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那太监急奔而去,容启望向身边的太监福安:“小福子,立刻调一部分宫中的侍卫去支援外面的九营兵司的人,若是那些百姓敢强行往里闯,便给朕杀了。”
他说着又气又急,竟然咳嗽了起来,福安有些心疼容启,赶紧的开口:“皇上,你别急了,流云大师说了让你不要着急上火的,你一一”
福安话没有说出来,容启已变脸:“还不快去。”
他又如何不知道,只要除掉容臻和蒋家人,他心就踏实了,他就安心静养了,所以再忍忍吧,只要除掉这些家伙,他就安心静养,相信定不会有事的。
福安不敢再说什么,赶紧的出去调宫中的侍卫去皇城外面接应。
宫里,不少的后妃也接到了消息,一时间皇宫里人人害怕恐慌,个个带着各自的宫女嬷嬷的赶来了承明宫。
黑压压的一群人,在承明宫的殿门前七嘴八舌的说着,这叽叽喳喳喳的声音让容启更头疼,直接的朝着殿下的太监怒吼:“让她们都滚回去。”
太监赶紧的奔出去,对着殿门前的一众后妃说道:“皇上有旨,让各位娘娘回自个的宫殿去。”
淑妃,贤妃等人相视一眼,最后望向德妃,德妃挥了挥手说道:“大家都回去吧,皇上够烦心的了,我们还是不要给皇上添麻烦了。”
一众后妃被德妃给说走了,德妃自己也没有留下,领着宫婢离开了。
太监进承明宫大殿,把外面的情况禀报给容启,容启的脸色总算温和一些,想到德妃的贤惠大度,通情达理,他的心里多少好受一些,起码这深宫内宛之中,还有这么一个人温暖着他。
殿外,有脚步声响起来,一身白衣,脸戴银制面具的九营军马司的大统领银面走了进来,一进来恭敬的对着上首的皇帝施礼。
“臣见过皇上。”
容启抬眸望着银面,眸光幽幽,好半天没有开口,银面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沉声问道:“皇上召臣进宫是为了外面百姓闹事的事情吗?”
容启清醒一些,点头:“是的,你去把外面的大臣给朕想办法带进来,朕有要事与他们商量,看如何解决这件事?”
银面点头,抬首盯着老皇帝,缓缓开口:“皇上,臣立刻去办这件事。”
银面说完转身便走,身后的老皇帝忽地叫住他:“银面。”
银面停住脚步回望过来,等着老皇帝接下来的话,不过老皇帝却什么都没有说,最后才出声:“你小心点那些乱民,别被他们伤了。”
“谢皇上的关心,臣会当心的。”
银面说着转身走了出去,一路直奔宫门外,命令九营兵马司的人,拦截住百姓,他则带领一部分人,强行把外面的大臣给接了进来,其中有秦王爷,左相,右相,以及六部尚书,还有御吏大夫等朝中的重臣。
这些人一进承明宫,便扑通扑通的跪下:“臣等见过皇上。”
皇上的脸色腊黄一片,令人看了担心,左相苏锦文等人担心尤甚别人,若是皇上现在出事,那皇位毫无疑位,定然被太子给坐了,所以皇上不能这时候出事啊。
左相苏锦文痛哭流涕的开口:“皇上保重龙体啊,外面的乱民定然是受人煽动了,皇上放心,臣等定会帮皇上解决这次的难题的。”
“是啊,皇上保重龙体要紧,万不可心急伤身。”
容启懒得听这些敷衍的话,沉声开口:“朕召你们进宫是为了让你们想一个办法,如何对付外面的乱民。”
这些人若真是乱民,那倒不用这样麻烦了,关键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兵部尚书飞快的出列说道:“皇上,这些刁民聚集在皇宫外闹事,分明是受到别有用心的人煸动的,皇上还是让刑部去查这件事。”
老皇帝瞳眸满是阴骜的望着兵部尚书,眼下这个重要吗?他难道不知道有人煸动了这些民众,关键是眼下如何收拾这些民众。
左相苏锦文飞快的开口:“皇上,让九营兵马司的人出面,撵走这些百姓,若是他们不走,就把他们给抓进刑部的大牢去。”
左相说完,右相齐墨立刻接口:“此事万万不可,这些人乃是百姓,若是伤了这些人,只怕乱套了,他们可不是真正的乱民,而是普通的百姓,若是皇上下旨抓这些人,只怕大历就要乱套了。”
左相苏锦文和右相齐墨素来不对付,听齐墨的话,苏锦文飞快的开口:“那依右相的意思怎么办?”
