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记得妾身?妾身以为殿下早已不要妾身了?”柳文珠拭泪泣声道。

“怎么会,本宫说过,这些夫人里,本宫最喜欢的便是你!”萧薄元说着搂着女子的腰身往床上走。

柳文珠一直低着头,“可是妾身的脸?”

萧薄元坐在床上,挑着女子的下巴端看,果然见柳文珠的半面脸塌陷了下去,凹凸不平,连带着左面的眼睛也跟着垂下来,他脸上面色不变,只笑了笑,“没什么,不过是受了点伤而已,过两日便好了!”

“殿下果真不嫌弃妾身?”柳文珠水眸盈盈的看着他,之前也许还是梨花带雨,如今一只眼垂着,如何看都觉得别扭。

萧薄元点头,“自然不会嫌弃!”

柳文珠脸上有了些笑容,替萧薄元将外袍脱了,柔媚道,“妾身替殿下宽衣,伺候殿下歇息!”

“不急!”萧薄元握着柳文珠的手倒在床上,眉头紧皱,叹息道,“如今大燕打过来了,本宫哪还有心睡眠,饭都吃不下去了!”

柳文珠忙道,“大燕这么快就打过来,定然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妾身猜一定是明鸾把消息传出去的!”

“不管谁传出去的,现在就算查出来也于事无补了,最重要的是让燕军退兵才是!”

柳文珠默然不语。

萧薄元又叹了一声,“本宫到是有个法子,只是不知文珠肯不肯帮本宫?”

“殿下若用的到妾身,妾身自然万死不辞!”

萧薄元立刻握住她的手,感动道,“果然还是文珠最能给本宫解忧,如今燕军来势凶猛,我北楚节节败退,必然要想个法子胜了燕军,才能挫了他们的锐气,然后再将燕军赶出北楚!”

柳文珠皱眉,“可是妾身只是个小女子,如何替殿下退兵?”

“自然可以!”萧薄元微微起身,锐利的鹰目中藏着激动的光芒,“听闻文珠和燕军的大司马是有些交情的,这次正是他领兵攻打北楚,文珠只要过去,取得他的信任,再告诉他一些军情,将燕军领导楚军的埋伏地,定能将燕军一举歼灭!”

柳文珠一怔,半垂的眸子下目光闪躲,讪讪笑道,“妾身和君烨不过略有薄情,他怎么会相信妾身的话?”

“所以,要委屈柳文珠使些苦肉计,本宫将你关在军妓营中,然后故意被君烨抓到,这样他不就会相信你的话了吗?”

柳文珠顿时脸色不变,“殿下要将妾身关入军妓营?”

“文珠放心,只是装装样子罢了!”萧薄元忙安抚道,“本宫会交代下去,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放心便是!”

柳文珠仍旧觉得不安,“妾身只一介妇人,恐怕、”

“本宫相信你一定能做到!”萧薄元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塌陷的半面脸上轻轻一吻,柔声哄道,“只要文珠将君烨的兵马引过来,事成之后,本宫定会记得文珠的好处,将来本宫做了皇上,文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可若文珠不帮本宫,这北楚败了,你们都要成为阶下囚,到时,我们的下场都会很惨!”

柳文珠眸光闪烁,身子微微颤抖,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应下来,“是,妾身一切听殿下的安排!”

“文珠对本宫果真一片痴心,文珠做的一切,本宫都会牢牢记在心里的!”萧薄元脸上挂着兴奋的笑,伸手抱住她,“那明日一早,本宫便派人将你送出城!”

柳文珠紧紧抓着他的手,“殿下一定不要忘了来救妾身!”

“放心便是,本宫这般喜欢你,怎么会舍得丢了!”萧薄元心中大石落地,拂落床帐,俯身吻在她唇上。

次日一早,陈允如站在房内,透过半开的窗子,看着柳文珠穿着披风,头戴风帽,缓步出了院子,上了院外正等待她的马车,然后车轮一响,缓缓向着府外行去。

女子未施粉黛的脸上露出一抹同情,勾唇浅浅一笑,转身吩咐道,“替本夫人梳妆吧,也许等下太子妃要就开会了,本夫人可不能去晚了!”

