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台词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啊!悠意眨眨眼帘,仿佛晚上的八点档,每个坏人在给自己辩驳的时候,总会找这样的理由。

悠意抬眸,感觉有些可笑,可是男人那敛眼低眉,哀怨异常的模样又不像是装模作样,一时之间,笑容僵在面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总之是有些尴尬。

“你这是什么表情?”洛北辰望着悠意那奇怪的表情有些气急败坏,这个时候,她难道不应该拿出一点诚意来么,他可是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的!

悠意斜瞅着他,秀丽眼波闪现出一抹狐疑。樱唇微翘,下颔微抬,浪漫的灯光将她白皙的肌肤照得有些透明,颈部的曲线延伸下去,摇曳着微妙而性感的阴影。洛北辰的眸光一暗,有些什么又在蠢蠢欲动了,可是望望女人那狐疑的双眸,该死的,这个女人不相信!他咬咬牙,将那一抹悸动狠狠的忍了下去。

完蛋了,他刚刚恢复,不知道这样忍耐会不会真的不举!

“听到你的话,我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洛北辰,你很可笑!”悠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用眸光冷冷的示意他,他还压着她的身体!

“可笑?”虽然忍受得难受,但是女孩的身子软软的,柔柔的,让人爱不释手,他才不会那么笨的那么快离开,而且这样居高临下的说话,他也自我感觉有着一抹优越感。

“怎么?要医院的检查报告吗?要用科学来证明你才相信吗?”洛北辰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捶着床榻,凤眸狠狠的眯起来。

悠意皱皱眉,后果真的这么严重吗?

该死的女人,你怎么还不开窍,这个时候你就应该温言温语的好生安慰,顺便将我打包带回去!洛北辰低声的诅咒着,暗自腹诽道。

他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样的简单生活,尤其是在关西美蓄意破坏的时候,他更不能让悠意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这两天的努力一定不能白费!

“那我帮你叫医生吧!”悠意低声道,伸出手臂摸向床边的手机,却没有想到男人随之伸长手臂,一下子将她的小手压在了床上。

十指交缠,那纠结的温柔让悠意情不自禁的皱皱眉,她突然不想这样再与男人纠缠下去,她害怕自己把握不住自己的心!

胸前也因为没有了手臂的阻隔,而与男人的距离再次暧昧的贴近。

“其实,除了用科学的方法证实之外,还有一个办法!”男人的眸光突地变得深邃而阴沉,悠意紧紧的盯着那双勾魂摄魄的双眸,心突然狠狠的跳动。

唇轻轻地掠过女人鲜艳而冰冷的双唇,那一闪而过的颤栗感让男人几乎不能自持。

一双紫眸越发的深沉,他屏住气,拼命地隐忍,然后低低的开口:“看吧,毫无反应!”说完,他的眸光再次落在女人白皙的胸前。

眸光一寒,在男人再次发动攻击之前,悠意利用空闲的那只手臂突然狠狠的击向男人的脸额,男人一怔,直觉的躲避,于是从她身上滚落而下,但是十指交缠的双手却照旧没有分开,两人的形势与方才的一上一下变成一左一右。

“悠意!”在悠意继续发动进攻之前,男人突然嘶哑请喊出声。

悠意一怔,踢腿的动作就缓慢了一拍。

“关西美说的都是谎话,我只是想与我的亲人在一起,真的只有这么简单!而且童童是你的,永远是你的,我不会去争夺!”他微微的侧身,转眸看向女孩,眸光轻动,透露出一抹真诚。

“脱离了那个价,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从始至终,我的心都没有变过,所以请不要怀疑我的动机!”他紧紧两人相握的手指,算是与女人的互动。

悠意冷冷的望着他,“你根本不需要跟我解释,我们的缘分就只有这一晚,这一晚之后,再无瓜葛!”话虽然说得冰冷,但是她还是悄悄地将腿部放松,停止了攻击。

“好,就一万,但是你要对我的伤势负责!”洛北辰牙根一咬,面对女人的绝情只能豁出去了,左腿一伸,大刺刺的横在女人的身上,右臂一揽,搭在女人的腰部,然后脑袋一歪,眼睛一闭。

“你做什么?”悠意一怔,不解他的行为。

“我想睡觉!”男人诡异的掀起眼帘,暧昧的笑笑。

睡觉?这样睡觉?要用抱的?悠意的小脸一阵阴暗,这个臭男人!