齐墨没理会苏锦文,掉首望向上首的老皇帝容启。
“皇上,容臣问一句,七公主眼下是否在皇上手中。”
若是七公主在的话,就把这女人交出去,省得惹来这么大的风波,为了一个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的皇室公主,真没必要和百姓对恃,是好是坏都让那女人受着。
容启眼睛暗了,望向大殿下首,不少人盯着他,似乎都怀疑是他藏了七公主,难怪那些百姓怀疑七公主在他的手上,连他身边的近臣都怀疑七公主在他的手里,所以说那个贱人太厉害了,竟然阴了他这么一把。
容启脸色黑沉,缓缓开口:“若是七公主在朕的手里,你们认为朕有必要惹来这样大的震怒吗?”
老皇帝话一落,殿内众人议论纷纷,个个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若是皇上手里没有七公主,七公主哪里去了。
容启又沉声说道:“事实上有人从牢中劫走了七公主,眼下七公主究竟在何人手里,朕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你们让朕交七公主,朕到哪里去找这么一个人。”
众人无语,没想到七公主不在皇上手里,不少人想想也是,帝皇本来生性凉薄,若是七公主在皇上的手里,皇上定然会交出七公主,所以说七公主根本不在皇上手里。
那现在怎么办?
右相齐墨飞快的抬首望向皇上:“既然皇上手里没有七公主,那么现在就不存在交出七公主一事。”
齐墨话一落,一名朝中大臣飞快的接口:“我们可以让人假扮七公主,然后当着所有百姓的面斩杀了七公主。”
这事齐墨并不赞同:“现在七公主这么引人注目,怎么假冒,若是假冒的被人发现,本官相信,这些百姓闹得更大了。”
左相苏锦文望着齐墨冷哼:“右相大人这也嫌那也嫌,那好歹拿个可行的主意出来。”
齐墨睨了苏锦文一眼,抱拳望向上首的老皇帝:“皇上,臣的意思是让臣出去调停,臣和他们说,七公主在大牢里被人劫走了,人并不在皇上手里,但是皇上会在一个月内抓住劫走七公主的人,给大家一个交待。”
齐墨话一落,左相苏锦文挑刺:“那若是一个月没有人怎么办?”
齐墨温润的开口:“一个月可以想到对策了,或者左相大人有更好的办法。”
齐墨一阴,苏锦文不说话了,其实先拖延了再说吧。
最后老皇帝容启同意了:“好,来人,替右相大人护驾,前往宫外和乱民谈判。”
最后齐墨领着数名宫中侍卫,一路出皇宫到宫门外和百姓谈起判来。
右相齐墨在大历京城的百姓心中,评价一向高,此时他出面,倒是没让围阻的百姓反感,个个很安静,齐墨便把七公主眼下不在皇上手里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保证一个月后定然会抓住劫走七公主的人,给大家一个交待。
如此一来,那些百姓倒也退让了一步,不过临离开前,还不停的晃着手里的条幅,发着狠。
“若是一个月后,皇上不把这灾星祸星交出来,我们就闯进皇宫去,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话自然有人传给了老皇帝,老皇帝容启直气得眼发黑,差点气死在大殿上,不过好在这些百姓暂时的先退了下去。
老皇帝脸色血腥阴沉的望向刑部尚书,朱友升此时的煎熬不比皇上好受多少,看皇上瞪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扑通扑通的磕头了。
老皇帝下命令:“着刑部和大理寺查这件事,务必要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挑起的这些乱民来宫外闹事,若是查出这背后指使的人,定斩不饶,不管是谁,给朕杀了。”
“是,臣领旨。”
老皇帝此时已经撑不住了,眼冒金星,头上冒冷汗,招手让福安过来,扶了他进寝宫。
殿内众人退出去,纷纷出宫去了。
右相府的马车里,齐墨歪靠在马车上,想到太子昨日受伤的事情,又想到太子的神容,他忍不住命令外面的护卫:“去太子府一趟。”
太子府里,容臻经过一夜的休息,此时整个人已经精神了不少,只是依旧歪靠在床上没起来,头上白布也没有拆掉,所以整个人显得很虚弱,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少了往常的凌厉阴狠,更多一些柔媚温软。
看得蒋云鹤心疼不已,蒋云鹤手里端了一碗补血益气的三红汤,特别为容臻补身子的,昨天殿下失了血,正需要补血益气。
不过他刚走进寝宫,后面容凛便得到手下的禀报赶了过来,一走进寝宫,正好看到蒋云鹤温声细语的和容臻说话,容凛看着十分的不喜,立刻走了过去,不待蒋云鹤说话,伸手端了蒋云鹤托盘中的三红汤喝了一口。
蒋云鹤的脸立马黑了,容凛像没看到似的,一边喝一边说道:“蒋世子,你今儿个熬的汤不咋的,幸好殿下没喝,要不然一定嫌死。”
他说着把碗放在蒋云鹤的托盘上,自望向容臻,邪魅温润的轻笑:“殿下,你精神好些没有?”
