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哽咽,就快要哭了。
小爵爷怎么就冤魂不散了,害得她们姑娘摔倒,现在又浇了一身的水。
身后的家丁不好凑到主子跟前,一股恼的涌到了任显宏的身前,誓有主子一声令下,他们便动手的姿态,任显宏身边的同窗也被这一幕给惊到了,单看这些家丁就知道这位姑娘是富贵人家出来的,现在当街出了这么大的糗,怎么能善罢甘休。
街道上的行人也驻足停了下来,站在不远处观望着,而一侧的二楼窗口,一对主仆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正是一身玄色常服的顾远,他投下一瞥,随后招手对江义低语了一句,江义恭敬的退了下去。
“一个右一个西,三间平房东南立。字里面既有右又有西,此字难猜便是里面扯到了象形字,三间平房是形象字,‘皿’像三间平房,该字为醢。醢字是古代一种将人剁成肉酱的酷刑。”花灯的灯光下,谢元娘神色淡定,吐字如兰,婷婷立在那,竟让人幻真幻失,像在梦里一般,却又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狼狈之下,竟还能如此的美艳,震撼了将这一幕收入底眼的每一个人。
眼前的小姑娘因气怒面上带着一抹薄怒,铿锵有力的用谜语的答案表达了此时的愤怒,‘醢字是古代一种将人剁成肉酱的酷刑’她语气轻淡,让人听了却浑身一冷。
娇弱的身子,反而因目光灼灼,整张脸越发的明艳,“令梅,去取了花灯,作为答谢礼送给这位公子。”
令梅甚为气愤,横了任显宏一眼,大步去摊位前,谢元娘给出来的谜底是当着众人面的,摊主立马将花灯取了下来递给令梅,转身令梅就将花灯又递到了任显宏的手里,哼了一声退回到主子身边。
在场的众人也没有料到这位姑娘会出这一招,刚刚猜谜底时在场的人都知道谜底这位公子猜不出来,这位姑娘将谜底说出来送灯给任显宏做谢礼,哪里是谢,根本就是在嘲笑男子不如她一个小姑娘,又是那样的谜底,又一次表达出来这位姑娘心底的气愤。
任显宏到不为惊呀,看到是谢二时,他也震惊,接下来谢二出其不意的举动到也不意外,谢二有才有名,这样还击着实是她的性子使然,让他震撼的是小姑娘婷婷立站在那,任显宏料想的娇气没有,到是觉得灵动。
“哟,大好的日子怎么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彩裳阁正巧是做成衣的,姑娘快进来换身衣衫吧。”一中年妇人走了出来。
她语气热情的为自己店里揽生意,态度却又知进退,并没有吹嘘自己,谢元娘讨厌这种浑身湿透的感觉,浑着这身湿辘辘的走回府,她也做不到,便随着那妇人去了不远处的彩裳阁。
灵动的小姑娘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带着人就这么走了,四下里看热闹的人到有些失望,这事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了,任显宏却一直驻足在原地没有动,直到望着那娇弱的身影进了不远处的铺子,只觉得四周静止的事物才动了起来,自己也回归到了现实中。
“季佐,今日可是好险。”
“大难之后,必有大福,咱们快去状元楼吧。”
任显宏手里提着花灯,被同窗拥着走了。
彩裳阁里的一处里间,令梅服侍着姑娘擦干了身子,换上掌柜的送来的衣衫,坐下来梳头发时,令梅才忍不住问,“姑娘怎么还送了他花灯?”
“你想想那花灯的谜底,当着众人的面我怎么好发火,岂不是让人说我是泼辣,那也不是闺中女子所谓。便是今日他没有猜到谜底一事,便被我比了下去,也算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脸,算是给他一个教训。”谢元娘浑身舒坦了,到也有心情和令梅解释这些。
“任公子太过份了,枉日里来府上,奴婢还当他是个好的,却不想拉着姑娘给他挡水。”令梅碎碎念叨着。
谢元娘摆弄荷包的手一僵,“你说谁?