“别打!”脑袋一缩,洛北辰害怕的眨眨眼间,“我只是想要一点温暖,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真的只是想要一些温暖!”他眸色一暗,声音低哑,“所以请别拒绝我,你放心,经你那一下,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了!有心无力!”他说完,眸光暗淡的惹人心痛。

悠意皱皱眉,她应该将他推开的,可是男人那寂寞的神情与幽怨的眸光,再加上他的病情——虽然方才那一下是他咎由自取,但是也许她下手是有些沉重了!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静溢,在男人的怀抱中,悠意的身子几乎僵成一条木棍,可是男人却睡得香甜,一会竟然响起了细微的鼾声。

张着双眸望着天花板,悠意想要理清自己的心思,却是剪不断理还乱,到最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在女人沉重而均匀的呼吸声响起的时候,早已经“沉睡”许久的男人突然张开了眼睛,他侧着身子,望着女人那柔美的面庞,冷硬的心一点一点的变得柔软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留下女人,只是感觉这样让他安心,安心,就已经足够了!

一脚踹开酒店的房门,将女人毫不怜惜的推倒在地上,戈伊的脸铁青。

“关西美,你这是什么意思?”戈伊冷冷的开口,几乎咬牙切齿。从这一刻起,全T城的人都知道他戈伊要娶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他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你想要的不就是关氏那30的股份吗?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做,你的手上有那些东西,我就必须要跟你结婚不是吗?所以股份你一定会到手,你又何必在乎别人说什么呢?难道驰聘情场的不败浪子也在乎名声吗?”关西美从地上直起身子,望着那精美的棉花地毯冷冷的开口。

“你不要以为我不明白你的意图,你只是想要引洛北辰出来而已,你想要他来救你?你也不想想,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怎么可能会救你?关西美,你真是天真啊!”戈伊上前,狠狠的揪起女人的洋装。

“是吗?戈伊,你以为洛北辰是你吗?他是真正的男人,我相信任何困境都难不倒他!如果他肯来,他有能力救我,就怕…”关西美凄凉一笑,曾经的错误啊,是多么的致命!

“真正的男人?我看你还真是健忘啊,是谁曾经说恨透了他,想要与我合作的?女人,果然都是简单的动物,容易嫉妒,而且又容易健忘,曾经,我以为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样,但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关西美,你真是让我失望啊!”戈伊的笑容冰冷而又嘲讽。

关西美痛苦的阖上眼帘,再也不想回应什么,她只是想要洛北辰看到刚才的记者招待会,她就是要故意的惹怒他,这样,他才会回来找她,只要他回来,她就有希望!

女人果真是矛盾的动物!

关西美正式被戈伊软禁了,电话不许打,就算是关家的人打来电话也只是说一句“我很好!”关西美知道戈伊是害怕洛北辰的,毕竟洛氏是有着黑道背景的,势力比任何企业都大!

在等待的日子里,关西美却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了,她不再反抗,只是默默的等待,仿佛磨去了嫉妒的锋芒,知道了什么叫做珍惜。她突然觉得,她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一个男人,虽然那个男人曾经伤她遍体鳞伤!只是不知道,一切是否还来得及!

这天清晨,邮递员送来一个包裹,给林熙的,管家签收之后就狐疑的摇晃着向里走。

“是谁的包裹?”正在院中打太极拳的洛荆南无心的问道。

“老爷,是太太的,只是没有写邮寄人的姓名,您看…”管家上前,恭敬地将包裹托在手心。

“不明的包裹不要随便手下,老张,你忘了?”洛荆南面色有些不悦,经常会有一些不法之徒送颗定时炸弹什么的来威胁他,毕竟洛氏在创业之初,得罪了很多人。

“是!老爷,那我将包裹丢掉!”管家低声道,转身就向外走。

“先等等!”洛荆南微微的有些犹豫,“是给夫人的?那你就打开看看吧,不过一定要小心!”洛荆南低声吩咐道。

“是!”管家立即将包裹放在远处的一处花坛上,小心翼翼的撕开,当看到包裹里的物件之时,他轻声的讶异了一声。

“老爷,是一块玉佩,看起来是块古玉!”管家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放在手心,远远的给洛荆南看。

玉很美,玉色通体碧绿,无一杂质,最特别的是形状,竟是一块完整的龙翔图,栩栩如生,可以看出价值不菲。

洛荆南的面色突地一暗,大步上前,一把将玉佩抓在了手中,“龙翔玉?”他震撼出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熙竟然站在了他的面前,一双美眸直直的望着那块玉佩,双眸泛着泪花,那是林老爷子身上的古玉,有几百年的历史,是林家的传家之宝,在三十年前那场大火里失踪了,而拥有这块古玉的人,自然是林家的仇家!

