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将这个东西好好的放好,拿回去请教 一下弹痕,如果对于自己有帮助的话,倒是可以找一位锻造的NPC帮自己也打造一下。她可是对于夜徽和戮渊那天露的那一手相当的羡慕啊,东西小,出手快,攻击猛,怎么看都是一个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好东西。

“怎么能呢!我这么厚道的人,怎么可能干如此不地道的事。”君起微微一愣,忍不住又在心里嘀咕起来,这个女人不会是会读心术吧?在游戏里当然不可能有读心术,难么这个女人也猜的太准了,这么随便说说都能将自己心里想的事情猜到……他连忙哈哈的笑着,四处打量了一下,目光落在了一边的那个女人身上,转移了话题:“对了,这个女人是谁啊?”

“一个玩家。”夏末头也不抬的继续研究自己包里几件东西。那条项链是加力量的,虽然不是她最想要的敏捷,不过力量堆得高了倒是对于攻击强度是有很大益处的,更何况她现在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带,聊胜于无,她早就已经挂了上去了。而另外一件衣服是一条披风,不长不短刚好垂过她的膝盖,除了增加了一些防御之外,颜色是夏末最满意的暗色,她也毫不客气的穿了起来,至于最后一本技能书,则是长柄武器的技能书,她是用不上的,但是却可以卖个好价钱,她便也妥帖的收了好。

君起听着夏末的回答,简直觉得自己完全就是被这个女人敷衍的。他抽了抽嘴角,道:“哦,原来是一个玩家啊,我还以为是一个NPC呢。”

夏末听出来君起声音里的郁闷,冲着他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拿起了一块架在篝火上的肉递给了君起说:“那个大墓里的怪是吃法术攻击的,我们都是物理攻击,估计暂时进不去了。”

说起这一点君起也开始头疼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闷闷的应了一声,张嘴就咬了一口烤肉,随即他又忙不迭的吐了出去,皱着眉毛对着夏末说:“你怎么不放盐啊!”

听到君起这么说,夏末也忍不住微微一愣,随后她立刻就说:“你有盐?”

“难道你没有盐吗?!”君起一边说着一边丝毫不在意的从包裹里套出了一个小布包,从里面捏出一点点的白色粉末洒在了那烤肉上面,这个时候在一口咬上去,整张脸顿时充满了幸福的微笑:“太美妙了,烤得刚刚好啊……”

夏末则看着君起手里的小布包发愣。这个家伙居然弄到了盐……

在尘埃里,对于烹饪这个技能,玩家可以同样可以通过自己摸索或者找专门的训练师学习的,不过,不管你通过哪一种途径学习,有一点是必然的,所有的原料和作料你必须要自己准备,训练师们最多只是会给你准备一点锅碗瓢盆的炊具罢了。

盐为百味之首。没有盐的食物只能单纯的作为一个果脯的工具罢了,可是多了盐味的话,说不定食物里会多出一些别的属性,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如果玩家昌吉摄入不含盐分的食物,体力会耗费得很快,但是要积攒却很慢。这也是,无数的厨师想要做出高级食物的话,一定要找到盐的原因。

不过,盐这个东西在尘埃里并不容易弄到。靠近海边的玩家倒是可以可以靠着晒海水得到食盐,但是像是夏末他们这种内陆玩家的话,想要找到盐的话,就只能寻找到盐井或者盐矿了。不过,这两种东西都是很不容易发现的。

正是这个原因,现在在市面上的食盐是有价无市,根本买不到。甚至有很多大公会还派出了专门寻找盐矿的玩家,只不过,仍然很少能找到。这么难得的东西,这个君起是从哪里找点来的?难道这盗墓贼还能挖到盐矿吗?

“你的盐从哪里弄来的?”夏末不动声色的咬了一口肉。

“你不会真的没有盐吧。”君起大惊小怪,夏末没有吭声,她可以肯定,这个盗墓贼绝对是在大山里呆得时间太久了,除了知道挖死人坟墓就不知道别的事情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盐这种东西的宝贵,不过,君起只是不知道市场,但是并不是傻子,听得夏末这么说,他猛然间缓过神来,嘴角大大的扯开了。端着那一串烤肉又蹭蹭蹭的挪到了夏末的身边,冲着她嘿嘿的笑了起来:“流火,我们商量个事吧。”

“什么?”

“我身上还有不少的盐,我拿给你,大墓出的东西,你少拿一半呗……”君起嘿嘿嘿的笑得实在是很欠揍。

而夏末只是静静的望着君起,很自动自觉的从他的手里将那袋子盐拿了出来,洒在了自己的烤肉上,轻轻地 咬了一口。果然很美味,夏末缓缓的嚼着肉,一边缓缓的抬起了眼睛,看着君起缓缓的扯出了一个笑容说:“你听说过用别人的东西跟别人换东西的事情吗?”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君起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立刻就跳起来大声说:“喂喂喂!你搞清楚,盐是我发现的!大墓也是我发现的!你再瞎扯什么?这又跟你什么关系?什么叫做别人的东西?这明明就是我的东西!”

