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你说的西水村,看来你也不是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嘛。”信宏开玩笑地对我说道。
“我还有很多厉害的地方你都不知道呢,不过说了你也不明白的。”我沾沾自喜地回答,结果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差点被树精的老根给拌个底儿朝天。
“你看你,才夸你一两句就飘飘然了,连腿都不知道先迈哪一只了”信宏白了一个眼给我。
“你说,那个二郎神的青铜像为什么只有两只眼呢?”我想起了村子里的庙,就问:“不会真的是因为他们孤陋寡闻,所以弄错了二郎神的样子,才把青铜像弄成了那个样子吧?”
“我也不清楚,不知道这个青铜像和我们的事情有没有关系,还是到了另一个西水村再说吧。”
谈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西水村的村口。那块青黑色的石碑仍然矗立在村口,上面的黄色印记让我又想起了叶老师对我说的话,感觉非常的混乱。我现在有些担心叶老师,她会不会也像邹伯父那样,不明不白地死了,然后一个几千年前的鬼魂又附在他身上,到人世里跑来跑去,蹦蹦跳跳的吧。想到这里,我不禁身子一颤,不过随即又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离谱了。
“这里的设计好象有些模仿那个西水村的,是不是?”信宏走在七拐八拐的路上说道。
“是那边儿的模仿了这里的设计,好不好。拜托你弄清楚再说。”我觉得信宏的话好气又好笑。
信宏懒得理会我,只是从一间院子破门而入,就看了一眼又走了出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走走进进,他对我说:“这里的每间院子都有一口水井,不管贫富,大大小小的院子里都挖了。如果不把这里的院子都看个遍,还真难看得出其中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原来就没有相信我的话。”我有些恼怒地看着信宏,还想说什么的,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为这本来就是信宏的一贯做法,不是亲眼看到或者亲身经历,他是很难相信别人所说的话的。
我们走近了一口水井,都低下了头安静地看着幽深的水井,却看不透水里藏着什么东西。我想起昨天来这里的时候,还听到魍魉在水井里装出了婴儿的哭声,想引我过去,于是有些畏惧地远离了水井。当时,我可是不止这一处听到魍魉的声音,这就说明了不止一只魍魉。
“你在水井里听到过魍魉的哭声,是吗?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信宏不解地看着后退的我问道。
“可不是,不止在水井里听到了,这个村子里很多地方都有魍魉的声音。”我说完后,就赶紧把还站在水井旁的信宏给拉了过来,说,“所以,拜托你就别站在水井那儿了,万一被魍魉给拉下去怎么办?”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既然魍魉就是山川之精,是专门出没在山野里的稀有动物,那么它们跑到水井里做什么。难道它们的生活习性已经改变了?”信宏可能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幼稚,他说完后就笑了起来。
我又伸长了脖子,俯着身子看着水井的下边儿,觉得水井的水似乎充满了无限的秘密,记载了许多被遗忘的故事。我有些担心地问:“信宏,我们不是要下到水井底下吧?”
“当然不是下到水井底下。”信宏笑嘻嘻地把背包放了下来,轻松地说道。
我听了信宏的回答,心里也踏实了不少,说:“我刚才还以为要下到底下,正愁着怎么办呢。”
“我又没说不下去,我是说我们不下到井底,是下到井水里。”信宏说完就整理包中的行李。
我听了信宏的回答,郁闷地想着,下去就下去,不就是下去游泳嘛,顶多下面有几只像食人鱼那样的魍魉。不过,魍魉住在水里的传说或者故事我倒是没听说过,所以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信宏从包里拿出了攀山索,这倒是让我惊讶他的装备怎么这么齐全。他把攀山索的另一头固定在了水井的井口,就把攀山索抛下了水井中。我想显示自己是多么的勇敢,于是就抢着第一个要跳进水井里。可是,信宏却出乎意料地把我从水井边拉了回来。
“怎么了,我想先下去好让自己表现一下都不可以吗?”我很费解地问。
“现在先别下去,我们等到天黑了再下去吧。现在先在院里休息一下吧。”信宏说完,忽然复杂地一笑。
“你没病吧,是不是刚才老婆婆给你吃的盐太多了。晚上才下去?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你先在一边躺着休息吧,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为什么了。”信宏还是微笑着说。
“你真的没搞错?到了晚上乌漆麻黑的,下到井里不死才怪!”我实在想不明白信宏想做什么。
“你真的在水井边捡到过一张鳞片吗?”信宏没回答我的问题却把话题转到了另一边。
“骗你干什么,我看到有一个人跳进水井里,等我跑过来,水井边就只有一张鳞片了。”
“那就对了。我们先吃些东西,然后休息一下。等到晚上你就知道了。”信宏说完就拿出了我们准备的食物。
“那你的手电筒的电量够不够啊,可别像上次那样,才用了一下子就黑了!”
