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饭你还得把米数清楚啊!”严杰火了。

“炒饭太干了,”程放捏着筷子狡辩,“我噎着了。”

严杰怒其不争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去看顾远嘉,顾远嘉欲哭无泪,只想把脸泡进面汤里。

严杰果然开口:“远嘉你快吃完了吧?你跟静林私交不错,你去吧。”顾远嘉苦着脸看严杰:“…教练,你饶了我吧。”

严杰眯起眼睛,顾远嘉只作不见,赶紧又去弄了一大碗豆腐脑,也不敢回来坐了,挑了个离严杰远的位子坐下。

也在吃早餐的几个黑镰队员已经嗅到风声了,离严杰远的没吃饱就脚底抹油开溜了,离得近的就比较惨了,只好学顾远嘉死命地吃,硬是吃撑了好几个。

严杰看得生气,决定自己亲自出马,三两口吃完饭,拉上想跑路的程放,大步往梁夏房间走去。

才刚到门口,就撞见张小春打着哈欠从对门出来。

这种素质的队伍就是这样,连队长不能以身作则早起!严杰默默批判,批判完想起肖静林也还没起来呢,脸就更黑了。

张小春是认识他的,客客气气打招呼:“严教练早!”

严杰“嗯嗯啊啊”应了一声,在梁夏房门口站定,指使程放去敲门。

张小春变了脸色了,最近可是多事之秋,孔佳宜走了,王瑜小妹妹过完生日也要离队了,昨天那比赛,打得是真累,梁夏在回来的车上就直接睡了。

他们压根都不知该怎么提孔佳宜的事情了,幸好肖静林自告奋勇愿意代转告,还直接找方方换了房间。

枕头风么,总是温柔和煦的。

没想到黑镰的教练这样不上道,一大早就要来骚扰。

张小春站严杰身后干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程放畏畏缩缩不肯敲门,严杰正不开心,被他那咳嗽声骚扰,一个脑袋两个大,耐着性子扭头说:“张队要是感冒了,就回屋多喝点热水。”

张小春在心里骂了声“你大爷”,跟堵墙似的堵到门和他们之间:“谢谢关心,你们找我们春天的梁副队有什么事?”

他刻意把“春天的梁副队”几个字咬重,老母鸡保护小鸡崽似的。

严杰觉得头更疼了,还你们春天的梁副队,这就是我们黑镰不能要才被你捡宝捡到的烫手山芋。闻着香拿着烫手,我们无福消受,你们春天那破队伍,男女老少凑一窝,又没固定赛事投资商支援,迟早注定解散的命!

但他严杰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不能跟这种垃圾队小队长一般见识:“我找静林有点事情。”

张小春当然没权利阻止人家教练找自己球队的队长,但是他可以装傻:“啊,那你走错了吧,这是我们春天的屋,住着女孩呢。”

放屁!

严杰在心里大骂,嘴上认真的解释:“这个我知道…昨天静林不是搬你们这儿来了,您不知道?”

张小春“噢”了一声:“还有这个事情?那我打电话问问,哎呀女孩子房间,不能乱闯啊。”

说着,他慢悠悠掏出手机,随便拨了个号,对着忙音装模作样地说话:“梁夏啊,起来来没?哦哦,在餐厅吃饭了呀,没事,我就随口问问…”

不等严杰反应,迅速挂了电话,摊手:“人都没在屋里了,已经去吃饭了。”

人姑娘累了一天呢,说什么也不能打扰了。

严杰也无奈了,明知道他撒谎,却也无可奈何。张小春露出胜利的笑容,目送严杰和程放转身,在心里比了个帅气的v字螃蟹手。

身后的房门却突然传来清脆的“咔嚓”声,然后就听梁夏疑惑地问:“老张,一早上站我门口当门神啊。”

张小春脸色尴尬,严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赤(和谐)裸(和谐)裸地全是鄙视。

梁夏自然也很快发现了他:“严教练,找老肖?”

严杰瞅着她很想长长地叹一口气,把这半年多来的郁闷纠结全都当她面吐还给她。肖静林拉了她一把,背着包从门里挤出来:“教练找我?”

他球衣球裤穿戴整齐,一副要去球场训练的架势,严杰咽下嘴里的话:“先去吃饭吧。”

“已经吃过了,走吧。”肖静林拍拍他肩膀,还抽空回头冲梁夏眨了下眼睛。

张小春这时候没空计较梁夏拆他台的事了,留意着她的神色:“你吃饭了没?”肖静林都跟你说了吧?说了吧?

伤心不?难过不?

笑得这么假到底什么意思?

