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落,陡的朝后面冷喝:“带过来。”

身后叶府的护卫带过来几个叶府守门的丫鬟和婆子,除了这些人外,还另有一人,正是叶老夫人娘家的侄孙,名赵朗,此时这赵朗一脸的死灰,不等人问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出来。

“不关我的事情,是四公主府的管家让我把此人带进来的。”

春华堂内外,所有人都望向了四公主容心婧,只见容心婧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死命的瞪着赵朗,这个成不了气候的东西,明明先前嘱咐他什么都不准说,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爽快的把四公主府的人牵扯了出来。

赵朗一说,四公主府的管家飞快的扑出来,连连的磕头:“请王爷明查,小的什么都没有做,分明是赵朗栽脏陷害小的的,这家伙以前跟小的借过钱,因为小的没有借给他,所以他便污陷小的,王爷若是不信,可去调查这件事。”

四公主府的管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想起了说词。

四公主容心婧此时已冷静了下来,飞快的走出来,冷冷的叮着赵朗,然后望向叶家的叶老夫人和叶子风。

“叶老夫人,今日老夫人大寿,本宫好心好意的来替老夫人做寿,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这么一个莫需有的罪名,赵朗说本宫的管家让他做出来的事情,本宫就想问一下,本宫和这位嘉宜公主可有什么仇冤,本宫需要污蔑她的声名吗?”

四公主话一起,四周的人纷纷的摇头,没错,四公主和这位嘉宜公主根本没什么仇,有什么理由栽脏陷害嘉宜公主呢,所以这有鬼的应该是赵朗。

叶老夫人的脸色此时难看极了,没想到自家的侄孙竟然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来,真是打她的老脸,此事竟然还牵扯到了四公主和嘉宜公主,真是家门不幸啊。

叶老夫人赶紧的向四公主容心婧告罪:“四公主请见谅,家门不幸,老身一定严加管教。”

叶老夫人话一落,赵朗像见鬼了一般的吼叫起来:“姑奶奶,真的是四公主府的管家让小的把人带进来的,不干小的事情啊,不干小的事情。”

容臻没理会四公主容心婧,而是徐徐的走到那被人制住的戏子面前,此时这戏子脸色一片惨白,像斗败的公鸡一般,再也没有之前的半点撕心裂肺。此时的他满眼的惊恐,看到容臻走过来,更是吓得连连的往后退,这女人虽然长得美,可是却像地狱的罗煞一样,太吓人了。

容臻居高临下的开口:“现在你还有这么一个机会,如若你交出是谁指使了你的,便可保你自家,若是你不交也行,不过你背后的全家却要因你而死,还有不要怀疑我在恐吓你,我会说到做到。”

容臻凉薄的开口,她一开口,四公主府的管家和四公主容心婧全都担心了,提着一颗心。

她们没想到一件事,这人竟然没有死成,先前的设定可是这男人数落了容臻一通后,便服毒自尽的,这样一来就死无对症了,即便有人查出赵朗来,四公主府的管家也可以否认,而赵朗先前确实向四公主府的管家借过钱,这事一查便知,若是查出这件事,别人只以为赵朗是蓄意报复,最后要死也是赵朗,而扯不上她们四公主府。

至于容臻,因为这戏子的人,这污诟之名,她担定了,可是谁知道这贱女人竟然发现了戏子嘴里藏有毒药,竟然控制住了他。

四公主容心婧越想越恨,却又害怕不安。

她飞快的望向那戏子,眼里一片狠戾。

此时戏子抖簌个不停,十分的害怕,抬首望向容臻,看出容臻眼里的杀气,这女人绝对会说到做到的,而且她让人画出他的画像,肯定会查到他全家的,他不想因为自个儿连累全家,他之所以答应帮助四公主,其实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家人,现如今怎么能让他们死呢。

容臻的冷喝声已响起:“既然你不说,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抬首望向容凛:“立刻让人去查他一一。”

“不要,我说,是四公主府的管家,是他找的我,给我五千两的银票,买我这一条人命,我因为自己的妻儿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笔的银子,所以愿意自卖自身,得这五千两的银票。”

此人一交待,四公主容心婧腿一软,差点没栽到地上去。

四周所有人都望向了四公主,先前还振振有词呢,这下子算是自打嘴巴了。

不过四公主府的管家倒是挺忠心的,一看这人把他交出来,飞快的扑了出来,扑通扑通的磕头。

“是老奴该死,是老奴买的人陷害的嘉宜公主,老奴就是不喜欢这么一个平民竟然成了皇家的公主,与我们公主平起平坐,我们公主乃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她算个什么东西。”

