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采雪很仇视我们,总是躲在暗处冷戾的望着我们,所以大家才会不喜欢亲近她。后来她那个奶娘去世了,我娘偷偷的告诉过我爹从前犯下的错,后来我问了采雪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始源于你。如果没有你的存在,就不会有苏家一门的惨案了,采雪虽然可恨,可她是无辜的,她活得也很痛苦。”

玉钩对于苏天涵的一番言论有些无语,这些事关她什么事啊,而且从他的话中,也可以听出,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苏将军,如果没有他当初的酒后乱性,就没有今天的惨案!这苏天涵竟然把这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她的头上,怎不令她生气。

“苏天涵,你分明是狡辩,还有那欧阳蕊珠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是东晋国皇室的血统?”

这是玉钩最意外的事情,没想到当年的小郡主竟然没有死,总觉得这事有些天方夜谭。

“是,是你害得她无父无母的,所以她报仇也是理所当然的。”苏天涵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当年他只是发现有一个女婴被扔在林子里,以为谁家的死小孩扔掉了,本不打算理的。后来发现她还有呼吸,便抱了回来,等打开她的包裹才发现她身上有皇室的玉佩。一直不知道她究竟是谁家的孩子,后来太子府发生的一切,他才知道原来这女孩子是太子的骨血。本想把她送回去,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新皇登基,太子被杀,连她的亲娘也不见了。

玉钩笑了起来,这笑倒有些欣慰,知道欧阳蕊珠真的是欧阳离烟未死的女儿,她还是很高兴的。至少她是无辜的,至于她来杀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对于苏天涵,她是憎恨的,这男人分明已是非不分了。明明是苏采雪杀了苏家的人,最后竟怪到她头上来,这样说来,这天下皆不要黑白颠倒了。

“苏天涵,你总算做了一件对的事情。”

苏天涵因为受了伤,又说了很多的话,此时已没有力气应和玉钩了,离轩望着下首的男人,冷然的吩咐下去:“把他关起来,严加看守。”

“是,城主,”青冥领命把他带了下去。

刚处理了苏天涵的事,竟然有人过来禀报:“城主,大事不好了。”

“那牢里的犯人被人救走了。”

“蕊珠被人救走了?难道她还有同伙?”因为欧阳蕊珠是东晋国的皇室血统,欧阳离轩的语气柔和了很多,对于他和欧阳离烟之间的斗争,是没办法说清的,就算他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他的,他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胜。

“派重兵看守住苏天涵,蕊珠一定会回头来救他的,我想知道那个同伙究竟是什么人?”玉钩开口,命令下站着的手下,来人领命下去布置。

大殿上,只有玉萧和玉竹两个人望着上首的爹娘,玉钩望着玉萧。

“今日你不去参加比武吗?”

玉萧摇头,转身出去休息,和那些江湖小儿比试,真是有违他的身手了,明日他直接和南夏国的第一勇士比试就行了。

飞絮宫里,夏飞絮听了彩儿和燕儿的禀报,都快哭了,苦着一张小脸。

一旁的彩儿和燕儿看公主难过的样子,赶紧劝她:“公主,你别想多了,萧公子一定会出面的,说不定明天他就出面了。”

“你们别安慰我了,我知道玉萧是不会参加比武的,我问过他了。”说到最后,语音里竟有了浓浓的悲意,有气无力的趴在高几上,一点神彩都没有。

彩儿和燕儿也无计可施,偌大的飞絮宫里,笼罩着死气沉沉的气息,一片萧杀。

南夏国,最顶级的酒楼里,雅间里,一个锦服俊美的公子坐在床榻边,凝神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心疼的伸出手摩娑着她的脸颊,久久没有发出声音。

直到床上的人轻嘤一声,睁开了眼,他才收回修长的手指。

“我怎么会在这里?”蕊珠睁开眼,扫视了身侧的环境,奇怪的挑眉询问坐在她床榻边的沈暮:“你救了我吗?”