夏末点点头:“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个人历来是见面就要分一半的。”

“你什么时候说过!!”

“好吧,现在我告诉你了,你已经知道了。”夏末面对已经炸毛的君起淡定的点点头,表示这是自己的失误。

君起更是怒了,这是什么事啊!他指着夏末“你”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毕竟他跟死人打交道可比跟活人打交道多,对于死人,语言能力一般是不用使用的一个技能,这导致君起的这个能力熟练度比较低,暂时无法造成伤害。

“如果不满意你可以杀了我。”夏末凉凉的横了君起一眼,然后哼了哼鼻子说:“你如果想跑就试试看,这是不能下线的游戏,只要你活着,我就让你跑不掉。”

“你你你你你……”君起似乎是被卡带的老式录音机,只会说这么一个字,再也不会说别的话了。不过,夏末对于他来说还是很有威慑力,他本来很想一走了之,在听到夏末的话之后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跟这个女人作对……应该跑不到吧。

就这样指着夏末的君起,只得到夏末一个冷冷的眸光之后,委屈的坐下了。不过夏末又开口道:“分我一半有什么不好?至少我可以保证你不死,要是死了你还要这些钱做什么?我有能力挣钱,你有钱买平安,这多么公平的交易。”说到这里,她又笑眯眯的望向了君起:“对了,你跟我见第一面的时候,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她撑着头,好像真的是在思考一样,君起看着她的表情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夏末则才又说:“对了,你说的是,我们来做个交易吧。看看,现在我们不正是在做交易吗?我对这个交易很满意,你呢?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的满意。”

说这话的时候,夏末正好把背后的长剑卸了下来,用一块磨石缓缓的磨着,那磨石和长剑接触之后,留下了擦擦擦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起来却十分的瘆人。君起咽了一口口水,扯了扯嘴角,哈哈的干笑了几声:“当然,当然,我也是很满意的。”

“是吧,我就说,这是一个双赢的后果,真好。”夏末笑得心无城府,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君起的肩膀,然后将刚刚那一袋盐放在了他的手里,十分恭敬而又有礼貌的说:“真是谢谢你的盐了。”

“不客气。”君起已经快哭出来了,他刚刚想将那袋子的盐抓住收起来的时候,盐袋子又被夏末提了起来,她一脸恍然大悟的说:“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刚才说,你身上还有很多这东西是吧。既然如此,你应该不介意把这一点送给我吧,毕竟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

“不,不介意……”君起现在真的是要哭出来了,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招惹的这个煞神啊!简直是遇上她就倒了八辈子的邪霉了!

面对被自己武力镇压的君起的表现,夏末表示十分的满意。她利落的将盐袋子收进了包裹里,再将剑放进了背后,便不再搭理君起,坐在那里埋头吃肉起来。而君起现在真真正正的表现出来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他看着手里那串还喷香的烤肉一时之间悲从中来,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了。

寒上晓楼觉得自己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有两个,第一个是长风,第二个就是流火。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醒过来的第一眼看见的居然是流火,她真是恨不得倒下去永远不要醒过来。不过,流火显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丢给了她一袋子泉水说:“漱漱口吧,你刚才吐了,火上还有剩的给你烤肉。”

寒上晓楼就这样愣愣的坐在那里,半天都找不到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女人,一直到她又看了自己一眼之后,才悻悻的收回了目光,漱了漱口。本来她连这事也不想做的,可是,那秽物在嘴里的味道实在是让她难以忍受,只能愤愤不平的漱口,至于吃东西她就敬谢不敏了,她现在真是一点也不想跟这个女人沾上关系。

夏末见她坐在那里不动,整个人也焉焉的,没有吱声。倒是寒上晓楼忽然想起什么,她抬起头看向了夏末,又看了看另外一个陌生人,便径直冲着那个陌生男人说:“刚才,刚才,我杀的那个男人呢?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君起正在郁闷着,对于寒上晓楼清醒也显得没有什么好奇的情绪,现在忽然听到这个女人跟自己讲话,也看向了他,不过他有点奇怪,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对了!刚才……他终于记起来了,他忘记了什么!刚才他和流火明明在围观两队人马打BOSS,可是,后来,后来这个女人居然把他打晕了!!!啊啊啊啊!这个女人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立刻怒视着夏末,不过夏末却在那愤怒的目光之下,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说:“吃你的肉。”君起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用,对方这么一句话他居然立刻就瘪了,刚刚鼓起的怒气就好像被放开的气球一样,扑得消失了不见,只能继续低下头吃自己的肉,连带着也懒得搭理那个女人。