“放心,这是手摇手电筒,没电了就摇一下,马上又可以看见了!”
我们解决了肚子的问题,我也从村子的小溪打了些水来喝,还挺清甜的。吃饱后,我安心地在院子的阴凉睡着了。在睡梦里,我又梦到了爸爸妈妈,他们又是在我面前来来回回地跑着,最后转身派进了黑暗里,前面还隐约地有一只黑漂亮的鸟在飞舞。口渴的感觉让我梦地从梦里醒来。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信宏也已经醒来了。我朝院子里的水井看了过去,差点就被那里的景象惊讶得没把下一口气给提上来。
黑暗的村子里并没有如我所料的那样,伸手不见五指,因为水井那里竟然有一速光线从井里直冲乌黑的云霄。我难以置信地跑到院子的正中央,这才发现整个西水村里有很多的光线直冲天上,而且都是从水井里射出来的。我好奇地跑到水井旁,却发现水井里全是光亮,看得非常的清楚。我惊喜地转过头,问:“信宏,你是怎么做到的?”
“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到放真人泥塑那里去看了吗?那时候我就发现你的衣服和手掌上有些发光,而我的身上却没有。我当时就想着,可能你在这里沾到了什么可以发光的物质,所以……”
我很是惊讶地看着水井,对古代人们的技术不得不佩服。夜光材料分为自发光型和蓄光型两种,自发光型夜光材料的基本成分为放射性材料,不需要从外部吸收能量,可持续发光,不仅黑夜,白天也是如此。正是因为含有放射性物质,所以在使用时受到较大的限制,而古代还没有这种技术吧,而且是有害的东西,应该没人使用在这种地方。但是,如果是蓄光型夜光材料的话,那么它是辉亮度不够的。因为它没有放射性物质,但它们要靠吸收外部的光能才能发光,而且要储备足够的光能才能保证一持续发光。
很明显,这两种可以发光的物质都不可能是水井的光线制造者,古代的神奇技术真是让我瞠目结舌啊。我对信宏也表示了一下佩服,就抓着攀山索往水井里滑了下去。当我下滑到水井的一半的时候,发现井壁上有一幅仍然很鲜艳的壁画。画上画的是两个人首蛇身的男女,男的托着日轮,女的则手托月轮。那个难道手上托着的月轮和我们在外面看见的很相似,我记得人类始祖就是蛇身的,难道画中人是伏羲和女娲吗?可是为什么要把这幅画刻在了夜光井里?
第2卷 五彩谜石 第15章 水月洞天
水井中的光亮异常,这倒省了我们不少的功夫,只是水井发出的光芒并没有穿透井水,想必水井中的水还不是一般的深呢。我们要下到水井底下,自然是不能背着包下去了,不过我还是叮嘱信宏把他的手电筒拿下去,万一水井真的通向别的地方,也好有个照明的东西。
我带着复杂的心情抓着攀山索开始往水井底下慢慢地下滑,当我达到水井的中间时,竟然发现水井的井壁上有一幅仍然很鲜艳的壁画,这幅井中壁画上画的是两个人首蛇身的男女,男的托着日轮,女的则手托月轮。画能如此鲜艳,估计是采用矿物颜料,所以才能经久不褪色。就像是敦煌莫高窟壁画,是将青金石、铜绿、密陀僧、绛矾、云母粉作为颜料来画的,这幅井中壁画能在潮湿的地方这么久还如此鲜艳,大概也是用了类似的颜料吧。
“喂,今蔚,你呆在中间做什么,发什么愣,快下去!”信宏看到我呆呆地停在水井的中间,就催促道。
“你罗嗦什么,我要是真的没事,会在这里发呆吗?”我抬起头,朝上边儿喊道,“这里有一幅壁画呢!”
