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容臻一觉睡到天大亮才醒,懒洋洋的动了一下,便看到歪靠在她身边的容凛正闭目休息,睡着的他仿如一幅画卷,远山绿水尽染于他的眉梢,他的人就是一幅完美的画作,令人看了心旷神怡起来。
容臻想到之前,他宁愿自残也不愿意碰别的女人,这让她心里很感动,她以后会记着他的好,想着忍不住笑起来,伸手轻拽了他的发梢,轻轻的扫他的脸颊,容凛不经意的抬手拂了一下,容臻又用发梢去逗他,这一次他醒了,飞快的睁开眼睛,便看到容臻正用他的发梢逗他,不由得笑了起来,满目温柔的光泽,俯身霸道的亲吻了容臻一口,然后伸手抱着她,温声问道。
“臻儿,身上还疼吗?”
一提这个,容臻便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脸颊微微的红了,不过倒也没有过份的扭捏,点了点头:“你别担心,我没事了,舒服多了。”
容凛放了心:“嗯,那就好,以后我一定会温柔的,不会再这么粗暴的。”
容臻不好意思听这样的话,赶紧的转移话题:“昨夜抓住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可有交待出萧墨眼下藏身的地点?”
一提到萧墨,容凛的眼神布满了冷霜,周身的戾气,牙齿不自觉的磨了两磨,不过低头望向容臻时,眼神又恢复了温柔的光泽,他温和的说道:“臻儿,只怕你猜不到那个女人是谁?”
容凛停了一下气狠狠的说道:“萧月香,那个被萧墨派出来的人竟然是萧月香。”
容臻惊讶的张大嘴,萧月香的命是不是太大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死不了。
“她命可真大,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活着。”
容凛阴森森的开口:“我倒要看看她这一次还活得了活不了。”
容臻挑了眉,望向容凛,知道这家伙若是惩罚起人来,绝不会手软,逐问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让人把她的手筋脚筋给挑断了,又割了她的舌头,然后让人把她送到军营中去做军妓了,她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吗,就让她死在男人堆里好了。”
容臻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一会儿的功夫,她又想到了一件正事。
“那你有没有问出萧墨眼下在什么地方?”
容凛摇头:“没有,萧墨这种人怎么可能让萧月香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呢,不过萧月香说过一句话,萧墨绝不会让我顺利的娶到你的,从这句话里不难听出一件事,萧墨不会善罢干休的,而且萧月香还说,萧墨手里有不少的人,看来这家伙身边确实有不少人,所以我们大婚的时候,他一定会动什么手脚,我们一定要布置好。”
容凛越说脸色越难看,越说身上的冷意越深。
萧墨,这个该死的混蛋,最好不要让他抓到他,若是让他抓到他的话,他绝不会放过他的。
容凛手指一握,狠狠的说道:“我们一定要抓住这家伙,从萧月香的话里,不难听出一件事,他手边很多厉害的人。这家伙若不抓住,绝对是个祸害。”
容臻一时沉默,眼神说不出的深暗,没想到萧墨最后竟是如此难缠的人物,虽然一直知道这家伙能力不凡,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盯上了她和容凛的大婚。
他有这么喜欢她吗?
