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抱歉,迪普拉,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我会另外想办法撤离。”顾惜朝闻言,神情并无变化,很冷静地道。
“我说表哥,不会吧,如果空中力量不成的话,我们这回去又要像来的时候,费很大的功夫,沿路还危险重重。”
“是呀,顾老大,虽说这运输机没有防卫能力,但是这个私营武装应该知道,他们做一行的本就有风险,风险越大受益越大,不会因为损失了一架飞机,就拒绝我们的委托吧。”小王也插口道。
也插口道。
他出来飞洲这么多天了,是有些想家里的胖儿子了,只想着早点回到祖国去,却没想到,又起了波澜,心中多少有些郁闷。
叶红鱼却与顾惜朝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都没开口说什么,可都明白,那个私营武装连N国调查人的面子都不给,说明还有什么更大的利益在诱惑着他们。
会不会是一直在飞洲找顾惜朝麻烦的那个人呢?
从对方可以调动许多力量,甚至将小恩特也拉下水来看,对方这是将顾惜朝不留在飞洲不罢休呀。
如果他们能借助空中力量,转几趟机,就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回到华夏,对方自然不甘心就让他们这样回去。
但顾惜朝毕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随后,他们很快又制定了新的方案,在回去的途中,干脆找了一些所经过的反政府武装的行头,打扮起来。
又被他们几人的皮肤做了黑化处理,打了油彩,顾凌晨和小王他们又主动在附近,偷了两辆车,用油漆将这车做了处理。
然后他们一行人干脆堂而皇之地扮作W国的一个小军阀武装,光明正大地坐在汽车上,顺着公路通过一些关卡与防区。
顾惜朝与叶红鱼本就能说W国的语言,所以,这一路上倒也没有引起对方太大怀疑。
当然,这一路上也遇到一些关卡,但他们都成功地用美金开道了。
长期的战争,对W国的士兵和民众来说,金钱的魅力自然是极大的。
他们之所以堂而皇之地扮成W国的反政府武装,是因为他们最终还是决定用空中力量回去。
虽然N国的私营武装不愿意派飞机给他们,但没关系,W国
还有一些小型机场,从地图上看,在距离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三百多公里处就由一个小型机场,只要他们混进了机场,完全可以偷一架飞机,光明正大地飞走。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虽然这个机场是个小型机场,但现在已经变成了军用机场,附近的戒备可能就很严。
第二天的傍晚,他们与机场的距离只剩下一个小镇。
不敢贸然就这么闯进去,顾凌晨和顾惜朝当晚负责去探路,顺便绘制一副更详细的机场地图。
不过,比较棘手的是,这机场附近布置了许多地雷。
凌晨四点时,顾惜朝表兄弟俩才回来。
叶红鱼的心才放下来。
然后,他们简单地准备了一下,就重新上车通过这个小镇。
叶红鱼不知道顾惜朝是用什么法子让负责守卫的士兵对他们不闻不问的,车子终于到了机场。
说是机场,其实真的不咋地,一条跑道,都是年久失修的,指挥塔倒是有,可惜上面布满了蜘蛛网。
但最郁闷的是,这机场现在竟然一架飞机都没有,他们想抢一架飞机,还需要等待。
大概凌晨八点时,机场终于出现了一架飞机。
所有人开始向飞机方向移动,可顾凌晨也眼尖地注意到,有一伙武装分子正乘车向机场飞驰而来。
也不知道对方是属于那一部分的。
他们必须要赶在这伙武装分子到来之前上飞机。
飞机停止,舱门打开,一个梯子放了下来。
“先上去。”当梯子放下来的第一时间,顾惜朝就将叶红鱼给推了上去。
那伙武装分子还没到飞机近前,就开始开枪射击。
好在这几人都是身手利索之人,很快就上了飞机,不过这架飞机只是一般的飞机,外边没有专门针对地空导弹的防护壳。
这让他们上了飞机后,也身心紧张,唯恐飞机没有到特定的高度时被击落。
好在,飞机还是很顺利地冲上了天空,让他们的心彻底放松了许多。
就在这时,飞机的驾驶舱打开,一个金发美女走了出来,上前就要拥抱顾惜朝:“顾,我正好在埃及,这架飞机是我从埃及飞过来的,怎么样,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总会及时出现,你应该感谢我吧。”说完还很暧昧地对顾惜朝眨了眨眼。
这位金发美女当然也算老熟人了,不是别人,正是有开飞机救人癖好的琳达—弗兰克,弗兰克的姐姐。
现在叶红鱼已经明白,顾惜朝之所以选择这个小型机场作为最后的撤退路线,是因为他知道,调查人组织的成员可能会来接应他。
“谢谢你,琳达。”顾惜朝的声音很诚恳。