“是!”

小丫鬟们对陈允如已经比开始恭敬了许多,闻声忙上前伺候。

刚一送走柳文珠,萧薄元便立刻去了扶云阁邀功。

二白刚起来,正在用早饭,听他说将柳文珠送去军妓营了,似有些愕然,“殿下到是舍得!”

萧薄元坐在对面,亲自给二白倒了茶,笑道,“为了公主,本宫有何不舍,就算是把后院所有的女人都送去,本宫都不会眨一下眼。”

二白撩起眉梢笑了笑,“殿下放心,不招惹我的人,我肯定会让她好好的伺候殿下!”

看到二白笑,萧薄元顿时觉得愁云漫布的天突然便晴了,心中愉悦,忙道,“谁敢对你不敬,本宫也不会放过她!”

二白勾了勾唇,继续吃她的早饭。

护送柳文珠的车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次日晌午到了襄城。

燕军就驻扎在襄城外,虽然还未攻城,但是整个襄城都处于紧张的状态,家家关门闭户,百姓如惊弓之鸟,准备好了家当,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若是城门被攻破,随时准备趁乱逃走。

已经是六月,柳绿水青,本该一片欣欣向荣之景,然而此时的襄城却似是蒙上了一层黑云,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好像连阳光都错漏了这个地方,灰白相映,如一块大石,堵在襄城军民的每一个人胸口。

车夫拿着太子殿下的手谕,守城的侍卫放行让马车进去。

入了城,柳文珠撩帘向外看去,只见城中出了士兵来回走动,没有一个百姓,店铺都已经关闭,门前的柳树在白森森的阳光下打了卷,一片萧条死寂。

柳文珠紧张的攥着手指,路过城门的时候,抬头向着城墙上张望,除了守卫的士兵,和闪着寒光的长矛,什么都看不到。

君烨就在城外吗?

在明府里的日子,如果潮水一般在脑子里翻滚而过,突然想起男人曾经温柔的护在她身前,此时想起,仿佛已过了数十载,男人的脸都已经变的模糊。

马车一路进了大营,守卫立刻揽住,问道,“什么人?”

车夫又立刻将手谕拿出来。

守卫往马车内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摆手道,“进去吧!”

“是,是,谢谢官爷!”车夫也不曾见过这样的阵势,心里一阵阵打鼓。

进去后,一校尉模样的将领带着几个士兵走过来,问道,“马车上可是犯了罪,被殿下贬为军妓的柳文珠!”

车夫从马车上跳下来,躬身道,“是,正是八夫人!”

“进了这里,就没有八夫人了!”那校尉冷哼一声,“跟本将来吧!”

那校尉带领着马车一路向着大营后房走去,一路过去,不断的有士兵侧目过来,脸上漏出淫笑,柳文珠慌张不已,想到自己毕竟是萧薄元的夫人,又有他的亲笔手谕,应该没人敢动她。

马车停下,校尉喊道,“下车吧!”

柳文珠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那校尉双目顿时一亮。

柳文珠虽然半边脸塌了,不如从前美貌,但毕竟长的白净,头发梳的整齐,衣服也合体,看上去又带着一股柔弱气质,比一般女子要顺眼的多。

两个士兵上来,压着柳文珠往营帐里走。

52 燕军来了

车夫走到那校尉面前,哈腰笑道,“将军,太子殿下嘱咐过,八夫人是为了诱引敌军的,并不是真的做军妓,殿下已经交代给何将军,麻烦将军多照顾一些!”

“好说!”校尉生的肥胖扎实,厚厚的嘴唇一瞥,“回去吧!”

“好咧,那小人走了!”车夫赶着马车回去。

校尉回头问手下亲兵,“何将军可有交代下来?”

侍卫摇头,“不曾!”

