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和顾惜朝本就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他出门自然不会特意跟她打个招呼。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也响了。
“喂!”
“叶,救我,快来救我。”电话里想起一个略带几分熟悉的纽约腔来。
“弗兰克?”叶红鱼反问。
“是的,叶,我在华夏,S市警局,快来救我。”
“你来华夏了,怎么回事?”叶红鱼有些吃惊地道,弗兰克是她在fbi犯罪实验室认识的同伴,今年32岁,是一位很有正义感的米国警察。
叶红鱼在fbi犯罪实验室实习时,弗兰克对她的帮助很大,他们之间也建立了很不错的友谊。
只是弗兰克怎么好端端地跑到华夏来了,而且还去了S市警局,如果是警方之间的合作,弗兰克也不用向她求救呀。
而弗兰克偏偏向她求救了,那就说明,这次他来华夏,不是出于正常的公务,是以私人身份来华夏的,到了S市后,可能遭遇了某种事件,又不愿意表明他的真实身份,这才向她求救。
“我杀人了?”那边弗兰克有些情绪激动地道。
“你杀人了呢?开什么玩笑?”叶红鱼的声音顿时也提高了一个八度。在华夏,杀人可是大罪,弗兰克是脑子有病了,还是咋地,偏偏跑到华夏来杀人,难怪现在在S市的警局。
“不,不是我杀人了,是一个女人在我面前好端端地就死掉了。”弗兰克继续解释道。
“什么女人?”
“提供客房服务的女人。”
叶红鱼马上明白了,所谓的客房服务,就是那种性从业者,这弗兰克真是的,虽说西方人的性观念比较开放,可他干嘛到华夏来招一妓。
“她发急病死了?”叶红鱼懒得鄙视弗兰克在这一方面的不检点,但她相信,弗兰克还不至于享受了服务,不愿付钱而去杀人,除此之外,她想不明白,为何这种女人会突然死在弗兰克面前。
“不是,她头爆炸了。”
“头爆炸了?你那客房中有炸弹?”这下,叶红鱼是真的吃惊了,虽说顾惜朝可以随心所欲地制造出一起假的爆炸事故来,但不意味着这种爆炸事故在华夏是随处可见的。
“不是,那女人起身喝了一口水后,她的头就被炸掉了。”作为fbi最优秀的探员之一,弗兰克显然在事发之后,无法很快地确定那位提供服务的女人的死因,就说明,这绝对不是一起普通的爆炸案。
对方可能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死那个提供服务的女人,而是弗兰克。
片刻后,弗兰克再次开口道:“叶,你知道我对华夏不熟,我需要你的帮助。”
“好吧,你先在警局等候,我一会就到。”
原本打算明天一早才去S市警局报道,但弗兰克事情的出现,让她只好提前半日去警局报道了。
叶红鱼放下电话后,很快着手收拾自己的日常用品,这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
薛城走了进来。
“薛城,我现在要去S市警局,你安排一下。”叶红鱼停下手中的动作道,她现在作为暗箭猎人组织的箭标,还出于危险期,虽说顾惜朝制定了一项浑水摸鱼的计划,可计划未必就真的有用了。
万一,被猎人组织识破了,那么,她在这一个月内仍然随时会丧命,所以,必要的安保还是要做的。
“是,少夫人。”薛城并没有询问她为何现在要去警局,马上去安排她去警局的安保事宜了。
四十分钟后,叶红鱼再次出现在了S市警局。
见到了熟人聂帅聂警官。
弗兰克涉及的是一起爆炸杀人案,案情比较重大,还涉及到外籍人士,自然是归S市警局刑侦一队重案组受理。
所以,叶红鱼见到聂帅是一点也不奇怪。
弗兰克是一个典型的金发美男子,他的一双绿眸据说是有欧洲某个皇室的血统,在她的记忆中,这个家伙永远是一副干净整洁的样子,可现在,她看到他的样子,真的很狼狈,金色的头发像杂草一样,乱蓬蓬的。
身上还穿着一件棉质的睡衣,可那睡衣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脏东西,让她第一眼就想到了人的脑髓,这种东西。
也是,那个提供特殊服务的女子既然是当着弗兰克的面,头部爆炸了,那么,爆炸的后头部在爆炸力的作用下,喷洒到弗兰克的睡衣上,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一见叶红鱼,弗拉克就激动地站起来,用英语叫喊道:“叶,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头部怎么会爆炸。”
“弗兰克,你先镇定下来。”叶红鱼看了看旁边聂帅还有另外一位不熟悉的警官,安慰道。
其实,她早已看出,弗兰克刚才说的可能是实话,可他的表情却带了很多的表演成分,毕竟,按照他的身份来说,提供特殊服务的女人虽然死的蹊跷,可弗兰克毕竟是fbi最优秀的探员之一,见过的死人和凶杀还少吗?根本不可能像普通人遭遇这种事情后那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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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已经死亡两天了?