第60章 相遇潜力股2(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
令梅被主子的话给问住了。
“任公子啊,姑娘不是认得吗?便是往日里常到咱们府上的任主事家的任公子。”令梅手上不停,嘴上解释着。
谢元娘傻住了。
任显宏?
那便是任显宏?
她重生回来后便想营造一个好印象又想拿下未来吏部侍郎!
谢元娘捂脸,不由得丧气。
老天爷,今日这一遭,却是将她的计划全打乱了。
“姑娘,怎么了?”令梅见姑娘突然趴到梳妆台上,生怕是刚刚被水浇了身子不舒服,“奴婢马上就把发髻梳好,咱们这就回府让夫人做主!都怪任公子,回府后奴婢一定照实和夫人说,日后让夫人远着点任家。”
一个男子扯了女子挡难,着实不是好人。
“我没事。”谢元娘打起精神来,不甘心的为任显宏辩解,“任公子也是好心,他误会水会浇到我,这才扯了我一下,不想却事得其返,这事不能怪他,你回去后也不要和母亲说,听到了没有?还有那些家丁,你也要叮嘱一番。”
暗下谢元娘磨拳擦掌,先吞下这口气,日后成亲了再好好收拾任显宏。
不管怎么样,这么好的潜力股,谢元娘舍不得丢。
到是令梅意外,“姑娘刚刚还说当众打了任公子的脸,怎么现在又说不怪他了?”
谢元娘暗唾弃了自己一句,面不改色的胡编道,“我那是逗你呢。你看任公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岂能做那等事。”
令梅一时还拧不过劲来。
谢元娘又马上转了话题,“今日识才会难得,姐姐还在等我,不过是淋了些水也无伤大雅,我又没事,咱们也快快去吧。”
谢元娘梳了个单发髻,带了一枝通透绿的梅花簪子,白色衣裙,外面是大红底黑白边及脚面的对襟褙子,十五岁的少女一红色的衣衫下衬托的越发明艳亮人,甚为夺目。
令梅上下打量了一遍,忍不住夸赞道,“姑娘可真美。”
谢元娘往外走,嘴口随便敷衍道,“是彩裳阁的衣衫做的好,你告诉掌柜的明日到府上去结算。”
结果一出来就迎上了在外面等着的掌柜的,谢元娘便亲自说了,掌柜的看到谢元娘也惊艳不已,“二姑娘可算是帮我们彩裳阁打了名气,这些衣衫就送给姑娘了。谢家双姝能穿我们彩裳阁的衣裙,那也是我们的荣耀。”
谢元娘到也没多客气,等带着令梅出了彩裳阁之后才小声交代,“你明日让寒雪打听一下彩裳阁身后的东家是哪家。”
重活一世,谢元娘可不相信彩裳阁这样大名声的铺子会因为谢家双姝的名头就白送衣裙,具体怎么回事她还搞不懂,先打听出东家是谁再应对。
彩裳阁楼上的雅间里,江义侍立在主子身侧,彩裳阁亦是顾远的私人产业,太元朝各郡皆有分店,今日他不过是才下衙,街上的人便多了起来,这才就近到彩裳阁停留,不想撞到了这一幕。
“二爷,王大人来了。”
楼梯有脚步声,转角王允有些发福的身体便出现在雅间里。
王允现任吏部侍郎,是顾远直属的下属,进来后低身上前见礼,“大人,河运总督徐府被抢,圣上震怒,已派兵部的苏侍郎去查办此事。”
顾远淡声道,“六月江南雨水大,多盯着修河堤之事,管好吏部之事便可。江南水匪多,圣上震怒无非是官署被盯上,河运总督如实禀报被抢钱财数目,圣上第一个不饶他。”
王允出了一身的冷汗,“卑职谨记。”
他这个年逾四十的人,在三十岁的次辅跟前,却大气也不敢喘,便是这吏部缺银子又筹到了修河堤银子一事的手段,也是他们不敢想的,人看着病态又温和,手段干净又狠辣,二品的河运总督都敢抢,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此事你不必多虑,日后私下找我之事也不必再有。”
顾远摸着茶盏,王允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正对上那道看过来的淡淡目光,在这位年轻的次辅身上,王允感受到的是经历岁月累积沉淀睿智老者的深稳内敛,可待再深看下去,是位居高位的颐指气使和气度,那目光冷静如蛇,让人身后发凉,他深知是自己这次行动太过冒失,才惹怒了这位,可若不是这位的提醒,他们这些人的官位也保不住,便也不敢为自己辩解,恭敬的应声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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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彩裳阁不远的一处茶楼里,谢元娘走进来时,只见茶楼里坐满了人,坐无空席,听到有人喊‘二姑娘’,谢元娘主仆看了过去,才看到在角落里坐着的谢文惠主仆。
谢元娘带着令梅走过来,不等她开口,谢文惠先开口了,“你这怎么又换了身衣裙?”
