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子终于从震惊中回转,下意识摸了摸蓝小白的后脑勺,脸上挂满了黑线,在蓝小白后脑勺下,有一块凸起的圆石,蓝小白摔晕过去了。

天哪!小齐子的心里带出了这两个字,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不该发现的秘密!不行!他要证实一下!

双手朝蓝小白的衣领探去,小齐子告诉自己,自己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那么将来也好有应对的方法,自己绝对不是趁人之危,占蓝小白便宜,绝对不是!可是……这样的自己,真的有点猥琐。

缩回双手,小齐子站起身徘徊。“沙沙沙沙。”溪涧边,小齐子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变得明显。

“热……”一声难受的呻吟从蓝小白的口中吐出,小齐子的全身瞬即松弛,他真是可爱,居然醉成这样。

用帕巾沾上了溪水轻轻擦拭着蓝小白酒红的脸,蓝小白皱起的双眉缓缓打开,露出了舒服的笑容,那笑容映入了小齐子的心底,让他心跳不已。

他手中的帕巾不禁开始向下移动,擦过蓝小白那小巧的耳垂,那纤细的脖颈,最后,来到了领口。

他热了。小齐子这么告诉自己,所以要帮他解开领口散热,男人们都是这样的,可问题他可能是……对,蓝小白可能是女人,所以自己现在还弄不清楚,既然他说他热,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照顾他。

于是,小齐子紧张地微微扯开了蓝小白的领口,月光瞬即侵入了蓝小白的领口带出了一片如同白玉的暖光。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小腹的胀痛让小齐子浑身冒出了冷汗。

抬手滑入他的衣领,那细腻顺滑的肌肤就像是自己睡的上好的丝绸,找到了那缠住她神秘区域的绸布,就想狠狠撕去,侵占蓝小白的全部。她是女人!她真的是个女人!

“嗯……”一声从那唇中溢出的充满无限诱惑的嘤咛彻底冲垮了小齐子的防火墙,火焰瞬即吞噬了他的全身,让他置身于欲望的深渊。

热,好热。蓝小白热得透不过气,浑身如同躺在岩浆中让她难受异常,一种奇异的,却让她无限渴望的感觉从身体的深处涌起,这感觉侵入她四肢百骸,冲走了她所有的力量,整个人就像躺在软绵绵的云端,不想起来。

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的脸,湿湿的,软软的,就像阿狼的舌头,好像……比阿狼的舌头还要柔软,温柔的舔弄,愉悦的感觉跃然而起,喜欢,喜欢被这个调皮的小东西轻舔。

小东西舔上了她的唇,一条小爪子还按在自己的胸部上,果然调皮呢。小东西越来越放肆了,竟然咬她的唇了,还舔自己的舌头,奇怪?为什么自己不会觉得恶心呢?明明是在舔自己的唇舌,为什么自己反而越来越没有力气,越来越沉迷在这种异样的感觉里呢。

空气越来越稀薄,小东西竟然在吸走她的空气,不行了,不能呼吸了,想赶走小东西,却没有力气,只有用全身发出一声抗议的呻吟:“嗯……”

终于,小东西走了,但自己却又开始留恋他的顽皮,缓缓睁开眼,却瞬

即掉落酒醉的痛苦中。

头痛欲裂,满身的酒气,视线无法聚焦,上方阴沉的天空旋转不停。

好晕。

蓝小白艰难地坐起身,抚住额头,用力呼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气,耳边渐渐传来水声,再次睁眼,看见了面前的溪涧。奇怪,刚才不是还在山寨,怎么现在……那就是说明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小齐子!嗯?小齐子呢?

望了望四周,不见小齐子,身旁是一个“劈劈啪啪”的火堆,用来驱散猛兽和黑暗,不远处是小齐子的黑云和自己的红叶,两匹马又在那里耳鬓厮磨,蓝小白翻了个白眼,暗道春天到了。

口干舌燥,吐出一口酒气让蓝小白皱眉,嘴唇有点发麻,蓝小白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醉成这样,竟然嘴唇都发麻了。

掬起冰凉的溪水吸入口中,清凉甘甜的溪水滑入她的喉咙,进入了她的身体,浑身的燥热一下子消除,整个人也变得精神奕奕。

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见小齐子的身影?站起身,身体趔趄了一下,蓝小白看着那阴翳的天空,心中有点担心,过会儿该不会下雨吧。

