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性格更是琢磨再琢磨,就是想一步步请君入瓮,乖乖地到他怀中来。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个过程中,暗箭猎手组织还有黑玫瑰等都冒了出来,参与了友情出演。
尽管这种友情出演很是惊险,不是他想看到的,可但不容置疑的是,有他们的搀和,终于让她对他的防备警惕开始转为接纳,催化了他们的感情,最后水到渠成。
“哼,你的钱也是我的钱,谁让你乱花的,难道你就那么有自信,我最终会爱上了你,如果你费尽心思,我还是不接受你呢,甚至觉得你这种爱有些偏激,让人有窒息感,想要逃离呢?”
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衡量的东西,而爱情更是人心心尖上笼罩的那一片云,真的不是随便想抓就能抓的到的。
有时不爱就是不爱,不是你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的,身边这个男人难道真的那么自信,他设计的一切最终会让他如愿以偿吗?
事实上,她的这种假设是完全存在的。如果她最终还是不接受他们那个莫名其妙的婚约,更不接受他的感情呢?
那时,他会怎么做?
“你难道没觉得,只有我这样的男人才能将你收拢在怀中吗?”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也拒绝回答她的假设。
他顾惜朝从小到大,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不管是婚姻和爱情,他更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如果她最终还是不喜欢他,那是对他智商和情商的侮辱,他一向坚信自己看人识人的眼光。
“你们男人骨子里是不是觉得,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也是一种成功。”她狠狠地用力咬了他一口,不太感冒他说话的语气。
“其实,你知道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并不是那么强大,我甚至觉得,你就是我一种宿命,当年,你从厕所窗户掉下来,落入我的怀中时,我就有那种感觉。”
他没有告诉她的是,对他这种戒备心理特别强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特别热心助人为乐的人,在接与不接她之间,他还曾经有过短暂的踌躇。
可最终他还是伸出了双臂,将她接到了怀中,然后他的心跳就那么突然地加快了,让他猝不及防。
从此,他的人生就多了另外的风景。
事后的半学期,在学校中,他之所以没有刻意在找上她,就是他一直没有拿定主意,是否真的从此介入她的生命。
可当过了半学期,在校园中再也见不到她的影子,知道她转学的那一刻,他心中突然觉得缺失了某样东西。
正因为这种缺憾感,反而让他下定了决心,打算在未来彻底填充她的人生。
这是她主动来招惹他的,那她就要承担宿命的后果。
230,有孕
“哈,看来不管怎么说,你都吃定我了。难道你不怕我现在知道了真相,非要和你死拧吗?”
“我了解我喜欢的女人,知道你不会。”他以万分肯定的口气道。
她闻言,马上明白,这个男人还真把她看得透透的,虽说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是一场骗局,可到了后来,打算心甘情愿地嫁给他,是她从内心做出的选择,无关乎做出这种选择的方式是什么。
对她这种很理智的人,不会特意为了维持自己的面子而人为地制造一些障碍,这个男人分明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
但她觉得,也不能这么就轻易地放过这个男人,怎么也要敲打一番,于是当即佯装道:“那也说不上,我现在就拧给你看。”话音刚落,她就打算将自己的面部表情切换到冷若冰霜模式。
给他点脸色看看,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打算脱离他的掌控。
“别乱动,小心伤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他可是我努力爱你的见证。”就在她打算用他的怀中站起来,打算冷战几天表示抗议时,他用不容她反抗的力道重新将她钳制在怀中,并柔声道。
她闻言一愣,仔细算了下时间好像距离上次大姨妈来,真的过去了一个月,她的身体调养的还可以,这个来时,一般至多错后一两天,可这次都错后七八天了。
难道她真的怀上了,一时之间,她也顾不上刚才打算跟这男人冷战了。
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还很平坦的小腹,随后,又抬头以一种了然的语气道:“你会把脉?”