叶红鱼尽管满心疑惑,可她也知道,如果不泄露弗兰克的真实身份,要洗脱对方的杀人罪名,其实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她刚才也看了弗兰克的口供。
那位提供特殊服务的女性死者,头爆炸时,现场只有弗兰克一人,并无其他人在场,这就导致没有现场证人,而酒店虽然有摄像头,可摄像头至多只有走廊里,电梯口等等位置的摄像,房间内是不能也不适合安装摄像头的。
所以说,她现在听到的只是弗兰克说的一面之词,就算她相信,弗兰克不会在华夏杀人,但也要S市警局的警官相信才成呀!
虽然,一个米国人用炸弹杀害一个华夏的特殊女从业者,同样缺少杀人的动机,这大概是聂帅没有阻止叶红鱼参与到这个案件中的缘故。
杀人动机这个东西,是警察最为敏感的东西,如果不是这个疑点存在,就算弗兰克是米国人,聂帅恐怕也懒得跟他继续磨叽。直接想办法让弗兰克乖乖认罪了。
当然,作为警察,聂帅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弗兰克除了护照上的身份,可能还有其他身份,可怀疑也只是怀疑,因为弗兰克的护照真的不存在任何问题;
可如果说,没有杀人动机,那位女特殊从业者就是面前这个米国人杀的。
那么,就等于是一个外国人在S市进行了一场恐怖活动,这同样是不允许的。
也不怪聂帅头大,前几天,在小山顶发现的六具被枪杀的尸体,现在警方还没有查明这些人的确切身份,虽然联络了各国的大使馆,可都没有任何亲属或者相关人士前来认领那六具尸体。
就说明这六人的身份可能是见不得光的,这件案子现在还悬在半空中。
而昨日,先是发生了富豪王成的跳楼案,接着在街道上又发生了枪击案,再加上这个米国人的爆炸案。件件都是大案,偏偏,似乎每件都跟自己的新同事叶警官有关系。
从私人身份来说,叶警官当日在飞机上救了自己姐姐和外甥女的命,是自己的恩人,可他对她,却总有一种雾里看花看不清楚的感觉。总觉得她的身上藏有某种秘密,这也是他没有阻止局长让这位叶警官进入S市警局,他想近距离从她身上发现点什么。
这时,李小白在门口向他招手,他走了出去。
“聂头,事情不对呀!”
“怎么?”
“刚才陈法医已经验完酒店里那具头爆炸的女尸,尸体的年龄应该能对的上,大概28——32岁中间,但却发现,死亡时间跟那个洋鬼子说的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那洋鬼子说,他是亲眼看到那个女的头在他面前爆炸的,可陈法医的验尸结果显示,这具爆炸的尸体应该至少死亡两天了。当然,爆炸发生的时候,的确是今天凌晨三点,这点酒店的其他人听到爆炸声都可以作证。”
“意思就是说,那位现场发现的头爆炸的女尸,她已经死亡两天了,弗兰克当时是和一具尸体在房间?”聂帅走出门时,叶红鱼也跟了出来,闻言道。
她先前是真的觉得,根据弗兰克自己的笔录,是真的不知先从哪里打开缺口,现在却很意外地听到了这样的尸检结果。
这怎么可能,弗兰克的职业素养不会让他愚蠢到活人和死人都分不清楚的地步吧,更别说,根据他的笔录,那位女特殊从业者还对他进行了特殊服务。
如果弗兰克说的都是实话的话,难不成他是见鬼了。昨晚他跟一个女鬼鬼混了多半夜,然后还发生了爆炸案。
当然,对学法律的人来说,这世上是不存在鬼的,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有人在两天前,杀了一位年轻的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然后将尸体通过某种渠道藏到了弗兰克所住的酒店的房间内。
而当晚弗兰克叫了客房服务,另一名女子出现了,对他进行了服务,在服务结束,凌晨三点左右,弗兰克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迎面看到昨夜为他提供服务的女子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水,在他背过身走向床前时,发生了爆炸事件,他听到爆炸声回头,恰好看到,那女子的头爆炸了。
然后爆炸声惊动了整个酒店的客人和员工,隔壁房间的客人马上来敲门,分散了弗兰克的注意力,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检查自己的房间。
事实上,在他背过身走向床前时,房间内那名女子可能早就将另一具死了两天的尸体拿了出来,一个简单的移花接木之后,酒店由于爆炸陷入暂时的混乱,那真正的凶手,那个昨晚跟弗兰克在一起的神秘女人消失了。
“根据楼道走廊的摄像头,马上去排查死者的身份。”聂帅和叶红鱼几乎同时开口。
为今之计,针对这件爆炸案,只能先查清这个女特殊从业者的身份,然后根据对方最近的行踪来判断,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死掉的,杀人的第一现场到底在哪,死前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聂警官,我认为,对方制造这起爆炸案,真正的矛头所指是我的朋友弗兰克,毕竟,按照正常逻辑,如果那女尸真的死于两天前,那么,酒店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抛尸地点,特别是又制造出一件爆炸案来,让整个案件变的更加复杂化。”
“那叶警官认为凶手为何要针对你的朋友弗兰克?”