这管家话一落,容凛抬脚对着他狠踹了过去,一脚踹中心窝子。

“你个刁奴,一个狗奴才,有什么资格评价主子们的事情。”

容凛说完,一双狭长幽深的瞳眸紧盯上容心婧:“四公主,你现在有什么话说,你不会也说这人不是你指使的吧,是这奴才的主意吧,一个奴才有这样的胆子做出这种陷害公主的事情吗?”

四公主容心婧望向容凛,又望向自个的管家,最后慢慢的开口:“若是本宫说,本宫没有命令呢,荣亲王爷这是非要本宫认下这罪名吗?”

容凛还想说话,容臻却开口了:“既然公主说没有下令,自然没有下令,何况公主和我有什么仇,怎会无怨无故的下令毁我的名声呢。”

容臻一开口,容凛微微的挑起眉望向她。

容臻的个性向来睚眦必报,容凛是知道的,他都帮了这家伙多少回了,如果遇到事情,她还和他翻脸呢,何况是四公主做出这种污蔑她的事情,她竟然开口饶过了四公主,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四公主后面只怕要倒大霉。

容凛想透这个,自然不再纠住四公主,瞳眸森冷的瞪向四公主府的管家。

“这个刁奴竟然胆敢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来污蔑公主,死都便宜他了。”

他一言落,命令身后的弦月和弦夜二人:“把这刁奴带下去打死,还有这个胆敢站出来编排公主的戏子,一起乱棍打死。”

弦月和弦夜二人应声领命走了出来,一把提起四公主府的管家和先前冒出来编排容臻的男人。

不过容臻却及时的出声开口:“等一下。”

弦月和弦夜二人停住了动作,望向容臻,容臻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口:“你们两个人也不要把人带下去打了,便在这里打死吧。”

容臻一言落,春华堂内外一片惊呼之声,个个脸色惨白,虽然在座的手里都有多少条人命,可是谁又亲眼看过打死人命的。

所以此刻一听到容臻如此吩咐,个个脸色惨白的怪叫起来:“嘉宜公主。”

“万万不可,今日乃是老夫人寿诞,即便打杀,也不该在春华堂内。”

叶老夫人因为自家侄孙参与此事,已经自觉麻烦,再加上现在公主和王爷并没有把矛头对准自家的这个侄孙,她已是感恩戴德了,所以听到身边贵妇的话,叶老夫人赶紧的摆手。

“无防,此事在我叶府发生,我叶家责无旁贷,别说打杀这些该死的东西,就是打杀老身,老身也绝无怨言。”

容臻素来是人敬一尺,她便敬一丈,所以叶老夫人如此一说,她缓缓的望向叶老夫人:“嘉宜在此和老夫人告罪了,之所以如此行事,实在是在座的很多人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此举,只是告诉大家,做事前,一定要先惦量惦量,能不能承受我的怒气,还有我不是善人。”

容臻说完望向叶老夫人身边的两个嬷嬷:“扶老夫人进春华堂内,其她人一个都不准走。”

先前不是很多人看好戏吗,现在便一并看了吧。

叶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赶紧的扶了叶老夫人入内,其她人害怕恐慌,却不敢动,即便是秦王府的秦王妃等朝中的贵妇,也不敢此时动,因为她们可是记得先前她们奚落这位公主的事了,若是她翻起旧帐,只怕她们也要倒霉,所以所有人僵持着。

弦月和弦夜二人已经一挥手命人取了板子过来,开始把四公主府的管家押在长凳上,那板子上面绑了好些藤条,藤条之上有倒钩,所以每板子下去,都是连血带肉扯出来的。

只打了几板子,便血肉模糊了,那管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真正是哭爹喊娘,痛苦不堪。

四周所有人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惊胆颤,连死的心都有了。

四公主容心婧眼看着自己身边得力的助手被打成这样,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管家被活活的打死,若是她多嘴,只怕这帐便算到她的头上了。

所以四公主的脸色好像水洗过的一般,除了四公主,在场的人个个脸上豆大的冷汗冒出来,心惊胆颤,手脚没处放。

有些人不敢看,看向别处,可是那挨打的人撕心裂肺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还是让人害怕得手脚发软。