容臻点头,望了一眼蒋云鹤,看自家的表哥一张脸阴沉得可怕,那样子似乎要和容凛干一架似的,容臻生怕他和容凛打起来,到时候吃亏的可就是他。
“表哥,我不渴,睡了一夜没什么胃口。”
容凛关心的接口:“是啊,殿下失了那么多的血,嘴里没什么味道,所以不想喝什么甜汤,以后蒋世子莫要一大早便煮什么甜汤,殿下不好这一口。”
蒋云鹤脸色更黑了,手指紧握,咯嘣咯嘣的响。
容凛好似没看到,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容臻,继续温润的开口:“殿下,你睡了一夜,不如吃点稀粥,我先前命人给你熬了红枣燕窝粥,补血补身子的。”
他说着朝外面叫:“把东西端进来。”
妙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盘中摆放了一碗红枣燕窝粥,另外还摆放了几样清淡的小菜。
容凛轻手轻脚的扶了容臻坐好,又自摆了小案几,把粥和菜摆在容臻的面前,照顾得别提多上心了。
蒋云鹤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瞳眸凌厉寒芒更甚。
容臻昨天失血过多,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此时看到这清淡的饭菜,确实也饿了,所以望了望面前吃的东西,一时间竟顾不得去安抚蒋云鹤受伤的心灵,而且她知道蒋云鹤对她的心意,她正愁不知道如何和他说,现在容凛这番对他,倒省了她去张这嘴。
容臻伸手取筷子欲吃,容凛已经温声问:“殿下,若是不方便的话,我来喂你。”
容臻惊悚,赶紧的摇头:“我伤的是脑子,又不是手,我还是自个动手吧。”
“好,”容凛宠溺的应了,两个人相处自然又融洽,尤其是容臻并不排斥容凛,这让身后蒋云鹤感到了一抹危机,同时看到容臻并没有安抚他的意思,心里又失望又难过,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寝宫里,只有容凛暗磁邪魅的声音不时的响起来。
“殿下,这是我荣亲王府的厨子做出来的,与你们太子府的厨子做出来的是不是不一样?”
“经常吃一个厨子做出来的东西,就会厌,所以我把荣亲王府的厨子调过来,给殿下做几天饭,对了,这厨子惯会做调养人身体的饭菜,所以相信殿下很快就会没事了。”
容臻点头,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细心,不过他说他不是断袖,这事是真的吗?容臻抬眸望容凛,容凛看她神色,一看便知道她想什么,立马显得无比的高端大气,我是正人君子,我不是小人。
殿门外,郑同奔进来禀报:“殿下,右相大人过来拜访殿下。”
“他来做什么?不见,没看到殿下受伤了吗?”