“刚刚在路上弄脏了,正好隔壁有成衣铺子,便去换了一身。”谢元娘心情也很乱,满脑子想着任显宏怎么看她,偏又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顺势坐在令梅擦好的椅子上,无趣道,“听说状元楼题很难,往年出的都是什么题?”
她问的无心,谢文惠却上了心,不动声色的给她倒了杯,“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茶杯递过去时,眼睛却盯着谢元娘的眼睛。
谢元娘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让任显宏对她有好感,此时也算是病急乱投医,想着她在状元楼若是能出些彩,或许能让他另眼相看,他不就是喜欢董适作画的才情吗?
自己做画他看过,才情又有,总该有好感吧?
心里想的嘴上自然不能说,她胡乱的敷衍几句,“父亲被降,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笑话呢,今日状元楼若是拿了彩头,也算是扬眉土气。”
这想法和谢文惠的想法一致,两人同时想为谢府增光,却又皆有各自的私心。
谢元娘嘴上说的大度,实则一向自负又爱出风头,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也不会放过,谢文惠收起警觉性,“你说的到也不错,往年的题目有对对子,又有考验脑子的歪题,每三年举办一次,总共五关又都到第二关都败退下来,所以要说出什么题,还真不好估算。”
第61章 相助王小胖1(我参你)
谢文惠虽不喜欢谢元娘,却知她确实有些才情,若是此时状元楼能出些彩,为谢府争光,也算是好事,至于抢自己风头的事,谢文惠不担心,上辈子她是知道一些题的,又知道答案,只要挣先一步答题,这辈子出风头的就是她自己。
“你有才华,到也不用太担心,咱们不过是闺中女子,只当是去长见识。”
令梅也在一旁给主子打气,“是啊姑娘,多年来不知多少大儒才子从状元楼败阵下来,他们都不嫌丢脸,姑娘怕什么。”
谢元娘抽了抽嘴角。
有这样安慰人的吗?
谢文惠面色一沉,“休得胡说。”
“自己文才不行,却又想抬高自己,拿大儒才子做比较,金陵城中闺中的女子,本姑娘今日长见识了。”一道抑扬顿挫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谢元娘看过去,到是乐了,突然玩心大起,声音也带着调戏,“小胖子,看你是初到金陵,姐姐便教教你金陵城的规矩,咱们金陵成可不兴满大街捡话,这点你可记住了。”
十四五的小姑娘,能看出胖来,只能说明人真的胖,两个脸蛋也胖的鼓鼓的,胖的眼睛都快被肉挤没了。
活了两辈子,谢元娘还真没见过这么胖的人。
“你再说胖子,信不信我让我父亲参你?你技不如人,还与大儒才子相提并论,我说你哪错了?”小胖子跳了起来,一双眼睛用力的瞪,让人看了也不过是刚睁开眼,哪里有杀伤力。
茶楼里的人很多,一有吵架的,还是女子,立马就有起哄起,小姑娘胖胖的,脸也羞红了,“懒得与你这种人多说。”
一扭头,挤着胖身子事着丫头走了。
原本众人还在等着看热闹,结果这就完了,少不得又是起哄,这才安静下来。
“姑娘,那人是谁啊?真没规矩。”
“放肆。”谢文惠轻声呵斥,“若不是你不知规矩多嘴,岂能有今日之事?做为主子身边的贴身丫头,嘴碎不说,还到乱惹祸,回府后我定禀了母亲。”
令梅的脸白了,“奴婢知错。”
“姐姐,不是说要去状元楼吗?耽搁了这么久咱们也走吧。”谢元娘转了话题。
谢文惠看出谢元娘的用意,自也懒得管她的丫头,略有不快的起身,“丫头是你的,你爱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我懒得管,也管不了。”
语罢,带着丫头便往外走。
谢元娘扫了眼令梅惨白的脸,“知道怕了吧?日后你也警觉点,走吧。”
令梅也老实了,跟着主子出了茶楼,姐姐带着人走在前面,谢元娘知道她是心里有气,此时也不上前去贴冷脸,反而心情的看街道两边的摊子。
走过了一条街,令梅才小声道,“姑娘,奴婢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看到大姑娘牵怒到主子身上,令梅心里很愧疚。
“不用想那么多,你做你自己便行,左右最后坏了规矩,我大不了再换个服侍的。”
“姑娘,奴婢再也不敢了。”令梅哽咽的要下跪,“奴婢以后一定不乱说话。”
谢元娘扶住她,“我是吓你呢。不过姐姐今日说的也对,祸从口出,在我身边时你们怎么说,我都不在意,可在外面却行不通,这回可记住了?”