收拾了君起之后夏末才将目光又看向了寒上晓楼,用最简单的话描述了那场战斗:“你们双方的人都死完了,我看你还活着就把你捡回来了。”除此之外,她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虽然君起还是挺惦记那BOSS出了什么,不过介于夏末的yin威,他愣是没有敢开口说一个字。

寒上晓楼几乎想要尖叫起来,她忍不住又想起自己和长风的最后一次争吵,正是因为这个女人,她负气离开,而长风居然连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这让她几乎绝望到底。本来随便找了个方向前行,随便来到一个新的地图,也随便找了一个新的队伍,开始了新的旅程,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将原来的事情全部都丢开了。却没有想到遇见了抢怪,那惨烈的战斗仿佛还在眼前,她甚至以为自己一定是死了,怎么会睁开眼睛了就看见了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的始作俑者?虽然,这个始作俑者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特别是,当她听见流火用那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自己是被她捡回来的时候,她真的想刚才为什么不死去?

她那捏着袍子的手狠狠的握到了一起,然后又缓缓的张开,如此反复几次才让自己不至于愤怒的尖叫出来,不过,过分压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尖利:“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末看了一眼寒上晓楼,目光中平静得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她撕下了一块肉,继而用更平淡的语气说:“我在这里并不奇怪,倒是我想问你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寒上晓楼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她只能直愣愣的看着夏末,咬了咬嘴唇,转过头去,什么话都不说。

一边的君起看了看夏末,又看了看寒上晓楼,凑到了夏末身边低声说:“我觉得,她怎么对你一身的怨气呢?”当然,他心里又加上了一句,比我的怨气还重。“不会是你抢了她的老公吧。”

夏末立刻一个冷眼横过去,君起摸了摸鼻子,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窝到一边去了。随后她又看着寒上晓楼说:“你既然不说,那我就联系长风好了。”

这一句话好像是碰触到寒上晓楼最脆弱的地方,她大叫一声:“不要!不要联系长风!”

夏末扬了扬眉毛,表示不解。

寒上晓楼却垂下了眸子,她凌乱的心,却一下子在这一刻恢复了平静,她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道:“流火,不要这样,我真的受不了了。”

第18章再入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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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再入大墓

夏末又微微的扬了一下眉毛,她敏锐的发现自己好像被迫进入了一个她一点也不想进入的怪圈了。嗯嗯,或许君起说的不错,似乎,有那么一点点误解。

“我说,我真的觉得是你抢了她老公了,你看看她那张脸,到处都写的都是,‘你是个小三’。”君起虽然在吃着烤肉,不过,却一直注视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看到这里他刚刚才安静下来的兴趣又有点兴奋起来,再次不知道死活的凑到了夏末的身边,声音不大不小的说着。而这个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能让在山洞里所有的人听得见。

寒上晓楼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僵硬的让夏末都忍不住觉得君起说得其实就是正确答案了。她微微的侧过了头,看着君起,看不出情绪的问道:“你看起来好像很兴奋?”

君起立刻坦白的点点头:“我一直都是跟死人打交道,死人哪有这么多活生生的八卦给人看,所以,偶尔能看到活人的八卦是我不多的追求之一了。”

夏末翘了翘嘴角,淡漠的说:“那么你不多的追求还真是不少啊。”

君起只是一幅傻乎乎的样子笑得让人觉这简直是个智商不达标准线的人士,倒是一边的寒上晓楼猛得站了起来,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夏末,翕动着嘴唇,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一般,可是,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说:“我走了。”

夏末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低下头吃着烤肉,寒上晓楼则头也不回的朝着山洞外面冲去。漆黑的夜幕中隐隐的似乎又有倾盆的大雨要落下来了,空气中含着一股腥腥的潮湿泥土味道,让人闻着都觉得四肢百骸都冰凉起来。

君起看着就要离开的寒上晓楼又看了看夏末,觉得这种事不是自己能解决掉了,所以干脆闭上了嘴巴,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而夏末则是在寒上晓楼马上既要走出山洞的时候缓缓的说出一句话:“如果做不到完全的信任,就不要谈什么爱不爱了,太可笑了。”

寒上晓楼的脚好像在她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就完全的生根了,她站在那里浑身颤抖,好半天才转过头,愤怒的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有多辛苦,可是,为什么他永远不看我,他的眼里……他的眼里……”她颤抖了嘴唇好一会终于喊了出来:“他的眼睛里永远只看得到你!”

