现在这两个人都开口说了话,那么刚才那个尖细的声音一定是属于死掉的那个马匪了。她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特别男人的声音,要不是,她一定会露陷。想到这里,正好是那个彪形大汉骂人结束的时候,夏末双手插着腰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变化声音一边说:“这里面真是太灰了,这柴房里到底有多久没有人收拾了,里面的土都能埋人了!”

那彪形大汉看着夏末桀桀的怪笑几声:“又不是娘们,那么娇气,平时土地里走可没见你这样。”

夏末微微一惊,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很自然的掩饰着:“哪是什么娇气,我这不是惦记着那勾栏院里的小妞呢嘛,那小腰,那大**子真是够味,我们虽然不是城里人,可也不能太寒酸不是?”

“就你怜香惜玉。”另一个马匪也插话进来,不过,在知道夏末也什么都没有找到的时候,话题很快就歪了,全部都跑到了女人身上去了。

夏末不多话,就算说话也只是附和两人用极为简单的一个字回复两个人,倒也没有让两个马匪引起什么注意。三个人一道走着出了这个院子,很快就跟其他的马匪汇合了。夏末本来就不出众,现在又搁在了那么多的马匪中间,就更不显山露水了。

她跟着一群马匪在衙门里将这里翻得底朝天,也没有将那个飞贼找出来。不过,夏末倒是将这衙门的地形摸得清清楚楚了。本来夏末想混到马匪头子身边去的,不过,显然那种地方不是自己这种大头兵能去的地方,所以,她干脆就趁着乱又回到了刚刚自己藏身的那个院子。她刚刚就觉得这个院子不太对劲,现在既然得了空,当然要好好的探索一番。

很快就将这个院子里里外外的翻了一个遍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夏末几乎认为自己是不是估计错了,可是,心里隐隐的直觉却告诉,这个院子里一定有蹊跷,一定有。

她顺着墙边走了一次又一次,忽然发现,在东北角的那面墙似乎特别厚,因为刚刚她从隔壁的院子走过来的时候,分明觉得绕过了很远,可是,现在透过这道墙看对面的院子却就在隔壁?她立刻在那墙边搜索起来,这一次因为有了目标很快就找到了蹊跷之处,原来在那墙的中间的地面上有几块长满了青苔的石头,不大不小,大概有拳头般大小,摆放在那里并不惹人注意,可是,夏末却发现,那青苔的长势却很不正常,在那里明明是可以晒到太阳的,青苔的长势会那么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搬动了几块石头,却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她又压了几块石头几下,这一次那墙上原本描绘着一幅紫气东来的斑驳壁画忽然就落了下去,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楼梯。夏末微微一愣,不过却没有多停留,直接就跳了进去,而在她提起了脚跳进了那黑洞洞的楼梯之后,那道墙壁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在黑暗中呆过很久的夏末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已经熟悉了这里的黑暗,她眯了眯眼睛,然后拿出了怀里的火捻子,直接打开了,那微弱的光让她看清楚了现在的环境。

在楼梯的边上出现了几块石头,那那几块石头正是刚刚自己翻动的石头,怪不得这里的石头上长满了青苔,原来如此。

夏末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在发现其他的东西也不继续逗留,直接沿着那长长的楼梯走了下去。

没有走多久,夏末便知道了,这里确实是有秘密的,不过,并不是夏末一开始想的是什么藏宝的地方,而是一间地牢。这里潮湿得厉害,甚至有很多的地方不断的从头顶的洞壁上有水流淌下来,这里摆放着很多的刑具,可是却并没有看见什么犯人。夏末略微检查了一下那些刑具,只见很多上面都已经生了厚厚的锈,可见,这些刑具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了。难道这里就是一个废弃的地牢吗?

不,不会的,如果只是一个废弃的地牢,没有必要藏得这么深。夏末眯了眯眼睛,继续朝着地牢里面走去,头顶上漏水的地方已经越来越多了,地面上的水也越来越多,从薄薄的一层一直到了后来,竟然到了夏末的膝盖之上。

终于她抵达了地牢的最尽头,而这里的情况几乎只能用惨烈来形容了。只见在最尽头的墙壁上捆着一个人,他骨瘦如柴,垂着头,头发很长很乱,两条粗粗的铁链困住了他的手腕,另外又有两条稍微细一点的铁链锁住了他的琵琶骨,除此之外,他的腰上也捆着铁链,而他的双腿已经完全浸在了水里,夏末看不见那里面有没有困铁链。

这是一个死人。

这是夏末头一个念头。

可是,随后这个念头就被推翻了,她快速的朝着那人走去,一边走一边用弩枪朝着四周发射着子弹,箭头打在了墙壁上,发出了噼噼啪啪的脆响,不过,并没有触动什么机关。夏末这才放心的走到了那个人身边。