床前的容凛已森冷的开口:“我立刻让人去追查这家伙的下落,定要查出他的下落,总之绝不会让这人坏了我们的大婚。”
容臻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不过心中猜测,萧墨绝对不会那么轻易被到的。
下午的时候,容凛送容臻回慕容府,刚进了慕容府的大门,迎面便看到一个黑影朝自己飞了过来,他飞快的避开,便听到哗啦一声响,一个名贵的花盆摔在了他和容臻的脚边。
慕容痕正脸色难看的站在大门里几十米的地方,看来他在这里等了很长的时间了,此时一看到容凛,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所以才会顺手摸了一个花盆砸了过来,摔了一个花盆他还不解恨,伸手又去拿了一个花盆,对着容凛砸了过来,一边砸一边怒骂。
“你个笨蛋,竟然中了小人的歹计,好好的一个大婚被你搞得这样乱七八糟的,老子后悔了,后悔把女儿嫁给你了。”
容凛一看就知道这是他家的岳父大人心里不平衡了,所以在找碴子。
容凛赶紧的躲开,一边躲一边不甘心的回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之前是谁被人暗算了,染了毒瘾的,好不容易才戒了的,难道又忘了不成,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失手,为什么我就不会失手。”
慕容痕一听这话,分明是揭他的短啊,气得更抓狂了,飘然往容凛身前冲了过来:“好啊,你敢和我顶嘴,看我不教训你,我女儿这么一朵鲜嫩的娇花,便这么落到你这个猪嘴里了,老子想想就心痛,你竟然还胆敢和我顶嘴,看我不收拾你,我不收拾你我就不姓慕容。”
容凛一看慕容痕冲了过来,赶紧的躲开,虽说他武功不一定比岳父大人低,可是这是岳父大人,若是他和岳父大人打,还有他好果子吃吗?何况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确实是理亏的。
容凛一边躲一边说道:“你不姓慕容姓什么,难道你要跟娘一起姓蒋,好啊,这下蒋家平白的得了一个上门女婿。”
容凛的话差点没把慕容痕气得吐血,女儿被这死小子给拱了,这死小子竟然还如此嚣张,不教训他,他实在是气不平。
两个人一个躲一个追,便这么在慕容府里闹了起来,不少人出来看热闹。
不过都没人理会他们两个人,蒋静姝则走过来拉着容臻的手一路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关心的问道:“怎么样,还好吧?”
容臻自然知道蒋静姝话里的意思,不禁脸红了,蒋静姝拉着她,温柔说道:“这有什么脸红的,我是你娘,又不是别人,不过虽然臻儿你吃了亏,不过我想容凛那小子,以后一定会百倍千倍的对你好的。”
“嗯,我想他会的。”
容臻吐口气,听到后面追逐的动静,掉头回望了一眼,一脸的黑线条,这两个人这样搞,只怕整个慕容家的人都知道她替容臻解毒的事情了,真是没脸见人了。
不说慕容府里热闹成一团,就说容凛派出去的手下,几乎把整个京城都翻遍了,也没有查到萧墨等人的下落,不但没有查出萧墨等人的下落,连别的异常人物都没有搜查到,整个京城说不出的安逸和谐,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这段时间,京城里说得最热闹的一件事,便是贤王和护国公主大婚的事,有人说这是天作之合,有人却说这是危机的开始。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不管说什么议论什么,都影响不了容凛和容臻的大婚。
大婚之期如约而至。
这期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虽然容凛和容臻二人分外的小心,留意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以防萧墨对他们身边的人动手脚,或者说他易容成他们身边的人出现,可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一点小浪花都没有冒出来。
大婚这一日终于顺利的到了。
天空万里无云,今日是一个好天气,一大早慕容府的人便起来忙碌了,容臻早早的被蒋静姝给挖了起来,开始收拾,开脸净面上妆戴凤寇,整个慕容家忙碌成一团,满府都是红艳艳的色彩,那红艳的色彩几乎染红了半边天。
容臻安稳的端坐在房中做她的新嫁娘,虽然之前她为了替容凛解毒,两个人算是提前过上了洞房花烛,可是今日这样的日子,她还是激动,开心,望着鸾镜之中的她,美得惊心动魄,本就艳丽的容貌,因为上了精细的妆容,显得更加的美艳,像万千花朵中最耀眼的一朵。