君起脸上看八卦的情绪更浓了,夏末瞪了他一眼,不过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威慑的作用,君起依旧津津有味的等着看剧情的发展下去。夏末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吧,怎么就好像真的变成了抢人家老公的家伙了?她有点头疼,转头看了一眼寒上晓楼觉得还是一次性把问题解决了比较好。

夏末冷笑一声,转头看了寒上晓楼一眼,淡淡的说:“女人都怎么了?难道谈了恋爱整个人的智商便全部下降了。”

寒上晓楼听了这句话,怒火更胜,她干脆也不走了,直接走进了山洞里坐在了夏末的面前,冷笑道:“你想要教训我吗?”

夏末上上下下的看了喊上小楼一眼后,扯了扯嘴角:“我和你很熟吗?”

这一句话塞得寒上晓楼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瞪大了眼睛望着夏末,好一会才呼出了一口气:“流火,我真的是很讨厌你。”

夏末扯了扯嘴角:“被一个不熟的人讨厌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自嘲般的说着,目光里明明暗暗的光,让人无法猜到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寒上晓楼望着夏末好一会才拿起了刚才夏末给她的那串肉往嘴里塞去,一边塞一边说:“我从长风那里出来了。”

“原因?”看起来寒上晓楼的倒是一副很想好好说点事情的样子,夏末也就干脆不去东拉西扯,平心静气的说着。

“原因不就是你吗?”寒上晓楼哼了哼鼻子,不过却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我受不了我的男人心里总有别的女人。”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夏末虽然嘴巴上说着抱歉,不过看起来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随后她又说:“如果你觉得不放心,我建议你可以把长风阉了,这样他就只能跟着你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君起听着这两个女人极为淡定的谈论这些事情,君起浑然有一种蛋蛋的忧伤,他下意识的夹了夹腿,不动声色的朝着后面退了几步,尽量的远离这两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忽然之间君起对于****的子孙根能否平安的跟着他到世界末日这个问题表示最深切的担忧。

事情变得有点莫名其妙。君起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昨天这两个女人好像还是水火不容一般,怎么今天居然一起进了大墓呢?不仅如此,而且看起来两个人相处得还是相当融洽的,至少在配合上很融洽。不过一想到自己原本能分到一半的宝贝现在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了,君起又觉得郁闷了。

其实夏末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倒是知道寒上晓楼是智力系的玩家,不过原来下副本,她一直都是用近身的武器的,虽然攻击不高,但是对于整体攻击力来说聊胜于无。却没有想到,昨天晚上她居然自己说出来她其实已经领悟了两个法术技能,这便让夏末暂时打消了和她分道扬镳的想法,转而请她一起进入大墓,反正最后的战利品大家平分好了。原本夏末是想让空城过来的,但是从平兴镇到阳安镇的路程比较远,过来需要四五天的时间,更何况,空城一个人出城夏末并不是特别放心,万一不小心在路上被人杀了,那真是有够倒霉的。更何况,这四五天的时间中,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让夏末本着有便宜不占是二百五的想法直接拉了寒上晓楼进了大墓。

寒上晓楼也是吃惊的,她并没有想到夏末会邀请自己进到这样一个极为隐秘的地图里打怪。按照一般的想法,这种隐蔽的地图一般不都是要亲友团的成员才有资格一起进来打吗?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夏末的亲友团,要知道两个人可就比陌生人熟悉了那么一点点,更何况还有一点点疙瘩在。当她问起夏末这个问题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夏末的回答如此风轻云淡:“碰巧遇上了而已,你别想太多。”

好吧,寒上晓楼承认是自己想太多了。

不用想太多的时候果然要幸福多了。

寒上晓楼的法术和空城的法术明显不同。空城会的基本是火系法术,而寒上晓楼会的是净化系的法术,夏末有点奇怪,这个女人现实中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不过关系不到位啊,这种问题就算好奇也问不出口。不过净化法术倒是与大墓中的各种怪物属性相克,打出去的时候,伤害比较客观。不过,夏末也没有将战斗的主力全部都交给了寒上晓楼,毕竟这是尘埃,这里虽然不用要蓝,但是需要耗费体力的。

智力系玩家恢复体力的速度是远远比不上的力量系玩家的,而敏捷系玩家恢复体力的速度则是在这两者之间,不算是太快也不算是太慢。大墓里的怪物是会刷新的,夏末计算了一下,大概每个怪物刷新的时间是三个小时左右,如果寒上晓楼在前进的过程中耗费得体力太多的话,那么一会出来就比较辛苦了。要知道打副本最困难的其实并不是BOSS,而是无休无止的小怪。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这一路进去夏末还是担任了主要攻击力量,只不过是在遇见了鬼魂这种没有实体的怪物的时候才将主要的战斗交给了她。一开始遇见鬼魂的时候寒上晓楼也有点发怵,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是夏末这种重生的金手指。而女性似乎天生对于黑暗系的东西都比较恐怖,寒上晓楼也不例外。不过,看着夏末一脸淡定的样子,她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败给她,所以,强压着几乎要尖叫出来的声音,也一脸淡定的辅助攻击。