“画,画的是什么?你等着,我也下去看看。”信宏说罢,就准备从上面下来。
我看到信宏真的要下来,就赶紧说:“你先别下来,待会儿我下去了你再下来。你现在下来难道就不怕这绳子断掉吗?”
信宏刚想在上面回答我,水井的上面就传来了一阵很大又凄厉的鸟叫声,紧接着一只比老鹰还要大几倍的鸟飞了过来,并且停在了水井的井口上。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鸟,它全身是乌红色的,爪子要比老鹰的还锋利,它的羽毛也特别的油亮。信宏看到那只奇怪的大鸟,立即害怕地把它赶走。鸟儿受到信宏的惊吓,也迅速地飞走了,但是当它振翅飞翔的时候,鸟儿的一片羽毛却从它身上掉落了。那片羽毛轻轻地往水井里票落,信宏看到羽毛就要掉进水井里,于是急忙地伸出手把那片羽毛抓住,然后似乎非常厌恶似的把它扔到了一边。
我很奇怪信宏的反应,于是向上喊道:“怎么了,那只大鸟我从来没见过,可是你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吧,怎么还把人家的羽毛扔到外面去了?”
“要是那羽毛真的掉到水井里,你就死定了!别废话了,赶快下去吧!”信宏说完就抓着攀山索跳入了水井中。
我在下面看到信宏要往下爬,所以我也赶紧滑到了井水中。井水似乎深不可测,我紧紧地抓着攀山索,因为我的整个身体都没如了井水里都没够到井底。之前,有个人跳入水井中,想想水井应该也不会太浅,要不然那个人还不得撞死在井底了。道是魍魉出现在水井中,这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过我们现在充满了警惕,魍魉再想用婴儿的声音来迷惑我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这样它们也没什么可怕的。当我完成自我安慰时,信宏也已经从上面滑到水井底下了。我们都泡在冰凉的井水里,井水却没有被光芒穿透,仍然是无底的黑暗,好象是有几万迷这么深似的。
“我们又没有什么潜水工具,待会儿要是憋不住了,就马上上来,别逞强!”信宏叮嘱道。
“放心吧,就这么点水还能把我憋死不成,你还不知道我是游泳冠军?”我笑嘻嘻地说。
“被淹死的可都是会游泳的!你最好别逞强,要是水里有危险,就赶紧上来吧。反正这件事情和你也没关系,你还是在上面等我吧。”信宏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我听完信宏这么一说,心里不免燃起万丈怒火,好歹邹伯父也养育了我十几年,也算得上是半个爸爸了,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呢?我生气地叫道:“伯父也是我的爸爸,怎么就成了你自己的事情了?这乌漆麻黑的晚上还能挂着个太阳不成?”
信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好,好,一起下去,”接着信宏好象想到了什么,他顿了顿了,说:“对了,这里的伏羲和女娲怎么手上只有日轮和月轮,不是应该拿着规和矩的吗?”
信宏的话让我心里一震。对了,上古的伏羲和女娲拿着的不是日月,而是规矩的!进年的考古发现的“伏羲女娲图”都是手持规矩的。四川乐山张公桥一号墓,伏羲女娲分别立于墓门的两侧,均为人身蛇首,相向而立。伏羲在门左,头戴三山冠,一手举日,一手执规;女娲在门右,头戴高环髻,一手举月,一手执矩。东汉武梁祠石室画像上,伏羲女娲做龙身交尾,也是伏羲持规,女娲持矩。可是,井壁上的两个人手上只有日月,莫非他们不是伏羲女娲吗?
“信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虽然井壁上的画也是两个蛇身人首的人,这个伏羲女娲的特征一样,但是他们手上缺少了规和矩,难道他们不是伏羲女娲?”