如果这个琳达—弗兰克仅仅是礼节性地拥抱一下顾惜朝倒也罢了,偏偏这女人就像没有看到她这个顾惜朝的正牌老婆一般,还踮起脚跟打算去亲吻顾惜朝的脸。
“对不起,琳达小姐,这个男人是我的所有物。”叶红鱼从飞机座位上起身,伸出一只手挡在了顾惜朝的脸前方,阻止了对方的进一步动作。
“哦,莫妮卡,你真小气,放心我对成为顾太太没有兴趣。”琳达—弗兰克耸了耸肩,用比较生硬的汉语道,她丰满的上围随着她这个动作抖动了几下。
让原本在一边看好戏的小王小李他们几个,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因为这架飞机是琳达—弗兰克从埃及搞来的,最终他们这一行人还是降落在埃及的一家民营机场上,然后住进了附近的大酒店。
平心而论,埃及虽然作为一个飞洲国家,但作为一个旅游业很发达的国家,国家政局
,国家政局在飞洲大陆上,还是比较稳定的。
说起埃及来,许多华夏人都知道它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有特别有名的金字塔,还有金字塔内更有名的木乃伊。
他们现在就住在埃及首都开罗的一家大酒店中,不过他们一下飞机,还是受到了埃及安全部门的注意。
这让他们的行动多少受到了限制。
叶红鱼从前也和养父来过埃及两次,所以对这个草原和沙漠并存的国家,谈不上陌生。
既然行动受到限制,他们也没有外出购物。
只打算尽快取得飞机票,从埃及转道回华夏。
但因为此行他们原本的计划中并没有埃及行,小王小李他们的签证就出现了问题,只好先跟当地的华夏大使馆联系,等处理好签证的问题,才能离开开罗。
当天下午,叶红鱼和顾惜朝刚在酒店的餐厅中,用过餐后,乘坐电梯上了他们所住的十七楼。
电梯门一开,就发现电梯门外边站着三名西装笔挺的男子。
与此同时,电梯的门也似定在那里不动了。
叶红鱼就算在愚钝,也知道这时的事情有些不对了,然后她开始大量这三名男子的长相以及他们的打扮。
最后终于确定了他们的身份,这三名男子可能是埃及的警务人员,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警务人员。
三名男子的长相还都是很不错的,其中有一名的长相还很像一个黑人明星。
她确信,他们自从到埃及后,小王小李他们基本上就不出酒店,她和顾惜朝也那里都没去,
不会是顾凌晨这小子老毛病犯了吧,又打算偷点东西来玩玩,被人家警察发现了,找上门来了?
一时之间,她想到了许多问题,可看顾惜朝的表情却相当淡定,似乎对这三名埃及警务人员的出现,并不意外。
三人中中间的那个人看了一眼顾惜朝,然后对他很礼貌地点了点头,用埃及的官方语言道:“顾先生,我们老板有请。”
顾惜朝闻言,只是抬了抬眉毛,却没有其他表示,然后仍然携着叶红鱼跨出了电梯。
因为这是一家大型酒店,走廊就比较长,踏着充满埃及民族风味的地毯,他们夫妻二人一路上向自个的房间走去。
那三名男子并没有跟上来,仍是守在电梯门口。
到了他们房间门口,又看到两名身穿西装的男子。
房门大开着,里面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与琳达—弗兰克正在悠闲地喝着咖啡。
这个不速之客,是一个长相很英俊的白人男子。
当顾惜朝夫妻俩出现在这两人的视线内时,他们同时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向他们夫妻二人看来。
叶红鱼不知这个长相很英俊的白人男子是什么人,但也知道,对方才是主事者。
大概是因为顾惜朝从头到尾神态都很平和,所以,她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神情很自然,落落大方,以最优雅的姿态随着顾惜朝进了他们酒店房间。
然后就当这几个人不存在一般,脱掉上面的大衣,将大衣挂在衣架上。
就在这时,一个黑瘦黑瘦的老头子也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看着房间内的几个人,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走到了白人男子的身后。
“我知道这里是埃及,但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随意进入我的房间。”顾惜朝慢条斯理地走到那白衣男子面前道。
“顾先生,我可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逊尼。”那白人男子微笑用阿拉伯语道。
“作为一个很优秀的调查人,我想要知道你们的身份和目的并不难,但是很抱歉,我最近没有接受委托的打算。”顾惜朝打断对方的回答道。
“这么说,顾先生已经知道我们的木乃伊丢了?”