当然,如果不是大墓里实在太黑,根本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的话,现在或许能看见她那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的面孔。

不过,对于君起来讲,这就太刺激了。

如果说夏末是个大变态是个大煞星,根本就不能以常人的想法来横梁的话,总不能所有的女人都是变态都是煞星吧,至少这个叫做寒上晓楼的女人表现得很正常。既然那么正常的女人都如此的淡定打怪,自己这个男人要是在害怕的话,这还叫做事吗?更何况,自己是盗墓贼啊,这里是大墓,这可是自己的地盘,他怎么能表现得比两个女人还要差劲呢!!虽然君起心里依旧发毛,不过,还是并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淡定一点。

这样一来三个人都很淡定,杀起怪的效率也高了很多。虽然夏末并不知道为什么寒上晓楼和君起为什么那么淡定,但是这个状况正是她十分乐见的,所以,她杀怪的激情更加高涨了。

倒是落在最后的君起,看着夏末不要命的往前冲,忍不住为了自己的安危捧上了一捧热泪。各位粽子大爷们,如果你们在这里真的存在的话,就找那个不要命的吧,我还想活的……

一路上前进的十分顺利,虽然越往后面打得越吃力,但是三个人好歹磨合出了一点默契,由夏末去引怪然后做肉盾,君起绕道怪的背后捅刀子,而寒上晓楼在后面放冷枪,如此猥琐的战术被三个人玩得出神入化,仇恨也是被拉过来又扯过去,弄得怪往往不知道要攻击谁就倒地了。

大墓里的怪一般爆出来的装备都是没有用的,比如什么生锈的战刀,什么破碎的袍子,总之一看都是丢出去都没有人要地摊货。再加上这些东西都是有不轻的重量,所以,这些怪死了之后战利品基本都没有人捡取。最让人恼火的是,因为大墓里的怪都是死人骷髅僵尸以及鬼魂这样的东西,所以他们身上是不带钱。也就是说从昨天进入大墓到现在夏末基本就在做白工,这样的折本买卖夏末当真是不喜欢啊,现在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托给了最后BOSS身上了,希望能出一点好东西。

虽然大墓里的地图很诡异,但是因为有君起这个盗墓贼在,倒是一点都没有走弯路,很快就已经快要到达主墓室了。

眼前出现了一道比较大的石门,四处都没有怪,门上又浮雕的图腾,细细的看一下是类似凤凰一样的东西,不过君起却告诉两个人这并不是凤凰,而是重明鸟,其名来源于它的两只眼睛都有里都各有两个眼珠。不过,就夏末看来,这跟凤凰差不多,虽然她也没有见过凤凰,可是看样子是差不多的。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地方进不去。

夏末伸手推了推那道石门,根本就纹丝不动,哪怕她用了所有的力气也是没有办法的,她转身看着君起说:“怎么打不开?”

“当然了,后面有块金刚石顶住了,你是打不开的。”君起嘿嘿的笑了笑,然后朝着两个人招招手,然后带着他们朝着另外一条小路走去,那条小路在来的时候已经清理过了,现在并没有什么刷新什么怪。君起这个时候则拿出了火把,点燃了用左手举了起来,右手则拿着一个造型很奇怪的棍子,他贴着墙走着,一边走一边轻轻的手里的棍子敲击着每一块墙砖,细细的听着那些墙砖的声音。

这样敲了不知道多少块,终于有一块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沉闷,跟别的清脆的声音一点也不一样。君起便站住了,说道:“就是这里的。”

“这块砖怎么是空的?”夏末问道。

“按照我从我师傅那里学到的知识,这块砖一般是修墓的工匠留下的。一般这种大墓为了防盗,在修建完成之后,都会将所以建筑大墓的工人全部杀掉,所以有些有经验的工人会提前在不起眼的地方留下可以逃生的出口,而且这个出口距离离开大墓的出口是非常近的。”君起一边说着一边又拿出一把平边的铲子来,吃力的将铲子插进了石块的缝隙中,开始撬起来。

夏末看他憋得满脸通红,走到他身边从他的手里接过了铲子,便开始使劲的撬起来,虽然很辛苦,但是那砖块开始缓缓的移动了。

君起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他道:“喂喂喂,你多少的力量啊!这么重的砖块你也能够移动?”