令梅用力的点点头,“奴婢记下了。”
谢元娘摇头,“快擦擦泪吧。今天出来了,自然要开开心心的。”
令梅又听话的用衣袖擦了泪,裂开嘴挤出一抹笑来。
这丫头。
谢元娘带着她往前走,“不想笑就不笑,我又没逼着你笑。”
“不是的,奴婢就是想让姑娘知道奴婢没事了。”
“我知道,我都懂。”
然后令梅就突然安静了,谢元娘诧异,不等回头看她,那道熟悉的抑扬顿挫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看不出来,你到是个心善的。”
这声音虽只听了一次,谢元娘还是立马认出来了,一回头,可不正是刚刚怒气离开的小胖子。
谢元娘不说话,只用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两下,小胖子就被激怒了,不过小胖子也精明,立马就猜出谢元娘是故意的了,她摆动了胖胖的身子,故意从谢元娘主仆之间挤过去,看到被挤的站不稳的谢元娘,小胖子得意的扬着下巴走了。
小胖子嚣张,身边的丫头也嚣张,同样扬着下巴,主仆二人动作到是一致。
谢元娘抿嘴笑,到是个有趣的人。
“姑娘……”令梅还是头一次看到在她们姑娘面前这般嚣张的人。
“没事,就是个小丫头。”
令梅瞪大眼睛看着自家主子,料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任性又跋扈的主子竟有让着别人的一天,更是宽厚的这么说。
总在身边服侍的人,谢元娘也不想一直装下去,只做自己,随她们猜测去,到是没走几步,前面就听到了吵架声,街上原本人就多,一层围着一层,将里面围的滴水不入,看不清里面怎么回事,却能听到吵架声。
“哪里来的胖子,污了小爷的眼,丢河里去。”是蒋才的声音
“登徒子,明明是你往我身上撞。”
“是啊,明明是你往我家姑娘身上撞。”
“大胆,我家爵爷也是你能骂的?”立马有人呵斥。
谢元娘撇嘴,一听就是蒋才身边的那些狗腿。
里面小姑娘的声音谢元娘也认出来了,正是前脚刚离开的小胖子,倒霉的让她遇到了蒋才那个小霸王。
小爵爷的身份一抬出来,小姑娘那边安静了。
人群里,蒋才的声音懒懒的,“你家姑娘?素日里小爷只在郊外看人养的猪有这么肥的,人嘛,到是没见过。”
“大胆,你纵是爵爷又如何?光天化日之下非理女子,我定要让我父亲参你一本。”小胖子大声呵斥。
“满金陵还没有人敢参小爷,小爷明日就等着被参。”蒋才嚣张,“伴鹤,记下她是哪家的,若是明日没有人参小爷,小爷可不依。”
“我父亲是新上任的御史,你去东街打听王御史家便知。”小胖子的声音也是抛地有声,一点也不惧怕。
第62章 相助王小胖2(活了两世也年轻过)
小胖子的声音,让人群里又响起一片叫好声。
事情就这么散了,远远的还能听到蒋才嚣张的笑声。
令梅嘟囔着,“今日因为小爵爷,姑娘可受了两遭的罪。真是谁遇上他谁倒霉。”
早知道姑娘就不该给小爵爷篆刻印章。
谢元娘望着前面的小胖子身影,眼睛微眯,竟然是王御史家的姑娘。
王御史刚正不阿,人送外号王一本,有事无事都要参上一本,上辈子王御史还参过顾庭之宠妾灭妻,虽不相识,可谢元娘心里是感激王御史的。
再想小胖子动不动就‘参你’的话,忍不住笑了,从这点上看,到是有王御史的风范。
“姑娘,咱们还是快走吧,都已经看不到大姑娘他们的身影了。”令梅小声提醒,她是真的怕大姑娘。