她抬起了手,刚刚想碰那个人,可是最后还是放下了手,因为她看见这个人的皮肤呈现了很不正常的紫色,她只是靠近了那个人一点,低声的唤着:“喂,你还活着吗?”那个人并没有回答,或者这不应该是一个人,应该是一具尸体。

夏末又叫了他几声,他还是没有动,夏末这回更认定了这个人已经死掉了,不过这个人的皮肤颜色让她不该去碰触,于是她从背后取下了长剑,将它放平,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轻轻的动了动这个人,可是他依旧没有动。

夏末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不用看了,这个人一定是死了。她收起了长剑,不由得有些丧气,自己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密道,本来还以为有些什么,却没有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想到这里,夏末又看了看这具尸体,确实发现这具尸体只是一具普通的尸体,她便不再逗留,转头就要离开。

可是就在她才走了两步的时候,她忽然听到那个人低声说:“李大福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声音细若游丝,再加上夏末又趟着水再走,那哗啦啦的水声,几乎让夏末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是她的耳力过人,一定就错过了这个声音了。这里除了夏末和那具尸体之外,并没有第三个喘气的生物,夏末没有说话,那么说话的就是另一个人。

夏末猛地转过了身,直直的走到了那个人身边,朝着他凑近了一点,轻轻的说,“喂,你刚才说什么?”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就在夏末觉得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的时候,那个纹丝不动的尸体却突然抬起了头,动作之迅速,让夏末实实在在的被吓了一跳,好在她定力不错,并没有被惊叫出来,也没有什么惊慌失措的表现,可是,就算是这样,当夏末看清楚了那人的脸的时候,还是被惊了一下。

这并不是一张人的脸,皮子都已经贴在了骨头上,不光如此,他的一边眼眶里黑洞洞的,看起来早就没有了眼珠子,不光如此,夏末甚至还看见有几条蛆虫从那眼眶里爬了出来,掉进了水里。

夏末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在这一刻全部都停止了,她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那个人,如果那还能称为是一个人的话,而那个人也直直的看着她,好一会,他终于开口:“你不是李大福,你是谁?”

“我是流火。”夏末足足吸了好几口气才最终平缓了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可以这么淡然的说出这四个字,可是,她自己知道,说出这几个字她到底花费了多少的力气。

“流火?”那人忽然笑了,如果那也能称为笑容的话,他确实笑了,夏末看见又有几条圆滚滚白生生的蛆虫从他的眼眶里掉出来,而他因为笑容嘴皮也翻了出来,拖在了下巴上,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和下颌骨,让人不寒而栗。“你不是这里人吧,外来的吧。”

“是。”

这人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虽然他的那张脸本来就很狰狞,可是现在他的表情确实是越发的狰狞,夏末忽然觉得背脊上一阵阵的冒冷汗,虽然这个人绝对不会朝着自己扑过来,虽然这个人绝对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可是光看着那张脸,光看着这个人就让人觉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你是李大福又从哪弄来的贱人!还要怎么折磨我?我这个样子了,你还想怎么折磨?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把虎符交出去的!”

在这种情况下,夏末忽然听到虎符两个字,她的心猛然又跳了一下,突突的,这,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夏末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僵硬得根本就不像是笑容,可是,她还是这么做了,她忽然说:“你说的李大福是不是平兴镇的镇长?”

那人虽然恐怖,可是,却是一个神智异常清明的人,听到夏末这句话,他立刻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流火。”夏末还是这句话。

而对方没有说话,只是久久的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看着面前黑暗中的这个女人,虽然夏末不知道那只眼睛能不能看得见自己,可是,她确实确定,那只眼睛是在看自己,过了一会,他才缓缓的说:“平兴镇的镇长确实叫李大福。”

夏末挑了挑眉毛,拍了拍巴掌,笑了起来,这回是真的笑了起来,甚至笑出了声音:“那真是太巧了,我有个也许对于你来说是个好消息的消息要告诉你。”说完,她也不说了,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面前那张脸。

这个人的喉头动了动,然后说:“李大福死了?”