大厅,洛荆南好不容易将机动的林熙安抚住。

“荆南,不是说已经死了吗?就连最后一个端木雄也死了,为什么还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林熙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没错,端木雄是最后一个人,他已经在十几天前死了,按理说,当年参与事件的人已经全部在这个世界上消失,难道…”洛荆南的神色也是不安。

林熙是当年的林公馆唯一的幸存者,为了报仇也好,为了害怕对方反扑也好,洛荆南已经做了最妥当的安排,至于端木雄,因为特殊的原因而放了他一条性命,却没有想到龙翔玉的诡秘出现,让林熙的心头再次的恐慌,当年的那场大火,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阴影一般压在林熙的心头,很显然,玉佩的出现,重新勾起了女人的回忆。

“熙,你不用担心,我会彻查这件事情的,只是从今天起,你不要随便外出,别墅内外我也会加强守卫!”洛荆南低声的安慰浑身发抖的女人。

“荆南,为什么?为什么事情过去了三十年还是不能平息,我们林家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肯放过我们?”林熙低声开口,身子有些发抖。

“你错了,不是他们不肯放过我们,使我们不肯放过他们,血债一定要血来偿的!”洛荆南眸光一寒,阴声道。

林熙摇摇头,“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为当年的事情,你已经付出了太多,我不想你再因为我手上重新沾上鲜血!”

“熙,林家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老爷对我们洛家的恩情我永世不忘,我那点事情算什么,只怪当年阴差阳错失忆,才会导致与白茹的那一段孽缘,如果不是因为对白茹的愧疚,对南风的愧疚,我又怎么会手下留情,放过端木雄!我想,背后捣鬼的人一定是他,他一定是没死,我这就打电话去警察局询问,你放心,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洛荆南拍拍女人的背脊,轻声的安慰着。

林熙不再说话,只是手心紧紧的攥着那玉佩,点点头。

从警察局得来消息,当时确实是从井下捞起一具尸体,只是因为时间太长,已经泡的变形,根本看不出模样。

“时间太长?”洛荆南冷冷的笑笑,他可真是疏忽啊,端木雄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保卫人员,又怎么会轻易地受困于一台机井,这也许是金蝉脱壳之术,只是…洛荆南皱皱眉,他想到了白茹,白茹虽然阴狠,偏激,但是说到最后,终究是他辜负了她一片深情,所以就算是他知道了洛南风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体谅白茹的苦。如果不是他的血型与白茹的血型相冲,白茹也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当年就是因为这样的一念之仁,他放过了当时担任望风任务的端木雄,可是没有想到…他低眸,望着通体碧绿的玉佩,眼底,一抹冰冷的杀意萦绕其上。

是什么让端木雄动了杀意,是洛南风吗?洛荆南笑的讽刺!

第二天,当冷御恺再次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玛丽已经走了,床上的被子叠的很整齐,上面孤零零的躺着一封信。

信?冷御恺捏起芊薄的信封,有些感觉不真实,一直游走在时代前端的玛丽竟然还会写信?他打开,只是看了两行,双眉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御恺,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从今以后,或许我再也不可能出现在你的面前。昨晚,是我给自己的最后机会,可是你拒绝了我,那么决绝,那么冷漠,望着你的背影,我只能默默的流泪。昨晚我睡在了这里,只因为这是你的房间,有你的味道,一整晚,我都蜷缩在这床被子里,拼命地嗅着,想要永远的记住你的味道,可是这家酒店的卫生条件太好了,你的味道是那样的淡,我想抓都抓不住!”