不少人眸光看向容臻,想看看这位嘉宜公主是怎样面对这场面的,难道她就不怕吗?可是待到她们看到容臻的神容时,个个倒抽一口冷气,只见这位公主殿下,从容悠然,坦然自得的望着那被打的人,看得津津有味,别说害怕了,连一些儿的不安都没有/。

这下,所有人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位嘉宜公主,绝对是心狠手辣的人,而且十分的聪明,先前她们都没看出来,她竟然看出那男人是一个戏子,所以对于这个主,她们以后还是小心些,千万不要招惹她。

这一次连秦王府的秦王妃,秋家的秋夫人,以及吴家的夫人也都收敛了算计收拾容臻的心思。

四公主府的管家和那戏子足足被打了近一个时辰,才被打死了,那地上的血,快流成了河,血腥味一片。

容凛和叶子风等人见惯了这等杀戳的场面,所以压根没感觉,女宾这边胆大的人脸色一片惨白,胆小的人已经直接的昏了过去,等到两个人被仗毙过后,大家全都觉得手脚发软,没处放了,最后四公主府的管家和那戏子被打死拖走了,各家的夫人小姐全被丫鬟仆妇的给架进了春华堂内。

个个都像经历了一场大病似的,脸色难看极了。

后面老夫人的宴席便有些不尽兴了,众人匆匆忙忙的吃了东西,便告辞回府了,连后面的戏都没有听。

容臻告辞回府的时候,有些过意不去,其实她倒不想搅了老夫人的寿诞。

可是偏出这种事情,所以她很过意不去。

“老夫人,今日寿宴之事。嘉宜在此给老夫人道声歉。”

叶老夫人不怪容臻,虽然先前在春华堂内打杀了两个人,但同样的嘉宜公主也给了她颜面,把她的侄孙赵朗交给了她来处理,所以叶老夫人一点也不怪容臻。

“嘉宜公主此举,老身是体谅的,所以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谢老夫人了。”

容臻告辞离开春华堂,外面容凛正等着她,两个人一起出叶府,回荣亲王府。

荣亲王府的马车上,容凛脸色拢着冷霜,瞳眸一片暗沉,不过望向容臻的时候,眸色温和下来。

“臻儿,你打算如何收拾四公主容心婧。”

一提到这个女人,容臻脸色便冷了,竟然胆敢做出这种败坏她声名的事情,她岂能轻饶了她,先前之所以阻止容凛把四公主扯出来,是因为她知道,就算把四公主扯出来,最多打四公主一顿,难道还能把公主打死不成。

可是她认为打容心婧一顿板子,实在是太便宜这女人了,胆敢败坏她的声名,她岂能让她好过。

而且她让人打死了这女人的管家,她定然不会善罢干休,所以明知道这女人对她包藏祸心,她总不能每次都等她动手脚,然后事后收拾吧,所以这一次她要抢先一步动手。

容臻唇角勾出血腥的笑意。

“我要让她就算死,都别想太太平平的。”

“你打算怎么做?”容凛温声问,容臻身子凑过去一点,靠近容凛低低的嘀咕起来,容凛闻着鼻端的幽香,看她艳丽无双的脸离得自己那么近,连脸上的皮肤都清晰可见,靠近看,她的皮肤更是吹弹可破,嫩滑无比,让他有一种冲动,想伸手摸一摸,不过容凛更高兴的一点是,容臻现在已经下意识的自然的接近他了,这是好现像,容臻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不过不敢走神,认真细听容臻说的细节,听着听着,笑意加大,这家伙果然是睚眦必报,惹上她绝对是自找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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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无耻容凛 公主作死

容臻和容凛二人前脚刚回荣亲王府,后脚便有人过来拜访,这拜访的人不是别人,乃是秦王府的秦灏。

先前在叶家发生的事情,叶子风没让别人知道,所以秦灏和齐墨等人并不知道,但等到宴席结束,很多人便听说了这件事,除了震惊这位嘉宜公主的心狠手辣外,还有对四公主容心婧的无语。

没事去招惹荣亲王府的人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荣亲王是个睚眦必报的主,现在再加上嘉宜公主,她这纯属找死。

秦灏一听到容臻的事情,便坐不住了,赶紧的告辞赶来荣亲王府。

容凛听到秦灏过来拜访容臻,那张脸就拉了下来,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不等容臻说话,他便喝令禀报的侍卫:“你去和秦世子说,嘉宜公主累了,要休息了。”