“四川乐山张公桥一号墓的伏羲女娲也有手举日月的,只是这里少了规矩。怎么这里的东西和外面的不一样,二郎神的青铜像是这样,伏羲女娲也是这样。”信宏望着上面说道。
“全果各地发现的远古遗迹中,伏羲女娲都不一样,但是除了蛇身的特点,他们也都手上抓着规矩,”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西汉古书上说的,作者在西水村村口看到村子里的人在雕塑一尊石像,可是只看到了蛇尾盘坐起来的一部分,于是对信宏说,“你还记得西汉古书里说的事情吗?当时村子里打造的石像,作者没看到的部分会不会就是人的身子?”
信宏听完我的猜测,稍微一怔。他沉思了片刻,说:“先别去管这些了,先到水里看看,我感觉井水好象是流动的,可能真的通往别的地方。”
“还真要潜下去?我这一松开了绳子,还不跟称砣下水一样。”我说着说着,就把手一松,然后又迅速地抓住。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这井水这么凉,泡久了不生病才怪!快潜下去吧!”信宏说完就松开了攀山索,一头扎进了冰凉的井水里。
我又抬起头看了井的壁画,想着会不会是远古的事情被我们遗忘了什么,兴许上面的人可能真的不是我们熟悉的伏羲女娲,但是又会是谁呢?我也赶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潜入了漆黑的井水中。我们在井水里向下潜了两三米,井壁就全然消失了,换之的是一片宽阔的水域,就想是突然游进了无底的海里一样。我睁开眼睛看着水里的一切,这才发现水里有很多的光线从上面射下来。看来这里的水井都是在这水域之上的,水井果然都是相连的!难怪当时那个人跳入水井后就再也没有浮上来。
我感觉水是流动的,于是我们就顺着水流继续往下边儿潜。离开了水井一段距离,光线就渐渐地被黑暗吞没了。我正担心没了光线,要是游到别的地方或者在水里迷了路就糟糕了。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团黑影迅速地蹿到了我们跟前,要是现在是在游泳池也倒没什么感觉,可是这黑漆漆的水里突然蹿出个人来,吓得我呛进了几口冰凉的水。那团黑影的轮廓看上去应该是个人,他发现我们之后,就在水里转了个身,往后面游去。我们琢磨着这个人肯定认识路,于是也加快速度跟着这个人游过去。
我们越往深处游去,井水越是冰凉,光线也完全小时了。我们全是凭着感觉跟着这个人有,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水里,好在看他的身形绝对不是形如婴儿的魍魉,至少他应该是个人类。我也安心了不少,人和人类打交道总好过和怪物打交道。黑暗之中,我感觉到有几只细滑的东西和我擦身而过,我心里嘀咕着,该不会是鱼吧?我们难道还真的游进海里了不成?
我发觉水压突然减轻了不少,那个人也向上游去,所以猜测上边儿就是水面了。于是,我和信宏就赶紧跟着往上边儿浮,刚好我也憋不住了。上果然是一片宽阔的空间,我又呼吸到空气了!那个人浮出水面后,就慢慢地朝岸边游去。我和信宏连惊叹的时间都没有,也急忙跟着这个人游了过去,上到潮湿的岸上后,信宏打开了怀里的防水纸,拿出了里面的手电筒。他打开了手电筒后,就往那个人脸上照了过去,我立刻惊喜地跳了起来。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我找了很多天的叶老师!
“叶老师,真的是你吗?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啊!”我兴奋地大叫起来。
“嘘,你小声一点,别乱喊乱叫的。”叶老师坐在地上,喘着气说道。
信宏一听我说眼前的人是叶老师,他也尴尬地把手电筒移开。他向四周照了照,然后不紧不慢地说:“这里简直就是地下宫殿,好大啊!”
我看到多年未见的叶老师,心情激动得像是飞到了天上,也没心情听信宏的惊叹。我就焦急地问:“叶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我昨天在林子里见到你了!”
叶老师擦了擦脸上的水,看了一眼信宏,迟疑地问:“他是……”
“他就是邹信宏,我一直和你提起的人啊,”我好奇地问,“叶老师,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我来这里是……”叶老师欲言又止,随即他话峰一转,问,“那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叶老师这一问到让我哑口无言了。我们怎么和他解释天山神殿的一切,总不能直接告诉他,是鬼魂告诉我们,邹伯父是死在这里的吧。信宏看我一脸为难的样子,就替我回答:“是馆里派我们来这里考察那个真人泥塑的,后来才发现了这个地方。”
我想起了林子里串脚印,就问叶老师:“老师,你是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叶老师刚想回答我,一阵古怪的声音就从黑暗里传来。信宏警惕地把手电筒向有声音的地方照过去,这可把我吓了一跳。在我们不远处,一个样子很邋遢的人坐在石头上,身上穿着的衣服破烂得厉害。他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我们,不过这个人已经是成人了,这和婴儿身形的魍魉差别太大了,应该不是那吃人的魍魉。我想到这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我很奇怪这井下的洞穴里怎么还有乞丐呢?