脑中回想了一番,竟是从晚饭喝酒开始,就变得一片空白,自己这次醉得还真是厉害,心想那个玄风一定会气得抓狂吧,呵呵。低头暗笑,然后开始寻找小齐子。

面前是一条小小的溪涧,在溪涧不远处是一条小小的瀑布,说是瀑布,其实是水帘,这水帘是因为石头的落差而形成,只有一丈多高,天色暗沉,水帘“哗哗”地带出了淡淡的白光。

忽然,一个黑影跃入蓝小白的眼帘,吓得蓝小白差点惊呼出声,水鬼?她捂住了唇,抚平了因为惊吓而变得狂乱的心跳,缓缓朝那里靠近。

水帘下是一汪清澈的潭水,岸边,有一块一人高的圆石,蓝小白走了过

去,脚下似乎踩到了一样物体,低头,是叠放整齐的衣物,衣物有点眼熟,是小齐子的。蓝小白恍然大悟,那个“水鬼”应该是小齐子。

这小齐子也有点奇怪,大半夜地洗澡不怕着凉吗?

抬眼望去,那黑色的人影站在水帘下,水帘中形成了他的身影,他靠在水帘下的石壁上,双手环抱在胸前,下巴微微低垂,隐隐可以看见小齐子那俊美的半边脸庞,他似乎在沉思,因为他此刻紧闭着双眼,黑色长发因为溪水而黏附在他的脸上,带出了无限的魅惑。

“怦”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落入蓝小白的心湖,荡起了无限的涟漪,视线因为小齐子那肃杀而神秘的气质无法移开,他无论是站着,或是坐着,甚至此刻沐浴在水帘下,都有着王者的魅力,让人崇敬而痴迷。

清澈的水帘冲刷着小齐子的身体,那隐藏在暗中,但却带出盈盈水光的身体是那样的修长和挺拔,结实的胸膛肌理分明,就像一块上好的食材放在蓝小白的面前,让蓝小白兴奋地想将它马上成菜……轰!一下,蓝小白的脸瞬即炸开,自己究竟在看什么,究竟在想什么!

心慌意乱地躲入圆石的后面,圆石上端凸起,下面正好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半圆的凹陷,蓝小白抱住自己的身体缩了进去,捂住自己热烫的脸,心跳不已。

“老大,是你吗?”静静的空气中传来小齐子清朗的话语,蓝小白窘迫地想钻到地里,幸好这里有一个石洞让她掩藏,但既然被发现了,不能什么都不说,那反而更让人起疑。蓝小白深深吸了口气:“啊,是我,小齐子你好兴致,半夜三更地洗澡。”

“老大要不要来?”忽然传出一声水声,有人落在了圆石旁的草地上,想起小齐子全身赤裸,蓝小白当即全身都烧了起来,匆匆将脸放入自己的膝盖,嘟囔道:“不了……会感冒的。”

耳边是隆隆的心跳,蓝小白只觉得呼吸开始困难,身体忽然被人揽住,蓝小白全身僵硬。

“老大,你全身都是酒味,不去洗洗吗?可舒服了。”

“不,不了,我,我怕冷。”蓝小白偷偷抬起脸,黑暗中,小齐子人畜无害的笑脸就在自己的眼前,吓得往后缩了缩,脑袋却撞到了身后开始变窄的石壁,当即带出刺痛,蓝小白皱紧了眉,抬手摸向脑后,怎么有一个大疙瘩?

见蓝小白又撞到了石头,小齐子带出了一丝心疼:“老大,没事吧?”

“奇怪,怎么才撞一下就这么大一个包?”蓝小白疑惑着,目光无意间扫到了小齐子的身体,那赤裸的,还带着水光的身体,蓝小白当即指着小齐子的身体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小齐子的笑容开始带出了坏意:“我热,老大不热吗?”说着,就向蓝小白靠近。

蓝小白整个人都贴在了石壁上,慌张地看着小齐子:“我,我不热,你,你小心感冒。”

“老大你太好了。”小齐子一下子抱住了蓝小白,“这么关心下属的老大,实在是少有啊。”说着,狠狠地抱着蓝小白,蓝小白被抱得差点断气,她拍着小齐子的后背:“断,断,断气了,松开,松开……”

小齐子嘿嘿地笑着,这样闹蓝小白,很有趣。

“咳咳咳咳!”蓝小白咳嗽着爬出了这个小石洞,还是和小齐子保持距离比较安全。忽然,只听得“轰隆隆”一声,紧接着,雨就倾盆而下,蓝小白的脸上瞬即挂满黑线,老天爷肯定是在耍她,明明知道她想躲开小齐子,还偏偏下雨。

身体忽然被人再次拽回,就带出小齐子责备的声音:“老大,你这样淋雨才会感冒!”