张小春实在猜不透女人心。

梁夏哪里猜得到这么多隐藏的台词,有什么回什么:“吃过了,”一边说一边还把手搭到了他肩膀上,“咱们也训练去。”

张小春默默搬开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我还没吃呢。”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会卡文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谢谢IVY妹子的火箭炮~╭(╯3╰)╮

《上垒吧!》的明信片,最喜欢这款(总数二十张)等我写完再送哈~

第八十局、选择

今年的全明星赛安排在距离B城不远的N城,算是去年两岸对抗赛冠军猎风的主场。常规赛虽然少了些看头,全明星赛却依旧牵动着广大球迷的心,而这其中呼声最大的,就是告别职业赛场半年之久的黑镰当家投手肖静林的回归。

台职这次的代表队里,亚洲速球王金志棋仍旧在首发阵容里,新旧速球派顶尖选手的交锋在所难免。大陆这边的捕手人选最终敲定了林成殊,柯诗新、罗柏、温小榕、路明天、杜靖宇等人也不出意外地出现在首发名单里。

赛期将近,各种新闻、揣测也开始越来越多。

而对春天来说,眼前最要紧的,当然是打好和飞扬之梦的这场比赛。

除了明确表示自己没办法参加比赛孔佳宜,做王瑜家长的思想工作也成了队里的一大要紧事情。

王瑜今年高二,九月份就要进入高三了,现在又是期末考临近的时候。在家长眼中,为了比赛到处奔波,跟追明看演唱会其实也没多大差别。

要是换成别的运动项目,还能争取点加分或者干脆考特招,可王瑜玩的是偏偏是没有女子职业球队的棒球。

按王瑜跟家人的约定,打完飞扬之梦的比赛之后,王瑜就该乖乖回家了。

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眼看日子越来越近,王瑜忍不住又跟妈妈讨价还价:“高三前最后一个暑假了,就不能让我痛痛快快打完整个城市排名赛?”

王妈妈一气之下直接赶来B城,当天就要带人回家,王瑜这下着急了,把自己关在房间卫生间死活不出来,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王妈妈也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女儿锁卫生间门,她就锁房门,反正别想从她眼皮底下出去。

张小春急得都要掉头发了,贴着房门劝导:“王瑜妈妈,王瑜妈妈大姐,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啊!”

和王瑜同屋的文倩灵也挺着急的,房卡都刷没磁了也没把房间门弄开。王妈妈似乎在里面拿重物把门堵死了,一点儿缝隙都没有。

梁夏知道消息赶来时,已经快僵持一个小时了。

“阿姨,您先把门打开,王瑜我帮你劝,行不行?”

王妈妈隔着门哭:“都是你们撺掇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什么棒球赛,什么投球,她马上就高三了!她不是你们女儿,你们当然不在乎她的未来。”

梁夏没吭声,隔了一会儿,又说:“那你把自己和她一起锁在屋里,对未来也没什么好处吧?”

王妈妈沉默了,梁夏的声音低哑而又清晰地从门的缝隙间传来:“我是春天的副队长,队长也在边上,春天的事情,我们能做主——王瑜从今天起就不是春天的球员了,您看合适吗?”

卫生间门仍然紧闭着,王妈妈却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过一会儿,一份薄薄的文件从门缝里探出了头——房门的正前方被沉重的实木茶几占据,柔软的白纸自然抗争不过,只好挨挨蹭蹭挪到角落,皱皱巴巴地挤了进来。

王妈妈有些迟疑地拿了起来,白纸黑字,“春天棒球”的字样和自己女儿“王瑜”的名字尤其显眼。

女儿对棒球运动的喜爱她不是不知道,这次这么狠下心要带人回去,也正是由于这种喜欢过度消耗了她的精力。

年轻人一旦喜欢上什么,总有股歇斯底里的狂热劲,这种狂热当然真诚,却未必理智,甚至有可能是盲目的。王妈妈也年少轻狂过,理所当然地认为应当要帮助女儿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

可春天棒球队突然这样轻松地把王瑜开除了,她潜意识里又有些不甘。

哪怕她不懂棒球,也知道女儿的球技是非常不错的。

早在几年前,带女儿去棒球大联盟主题乐园玩耍时,就有工作人员摸着女儿的脑袋笑着说可惜是个女孩子。

可绝情归绝情,毕竟也是种解决方案。

王妈妈隔着门把这封“开除信”念给卫生间的王瑜听,王瑜没等她念完就开门出来了,抢过去自己看,眼眶通红,拿信的胳膊都在抖。

房门打开之后,王瑜已经哭到打嗝了,哽咽着拿控诉地眼神去看张小春和梁夏。

张小春也没办法,天大地大,未成年人的监护人最大,人家父母不同意,总不能硬扣着人不放。

梁夏倒是挺淡定地,微微俯下身,扶着王瑜的肩膀笑了笑:“别哭了,好好学习,总有机会回来的…这么多优秀的大学生球员,也没见谁辍学打球。”

王瑜哭得更厉害,抽搐着问:“那…那4号的比赛怎么办?”