“呀,你真聪明,他确实死了。”

“他死了?”那个人愣了半天,忽然大笑起来,而后又大哭起来:“他居然死了!他居然死了!李大福你也有今天,你居然死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情绪看起来异常的激动,而这样的激动带来的后果让夏末目瞪口呆,她居然看见这个男人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往下掉了下去,很快,他的手臂竟然变成了一个光秃秃的骨架,接着是另一只手。夏末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席卷了全身,她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虽然她自认为经过了各种磨砺自己的胆子异常的大,可是,遇见这种诡异的情况饶是她的胆子大过了天也没有办法淡定。

那人狂笑了好一会,他双臂上的肉全部都掉完了,只剩下了一些筋还连在上面,将两条手臂的骨头连在一起。他扭动了一下头,看了看手臂,忽然又嘿嘿的一阵怪笑,将一双已经成为了骨头的手臂从吊环上拿了下来,指着夏末说:“你和李大福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准确说,我是逃命的过程中无意来到这里的。”说着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说:“你看,这衣服可是关外马匪的衣服,我就是为了躲避那些蛮子才误闯入这里,本以为有什么惊天的宝藏,却没有想到……”说道了这里她看了一眼那男人,摇摇头:“你快死了吧。”

那个男人又笑了笑,扯了扯嘴角,这回,连他嘴角上的肉也开始掉了下来:“是快死了。”说完他靠在了洞壁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忽然他伸出了那白骨般的双臂,直接插进了腹部,然后猛得一掏,从那几乎已经腐烂的皮肉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丢给了夏末:“拿着这个去西边的军营,快去!”

“去做什么?”夏末捏着手里的东西,只觉得一阵恶心,那东西上裹满了腐败的烂肉,捏在手里一种特殊的绵软让人几乎呕吐。

“去找无双公子!请他回平兴镇!”那人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已经没有了什么气息。

“你不怕我是骗你的?”

“到了现在还有什么怕不怕,还有什么骗不骗,我两眼一闭,什么都看不见了。”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去吧,去到军营找一个叫做平之的人。”

说罢,那人再也不动了,而夏末的系统提示却响了起来,提示她接到了一个必做的任务,她抽了抽嘴角,好嘛,找了一个东西,却带来了一个麻烦。西边的军营,说得简单,这平兴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己又被这么多人围着,想要去西边军营,这是痴人说梦呢吧!

夏末见那人不动了,又抽出了长剑碰了碰那人,这回,那人的连脑袋也掉了下来,夏末一惊,连忙退后,这回是死透了吧!她再也没有停留,将手里的东西在水里涮了涮直接揣进了包裹,迅速的离开了。

马匪人口众多,并没有人发现有一个瘦小的家伙曾经离开,又不知不觉的回来了,他们已经四处找寻那个飞贼的身影,夏末混在找寻的人群中,一边跟着他们在平兴镇里做打砸抢的勾当,一方面想着办法靠近西边的城门,打算找个机会出去。

只是,这样的机会一直到了夜里都没有到来。

天色越发了黑暗了起来,夏末又被分去到南边的城里找人,而另外一队人则分去西边的城里找人,她微微一愣,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她看见那边有个彪形大汉正是早上搜擦时候的熟人就跑过去,抱着肚子说:“大哥,我闹肚子,要去方便一下,我们那边人要走了,你帮我顶一下吧。”

那原本有点精神颓废的彪形大汉听到她这么说,立刻两眼放过:“你说的可是真的!可不要反悔哦!”

夏末连忙点头:“我肚子疼的厉害,先去了。”说着一猫腰,朝着一边的暗巷子躲去。

第三十七章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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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军营

第三十七章 军营

关于偷懒这种事情,好像无论是在玩家还是再NPC中都是比较流行的,并且同样的心照不宣。当然,如果要算这个偷懒的成功率的话,却还是跟个人的实力有直接的关系的,就好比在这些马匪中间,牛高马大,身材魁梧的人一定是比较好偷懒的,而像是夏末这种身材矮小的马匪一定就是被欺负的对象了。所以,当夏末假装刚刚从厕所里钻出来归队的时候,立刻就被安排的最重的活。

这倒是正好和她的心意,毕竟,活越多,速度就越慢,也就越容易被人忽略,可是,表面上她还是十分不满意的嘟囔了几句,然后在其他的几个大汉横眉毛瞪眼睛的怒视下,缩着脖子老老实实的去干活去了。

平兴镇的西城区由于靠近军营,所以这边居住的住户都是平兴镇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现在这些人都跑了,这剩下了一片狼藉。夏末的任务就从这些狼藉中去搜索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要是能找到昨天那个杀掉其他几个马匪的飞贼那就更好了。

西城区并不像是南城区有勾栏院、赌场等等这些找乐子的地方,但是却有一个平兴镇里最大的澡堂子,所以,偷懒的马匪们多半都是钻到那里去了,而留下来干活的全部都是一些平时受欺负的家伙。夏末自然也在其中,她看了看给自己划分的那一大片的区域,乖乖,够大的,要凭着自己一个人,不干到后半夜绝对是干不完的。