一想到他身为逍遥城的人竟然违背了主上,救她出牢狱,如果这事泄露出去,只怕他要遭受到应有的惩罚,蕊珠便觉得沉重无比,她不想欠他的恩情,脸色冷沉下来。

“为什么要救我,我不需要你多此一举,就让他们杀了我好了。”

“我会心疼。”他淡然的开口,劫牢的决定,他挣扎了很久,可是最后他还是不忍心自己坐视不管。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因为她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你何苦,我是没有心的。”

蕊珠一点希望也不给他,她连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接受他的情意,那样只怕会害了他,何苦再多连累一个人呢?蕊珠正想着,忽然忆起一件事,义父被他们抓住了,自己出来了,义父该怎么办?一想到这个,心急如焚,飞快的从床榻上爬起来,欲下床,沈暮挡住她的动作,询问。

“再躺会儿吧!”

“不,我要去救义父,他被他们抓住了。”

“义父?”沈暮愣了一下,想到蕊殊三番两次的刺杀城主他们,不知道她和城主还有夫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沈暮开口询问:“蕊珠,告诉我,你和城主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城主和夫人是仁义的人,他们不可能烂杀无辜的,所以你是不是搞错了?”

蕊珠愣了一下,因为她想起城主夫人的话,她的爹娘并没有死,那么他们在哪里呢,她该到哪里去找他们呢?

“沈暮,你别问了,这些事和你无关。”

“你认为真的无关吗?从我把你藏到沈府开始,你认为无关吗?”沈暮的眸子里是一抹绝决,幽深的望着蕊珠,从自己把她带回沈府开始,他就背叛了城主和夫人,就没有资格成为逍遥城的人,这样他还认为自己和她无关吗?蕊珠不再说话,默然无语,沈暮的这份情意,她如何还得请呢?

“沈暮?”她想说些什么,沈暮早捂住她的唇,柔声的开口:“你睡会儿,今天晚上我陪你一起去牢中救人,只怕他们已有防备,或者正设了一个局等着我们,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被逮住的打算。”

“这些我都不怕,但是我不想连累你,沈暮。”到最后蕊珠的声音有些哽咽,没想到这样的自己竟有幸遇到个心疼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还是如此的出色。

“好了,睡会儿吧,我陪你!”他伸出一只手握着她,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额,就像是他心爱的宝贝。蕊珠乖乖的闭上眼睛,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就算今天晚上死掉了,她也无悔了,因为她遇到了沈暮。

“沈暮,谢谢你。”

临睡前,她柔柔的开口,心的一角塌陷了下去。

沈暮摇头,傻丫头,谢什么,是因为爱,爱了就没有谢字,是心甘情愿的付出,他和她之间不需要这些。眼看着她睡着了,他俯下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使得她的心一震,手心里全是汗,原来爱真的可以暖化一个人仇恨的心,现在她的心里一点恨也没有,有的是渴望。

是夜,天上挂着圆月,轻辉洒遍整个行宫,两个身影俐落的行走在瓦檐之上,熟练的找到了天牢。牢门前,守门的牢卒歪靠在凳子上睡觉。轻风闪过,两道影子落地,飞快的击昏了那守门的人,闪身进了天牢。

一切畅通无阻,天牢里一个人也没有,寂静无声。沈暮心知不妙,一定中了人家的埋伏,可是此时多说无益,还不如让蕊珠看望她义父一眼。走在前面的蕊珠也知道中了人家的埋伏,但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回身伸出手握着沈暮,低低的开口。

“沈暮,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还你一世恩情。”

“我要的是这辈子!”沈暮柔声开口,就算他们被城主抓到了,也未必死,因为城主和夫人是不轻易杀人的,所以他不担心,只是愧对他们了。

蕊珠不说话,她连番的刺杀城主和夫人,已没什么指望活着了,也不想那么多,沈暮不会有事的,因为他是苏将军的义子,想来城主会给苏将军一点薄面,不会为难他的。

两个人靠近苏天涵的囚牢,苏天涵早已醒了过来,担忧的望着外面,一看到蕊珠的身影,不禁叫了起来。

“快离开这里,马上!”