房里的蒋静姝望着这样子的她,忍不住眼含热泪,伸手摸她的脸,哽咽着开口:“我们家的臻儿终于长大了,要嫁为人妇了,以后也是要当娘的人,从此后要开开心心的。”
容臻听着蒋静姝的话,只觉得人生恍然若一梦,前世离得她是那么的遥远,她好像与生俱来就是蒋静姝的女儿,就是慕容痕的女儿,听着蒋静姝的话,她温软到心底,用力的点头。
“娘,你不用担心我,以后我会好好的,而且你女儿我这么聪明,谁也欺不了我,倒是你,以后要和爹开开心心的,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蒋静姝被容臻的话给逗笑了起来,拉着她又仔细的说了两句,不过刚说了两句话,门外,妙音的话响起来:“见过寇寇姑娘,见过蒋小姐。”
寇寇和蒋青岚两个人是给容臻添妆的。
房间里,容臻一听到外面的话,便开口唤她们进来。
寇寇和蒋青岚两个人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被房间的容臻给惊艳了一把,虽然一直到知道容臻长得挺美的,可是今日上了妆的她,戴了金色的镶夜明珠的凤寇,还有那大红的嫁衣,映衬得她整个人就像一朵展翅欲飞的凤凰,美得惊心动魄。
寇寇忍不住惊呼起来:“臻姐姐,你真是太漂亮了。”
容臻笑着回她:“等你大婚的时候,一定也是最漂亮的新娘子,我们每个人最好看的时候就是大婚的时候了,一生中最美的也就是这一天了。”
容臻话落,寇寇和蒋青岚都笑了起来,不过寇寇不认同容臻的理:“臻姐姐人长得好看,所以怎么样都好看,即便不大婚也是一样的美若天仙。”
蒋青岚点头赞同,想到自家那个哥哥,最近一段日子一直很郁闷,借酒消愁,尤其是昨夜,更是喝了一整夜的酒,今天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呢。
这都是因为表姐太美丽优秀了,所以才会让他们心动的。
房间里,众人因为寇寇的话笑了起来,容臻伸手拉了寇寇坐下来,又拉了蒋青岚坐下来:“谢谢你们今天过来。”
寇寇和蒋青岚两个人立刻笑着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珍贵礼品:“我们今日可是过来给你添妆的。”
“祝臻姐姐,从此后与夫君恩爱白头,一生幸福。”
“我祝表姐和表姐夫早生贵子,最后一胎生两个。”
两个丫头的话又逗笑了一屋子的人,蒋静姝伸手接过两个丫头的添妆礼,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好东西,两个丫头倒是有心了。
蒋静姝把东西放好后,望向寇寇和蒋青岚说道:“谢谢你们来添妆,你们两个也差不多该找个喜欢的人嫁了。”
蒋静姝的话寇寇倒是没什么,可是这话却让蒋青岚神色暗了一下,容臻自然知道蒋青岚的心结,伸手握着她的手:“表妹,表哥今日没有过来吃喜酒吗?”
蒋青岚立刻抛掉心里的阴影,今日可是表姐的大婚之喜,大家应该开开心心的,所以她笑着说道:“他肯定是要过来的,只不过我先过来了。”
容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她相信蒋云鹤一定会遇到喜欢的女子的,她都嫁人了,他以后应该不会多想了。
屋子里刚安静下来,屋子外面却有热闹的声音响起来:“慕容夫人,我们来给公主添妆了。”
“是啊,我们来给公主添妆了。”
此次彼落的说话声响起来,蒋静姝赶紧的迎了出去,便看到屋子外面不少的贵妇和闺阁小姐走了过来,当头第一个却是赵家的秦氏,秦氏看到蒋静姝出来,赶紧的笑着走过来说道:“慕容夫人,小姐们都想过来给公主上一份添妆礼,她们找了我,我就自作主张的把她们领了过来,慕容夫人不会怪我吧。”
蒋静姝望了一眼,来的人有不少,其中有张御吏的女儿张蔷,张蔷跟在秦氏的身侧,脆生生的说道:“慕容夫人,我是臻姐姐的朋友,我来给臻姐姐上份添妆礼,慕容夫人不会怪我吧。”
她说着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蒋静姝笑了起来,她身后的屋子里,响起容臻的声音:“娘,让她们进来吧。”
这些人今日过来就是为了向她示好的,自然她们示好,她就没必要把人往外推,眼下新帝继位,她身为护国公主,自然要替他拉拢住这些命妇,稳固朝堂。
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些人没有真正的得罪过她,她也没有必要和她们生份。
所以容臻才会发话,她一发话,蒋静姝就不可能拦着,所以赶紧的让开身子:“自然各位有这心,那我就替我家女儿谢过各位夫人小姐了,请进请进。”
这下,外面笑声顿起,热闹成一团,个个往里挤去。
待到她们一进婚房,本来挺大的房间,立马便拥挤成一团,不过本来热闹说话的人,因为看到容臻的容貌而个个呆愣住了,这位是护国公主吗?