容凛对于右相齐墨十分的不喜,这秦灏刚被他气跑了,不会又来一个齐墨吧,上次这家伙可是被他们吓得落荒而逃的,按照道理,他不应该过太子府才是,现在出现,只怕这家伙有什么目的,所以他自然要阻止。
不过容凛说完,蒋云鹤却冷哼一声开口:“荣亲王爷,这右相大人来拜访的不是你,是殿下,殿下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是殿下什么人,就敢随便做殿下的主。”
蒋云鹤此时胸中醋味滔天,越看容凛越碍眼,能有一个人来气气容凛,他倒是挺高兴的,所以不等容凛开口,他便朝郑同下命令:“去,把右相大人请进来。”
郑同望了望容凛,又望了望蒋世子,有些流汗,这秦王世子走了,怎么这两个人又明争暗斗起来了,殿下可真能招桃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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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耍流氓了
寝宫里,郑同望望这个望望那个,最后决定谁也不理,他又不是他们的奴才,他是殿下的奴才,所以郑同望向容臻,容臻停住喝粥的动作,凝眉想了一下,右相齐墨这时候来找她,难道有什么事不成,所以挥了挥手。
“去把他请进来吧。”
“是,殿下,”郑同退了出去,寝宫里,蒋云鹤脸色好看多了,眸光幽亮,略显得意的望着容凛。
容凛则脸色幽眼的看了一眼容臻,然后抬首狠瞪了一眼蒋云鹤,就算齐墨来了又怎么样,你得意个什么劲。
寝宫里,容臻已唤了妙音:“来,把这些东西撤下去。”
容凛看她没吃多少,不由得心疼的开口:“殿下,你没吃多少呢。”
“齐墨来了,好歹要装装样子,他可是皇帝身边的人,说不定他今儿个过来便是奉了老皇帝的命令来查探我情况的,我岂能让他看出我已经一点事没有了。”
容臻一开口,容凛高兴了,原来在小臻儿的心里,齐墨是皇帝一边的人,也就是外人,这样一想,荣亲王爷的脸色好看多了,望向妙音命令:“先把东西撤下去,回头再做一份送过来。”
“是,王爷。”
妙音恭敬的开口,蒋云鹤看在眼里,心情又不好了,妙音乃是殿下的婢女,为什么容凛理所当然的使唤她啊,而且这丫头竟然对他毕恭毕敬的,这是嘛事啊。
妙音哪里知道蒋云鹤心中所想的事情,端了托盘缓缓的走出去,寝宫里,容臻赶紧的歪靠到床边,一副虚弱无力,受了重伤的样子。
她刚装好,寝宫外面响起妙音的声音:“奴婢见过右相大人。”
齐墨温润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伤势如何?”
妙音伶俐的说道:“殿下伤得比较重,失血过多,所以没什么精神,连东西也吃不下去。”
齐墨长眉微微的挑开,抬脚便走进了寝宫。
他一进来,整个寝宫拢上了春风细雨般的温润,床上容臻望着他,眼里闪过一抹欣赏,这齐墨倒是不错,温润如暖玉,是不可多得的暖男,难怪大历的京都有多少女子喜欢他,和这样的人相处,容易身心愉快。
容臻眼里的欣赏之色,落到容凛的眼里,容凛心中不爽了,看齐墨怎么看怎么虚伪,这家伙可阴险得很,装得这么温润高雅,事实上谁也没有这人阴险狡诈,能如此年轻爬上右相的位置,又得皇上宠信,没有些手段能行吗?偏世上的女人都喜欢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小臻儿,你可不要被这披了人皮的家伙给骗了。
容凛幽幽想着,眸色冰冷的望着齐墨。
齐墨从殿外走进来,率先给容凛施了礼:“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容臻抬手示意他免礼,然后虚弱的开口:“右相大人请坐,今儿个有劳右相大人过来探望本宫了。”
齐墨摇头,自在床前不远的座位上坐下来:“太子殿下受了伤,一定要静养,不能劳心劳力的,下官祝太子殿下的身体早日恢复过来。”
容臻点了点头,寝宫里,容凛懒散的开口:“右相大人说话好矛盾,自然想让殿下静养,为什么又过来打扰殿下静养呢。这不是很矛盾吗?”
