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大家都一齐看着老疤的尸体,难道老疤是被这只蚊子给叮死的?徐峰又仔细地检查了尸体,最后发现他的脖子的大动脉处有一个隐蔽的红色斑点。刚才一直没注意老疤的喉咙处,看来这只天杀的蚊子是正面扑到他的面前把他吸干了。我之前虽然对这种从未见过的蚊子觉得很恐怖,但是也没想到它能把人杀死,看着老疤的尸体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真的被蚊子叮死的吗?”蓝眼忽然慌张的问道。
“恩。应该没错,他的身上也没有别的致命伤,看起来也不是中毒。”徐峰说道。
“可是,我也正面接触到这种蚊子,也没被它攻击啊?”我不明白道。
“我也见过,它们好象也没有叮我。”杨思怡附和道。
“那是因为你们身上都有了蚊香的味道。”驼背老头地话语里透露着丝丝悲伤。不知道是不是对老疤的难过。
“这话不对吧,既然我们身上有蚊香的味道,那老疤身上也该有吧?”我问完就嗅了嗅身上的衣服,还真有一股很浓的蚊香味,驼背老头没提到我都没注意。
“这个……”驼背老头预言又止。
“老伯,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徐峰看到驼背老头的反应,于是问道。
“你们怎么还不离开!”驼背老头忽然把话题转到我们头疼的地方,让我们措手不及。
“可是。外面雪那么大……”我嘟囔道。
“你们再留下来,不知道还要出什么事情,快带着他走。”驼背老头生气道。
“老伯,如果雪停了我们一定走,只是现在……”杨思怡用甜蜜地声音说道。
“那……”驼背老头看着杨思怡又有点于心不忍,最后终于说,“那你们再留几天,雪停了就走。”
“谢谢老伯。”杨思怡看到驼背老头松了口。眉头也跟着松了。
我看者他们的交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驼背老头也像个女人一样捉摸不定,一会儿说认识蓝眼他们,好象差不多允许我们待在这里,可是老疤一死他又发疯似的赶我们走,完全不顾及相识之人——蓝眼的死活,难道是老头也讨厌蓝眼,所以才这样?不过,为什么杨思怡一恳求,老头就犹豫了,最后居然还答应让我们多留几天,莫非驼背老头也喜欢漂亮年轻的女孩?
“先把老疤放到别的地方吧。这样留着也不好。”徐峰说道。
“我记得……”我说着说着就卡住了,因为我本想说古堡里不是还有一口空闲的棺材吗,但是却想起昨天晚上看到那口棺材有人。所以才又停止不语。
“记得什么?”徐峰回过头问我。
“没什么,我说我来帮你把他抬到阴凉的地方。这样可以简慢腐化,现在的气温刚好有利保存。”我说完就想用手去抬尸体,可是徐峰却制止我。我纳闷地问:“怎么了?”
“别直接用手,用袖子把手包住,出去以后也好尽量保留原样,这样方便警察调查,不要胡乱留下这里地指纹。”徐峰解释道。
我听后吓了一跳,要不是徐峰提醒,差点就要把自己的指纹留在上面了,搞不好还要被人当做凶手。刚才徐峰一直用袖子包裹着手来检查尸体,我还以为他嫌尸体晦气呢。不过,既然徐峰这么说,那他也一定觉得老疤的死可能也是人为的,虽然直接的雄师是蚊子,但是他身上的蚊香味道怎么会不能阻止蚊子袭击呢?这里头没有鬼怪才怪,只是现在还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尽量保持尸体的原样微好了,现在也不能马上召唤警察赶来。真不知道是哪里犯太岁,老是不停地有烦恼的事情围着我。我把袖子拉长,包裹住手以后就把老疤抬起来,驼背老头就带着我们把老疤抬到了一楼的一间房子里。这间房子也有风雪灌进来,因此房间的温度也相对很低,这刚好对保存尸体很有利。我是太着老疤的双脚部分,再把他放下来的时候,却不小心被他的鞋子弄脏了袖子。我刚脱下手套,想把袖子上的脏东西弄走,哪知道老疤的鞋子底下的污秽是非常粘稠的东西,我越擦越脏,最后袖子都脏了一大片。“怎么了,你干嘛擦袖子?”徐峰好奇地问道。
“他的鞋子弄脏了我的袖子,好象是……胶水一样。”我答道。
“我看看。”驼背老头听到我们的对话,于是就走过来看我的袖子。老疤的鞋子底下是一种深黄色的粘稠物体,闻起来似乎有点臭,像大粪的味道。古堡里的地板都是很干燥的,我想不起来哪里有这种粘稠的东西,再说了我们的鞋子底下都没有这样的东西。这么说来,老疤死前曾经到过一个我们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可是古堡里就这么点空间,我们差不多都走遍了,他能上哪里去?难道他曾经出过古堡,但是这也对不上号,外面全是雪,不可能踩到这种粘稠的东西。
“这个是……”驼背老头一边说一边皱起了眉头,本来已经满脸皱纹的脸更加扭曲了,就像一具干尸的脸。
“老伯,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我尽量压低声音问道,生怕自己大声了老头子就要再发怒一次,然后把我们往外赶。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跟你们也说不清楚,你们到大厅生火烤烤吧,我去做早餐。”驼背老头说完转头就走,悲伤似乎瞬间就消失了。
我们心情低落的回到大厅,那几个人也是一语不发,不知道大家在想着什么事情。好好的一个早上浑浑噩噩就过了,我们闲在古堡里无事可做,大家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我的性格不适合花上几个小时待在一个地方,所以还是忍不住地出了房间。我出了房间后,就思考着前一天晚上老疤出去和驼背老头谈话,他应该是和蓝眼一起回来了的,要不蓝眼不会让老疤一个人留下,独贪好处。老疤的死真的太奇怪了,为什么这么多人就偏偏他一个人死了,他死前又到过什么地方?我担心自己会被蚊子冷不防的叮上一口,所以出来时还带上了未烧完的蚊香,身上有蚊香的味道多少起点作用,心里也踏实一点儿。出来的时候,我还带上了那卷盗墓笔记,心里盘算着找找古堡底下究竟有没有墓穴,说不定还真有大发现。虽然笔记上的内容都是藏文,但是带上这卷笔记总没错,再说了上面还有一幅图画,字看不明白还有图画,俗话说得好,东边不亮西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这幅画看似简单,但是蕴藏的东西就不简单了。我下了楼,就站在楼道里,前面望了望,踌伫着该往哪里走。这个古堡是一个太极的形状,虽然我对太极不是十分地了解,但是也知道太极上有两个相对的圆圈。如果要把墓穴的入口建立在古堡里,那么入口很有可能建立在这两个圆圈中的一个。依照太极图,这两个圆圈应该是在楼道尽头的不远处。我想了想,最后决定先到前面的地方看看。
楼道里灯火通明,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都点着了,也许是驼背老头为了方便我们这些客人。我刚走一段距离,忽然听到一间房子里有嘶咬的声音,我侧过脸一看,这间是放置老疤尸体的房间。我心里琢磨着,该不会是诈尸了吧,听说冤死的人最容易诈尸了。不过害怕终究敌不过好奇,我还是把门推开了。屋子里血肉横飞,老疤的尸体已经被咬得乱七八糟,而这一杰作的所为是一只猎犬。我看到尸体旁边凶神恶煞的猎犬,吓了一身冷汗,生怕它把我也吃了。我赶紧把门关上,以免它朝我扑过来,于是想大叫驼背老头过来。巧的是驼背老头刚好经过,我叫住他,然后对他说了情况,他就急忙跑进房间里制止猎犬继续咬食。
驼背老头进去的时候猎犬已经吃了很多,老疤的尸体惨不忍睹,猎犬去还意犹未尽。看着猎犬,我忽然想到,在第一次遇到驼背老头的时候,就见过这只猎犬,但是以后却再也没见过。这只猎犬跑到哪里去了,也没见过驼背老头担心它,也没见过驼背老头喂养它。猎犬看到驼背老头就欢喜地扑上去,可是却在驼背老头的衣服上留下许多梅花脚印。我注意到,那些脚印的颜色很眼熟,于是壮着胆走过去瞧个究竟。走近一看,才发现猎犬的脚印也沾满了婶黄色的粘稠物体,这么说来,猎犬很可能去过老疤死前曾经去过的地方!?