谢元娘的眼睛正看着站在前面不远处垂着头的小胖子,有一瞬间的疑惑,随即看到小胖子身边的丫头在劝着什么,便明白了,小胖子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坚强,实际上到底也只是个小姑娘。
想到王御史上辈子参顾庭之之事,虽知王御史没有私心,谢元娘却总觉得欠了王御史一回,思及至此,她便往小胖子那走去。
一边对令梅道,“不急。”
人已经大步的往小胖子走去。
“蒋小爵爷是金陵城里的小霸王,以前宋御史参了他一回,从那以后宋御史家里总有蛇虫鼠蚁出现在床上,吓的内眷只能住到外面客栈去,这事足足闹腾了一年。后来又有田御史参了他一回,田御史家也出现了和宋御史家一样的事情,从那以后,再也无人敢参小爵爷。”谢元娘扫了眼别扭扭开身背对自己的小胖子,知道她在听,便又道,“对付小爵爷这样的人,只能从暗下里来,明面上还是远着些好。”
又支使令梅,“你去看看小爵爷在不在了?人在哪呢?”
令梅不明白姑娘怎么还帮这个说她们不好的姑娘,还是听话的往前去了,小胖子扭过身来,嘴厥的老高,“我嘲讽你你还帮我?你说吧,是不是有事求我父亲?我可告诉你,你家中有人犯了事,便是求我父亲也没用,我父亲最是公证。”
谢元娘故意逗她,“你怎么知道我帮了你你父亲就不会应下我所求之事?”
小胖子一副我就知道我猜的没错的表情,“那咱们就试试看。”
到是小胖子身旁的丫头,一脸警惕的盯着谢元娘。
令梅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姑娘,奴婢看到小爵爷带着一群人在河边那放河灯呢。”
谢元娘顺着令梅的手指的方向一看,站在河道边台阶上背对着街道的身影,可不正是蒋才,像个小童一般,拿着竹杆捅着河里的花灯。
真真是踏破铁脚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谢元娘回头对小胖子道,“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怎么对付小爵爷这样的人。”
语罢,便雄纠纠气昂昂的大步往蒋才那边走去。
小胖子名叫王薄言,王御史给女儿取这个名子时,就希望女儿能像他一样少说些话,而少得罪人,结果女儿动不动就参人的作派,让王御史的愿望破灭了。
“姑娘,咱们过去吗?”纤枝小声问。
他们初到金陵城,要不是姑娘偷跑出来,夫人岂能放心他们出来,刚刚那位姑娘,也不知道为何帮她们出头,纤枝总是有些不放心。
“去就去,我可是没怕过。”王薄言脖子一拧,大步的追了上去。
王薄言还不等到前面,就听到人群里有人喊失火了,然后站在河道边的人就有往河边涌,站在河边的人没有准备,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被挤下了水,再看岸上哪有火光,反而是河道边乱了套。
王薄言看着从人群里跑出来的倩影,错愕的看着走到她面前的女子,“你……你推的人?”
谢元娘挑眉,“我只说失火了,又带着众人往河道边跑了一下,人可不是我推下水的。”
“今日我算是见识到金陵城闺中女子的心机。”王薄言还没有从惊呀中回过神来,却本能的说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