梁夏抬头去看王妈妈,一脸商量的表情,其他人也急忙忙去看王妈妈的反应。被这么多双眼睛恳求似的盯着,王妈妈有些无措,尴尬地咳了一声:“…那就算最后一场吧。”

.

“假如人家妈妈不答应呢?”张小春嘀咕,“你也太大胆了!女球员一共就这么多个,佳宜又走了,你也太大胆了…”

孟小运也跟着附和:“就是,打肿脸硬充胖子!”

坐那一直整理球员资料的梁夏停下手,抬头看定他们:“你们以为我刚才是假客气?”

张小春和孟小运一脸“你得了吧”的反应,“不是假客气,难道还真想让王瑜走?”

“佳宜走了,王瑜再走,还打个屁的飞扬之梦啊!”

梁夏没回答,拿笔在A4纸上飞快地划线:“打飞扬之梦靠得又不是一个人,方方、倩灵、志扬、朱璇…她们也是女球员,她们都还在,”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哪怕她们都不在了,我们难道就不打了?”

张小春讷口,她接着说:“今年不行,还有明年,明年不行,还有后年…环境总是会越来越好的,只要有这个心,迟早是能组起来的。就是现在的男子职业联赛,也是从无到有,一步一步慢慢发展起来的。大陆现在不是也已经有家庭把有兴趣的男孩从小就朝着职业球员方向培养了嘛,迟早也会有女孩享受到这个待遇的。未来又不是太阳,每天等着就能照常升起和你见面了,总是要努力一把,失败几次,才能抓住的嘛。”

“可是…”孟小运想说,那你怎么办,王瑜等得起这个缓慢到来的未来,你等得起吗?话到了嘴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反倒是梁夏,嘴巴不停地戳穿了他的秘密:“小运拿到蓝色帆的培训合同了吧,什么时候去S城?”

孟小运那半张的嘴唇,彻底地合上了。张小春显然也早知道了这个喜讯,忧虑地看着梁夏。

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了,孟小运拿到了合同,孔佳宜回归职业队,王瑜和妈妈的意见达成了一致,倩灵明年也要开始准备毕业答辩了…

至于梁夏,当然也有很多美好的未来可以去争取:结婚生子,转投繁星,改当技术指导…张小春闭着眼睛都能帮她找出很多方向来,但总还是缺了什么。

如同她自己说的,这个年龄,这个身体状态,不打比赛,太可惜了。

真的太可惜了。

6月4日是在蒙蒙细雨中来到的,细如牛毛的小雨时下时歇,间或还有太阳从乌云中露出笑脸。

王妈妈跟着朱筠她们一起坐到了观众席上,身侧有人举着张写着“飞扬之梦”的牌子,正在卖力地组织观众喊口号。

她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是“飞扬,飞扬,梦想飞扬。”

朱筠她们则比较安静,只是认真地关注着场内的情况。

梁夏最后一次把计划分配了一遍,最后叮嘱:“咱们的优势你们也知道了,飞扬之梦主力球员多左打,假如主力出得多,左投克左打,我们占优势。假如他们要排锯齿形打线,那就不得不把二队的右打球员提到首发阵容里——这对咱们也不是什么坏消息。总之,不到万不得已,这场比赛就不用麻烦张队他们了,姑娘们有没有信心?”

赵美女带头吼了一声,其他人也纷纷应和,清脆的女声在雨后的空气中回荡。

临要进场了,文倩灵突然说:“破釜沉舟的话,其实咱们今天应该穿裙子来。”这话把大家都逗笑了,男球员笑得尤其响亮,比赛要求全队球员都穿统一的球服,文倩灵这个改穿短裙的意思,自然是要把全部的男球员都排除在外了。

梁夏竟然也点头:“倩灵说得有道理。”吓得张小春连忙表态:“不不,假如你们到时候真的撑不下去,我们肯定还是要上的。”

梁夏给了他一个“就凭你也能帮上忙?”的不信任表情,张小春愤然!

孟小运比较讲义气:“没关系,换短裙就短裙!大不了我在短裙里再穿短裤去跑垒!”

女孩们哄然大笑,男队友们也不客气地嘲笑,最后却还是纷纷表示:哪怕真要穿短裙才能上场,也一定照穿不误!

