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瞪了自家弟弟一眼,大有你够了的意思。
“干嘛?”阮建中忒看不上她这个样子,目光落在应隽邦身上:“我想你应该不介意 吧?”
“不介意 。”应隽邦有些失笑,这个阮建中,这行事说话,倒有几分阮绵绵的味道了。
“你坐这里。”应隽邦为阮绵绵拉开椅子,在她坐下之后想坐到她旁边,却被阮建中坐了过去。
“不好意思,这里采光好。”要是今天阮绵绵向着自己。阮建中还不会这么生气,可是看看阮绵绵这个没出息的。
这么快就胳膊肘儿向外拐,简直就是气死人。
…………
二更,明天继续。。。
Chapter125:你打算怎么负责
采光更好?
头顶的灯明晃晃的,还有哪里采光不好吗?阮绵绵白了弟弟一眼,有些无奈,应隽邦正要坐到另一边,阮建中 又站起来,抢先坐下了。
“不好意思,我突然发现这块采光也蛮好的。”
“建中。”阮绵绵眯起眼睛,似乎是想要发作的前兆,适可而止,要玩也给她差不多一点,她一脸维护向着应隽邦的样子,让阮建中 气坏了。
笨丫头,我可是在为你撑面子,你不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给他点教训就逄了,还这么向着他,真是气死我也。
“没事。”应隽邦一点也不生气,这种小打小闹,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阮建中想再为难应隽邦吧,姐姐却一直站在他那边,他气得不轻。
看对方 是个有钱人,吃顿饭再贵,又能花多少钱?自家姐姐哟,还真是气死他了。
菜还没上,阮建中看着应隽邦拿过茶壶为两个人倒茶,觉得他脸上的笑,就是很刺眼。
“刚才我姐姐说你叫应隽邦?”
“恩。”
“应先生在哪高就啊?”阮建中扯扯嘴角,眼里有明显的为难之色。
“没在哪高就,自己开了家小广告公司。”应隽邦谦虚的说。引来了阮绵绵的白眼,在水一方是全S市最大的广告公司,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小广告公司?他还真能扯。
“小广告公司?也是。”阮建中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现在的一些骗子,最喜欢开的就是商务公司跟所谓的广告公司。啥事也不用干,把客户拉来,往人家电视台一介绍,人就跑了。啧啧,开家公司,还真是容易得很,你说是吧?”
“确实不难。”开家公司而已,有什么难的?应隽邦神情依然不变,目光淡淡地看了阮绵绵一眼:“绵绵也在我们公司上班。”
阮建中没话说了,这要再说对方是骗子公司,不就是说自己姐姐在骗子公司上班?
不看应隽邦,阮建中一看到他就觉得牙*道道得厉害。目光转向了阮绵绵,出口的声音突然就带着几分打趣:“姐,你知道我前几天遇到谁了吗?”
“…”他去旅行,能遇到谁?阮绵绵摇了摇头。阮建中打了一个响指。
“我啊,遇到阿明哥了。”
“阿明哥?”怎么又是阿明哥啊?阮绵绵的额头,浮起三根黑线。另一边的应隽邦,表面上看是在倒茶,只是那个 耳朵,老早就竖了起来,极为认真听的模样。
“是啊。就是阿明哥,以前住在我们隔壁的那个。”阮建中 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应隽邦:“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跟在阿明哥后面了吗?你还说,你长大了要嫁给他,你忘记了?”
“…”阮绵绵无语了,感受着身侧投来的锐利目光,有一种想让阮现在就闭嘴的冲动:“那是小时候不懂事。呵呵。”
“哪是啊?就前几年你还说过呢。阿明哥又老实,又厚道。说要嫁就嫁阿明哥这样的人。”阮建中说得一脸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现在好了,他去外面做生意,也赚了钱了。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忘记过你。我看,你可以考虑,给他一个机会。”
阮绵绵的嘴角抽了抽:“建中。”
“真的啊,你小时候老是喜欢玩扮家家的游戏,我都不愿意陪你玩,不就是阿明哥最好,天天陪着你玩,哄着你,让你当他的小新娘?”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啊。阮绵绵内心很崩溃。为什么阮建中比她小,竟然还记得这样清楚啊?
应隽邦一直没开口,只是那张脸,却是越来越黑,越来越沉。阮建中说这个话,就是在针对他。以为他听不出来?