小齐子拍着蓝小白身上的雨水,当拍到前胸的时候,蓝小白当即拦住:“我自己来好了。”然后掸去身上的水珠,小齐子立刻撇开目光赶紧将衣服穿上。

“哗啦啦”的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在这喧闹的雨声中,却带出了某种动物的粗喘声,那有规律的粗喘声让蓝小白开始害怕,该不是狼吧。拽了拽身边的小齐子:“小齐子,你听到了没?”

“什么?”小齐子一直看着身边的蓝小白,她此刻是动的,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牵动着小齐子的心,比方才那摊烂泥更让他心动,幸好当时自己及时克制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没听到?”蓝小白害怕地抱住了小齐子的胳膊,这个动作让小齐子心跳不已,“你出去看看,好像有狼。”

狼?小齐子立刻戒备起来,这一集中精神,小齐子也听到了那不同寻常的喘息声:“呼……呼……”

他示意蓝小白不要出声,自己探出了脑袋,扫了一圈后,目光停在了某处,当即,他眉脚直抽,心跳开始紊乱,好不容易被溪水熄灭的火焰因为那迤逦的景象和身旁蓝小白抓着自己的手再次点燃。

夜幕下,雨帘中,黑云和红叶,正在嘿咻嘿咻。

“到底是什么?”

蓝小白焦急的声音拉回了小齐子的心神,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缩回了身体:“没什么……”

“是吗?”蓝小白欲探身张望,倏地,小齐子将蓝小白的身体摁在了石壁上,狭窄的空间里,两人靠得越发紧密。

空气仿佛瞬即消失,蓝小白怔怔地看着小齐子,那半张的红唇仿佛在向小齐子发出致命的邀请,小齐子自然知道那唇有多么甜美,挣扎了许久,才从带着珠光的唇上移开目光,喑哑道:“你最好别看,是黑云和红叶在亲热。”

一下子,桃红遍布蓝小白的脸,她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将脸埋入了膝盖之间,那粗粗的暧昧喘息声在耳边变得越发清晰,浑身的血液不知为何沸腾起来,炙热地灼烧着她的身体。

尴尬与窘迫溢出了这个狭小的空间,暧昧开始从外面的空间侵入,小齐子按捺着身体的躁动,没话找话说道:“对了老大,山寨上到底怎么回事?那些人为什么会拉肚子。”

有了话题,让蓝小白也轻松不少,她抬起脸看着石洞外面的雨帘:“是花生和黄瓜。”

“花生和黄瓜?”

“嗯,生花生与黄瓜不能在一个时辰同时食用,否则就会腹泻。”

“为什么?”

“食物相克。就像这世界五行,相生相克,食物也是如此,相克的食物同时下腹会给人带来伤害,相生的食物下腹就会给人带来莫大的好处,也就是药膳。这生花生和黄瓜还只是普通的危害,只是拉拉肚子,有很多相克的食物会造成死亡!”

“这么严重?难怪老大每次开菜单前都要让兄弟们反复核查。”

蓝小白点点头;“所以东西不能乱吃。”

“那有哪些?”谈话可以让小齐子渐渐冷静,他开始担心下一次自己是否能克制住。

蓝小白想了想,开始罗列:“有羊肉忌西瓜,柿子忌螃蟹,兔肉忌芹菜,豆腐忌蜂蜜……牛肉忌毛姜……”蓝小白越说越慢,越说越轻,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她渐渐开始打起了瞌睡,最后,一头栽倒在了小齐子的怀

里,嘴里还在轻声呢喃,“羊肉忌梅干菜……”

“呵……”小齐子宠溺地笑了,蓝小白竟然说着说着睡着了,也好,她安静下来自己的心也可以获得片刻的安宁,俯下身,在她的发间落下深深一吻,揽紧她那柔软的温暖的身体,小齐子带出了几分惆怅。

现在知道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就是蓝小白其实是一个女人,这个秘密可大可小,处理得不好就是欺君

山里的雨说停就停,当两人纷纷入睡后,这雨便渐渐停了下来,阴云散去,那轮皎洁的明月再次露脸,弯弯的笑脸温柔地看着在那圆石下相拥而眠的两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幸福的笑容。

银白的、温柔的月光撒在了他们的身上,为这相互依偎的二人披上了一件银白的外衣,朦胧的月色下,是相互交颈的黑云和红叶,浓浓的爱意在这片树林里化开,细细看去,到处都是亲密的身影。