好美的样子啊,之前她们听到自家夫君说了,说护国公主原来的样子是易容的,真正的护国公主美若天仙,比天仙还要美上三分,她们还有些不相信,现如今这一看,我的妈呀。
真的是美若天仙,在座的所有人都被比下去了,一张脸说不出的明媚艳丽,肌肤像雪一般的晶莹,眼睛又大又黑,水光莹润,那长长的睫毛像小扇一般,随着她说话的动静,轻轻的扇动着,说不出的惑人,再看她挺直的俏鼻子下面,樱唇就好似一朵盛开的桃花,鲜艳润泽,令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难怪她们各家的老爷说护国公主美,本来她们还说他们夸张呢,现如今看来,并没有夸大其词,护国公主确实美。
房里有人清醒过来,不禁惊叹。
“公主真美。”
“是啊,尤其是今日更是美得光芒四射的。”
容臻轻笑着望向大家,客气的道谢:“谢谢各位特地来给我添妆,我先在这里感谢大家了,待会儿请大家去外面吃酒席。”
本来慕容家因为在闵京刚落脚,并没有请多少客人。
这些人是没有计算在内的,不过既然客人上门,总是要招待的,不过容臻话落,这些人却拒绝了,有人飞快的说道:“不用,我们就是来给公主添妆的,待会儿,我们还要赶到贤王府去用宴席呢。”
蒋静姝立刻接口:“一样一样的。”
屋里欢笑声再起,个个走到容臻的面前添妆,然后说一句祝福的话,最后所有人都添过了妆,说完了祝福的话,秦氏走了过来,眼含热泪望着容臻,她曾是她最喜欢的女儿,虽然现在不是了,可有时候,她还是觉得她就是她的女儿。容臻笑望着秦氏,对于秦氏她是真心喜欢的。
“干娘。”
秦氏走过去,伸手抱住容臻:“祝你幸福。”
屋子里的人个个都叫起来:“公主,祝你幸福。”
不管是不是真心假意的,至少这一刻的欢欣是真的。
屋子外面,有脚步声奔跑了过来,有人在外面叫起来:“新郎官来了,快让新娘子准备,吉时快要到了。”
这话一起,房里的全福奶奶立刻撵人:“好了,大家都出去吧,全都出去,新娘子要盖上霞帔了,吉时一到,就要上花轿了,不要再耽搁了。”
屋子里的人纷纷离开,最后只剩下蒋静姝一个人,她示意全福奶奶给容臻盖上霞帔,准备上花轿。
慕容府的前院,鞭炮通通响,容凛身穿鲜艳夺目的新郎服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路踏着红毯领着人往后院走来,不过他只到了前院和后院的内院门口便被人拦住了,这拦住他去路的人有一堆,为首的竟然是蒋云鹤,蒋云鹤看着风华无双,喜气洋洋的容凛,只觉得心中酸涩而难受,眼睛忍不住都红了起来。
想到那娇花一般的表妹,就这么嫁给了这个男人,而他宵想了那么久,都没有得到,蒋云鹤就心意难平,所以拦住了容臻,不让他进去,即便他不能娶表妹,也不想让这男人痛痛快快的娶了表妹。
“新郎官,来来,要想娶到新娘子,先过了表哥这一关。”
“哈哈,对对,先过表哥这一关。”
对于闹新郎,个个都来了兴趣,一起拦在门口不让容凛进,容凛看蒋云鹤一眼,心知肚明,这家伙今日心中有多不痛快,若说以前还有些念想,从今日开始,他可就一点念想都没有了,所以这心中有多么的不自在,他岂会不知道,不过现在他是最大的赢家,所以他懒得计较了。
“说吧,你打算怎么才能让我顺顺利利的抱到新娘子呢?”
“来,先叫声表哥来听听。”
今日容凛十分的乖顺,立马温声唤了一句:“表哥。”
“乖,”蒋云鹤用哄小狗似的口气说了一句,还伸手捏了一个铜板出来:“来,这是表哥给你的见面礼。”
容凛一脸的黑线条,眸光幽幽的盯着蒋云鹤,只见这家伙似笑非笑,有恃无恐的样子。
容凛忽地想到一件事,这家伙如此嚣张有恃无恐,说不定是有人指使他这样做的,他略一想便知道是谁指使他这样做的。
除了那个看他百般不顺眼的岳父大人,应该再没有别人了。
容凛叹口气,伸手接过了一枚铜钱,然后还要道谢:“谢表哥赏。”
蒋云鹤又笑眯眯的来一句:“你叫了表哥,表哥给了见面礼是应该的,不过今日你是新郎官,要想接新娘子,就要给红包是不是?来,九千九百两的红包拿来。”
容凛望了望蒋云鹤,这家伙摆明了是刁难,呵呵,这帐他算是记下了,他日若是他不娶妻便罢,娶妻了,他会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的。
容凛气狠狠的朝身后一挥手:“来人,给红包。”
弦月立刻奉上红包一个,不过蒋云鹤并不接,而是往身后一指,他身后还有几名被他找来闹新郎的公子哥,不过这些人是天山一族的人,不是京城里的人,京城中的公子可没人敢为难这位爷。
但是天山一族的人可不理会,而且这些青年公子和蒋云鹤一样,吃不到葡萄,正心中憋酸呢,如花似玉的公主就这么被这家伙给娶了去,想想便不甘心。
所以蒋云鹤的话一起,身后的人起哄叫了起来:“不是一个,是十个,十个红包,红包拿来,新娘接走,红包没有,新娘我们可就不放了。”
容凛脸黑了,一张嘴便要近十万两的红包,这是抢钱吗?