叶老师看到这个人,却害怕地拉着我们,说:“快跑,快,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第2卷 五彩谜石 第16章 七宝山
我想起了林子里的那串脚印,于是就问叶老师是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叶老师刚想回答,黑暗里却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喘气声。信宏急忙用手电筒照了过去,那里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他坐在石油上,身形和我们差不多,只是眼神呆滞。他呆呆地看着我们,好象是在示意我们过去帮帮他。我觉得奇怪得很,这井下洞穴怎么还有乞丐呢?
叶老师看到这个人,却非常害怕地拉着我们,说:“快走,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怎么了,老师?你好象很怕那个人,他不就是邋遢了一点,穿得破烂些吗?”我很诧异叶老师的过激反应。
“他是傲因,我们快离开这儿!”叶老师说完就马上连推带拉地带着我们逃开了,我连想傲因是什么东西的时间都没有。叶老师慌忙地带着我们沿着地下水流奔跑,等过了几分钟叶老师才肯停下来。叶老师如此害怕刚才的那个人,看来那个人也非什么善类。我记得刚才叶老师叫那个人做“傲因”?这个名字好象在哪里见过的,好象是汉朝的东方朔撰写的《神异经》这本古书曾经有提到这个名字,我怎么记得傲因是个怪物?对了,傲因喜欢吃人脑!难道,那个守卫员……
“老师,刚才那个人真的是傲因,传说中的一种怪物吗?”我压抑住心中的激动问道。
叶老师很担心地回头看了看,确定黑暗里没有声响传过来后,他就松了一口气,说:“古书上记载傲因是怪物,其实这些怪物只不过是一些稀有又凶悍的动物,被我们叫成了怪物罢了,并不是不存在。傲因是类似灵长类的动物,非常的聪明。”叶老师停了下来,然后犹豫地说“你们只是碰巧进来的,还是现在就出去吧,忘记这里的一切!”
“老师,你这是什么话,好歹我也当了你几年的学生,我们留下来陪你!你在这里我们也不走了!”我一边说一边拉着信宏坐了下来。
“陈今蔚,你还和以前一个样子,一边儿也没变呢!”叶老师疲惫地笑了起来,看样子叶老师也有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你是叶老师吧,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情,怎么井底下还有这么个地方?”信宏拿着手电筒向四周晃了晃说道。
我顺着信宏的手电筒的光线看去,却被这井下洞穴的景象惊讶的张大了嘴。我们眼前是一片不停翻涌的水面,大概这就是人们常好所的地下湖或者地下河的。而我们的后面是一座很大的石山,难道这座山就是邹伯父出事的地方!信宏的手电筒不能够到达山的顶部,所以这座山有多高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我们从地面下到水井里,再从水里潜到这里,加起来应该也不可能超过百米的,只是这座地下石山给我们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好象地下石山就要倒下来似的。可是,这里好象还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好象有些热的水气和冷的水气夹杂在一起,还有一些硝酸的味道。
“今蔚,我不是和你说过我的研究吗?就是这个地方了,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这里了!”叶老师欣慰地说。
“可是,你给我的短信里,说什么嫦娥奔月的,我不大明白。”我沮丧地说道。
“女娲的五彩石就在我们身后的山顶上,他们就把它放在山上!”叶老师突然兴奋地叫道。
“五彩石?那不是上古神话才有的吗?你是说这里真的有五彩石,女娲补天用的五彩石?”我不敢相信地问。
“没错,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是真的!”叶老师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说:“我一定会找到的!”