“警告!”这是叶红鱼根据犯罪心理,得出最可能的答案。
“警告?”
“不错,根据我的犯罪心理侧写,依照凶手的能力,在S市这样一座国际大都市来,寻找一个死亡半个小时的女尸来栽赃弗兰克制造爆炸案杀人完全有可能。
因为我们都知道,如果死亡时间相差半个小时的话,依照现有的验尸条件,根本就无法确认准确的死亡时间。
那么,弗兰克的杀人嫌疑就会进一步加强,让他更加无法脱身,可对方偏偏没有那么做,反而找了一个死亡时间超过两天的女尸来栽赃陷害,似乎是故意让我们警方发现其中的破绽,那么,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她做这一切的动机了。
当然,对方的动机除了警告,可能还有某种威胁的味道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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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事情更复杂了
“叶小姐,不,叶警官,就算你推论是正确的,确实有人通过这种方式来警告和威胁那个洋鬼子;
可问题是你这个洋鬼子朋友根本不愿意配合我们警察呀,对许多问题,不是左一句我有权保持沉默,就是右一句无可奉告,就把我们给打发了,就这样的,让我们警察怎么找出凶手来。”
叶红鱼话音刚落,聂帅倒没开口说什么,倒是站在一边的李小四发起了牢骚。看来他是对弗兰克的有些行径很不满。
叶红鱼却知道,造成这种结果,一方面是东西方司法程序方面有差别,弗兰克根本不会信任S市警方,另一方面,真的是弗兰克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却不愿让聂帅他们知道。
但这案子总不能这么僵着吧,不管与公与私,她都要找出这件爆炸案的真相来。
“聂警官,我再能跟弗兰克说几句话吗?”
“我需要向局长申请。”
“好,麻烦了。”
叶红鱼也知道,她现在虽然进入了S市警局,可她的身份只是犯罪心理顾问,并不能随意介入到一件与她多少有点关联的案子中,这不合规矩,必须要向上级申请。
五分钟后,叶红鱼再次坐到了弗兰克的面前。
“弗兰克,想要洗清你的杀人嫌疑,我们需要你的配合,告诉我,你到华夏来真的只是为了休假旅行吗?”
“叶,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来华夏的目的,相信我,你卷入那件事没有丝毫好处。”弗兰克说话时,还特意看了坐在旁边的聂帅一眼。
“可弗兰克,你不能提供详细的细节,这件案子现在的证据对你相当不利,如果你不开口,我也没法帮你,而且在第一次审讯中,你无法提供那个女特殊从业者的详细资料。”
“哦,上帝,我想起来了,她身上有一个半面蝴蝶纹身。”弗兰克突然叫喊道。
“还有什么?”聂帅发问。
“她的头发保养的很好,像丝绸一样光滑。指甲也很漂亮。”弗兰克继续回忆道。
“还有吗?”