“我曾在一本关于木乃伊的杂志封面上见过H博士。”顾惜朝目光看向那位白人男子身后的那个刚才慌慌张张的跑进房间的黑瘦老头道。
“原来如此,既然顾先生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却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委托,我有理由怀疑顾先生和这起失窃案有关,需要您协助我们调查。”
“逊尼先生可以威胁我,随意编造一个罪名,请我去你们开罗的警局喝几天咖啡,可我想逊尼先生应该不会这么做,你应该明白,这样一来的话,就容易演化成国际事件,逊尼先生你并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顾惜朝端起叶红鱼端给他的咖啡,抿了一口,身子微微靠向身后的沙发道。
153,喂你喝酒,没了兴趣
“更何况,你知道,A国属于飞洲区,我是调查人联盟压洲区的负责人。”顾惜朝又接着道。
言下之意就是,调查人组织的压洲区委托他会接,但飞洲区的就算了。
“可据我所知,顾先生虽然是国际调查人联盟压洲区的负责人,可以您在联盟中的级别,是有资格接受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委托的。”
逊尼这时也看出,这位调查人联盟中最出色的调查人不是他用威逼利诱的态度就能请动的,更别说,这位调查人还是华夏某权贵之家的子孙。
如果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用上,一方面可能根本就没什么效果,另一方面,说不定还真的会引来外一交纠纷,所以他只好口气放软道。
“可以调查人组织的组织原则,我们也有权利来拒接非自己负责区域的委托。”顾惜朝仍神色不动地道。
叶红鱼先前还不知道这些人贸然闯到酒店中找顾惜朝想干什么,可现在通过双方的语言交接,她基本弄明白了一些事。
A国内好像丢失了一个木乃伊什么的。
虽说爱及的木乃伊很多,但是木乃伊也是分身份的,有一些木乃伊的身份决定了它们就是爱及的国宝。
大概丢失的木乃伊就是很贵重的那一类,否则,不会劳动爱及的官方部门就这么闯到他们的住处,请求帮助。
只是她很明显地感觉到顾惜朝回避这个委托,不仅仅是因为这个逊尼旁若无人地闯入了他们的酒店房间而不满,更不是为了拿乔打算讨价还价,提高委托的价格,
而是他真的没有接受这项委托的意愿。
逊尼的脸色虽然还很难看,但还是不愿放弃,正要开口再说什么时,他手上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下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整个人一下子变的恭敬起来,大踏步出了他们的房间,去接听电话。
“顾,你真的不打算接受这项委托吗?据我所知,爱及方面以及向我们的组织委员会提出了委托申请。”逊尼一离开房间后,琳达—弗兰克就起身,又凑到顾惜朝的身边道。
“调查人组织中还有许多精英,我相信他们会对这个感兴趣的。”就算现在顾惜朝的脸距离琳达—弗兰克的红唇只是一个手指的距离,顾惜朝的神色仍没什么大的变化。
“顾,你知道的,爱及方面这次要不是没办法,也不会求助我们调查人,你应该知道,他们与我们调查人的关系并不融洽。”琳达—弗兰克有些嗔怪地道。
“别人的无能与我们调查人有什么关系?”顾惜朝再次挑挑眉道。
琳达—弗兰克还要继续说下去时,逊尼这时重新走回了房间内,他走到顾惜朝面前,很是客气地道:“顾先生,我们的安全部门通知我,你们同伴的所有签证已经补办完毕,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明天早晨六点他们就可以称作飞机离开凯落,祝您一路愉快。”
“谢谢逊尼先生还有爱及相关部门的通融。”顾惜朝也站起身来很客气地道。
说完之后,两人就握手告别,逊尼没有再提让顾惜朝帮他们寻找丢失的木乃伊,就挥挥手,示意他们带来的人刻意走了。
等逊尼离开之后,琳达—弗兰克起身,给顾惜朝又抛了一个媚眼,暧昧地眨眨眼道:“顾,难道你不应该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今晚请我喝一杯?”
“琳达小姐,在我们华夏的风俗中,一个男人当着自个妻子的面,请另一位女子喝酒,晚上回家是要跪搓衣板的。不如我现在代我老公请您喝一杯吧!”