蕊珠跪下来,轻声的开口:“义父,已经晚了,我们中了人家的埋伏,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苏天涵震憾了,在他心中蕊珠就像女儿一样,想到自己的自私自利,不禁流下泪来。如果不让她来报仇,说不定他们会生活得很开心,而且听玉钩说,太子并没有死,那么太子现在在什么地方?他希望蕊珠能去看望太子,让他知道自己还有血脉存活在世上。太子生活得也不易,如果不是欧阳离轩和玉钩,现在的皇上一定会是太子,而不是欧阳离歌,谁也没想到最后竟是欧阳离歌成了东晋国的皇上。不过这十年来,他倒是一个明君,把东晋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只是传闻,后宫无后,虽有妃嫔无数,却没有皇后。这是东晋国人们议论纷纷的话题,不知道他为何不立后。

“蕊珠,是义父对不起你。”

苏天涵伤心的开口,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太子的影子,没想到到头来竟然害了他,自己真是无颜面活在世上了。

“没事,是蕊珠办事不力。”两个人隔着牢门握手痛哭。

忽然长长的通道里,响起整齐有序的脚步声,沈暮知道他们来了。定定的回望过去,来的人果然是欧阳离轩和玉钩,身后跟着玉萧和玉竹,并没有其他手下。

几个人一看到沈暮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救走蕊珠的会是沈暮,那么当日在逍遥城帮助蕊珠的也是沈暮吗?

“沈暮,竟然是你,你怎么会和蕊珠在一起了?”离轩沉痛的开口,沈暮满怀愧疚,缓缓的开口:“当日我回府,在街边遇到一人,便是蕊珠,她受伤了,我救了她。开始并不知道她是刺杀城主和夫人的刺客,后来知道了,可是不忍心把她送出去,她那么柔弱。”

逍遥城 快乐似小鸟

 玉萧和玉竹更是惊讶无比,然后冷沉着脸望向沈暮,他们一直当沈暮是好朋友,没想到他竟然窝藏杀他们娘的罪犯,只怕以后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交心了。

“沈暮,没想到你竟然做这种事,真让人失望。”

玉竹脸色难看的开口,玉萧什么也没说。

一直和苏天涵握着手的蕊珠忽然放开苏天涵,扑通一声跪下来恳求:“求你们放过我义父和沈暮吧,小女子愿意一死谢罪。”

关在牢里的苏天涵一听到蕊珠的话,哪里愿意,早冲着玉钩叫了起来:“玉钩,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你别怪蕊珠,要杀就杀我吧,你饶过她吧,她好歹是东晋国的皇室血脉,欧阳离轩,难道你不能留下这个侄女吗?她身上留着和你相同的血。”

玉钩走过去,慢慢的蹲下身子望着里面的苏天涵,阴沉冷硬的开口。

“这所有的事确实是你的错,你们苏家的人只会为别人带来灾难,竟然还怪到别人的头上,从三十多年前,你爹做下那等畜生都不如的事情,到苏采雪一怒杀了苏家一百多口人,而且现在的你还要继续做孽,难道这苏家出来的都是人渣不成?”

玉钩咄咄逼人的直视着苏天涵,这个男人被骂得哑口无言,瘫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有一点玉钩说对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爹爹三十多年前做的一个错事。

玉钩站起身走到沈暮的面前,冷冷的望着沈暮:“你真让我们失望,不是因为你窝藏了蕊珠,而是因为你从小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难道你认为我和城主是是非不分,滥杀无辜的人吗?你完全可以带她来见我们的,不是吗?”

“夫人,是我的错,只求你放过蕊珠和她的义父,沈暮任凭城主和夫人惩罚。”

沈暮恭敬的垂首,跪在地上的蕊殊哪里愿意,连连的哀求着:“求你们放过沈暮,蕊珠愿意一死谢罪。”

玉钩不再说什么,走到离轩的身边,这种事还是离轩来处置吧,离轩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如果今晚的事惊动了南夏国的太子,只怕沈暮脱不了干系,还有蕊珠,她确实是欧阳离烟的血脉,他怎么能杀了她呢,至于苏天涵,他已是一个可怜的人了,离轩心痛的挥手。

“沈暮,以后你不再是逍遥城的子民了,带着他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欧阳离轩的话音一落,沈暮和欧阳蕊珠愣住了,就连牢里的苏天涵也愣住了,久久的出声不得,玉竹什么也没说,上前打开了牢门,放出了苏天涵,此时的苏天涵终于有了一丝的悔意,扑通一声跪下来,泪水纵横,玉钩淡然的开口。

“沈暮带他们快走吧,如果被夏橹知道,你们谁也走不了。”