萧薄元为了柳文珠的事的确传信给了何达,何达看过后,只在预备埋伏燕军的事上多看了几眼,然后便放在了桌案上,让侍卫将别动柳文珠的事去告诉刘雄,便率领手下士兵巡城去了。

刘雄本是襄城的总兵,何达到了以后,两人经常意见不合,刘雄又是个刚愎自用的小人,不愿屈服在何达之下,所以两人貌合神离,各自有各自的势力。

那士兵也未带萧薄元的书信,只道军妓营中新来了一名女子,骠骑大将军另有用处,不许士兵动她。

这样命令的语气,本就让刘雄心中不快,以为那女子是何达的人,更不愿意管,随口应了一声,很快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所以,直到柳文珠进了大营,根本就没有命令传达下来。

那校尉姓梁,听手下士兵说没有上面的口令,便以为那车夫是为了护着柳文珠撒谎,也未往心里去,转身走了。

柳文珠进了营帐,顿时眉头一皱,嫌弃的退后一步。

只见营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个女子,人人蓬头垢面,衣不蔽体,身上脏污不堪,甚至有女子满身疮疤流脓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她们面色蜡黄,颧骨凸出,脸皮紫涨,均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见又有人进来,这些女子只撩了撩眼皮,便又闭上眼睛,那浑浊的眼珠里满是麻木。

这些军妓在大营中呆了不是一日两日,之前便一直在金域城外的守城军大营中,大多都是家中获罪的女子,有的早已被折磨死的,剩下的这些,也不过是在等着死亡的那一天来临。

已如行尸走肉一般。

柳文珠脸色发白,惶恐的后退,转头对着压她进来的士兵道,“本夫人跟她们不一样,我是来替太子殿下做事的,你们一定要告诉其他人,谁也不许碰我!”

进来这里面的人大多都会为了不被糟蹋说一些谎话,这两个士兵也不在意,随手挥了挥让柳文珠进去,然后便出了营帐。

柳文珠找了个略干净的地方坐下,离那些女子远远的,抱着手里的包袱,警惕且厌恶的看着那些女子。

天一点点黑下来,入了夜,襄城更加安静,唯有大营这边反而热闹些。

何达带领的金威军到了襄城已经两三日了,燕军一直没有攻城,那些士兵便松懈下来,在外面点了篝火,和襄城的守城军混在一起喝酒吃肉,说着战情,面上尽是不屑。

“什么燕军铁骑,势不可挡,我看也不过如此,现在吓的窝在城外,动也不敢动!”一士兵啃着肉道。

“就是,我看也是徒有虚名!”

“会不会是在养精蓄锐?他们一路打过这,估计需要休养!”

“养精蓄锐需要这么多天吗?我看就是让咱们吓怕了,以前那些城那么容易攻破,是咱们没有防备,现在可不一样了,襄城固若金汤,他们来试试!”

“我看也是这样,来,喝酒!”

“喝!”

整个大营都是酒肉味,来巡视的何达副将,看着这情景紧紧皱眉,然后如实去禀告何达。

守在内城的何达立刻招刘雄进来问道,“虽然燕军没有攻城,但绝不可能大意疏忽,巡防的士兵可安排妥当了?”

刘雄不在意的一笑,“将军管好您带来的金威军便好了,襄城的守军军纪严明,自然不会出错!”

何达双眸一眯,“刘将军这样不配合本将的命令,就不怕本将向太子殿下如实禀告?”

刘雄耸肩,“属下说什么了?不过说让将军宽心。”

“好、若是出了什么乱子,刘总兵自己去向殿下交代!”何达怒道。

“不劳将军费心!”

刘雄出了屋子,不屑一笑,燕军根本没有传说的那么可怕,殿下派何达来,不过是抢攻罢了。

这样的事他见的多了。

想到这里,他脸上表情越发不忿,甚至连平时的巡视都不去了,直接回去睡觉。

到了将近亥时,众人才纷纷散去,各自回营睡觉了。

晌午带柳文珠进来的梁校尉醉意熏熏的回了营帐,伺候他起居的侍卫谄媚问道,“将军,属下去内城给您找个唱小曲的来解解闷?”