叶红鱼从酒店的酒柜内,拿出几瓶酒,很快地相互调和了一下,端着走到琳达—弗兰克的面前,做出一个请的姿态来。
琳达—弗兰克有些发懵,尽管她也是米国情报部门的重要成员,对华夏还是有相当了解的,可现在跪搓衣板这个典故,她是真的一下没有明白过来。
偏偏,情报人员都有一个奇怪的职业心理,越是闹不明白的他们越想闹明白,所以,当叶红鱼手中的酒杯递到她面前时,她就有些发懵。
叶红鱼面上一派落落大方,心中则暗笑,这个琳达—弗兰克,真当她这个顾惜朝的妻子不存在不成,竟然当着她的脸,就勾引顾惜朝。
所谓的晚上喝一杯,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暗示,暗示我们可以滚下床单了。
她没有矫情地袖手旁观,更没有躲在顾惜朝的身上,等待这个男人怎么去解决这件事。
她相信,以她对顾惜朝的了解,琳达—弗兰克的这个想法并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她也没必要让顾惜朝在她面前证明,瞧,他在面对别的女人诱惑时,是多么坐怀不乱,多么的不辞颜色等等。
所以,身为一个妻子,叶红鱼觉得,你不能在任何时候,都把难题推给男人去解决,不管怎么说,琳达—弗兰克又是处于什么动机亲自驾驶着飞机冒着危险来解救顾惜朝的?
但顾惜朝包括他们这些人确实欠人家一个人情。
所以,她出手了。
早就出手之前,她就一直试图侧写琳达—弗兰克的心理,又故意使用了跪搓板这个有华夏特色的典故,一方面表示,他们夫妻是领琳达—弗兰克的救命之情。
另一方面,也是警告琳达—弗兰克,顾惜朝是华夏人,他们夫妻是华夏人,华夏人的夫妻观念和感情观念和他们西方人是不同
念和他们西方人是不同的。
“莫妮卡,你永远这么小气,相信我,顾绝对是一个极品男人。”琳达—弗兰克耸耸肩接过叶红鱼递过来的酒杯小声咕哝了一句,和叶红鱼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就将手中的酒喝掉了。
身为情报人员,她自然明白顾惜朝在华夏的身份,也知道,以顾惜朝的能力,了解她的身份更不是难事。
那么,她虽然调戏顾惜朝这个华夏男人,也知道,他们两人真的滚床单是没有那个可能的,对他们来说,国家利益是高于一切的。
“谢谢,我的男人自然是不会差的。”叶红鱼也将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很清楚的知道,琳达—弗兰克虽然对顾惜朝有些兴趣,
可以琳达—弗兰克的风格绝对绝对不会像狗血言情剧中上演的那样,上演两个女人为一个男人互撕的情节,所以,叶红鱼对这个女人倒是没有太多的恶感。
“顾,莫妮卡,我登机的时间快到了,欢迎你们下次到米国来。”琳达—弗兰克挥挥手中的手袋,向他们告辞,就出了房间。
琳达—弗兰克离开后,叶红鱼走到酒柜边,又为顾惜朝调了一杯酒,端过去,上半身斜倚在他的身上道:“你拒绝爱及的这次委托,是不是这个委托有什么问题?”
顾惜朝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她的身子微微地向下压,最后让她整个身子都靠在了他的怀中,才开口道:“如果我料想不错的话,这次H博士负责的博物馆中失窃的那尊木乃伊,极有可能落到了,一些不明组织一分子手中。
就算不再他们手中,也与他们有相当的关系,这些不明组织分子,有极端的信仰,我不想带着你沾染这种麻烦。
更不喜欢任何恐怖行为。”
叶红鱼闻言,也就明白了,在飞洲一些世界,这些年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组织,时不时地在国际上搅合一番,A国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活动区域,必然也有他们的势力活动其中。
这些组织和他们在飞洲接触到的一些势力并不是一回事,因为涉及到各方面更复杂的事情,顾惜朝显然并不想牵扯在其中。
而那个逊尼,极有可能不仅仅是凯落警局的人,极有可能是爱及方面的安全部门重要的负责人。
至于,逊尼到底接了谁的电话,而放弃了为难顾惜朝,可能自己身边这个男人早就安排好了,要不然,从一开始,他不会强硬地拒绝对方的委托。
“酒杯给我。”美人玉体横陈,虽说穿着衣服,可顾惜朝还是在她敛眉沉思时,从她的手中端过酒杯,又轻轻地抿了一口,但却没有咽下,而是将她整个身子半抱在怀中,让她的的头距离他的下巴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