夏末也不回答,只是这边撬一下,那边撬一下,这样来回几次便把那块砖块给翘出了一大块来,最后三个人一起动手才将那块砖块抽了出来。砖块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声音,砖块也碎成了两瓣。

一股杂糅着奇怪味道的风从那洞口里一下子穿了出来,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喘息的凉意。夏末下意识的别开了脸,捂住了鼻子。寒上晓楼也立刻退后了一步,倒是君起表现得很淡定,“他笑了笑,这个是很正常的,大墓的主墓室里都有这种味道,散散气就好了。”

“不会有毒吧。”寒上晓楼虽然捂住口鼻,但是依然有很刺鼻难闻的味道从指缝中钻了进来,她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当然有毒,一般能建造这么大墓的主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为了保存他们的尸体都会用大量的化学物品,谁知道经过了什么样的质变量变,反正没有被盗过的大墓基本都是有毒的。”君起一点也不在意,他从口袋里套出了两瓶药,丢给了一人一瓶,颇为肉疼的说:“这可是我的独门配方,吃下去三小时之内绝对百毒不侵。”

夏末见君起本人看起来确实是一点都没有中毒的样子,也不疑有他,直接吃了下去。而寒上晓楼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但是看见夏末都吃了,也不好意思不吃,就算心底怀疑,也硬着头皮吃了下去。君起看见两个人都吃了以后,边朝着那洞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还好我们中间没有胖子,否则的话,这个洞可是爬不进去的。”

三个人依次爬进了洞里面,经过了一小段狭窄的通道之后,很快就已经到达了一块地砖的下面。看样子只要顶开这块地砖,便可以进入大墓的主墓室了,不过,因为这条通道过于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所以顶开地砖的任务就只能交给爬在最前面的君起了。君起稍微来的试了一下,只觉得这地砖沉得厉害,他想起刚才夏末轻轻松松的撬开另一块地砖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低低的嘟囔了一声:糙妹子。

前一块就是被夏末撬开的,君起觉得为了自己的男性尊严,无论如何,这一块都必须由自己来顶开,所以,他猛的沉了一口气,就开始用力的将地砖往外面顶了起来。不得不说,顶一个东西要比撬一个东西省力多了,至少这块地砖君起并没有用掉九牛二虎之力就已经扳开了。

这块地砖被搬开之后,比刚才更为浓重的一股刺鼻味道就扑面而来,三个人顶着这样的味道爬出了地道。果然就是大墓的主墓室了。

四四方方的墓室大概有两百个平方,在四个角上各有一个房间,而在最后面的墙壁上还有一道低矮的小门。而在这个巨大的墓室里面并没有摆放棺木,而是摆放着很多器皿,看起来,这些东西也是陪葬品。

君起指了指最后面那一道小门说:“棺材就在那道小门里。”

夏末看了看那道小门,大概只有一米高,几个成年人要进去的话,只能弯下腰才能进入。不过……她说:“既然陪葬品都在这里了,我们是不是不用进去了,直接拿了东西走就行了吧。”

寒上晓楼对于这个提议十分的认可,毕竟这个大墓里的小怪都已经让人如此难耐了,BOSS的话,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她闻着墓室里那难闻的气味只觉得胸闷,又想想可能出现的BOSS,忍不住有点发怵。

“按照我的经验,在现实中倒是可以直接闪人了,不过,游戏里的这些摆放陪葬品的耳室可能会设置一些机关吧。至于开机关的盒子应该就在放棺材的那屋子里。”君起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包子,朝着距离几人最近的一个耳室抛了过去。

只听得叮叮当当的金属敲击地砖的声音,便看见从那耳室的隐蔽的墙缝上射出了无数道的利器,再看那包子,都已经成包子片了……

三个人默默的收回了目光,统一的朝着那个低矮的小门看去。既然都走到这里了没有理由空手回去吧,所以……

小门并不是石头做的,还好,如果这个又是石头做的,估计三个人只能打道回府了。夏末手里举着火把,凑近了那道小门看了看,上面图着鲜红的朱砂,十分的鲜艳。她本来想伸出手推开那门,却又停住了,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件刚刚捡到的破碎的衣服,缠在手上,这才去碰触那门,衣服上即刻冒出了吱吱的声音,似乎还有点青烟伴随着声音冒了出来。她不禁呼出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刚刚多了一个心眼,不然的话,今天估计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小门因为夏末的碰触发出了碰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木头,可是,这个大墓也不知道已经建成了多少年,这种木头居然还没有腐坏。

门的上面有一道窄窄的横梁,像是门闩的样子,夏末抬手就打开了门闩。就在这个时候,便听到门后面传来一阵极为刺耳的声音,好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在干涩的地面上划过个声音。

第19章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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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转折

君起一把就抓住了夏末的手,夏末转头去看他,只见君起沉着一张脸。和往常那脸上对于鬼魂的畏惧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君起的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凝重,他开口沉声道:“估计里面的东西已经出来了,不知道是什么,一定要进去吗?”