夏橹心疼笑星,只怕伤她的人谁也走不了,到时候他们想帮她都不行,沈暮沉痛的点头,伸出手扶起蕊珠,他们的大恩大德,只要用得着他的地方,他一定会报答。

沈暮和蕊珠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苏天涵,一行人离开天牢,往外走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蕊珠停下脚步,她真的想知道爹爹和娘亲现在在什么地方,幽幽的开口:“我爹和我娘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爹在监国寺里,你娘在风家。”

玉钩轻轻的说,目送着三个人离开天牢,身子往后靠,偎进离轩的怀中,眼中温润了,对于蕊珠的出现,她是感概的,欧阳离烟啊,如果当日你不是重男轻女,蕊珠是多么好的孩子啊。

沈暮带着蕊珠和苏天涵连夜出了南夏国,回东晋国去了。

第二日,比武大会进行到第二轮,和南夏国的第一勇士对打,第一天的自由对打,已筛选出一批人来,经行第二轮的角逐。

飞絮宫里,夏飞絮最后的一丝信心也没有了。

“公主,今日才刚刚开始,玉萧公子一定会出手的。”

如果放弃了今日的比武,说明他彻底放弃了比武大会,因为不过第二轮,是没办法角逐武状元的。

“算了,我等着父皇给我赐婚吧,”夏飞絮趴在软榻上,小脸蛋埋在下面,根本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不过从浓浓的鼻音可以听出来,她气哭了。

好久也没听到彩儿和燕儿说话,不禁在心里嘟嚷,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劝劝她,抬头唤了一声:“彩儿?”

没看到彩儿和燕儿的身影,倒被眼前大的脸乳吓了跳,那脸俊魅如仙,唇角浮起浅浅的玩味,好笑的伸出手捏她的鼻子:“这是怎么了?夏飞絮不是最喜欢玩吗?为什么比武大会竟然躲在宫中了。”

夏飞絮回过神来,这男人,是玉萧没错吧?难以置信的伸出手摸了一下他光滑的皮肤,不确定的开口:“竟然是玉萧,这做梦吧。“而且玉萧还对着她笑呢,他笑起来真好看,天哪,她要晕了,自已现在一定在做梦。

“不是做梦,小丫头,”玉萧说完,修长的手一用力,夏飞絮疼得跳起来,捂住自已的鼻子,这男人跑到她宫殿里干什么,后知后觉的摆出严肃的面孔。

“萧公子,你怎么能跑到我宫殿里呢?男女有别,会惹来闲话的。”

“喔,”玉萧很认真的点头,缓缓的开口:“本来我想叫你陪我一起去参加比武大会的,既然公主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人已往外走去,夏飞絮的脑子飞快的跳动起来,欣喜击中了她整个神经,尖叫起来:“玉萧,玉萧,你说你也参加武状元比武吗?”

“是啊。”

“为什么呢?”夏飞絮立刻快乐的似小鸟,屁颠屁颠的跟着玉萧的身后,一路追问他,为什么要参加武状元的比武,可是玉萧愣是不开口,夏飞絮虽然要不到答案,可是她好像看到了希望般的,开心极了,而且玉萧还对着她笑呢,要知道他的个性一向很冷,会让他对着笑的少之又少啊,夏飞絮陶醉的想着,一路跟着玉萧前往比武会场,那彩儿和燕儿看到公主如此开心,也开心的陪着她。

第二局比武项目是挑站南夏国的第一勇士,玉萧和夏飞絮到达现场的时候,场中已有很多人在比武了,今日皇上没有现身,只有德高望重的几位大臣在评判,离轩和玉钩也坐到高台上,面露微笑的看着下首的儿子,公主夏飞絮一脸笑意的望着他,看来好事近了,玉萧能遇到夏飞絮,她做娘亲的还真的很高兴。

萧儿从小吃了很多苦,导致他的个性沉稳,不喜多言,而夏飞絮正好可以和他互补,一静一动,以后的日子会有趣得多,眸光柔柔的望向玉萧。

只见他今日穿了一件冰湖蓝的织锦长袍,乌黑的发丝挑起一束,系着一条火红的发带,周身的冷魅,却在那份冷中隐隐透着宠溺,这宠溺是对着夏飞絮的吧,一双狭长的眉斜飞入鬓,眼亮如星辰,散发着轻辉,薄唇微勾,是一抹诱人的弥度,儿子还真是帅,往那里一站,很多武林侠女露出倾慕的眸光,夏飞絮就像老牛护赎似的站在他身边,一一回瞪过去,玉钩不禁好笑,儿子以后有人疼了,做娘的真高兴啊。