梁校尉摇了摇头,打着酒嗝含糊道,“算了,昨天冯副尉还因为在外面找姑娘进营被将军看到打了二十军棍,本将军可不去触他眉头!”

“那、”侍卫凑近一步道,“今天新来的那女人不错,要不属下给您带来!”

想到柳文珠白嫩的模样,梁校尉也忍不住有些心动,又喝的迷糊,也不去确定柳文珠到底是不是太子的女子,嘿嘿一笑,“去吧,别让别人抢走了!”

“属下这就去!”说罢,那侍卫猥琐一笑,“将军玩完了,能不能也赏属下乐呵乐呵?”

梁校尉指着他嘿嘿一笑,“原来是你小子看上了!行,等本将军玩腻了,就赏给你!”

“属下先谢过将军!”

侍卫出了大帐,立刻带着门口的两个士兵向大营后面走去。

此时军妓营里十多个女子被打走了一大半,柳文珠藏在被子下面,营帐里昏暗,加上没有人知道新来了人,才把她漏下了。

已经是深夜,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众人都已经睡了,柳文珠缩在被子里缓缓松了口气,以为知道她是太子的女人,所以没人敢动她。

柳文珠掀开被子,见一个女人躺在自己身侧,顿时皱眉,起身踢了女人一脚,嫌弃的道,“离本夫人远点,臭死了!”

那女人也不计较,起身往别处睡去了。

柳文珠铺好了褥子躺下去,将自己装衣服的包裹垫在脑袋下面,打算睡觉。

刚闭上眼睛,就听有踢踏的脚步声传来。

柳文珠浑身一颤,顿时又将脑袋缩进被子里,往角落里挪了挪。

帐帘被踢开,梁校尉的亲兵带着士兵进来,在还剩的几个女人身上一扫,却不见晌午来的女子。

“难道被别人带走了?”侍卫嘀咕了一句,刚要转身出去,就看到了角落里拱起的被子不断的颤抖。

他冷笑一声,走过去,一把将被子掀了,看着被子下的女人,顿时唇角咧开,“原来在这躲着呢,把她带走!”

柳文珠大慌,奋力的挣扎,不断的用手拍着来抓她的侍卫,嘶声喊道,“别碰我,我是太子殿下的八夫人,你们谁敢碰我,殿下一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那侍卫用手拍着柳文珠的脸,不屑的笑道,“到了这里就别想出去了?太子的女人?就是皇上的女人,犯了罪被带到这里,也照样被人玩!”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犯罪,我是被殿下派来做细作的,你们不能碰我,我要见何达!”柳文珠吓的面如土色,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来这里的女人一开始都这样,习惯了就好了!快点封了她的嘴,带走!

最后一句话是对两个士兵说的。

柳文珠发了疯,挣开两个士兵的手,猛的扑倒在地上,然后一把抓住刚才被她踢走的女人,“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你代我去吧,我给你银子,我给你首饰,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那女人双眼惶恐的瞪着她,慌张后退。

身后的士兵已经过来,随意的扯了一块布塞在柳文珠嘴里,然后抬着她便往外走。

柳文珠一路挣扎,然而她力气哪有两个每日操练的士兵力气大,几乎像是待宰的母鸡一样被抓着往梁校尉的营帐走去。

有巡视的士兵见怪不怪,只停下露出淫笑的表情看着。

到了帐外,侍卫将柳文珠嘴里的破布拿下来,飞快的将一粒丸药塞进她嘴里,又将破布塞进去,然后阴笑道,“抬进去吧!”

“将军,人带来了!”

梁校尉半倚在床上快睡着了,闻声缓缓睁开眼睛,斜眼过来,酒气浓重的应了一声,“嗯?”