第5卷 天珠悬踪 第18章 洞口
“老伯,你的狗,它的脚好像有……”我惊讶又犹豫道。
“我知道,刚才看到它的脚印就觉得眼熟了。”驼背老头并没有想象中的大惊小怪,他很平静地回答道。
“那刚才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们?”我实在不明白驼背老头的心思,明明见过了这种粘稠物体,他为什么欲言又止。
“你不明白,我过程没说是因为……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只狗跑哪里去了!”驼背老头费力地解释道。
“我都听不明白了,难道你自己的狗去了哪里,自己会不清楚?”我继续问道。
“先出去吧,狗看到尸体都不肯罢休,先出去再说。”驼背老头拖着左右摇摆的猎犬出了房间,我受不了里面血腥又奇怪的臭味,所以也紧跟着走出了房间。
“我去叫他们下来。”我一想到老疤的尸体就头痛,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本来还打算把他运出去,然后好好安葬的。
“先别叫他们下来,我有事情对你说。”驼背老头一手抓着猎犬的脖子,一手拉住我的手臂。我纳闷地转过头,心想都这个时候了,老头子搞什么鬼名堂。不过,听他的语气,似乎真有正经事要告诉我,姑且先听听里面有什么天地。老头子看到我停止不前,并没有马上言语,他再是把猎犬和我拉到另一间空置的房间里。进了房间以后,驼背老头神秘兮兮地用把门顶住,然后两眼发光地盯着我。老头子这一举动可把我吓了一跳,难不成他想把我宰了,或者他有特别的嗜好,想要非礼我?驼背老头盯着我看了许久,一言不发,而他的猎犬则一直想冲出房间。大概它还惦记着那顿稀有的大餐。
“到底有什么事情,有话就快说,别这样……”我说着说着就把接下来要说的话说得像蚊子叫似的,“别这样神经病似的。”
“你真的不认识另外地那几个人吧?”驼背老头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怎么这么问?不认识的话,我怎么和他们一起来这里?”我答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驼背老头想了又想,又说,“我是说,你们本来是不认识的,你是后来才在半路撞上他们的。我记得你是这样说的?”
“没错,我是半路才遇到他们地。”
“那我还是劝你赶快离开吧。别白白送了性命。”驼背老头说道。
“怎么又把人往外赶了?”我心里抱怨道。但是并没有明着说出来,好歹也得给他老人家一点儿面子,我只是呆呆地问,“为什么?”
“这个和不说也不明白,你赶快离开就是了。”驼背老头执意地说道、“好吧。好吧,我尽快走就是了。”我敷衍着老头子,心里却一片浓雾。根本不知道驼背老头卖的是什么关子。
“你走的时候,我会给你足够的东西离开这里的,放心,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驼背老头说得很诚恳,弄得我真想马上离开。如果有了足够地物品,说不定真的能回到波密县,想要进墨脱应该是不可能了,只能希望林月还没找到她想要地东西。我看到驼背老头沉默了下来,就像把刚才地疑问弄明白,于是问道:“老伯,你好像还有件事情没告诉我?”
“你说狗的脚印?我真的不知道,这只狗……”驼背老头苦恼道,“这只狗每天只见到一两个小时,其他时间都找不找它,而它每次出现在眼前时,脚上都有那种东西。刚才我看到老疤的鞋子上有这种东西,还以为看错了。真的不骗你,这只狗跑到什么地方我的确不知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都没发现这里有什么地方能让狗躲起来,又能把它弄得这么脏?”
“这也太夸张了吧,自己的地盘,会不知道狗跑哪里去了?”我说完就斜了一眼在地上活蹦乱跳的猎犬。
“信不信由你,我觉得你和他们不同,所以才告诉你。”驼背老头说话时好像沉浸在很多事情里,他就和古堡一样地神秘。
“这么说来,还是不知道老疤去过哪里,你就不知道是谁做地吗?”我纳闷地说道。
“这个你就别管了,和你没关系的事情就随它去吧,天气稍微好了以后,你就快点走。”驼背老头说完就把门打开,然后鼠头鼠脑地往外瞅了瞅,确定没有人在外面这才带着猎犬走出了房间。本来没什么忧虑的我被驼背老头的话弄得惶惶不安,好像他觉得这几个人中有些是不怀好意,而且好像相互了解,但是却一直装作不认识。就像见面了很久的蓝眼他们,为什么要过了这么久才说互相认识?驼背老头出了门就没有再理会我,他和猎犬走进了楼道的黑暗里,不一会儿就不知所踪了。这个时候,楼道里的酥油灯也逐一熄灭,估计是油尽灯枯了。我不知所措地站在楼道里,想到老疤的尸体变成那个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和那几个人开口,干脆在这里安葬算了,现在那个样子怎么能把他运送出去。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上楼,心里空白一片,好像整个人已经死了一般。或许驼背老头说的对,我应该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在楼梯上,大厅里的火炉虽然还在燃烧,但是案台上的酥油灯也跟着熄灭了。我上楼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去找他们说明情况是因为心里还乱如麻,至少先组织一下语言。我靠在门后,两眼呆望着屋顶,却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字。忽然,靠在门背的我听到有人从楼道里走过,脚步轻盈,要么是个女人,要么就是这个人心里有鬼,所以才蹑手蹑脚。要是平常是我,铁定会打开门悄悄跟上去看个究竟,可是现在却没了心情。现在我的脑子里全是驼背老头的话语,好像已经被他催眠一般,心里不停地念叨着不要去管别人的事情,与自己无关就不要理会。
思想挣扎了几分钟,最后本性难改的我还是忍不住出了门。我记得刚才的脚步声下了楼,所以就轻手轻脚地走了下去。一路上什么人都没碰到,巨型蚊子也没有撞上,我心里禁不住犯起嘀咕:莫非我听错了,根本就没人在楼道里走动?我已经回到了一楼的位置,虽然这里没人也没动物乱跑乱飞的,但是却觉得有什么地方被改动过了。我来回地观察着,最后终于发现了异常的地方。刚才我上楼的时候,楼道里和大厅案台上的酥油灯明明都已经熄灭了,可是现在却又全部亮了起来!难道是驼背老头点燃的,看他慵懒的样子也不会这么勤快。
这个时候,楼道的尽头传来一阵异常的声响,我远远地听着那边的动静,好像是有人在搬动石头什么的。声响过了一会儿就没有了,我等了很久不见有人走过来,于是就慢慢走过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楼道的尽头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堵结实的墙壁。我东敲敲西打打,可是得到的结果仍然是——这堵墙壁没有任何文章。我转来转去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想起了这个古堡式太极形状,要和文章的话就是那两个圆圈了。我退后了几步,确定了大概的位置以后,就把旁边的一扇门推开。这房间也是被风雪灌得满满的,看样子被驼背老头废弃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我看了看房间,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刚想退出房间,却听到房间里有一声微小的回声。这,是呼吸声,不急促,很均匀。刚才还在迷茫的我浑身忽然热血沸腾,大概是猜到又要有刺激的事情发生了,所以才有这本能的反应,看来我已经爱上了不平淡的生活,我小心地把门关上,尽量不弄出任何声音。
我蹲在了地上,因为那个微小的呼吸声好像是从地下传来的。这一蹲不要紧,我却看到了房间的石床大有问题。石床的下部已经破出了一个大洞,只是旁边堆满了废物,如果不蹲下来看还真是很难发现。我慢慢地移动着身子,待贴近了石床下的洞口以后,就感觉到洞口里有丝丝气息在流动,虽然不怎么明显,不过这也确定了洞口通向别的地方,或者哪里还有出口。洞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是以前的身材,肯定是钻不进去,现在的身材刚好合适,想来是上天都在召唤我进去。我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在钻进去之前,发现了洞口上有少量的毛发。仔细看了之后,我觉得很像猎犬身上的毛发,难道驼背老头说他的狗不知道跑到那个地方,是因为猎犬钻进了这个洞里?可是,他的猎犬为什么要钻进洞里,而且这里有个洞驼背老头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他真的不知道,那么他当然也不会知道猎犬钻进了洞里,这么说来驼背老头和我说的可能都是实话。