“没了!”弗兰克耸耸肩道。
“一个注重保养指甲和头发的华裔女子,必然是一些高档美容会所的常客,让排查的人留意弗兰克所住酒店周围三公里范围内的高档美容会所。”
等弗兰克被带下去后,叶红鱼建议道。
作为女人她很清楚,一个经常喜欢保养头发和指甲的女人,保养自己的个人形象不仅是为了漂亮,更是一种心理需要和习惯,就像一个习惯三天洗一次头发的人,过了三天,她的头发其实一点都不脏,可她的心理暗示却让她不得不尽快去洗头,否则,她总觉得各种不舒服。
至于半面蝴蝶纹身,叶红鱼对这个倒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是那个制造爆炸案的神秘女子自己的个人爱好,还是她是某个组织的一员,这半面蝴蝶纹身,就是某个组织成员的标志。
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叶红鱼突然想到,如果顾惜朝这个男人现在在这里,对弗兰克这个案件的看法会是什么。
“案子天天有,反正那洋鬼子都不急,我们急什么,聂头,今日,是叶姐正式成为我们警局的一员,你可要请客呀!”李小四手中拿着掌上电脑又冒出来了。
“行,我请客,叶警官,一起去吃个饭吧!”聂帅看了叶红鱼一眼道。
“好,我一直想知道食堂的伙食好不好,这下,先跟着你们去见识下。”这会也到了下班的时间,重案组的几个警察都走了出来,叶红鱼见状,也知道和新同事吃一顿饭,本就是大家互相认识的过程,她再拒绝,就是不近人情了。
可现在她身上的危险还没解除,贸然离开警局,说不定会遭遇意外,就将吃饭的地点放在了警局的食堂,即使食堂的饭菜其他人可能都吃腻了。
“叶姐,你真的不用给聂头省钱呀!”李小四闻言,挨到她身边有些哀怨地道。
“乖!下个月我请你们去国际大酒店吃国宴。现在先带我去宿舍好吗?”叶红鱼伸手拍了拍李小四的头道。
“太好了,女王大人,请跟小的来。”李小四率先一步帮叶红鱼拉起行李,甩了甩他额前那一缕头发,带着叶红鱼行过警局的办公楼,引来众多侧目。
S市作为国际大都市,市局的硬件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像叶红鱼这种被特别被招聘进来的人,都有一个两居室。
房子空间不大,大概五十多平米,里面装修的很整洁,家具也很简单,一个柜子,一张行军床,以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这等住宿条件实在无法跟清凉山三号别墅相比。
叶红鱼放下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将窗帘拉了起来,觉得整个环境应该还是安全的,再次放下窗帘,将室内彻底检查了一番,这才锁门,打算去食堂和聂帅他们汇合。
等下了楼,却见聂帅就站在楼道外边。
“怎么,有事?”他们两人的关系,他根本不用在这个地方等她。
“我们在调查那个弗兰克的过程中,发现他不仅与这件爆炸案有关,可能还与山顶那起枪击案有关。”
“山顶枪击案?”叶红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聂帅指的那件案子。
“就是你第一次见到我的地方。”聂帅停下脚步道。
“这——你确定?弗兰克也去过山上?”叶红鱼也有些吃惊地停住步子,聂帅第一次见她的地方,自然就是养父和她原本的家。弗兰克作为fbi探员,应该和养父没有什么交集才是,怎么可能跑去山上,这太奇怪了。
如果弗兰克来到华夏的目的,与养父有关,那他是不是已经查到自己跟养父之间的关系,难道那个神秘女子利用一具死亡两天的女尸制造的爆炸案,与养父也有某种关系?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而聂帅专门将这个信息告诉她,又是想试探什么?是不是他一直怀疑她跟山顶那六具被枪击的尸体也有关系?甚至怀疑弗兰克与她之间,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058,婚内身体合法交流
S市东区的一处街道,路旁是美丽的凤凰木和银杏树,一辆普通的奥迪悄无声息地驶了过来。
车速放慢,却没有立刻停止,然后路旁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子在奥迪车贴近他的身边驶过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奥迪车的右侧前门,然后一屁股坐了进去。
奥迪车过后,刚才站在道边的棒球帽男子好像凭空消失一般。路旁一个小姑娘背着书包,不停地揉了揉眼睛,咦,怎么刚才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那个帅帅的大哥哥怎么不见了。
“说吧,是被你甩的女人追杀了,还是被女人的老公追杀了?”坐在驾驶座上充当驾驶员的人正是顾惜朝,他斜眼看着自己的损友,没好气地道。
如果叶红鱼在这里的话,应该能认出这个戴棒球帽的男子,就是当初在飞机上,与扑克牌男子在一起的桃花眼男子白子卿。
“小朝朝,还是你最了解我,我被蛇头的女儿带人今日堵在了宾馆里,如果不是我见机快,你现在都见不到我了,一定被大卸八块,扔到江里喂鱼了。”
“怎么,你上了蛇头的老婆?”
“我说小朝朝,这你都能猜着?对有你的这个世界,我彻底绝望了,什么都被你猜着,活着还有什么惊喜可言。”白子卿做出一个夸张捧心的动作。他昨晚,的确和蛇头的老婆在一起,然后,今早就被蛇头的女儿捉奸了。
想他狼狈地只穿着一件睡衣从九楼爬水管而下,逃避蛇头的小弟围堵,实在有损他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的形象呀!
“我跟S市的蛇头打过交道,他今年虽然已经五十三岁,可他的老婆才三十五岁,正是你喜欢的熟女类型,他的女儿才十三岁,我想你还没禽兽到对未成年少女下手。
至于要说绝望吗?该绝望的是你家老爷子才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你这样的,迟早死在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