不过,夏末还是十分听话的干活去了。毕竟要想平平安安的等到黑夜再次降临,现在干活这个事明显是个很好的差事,更何况,她负责的这一片极为的贴近城边上,只要等到天黑了,她也很容易混出城去。

夏末负责的这一片明显又不少的大户人家,先不要说院子很大,就说院子里的陈设也是很精美的。虽然只是粗粗的过了一道,夏末也在这一片狼藉中缴获了不少的好东西,比如少见的药品、装备、武器等等东西,她只要碰到这些东西统统的拢到了包裹里,这一圈下来,收获颇丰。而至于什么鸡蛋、家禽之类的东西,她就装作没有看见了。

这一番收拾之后,天色愈发的暗沉了下来。

而夏末也在天色开始逐渐暗沉的时候,就有意识的朝着贴近城墙边的住户那里走去,而且搜索的速度也越发的慢了起来。没有多少的时间,天色就彻底的黑了下来,月亮还没有升起来,只是在天边有点凄凄寥寥的淡光,星星也三三两两的挂在天上,越发显得平兴镇里安静得有些瘆人了。

夏末脱掉了马匪的衣服,将斗篷穿好,越上了房顶,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周围有马匪出现,便飞快的跳了上屋脊,一路朝着墙边狂奔而去了。

正是因为西边靠近了军营,所以,这边的马匪驻守得也最为多,夏末悄悄的摸到了墙根,立刻就看见了三个马匪骑着马从街角转了过来,虽然表情有点懒洋洋的,但是看他们的服饰和打扮,就知道和夏末装扮的这种底层的马匪是绝对不一样的,他们一看就是这群马匪中的精英部队,对于这种精英部队,别管他平时有多偷懒,或者看起来有多疲惫,要是遇见了任何情况,他们却能够在几秒钟之内冲到你的面前,挥刀砍下你的首级。

夏末对于系统的这种安排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当她看见了这三个马匪的时候,还是躲了一下。虽然自己现在的综合实力值要比马匪高,可是,一下子对付三个马匪还是比较困难,倒不是打不赢,而是,他们会发出报警,引来了更多的马匪,自己就被缠住了,那才是得不偿失,所以,看见这样的巡逻马匪的时候,夏末立刻就藏了起来。等到这三个马匪从夏末藏身的墙根边上缓缓的走过去之后,夏末才朝着登上城墙的阶梯走了过去。这一路上,可谓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过因为光线比较暗,倒是给了夏末很多下手的机会,她悄悄的走到了站岗的马匪身边,几乎是一刀一个,就让对方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便缓缓的倒了下去。

她行走的速度极快,说明这她杀人的速度也是极快的。很快她就已经爬上了楼梯,而楼梯边上原本站岗的马匪已经被她杀了一路了。远远的看过去,倒也有一种鲜血染路的悲壮。城墙上的守兵可是要比这一路上的守兵多多了。夏末藏在一个小小的岗楼里,观察着外面的守兵,这些人站得很近,几乎就是一步一个,这种情况下她要是想要动手杀人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夏末本来就不是来杀人的,她的 目的是离开这里,到西边的军营里去。

所以,夏末的目光朝着西边的角落里看过去。

只见那里的拐角处站着三个马匪,一人一个方向,看起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里离开根本就不可能,可是现在也没有了退路,夏末咬了咬牙,干脆孤注一掷,直接跑过去。反正她目测了一下自己到城墙角落里的距离大概不到二十米,这么近的距离,应该不会招来太多的守兵才对。

尽管心里这么下定了决心,也是这么打算好了,可是,她还是万分小心,毕竟这种事等于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一不小心就游戏结束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等待着又一批的巡逻走远了,而下一批的巡逻还有一段的距离才会到达这里的时候,猛地提起了一口气,从小岗楼里冲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西边的那个城墙墙角飞奔而去。

她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让站在岗楼边上的马匪都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足足等了好一会之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忙一边挥舞着自己手里的圆刀一边朝着夏末飞边而去,嘴巴里更是接连不停的大叫着:“有飞贼上来了!快来人啊!”