第5卷 天珠悬踪 第19章 简陋的墓穴
思量之间,我已经钻到了洞里。这个洞细小狭窄,如果我要突然退出来,那么转身的空间都没有,只能倒着退出来。刚才如果真的有人从这个洞里钻了进去,那么他要出来的话,我就一定会撞上,这就有点像狭路相逢的感觉了。这个洞挺长的,钻进来很久还没爬到尽头可能是没了光线,所以对时间没了感觉。越往洞里爬,熏臭的味道就越重,这个味道和老疤鞋子上的味道差不多。我心里想,老疤死前可能到过这个地方,难怪古堡里找不到一处有那个特征的地方,原来是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为什么老疤会到这个地方来,驼背老头却好像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这些人真的都好古怪,不知道大家心里都在琢磨着什么事情。
黑幽幽的前方,就像一个无底洞一般,我有几次都想停止不前,刚想马上出去,前面却倾斜出一道暗淡的光线。我注视着前方,看到不远处就是洞道的尽头,尽头处就是一片空旷。我使劲儿地捶了一下洞壁,心里嚷道,这个洞道果然是盗洞,下面连着的是一个墓穴!我激动地加快速度往前钻,哪知道迎面而来的是一张可怖的怪脸。我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往后面挪几步,可是动作太大以致被卡在了中间。
慌乱之中,我想拿手挡住这个怪物,没想到手掌却是一股钻心般的疼痛。触电似地把手收回来以后,感觉手掌上有血液流出。因为光亮是正面照来,所以手掌上的伤痕看得还算清楚。只是对面这位尊神看得很是模糊。我急着想退出去,可是弄了半天还是原地踏步,过了不久适应了黑暗,这个时候对面地怪物扇出一阵阴风,我这才明白过来,它是一只巨型蚊子!这次明白得可是迟了,因为我听到后面也有了扇动翅膀的声音,原来这个地方是蚊子的老巢,老子真是背到家了!因为我堵住了它们的去路。所以蚊子们都怒而攻之。我皮肤暴露的地方不少,这次真要成了木乃伊,我哪有颜面下地府去见祖宗。我一激动就喊出了声音。挥动着手臂就把前面的蚊子抓在了手里,喀嚓一声,柔弱的蚊子就被我捏破了身体。前面没了阻碍,我赶紧扭动了身体,没想到身体终于松开了,于是就赶紧往前面钻。
洞道小得只容一人来回,我无奈之下只好从蚊子的尸体上爬过。于是全身上下都沾满了腥腥地血味,而且似乎非常地浓稠,粘乎乎地。还没钻到尽头。屁股就来了几次钻心的疼,看来蚊子的嘴就像针头一样,如此的锋利。我猛地往后面胡乱地踹了几脚,不知道有没有幸运地弄死后面地偷袭者。此时我不禁笑了一下,心里想到,死了最好,谁叫它在后面偷袭来着,准备钻到尽头的时候,我听到前面一声慌乱的脚步。大概是听到刚才我在这边儿喊叫,所以想避开我。如此偷偷摸摸。见不得人,前面的那个人肯定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想到这里,我加快了速度,希望能逮个正着,不让前面的人溜了。好不容易爬到了尽头,心急得我没看清楚前方就爬了出去。
轰隆一声,我浑身都像散架一般,摔得骨头都成了粉末了。我挣扎着站起来,原来这个洞地另一端出口是在很高的地方,我看也没看就爬出来,真是活该被摔。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立即睁大了双眼观察着四周,这里根本就不像墓穴嘛,是不是我哪里弄错了?这里什么都没有,空旷一片,没有经过任何修饰,实实在在地就是一个地下溶洞。这里面积不算大。有灯光地方是两尊铜像上各有两只酥油灯,虽然照不亮太多的地方,但总比没有的要强。我慢慢地走近两尊铜像,发现地上都是那种黏黏的深黄色的糊状物体,老疤死前肯定是来过这个地方!还没走出多远,又被一块突起的石头绊了一跤,摔得我直咧着嘴叫嚷。都怪灯光太暗淡,自己又兴奋太过头了,都没注意地上还有这么一块石头。
我靠近了铜像后,才注意到铜像是一男一女的雕塑,并且凶神恶煞的样子,手上还各拿着一把锋利地宝剑和一盏酥油灯。这两尊铜像被放在距离很远的地方,中间有许多腐烂地木材,我看了看这些木材,都是上了漆的。估计他们都是棺材的木料,因为墓穴被盗,棺材自然要被盗墓贼毁掉。这里不是那么的封闭,空气流通得很好,而且有些潮湿,虽然温度很低,但也保存不了几百年的。我心想,这是建墓的大忌,为什么却非要如此建造,大概是墓主的风俗和当时的中原有很大的不同。
这里除了两尊完好的铜像,其他的就都没有了,异常的简陋,根本想象不出这里会有什么宝藏。我来回地走了几遍,没发现有别的人在这里。
可是刚才明明就听带有人走动的。我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洞口,那里距离地面有好一段距离,要是有人从那里偷偷跑出去,我没理由没发现他的。走出几十米,我差点双腿一软,再一次摔倒。没想到几十米之后就是一片悬崖,深不见底,对面也是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这个感觉,就好像我忽然落入飘渺虚无的宇宙,到处充满未知。我猫下身子俯视悬崖底下,可是任凭怎么努力也还是只看到寂静的黑暗。我往回走,费劲地取下了铜像上的酥油灯,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灯拿到悬崖处,这才发现悬崖旁边还有一处犹如舌头一般的岩块伸了出去。
我侧过头看着左边的舌头状的岩块,这块岩块估计有二十多米长,要不是它深处地下墓穴,而且这里人迹稀少,这里早成了著名的旅游景点了。我到过很多地方,但是从没见过悬崖之上还能有岩石悬空地伸出这么远的地方,而且科学常识上也说不通。这么长的岩石悬在崖壁上,应该不能支撑太久的岁月,可是这里如今却还依然保存着。我轻轻地走过去,思考再三仍没胆量走上去,万一走到一半就断开了,我岂不是自寻死路。我高举酥油灯,想借以看清楚当中的玄机,可是阴风却不是时候地吹来,差点就把酥油灯吹灭。我用手护着灯火,左右回望的时候发现了舌头岩块的两边还各有一处弯曲的东西伸向舌头岩块。
我好奇地拿着酥油灯走向一边,发现这个弯曲出来的东西和舌头岩块差不多,只不过它的形状更加特殊。它是一个“S”形状,而且身体像一颗颗珍珠一般,是由多个圆石组合而成,而且每个圆石都大的异常,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弄出来的。我仔细地数了一遍,一共有九个圆石,而最末尾的一个还有一朵盛开的石质莲花。我惊讶于它的做工精巧,完全忘记了身处的环境,而为何进来也全然抛在脑后。两边加起来,就有十八个圆石,我有意无意地在心里念着,十八十八,十八个圆球是代表什么呢?我在脑海里搜索了很久,虽然找到很多相似的事情,但是都不能完全对上号。
忽然,几只巨大的蚊子向我扑来,我本能想逃跑,但是马上意识到手上拿有酥油灯,可以拿来抵御蚊子。此时,我心想,只要是动物,多少都会害怕火光。可是,情况再一次和我想的相反,蚊子盯紧了火光,径直朝火光袭来。我担心又被蚊子叮上几口,于是赶紧逃跑,寡不敌众,我才不会笨得留下来硬拼。没跑几步,酥油灯就灭了,蚊子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赶紧往另一尊铜像奔去,为的是不让蚊子再把灯弄灭了,否则我怎么出去呢。跑过去以后,我把熄灭的酥油灯也点燃了,我这才看到蚊子纷纷飞下悬崖。这群蚊子已经长得这么粗壮,估计都快产卵了,它们飞下去可能是要在悬崖下的地下水流产卵。卵,十八个圆球,对了,这里是西藏,而且是很久以前的遗迹,这么说来,这里很可能和西藏的钵教有关。
我记得,在佛教未传入西藏以前,藏人信奉一种原始的宗教——钵教(也有叫苯教、黑教),他们的宗教活动以驱鬼神、卜吉凶为主。七世纪时,佛教由中原及尼泊尔传入西藏,尤其唐朝贞观年间,松赞干布受了唐文成公主和尼泊尔赤尊公主的影响,笃信佛教,并创造文字,翻译佛经,佛教才正式进入西藏,不过其普及程度仍比不上钵教。到了八世纪末叶,赤松德赞为了护持佛法,曾强迫钵教徒更改信仰,甚至杀害钵教徒。赤松德赞广建佛寺,大量翻译经书,并延聘印度高僧善海、莲花生前来弘法,莲花生将印度的密教,融合藏人原有的钵教,创造了“藏密”,从此,西藏的佛教与中原隔绝,深受印度影响,自成一格。记得,叶老师曾经告诉过我,藏族所信奉的原始宗教称为“钵教”,而根据钵教的传说,世界最初只是一个巨大的卵,后来它的蛋壳变成白色的神山,蛋白化成大海,蛋黄则变成十八个中型的卵,再从其中诞生各种动物。
现在,眼前的十八个圆石,我想可能就是暗指那十八个卵。我惊讶于自己的推论,情不自禁地走向舌头岩块,完全没有担心它会承受不住重量而坍塌。走到舌头岩块的尽头以后,我注视着两边的卵形石像,它的末端盛开着一朵莲花,而里面居然有一颗颜色奇异的椭圆形彩石。我下意识地拿出那卷盗墓笔记,心里大喊着,原来笔记上说的地方就是这里!我试着张开双臂膀,可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两边的距离实在是太远,怎么可能同时拿掉莲花里的天珠呢?