微风带着湿润的水汽从球场的方向吹来,夹杂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梁夏深吸了口气,满腔都是这初夏清新甜嫩的气息,抬眼望体育馆的小平台处望去,果然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虽然被帽子和口罩遮住了大部分五官,她却知道,那一定是他。

就像现在,她明明白白知道,她们是要去夺取属于她们的胜利了。

终于到了球员进场的时候,她走在张小春和黄隆沙后面,一步一步朝着熟悉的扇形球场走去。

“小夏姐!小夏姐!”队伍尾端的方梦正使劲地踮着脚冲她挥手。梁夏扭头,方梦有些焦虑,又有些喜悦地停下动作,侧了侧身。

其他人也都停下了脚步,朝着她身后看去。

人群熙熙攘,不远处的车流喧嚣热闹,孔佳宜背着包,满头大汗,喘着气站在人群的最前端,脸色绯红,手里紧紧地拽着印着“CT”两个字母的墨绿色运动包。

对上这么多目光,她喘得更急了,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我比完赛了,反正没事…就回来了。”

梁夏张了张嘴巴,“欢迎”两个字低得只有黄隆沙和身边的孟小运听到,他们很快重复了这个词,方梦更是直接把人拖进了队伍里。

生怕她跑了似的。

张小春高兴坏了,站那就忘了动,一个劲傻乐,被催促了才又带头往里走去。

孔佳宜有些尴尬地被方梦拽着,挣脱了两下没挣开,只好跟着一起往前走。

欢呼声雷动,大部分应该都是给飞扬之梦的,但显然也掺杂了朱筠等人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一直到列队握手致敬,也还零星有声音传来。

孔佳宜朝场外的观众席看了一眼,到处都是为飞扬之梦鼓劲的各种横幅和人群,还有一些人举着B城的牌子,看样子并不是飞扬之梦的球迷,但现在进行的是城市排名赛,显然也觉得有必要支持一下同城的队伍。

飞扬之梦,是B城唯一一支参赛的职业球队,相当于T城的黑镰之刃,这次比赛最强战力的代表。

春天已经打败了胜率排名第二的繁星了,这一次,怎么也不可能赢飞扬之梦吧!

孔佳宜十分讨厌这样的氛围,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要这么跑回来。

这一次,春天恐怕会把主力全部换成了女队员。

即使她离开了,即使王瑜马上要回家做乖学生了,她闭着眼睛也猜得到——梁夏这种人,就是这么无赖,就是这么不撞南墙不回头。

让她们撞死算了!

她这样想着,这样毅然踏上归途。

可到了晚上,却还是忍不住要想起那天在大巴车上,梁夏那让人看着就不大舒服的睡姿,还有站上投手丘那一瞬间的心动…

垒球赛当然好,垒球当然也很激动,可是,垒球场上没有投手丘。

只是那么小小的一个土堆,提升的也不过是那么一点点视野。

孔佳宜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早已经被丢弃掉的梦想,再一次夜夜萦绕心头。哪怕这梦想注定是要破碎的,是要无法实现的。

打完比赛,她向庄妍提出要暂时请假离队时,庄妍的表情都有些惊讶。

“你是被那家伙洗脑了吧!”

是啊,一定是被洗脑了…孔佳宜往前看去,梁夏跟在张小春他们后面,和她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这时却正朝着一个方向笑着挥手,一脸偶像安慰粉丝的表情。

孔佳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赫然看到了正瞪着眼睛一脸怒气的蓝绮和表情茫然的纪阳阳。

韩颂果然在飞扬之梦的队伍里,见到梁夏,客客气气地弯起眼睛笑着打招呼,梁夏热情地和他握手,然后与队友们一起转身,回到自己的休息区。

客队先攻,但这是满天星的场地,两支队伍都算是客,便由抽签决定了攻守顺序。飞扬之梦先攻,梁夏在投手的帮助下穿好了护具,蹲下之后,习惯性地瞥了一眼身侧的左打球员,冲着投手丘上打了个熟练的暗号。

比赛,正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i姐的手榴弹~

第八十一局、飞扬之梦

外角滑球。

伸卡。

外角滑球。

方梦身体向前微微俯身,对着捕手区的梁夏点了点头,又一球投出。

第一棒,朱至杰,26岁,左打,擅长短打。

第二棒,孟然,25岁,右打。

第三棒,纪连伟,27岁,左打…

飞扬之梦的打席果然针对她做了调整,好几个非一线的右打击球员被派到了场上,但是,飞扬之梦的整体风格并没有因此改变。

在职业圈里,并非没有出色的左投投手,飞扬之梦本身也有足以和顾远嘉齐名的左投选手姚见均,飞扬之梦一直坚持着左投占优势的打线,必然有其成熟的战术考虑。

黑镰有顾远嘉,但是飞扬之梦每次败给黑镰,顾远嘉并不是决定因素。

顾远嘉在黑镰也只是一个中继投手,并不是真正的王牌,右投肖静林带给他们的压迫远高于顾远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