这一嗓子喊下来,立刻就有十几个附近的马匪朝着夏末蜂拥过去,而那边站在墙角边上的三个马匪也听到了这样的叫声,他们也一起朝着夏末飞奔过来。夏末望着那三个朝着自己飞跑过来的马匪,唇角露出了一抹几可不见的弧度,她依旧朝着前方跑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改变,可是就在那三个马匪冲到了自己的面前的那一刻,她却已经飞身跳了起来,就好像踩上了梅花桩一般,咚咚咚几声,踩着他们三个的脑袋直接就一个翻身跳到了城墙边上。

一把拔出了蓝水长剑,夏末弯下了腰将长剑的剑尖插进了墙边的缝隙里,然后整个人就着弯腰的架势就在空中打了一个滚,一个人仿佛一只在暴雨来临之前在轻巧不过的燕子一般,压低了身体,贴着城墙就落了下去。那蓝水长剑在墙壁上滑出了一条深深的痕迹,夏末握着蓝水长剑快速的下降。

蓝水长剑在墙边上给夏末降落的速度造成了一定的阻力,所以夏末并不是直线急速下降,她根据蓝水长剑的这个缓冲,让自己在降落到地面的时候,就地打了一个滚,顺手拔出了蓝水长剑,翻身跳了起来,就朝着西边的军营快速的飞奔而去了。

已经听到了墙头上报警的马匪们自然不可能这样轻易的就放过夏末,他们立刻骑着马就朝着夏末飞奔过来,跑在最前面的一个,手里拿着足有手臂长的弯刀,一边大声的朝着夏末呼喝着什么,一边已经朝着夏末猛得砍了过来。

夏末一边要奔跑一边要躲避这些追击,不可谓不辛苦。可是,就算能躲得过一次又能怎么样?难道躲过了这一次,次次都躲得过吗?夏末深知这样的道理,所以,在那个马匪又朝着她挥舞着圆刀砍过来的时候,她微微的歪了一下身子,露出了一个破绽给对方,而对方显然也不是傻子,立刻就抓住了这样的机会,毫不犹豫的就要置夏末于死地,而夏末早就料到了对方会这样的凶狠,她只是朝着马匪的身边轻巧的一跳,便躲过了这一招凶狠,而后,她伸出了手,轻轻的一跃,就着力就抓住了那马匪的胳膊,顺着他收刀的力量,便跟着他坐上了马匹,不偏不正的正好就坐在了他的后面。

骑兵虽然是凶狠的,但是也不是没有一点的缺点,就好比,战马就是一个致命的缺点,只要被人打下了马,骑兵就会立刻变成怂蛋,而被人骑在了马背上则是另一个致命的缺点,这样的话就失去了所有的先机,如果敌人再凶狠一点,那么骑兵就立刻失去了所有的优势。

现在,夏末和这个马匪就是这种情况。

那个马匪显然没有料到夏末会突然就这样骑到了自己的身后,他顿时一慌,他一慌不要紧,心里慌,手里也跟着慌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扯紧了缰绳,那战马被猛地拉住,一个收不住,前蹄便高高的扬了起来,发出了阵阵的嘶鸣声。

这种情况在外人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可是,在真正坐在马背上的人来说,真是惊险无比,饶是夏末这个胆子大的,也在这一刻被惊得一身的冷汗,要是这个时候跌下马,先不要说会不会被人逮住,就说被这无数的马蹄踩过,只怕不成肉泥也要成为肉饼的。所以,在那马前蹄高高扬起的一瞬间,夏末立刻弯下了腰,紧紧的抓住了马腹部两边的毛,以保证自己的身体不会因为这一下子就掉下去。

马匪就是马匪,顾名思义,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土匪,虽然夏末的这一个动作让对方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惊了一下,可也仅仅只是被惊了一下而已,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状况。而且,在瞬间之后,那马匪便已经恢复了神智,他松了松缰绳,先让受惊的马安稳下来,立刻又反手挥动了圆刀朝着自己的身后砍去,他的想法是直接就将夏末打下马去,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点。在他存着把夏末打下马去的时候,夏末手里已经摸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插进了他的后背,疼得那马匪手里的圆刀更是快速。

夏末拔出了匕首,又快速的在马匪的背上连戳几刀,让他再也没有力气挥刀,而夏末这个时候一把抢过了缰绳,一把抢过了马鞭,猛的又一拉紧缰绳,那战马又一次的站了起来,而这一次的站立来得实在是太猛了,让那个已经基本没有什么气息的马匪直接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获得了战马全部主动权的夏末双脚踩进了脚蹬子,狠狠的一鞭子就抽在马屁股上,听得那战马吃痛的长鸣一声,飞快的越过几乎将她为主的马匪步兵,一路朝着西面的军营冲了过去。

因为有了代步工具夏末没有费多少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西面的军营处。只是,这军营就没有马匪的包围那么好闯了。这一片军营异常的大,光光是安置士兵的帐篷就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夏末扫了一眼这些帐篷,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里起码有三五百顶帐篷,就按照一顶帐篷里有五个人的标准计算,那么在平兴镇的士兵至少都有一两万人,这么多的士兵,平时都是有操练的,先不要说单个的士兵的综合实力值有多少,就说这么多人,一人一口的口水都能讲夏末给淹死了。