“到了这个时候你觉得还有后退的理由吗?”夏末却勾了勾嘴角,她虽然也紧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的手碰触到这道门的时候,她的心竟然平静了下来,就好像猛然间结冰的湖面,再也没有一丝的波澜。

寒上晓楼静静的看着夏末,虽然嘴巴上认可,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胆色过人。长风对于她的襃赞并不是空穴来风。一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叹气,果然是比不了啊。

“我忽然觉得我们还是退出去好了,我总觉得很危险。”君起叹了一口气:“虽然我是盗墓贼,但是,我始终觉得小命最重要。”

“我也只有一条命,我也不想死在这里。”夏末抬起了另一只手,轻轻的将君起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移开,然后转头看向了小门,声音里有让人安心的平静:“只是,有一丝的希望我都不愿意错过。”

“富贵险中求?”君起望着夏末那张过于美好的侧面,忽然翘起了嘴角苦笑了一下。

夏末则转过头看着他说:“你这么想也成。”说罢,她转头的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寒上晓楼道:“如果害怕你可以先走,现在出去还不会刷怪。”

寒上晓楼微微一愣,而后坚决的摇摇头。

夏末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深深的又望了她一眼,转头毅然决然的推开了那道小门。

后面的墓室并不大,不过也就是二十个见方,在正中间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具巨大的棺材,通体乌黑发亮,棺材上面贴着很多的金箔和玉片,交织出了美轮美奂的花纹。君起打着火把远远的看着那口棺材,轻轻的发出了赞叹的声音,而寒上晓楼则转动着目光看着这一间小小的斗室,只见这里到处都摆放着各种的陪葬品,虽然已经蒙了不少的灰尘,可是依旧金光闪闪,光彩夺目,也忍不住低低的发出了啧啧的称赞声。

倒是夏末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屋子里面,发现这里除了金玉这些贵重的东西之外并没有她所期待的兵器或者装备,便不再多想了。而是直接将目光投向了那口棺材,她眯着眼睛看着棺材了一会,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子跳得厉害。她怎么觉得这口棺材的盖子在缓缓的移动呢?

这间小小的墓室里似乎什么都是静止的,冰凉入骨的空气贴在身上,熨帖着每个人的皮肤,竟然生出了一种潮湿的寒冷。

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夏末眯了眯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口棺材看,这一看并不要紧,她又听到了那种奇怪的摩擦声了,她立刻对着两个人说:“那口棺材的盖子在自己动!”

两个人虽然被一室的珍宝晃花了眼睛,可是,也没有忘记了自己到这里来到底是干什么的,自然而然也是听到了那摩擦的声音了。君起皱了皱眉毛:“这里太小了要是出来了我们只怕会没有办法对付吧。”

夏末只是说:“你两个先出去。”

“!”两个人几乎同时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夏末。而夏末转头看着他们说:“放心,我没有要找死的想法,我还是很珍惜我的小命的。”说着就将两个人推出了这间墓室。

夏末当然不是去送死的,她只是想起来在上一世对付这种死灵系的生物最常用的一种方法。那个时候法师这种高级职业一般都是被大公会给圈养了,一般的冒险小队里是根本不会有法师这种职业存在的,而死灵系生物确实一种对于物理攻击极为抗拒的生物,要有法师才是最方便的。不过,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尽管夏末所依附过的冒险小队都没有法师,可是这些玩家也总结归纳出了很多可以使用的方法,就比如现在。

她伸手进口袋里摸一下,那里有一瓶她从今夕明朝那里强行要过来的烧刀子,酒精度极高,只需要小小的一口就能迅速的恢复体力,夏末原来是准备自己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使用的,现在看来,便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尽管不是给自己喝。她拿出了那瓶烧刀子,快速的冲到了棺材边上,这棺材放在棺床之上,却比夏末稍微矮一点,棺材盖子已经被移开了一条缝隙,现在棺材里很是安静,似乎并听不到刚才那种尖锐的摩擦声音,不过,夏末还是能感觉到一种脊背发毛的感觉。

想想看,正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躺在这棺材里面,夏末就觉得浑身上下不痛快。她并不忌讳什么鬼怪,可是我明敌暗这种感觉还是让人很不爽的。她将那酒瓶子的盖子直接拔开,然后想也不想,就将那一瓶子烧刀子从棺材口倒了下去。

正在倒的时候,她看见一只毛茸茸的手从棺材的缝隙中伸了出来。顿时只觉得头皮都木了,好像浑身上下所有的汗毛在这个时候统统都竖了起来,她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只长毛的手,几乎要尖叫着将手里的酒瓶子丢掉了,仅剩下的理智让她努力冷静下来。

她安静的看着那只毛茸茸的手朝着酒瓶子的方向伸了过来,可是因为棺材的缝隙太小,那只手根本没有办法伸出来,最终只能朝着那酒瓶子的口子伸过去。

一股无法悖逆的巨大力气从酒瓶子上传了过来,夏末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酸痛无比,酒瓶子再也拿不住了,只能脱开了手。而这个时候,酒瓶子也应声而碎,在夏末的手里留下了深深的几道伤口,鲜血淋漓。夏末来不及包裹伤口,因为她看见那只毛茸茸的手已经顺着棺材缝隙伸了出来,看起来是要将棺材盖拖起来的样子。她眸色一沉,如果这个时候让这个家伙冒出来,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

她立刻拔出了身后的长剑,朝着那伸出来的毛茸茸的手上就砍了过去,只听得无比清脆的响声应声传来。夏末微微一愣,刚才从剑身上传来的触感告诉她这根本不是一个生物该有的肉体,而是金属般坚硬的身体!