不对,人家就是公然的抢钱,可是他没办法倒是真的。
容凛身后的弦月脸色也黑了,飞快的上前一步,满脸笑的说道:“各位公子行行好吧,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你们还是让我们家王爷娶了新娘子吧,要不然误了吉时可就是不吉利的。”
蒋云鹤不理会,一脸没有银子我就不让开的架势,反正今日他可是拿着指令行事的,不怕容凛翻脸,翻脸也翻不到他的身上。
“你们还是赶紧的回去准备红包吧,要不然是带不走新娘子的。”
容凛的脸上满是乌云,望向身侧的弦月:“拿出来。”
其实今日容凛是准备了不少红包的,就怕有人闹事,原来他想过秦灏会出来闹,可是结果秦灏没出来,倒是蒋云鹤这个贱男出来了。
可恨。
偏偏他背后还有他的岳父撑腰,要不然他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容凛在心中发了一回狠后,冷眼望向身侧的弦月,弦月不甘心的又拿出九个红包塞到蒋云鹤的手里,然后不高兴的说道:“蒋公子,这下可以让开了吧。”
蒋云鹤把红包接了过去,一一的分给后面的几个家伙,然后他掉首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容凛。
“贤王爷,慕容家的公主不是那么好娶的,你以为叫声表哥,拿个红包就能顺利的抱得美娇娘吗?”
容凛脸色一沉,阴森的咬牙:“那你还想怎么样?”
“来,唱首情歌来听听,给我们新娘子唱首情歌怎么样?”
蒋云鹤说完后面的人立刻附和了:“对,唱情歌,唱情歌,我们公主不是那么好娶的。”
“不唱情歌不准带走新娘子。”
容凛冷眸望着蒋云鹤以及他身后的一干公子,看来今儿个他们是不打算让他娶妻了,还是这是慕容痕的主意。
“蒋云鹤。”
容凛冷声,蒋云鹤阴测测的笑起来:“你不会连一首情歌都不想对我表妹唱吧,那你凭什么娶她啊。”
“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找碴的?”
蒋云鹤一听容凛的话,立刻一本正经的说道:“对,我就是故意找碴的,我是吃不到葡萄,心里憋屈,所以才故意刁难你的,你问问我身后的大伙是不是都这样。”
“是,我们都是吃不到葡萄心里憋屈,所以你今日必须要按我们的要求一一做下去,要不然绝对不会让你带走新娘子的。”
容凛瞳眸里布是怒色,真想发怒,可今日乃是他的大婚之事,人家闹喜也是正当的,他翻脸就是他无理了。
蒋云鹤示威似的盯着容凛,唇角是似笑非笑,幽幽的说道:“快唱,赶紧的给我们的新娘子唱一首情歌。”
容凛瞪了蒋云鹤一眼,狠狠的说道:“蒋云鹤,你给我记着,除非你这辈子不成亲了。”
只要成亲,他定然让他百倍千倍的把今日的一切受回去。
蒋云鹤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心酸涩,难受至极。
容凛却已不理会他,忽地提高嗓子朝着内院方向大叫起来:“娘,吉时过了,爹爹不让我接新娘子。”
蒋静姝因为容凛一直没有进去,所以正好走出院子看情况,一听到内院门前传来的声音,赶紧的走了出来,远远的出声:“蒋云鹤,还不把新郎官放进来,别误了吉时。”
蒋云鹤听到姑姑的话,只得慢慢的让开,身后的人也让开了,容凛得意的一笑,从蒋云鹤身侧走过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来一句:“你吃不到葡萄慢慢的酸着吧。”
说完风华潋滟的一路往里走去,蒋云鹤掉首望过去,真想把这家伙痛揍一顿。
容凛已经走到蒋静姝的面前,恭敬的唤道:“娘,我进去接人了。”
“好,快点进去接人,不要误了钦天监定的吉时。”
“是,”容凛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蒋静姝则走到蒋云鹤的身边,望着他,慢慢的开口:“云鹤,你死心吧,以后你会遇到好姑娘的。”