第5卷 天珠悬踪 第20章 反常的出口
我左右摇摆着头,看得眼花缭乱,可是仍看不出两边的天珠有什么名堂。揉了揉太阳穴,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舌头岩块上,本来没有恐高症的我都忽然莫名地惊恐着,最后只好缓慢地走了回去。不过,我中途还停了几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担心舌头岩块断裂。好不容易走回来后,摸了摸额头发现上面有不少的冷汗,而此时酥油灯已快油尽灯枯,于是我琢磨着得快点出去,免得没了光线路都找不到。我喘着气把酥油灯放回原位,估摸出灯还可以燃烧几分钟,于是抓紧时间跑到来时的窗口。
洞口距离地面有一段时间,可是我却怎么都爬不上去,松脆的泥土一抓就碎,而我的双脚根本就没离开过地面。越心急就越会乱了阵脚,这是近一年来我得到的心得,反正怎么也爬不上去,索性就停下来一动不动的。我凑近了墙壁,发现这面墙壁除了刚才自己攀爬留下了痕迹外,完全没有其他攀爬的痕迹,平滑得异常。可是,如果这里是唯一的出口,那么进来的人是怎么出去的?我回头看了看快熄灭的酥油灯,心里思索着,除非这里还有别的出口,否则进来的人一定得从这个洞口出去。既然这里没有出去时留下的痕迹,这么说来,可能真的有别的出口,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叫我上哪儿找出去。如果灯熄灭了,别说找出口,寸步都难行了,搞不好一不小心就走下悬崖了。
既然发现了这里可能不是出口,我就没有再把时间耗在这个地方,而是一边慢走一边环视四周。酥油灯本来就照得不远,现在有快熄灭了,所以我很难看清楚别的地方。不过这里也不算大,才走出十来米又回到了悬崖边。我望着悬崖底下,可是那里却蹿出几张大脸,直奔上面。我心里一惊,那些巨型蚊子又回来了,这下可糟糕了!我不会真的要死在这里吧,刚才进来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以为最差就是受点皮外伤。哪知道进来了却出不去。巨型蚊子大概已经产下卵,所以想上来吸几口鲜血,我见状赶紧找地方躲藏。可是四周光秃秃的,上哪儿找地方躲藏,要是有口棺材倒可以躲进棺材里。
我找不到地方躲藏,一时间居然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我不禁地在脑子里回想着,驼背老头不是说过蚊香会把我们身上熏出味道来,然后就可以抵御蚊子的攻击吗,怎么现在文字已经攻击我几次了?我下意识地嗅了嗅身上的衣服,却发现全是那种粘稠物体的臭味,蚊香味早已经荡然无存。思考之时,一只蚊子已经朝我飞来,我眼疾手快地把它打落,然后狠狠地踹上一脚。我仰起头想看看还盘旋在上面的蚊子,这个时候酥油灯却已经耗尽油水。而耗尽油水的那一刹那,酥油灯放出了很强个光芒,把四周照得更加清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依仗这最后一刻的光芒,我看到了墓穴顶上停着许多巨型蚊子,乍一看上去像是蝙蝠一样,只是它们比蝙蝠还大。
我用手檫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却发现手上已经沾了许多粘稠物体。回头看了看刚才拿着的酥油灯,才发现灯上全是那种粘稠物体。伸过头一看,不仅灯上有,就连两尊铜像也沾满了。刚才没注意,所以没发现,而且铜像是青黄色的,和那类粘稠物体差不多。我把手在身上抹了抹,想把上面的粘稠物体弄掉,可是脖子处却是一阵钻心地痛。我急忙把手往后一打,果然打中了一只蚊子,不过最后它还是逃掉了。不久前我就被叮了几次,现在新伤旧痛一起涌来,又痒又疼,我想用手狠抓,可是蚊子却一直在围绕着,不让我有休息的时间。终于,一盏酥油灯完全熄灭了,只剩下最后一盏还在苦苦坚持。墓穴顶端的蚊子纷纷发现了我,它们群起攻之,我一个人哪是对手,瞬间就滚落在地上。虽然穿了不少的衣服,但是身体还是有很多地方暴露了出来,蚊子们盯得很紧,一口一个准。我在地上滚了一圈,身上满是粘稠物体,忽然间我注意到地上有几串模糊的脚印,心里马上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念头。
我奋力起身,一边驱赶着成群地蚊子,一边注意着脚印的去向。这几串脚印是我的,有几串是别人的,而其中一串延伸到另一个不显眼地角落。我忽然明白过来,刚才一直看不到比我先进来的人,那是因为他可能已经从别的出口跑了。我抓到了救命稻草,浑身又充满了气力,满心地只想着快点找到另一个出口。蚊子越来越多,都快要把最后一盏灯的微弱的光芒盖住了。我趁它们还没盖住光芒,瞬间把脚印的方向记住,虽然不能肯定是否正确,但也是以防万一。脚印地终点在右边的一处角落,那里在走几步就又是悬崖了,根本没有别的出路。我用力地睁大双眼,再三确定了脚印的确走到了这里,只是前面却是一堵石壁,旁边则是一道悬崖。
“怎么这么奇怪,人到底跑去哪里了?”我自言自语道,但是一开口一只蚊子就直飞进嘴里。我慌忙地闭上了嘴,好在蚊子机灵地飞走了,要不然我非吐上好几天不可。我把身子移动了几个步子,身后的灯光就照到了石壁上,接着赫然出现了一扇紧闭的精美的石门。我看到石门兴奋不已,因为门后面就一定是出口了,所以想也没多想就用手推石门。无奈我怎么使劲,石门依旧毫无动静,我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看走了眼。我看过很多武侠小说,一般情况下,石门无法开启是因为有机关。我摸了很多个凹凸的地方,可是石门仍旧不理睬我的呼救,铁石心肠般地对视着我。
蚊子又冷不防地叮了我几下,我浑身又痒又痛,狠不得把皮都扯下来,可是现在就算我又那份心也没那份时间。我握紧拳头捶了几下石门,居然传来的是实心的声音,难道这扇门只是一个摆设吗?我心里大呼,真是冤枉,怎么碰上个虚假建筑,真是害死老子了。我失望地又捶打了几次石门,这一次却按下了一个机关,它猛地往里陷下去。我开心地望着那个机关,想着终于可以出去了。但还是疑惑后面明明是实心的,它真地是开门机关吗?
机关按下不到一秒钟,另一盏酥油灯刚好完全地熄灭,而地上忽然开裂了一个大嘴,我失去了支撑点,于是又是一个结实地摔倒。我跌下来后,听到上面又合了起来,然后除了阴风的流动就没了半点声音。黑漆漆的空间非常狭窄,我无法转身,只摸索出了前面已经没有出路,身后却是阴风的吹来,发现后面有移动的空间。我想自言自语两三句,不过担心声音会让这里坍塌,所以只能在心里乱嚷着:“原来那扇门真的是摆设,真正的出路是在地上,没想到还有把门设在地上的。”
我估计这个洞道可能是墓穴设计者故意留下地。只不过为什么要留下已经不得而知。我现在刚好是反方向对着出口,因为空间不够,所以只能倒着退出洞道。我在底下却好象听到上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可是刚才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之前进来的人肯定也已经从这里出去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别的人,应该是我的耳朵有问题了。由于看不到出口的路,心里老是没底。我禁不住地胡思乱想,总是幻想会突然掉进了一个岩浆湖里。好不容易,我终于看到身后有些许微光投射进来,出口终于要找到了,这一个小时地经历就好象有几天几夜似的,长得难以想象。最后,我爬了出来,而这里是古堡里的另一个房间。这正好符合太极里另一个圆圈的位置,只是没想到一个圆圈是入口,另一个圆圈是出口,丝毫替换不得。
我身上地衣服很脏,现在只想快点换上一件外套,免得大家看到会起疑心,毕竟到底是谁进了这个墓穴我还不清楚。我在房间里听了听,确定外面没人走动后,就飞似的从楼下跑上房。这一路上没碰到别人,我也松了一口气,要是碰到别人,我还不知道该不该把发现的事情告诉他们。回到房间里后,我却发现已经有一个人在这里了,而这个人就是徐峰。他看到我狼狈地跑进房间,马上问道:“怎么回事,你的身上……怎么和老疤脚上的东西一样?”
“你来这里干嘛?”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奇怪他怎么在我的房间里,要知道我不喜欢不熟悉地人胡乱进自己的房间。
“我是看这么久没听到你出声,担心了才进来看看,怕你出事。”徐峰一点也不尴尬,他很自然地解释道。
“你知道老疤的尸体被那只狗……”
“知道了。”我还没说完徐峰就把话接了。
“你怎么拿着我的东西?”我看到徐峰手上拿着那张旧报纸,由于担心他弄坏了,所以语气不怎么客气。
“哦,进来看不到,只看到这张报纸在你床上,所以拿来看看,不过我发现一件事情。”徐峰走近我说道。
“什么事情?”我问道。
“这上面有说到几十年前有件抢劫案,还登了抢劫犯的照片,我看上面有两个人有点像老疤和蓝眼。”徐峰小声说道。
我之前没注意照片,因为物是人非,谁能确定几十年后人能变成什么样子。不过做警察的徐峰可能是经验丰富,看人会比较警觉,经他一说,我看着其中两个人的照片也觉得有些相似,只是神似蓝眼的人地眼睛不是蓝色的。我指着报纸说:“难道你怀疑他们就是当年的抢劫犯,那蓝眼人呢?”