眸光微眯,他几乎有冲动又想揍人了,可是那个家伙,却像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他的怒意一样。
阮建中此时一脸怀念,似乎是真的陷入到了,对“阿明哥”的无限追忆中:“我还记得,有一次,你不小心摔倒了,阿明哥扶你起来,又带你去上药。最后把他仅有的几块钱零用钱,拿去给你买零食。姐,你说阿明哥对你这么好?你要是辜负了他,不就是太不厚道了?”
“建中,你…”够了哦,姐我现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阮绵绵想阻止阮建中,让他不要再说了,同一时间应隽邦的手,却将她的手拉了过去,重重的,用力的捏了一下。
“这阿明哥说这几年光顾着赚钱了,也很累。所以前几天才跑去玩一下。”阮建中 啊了一声,突然想到一般,说出了重点:“对了,他还问我要了你的手机号, 说过几天等他来了S市 ,会过来找你。”
那捏在她手心的大掌,更用力了,阮绵绵看着自己的弟弟,心里一阵着恼。
他这挨了一拳,是被 打傻了吗?好好的提阿明哥做什么?
对上阮建中 挑衅的目光,她才知道他是故意这样针对 应隽邦。可是手心被 捏得老痛的阮绵绵在心里抓狂,你这到底是欺负了应隽邦啊?还是欺负我啊?
服务员刚好在此时开始上菜,动作快而迅速,对着那摆满了一桌子的海鲜,开始流哈啦子了。
阮建中可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尽情吃喝的同时,还不忘继续刺激应隽邦。
说得最多的,无非就是阿明哥。如何踏实可靠,如何跟阮绵绵青梅竹马,最最重要的,就是对方 现在还对阮绵绵一片真心 。随时可以为了阮绵绵,上刀山,下火海。
他这边边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喝,又不断的捧着另一个男人,阮绵绵这边却是坐在那里,看弟弟吃得很香,她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应隽邦的手,一直用力的捏着他的手心,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在极力克制,忍耐。
她感觉手都要被应隽邦捏碎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阮绵绵的目光透着明显的指责:捏,你再捏?
要不是你 动手打人在前,阮建中能这样刺激你吗?
恨恨的将手从应隽邦的掌心中抽出来,她跟着吃进了东西,同时不忘跟阮建中,一起回忆起了童年。
恩。
于是。一顿饭的时间,就是阮建中跟阮绵绵在这边拼命的讨论童年,少年,还有青年时期的一些趣事,而这些趣事里,每一件,都有那个叫阿明哥的在参与。
等两个人吃完了,也吃饱吃撑了,也回忆得差不多了。
阮建中看着应隽邦一直黑如锅底的脸,终于觉得,这口气出得差不多了,
吃过饭,阮建中离坐车的时间也不早了。三个人赶往火车站。阮建中跟阮绵绵聊到小时候,倒真的开心起来,其实那个时候,懂什么男女之情啊?
不就是在一起瞎玩?但是童年的回忆,还有少年时期的那些过往,回忆起来还是很美好的。
阮绵绵跟阮建中聊得越开心,应隽邦的脸色就越难看。
几次试着把话题带开,却都被 阮建中给带回去了。气恼不已的应隽邦,想也不想的,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
车子在火车站停下。应隽邦亲自下车,给阮建中把行李箱给提了出来。
“谢谢啊。”阮建中这一声谢,也不知道是谢应隽邦帮忙提行李,还是谢那个大餐。
应隽邦面无表情的站着,一开始想跟阮建中好好相处的念头,在吃过这顿饭之后,消失无踪。
偏偏阮建中上车之前,补上了最后一刀,看着阮绵绵,看似小声,却又是用应隽邦也可以听得到的声音开口:“姐姐,我可是记得那年你洗澡,然后阿明哥家的下水道堵了,他刚好急着上厕所,所以跑来用我们家的洗手间。当时,把你看光光。你还记得吧?”
“…”阮绵绵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阮建中…”
“你看,他看光了你,既然,等他来找你的时候,让他对你负责。”阮建中说完这句,挥了挥手,进站,上车。
留下 阮绵绵站在那里,有些尴尬的看着应隽邦:“其实那是很小时候的事了。”
说起来也不九十岁的样子,确实是有一次她洗澡忘记了锁门,事实上当时她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忘记锁门是常有的事。但偏偏那天就让阿明哥看到了。
应隽邦盯着她的脸半晌,一言不发的拉过她的手,转向就向着外面走去了。
“隽邦?”都是很小的事情,他不至于这样,就生气了吧?