更何况,夏末来这里是做任务也是有着想要将他们弄出来攻城的打算,要是硬闯的话,一不小心就和他们的好感度成为了仇恨,那么也不用马匪怎么把自己如何了,这些士兵就先把自己给扒皮了。所以,当夏末骑马来到了军营前面的时候,夏末立刻停住了,她双手一抱,朝着站在门口那个瞪着一双铜铃般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校尉打扮的人拱了拱手道:“这位大哥,我有要事想要求见这里一位叫做平之的先生,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

那校尉停了夏末的话,一边不动声色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夏末一番,一边说:“没有,我们这里没有叫做平之的人。”

“怎么会!”夏末一愣,随后皱起了眉头,不会吧,刚刚那个人明明指明让自己来这里就是找一个叫做平之的人,要是没有这个人的话,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个人搞错了地方?还是,根本就是这个校尉搞错了?

“怎么就不会!我们这大营里这么多人,我怎么记得住谁叫做平之,谁又不叫做平之!就算真的有这个人,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军营,绝对不能乱闯的吗?”这个校尉冷冷的哼了一声,最终将目光从夏末身下的马匹身上移开了眼角眉间含着的都是一股冷意,让人实在难有好感。

“我有要事!”夏末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个校尉缓缓的说。她并没有忽略刚刚这个校尉的目光走向,当这个人的目光来到自己骑得马匹上的时候,它脸上的那种表情就表现得极为难看了。夏末并不认为他是和自己置气,只怕是看见自己骑得这匹马以为自己是马匪吧。

“谁没有要事!说没有就是没有!”那校尉冷冷的哼着,望着夏末的目光也多了一丝鄙夷。

夏末便不再多话,直接从包裹里掏出了那个虎符,对着那校尉说:“看来,你真的不愿意配合了!那么你看看这是什么!”

校尉抬头一看,立刻就看见了夏末手里面的东西,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为惊讶起来,他看了夏末几眼之后,咬了咬嘴唇,冲着她一拱手道:“请稍等,我去请我们的将军。”说着他头也不回,立刻就朝着军营里奔去。

校尉的脚程很快,几乎是转眼就不见了,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看见那个校尉又折返了回来,而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穿着银甲的年轻将领,他的速度比校尉还要快,几乎是奔跑着冲到了夏末的身边,他冲着夏末一拱手:“这位先生,在下听到下属说,你有一件东西,可否交给我一阅。”

“你是何人?”想要从自己的手里拿到虎符?绝对不可能,要知道,夏末还等着用这玩意去攻城呢,现在怎么可能交给别人。

“在下是平兴镇驻军副将魏熙,先生的东西……”那年轻的将领毕恭毕敬的朝着夏末行了一个礼,不过,开口闭口仍然是要虎符。

夏末直接就打断了这儿叫做魏熙的话,说:“你们主将呢?这么大的军营,我要见你们的主将!”

魏熙的脸色微微一变,脸色凝重起来,看着夏末的眼神也多了些别的东西,他说:“我们主将暂时不在,如果有什么事跟在下说也是一样的。”

这样的借口真是多了去了,小说里,电视里,电影里,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得到。所以夏末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相信,她只是翘了翘嘴角:“如此,真是得罪了,我不能给你。”

“这位先生……”魏熙听到夏末这么说,心里一急,连连叫住夏末:“不知道先生这东西从什么东西得来的。”

“无可奉告。”

“先生既然来到这里,便是寻人的,不知道先生找什么人,又为什么事。”魏熙见夏末对于虎符的事情三缄其口,心里愈发着急起来,他又不能强迫问夏末,只能转过一个话题,迂回的问道。

“我刚才明明问过你们这个校尉,我要找一个叫做平之的人,他说没有……”夏末话都没有说完,就看见那魏熙一下子就掀起了袍子朝着夏末单膝跪下,双手抱住对她说:“先生,里面请!”

夏末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就有人上前牵马,虽然,她有些迷迷糊糊,但是还是从善如流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跟着魏熙走进了军中大帐。才一进大帐,魏熙就让人全部下去,接着又单膝跪在了夏末面前,悲伤的说:“先生,先生请问,我家主将如何了?”

“你家主将?谁是你家主将!”夏末越发的不明白了,难道是那个地牢里面的人吗?“你说的主将不会是……”

“没错,我家主将就是告诉你让你来找平之的人!”

“那平之是谁?”既然已经对上了,夏末就更不能随便的说话和交出虎符了,她并不回答魏熙的问题,而是将问题又绕了回来。

却没有想到夏末的问题让魏熙一脸的悲戚,他低声道:“平之,就是我们家主将!”