“从刚才就一直找不到了,和你差不多的时间不见的。”徐峰盯着我答道。
第5卷 天珠悬踪 第21章 继续死亡
“你看着我干嘛该不会以为是我杀了蓝眼吧?”我睁大了眼睛辩解道。
“我又没这么说,只是奇怪你刚才去了哪里?”徐峰没有半点拐弯抹角,问得非常地直接。
“我……我……”我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平时话语如子弹的我此时说话却像卡带的录音机。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事情,而且身上也沾了那种东西,所以……我想你可能知道一些事情。”徐峰说话时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像极了审问犯人,弄得我一点也不爽快。要知道,我出娘胎到现在,做得最恶劣的事情就是考试作弊而已。
我想回答徐峰,可是这个时候却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正郁闷之际徐峰把门打开,门外站者的是驼背老头。我不解得看着驼背老头,心想不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吧?怎么就不能让我停歇会儿。驼背老头的一直手还牵着那只猎犬,估计他是担心猎犬会再去啃食老疤的尸体。他看到我们在房间里,于是就说:“你们出来下,怎么找了半天就只看到你们两个人?”
“有什么事情吗?”徐峰问道。
“我是想问你们,要不要先把老疤葬了,他的尸体已经成……成那样了,不快点安葬的话,恐怕就化掉了。”驼背老头难过地答道,看那眼神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和蓝眼的虚伪明显不一样。
“对了,我刚才也想找你说这件事情,不过一直我找不到你。”徐峰对着我说道。
我本想对他们说,一楼还有几只棺材。而且其中一口还是空的,正好拿来装老疤的身体。不过,正当准备开口时,又想起前天晚上在棺材里看到一个人一样地东西,担心会闹鬼,所以又把话咽了下去。老疤把他们又带了楼,他说一个人不好做事,要我们帮忙。虽然是萍水相逢,而且他的样子好似当年的抢劫犯。但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所以我也紧跟下去。驼背老头说要把老疤埋在外面,挖个坑然后拿床被子一卷就埋掉,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好,于是便反对道:“你这里不是还有一口棺材是空的。先放在里面不可以?”
驼背老头没有马上回答问题,他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吞吐了一会儿:“这个……那个……你去过那个房间了?我不是叫你们不要乱走的吗?”
“我也是胡乱走到那里的,又没存心,”我解释道,发现自己预期不好,所以又改口,“既然有空闲的,就解急一次嘛,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
“那口棺材是留给我自己的,不是我不答应,你没看我没住在楼上吗?那时因为我睡在棺材里,一个人住久了,担心死了没人收拾自己。所以晚上没事地时候都会睡在棺材里。”驼背老头说起这个事情,却没了刚才的自然,眼睛一直到处转悠。
我听了后倒恍然大悟,早就应该想到棺材里的是驼背老头,怎么可能是鬼怪这类东西。一个老人住在偏僻的地方,又没人照顾,他就会睡在棺材里,免得临终前没人料理,这类新闻听得太多了,也真实可怜这些孤寡老人。既然知道了那是驼背老头的预备棺材,我也不好意思帮老疤争抢,于是只好同意他的意见。徐峰说先用被褥包好,这里气温低,埋在地里可能会比放在温暖的古堡保存得要好一点,毕竟外面就好像一个大冰箱般。
“对了,则呢们不见杨思怡?”我担心她一个女孩子会出事情,于是就问徐峰。
“她说不舒服,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呢。”徐峰答道。
“哦,这样,让她休息下也好。”
“我去拿两床被子来,你们先在这里把狗看住,别让它再乱跑。”驼背老头说完就转进一间房间里,头也没回。
徐峰看到驼背老头奏凯,他就嘱咐我看好猎犬,自己先进去再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因为他担心这一动作下去,很多线索会丢了,所以再检查一次,到时候人家破案也方便一点儿。我在外面拉着猎犬,它活蹦乱跳的,忽然它有凶横地盯着我,好像恨不得要吃掉我一样。我在楼道里左右回望,看不到别的人在走动,和昨天的气氛很不一样。昨天还有人在这里走动,而如今看起来,古堡好像已经没有人居住一般。为了不让猎犬过度兴奋,徐峰进去的时候把门关上了,而当他再次把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好像听到了一声惨叫,但是因为开门时的声音离我很近,所以听得不怎么真切。我不安地看了看楼道的两端,但是除了驼背老头刚走出的房间以外,没有再看到别的人。没融的我再多看几眼,驼背老头就丢给我两床被子,他要我抱着被子先走出去,他和徐峰把老疤抬出去。
两床被子叠加起来,直接就盖过了我的头,无法看到前方的路。好不容易走出了古堡,可是才刚走出第一步,就狠狠地摔了一跤,被子也被甩到了前面。我揉了揉脚踝,低下头一看,原来大雪已经堆积地非常的高,差不多都有一米的高度。想是今年的大雪来得泰国猛烈,没把古堡也埋了就谢天谢地了。爬出门前的雪堆后,我就在上面接应后面的他们俩,免得他们上来时会很不方便。三个人出来以后,驼背老头就把门关上了,说是为了保持室内的温度,我觉得有理,于是抢着帮他关上了古堡的大门。
驼背老头没走多远,只是选了一个很近的地方就拿起一把铲子挖起来。别看驼背老头年老体弱,挖起来的时候特别的快也特别的轻松,不消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很大的坑。徐峰建议我们把尸体埋在雪里就好了,别埋在图例,这样比较好再次挖出来,而且保存效果也会好一点儿。几番劳累后,终于大功告成,我们想回去的时候,驼背老头却问我:“狗呢,刚才不是叫你牵着它吗?”
驼背老头没问,我倒真没想起那只猎犬,左右回望,连根狗毛都没看到。我在心里琢磨着,这只馋嘴的猎犬又跑到哪里去了。看到驼背老头望着我,只好应付着说:“刚才你不是叫我抱着被子出来吗,哪还空得出手来牵那只狗?”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又及格小时看不到它。”驼背老头抱怨地说,我想他一个孤寡老人独居深山,肯定会特别需要一个人或者一个动物陪伴着,也难怪他的预期不怎么和蔼。
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想着那只该死的猎犬肯定又跑到那个墓穴里面了,真实一只贪玩的狗,一时忘记看住它,马上就消失了。不过我没对驼背老头和徐峰提起这个墓穴,没有特别的原因,知识担心澳门责怪我到处乱跑。我们一边聊着无聊的事情,一边快速走回古堡,外面实在太冰冷,谁也不愿意在外面多待几分钟。我第一个推开大门,可是却看到一幕血腥的场面,本以为是看走了眼,但是却真实第闻到了熟悉的血液的味道。那是蓝眼横躺在大厅里,胸膛流出了大股大股的血液,而他的呼吸已经完全停止了。我慌忙地走过去,发现有一道很长的血迹,是从一楼的楼道里延伸过来的。我感觉不太对劲,于是顺着血迹看过去,发现血迹是从有墓穴出口的房间延伸出来的,蓝眼去过那个简陋的墓穴!
“难怪一直看不到他,原来他已经……”驼背老头说道。
“好奇怪,刚才我也一直没看到他,到底是谁做的?”徐峰紧缩双眉,紧盯着地上的蓝眼。
“我刚才听到有人惨叫,就是你开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所了,可能就是蓝眼在喊叫。”我回想道。
“你听到过?刚才怎么不说?”徐峰怀疑地看着我。
“我不也是觉得自己听错了嘛,要是知道的话,还会和你们出去埋尸体吗?”我辩解道,说完后就跟着徐峰看着尸体,接着就发现蓝眼的致命伤是胸口被刺了一刀,而且贯穿了他的身体。伤口的四周有许多黏稠的物体,然后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是那种淡淡的熏臭味,是墓穴里的那种东西!我心里惊讶道,怎么去国那里的人都会死掉?不对,我没有死!刚才我钻进墓穴,在我的前面就已经有一个人先进去了,不过后来我一直没看到那个人,他会不会就是躺在地上的蓝眼呢?