“…”应隽邦黑着张脸不说话,一路沉默年了车,也不等阮绵绵坐稳,就踩下了油门。
节日最后一天的假期,路上堵 到 不行,而应隽邦的车速,竟然跟平时是一样的时间回到家。可见他开得有多快。
真生气了?
阮绵绵一路上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让自己去招惹他。却不想一进门,她就被 应隽邦困在他的怀里。
他低头跟她对视,狭长的眸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你要嫁给你隔壁那个阿明?”听名字,就知道土得不行,就这样的一个男人,她也想跟他在一起?
“我,我没有。”阮绵绵的身体往门板缩了缩,努力的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们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应隽邦又加了一句。阮绵绵咽了咽唾沫,突然有一种,呼吸不顺畅的感觉。
“我们只是邻居,邻居。”
“他把你看光了,要对你负责?”
最后这一句,应隽邦说得已经近乎凶狠了。阮绵绵把头摇得飞快,她再白目,也知道此时的应隽邦惹不得。
“你,你先放开我。”阮绵绵现在有一种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的烧灼感,被 应隽邦固定住的手臂像是被 两把大铁钳钳住一般,那一块又热,又烧,还又难受。
“他要对你负责?你倒是说说,怎么负责?”
“…”她怎么知道啊?那个话,又不是加明哥对她说的:“应隽邦,你,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啊?我被他看光的时候才十岁,就算我答应了他,让他对我负责,又怎么了?”
小孩子随便说说,像是过家家一样,有什么好值得计较的?
她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 放在心上。
应隽邦盯着她微启的红唇,突然就低下头,在她的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记。
阮绵绵吃痛,叫了起来:“应隽邦,你干嘛?”
“你把我也看光了,那么,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一想到阮绵绵的身体被 另一个男人看过,哪怕只是在阮绵绵小时候,应隽邦都有一种气得不轻的感觉。
“…”阮绵绵瞪大了眼睛,只觉得一口老血涌在喉间:“你,你在说什么啊?”
“怎么?不认账?”应隽邦冷笑一声,三两下就把自己的衣服光了,往阮绵绵面前一站:“你也把我看光了啊,现在,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 ?”
阮绵绵一张脸羞得不能再羞。哪怕是应隽邦的身体,她不是第一次,哪怕他身材很好,这样看着,完全是养眼又养心啊。
可是问题是他说的那个叫什么话啊?
……………
一更,四千字。白天继续。。。
Chapter126:我碗里锅里都是你
可是问题是他说的那个叫什么话啊?
“我看光你了,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她看光了他,难道他就没有看光她?
屋内略有些凉,拜前几天的阴雨天所赐,这种季节,其实已经开始要穿长袖了,阮绵绵的身体贴着门板,只觉得手臂上一阵阵发凉。
不光是手臂,还有后背也是。
她瞪着他的脸,至于他脖子以下的部位,是多一眼都不敢去看。明明两个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偏偏到了此时,她就开始害羞了。
小脸红红的,一双清亮的眸子此时略带些氤氲,四下游移,略有些紧张:“你不也…”
看光我了?那你要怎么负责?
“不也什么?”应隽邦没有穿衣服,却丝毫不以为意,大刺刺的往她面前一站,眯起的眼透着几分玩味。
阮绵绵窘得不行,缩了缩脖子,极力的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他的身上落。
“说啊,我不也怎么了?”应隽邦对上她脸红红,眼慌慌的样子,就觉得失笑,身体更往了靠近了,高大的身躯,完全的将阮绵绵堵在门口了。
阮绵绵咬牙,还问?问什么问?
“你不也看光我了?”而且是好早以前,她还没喜欢上他,他就趁着她在洗澡的时候,把她看光了。他现在也好意思说?
“是吗?”应隽邦抬起手,撑在阮绵绵身后的门板上,低下头,跟她四目相对:“你现在哪是光的?”
阮绵绵不能动弹,他的手却在她脸颊上游移,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这里?还是这里?”