沉寂下来的树林里,是淡淡的幸福……

第二十三章天龙寺的比赛

一阵清脆的鸟儿的鸣叫声,唤醒了熟睡中的蓝小白,长长的睫毛震颤了一下,那双明亮的如同秋水一般的眼睛缓缓睁开,刺眼的阳光侵入眼底,蓝小白下意识挡住了眼睛,耳边传来沉稳规则的呼吸声,让蓝小白瞬即从朦胧中清醒。

眼前是那熟悉的衣衫,自己靠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上,那胸膛里,正“怦怦怦”地跳跃着,平缓而有力。整个人躺在这舒适的怀里,有点不想起来,但那淡淡的麝香香味告诉蓝小白,自己是靠在那人的怀里。

偷偷仰起脸,眼中映入了那光洁的下巴,那微微有点削尖的下巴,带出了小齐子的性感,再往上,就是他的双唇,那总是有着好看颜色的双唇,此刻自然地闭着,没有了坏笑的双唇线条变得清晰,那两片薄唇就像……

“咕噜噜。”腹中一声鸣叫,小齐子的双唇在蓝小白的眼中化做了红色的豆糕,蓝小白咽了口口水,好饿啊……

离开小齐子的怀抱,随手折了一根圆石边的狗尾草,却没想到在她折草的时候,某人已经醒来。

当蓝小白离开小齐子怀抱的时候,小齐子就醒了,朦朦胧胧地看着蓝

小白正在折草,小齐子心中带出了问号,当蓝小白转身的时候,小齐子立刻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蓝小白拿起狗尾草就开始挠小齐子的鼻子,见小齐子抽搐着鼻子,蓝小白开心地咧开了嘴,看你还不醒?

“啊嚏!”终于,小齐子彻底地醒了,原来蓝小白用狗尾草捉弄他,他揉了揉眼睛,看着蓝小白:“老大,早。”然后他站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露宿在荒郊野外,果然无法保证睡眠质量,这坐了一个晚上让他腰部酸痛,手臂又被蓝小白枕了一晚,也有点发麻。

“启程了。”蓝小白提醒着小齐子,他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到了城里我们先吃一顿,然后再好好休息。”

“又睡觉?”小齐子反问。

蓝小白点点头:“当然,昨晚我没有睡好,你的精神这么差显然也没睡好。走,我们进城去。”

小齐子对于这个建议双手赞成,当然,如果能跟蓝小白一起睡就更好了,自然,这个想法他没敢说出口,他可不想让蓝小白讨厌自己。

翻身上了黑云,黑云的脚步有点趔趄,小齐子当即附到黑云的耳边,坏笑道:“昨晚倒是便宜你小子了。”黑云甩了甩油光澄亮的鬃毛,仰首高亢嘶鸣,似乎很是开心。小齐子心中暗笑,这黑云也算是一匹花花公马了,却没想到会对蓝小白的红叶如此专情,可见主人有多大的魅力,这马也有多大的魅力啊。

这次两人之间有了默契,上马就扬鞭往城里赶,约莫两个时辰后,两人就到了天龙山下的春城,此时已是晌午,连早饭都没吃的两人都累得直接回了房,让伙计将饭菜和洗澡水送到房里后,两人便各自休息。

就在蓝小白和小齐子补眠后,他们下榻的如家客栈(此客栈在龙朝连

锁,后台老板其实就是龙朝皇帝本人),迎来了四位闪亮亮的客人。

这四位客人为何闪亮亮?因为这四人实在过于吸引众人的眼球。

只见这四人为三男一女,两位相貌俊美的青年,一位绝世美少年和一倾城倾国的少女,少女的脸色很差,白中透着黑,眼中更是满满的杀气,仿佛是来寻仇的。这浑身火焰燃烧的少女,正是玄瑟。

而那青年和少年,正是司徒博文、聂远飞和小天。

他们怎会相伴而行,这说来话长。

就在蓝小白他们走了后第二天清晨,玄瑟就怒气冲冲下了山,你不愿意就不愿意,下什么毒!所以玄瑟是非找蓝小白算账不可。

结果一下山就遇到了司徒博文等人,对方还问她有没有遇到两个人,一个长相清秀雌雄莫辨,一个脸上长有一块胎记,不正是她想教训的蓝小白和那个小太监?于是玄瑟上演了路遇山贼的悲情戏码,决定发挥自己的强盗本色,一路上都吃蓝小白朋友的,这就是恨屋及乌。

酒楼里,都讨论着天龙寺的厨师大赛,这让整个花城都处于一种兴奋中,五湖四海的素斋厨师都云集在花城里,进行着一场又一场比试,经过初赛、复赛和半决赛,最后上天龙寺比拼的是南方派的清然居士和北方派的卓一凡。

这清然本就是一名女居士,在南方素斋界首屈一指,寺庙庵堂只要有什么大的法事,都会请清然去掌勺,清然做的素斋就如同她名字一般清新自然。

“你说最后是清然姑娘赢还是卓一凡大师赢?”