齐墨掉首望向容凛,温润而笑,高雅的开口:“下官身为朝中的右相,殿下受了伤,自然要来探望殿下,这是臣子们应做的本份,倒是荣亲王爷,身为殿下的太傅,不要总是打扰殿下,以防影响到殿下的休息。”
右相回了一个软钉子给容凛。
容凛潋滟轻笑,魅惑天成,幽暗的眸光射向齐墨,齐墨抬眸和他对恃,两个人一步不退。
寝宫安静无声,蒋云鹤心情却不错,看到有人和容凛对恃,他就各种爽,这家伙实在是让人太不爽了。
容臻则望望这个望望这个,有些无语和郁闷,怎么又斗上了,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不过她懒得理会容凛,因为和他说了等于没说,所以她懒得再去和他说了。
容臻望向齐墨:“本宫在此谢过右相大人了,劳右相大人亲自跑一趟,本宫想问问右相大人,关于白月教余孽和华音寺地下火药的案件,父皇可下旨让人查了这件事。”
齐墨眼神暗了一下,长眉轻挑,他想起皇上并没有心急的查白月教余孽和华音寺地下火药的案子,倒是让刑部的大理寺查了今天百姓闹事的案子,这是什么意思,太子受了重伤,皇上似乎并不心急,这和往常皇上疼宠殿下的心一点也不相符。
容臻看右相齐墨的神色,自然知道老皇帝并没有认真的查这两起案子,当然,他是不想查这两件案子的,一件乃是他自个做的,另外一件虽然不是他做的,但想必他也清楚是何人做的,所以不想查吧。
容臻呵呵轻笑,齐墨便觉得他的笑透着一股子寒意料峭。
这下齐墨心有感触了,皇上和太子之间有名堂,绝不会是以往父慈子教的画面,他们两人之间有事,看来他需要让人查一下。
右相心里想着,嘴上缓缓开口:“皇上因为太子殿下受了伤,现如今急病了,白月教和华音寺地下火药的事情自有人在查,所以殿下不要担心。”
容臻咧了咧嘴角,老皇帝那病是为了他生的吗,他是因为她不死,所以急病了吧。
想到老皇帝现在心急上火的,容臻便不厚道的笑起来。
“嗯,本宫不担心,本宫相信父皇自会为查明这件事,为本宫报仇的。”
容臻缓缓道,寝宫里容凛懒洋洋的开口:“右相大人,太子殿下受了伤,现在身子虚弱需要休息,右相大人可以走了。”
容臻抽了抽嘴角,瞪了这货一眼。
齐墨抬眸望了容凛一眼,倒也没有坚持下,只是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殿下,下官能问殿下一件事吗?”
容臻点头,齐墨眼下和她没有一点的冲突,所以她没有必要和他交恶。
“右相大人请问。”
“殿下可认识一个叫阿颜的女子?”
齐墨问完这句话的时候,一双清润澄明的瞳眸紧盯着容臻,想看看容臻是什么神情。
容臻脸上神色未动,可是心里却被齐墨这句话给震住了,若齐墨不问,她还想不起来,他一问,她脑海里便涌出一些记忆,阿颜,便是前身,前身在十二岁的时候,曾经偷偷的溜出宫过,那时候她还没有那么胖,偷偷穿一袭锦绣云衫,是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她在街市上救了一个被人痛揍的少年,然后偷偷的把这少年藏于一家民宅里,她对那少年说自己叫阿颜,少年叫阿牛,两个人过了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不过日子并不长,前身再次试图溜出宫的时候,被蒋皇后给逮住了,蒋皇后就着厉害关系和前身说了一遍,终于打消了她再次出宫的意图。
从此她再也没有出过宫,也没有再去试图找少年阿牛,两个人的关系便嘎然而止的断了。
这是前身心中最甜蜜的一段记忆,被她很深的隐藏住了,若不是齐墨提到阿颜两个字,容臻还想不起来这么一段记忆。
只是她不是前身,所以自然不会承认这样的事情。
容臻想着,脸上布上迷茫,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摇头。
“不认识,这是右相大人的朋友吗?”