那侍卫一看自家爷比锅底还黑的脸,哪里敢说什么,赶紧的往后退。

不过却被容臻唤住了,她凉凉的望着容凛,人家是来拜访她的,干他什么事。

再一个现在的她可不是从前的她了,从前她要低调,不引人注目,现在整个大历京城的人只怕都知道她这个皇后新认的义女了,还知道她心狠手辣,心肠歹毒了,所以她以后也没必要低调了。

本来秦灏来找她,她见不见倒也无所谓,可是容凛这势态让她不爽,这是毛病,得治。

难不成以后她朋友来了,他都拉长着一张晚娘脸,把人给拒了,这拒不拒,见不见也是她的事情。

所以容臻发话了:“把人请进荣王府前面的正厅。”

容凛一听,不爽了,回身盯着容臻:“小玉璇,你今天在叶府已经很累了,你不想回去休息吗?”

容凛没人的时候唤容臻小臻儿,有人的时候唤容臻小玉璇。

容臻已经习以为常了,此时听到他的话,挑高长眉,微笑轻语:“虽然我很累,但是谁叫秦灏是我的朋友呢,他巴巴的过荣亲王府来看我,我总不好避而不见吧。”

“不见怎么了,那小子可是不按好心的。”

容凛冷哼,一想到秦灏对小臻儿的心思,他就不爽,而且不管他如何打压,那家伙似乎都不放手,这真让他郁闷生气。

容臻已经转身往前面走去,容凛赶紧的跟上,虽然不能阻止,但他也要在一边看着,以免秦灏做出什么打动小臻儿的事情。

容臻看他跟上,无语的开口:“你跟我来干什么,你和秦灏两个人一见面就吵,一见面就吵,你还是回玉碧轩去休息吧。”

“我不累,我正想和秦灏聊聊,最近没有和他聊天,有些想他了。”

某人厚颜无耻的说道,容臻扯了扯嘴角,是谁先前一脸义愤填膺,恨不得撕了秦灏的样子,现在又说这话。

容臻白了容凛一眼,两个人一路进了荣亲王府的正厅。

秦灏已被王府的侍卫带了过来,此时正在正厅里喝茶,一听到脚步声,急急的掉头望过来,看到容臻走进来,神容悠然从容,并没有任何的不妥,或者生气,秦灏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到容臻身后的容凛时,眼神不知觉的冷了一下。

“小臻儿,你没事吧,我在叶府听到你的事情担心死了。”

容臻摇了摇头,抬脚往秦灏身边走去,容凛一看她的动作,抢先一步走过去,径直坐到秦灏的身边,容臻只好在他的身边坐下来。

秦灏看到容凛的动作,心中那个气啊,眼神别提多阴骜了,不过他知道容臻最不喜的就是他们两个人恶斗,所以他按奈住自己心头的怒火,唇角勾出笑意,明朗的问容凛:“荣亲王爷,我和你有这么要好吗,你离得我这么近。”

容凛挑了狭长的凤眉,眸色潋滟的轻语:“本王最近心情好,看谁谁顺眼,所以即便讨厌如你,本王看着也比从前顺眼多了,自然要坐得近一些好叙叙旧。”

容凛说完,看秦灏黑了脸色,越发神情愉悦的开口:“秦世子的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秦世子正好和本王相反,吃不香睡不好,备受折磨,所以脸色无光,眼大无神,出气短,说话不俐索,动不动就黑脸。”

容凛唇角擒着笑,心里冷哼,让你上门来找死,气死你活该。

秦灏听了容凛的话,火气再大一点,这几天他确实睡不好吃不香的,一想到小臻儿便在容凛的魔窟里,他就心神焦虑,先前本来以为他和齐墨出手,定可以让这男人吃亏,好让小臻儿住出去的,没想到却被这家伙给识破了,太可恨了。

不过齐墨说了,后面自有人制这家伙,不知道是何人?