手向下,指尖掠过她的脸颊,他的指尖带着细细的茧,阮绵绵只觉得他手指所到之处,像是带了电一般。
阮绵绵的身体一阵颤栗,下意识的抬起手捉住了应隽邦的手。
“你够了。”这个家伙,还要不要脸?
“我说错了?”她现在,哪光的?应隽邦狭长的眸微微眯起,幽深的目光,对上她清亮的眸,里面透露出的意思,已经跟他相处多日的阮绵绵,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你无赖。”哪能这样算的?就算 要负责,也是他对自己负责吧?这个家伙,她倒是忘记了,他有时候脸皮厚起来,堪比城墙,
“无赖?”应隽邦的声音略有些低哑,脸庞越发的朝她靠近:“我说错了?怎么就无赖了?”
说话时,他的手又向下了些许,堪堪放在她的领口处。
哪都无赖,阮绵绵想说,却被他幽深得如海一样的眸子,吸引住了视线。这个人,这张脸,每次在这种时候看到,都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
帅气,俊逸,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来清冷而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往往在此时退尽,眉梢眼角,染上几分情谷欠的味道。那双眸子带着只有她能看见的热情,配上微微上扬的唇角那丝坏坏的笑,看起来迷人至极。
咽了咽唾沫,她突然就觉得有些口渴。
唇上传来的感觉,干燥而紧绷。她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这个举动,在应隽邦的眼里,那就是在点火。
低下头,放肆的品尝,她的甜美。
她除了配合,再不能有其它的反应。
衣服一件一件掉落,从客厅,到卧室。
外面微凉的天气,却不能阻止房间内气温的高升。
两人之间的剧烈,有如外面午后的阳光。
阮绵绵像是飘浮在海中的小船,每次她以为自己要到岸了,又被 海浪重新卷入到了海里。
每当她以为自己会被 那巨大的浪花冲击得窒息,却又在下一秒浮出水面,带来了短暂的缓冲。却又很快重新被浪花撞得支离破碎。让她都找不回自己。
那阵浪花一阵高过一阵,一阵猛过一阵。最后她力尽了,只能放任自己,随着大海的波浪,四下,飘流。最终迷失!
………………
第二天一大早,阮绵绵进办公室时,精神还有些萎靡不振。
假期最后一天,她就没有从*上下来过,昨天一个下午,都被 应隽邦缠着。
那个家伙,简直就是…
甩头,阮绵绵把那些事情都扔到脑后不去想。她今天的工作很多,爱琳的策划这几天要弄好,还有几天就是见客户的时间了。
李擎风对她算是照顾,她是真的想好好的把这个策划做好。不然的话,怎么回报李 擎风对她的照顾呢?
将心思都放在公事上的阮绵绵,在这几天不可避免的就忽略了应隽邦。
应隽邦颇有些不满,只是看着阮绵绵那般认真投入工作的样子,终究是欣赏多过于不满。
事实上最早会注意到她,不就是因为她在工作上面流露出来的才华吗?
只是阮绵绵老是在公司呆到很晚,这就让他很不高兴了,基本上一下班就把她带回家,要工作可以。回家做也一样。
一个星期之后,阮绵绵跟杨柳飞两个人,终于在自己的努力下把策划推广方案做好了。
也在这一天,敲定了跟李擎风见面说策划的时间。
早上,阮绵绵极为慎重的在衣柜里为自己挑了一套看起来很显职业范的衣服。黑长裤,白色雪纺 衬衫,外面套了件白色小西装。西装在腰部那里收了下腰,衬得她身材窈窕的同时,黑白色系又显得她精神十足。
将自己的长发盘起来,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干练,这才转过脸看向应隽邦。
“怎么样?这样可以吧?”
应隽邦看着完全面貌一新的阮绵绵,淡淡一笑:“很不错。”
“必须的。”阮绵绵仰起了小脸:“我对自己的策划,可是很有信心的。”
脸上的笑只维持了一秒,她突然噘起嘴:“隽邦,你真的不陪我去李氏吗?”
“不了。”应隽邦摇头:“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还是说,少了我,你就会紧张?”
“才不会呢。”阮绵绵白了他一眼:“你在我才会紧张。你不在的话,我放松多了。”
她对应隽邦可是有阴影的,一想到自己第一次在他面前说策划,竟然在门牙上留着一根韭菜,阮绵绵现在都还在懊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