这个时候,杨思怡从楼上走了下来,她一看蓝眼的尸体就大叫了一声,差点就晕倒了。徐峰走上去扶住她,安抚了之后她才镇定下来,毕竟她是一个护士,见到的死人肯定比我还多。我们及格顺着血迹走过去,最后来到了有墓穴出口的房间,血迹就是从出口延伸出来的。徐峰想爬进去,但是这里只是出口,从出口钻不进墓穴里的,必须从入口进去。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并且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最后还是把发现墓穴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们听了发现后显得很惊讶,而驼背老头更为惊讶,他不停地自言自语着:“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我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徐峰听到我的话语后,当即决定要进墓穴里看看,而驼背老头也嚷着要进去,这里是他的地盘,既然他说要进去,我们也不好意思阻拦。剩下杨思怡一个人,大家也不放心,万一跟着出了事情该如何是好,于是也决定让她跟着进去。我们拿好了生火器材,接着就鱼贯而入。
墓穴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依旧如此平静,如此简陋,一目了然。我叫他们把同乡上的酥油灯点燃,这样才方便察看四周的环境。他们才刚点燃酥油灯,我就发现铜像手上的宝剑有明显的血迹,而且保健上的黏稠物体已经被抹掉了。我在心里惊呼,难道蓝眼睛是被这把宝剑捅死的?他伤口上的黏稠物体应该是这把宝剑上的,只是,令我不解的是,铜像应该是死物,不会有意志,更不会移动,它怎么可能会拿宝剑捅死蓝眼呢?莫非铜像曾经复活过?
第5卷 天珠悬踪 第22章 蓝眼睛
“你们看,这把宝剑上有血,会不会是这把宝剑刺穿了蓝眼睛的胸口?”我指着铜像对其余的几个人说道。他们听了后,纷纷挤上前想看个究竟,可是这群人挤上前的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两个蓝色的东西在晃动,就好像是蓝眼的眼睛还留在了这个墓穴里。我让他们每人都拿着蜡烛或者酥油灯,虽然照亮了四周,但是还是没能把悬崖对面照亮,那里仍然是乌黑一片。徐峰一直低着头看着地上,我问他是不是找什么东西,他这才抬起头说:“我在看地上的脚印,虽然已经被我弄乱了,不过看地上的脚印,蓝眼可能是被人推到铜像那边,然后才一头撞上宝剑。”“这么说,蓝眼是被人推到宝剑那里的,我还以为是宝剑自己跑来捅蓝眼。”我自嘲的答道。“亏你还是做考古的,宝剑是死物,怎么可能会活动?!”徐峰也嘲笑道。“那……到底是谁做的,心里有底没?”我小声地问道。“还不清楚,现在地上都被弄乱了,地上的黏稠物体被我们拖来拖去的,脚印都模糊了。”徐峰皱着眉头,插着腰说道。“这么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嘛。”我说完就转过身,然后叫别的人别走太远,万一除了事情不好照应。“喂,陈今蔚,你还记不记得,那卷羊皮笔记上面说的好像就是这个地方。那卷笔记你还带着吧?”徐峰拉住刚要离开的我,神情紧张地说道。“带着,怎么了?还想看一遍?我知道笔记上说的是这个墓穴,只不过有点简陋了,好像根本没有装饰过。”我是失望地说道。“怎么会,我觉得有个地方被人改动过。”徐峰结果我递给他的笔记后,神秘地说道。我好奇地又看了看四周,仍旧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于是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看不出异常的地方。徐峰让我低下头,看着地上,可是地上除了麻乱的脚印和黏稠物体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徐峰要我再看一次,脑筋转不过的我还是迷惑地摇着头,不明白地看着他。徐峰见我不开窍,终于说道:“泥煤砍刀吗,这里的地上都是很平坦的,就好像是一条直线穿过,当然,除了那边那块突起的石头。”徐峰说的那快石头就是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绊倒我的那块石头,不过他说的没错,除了那块不协调的石头,其他的地方都是特别的平滑。在折中天然形成的地下空间,要形成如此平整的地方,几率大概是几千亿分之一。除非是人为的!只是,如果是人为的,那么他们也应该不会单独留下那块突起的石头,除非那边是另有用意!我两次钻进来都只顾着找人,都没注意地上的异常,我和徐峰走近那块石头,却不明白这快石头的用意。百思不解的我们一直俯视着地上的石头,它与地板相连,我用脚轻轻地踢了一下,墓穴依旧如故,这么说来这块石头并不是某种机关。我捶了捶胸膛,然后在心里侥幸地言语,好在不是机关,如果是机关的话,我们可能已经去地府了,下次可不能这么鲁莽了。“你们过来看,这里有……过来看啊!”驼背老头兴奋地招呼我们过去,而那个地方我知道就是舌头岩块的位置。驼背老头已经发现了距离遥远的两颗天珠,只是同一个人同时拿下两颗天珠,这有可能吗?我早就发现了这个地方,所以没有他们的那样惊讶好奇,走过去的时候也犹豫地缓慢,一直回望着那块石头。虽然它样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我总觉得它的摆设是另有用意。“你们看到没有,这里是悬崖边呢,还有这么长的一块伸出去,旁边还有好奇怪的东西。”驼背老头像进了大观园般,说话的时候都压抑不住的兴奋。“真的有这个地方,没想到笔记上说的都是真的。”徐峰也觉得不可思议。“真的是呢。”杨思怡附和道。“你们谁感走上去?”我看到他们这么激动,于是把难题抛了出来。大家马上不作声了,一个看着一个,谁都不愿意踩上去。他们也注意到了莲花里的天珠,那两颗天珠充满了朱砂点,然而并非每一颗天珠都有朱砂。很多收藏家都把是否拥有朱砂点来判断它们时不时至纯老天珠,因为至纯老天珠是最为名贵的,街上随便能买到的那些现在的新天珠根本就不能和它们相提并论。有朱砂点的天珠较为少数,因此朱砂天珠极为珍贵,一颗满满都是朱砂点的天珠更是稀有,而一颗品相完整兼朱砂满满的天珠,那真是人间珍品。现在我们看到的两颗天珠就是满布了朱砂,说明光是这两颗的价值就不菲,要是能拿去拍卖,估计也够我潇洒好一段时间了。他们仍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好像大家都忘记了钻进来的原因了。我不想扫他们的兴,只是看着这几个人,因为我觉得要找的人就在这几个人当中。一连杀了两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是想杀死我们所有人吗?不对,不对,他不是想杀死所有人。我在后面看着这些人的背影,仔细地回想了一遍这几天的经过,终于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个人应该不会杀我,因为那次放火的事情就已经说明了!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次放火的目的是想烧死驼背老头,因为他当时对我们说他睡在那间房间里,而阴差阳错的,驼背老头并没有睡在那里,所以除了老疤、蓝眼以外,驼背老头也是被杀的目标之一,只是他反倒活了下来。本来凶手的目标应该是驼背老头才对,怎么会又盯上了老疤和蓝眼呢?是什么时候盯上的?我想来想去,好像是在驼背老头说认识他们开始,从那天晚上开始。老疤死了,紧接着就是蓝眼。为什么凶手会在他们相认后,转过来残杀老疤他们呢?我单手托着下巴,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个原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杀人,难道他们不相识,死去的两个人就不会被杀了?其实,从那天大火燃烧时,我就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了,只不过一直没有直接地证据和合理的原因,所以也一直没有出声。如今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到现在,我发现了更多的疑点,只是不解凶手和他们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老伯,你好像很兴奋?”反正在心里猜测不出什么实际的东西,所以我决定把疑问用另一种方式问问。“当然兴奋了,你看到这个不兴奋吗?以前都没见过呢。”驼背老头还没按捺住他的心情,仍然语气起伏。我在心里迷惑着,如果这里真的是他的地方,他应该看过这里很多次了吧?要真是这样,他怎么还会这么激动,像是第一次看到这里?我问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驼背老头的双眼,倒不是扮酷,只是依稀记得警察问话都是如此,于是想学以致用。我拿出那卷笔记,问了驼背老头,认识不认识这卷东西。他看也没看,说没见过。我叫他帮忙看一下是什么内容,他看到是扭曲的文字,马上说不认识上面的字。
我把笔记收好,心里更是迷惑起来。这卷东西明明就是古堡的祖先缩写,如果他是古堡的主人,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卷重要的东西,而且一直留着它待在压迫就的房间里。最重要的是,古堡的风格,以及他的穿着说明了他至少应该知道藏文,可是他却说不认识上面的文字。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不过这还是不能说明什么,驼背老头或者可以辩解自己与祖先的文化脱节了。
“先出去吧,我门的蜡烛不够了,而且酥油灯的油也不够了。”徐峰说道。
我看了看手上的酥油灯,果真没有多少油了,黑漆漆地待在这个地方也没用,于是点头同意。我带着大家来到出口的地方,发现血液一直从铜像那里延伸过来,而且是被拖拽的痕迹。难道蓝眼是被杀死以后,才被人拖出墓穴的?大家此时又恢复了刚才的不安,一个接一个的钻出出口,而我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从出口钻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的备有两个蓝色的圆点,好像是蓝眼的眼睛。刚才在墓穴里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本来还以为是光线昏暗,所以看走了眼,现在光线明亮,又近在咫尺,我绝对不会看错。
“你们跟我来!”我招呼大家赶快出来,虽然他们气也没来得及喘上一口,但我已经发现了直接证据,现在不提出来恐怕接下来要再死一个人了,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杀这么多的人。
“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急,我还没喘过气来呢。”驼背老头抱怨道,“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想折腾死我啊?”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回话,只是径直走到蓝眼尸体旁边。我们离开的时候,把蓝眼的尸体翻了过来,那是因为要看看他的背部是不是被刺穿了,后来大家急着去墓穴那边,所以都没人把尸体翻过来。那个时候大家也急着找凶手,谁都没注意到蓝眼的尸体有一个诡异的地方,只是我在那个人的背后看到那个东西,我才明白回想起来。我猛地把蓝眼的尸体翻转过来,果然没错,蓝眼的眼睛已经不再是蓝色了,而他的蓝眼睛已经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第5卷 天珠悬踪 第23章 凶手杀死凶手
“你要我们看什么,难道他还活着?”驼背老头很是不解,他问完就用手摸了一下蓝眼的脉搏,然后又朝我摇摇头,“他的确已经死了嘛。”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你们看清楚。”我说完后叫他们注意看蓝眼的面部,因为他的眼睛已经不再是原先的蓝色,而是已经变得与常人一样的黑色了。
他们听到我的提醒,这才注意起蓝眼的面部,紧接着大家纷纷惊奇,议论着他的眼睛怎么会变色。他们面面相觑,因为杀人凶手就在我们当中,如果不找出来,接下来躺在这里的有可能就是每一个人。我看到大家不说话,于是就说:“你们别奇怪了,其实,蓝眼的眼睛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根本不是蓝色。”
“可是……难道,现在这个人不是我们见到的蓝眼?”驼背老头一脸糊涂地问道。
“哦,你是说……”徐峰醒悟过来,他两眼发光地说道。
“我怎么听不明白?”驼背老头抓着蓬松的头发,头皮屑和灰尘也瞬间扬起。
我半眯着眼睛,皱起眉头挪了几步,然后才说道:“老伯,你肯定是在这里待久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蓝眼其实是近视的,他带的是隐形眼镜!”