她记得前天晚上睡觉时,他曾经有几分钟手是抓着她的手腕的。
当他放下她的手腕时,他只是搂了她睡觉,却没有像往常激情喷发地进行运动。
当时,她分明感觉到,他整个身体传递出来的信号,都是想要想要,最后却没有继续。
他们夫妻之间的运动关系一向是很和谐的,而且,相互配合经过一段磨合期,现在已经能达到水一乳一交一融的地步了。
在这一点上,自从结婚之后,他从来都不委屈自己,所以,对他开始约束自己的欲望,她当时心中就觉得有些反常。
现在看来,他分明已经探知她极有可能怀孕了,但因为月份浅,还不能完全确定,自然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
但可恶的是,这男人心思深沉,竟然一点端倪都没露出来。
一时之间,她有些心绪复杂,作为一个父母亲缘淡薄的人,养父的存在虽说填补了她心中关于父亲这个角色的种种幻想,可她的母亲到现在为止,都是一个谜。
但不管怎么说,她的母亲生下她和妹妹两人,却没有尽到一个母亲抚养的责任,她们姐妹的母爱缺失,是一种怎么也根除不了的缺憾。
可现在当她自己极有可能有了孩子之后,她首先不是成为母亲的欣喜感,而是问自己,你真的能当好一个母亲吗?
因为没有母亲为她做过人生榜样,她也没有参考的对象,对她来说,母亲这个角色的到来,需要她重新去学习一些东西。
“当然,中医是一门很神奇的科学。”他重新将她的身子揽入怀中,嗅了嗅她身上的清香,仿佛拥着整个世界一般。
关于孩子,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一个全新的学科。
“不过,为了确认一下,我们现在要做就是跑一趟医院,亲自做个检查。”虽说他通过把脉,觉得她现在的身体应该很健康,肚子里的孩子也应该很健康。
可做个全身检查,也是必要的。
而他更要从现在开始起,为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做准备。
到了医院之后,他们并没有使用特权,而是像寻常夫妻一样,排队做身体检查。
看着等待在走廊中的一对对年轻夫妻,许多人脸上都带着柔和的笑容,叶红鱼终于觉得自己的心情没有那么躁动不安了。
她大概也明白,自己的潜意识中,其实对怀孕生孩子这件事带有某种轻微的抗拒心理,所以,这几天,心情才有些躁动不安。
她这种拥有医学常识的人,自然知道,大姨妈推迟几天,可能会发生的后果,但因为她脑中潜意识中存在的排拒心理,才让拒绝去思考怀孕的可能性。
其实,她这种心理就是一种典型的掩耳盗铃。
当她现在在医院中看到那么多年轻的父母脸上真心的笑容后,突然之间,心结就打开了一半,毕竟,世界上大多数父母还是很期盼自己血脉的延续,情感的延续。
作为心理学家,她自然知道,孩子对一些家庭来说,是维持夫妻感情最好的纽带,只要降临在爱与关怀中的孩子,出生都是被祝福的。
她想起叶至臻讲过的那个故事,她相信,她们姐妹的出生应该也是被祝福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不可知事件,导致他们的人生走上了另外一个弯道。
以现代发达的科学技术,就算没人把脉来判断是否怀孕,只要使用一些简单的试纸就可以检测出来是否有孕。
月份浅的时候,到医院只是为了进一步确定。
很快就轮到她进行检查,正如顾惜朝把脉出来的结果,她真的怀孕了。
而顾惜朝在她拿到检查报告出来时,却发现,这人竟然跑到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外边,站在玻璃边,正在看里面一些年轻的父母通过墙上的电视
的父母通过墙上的电视机看相关的生育知识。
他脸上的表情被玻璃镜面反射到另外一扇玻璃上,她留意到,这个时候,这个男人竟然是唇角带着柔和笑意的。
看来,他是真心很期待他们的孩子出生。
说起来,顾家孙辈的孙子还真不少,可重孙辈的孩子并不多,男孙女孙一共才三个。
对一个政治家族来说,嫡系的子弟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是维持权利传递的一种方式。
多一个孩子,就多一种选择。
对这个男人来说,他们有孩子更是一种顺理成章的事情。
顾惜朝在玻璃边上看了一会,一回头,看着她站在不远处,当即手插在口袋中,向她走了过来。
伸手接过她的检查报告,详细地看了两遍,确信这封报告中没有异常状况后,才将报告仍放她手中一塞,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揽着她的身子道:“我们回去。”