“你是说,交给我虎符的人是你们家主将?平之也是你们家主将,那交给我虎符的人就是平之!”夏末愣了愣,反应了过来:“那他怎么……”她话没有说完就顿住了,她忽然觉得自己了解了那个叫做平之的意思。

“先生,我家主将是不是……是不是……已经?”魏熙虽然已经猜到了结局,可是,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的,他一脸悲伤的看着夏末,双拳握得紧紧的。

“是的,你们家主将已经去世了。”既然已经对上了夏末便没有什么隐瞒,夏末点点头,看着魏熙,忽然又奇怪:“既然平之是你们家的主将,为什么那个校尉怎么不知道呢?”

“平之并不是主将的名字,只是他的号,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魏熙站了起来,虽然回答夏末的话,可是依旧难掩脸上的悲伤之情,忽然之间,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忙从怀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交到了夏末的面前:“先生,你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请快点服下解药吧。”

“解药?”

“没错,您手里所持有的那枚虎符确实是真的,不过却也有剧毒,如果摸了那上面的毒药三天之内不服用解药的话,就会性命不保。”魏熙如此说。

夏末刚刚想说魏熙是骗自己的,就看见自己的人物属性的边上已经提示自己中毒了,后面还有一个不断跳动的倒数数字。看看时间,不正好是两天多一点吗?

第38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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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选择

第38章 选择

这……

真是防不胜防。

夏末忽然就明白了,那个叫做平之的人为什么会把虎符交给自己又不怕被骗了。按道理来说,那个镇长李大福既然为了得到这东西对他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他都没有交出虎符,又怎么可能将这东西交给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呢?当时她还问过这个平之为什么不怕自己骗他,他说得那么潇洒,原来是早就安排好了后手。如果,自己不到军营这里找平之,只是凭着虎符调兵遣将的话,自己一定会被毒死,而如果来得时间太晚,只怕还是会死。

所以,只要自己存着什么私心的话,只怕自己都会死得比较惨。

夏末忍不住想,要是自己真的就在平兴镇里被困了三天都没有出来,是不是就平白无故的中毒死了,这也有点太冤了吧。

不过,人生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事实就是,她从平兴镇出来了,也来到了军营了,更找到了接头的人了,所以她有解药吃。夏末捏着哪一颗褐色的小药丸直接丢进了嘴里。药丸下肚之后,很快,夏末就看见自己人物属性边上出现的那个中毒的字样就消失了,看来,这绝对不是假药。

找了对的人,交了任务之后,夏末便打算伺机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了,不过在此之前先要看看这个副将有什么话说。魏熙在听完自家主将的遭遇之后,又哭了一场,夏末有点奇怪,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这个副将不仅是男人还是军人,这个眼泪可是没有少掉啊,看来还真是“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主将让我们去找无双公子?”魏熙听到了夏末的话之后,微微一愣,而后叹了一口气:“我便知道主将他一直存着这样的心思,只是,这无双公子行无定踪,居无定所,让我们如何去找?总不能拖着这么多人去找吧?就算是派兵前去,只怕……”说道这里魏熙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摇摇头:“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我只是带话,无论要怎么做,都是你们的事。既然你们主将已经死了,现在你这个副将应该掌管大局,所以,找也好,不找也好,还是你自己拿主意,既然你说要从长计议,那就从长计议吧。”夏末对于NPC之间的纠葛并不是特别感兴趣,虽然,她知道尘埃有一个庞大的任务系统,不过,也仅仅只是任务系统而已,跟玩家说白了,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既然她的任务已经做完,就没有必要在继续纠缠在他们的中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夏末重生之后历来的做人做事准则,这次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事情办妥:“不过,眼前倒是有一件事,我想魏熙副将帮个忙。”

“先生怎么如此说?”魏熙听到夏末说得这么客气连忙就站了起来:“先生既然能将这样重要的事情冒死前来告知我们,那么先生的就是我们的恩人,先生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所以,先生并不需要跟在下如此的客气,还请先生将您的事情告诉在下就是了。”

“这事是件大事。”夏末将虎符放倒了魏熙的面前:“我想借兵一用。”

“先生想要夺回平兴镇?”魏熙低头看了看虎符,立刻就明白了夏末的意思。

“不知道副将可不可以帮这个忙。”夏末点头。

魏熙微微的沉吟了一下,便又抬起头看着夏末说:“借兵倒没有什么,更何况我们屯兵在平兴镇,本来就应该护这里一方平安,原来一直不出兵只是因为主将不在,又加上镇长大人对于这里军营虎视眈眈,我不是不想出兵,而是不敢出兵,只怕这兵一出,就再也收不回来了。既然现在万事尘埃落定,出兵也是必然之事。只是,先生,您是只用我们的兵,还是你手中还有些兵呢?”