玛丽的信很简短,字迹稚嫩,虽然字写得不好,可是那中规中矩的一字一划仿佛都刻画出女人的认真。冷御恺怔怔的望着那异常陌生的字体。有些摸不着头脑,玛丽这是与他告别吗?还是…隐隐的,他觉得仿佛发生了什么事情,摸出手机,拨打玛丽的电话却传来关机的回复。

冷御恺的心微微的有些烦躁,再次打量了手中的信纸,字迹有些模糊,仿佛被泪水打湿过…越想越担心,冷御恺起身抓起外套出了房间,却在山意小筑的大厅遇到了冷妈妈。

“妈咪!”因为悠意的事情,冷御恺已经好久没有回家,见到冷妈妈之时,神情也有些冷漠。

冷妈妈最近消瘦了很多,一身呢料的套装显得身材更是修长,气质更是清雅,见到了冷御恺,她的神情有些激动,“你见过玛丽了吗?”

冷御恺点点头,“她昨晚来过这里,我正想去找他。怎么,发色什么事情了吗?”

冷妈妈的神情有些怪异,“她要嫁人了,据说对方很有钱!”

冷御恺一怔,方才悬起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是吗?那不是 很好嘛?玛丽一向喜欢我!”说完,他到不着急出去了,而是转身向回走。

“可是玛丽并不喜欢那个人,是她妈咪喜欢赌博,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赌债,正好有个有钱人看上了玛丽,所以就…”冷妈妈的神情有些焦急。

“妈咪,玛丽有两个有钱的舅舅!”冷御恺淡淡的笑笑,如果单纯是钱的问题,他倒大可不必担心了。

“可是在二十年前,玛丽妈咪就与两个哥哥脱离了关系了,原因是她爱上了一个阿三,关老爷子不同意,玛丽妈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整天与那个阿三混在一起,后来有了玛丽,所以基本上,她与两个哥哥几乎都不来往,除了玛丽偶尔去串门!”冷妈妈轻叹口气跟上来。

“是吗?”冷御恺有些意外,玛丽高中的时候就很缠他,却从来没有跟他说起过这些东西,怪不得说起她那个有钱的舅舅,她总是一脸尴尬。

“这个难怪,玛丽这孩子看着每天咋咋呼呼,疯疯癫癫的,可是她也有尊严,在你的面前,她又怎么会说出这些事情呢!在关嫣没有出嫁之前,我与她关系很好,她与玛丽一样,也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子,虽然有些幼稚,有些富家女身上的傲气,也是对待感情却很专一,我之所以愿意让你娶玛丽也是这样一个原因,孩子,有时候人不应该只看外表的,玛丽还年轻,还没有破茧化蝶,总有一天,她会让你刮目想看的!只是现在…”冷妈妈叹口气,望着他:“你真的不喜欢她吗?难道非要娶一个十三岁就生孩子的女人?”

冷御恺皱皱眉,不解他们正在说玛丽的事情,为什么又扯到悠意的头上来。“妈咪,我还有事,你还是先回去吧!”他的态度微微的有些冷淡,让冷妈妈的眸色一暗。

“我知道上次是妈咪的行为欠妥当,但是…”冷妈妈摇摇头,养儿方知父母恩,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是为了他好!

“玛丽的婚期定在三天之后,御恺,你还有三天的时间!”冷妈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冷御恺抬眸,望着母亲落寞的身影有些愣怔,嗡动唇角,那声“对不起”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清晨,悠意很早就醒了,男人的手臂一直横在她的腰间,仿佛一晚上都不曾变化过姿势。鼻尖嗅着专属于男人的味道,悠意竟然有些心慌,她抬眸,望着男人俊美的脸,直直的感觉到一抹不真实。

男人仿佛要醒了,微微的动了动身子,却将他的脑袋埋得更低,呼出的灼热气体正好喷在悠意的脖颈上,让她的整副身子都僵硬起来。

终于躺不住了,悠意猛地推开男人起身!冲进了浴室。

这一边,男人懒懒的张开双眸,原本美丽惑人的紫眸之中却充满了血丝,这一夜,他隐忍的好苦啊,彻底难眠,幸亏女人逃得快,不然的话…他低眸望望胯间的吐出之物,差一点他就扑上去了,岂不露馅?!