齐墨没有从容臻的神色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不由得失望。
那一年是他初回齐府的日子,因为是见不得光的私身子,所以被整个府里的人欺负,甚至于有人还想杀他,那一晚他被人群欧,满街的人都视而不见,唯有她,俏丽阳光的小姑娘,义无反顾的冲出来,让身边的下人拦住那些伤他的人,自己却带着他七拐八弯的躲起来了,那时候他真想永永远远的和她一起快乐的生活着,只是快乐的时间并不长久,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她却像从世间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一直担心,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要不然不会不出现的,至少她会和他打一声招呼的。
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她,希望她还活着。
第一次看到太子容臻的时候,因为她脸上有红丘疹,所以他没有看到他的真容,第二次再见,他惊然的发现,太子竟然与阿颜长得那么像,这让他惊疑,可是太子乃是东宫太子,他的阿颜,怎么可能是太子呢,但是两个人长得实在太像了,所以他才会如此问。
只是看来是他想多了,这世上相像的人还是很多的,不能因为太子和阿颜有点像,他便想多了。
齐墨眼神黯然,心情沉重,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阿颜,你一定要活着,好好的活着,那怕我永远见不到你,但是唯愿你好好的。
“阿颜是下官的一个朋友,是下官唐突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右相齐墨也不再留下,起身抱拳望向容臻:“殿下,安心静养吧,下官告退了。”
“嗯,来人,送右相大人出府。”
容臻下命令,郑太监赶紧的过来,送齐墨出寝宫,容臻目送着齐墨离去,想着几年前的少年阿牛,不由得嘴角抽了抽,没想到昔日的少年,一跃身竟然成了大历年轻貌美的右相大人,若是前身还活着的话,会不会和右相大人成为一对如花美眷呢。
容臻正想得入神,忽地脖劲处一片温热,幽淡的热气轻拂在她的脖劲边。
只听得一道凉凉幽暗的声音响起来:“殿下,那阿颜是谁?”
容臻一惊,蓦的回首便对上容凛一张满是黑气的脸,这家伙似乎十分的不高兴,看容臻望他,一咧嘴露出一嘴森森的白牙:“殿下在撒谎吗?”
容臻身子往后一退,不高兴的瞪了容凛一眼:“你胡言乱语什么,我可没撒谎,我不认识什么阿颜。”
“你最好别认识。”
容凛火大的冷哼,然后气狠狠的走出了寝宫,蒋云鹤眼看着这货走了,便想和容臻好好的说说话,谁知道荣亲王府的弦月和弦夜两个手下,竟然直接的走进来,一左一右的把蒋云鹤给架了出去。
蒋云鹤立马火大了,朝着前面的容凛冷喝:“容凛,你竟然胆敢让手下做这种事。”
“殿下昨天失血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殿下失血过多,身子虚弱,需要休息。”
容凛义正言词的说道,然后看也不看蒋云鹤,自走了出去。
寝宫里,容臻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现在她对于容凛说自己不是断袖的事情,抱怀疑态度,为什么她感觉这家伙有吃醋的意味在里面。
不过容臻确实累了,所以躺下便睡了,懒得想伤脑筋的事情。
热闹了一早上的太子府总算安静了下来。
大历京城,已安静了很多,经过先前右相齐墨的调停,大家的情绪冷静了很多,不过大街小巷上依旧有不少人在嘀咕这些事,说着说着便气愤了起来,甚至于有人还吵了起来,有人认为右相大人说的一定是真的,皇上手里没有七公主,不过很多一部分人对此抱怀疑态度,怎么可能,若不是皇上动手脚,谁可以顺利的从刑部把人救出来,而且是主要的是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弄了出去,难道刑部大牢是摆设不成,除了七公主外,还有谁被人从刑部大牢弄出来的。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七公主便在皇上手里,一个月后,看皇上如何交待这件事。
寻香阁,乃是大历有名的青楼,和青雁楼齐名的五家青楼之一。
此时大白天的,本来该没人的,但是二楼的雅间里却传来了说话声,十分的热闹。
雅间里,几个俊逸风流的公子正左楼右抱的调戏姑娘,一边比拼喝酒,一边互相打着趣儿,说不出的热闹。
这一群里人,为首的人却是洒脱不羁,嚣张霸道的秦小爷,秦小爷左手搂一个美人儿,右手又搂了一个美人儿,说不出的春风得意,肆意张扬,不时的招呼着雅间里的朋友喝酒。
秦灏看到苏子然碰也不碰身边的女人,不满的冷哼:“苏子然,你有意思吗?难得本小爷请你们来喝花酒,你拉着张脸给谁看呢。”
苏子然白了这货一眼,肯家这家伙是受刺激了,要不然估计他早跑到太子府去粘着太子殿下了,怎么可能会请他们喝花酒,还大白天的请人喝花酒,这事透着不正常,十分的古怪。
难道是太子让这家伙气受了,所以他才会抓狂发颠的,苏子然猜测着,抬眸望向秦灏。
“你玩你的,我喝我的酒,干你什么事,还有本公子总觉得你今儿个有点脑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