而且玉萧看来是真的喜欢上夏飞絮了,由着她如此作为。

离轩坐在旁边,伸出手紧握着玉钩的手,两个人相视而笑,他们的恩爱羡慕了很多人的眼睛,没想到逍遥城主和夫人还真像外界传言的那么恩爱,看他们的孩子,男的俊美,女的可爱。

“没想到玉萧竟真的愿意为夏飞絮参加这种比武?”离轩感概,爱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玉萧以往是多么厌恶这些啊,现在竟为了一个女人而参加这种活动了。

南夏国的第一勇士不是浪得虚名,那些上台比武的人,有很多人落败了,被扔下高台,眼看着上台挑站的人越来越少,比武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观看的人尖叫不已,热烈而持久,一浪高过一浪,等到最后的时候,能胜过那第一勇士的也就三四个人。

玉萧是最后一个上场的,围观的人群看到一个俊美的少年上台挑战第一勇士,不由欢呼不已,同时有一份担心,后来知道这少年来自逍遥城,还是逍遥城主的儿子,便放下心里,传闻逍遥城,两个公子不但貌美如谪仙,武功奇高。

那南夏国的第一勇士,知道玉萧的来路,全神贯注,一点也不敢大意,两个人在高台上打了起来。

全场一片安静,夏飞絮虽然知道玉萧可以胜出,可是心里仍然很紧张,小手紧紧的掐着彩儿的手臂,可怜的小丫头疼得皱眉,不断的冷哼哼。

“公主,你掐疼我了,公子一定会胜出的,你别掐奴婢了,”到最后声音都变调了,而夏飞絮全神贯注的盯着台子,哪里听得到她说的是什么,所以照旧掐着她,而且越掐越恨了,彩儿可怜巴巴的望着高台,拼命的祈祷,公子快点胜出吧,好在,公子果然打败了南夏国的第一勇士,夏飞絮兴奋的欢呼,放开了彩儿的手臂,跳了起来。

“太好了,玉萧胜出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他最厉害了。”

夏飞絮兴奋过后,见没人附和她,奇怪的掉头,只见彩儿眼泪巴巴的望着自已,一脸不明所以的开口:“怎么了?”

“公主,你掐疼奴婢了。”彩儿说完一拉衣袖,手臂上果然青了一块,夏飞絮立刻不好意思的挠头,小声的开口:“好,彩儿,别气了,要不待会儿你想要什么,公主一定赏给你怎么样?”

“嗯,那彩儿不疼了。”小丫头因祸得福,破涕为笑,一旁的燕儿本来在心疼彩儿,一听到公主的话,早叫了起来:“公主,我也要。”

“好,今日本宫心情好,待会儿回宫赏。”

夏飞絮豪迈的一挥手,两个小丫头早高兴的笑了,那高台上挺拔如竹的男子一纵身已跃到她的身边,夏飞絮兴奋的拉着玉萧的手晃着:“玉萧,你好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就打败他了,明天一定会脱颖而出的,真是太好了。”

说完激动的抱住玉萧,玉萧唇角抿出笑意,任由着她抱着,心暖暖的,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能牵动他的情绪,伸出手抱着夏飞絮,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彩儿和燕儿立刻提醒。

“公主,萧公子,注意形像,注意形像。”

两个家伙一起抬头,整个比武会场的人都望着他们,当下身形一闪,玉萧拉着夏飞絮飞疾而去,眨眼失去了踪影,那彩儿和燕儿叫着追出去。

“公主,萧公子等等我,等等我。”

第二局的比武结束,还剩下明日的角逐武状元。

离轩和玉钩知道儿子一定势在必得,两个人起身离开武场回行宫去,玉竹对比武没什么兴趣,正百无聊赖的窝在行宫里,一看到爹娘回来了,飞快的扑娘亲的面前,笑着追问。

“怎么样?萧胜了吗?”