蒋云鹤嘴角满是苦笑,抬眸望向蒋静姝:“姑姑,我去前面招呼客人了。”
蒋静姝望着他落寞孤寂的身影,摇了摇头,这孩子也太倔傲了,不过相信以后他会忘了臻儿的。
新郎官很快把新娘子从房里抱出来,一路出来给慕容痕和蒋静姝磕了头,然后一路抱上了花轿。
府门外,浩浩荡荡的队伍往贤王府而去。
街道两侧很多看热闹的人,贤王和护国公主大婚,自然要看看热闹。
不但是街道上人多,就是街道边的茶馆酒楼也早早被人霸占了位置,个个伸长脖劲的张望。
尤其是很多人听说了护国公主人长得美若天仙,以前的容貌是她易容的,她真正的容貌一直没有露出来。
大家现在真想看看护国公主的样子。
容臻自从几天前给容凛解了情毒后,一直待在慕容府里没有出去,所以外人根本没有看过她的样子。
对于神秘的事情,个个好奇,再加上这个事情是发生在护国公主身上,大家自然更感兴趣。
所以花轿经过街道的时候,不少人你推我搡的盯着花轿看,可惜花轿的帘幕纹丝不动,根本看不到公主的样子,而且就算帘幕动了,公主也是戴着霞帔的,可是大家明知道看不到,还是引颈掂脚的张望,图的也不过是这个热闹罢了。
花轿行了两三条街,街道前面忽地有人闹了起来,虽然有兵将两边把守着,但因为闹得太厉害,有人竟然挤到了街道的中间拦住了花轿。
花轿一时停住了,街道边本来看热闹的人群中忽地有人窜出来,直奔高据马上的容凛而去。
“君渊,拿命来。”
数道黑色的身影直奔马上的君渊而去,贤王府的手下赶紧的闪身扑过去护住自家的主子。
街道边人本来就多,现在忽地发生这种刺杀事件,一下子就乱了,你推我搡,乱成一团,各个人跟疯了似的,这时候谁也顾不得看护国公主,只顾着逃命了。
而那本来被人抬着的八人花轿,在人群的冲撞之中,实在承受不住这些压力,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场面越发的混乱,除了先前冲出来刺杀容凛的刺客外,又闪身而出数名黑衣刺客出来。
这下百姓更慌张了,尖叫声连连,疯了似的往前面挤,叫喊声,哭嚎声,不绝于耳。
这时候谁也没有去注意花轿,花轿外面本来尾随着的两个丫鬟,一人忽地动了,闪电般的直扑进轿中,抬手直点轿中人的穴道,然后伸手把花轿之中的新娘抱起来闪身便走。
这发生的一切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根本没人注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的刺客身上。
待到花轿另一边的元宝发现花轿中的新娘子不见了的时候,新娘子早被人劫走了。
新娘子被劫走到两条街道的时候,后面有人紧追不舍的追了过来,同时喝叫声响了起来:“站住,把人放下。”
后面几人旋风似的狂追过来。
不过前面扛着新娘子狂奔的人并不理会后面的人,而是更加撒足了劲的奔跑着。
但后面的人武功明显的很厉害,很快便缩短了距离,不过前面那人扛着新娘子跑了一阵后,忽地凭空出现了数道身影,为首一人一伸手便接住了新娘子。
这人在阳光之下,温润似暖玉,眉眼俊朗高洁,唇角是莹莹的浅笑,抬眸望着后面那狂追过来的人。
“秦灏,你这是打算从我手里抢人吗?”
原来后面追过来的乃是秦灏,秦灏本来只想暗中保护着容臻,以防今日有人闹事,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抢新娘子,这抢人的竟然还是萧墨。
这一阵子秦灏虽然没有出现,但是对于萧墨所做的事情还是知道的,此刻望向那温融高洁的家伙,不由得脸色冷冷,沉声开口:“萧墨,立刻把臻儿放下,今日乃是臻儿和容凛的大婚之日,你不能破坏他们的大婚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