这个时候,夏末的系统提示里便跳出了两条选择,一条是全部使用兵营的兵夺回平兴镇,另一条是只使用部分兵营的兵夺回平兴镇。听到这个提示的时候,夏末的心微微一跳,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虽然,当时她找到虎符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过,会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不过,那个时候,平之主将可并没有说过要借兵给她夺回平兴镇这个事,这个事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心里琢磨的,所以,当事情朝着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她实在没有忍住心里的激动。

如果是没有经历过些什么的玩家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两条选择代表着什么。而夏末却清楚的知道,如果选择第一条全部使用兵营的兵夺回平兴镇的话,那么镇子夺回来之后,她最多就是会获得一笔钱,还有在白益州都极为尊贵的身份罢了。可是,如果选择第二条,只使用部分兵营里的兵,那么就代表着自己一定要填补一些玩家进入进攻城镇的队伍,而,一旦镇子被夺回来之后,这个发起人就可以成为镇子的真正的主人。

这样的结果,若是提前知道了结果,无论是谁都会选择,可是,在不知道结果之前,就不好说选择哪条了。毕竟如果要只用部分卫兵的话,自己手里就一定要有很多的玩家才行,可是现在的夏末明显不具备这个条件。但是,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放弃了这次机会的话,夏末实在有些不甘心。

虽然,她从来的目标都是活到最后,她从来的目标都不是做什么人上人,可是,当有这样一个机会摆放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她还是犹豫了。真的还是要坚持如同原来的理念吗?只要自己强悍,只要自己一个人能活到最后就好了吗?

可是,怎么才是最强呢?一瞬间,夏末想起了很多人,比如十六月夜,比如秋来,比如今夕明朝,比如暮离,这些人都比自己强,无论是从个人能力,还是从其他的方面,他们都是强者。比起他们来,夏末觉得自己活到最后的机会有点渺茫,不是说自己不够强,而是,在这个时代,一个人注定是很容易夭折的,哪怕是无所不能的顶级高手,也难保不被人算计。可是,如果身后有一个巨大的团队,有一个组织,甚至有一个城市,或者是……一个势力呢?

确实,树大招风,越是高调,被杀掉的机会越大,但是,同样的,活下去的机会也越大。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夏末抬起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系统给出的第二个选项。

魏熙点点头,接着说:“既然如此,我就借兵给先生,我们现在的兵营里有精兵三万,但是,我只能借给先生一万,这里面包括步兵三千人,弓兵三千人以及骑兵三千人,最后还有一千人的急行冲锋军,希望先生好好使用。”

大概是这事情来得有点突然,夏末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觉得有点不踏实,足足愣了好一会才最终点点头道:“多谢副将了。”

“好说,那么,就请先生去准备自己的兵力吧,当你的兵准备好了之后,请告诉我一声,我必将亲自率领这一万精兵辅助先生!”魏熙点点头说道。

夏末也没有再多话,直接站了起来,冲着魏熙拱了拱手就离开了军营,直接给弹痕发了一条信息,然后确认了他的位置之后,骑着马一路朝着他的位置奔去。因为有弹痕事先告诉了夏末一路上什么地方有争斗,夏末便将这些地方都绕了过去,这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状况,很安全的就抵达了和弹痕约定的位置。

这里是个很隐蔽的山坳,若不是有人指引的话,想要来到这里并不容易,还好夏末手里面有这里的地图,所以,并没有花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这里。这里有不少的人,很多都是熟面孔,也有不少是跟夏末合作过的几个公会的会员,在夏末的印象中,这些人的人品好像都不错,至少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什么偏差。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那个带着斗篷的人就是夏末,所以也不见得表现得多热情,甚至有不少人眼神中多了些提防的味道。

一直看到弹痕将这个穿斗篷骑着马的人迎进了山坳的深处,他们才放下了提防的眼神,夏末从这些眼神中不难看得出来,这一次的内斗着实够厉害的。

见面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外人,除了夏末和弹痕外,只有空城在,相比起弹痕的淡然,空城就显得很兴奋了,一直跟夏末叽里呱啦讲个不停,说着自己已经领悟了五个法术技能了,不过,弹痕却皱着眉让他小声一点,空城连连住口,坐到一边去,笑眯眯的望着夏末不再说话。而这个时候弹痕和夏末才有机会简单的将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相互说了一下。当夏末提到了秋来准备去打远古之心的时候,弹痕还是吃了一惊,“远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