玉钩搂着高了自已一个头的儿子,大力的拍着他的肩:“儿子,你说呢?”说完母子二人哈哈的大笑,身后的离轩一脸无奈的笑,真是什么样的娘亲有什么样的儿子啊,玉钩和儿子有说有笑的走到一边坐下,想到三个孩子,两个有着落了,可是竹儿呢,相较于玉萧和笑星,她更希望竹儿过得幸福,因为他小时候脑子并不是太好,一直以为他是傻了的,后来发现他是因为缺少父爱的原因,现在虽然长大了,每日笑得没心没肺的,其实她知道,竹儿是最害怕寂寞的人,正因为害怕寂寞,所以才会总是哈哈笑,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竹儿,娘亲希望你也能遇到一个对的人?”

玉竹一听到娘亲的话,脑里立刻闪过白凝的影子,可是白凝和他是不可能的,唇角浮起笑,夸张的抖动着肩:“娘亲,你儿子的魅力,你还不知道吗?不用担心了啦。”

逍遥城 娘生,我生

 玉钩看着狂放的玉竹,眸光柔和的笑起来,她相信老天一定会善待她儿子,玉竹会遇到一个真心相对的人,那个人一定不会是白凝,白凝那个女人太有心计了,她希望儿子喜欢的是一个单纯的女人。

“是,我相信竹儿的魅力。”

玉钩点头,接着儿子。

是夜,下起了绵绵的细雨,打在空阶之上,细如针豪,催人心焦。

玉钩心觉不安,总睡得不踏实,想到白天儿子的神情,他的心里一定还想着白凝,半梦半醒间陡的惊醒过来,一跃而起坐起身,一身的冷汗,她的动作惊动了旁边的离轩,坐起身关心的问:“玉儿,怎么了?”

“我做梦梦到竹儿出事了。”

她的话音刚落,寝宫外面响起了吵杂声,有声音传进来:“城主,公子出事了?”

离轩一玉钩同时一惊,两个人动作俐落的披衣下床,直觉上知道是玉竹出事了,两个人闪身出了寝宫,门前立着青冥,离轩盛冷的开口:“谁出事了?”

“竹公子,在寝室中大肆砸东西,情绪好似有点不受控制,宫女和太监被打伤了好几个。”

“什么?”玉钩一听,飞快的奔向玉竹的寝室,寝室中果然有好几个宫女和太监受伤了,离轩和玉钩走进去的时候,玉竹正安静的坐在那里,面如微笑,看不出丝毫颠狂的样子,他笑意盈盈的望着玉钩。

“娘。”

玉钩的心放松了一些,缓缓走过去,青冥在后面叫了一声:“夫人小心。”

“他是我儿子,”玉钩冷冷的开口,玉竹再怎么不好,他是自已生养的儿子,而且他一直爱自已,玉钩不以为然的走过去,伸出手搂着儿子,眼里涌起不安,柔柔的开口:“竹儿,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娘亲。”

“我?”玉竹抬起头,站在远处的离轩和青冥看得真真切切,他的笑那般的狰狞,可怕,眸子闪过绿莹莹的光芒,两个人直觉不好,大叫一声:“小心啊。”

可是玉竹却出手了,动作奇快无比,一剑刺中了玉钩,直直的往前推送,直到离轩身形一动,一掌击昏了他,怒骂一声:“孽子。”

转身扑住往后仰去的玉钩,只见她睁大眼难以置信的望着胸前的短剑,儿子竟然要杀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啊,她的心好痛好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离轩飞快的接住她,一颗心被生生的撕裂了,吼叫起来:“玉儿,玉儿,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血染红了她胸前的素衣,靠在离轩的怀中,气息不匀,那后进来的玉萧看到眼前的一幕,疯了似的叫起来:“娘亲,娘亲,怎么会这样啊,”说完朝青冥叫起来:“快,立刻传御医进来,马上。”

“是,”青冥清醒过来,飞快的冲出去,第一时间把御医拎了进来。

玉钩被杀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宫中,皇上夏紫陌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太子也领着欧阳笑星赶了过来,笑星一看到娘亲昏迷不醒,早疯了似的扑在床榻边,尖叫声不断:“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娘亲,娘亲,你别吓笑星,你别吓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