等出了医院,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附近一个大型超市。
他将车停在外边,带着她到了超市,选购一些孕妇需用物品。
“你确信我能用这么多?”看着堆积如山的营养品,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这么多东西,足够她怀三个孩子吃的了吧。
“如果用不完,以后清理掉就是,我只是想从现在开始告诉我们的孩子,爸爸妈妈很期待他降临到这个尘世间。”多浪费一点金钱又算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孩子是男是女,生出来后会更像谁,可这都没关系,他会像父母一样,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长大。
他隐约觉得,关于孩子,她心中可能真的有个小小的结,甚至缺少一定的安全感,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能够尽早让她消除心中的不安感,能够以愉悦的心情迎接孩子的到来罢了。
“嗯,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会有美好的童年,温暖的家庭的。”对上他的目光,她嫣然一笑,调整好心态道。
既然从来都没打算不要孩子,那么,当孩子快要降临时,又何必去想那么多无用的事情。
就算她的父母缘有缺憾,但她相信,他们的孩子一定会是他们的小天使。
“不仅如此,我想,他一定很荣幸有我们这样厉害的父亲和母亲。”他将买的东西全堆到车的后备箱中,然后看着商场送货的车将剩余的东西装载好。
东西太多了,还有一部分,商场随后会送货上门。
“这点并不重要,我不想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因为有我们这样的父母亲而倍感压力。”
老子英雄儿好汉,虽说有一定的几率,可老子英雄,儿子是狗熊的事情也不少见,就从普通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人都算是天才,但并不意味着他们的基因一定会优势结合,万一发生变异,生出一个平庸的孩子呢?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作为父母,她还是希望孩子能够健康成长,有正确的三观,将来有一技之长,寻找到生存的意义就可以了。
“放心,他是我们生命的延续,不管他生出来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的。”
原本,顾叶二人打算还是回到清凉山三号别墅去住,为的就是想要就近观察,那个碰到他们车上的失忆女子到底是什么来路,想要做什么?
可因为叶红鱼怀孕的问题,两人只好放弃了与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住在一起的想法,顾惜朝绝对不允许,这么一个不稳定因子影响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未来的孩子。
两人还是继续留在了市区的水上名苑。
真的怀孕了,叶红鱼首先发现,她的人身自由在某些方面被限制了,顾惜朝现在手中拿着手机或者掌上电脑时,更多的是在查询所有关于孕妇的知识。
而不再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案件,两人从飞机重逢以来,这段时光反而是最安然的。
直到一个午后,留在山上别墅监视的人传话过来,说住在清凉山三号别墅的那个失忆女子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出门了。
231,跟踪
这一段时间来,顾叶二人一直在等待留在清凉山三号别墅的那个女人能够有所动静。
就像是一个人住在隔音效果不好的楼下,楼上高跟鞋脱落的声音,常常可以吵到楼下入睡的人。
但现在的问题是,楼上那只鞋子只掉了一只,等不到另一只掉下来,总是无法让人安然入睡。
如今好了,那只鞋子终于掉了下来。
这个失忆女子终于有所行动了。
当初将这个失忆女子接到山上别墅后,薛城就进行了一系列准备,不管是在一些特别隐秘的地方装置了摄像头,还在这女子的所有鞋子脚底下安装了窃听器。
为了更好地让顾叶二人掌握这个女子的行动,顾叶二人所在的手机进入特定网络,就可以接收到窃听的相关内容。
在这女子没有轻举妄动之前,一向都是薛城安排的调查社的相关人员轮流监听。