“现在的隐形眼镜有些是颜色的,对吧,这么说,蓝眼的隐形眼镜是蓝色的?”徐峰说完就响亮地拍了一下手掌。
“已经有这么先进的东西了,那个眼镜是放到眼睛里的吗,不痛吗?”驼背老头觉得很新鲜,问个不停,好象都忘记死了人似的。
“可是……那他的眼镜去哪里了?”杨思怡俯下身子。看了看蓝眼睁大的双眼,满脸疑惑道。“因为他的眼镜已经脱落了,可能是因为别人把尸体拖出墓穴时,不小心弄掉了。”我看着大家各异的表情说道。
他们没有说话,大概以为眼镜就掉落在附近,所以都转来转去地寻找着眼镜的踪迹。我盯着那个人的表情,那个表情非常地自然,完全没有半点修饰,好象那个人真的不知道事情地经过,好象真的不是那个人亲手所为。可是,蓝眼的蓝色眼镜就贴在那个人地身后,如果不是那个人把蓝眼拖出来,那么蓝眼的眼镜怎么会跑到那个人的身上。我本来信心坚定,可是看那个人的动作神情,都像是毫不知情一样,难道我猜错了?
“你看到他的眼镜在哪里了吗?”杨思怡看着我问道。
我犹豫了几秒钟,不知道该不该把心里话说出来,顿时觉得左右为难。可是,看着死去的蓝眼,想起埋在外面的老疤,我还是开口了:“他的眼镜就是在你的背后,你的衣服上——杨思怡!”
我话音落了几秒钟,大家都不作声响,可能是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最后杨思怡才睁大了眼睛,诧异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他的眼镜就在你的背后,衣服上!”我说完就把头转过一边,不去看她那纯洁的样子,因为看了她那样子觉得特别的别扭。
这个时候,徐峰神情严肃地走过杨思怡地身后,低头看可一遍,那里的确有两个蓝色的眼镜,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道。因为眼镜从眼睛里脱落,可能会带着黏液,所以粘在了杨思怡的背后。徐峰不敢相信地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一个字,他立即把杨思怡的身子扭过来,盯着她闪烁的眼睛,问道:“怎么回事,他的眼镜怎么会在你身上的?”
“你说什么,我的背上真的有吗?”杨思怡惊讶的表情比我们每个人都厉害,好象她在做梦似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说!”徐峰摇晃着弱小的杨思怡咆哮道。
“我没有,真的没有,不是我做的!”杨思怡瞬间就泪流满面。
我在一旁看着,本应该大快人心的,可是看到杨思怡无辜地哭泣着,倒像我成了罪人一般,心里内疚万分。徐峰一时间没了刚才的温柔体贴的样子,对着杨思怡就像对待犯人似的,典型的大男人主义,弄得我反倒替杨思怡不值得了。我轻声打断了徐峰反复地询问,觉得他这样问也没有效果,“杨思怡,你其实早就不在房间了吧?”
“你说什么?”杨思怡泪眼朦胧地看着我,然后奋力地挣开了徐峰强壮的手臂。
我低下头看着蓝眼的尸体,说道,“这一点,还是老伯告诉我的。”
驼背老头诧异地望着我,大概他心里在想他什么时候告诉我,是杨思怡放的火。我解释着,记得,老伯找我和徐峰去埋葬老疤,他曾经对我们说过一句话“你们出来下,怎么找了半天就只看到你们两个人?”可是徐峰却说“她说不舒服,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呢。”我当时就在奇怪着,为什么两个人的话语会是这么矛盾,除非杨思怡撒了慌,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虽然古堡里也可能还有别人,但是她其实早就不在房间了,要不然驼背老头不会说这样的话。她能跑到哪里去呢,她可以解释去了别的地方,可是哪个地方会染上蓝眼的眼镜呢,最有可能的就是从墓穴里把蓝眼拖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是啊,我去过你们的房间,那个时候,的确是一个人也没有的。”驼背老头一边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杨思怡,一边回忆道。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徐峰又再一次询问杨思怡,想确认答案,也想推翻答案。
“我……不是我……不是……”杨思怡一刹那间扫了一眼楼道的角落,忽然转了语气,说道,“是我。是我做的。”
我觉得纳闷,回头看着刚才杨思怡瞬间望过的地方,那里没有别人,也没有别的东西。怎么忽然就转了语气承认了,搞得我们好象是在弄屈打成招。徐峰严肃地说要把杨思怡关起来,得雪停了就把她带到派出所。我看着心里一直在嘀咕,自己是不是成了罪人了?我和驼背老头都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非常不理解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会杀了人?我本想问问老疤也是不是她杀地,而且是为什么。驼背老头是不是她的目标,但是徐峰已经把她送回二楼的房间了。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蓝眼的尸体,我回到楼上的时候,看到徐峰盘坐在他房间的门口,我问他这是为什么。徐峰回答说,在这里守着,不让杨思怡再出去,免得再出人命,而他的面庞已经老了很多,似乎一瞬间出现地事情他不能接受。其实我也不相信杨思怡会杀人,不过她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徐峰叫我坐下,和他聊天,还说自己郁闷得厉害。没想到有一天罪犯会是自己的女朋友。我记得徐峰是青海地一个自然保护区的警察,估计也没抓过多少罪犯,可能杨思怡还是第一个呢。这样地感觉真是别扭,我担心他想不开,把我也崩了,于是就盘坐下来和他聊天。
我有意无意地问起杨思怡的身世,因为她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一系列的古怪,不可能是她随意就做的。徐峰听后告诉我,杨思怡没有亲戚,是一个孤儿,所以没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我一听杨思怡是孤儿,心里就酸了好一阵,怎么她和我的身世都差不多,虽然我不是真正的孤儿。除了心酸,我心里对杨思怡的身世忽然好奇起来,觉得这背后可能有更加复杂地事情。杨思怡,思怡,思怡,这个名字怎么好熟悉似的,我从第一次见面就有这个感觉了。对了,我终于想起来了,在列车上,那个老喇嘛一直对着那颗九眼天珠说,思怡,思怡的发音,后来,年轻地喇嘛解释给我听,思怡是天珠在藏语里的发音,难怪我一直觉得耳熟!
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徐峰,他却憔悴着喃喃自语,根本没听我地言语,亏他还好意思叫我陪他说话。我在心里越发好奇,杨思怡真的会和天珠有关系吗,要不然怎么会用这么个名字,又或者只是个巧合。徐峰一直在说自己的,而我也在自己想自己的,两个人根本没注意对方的话语。我能理解徐峰的感受,谁也不希望展开的亲人或者爱人是罪犯,但是事实往往不是我们所希望的那样。我看到徐峰难受得厉害,就叫他去休息,但是他却进到了我的房间里。我想,他不会是昏了头吧,不过也可能是不想和杨思怡同一个房间,免得见面尴尬。我不好意思直说,所以只能由着徐峰,我抱紧了双臂盘坐在外面,看守着杨思怡不让她出去害人。
我坐着做着,大概到了黄昏就睡着了,梦里都是古怪的事情,还看到许多鬼怪在追赶我,一急就醒了过来。由于是刚刚醒过来,眼睛模糊不清,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哪个地方。我朦胧地看到前面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而且圆滚滚的,于是伸手就抓了过来。我摸着觉得有好多的毛,而且还挺热的,跟着心里就想着到底是什么好东西。我搓了搓迷茫的眼睛,睁大一看,觉得挺眼熟的,好象哪里见过。看了很久我终于反应过来,像是触电般地丢掉那个东西后,我才大声地喊叫:“头,人头!”