柳文珠被扔在地上,一把将嘴里的破布掏出来,看着身材高壮的男人惊恐的后退,

“别过来,别过来,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让殿下杀了你!”

“我是太子殿下人,你们不能动我!”

梁校尉走下来,看到地上的女子,睡意醒了几分,踉跄走下来,然后抱着柳文珠往床榻上去。

醉意熏熏的道,“你是太子殿下的人,本将军还是太子殿下的人呢!”

说罢哈哈大笑,几个士兵也附和跟着笑起来。

“那属下就先退下了,将军慢慢享用!”贴身侍卫谄媚笑道。

“赶紧滚!”梁校尉喊了一声。

几人立刻转身出了营帐。

“放开我!放开我!”

柳文珠用力的捶打男人的手臂,却似碰在了铁石上了一样。

梁校尉色眯眯一笑,“美人儿别闹,留着力气等下再使!”

柳文珠慌张之下,一巴掌甩在男人脸上,顿时见男人脸色一沉,然后重重把她摔在床上。

女人疼的倒吸了口气,感觉浑身似乎都要摔散了似的。

男人解了衣服,伸手将女子抓过来,喷着酒气俯身吻上去。

柳文珠闻声他身上酒气和汗臭混在一起的气味,只觉浑身战栗恶心,用力的推着男人,却觉得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从最开始的惶恐挣扎,到哀声求饶,却只能看着衣服被一件件扯下!

听着大帐里面男人畅快的笑声,两个守门的士兵忍不住也跟着眼馋,偷偷撩了帐帘往里面看。

那名亲兵走过来,一人身上踢了一脚,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

士兵讨好道,“常哥,这女人看上去细皮嫩肉的,一定是个大户小姐,等下将军完事,能不能让我哥俩也快活快活!”

侍卫咧嘴一笑,“我还等着呢,你们就别想了!”

一士兵将身后的酒壶拿出来递给他,“那就等常哥玩完了,再到我们,总之常哥要想着我们!”

被称作常哥的侍卫拔了酒塞,闻了下,嬉笑道,“不错啊,还有这么好的酒,行,等下我玩完了,就给你们哥俩!”

“多谢常哥!”

“多谢!”

两人忙不迭的道谢。

一个时辰后,子时刚过,大帐里没了动静,梁校尉的贴身侍卫过来,对着门口的两个士兵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个人小心掀起帐帘,猫着腰进了大帐。

大帐中漆黑,梁校尉打着呼噜已经睡着了,旁边女子一身狼藉的闭着眼睛。

两个士兵抬起柳文珠轻步出了大帐,然后三个人飞快的向着旁边的一个处营帐跑去。

天色不知何时变的阴沉,乌云遮月,四周一片漆黑。

襄城总共四个城门,因为军营驻扎在东侧,所以东城门守城最松懈,没有人觉得燕军会从东门攻城,因为攻进来,正好就会跳进守城军的包围圈。

然而他们却忘了,若是想一举歼灭北楚的守军,东城门却是最好的选择。

今日东城门的值守侍卫是襄城的守城军,首领便是梁校尉。

因为大燕一直没有攻城,所以今夜梁校尉连城门上去都没去,喝醉后,睡了女人,便直接会周公去了。

而作为襄城守军的总兵,刘雄,更是连来查看都没有查看。

守城的士兵见该来的领导一个没来,说明根本不会有敌军攻城偷袭啊,也放心大胆的去睡觉。

所以等到他们觉得脖子一凉的时候,眼睛都未睁开,直接在睡梦里便见了阎王。

天上乌云密布,一个星子也看不到,昏暗的夜色中,一道道矫健的身影飞快的跃上城墙,手中刀光一闪,一个个北楚士兵无声的倒下去。

远处,大队兵马如浪潮一般翻涌而止,马蹄下裹着绸布,声音并不大,像是一只沉默的猛兽,向着襄城的城门扑过来。

而此时襄城的南城门,城墙上的守卫同样已经被杀了了一半,城门被打开,军队似潮水般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