在现在移动电话已经全面普及的时代,固定电话使用的频率越来越低,清凉山三号别墅,只有一部固定电话,放在别墅的客厅中。
但这部固定电话的号码不是在普通的电话黄页上就能查到的,顾惜朝设置了一定的保密级别。
能够直接将电话打到别墅的固定电话上,说明对方还是有一定能量的。
固定电话上面并没有显示来电号码,对方使用了隐藏号码功能,薛城通过公司的电脑高手破解电话号码在拨出电话时的方位,并破解这个隐藏电话号码。
孟氏国际调查社的许多调查设备是相当先进的,顾惜朝毕竟能弄来许多同行拿钱都弄不来的设备。
隐藏的电话号码,很快就被扒出来了,但顾叶二人原本就没对这个电话号码报什么希望,现在普通犯罪者都知道犯罪时用街边随便办的手机号码来打电话。
这些手机号码一向就跟一次性手纸一般,用完就扔了。
当然,就像飞鸟飞过也会留下痕迹一样,在普通人看来,这条线索就断了,可对顾惜朝这样的人来说,他也可以通过许多方式在很短的时间内,搜集到全市所有电话号码都集中在那些人手中。
因为这些手机号码也不是凭空来的,它也是有一个源头的。
虽说S市是一个人口几百万的大城市,这样得到授权的营业网点有上千处,可这些电话号码的分配也是有一定规律的,经过排查,很快就查出了这个手机号码是在哪里开通的。
这个手机网点果然是一个街边开通网点,自然也没有安装店内摄像头,这个电话号码是一周前开通的。
可当日负责开通这个电话的那个员工本来就是外来务工人员,在开通电话的第二天就辞职离开公司了。
人海茫茫,要想在短时间内将这个务工人员给找出来,也不容易,特别是像S市这样的大城市。
机场和火车站都没有这名务工人员买票的信息,但有些交通工具,比如说长途汽车,在买票时是不需要身份信息的。
这名务工人员根本就没什么信用卡,银行卡上只有上千块钱,还没有动,最近几日也没有取钱的记录。
但薛城还是让电脑专家找到了这名务工人员的其他信息,比如说企鹅微信等通讯工具。
可这么一查,就发现不对了,因为这名身份证的原主人是一名残疾人,一个残疾人自然不可能前来应聘。
对方应聘时所留下的身份资料都是假的。
最主要的是,这个应聘者前来应聘的时间恰好是,顾叶二人回国的前两天。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那个失忆女子背后绝对不会是一个人,甚至可能是一个团伙或者组织。
失忆女子撞到他们车上本就是提前计划好的,这个布局从他们回到S市就开始了。
对方将所有的细节和漏洞都考虑到了,就不是冲动行事,必然有最深的目的。
电话号码这边本来就是薛城安排人追踪的,顾叶二人只是跟进了追踪结果。
电话号码这边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看起来增加了整个事件的难度,可顾惜朝并没有放在心上。
别墅中安的那部固定电话,是有电话录音功能的,可以将双方的对话全都给记录下来。
这会,叶红鱼正窝在顾惜朝身边的沙发上,通过网络查看监控画面并倾听电话录音。
从这一段时间的监控画面看出,这个失忆女子受伤回到别墅,修养了几天后,身体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
顾叶二人不在别墅中,别墅中除了特意安排的护理人员和几名工作人员之外,并无其他人。
这个失忆女子平常接触最多的是护理人员,但从日常行为来看,都没什么异常出现。
也没有其他人到别墅来拜访。
这个失忆女子多半都是静静坐着发呆。
这日电话铃声响之后,首先接到电话别墅的工作人员,这名工作人员接通电话后,听说是找失忆女子的,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
失忆女子从外边的阳台走了进来,听说电话是打给她的,一瞬间,迷茫的神色一怔,似乎有些意外,然后快走几步,小跑着到了电话旁边,接过电话来。
“喂?”失忆女子的声音带着点颤音,手指更是紧紧地扣着话筒,看起来情绪有些激动。
“给你的时间不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含糊的
头传来一个有些含糊的男声,听起来可能是用了相关的变音设备。
“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失忆女子闻言,第一时间却是反问对方。
“你竟然问我是谁?如果你改变主意,那你知道后果的。”
“求求你,先告诉我是谁,我真的忘掉了,你应该知道我出了车祸。”失忆女子闻言,情绪有些不稳,握着话筒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