“那可说不准,不过清然姑娘倒是国色天香啊。”

“收起你那色样,别污了清然居士。”

“我猜可能是卓大师赢,毕竟是天龙寺,都是和尚,让一姑娘掌勺有点不像话。”

“为何不可?人家清然姑娘在南方是首屈一指的素斋高手,我倒是希望她赢,这样我们以后就有口服了,而且侍奉佛祖,何来男女。”

酒楼里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司徒博文不禁问身边的聂远飞:“远飞兄,为何你不参加这次比赛?”

聂远飞眉毛上吊:“给和尚做菜有什么意思?普天之下,只有蓝小白才是我的对手,我要赢过他,战胜他,再……再……”聂远飞再了半天也没下文。

小天哼哼道:“再什么?”

是啊,再什么呢?聂远飞自己也变得莫名其妙起来。

小天鼓起脸:“告诉你!我家少爷不喜欢男色!”

小天这句话倒是让聂远飞想起了自己要说什么,就是……再……压倒他。想着,不由得眼角带春,傻乎乎地笑了起来,看得玄瑟掉落满身鸡皮。

“玄姑娘,吃菜。”温糯的声音从身边传来,玄瑟看着饭碗中的佳肴,司徒博文在她身边微笑着,可惜玄瑟复仇心切,没心思去欣赏那可以电死万千少女的微笑,随意说了声谢谢,继续扫射四周,看能不能找到蓝小白的身影。

所谓无巧不成书,这四人也住在了这如家客栈,而且,还是蓝小白他们隔壁的房间,可有趣的是,偏偏蓝小白和小齐子出门的时候,这几人在房中安睡,于是,他们与蓝小白就这么擦肩而过。

蓝小白今日起得特别早,因为她想在主持比赛前,先上天龙山游玩一

番,所以天才蒙蒙亮,她就叫起了小齐子,一同上山。

天龙寺就在花城东面的天龙山上,天龙山连绵百里,如同一条游龙卧躺于人间,人工修葺的石阶从山下蜿蜒而上,直达插入云霄的山峰,云雾缭绕之间,便是那天龙寺。每当太阳东升和西落之时,天龙寺所在的山峰就会出现五彩霞光,这也就是天龙寺为何会成为龙朝国寺的原因。

此时此刻,已有百姓陆陆续续地走在那条蜿蜒的山路上,今日他们都是来看比赛的,之前的比赛都是在山下由当地的知府主持,进入决赛后,两位参赛者就要上山决战。而更加吸引百姓观战的原因是龙朝第一厨的蓝小白会为获胜者颁发圣旨。

蓝小白这三个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关于蓝小白的传闻一个比一个神乎其神。

有人说他是食神下凡,也有人说吃他的菜能长生不老。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传说自然不可信,但大多数人都知道,蓝小白的菜,绝非凡品。

一高一矮的两名男子与百姓们走在一起,朴素的青衣蓝衫让他们在行人间变得不怎么起眼。

蓝小白打开竹筒子喝了口水,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那云雾缭绕的天龙寺,就开始泄气,这怎么还没到?再次给自己打了打气,她决定一鼓作气爬上去。

看着身边一个接着一个从她身边走过的行人,他们看上去似乎依然轻松,脸不红,气不喘,行人中还有不少大爷大妈,还一路说说笑笑,让蓝小白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的体力还真不如这些大爷大妈了。

小齐子站在台阶边俯视着山下,此时此刻已经看不见来路,眼下是白茫茫的云雾和隐隐可见的松林。这天龙寺高不可攀,每三年他都要随父亲上天龙寺祭祀祈福,以祈求上苍保佑龙朝接下去三年的风调雨顺和国泰民安。

“小齐子。”蓝小白拍了一下小齐子,看着小齐子越来越精神的脸,显然这里体力最差的就是蓝小白,“你在看什么?”

“看来路。老大你看,现在已经看不见山底了,所以我们快到了。”

“是吗……”蓝小白抬手扶住了小齐子的肩膀,叹道,“哎,我还真不如大爷大妈了。”

“呵……这里的百姓时常上山烧香,这经常爬山自然就不累了,老大,看来你要好好锻炼体力了。”

“哪有空?整天呆在厨房怎么练体力?难道每天举着两南瓜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