她一惊,看起来,如果这一下子不先置它于死地的话,要靠自己根本是不可能对付这个家伙的。而寒上晓楼虽然有两个净化法术,但是她的跑位实在有问题,再加上又是个女人,虽然她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夏末还是发现其实她对这种神鬼之怪的东西很是发怵,要是弄到非要让寒上晓楼对付这家伙的份上就不得不考虑小命的问题了。

正是因为这样,夏末想也没有多想,直接伸手就拉住那毛茸茸的手。

这是手吗?

当抓住那只手的时候,夏末的脑子里唯一冒出来的想法便是这个。先不要说那些毛硬的好像是猪鬃一样,就说那皮肤,又冷又硬,夏末险些便认为自己的抓住的是不锈钢的器皿,而那手的指尖更是长着锋利的指甲,仿佛像是刀子一样,深深的刻在了夏末的掌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夏末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是被那只爪子给钉穿了一般。

这边已经用左手抓住了他的爪子,另外一只右手她也不敢停下来,立刻就伸手进了包裹里抓出了那个火折子,打开点了火,迅速的从棺材的缝隙中丢了下去。即刻之后,就看见巨大的火光从棺材的缝隙里窜了出来。

那原本紧紧抓住夏末手的毛茸茸的爪子也立刻就放开了,夏末趁着这个空档快步冲到了小门边,一弯腰从里面钻了出来。不过并不多行,还是站在门边,转头对着寒上晓楼说,“等会有什么跳出来的时候,快点放技能。”

寒上晓楼虽然刚才在外面听到了里面的响动,不过并没有真的见到自己要面对的怪物。不过,这一路上她倒是对夏末的应急本领心生佩服,再加上原来两个人就打过本,她也知道夏末的能耐,对于夏末的指挥没有任何的异议,立刻就点头同意了。

那小门过于的低矮。让三个人只能弯腰蹲在门口连直起身子都做不到,而里面那个家伙只看得到一双巨大的脚爪,被一团烈焰团团包围住,别的再也看不见了。寒上晓楼蹲在夏末的背后,姿势难受的不断驱动着净化法术套在那个怪物的身上,每次套上一个净化法术都能挺到对方发出了极为惨烈的叫声,让她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夏末很快就发现这个长毛的怪物是不能弯腰的,或者说是不会弯腰的,这样一来,三个人这么攻击就显得很轻松了。她忍不住想,其实这是另外一种简化吧,否则按照刚才自己对于这个怪物的试探,只怕三个人陪上小命也不见得能将它拿下。随后的只是耗时间而已,不过,寒上晓楼的体力很快就耗费完了,但是里面的怪物一点都没有要倒下去的意思,事到如今夏末只能转头对君起说:“你身上有油没有?或者肥肉?”

君起想了想,还真的从包裹里套出了一坨油腻腻的肥肉给了夏末问:“干什么?”

夏末也不说话,只是接过了肥肉,用绷带三下两下就将它给缠了起来,肥肉上的油脂很快就从绷带上渗透了出来,她又拿出了火捻子打了火将那块肥肉点燃,弯下腰去看向了墓室里面,只看见那怪物正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喘气,他浑身上下长着长长的毛,不过因为刚刚夏末放火的缘故已经烧得焦黑了,四肢特别的长,长着长长的尖利的指甲,而他的脸却很是怪异。看不到眼睛,不过有一张巨大的嘴,尖尖的惨白的牙齿中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猩红色的舌头,整个墓室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那时烧焦的肉味和腐败的尸体的味道混合到一起的怪异味道,闻起来让人忍不住隐隐作呕。

她手里拿着那块烧起来的肥肉,想也没有想,就朝着那怪物抛了过去,那怪物大概也是下意识的,就用手抓了过来,然后怪叫一声忙不迭想要丢掉。但是他的指甲太长,竟然有些弯曲了,竟然勾住了那燃烧的绷带半天都甩不开,只能让火又在身上燃烧了起来,这一次燃烧的速度要比刚才更快。大概是这怪物身上还有一些没有干枯的油脂的缘故,被这一团火猛的一点,他顿时像个巨大的蜡烛一般又熊熊的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