喊了很久,昏沉的徐峰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他问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喊得这么大声。这个时候,驼背老头也被我的喊叫声召唤上来,我只是大声地在喊着:“头,人头!”
徐峰眯着眼睛把那个人头看清楚后,也跟着我大叫起来,驼背老头看清楚后也大叫起来。那颗人头,是杨思怡,是杨思怡的人头!这怎么可能,她的头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急忙跑到她的房间寻看,里面却空无一人,她身体已经不知去向。我瘫靠在墙上,心里却在问,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死掉,她不就是杀人凶手吗?难道,杀死老疤,蓝眼的人根本不是杨思怡?当时我们都在外面,杀死蓝眼的唯一可能就只有杨思怡了,她当时也许不知道我们会出去埋葬老疤,而古堡就只有她一个人,所以所有的可能就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我们当时都在外面,所以绝对不可能是我们三个男人中的一个。我们都觉得是杨思怡,而且蓝眼的隐形眼镜也在她的身上,一切都好象没有怀疑的地方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杨思怡要杀了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老疤他们,而且到了现在为什么她也会被杀死,关键的问题是到底是谁杀死了这个凶手——杨思怡?
第5卷 天珠悬踪 第24章 凶手杀死凶手贞子
“怎么会这样,思怡,思怡!”徐峰看到房间里已经没人,转身后就冲向那颗人头,抱起它后伤心欲绝的大叫道。我呆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都忘记捏自己一下,以确定是不是又在做奇怪的梦。那颗人头没有露同惊恐的表情,反而是微笑甜美,那样子很难想象她已经身首异处。刚才睡觉的时候,我昏昏沉沉,根本察觉不到有人经过面前,更不可能听到别的声音,都怪这几天累得慌。
“我还以为是这个女孩杀的人,怎么她也会被杀了?”驼背老头也呆站在一边,想破了脑袋都没能明白过来。
徐峰抱着那颗人头,伤心地跪在地上,半天没说一句话,最后还流泪了。本来是我自己要求替他看守杨思怡,结果却把人都看死了,虽然徐峰暂时没责怪我,但是自己心里却揪得难受,我想过去安慰悲痛的徐峰,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左右为难之际却听到楼下的猎犬在叫唤,这个叫唤声不是那种猎犬的嘶吼声,而是撒娇时发出的呻吟声,就像以前在天山神殿的时候,那三只大狗一直趴在我身上撒娇一样。我觉得有古怪,怎么猎犬一个人在楼下也能撒娇,难道还有别的人在下面?我数了数人,没错啊,除了死去的杨思怡,就还有三个活人了,不可能还有别的人在楼下。
“老伯,古堡里真的没有别人了吗?”我悄悄的问站在一旁的驼背老头,可是他没说话,就是把头摇一摇,估计他自己还没清醒过来。我想下去看个究竟。可是徐峰仍然抱着那颗人头哭个不停,我也不好马上离开,不过,可能下面的动静可能和杨思怡的死有关。要是我想负责任,至少要帮杨思怡找出凶手。
“徐峰,对不起,我不该睡着的,对不起。”我低下头道歉,不过,怎么道歉杨思怡也不能复活了。内疚之余,我又不敢走近徐峰,只是在一旁看着。见他半天没有反应,仍旧抱着人头痛哭,我就一狠心转头下了楼。身后的驼背对着我叫唤了几声。我没有答应,生怕一出声底下的家伙就跑了。
我尽量不弄出任何声音,可是下了楼后,却看不到有人走动,只是那滩蓝眼的血迹有些刺眼,看得我头晕目眩。我满脑子是杨思怡身首异处的画面,丝毫不能专心寻找声音的来源,只是不知不觉走到了楼道,然后张望着大厅尽头处的那幅模糊的茅山始祖的画像,深思了很久。这幅画是唯一一件不与古堡协调的东西。唯一一件来自中原的东西,它到底和古堡有什么关系呢?看着看着,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触摸这幅画,却发现画上有一个手掌印。上面都是黏液,和墓穴里的一样。我心里一惊,好象不久前都没有黏液在上面的,莫非是刚才被弄上去的,果然还有别的人存在!我回过神来,马上朝楼道的两头看了看,发现有一道很长的黏液痕迹,但是却没有血迹。我们只发现了杨思怡的头。却没有发现她的身体,要是凶手把她的身体搬了下来。那应该会留下很多血迹的,那可是把头都切下来了,怎么可能不弄出一丁点血迹呢。而现在,只有一堆黏液痕迹,没有血迹,我不禁皱起眉头,走了上去。痕迹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有在那幅茅山始祖画像前,才能借着光亮看到一片银色的反光,这样才能看得取得。现在,楼道里只依稀亮着几盏酥油灯,简直跟没点灯一样,怎么原来全部亮着的酥油灯又开始没人搭理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怎么好像是从杨思怡被关起来后,酥油灯就一盏接一盏的灭了,难道酥油灯是杨思怡点着的?
黏液的痕迹一直延伸到了有墓穴入口的那个房间,我好奇的走过去,却听到有人在走动的声音。于是,我紧张的屏住呼吸,想飞快的走过去,又担心会惊动那个人,所以只能又慢又轻的挪过去。那里因为石砖松动,光线和风可以倾泻进来,所以我从楼道里可以隐约看到猎犬的影子和一个人的影子在交织着。那个人的样子很特别,似乎有着长长的头发,但是好象一直是趴在地上的,身体的轮廓也十分清晰,好象没穿衣服似的,因为从影子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有丰满的胸部。此时,我已经靠着墙壁来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口,门是虚掩着的,所以我就缓缓的把头伸出一半,然后心砰砰跳地看着里面。
房间里的景象一映入眼帘,我就在心里大叫起来,要不是这一年的经历让自己锻炼了,我肯定会大叫出声。房间里有一个祼体的女人,她的皮肤雪白得刺眼,简直就是白雪做成的一样。她自若的趴在地上,与猎犬亲密的玩耍,因为她是背对着我,所以没能看见她的脸部。不过,这个女人的头发很长,但是却也很干枯,黄里带黑,估计是营养给不上。她的头发缠绕着身体,而她的手指与脚指头恐怖异常,几乎全部干裂,还有一些血丝外露。这个女人的四肢也有些奇怪,好象是不正常的姿态,可能曾经骨折后没能痊愈。还有,她的四肢都沾满了黏液,看来她的确是从幕穴里爬出来的。这个场影,让我不自觉的想起《午夜凶铃》里的女鬼贞子,电影里的贞子也是那个模样,只不过贞子多了一件白色的衣服,还有贞子是从古井里爬出来的,而不是从墓穴里。
此时,外面的风雪更加发狂,一阵狂风猛灌到房间里,门也因此被吹,而且还弄了很大的响声,这个女人被声响惊动,立即回头一看,我躲闪不及,与她的目光撞个正着。这个如贞子般的女人,她的背影已经十分恐怖,没想到她的脸更加吓人。她的眼睛和真洞穴生物差不多,几乎是透明的,只有些须黄色和黑色隐藏在眼睛里。虽然她的眼睛没有多少颜色。但是却充满了仇恨,好象恨不得要把世界都吞进肚子里。最恐怖的地方是她的嘴巴。那里全是鲜血。颜色就像广西洞穴里发现的曼沙朱华一样,红得叫人流泪。瞬间,我却想起了陈静,不知道她把曼沙朱华给了谁,我记得她说过要把那几束花交给一个人的。这只是瞬间想到的事情,在那一瞬间,我还看到这个女人的嘴里有许多肉丝,而且牙齿又黄又黑。莫非,杨思怡的身体和头颅是被这个女人用嘴咬断的,这也太不可思议。
与贞子一样的女人对望了不到半秒的时间,我赶紧把头缩回来,然后如箭离弦般的飞奔到了二楼。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忽然胆子这么小,一个女人并不能打败我,只是心里无端的害怕,浑身都发冷。一路上我觉得那个女人就在我身后,好象她马上能一伸手,把我的皮肉撕下一大块。上了楼后,楼上的酥油灯也灭了许多盏,驼背老头并没有意识去点亮他们,看来这几天真的是杨思怡在点灯。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来不及多想,我马上对他们喊到:“下面有人,有个女鬼,你们快去看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