秦灏想到齐墨所说的话,心里总算舒缓一些,抬眸望向容凛。

“容凛。几日不见,你的嘴巴倒是练出来了,若是你以为凭几句话的事儿,便想激怒本世子,那你就想多了。”

秦灏笑意明朗的白了容凛一眼,然后望向容臻,关心备至的开口:“小臻儿,你在荣亲王府一切都好吧,若是不好可记得要和我说,我们是什么样的交情,那是最亲密的交情,不管你提出什么事,本世子定然会帮你的。”

他说完,容凛脸色黑了,他本来还以为秦灏会发火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忍下去了,这实在是太气人了,然后再听到秦灏的话,容凛心中更喷火。

秦灏才不会理会他,继续关心的叮咛容臻。

“小臻儿,本世子最欣赏你的就是你当初身为太子的敢做敢当,肆意妄为,现如今住进荣亲王府里,你都快不是你了,小臻儿,你可不能屈服于某人的淫威之下,变成那些只知道闭门绣花的内阁小姐啊,那样的人生有意思吗?”

秦灏这是赤祼祼的当面挖墙角了。

容凛眸色一沉,便待发火,不过很快想到一件事,容凛又笑起来,凉凉的说道。

“秦王世子真是假仁假义,若是你有空关心小臻儿,还是回去和你的母妃好好的说道说道,以后别找小臻儿的碴子了,若是日后她再这样干,本王不保证她还像这回这般好命。”

容凛说完,秦灏挑了眉,今日发生在春花堂的事情,其中详细的细节他还不清楚,所以此时一听容凛的话,这事怎么就牵扯上他的母妃了。

“我母妃怎么了?”

秦灏脸色有些不好,他想起先前妹妹秦菲儿曾经在荣亲王府吃过亏,母妃不会把这帐算到小臻儿的头上吧,秦灏越想越有这种可能,不由得气闷,他都和母妃说了,不关小臻儿的事情,她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容凛看秦灏脸色不好,越发不满的开口:“今日那男人编排小臻儿的时候,你母妃可是第一个出声,认定了小臻儿就是那等无情无义的人的,贪图荣华富贵的人。秦灏,今儿个是第一次,我们饶了她,若是日后再听到她说小臻儿半个不好的字,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容凛的眼神很冷,今日他是真想出手教训秦王妃等女人的,不过最后容臻阻止了,必竟今天是在叶家,她打杀了两个人,已起到警告的作用了,所以不必要再打杀人了,不过下一次,她可就不会那么心软了。

秦灏听完容凛的话,噌的一声站起来:“我回去问她。”

他往外急走,不过走了几步又停住,尊重其事的向容臻道歉:“小臻儿,你别记在心上,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了。”

容臻点头,忍不住开口:“你别急了,我不是没什么事吗?”

“你以后要当心点,若是有需要,派人去秦王府找我,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秦灏保证,望一眼容臻和容凛,然后咬牙离开,他真不想小臻儿住在荣亲王府里,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他便心急如焚的,所以正如容凛所说的一般,最近他是吃不好睡不香,日子十分的不好过。

看来还是要尽快想办法让小臻儿离开荣亲王府啊。

秦灏走了,容凛的脸色却黑了,这个该死的混蛋,便这么当着他的面,温柔细致的关心小臻儿,这是当他是死人吗?

哼,容凛冷哼一声,抬眸望向一侧的容臻,容臻正好看他,看他望过来,闲闲的扯了扯嘴角。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今日你险胜一局。”

容凛递了一个白眼给她,他也没落到好,好吧,虽然把那家伙气走了。

容臻已经不理会容凛,起身往外走,身后容凛赶紧的跟上她,一边走一边说道:“小臻儿,以后你不要理会秦灏这家伙了,他摆明了不按好心的,你这是给他机会,若是你真为他好,就要断了他的念头,不要让他多想,这是为他好。”

容臻停下脚步,望向容凛,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我记得我和你还有他全都说过,我现在不想谈感情,不想费劲去喜欢谁,可是你们一一。”

容臻还没有说下去,容凛已经赶紧的阻她的话,伸手搂她的肩,笑意魅惑的说道:“小臻儿,你是不是累了,今日在叶府一定累坏了吧,走,走,回玉碧轩去休息,你忘了今晚我们安排的好事了,今晚还要去看热闹呢,你这样晚上可是没精神看戏的。”

容臻抬头望了容凛一眼,这家伙竟然阻她的话,抬手拍掉他搂着她肩膀的手。

“别动手动脚的,当心我再咬你。”