102 纠缠不清

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将心头的燥意冲刷的干干净净,悠意的身上随意围了一块浴巾,靠在浴室的房门上发呆。

有些东西已经慢慢的改变了,悠意觉得已经把握不住自己的心,可是…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喂,你是打算躲在里面过年吗?”浴室的房门被男人拍的咚咚响,悠意的眸光一暗,迅速的转身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次确认没有丝毫纰漏之后,才磨磨蹭蹭的出了房间、

一抬眼,看见女人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只有那滴水的黑发才说明女人方才在里面捣鼓了半天,确实是洗了一个澡。

“洗完澡不是应该穿浴袍吗?就像在家中一样!”洛北辰皱皱眉,一洗完澡就迫不及待的换上这么正式的衣服,看来悠意与他之间的隔阂还是没有消除。

像在家一样?悠意皱皱眉,她可没有那种感觉,现在在男人的面前,她又多了一个新的感触,那就是拘谨,尤其是当男人那幽深迷人的眸子从她身上若有所思的掠过的时候,她的心墙就会动摇破碎,那细细的碎片跌落在她的心湖,漾起圈圈涟漪,无法止息。

“你管我穿什么,而且两日之期已到,我应该走了!”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以掩盖心中的慌乱,悠意转身就向外走。

“等等!”洛北辰眸色一暗,上前拦住她,“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毫的眷恋?”他问的很认真,眸光真诚的让悠意的心一颤、

“为什么要对你有眷恋?”悠意咬咬唇,眸光移到别处。

“看来我真的是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两日两夜的朝夕相处,甚至同枕而眠,却没有想到,你还要问一个问什么!”男人低低的笑笑,神色有些落寞。

“…”悠意无语,难道这两天就是理由吗?她微暗了眼神,越过男人继续向外走,“洛先生,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从此以后…”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腕立即被男人紧紧的拉住,“你说什么?交易?”

悠意一怔,交易虽然不是很妥帖,但是也勉强算是,如果不是因为洛北辰救了童浩,她也不会将他带回家中,也不会引出这一系列的麻烦,现在交易完成,各归各路,很公平!

“我不认为我与你之间是交易!”洛北辰低低的开口,声音性感而充满磁性,让人的心微微的一沉。

“随便吧,重要的是一切都结束了!”悠意皱起眉头,想要摆脱男人的钳制。

“结束?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洛北辰突然笑的邪魅而狡黠。

悠意不解的抬眸看他。

“我现在不举啦,好不容易治好的病因为你昨晚的一拳毁于一旦,你认为这一切都结束了吗?我看你要负责我的一生了!”男人那性感邪魅的眸光若有若无的扫过自己的下半身。

“呃…”悠意一怔,小脸情不自禁的涨红,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你都亲眼的见证过,昨晚我也证明给你看了,难道你还是不肯相信吗?你认为我有必要讹诈你吗?”洛北辰的口气有些沉郁,眸光更是阴沉。

讹诈?却是是没有必要,但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是男人为什么一定要死皮赖脸的缠着她,他们现在的关系虽然不像以前是冤家,可是照旧是剪不断理还乱不是吗?

“而且你知道我现在无处可去!”他撇撇唇角,说得可怜。

“你有钱!”悠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不会再受他的欺骗!

“没错,可是钱不是万能的,我想跟你们在一起!”他松开女人的手臂,改而搂住她的纤腰。

浑身一僵,悠意狠狠的抽搐了唇角,到底有完没完,这个男人,一切都是谎话,说什么一开始无家可归,现在却有这么舒服的好去处,花言巧语骗的她留下了两天,现在又说想要跟他们在一起!

悠意眸光一狠,用力挣脱了男人的怀抱:“洛北辰,你玩够了吗?两天的时间,是你自己答应的,我没有那么多的美国时间陪你耗!”悠意的话有些绝情但是却是她的真心话,她的心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长期以往…她沉敛下眼帘,转身向外走。

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又被继父折磨,出卖,小小年纪的她早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对待感情也是一样,她除去她的亲人,她不会随便付出的,这十几年,吃的苦已经很多很多,尤其是面对洛北辰——她不会忘记十三岁初遇他,男人那意气风发,优雅美丽的模样,而她是一只丑小鸭,永远也变不成白天鹅的丑小鸭,她与他之间…不可能!

这一次,洛北辰没有追上去,只是怔怔的望着女人的背影,笑的苦涩,他都那样死皮赖脸了,可是女人还是那样决绝,难道…他落寞的垂眸。

床头的电话已经响了好久,可是宛如一滩烂泥瘫在床上的俊美男人却丝毫没有一丝想要接电话的意思,终于,电话在响了长达半个小时之后偃旗息鼓。

电话声刚熄,院子的篱笆门突然被人撞开,洛北辰心中一喜,立即抬起身子,透过落地窗向外看去,但是看到时凯瑞的高大的背影之时,一抹失望情不自禁的袭上紫眸,是啊,那个女人走了,又怎么会回来呢!