容臻说完,笑了起来,她想起自己把容凛的两只手都咬了,而且现在他两只手上全有牙印子。

容凛立刻晃了晃两只手,展示她给他留下的印记。

“小臻儿,记着,这是你留给本王的印记,以后不管走到哪里,凭着这印记,你都要一眼认出我来,哪怕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要一眼从千万人里认出我来。”

荣亲王爷情意绵绵的说道,容臻扯了扯嘴角嘟嚷:“我眼睛又不是雷达,从千万人里一眼认出你来。”

她说完抬脚便走,理也不理身后的容凛,容凛还在后面晃手呢。

可惜某没心没肺的女人早打着哈欠往玉碧轩走去了,根本不看他,气得容凛想吐血。

容臻一路回玉碧轩去睡觉,晚上还有好节目上演呢,她还是睡足了晚上去看戏。

夜凉如水,月色正浓,夜风吹拂着街道边的枝叶,簌簌作响。

寂静的暗夜之下,一辆马车缓缓而来,马蹄之上裹了皮垫,所以踩踏出来的声音并不大。

这辆马车停靠在一辆并不奢华的府邸外面,车上有人徐徐的下来,前面一人戴着黑色的斗篷,所以看不清楚面容。后面一人明显是个丫鬟,伸出手牵了主子的手从车上走了下来,两个人走到门前,丫鬟上前轻叩了门,有人探了头出来开门,然后轻声说道:“主子快进来,夏公子已经过来了。”

“嗯。”

戴面纱的人冷哼一声,抬脚往里走去,身后的小丫鬟细心的叮咛守门的人:“好好的守着门,有什么动静叫一声。”

“是,小的知道了。”

宁门的人有武功,名是守门的,事实上却是手下。

两道身影踏着清浅的幽芒,一路顺着长径往里走去,穿花度亭的一路往最里面的正院走去。

四周的空气静谧死寂,令人不安。

小丫鬟忍不住有些头发发麻,缓缓的开口:“主子,奴婢总觉得今夜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奴婢想着我们还是走吧,以后再来见夏公子吧。”

黑色斗篷下的女子,抬首望了望四周,心里同样有些不安,可是人已经来了,总不好立刻离开,何况今日她刚受了气,正六神无助呢,夏遥光可是极善开解女人心的,何况他的温柔小意,每每都能让她心神荡漾,现在她根本离不开他,过一段时间便想他了。

最近她有好几日没见他了,所以正想得紧,再加上白天受了气,现在让她走,她根本舍不得,所以缓声:“别自己吓自己了,这个地方谁知道,这是夏遥光的地盘。”

她说着紧走几步往里,一路往正院里走去,身后的丫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跟着主子,两个人如往常一般的直奔正院的主厅里,走到主厅门外的时候,黑斗篷下的人命令身后的丫鬟:“你在门外守着,警觉点。”

“是,主子。”

那黑色斗篷的人一路走进了正厅。

幽幽灯光之下,一人正侧坐在正厅的椅子上,面朝里,似乎正在欣赏墙上的画,黑色斗篷下的人看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温声开口:“遥光,你来了。”

可惜那人似乎睡着了似的,根本没有答理她。

戴斗篷的人伸手摘掉了头上的斗篷,露出斗篷下一张妩媚的脸,竟是皇室的四公主容心婧。

容心婧扔掉手里的斗篷,想到待会儿的私情,禁不住心潮起伏,声音越发的如水一般温柔。

“遥光,你睡着了吗?”

她走过去,从后面伸出手去捂那人的眼,然后还得意的开口:“猜猜我是谁?”

可是被捂眼的人依旧没有反应,似乎睡着了一般,而且睡得很沉,四公主不高兴了,冷哼:“遥光,你太过份了,竟然睡得这么死。”

她说着用力一推歪坐着的男人,然后便见到那男人直直的往地上栽去,即便栽到了地上,依旧一动不动的。

容心婧飞快的望向地上的男人,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

夏遥光的胸前插着一支匕首,利刃整个的没入他的胸中,胸前一大片的鲜血,地上也是一摊鲜血,他竟然死了,被人杀死了。

四公主容心婧吓呆了,然后反应过来,尖叫起来:“啊。”

门外守着的丫鬟秋梅,飞快的奔进来:“公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秋梅冲进来后很快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夏遥光,细看之下,发现夏遥光竟然死了。

这下秋梅也吓了一跳的惊叫起来:“啊,公主,你为什么要杀夏公子。”

四公主容心婧尖叫起来:“不是我杀的,我进来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