再次慵懒的躺在大床上,阖上眼帘,任凭男人再怎么敲门也不开。

终于,房门被男人撞开。

“喂,我说你发什么神经?自从钻进了这个小屋之后,电话不接,敲门也不开!”时瑞凯晃着高昂的身子站在男人的床前劈头盖脸的一阵责怪。

继续阖着眼帘,不耐的挥挥手,洛北辰甚至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现在他是一个受伤的人,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躺在床上发霉!

“你的样子像是被人踹了!”时瑞凯的嘴巴从来是不留情的!他大刺刺的在布衣沙发上坐下来,惬意的翘起了二郎腿。

被人踹?洛北辰嘲讽的抿抿唇角,他只是觉得有些疲惫,什么躲不想做而已,女人的拒绝让他很是受伤!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你对童悠意的沉迷会这么深?就连关西美那个女人四处的诋毁你,你也无动于衷?”时瑞凯缓缓的抚摸着下颔,若有所思的开口。

“闭上你的嘴巴!”对她沉迷,他瞎了眼!洛北辰冷哼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优雅的眉毛狠狠的吊起来。

“好吧,我们不谈女人,我只想知道,你想躲到什么时候?最近洛氏很平静,静的都让我担心!”时瑞凯终究是怕他的,保安公司的活动经费都是洛北辰给的,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失去了这个好老板。

“是吗?洛南风倒是沉得住气!”洛北辰冷哼了一声,笑的胸有成竹“不过你放心,他很快就会行动的,从小他就心浮气躁,做事虎头蛇尾,这几日恐怕是他的极限!”

“难道你不怕老爷子有危险吗?狗被逼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他?”时瑞凯眸光一闪。

洛北辰一怔,眸色迅速的暗淡,“时瑞凯,那是他的爹地,他还没有卑鄙到连自己的父亲都要加害!我只是想要老爷子看的清楚一点,不再姑息养奸,我最忌惮的是白茹,洛南风?他只是傀儡而已!”

时瑞凯摇摇头,“也许你真的小觑了洛南风,从六年前,他成功的从你的手上抢走史琳娜开始,你就应该明白,他不简单!绝对不是只有一个白茹就能在幕后操纵的!老爷子这样做非常的危险,我真的怕洛南风会沉不住气…”

“不会,他如果有杀机,有勇气动手,在三年前我要抢回洛氏的决定权之时就会动手,白茹也是,他们对老爷子还是有些眷恋的,这也正是老爷子明明知道很多事情是白茹在幕后捣鬼,却一直姑息的原因!老爷子觉得自己对白茹有愧,那么我就给他机会让他全部还给白茹!时瑞凯,你想听真话吗?”洛北辰突然转脸望向他,“也许一开始,我离开洛氏是为了赌气,气老爷子的铁石心肠,气他明明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却不肯听我解释,但是这几天,当我整个人平静了之后,我突然想通了,其实我活着这么些年,都在争来争去,一开始为母亲,后来为老爷子,尽心尽力的做一个好儿子,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正的想要什么!我觉得自己活得一点意思都没有,要洛氏,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我快乐吗?我真正的笑过吗?相反,与童悠意在一起,我的心就会变得很轻松,如果可以…”他转眸看着这个装饰简朴却别有风味的房间,他宁可在这儿永远的住下去,只是可惜,某个瞎了眼的女人不肯给他机会。

“可以什么?”时瑞凯故意出声逗他。

洛北辰冷冷的转眸,轻哼了一声,继续窝在床上假寐。

突然,时瑞凯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他低眸一看上面的号码,面色一暗。

“真的吗?好,我知道,追紧他,随时保持联系!”他扣上电话,突然咧唇对着洛北辰笑笑,“你的估计出了错误,老爷子有危险了,他被绑架了!”

附属医院,悠意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冲进医院,童浩的病情恢复的很好,已经从加重监护病房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而且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任何的排异反应。

坐在床边,陪着童浩说了一会话,因为病人还需要休息,悠意不能多待,只能低声的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