叶老师的神情和举动让我想起了欧美片历代科学怪人,这让我忐忑不安,希望叶老师不要陷得太深才好啊。五彩石,这世界上能真有这样的石头吗?恐怕这也是古时候的人瞎编出来哄小孩子的吧。不过,这个地方看起来的确很神秘,相信也是古时候的人在这里做过什么祭祀活动吧。
“老师,你应该也是从水井那里下来的吧。那你看到水井中的壁画了吗?”我忽然想起壁画中的人就问叶老师。
“随便是和平常看到的伏羲和女娲不一样?其实那个人就是常羲和羲和,这件事情很复杂,但是我能肯定地告诉你,嫦娥就是女娲族的后裔!”叶老师说道。
“嫦娥是女娲族的后裔?你怎么知道的”我对叶老师的话感到很惊奇。
“嫦娥就是生个月亮的月亮女神,常羲,也就太阴女神。这已经是共识了。而常羲其实就是壁画上的托着月亮的女人,也就是女娲的后人!”
叶老师继续解释,他说在《山海经·大晃西降》是这样记载的:“有女子方浴月,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其实说的就是嫦娥,也就是常羲。常羲为月神,羲和为日神。他们都是帝俊妻,不过上古时侯,“妻”不是妻子的意思,而是地位高的女子,是相当于天后的意思。他们在汉代的石刻画中,均做蛇身人首而化为伏羲托着日轮,女娲托月轮了。只是现在的人们只记得嫦娥奔月的故事,却忘记了嫦娥的来历。而且,女娲也被一分为二,伏羲其实就是女娲的一个分身。
“那嫦娥就算是女娲的后人,有着女娲的特征,那这个这里有五彩石有什么关系吗?”信宏问。
“当然有关系,五彩石是嫦娥从现在的四川拿到这个地方的!”叶老师激动地说道,“我刚从月亮湾那里回来的!”
我觉得叶老师的回答很奇怪,他怎么知道嫦娥是从四川把五彩石拿到这地方的,而且老师刚才说的月亮湾难道就是四川的三星伴月,三星堆那里吗?我刚想继续问叶老师,却看到水面上开始不断地浮出许多黑漆漆的东西,并且开始向岸边游了过来。我抢过信宏手中的手电筒照了过去,水里的东西竟然全是魍魉,许多尖牙利齿的魍魉!
“叶老师,你快看!水里,水里有魍魉!”我大叫着站了起来。
叶老师听见我大叫起来,他也转过头向水面看去。水面上浮出的魍魉越来越多,并且都是缓缓地朝我们这里游了过来。它们都激渴地张着嘴,嘴里发黄的牙齿让我的皮都皱在了一起。现在水里全都是山川之精——魍魉了,要从水里跑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先往山上躲一躲了。这些魍魉喜欢住在山野里,可是我们没想到,它们住的山竟然是这井下石山!现在也只能往它们的窝里跑了。
“我们先到山上躲一下吧。”信宏建议道。
“上山去?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山吗?这是七宝山!”叶老师看着地下石山恐惧地说道。
“七宝山?关它是八宝山还是九宝山的,总比在这里被魍魉当饭吃的要得多吧。”我还是愿意上山去。
叶老师迟疑地看着井下石山,又看了看身后正不断从水里冒出来的魍魉,最后他咬了咬牙,说:“好,我们上去。待会儿你们可要小心了,五彩石可没这么好拿的!”
我们三人急急忙满到底向上面爬,石山很湿滑,弄得我们时不时地就滑倒。从地面爬上来一段距离,信宏的手电筒却未能照到山顶处,看来我们还得向上爬,只要别爬到魍魉的老窝就行了。忽然,我看到不远处也有一个人影在跟着我们向上爬,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傲因,专门吃人闹的傲因!这可把我吓坏了,我才不要被它在头上打一个洞,然后让它痛痛快快地挖出我的脑子当豆腐花吃。
“是傲因,怎么搞的,还追着我们不放!”叶老师有些发怒地说道。
“怎么办,可能往上爬,也有傲因在上面等着我们的。”我有些担心地说。
“先停下来,我来烧火!”叶老师说罢就立即拿出了一个防风防水的打火机。
我很奇怪叶老师怎么突然烧起火来了,莫不是他以为所有的野兽都害怕火光,那他就大错特错了。我看这傲因和魍魉都不怕火,它们可是类人的动物。这个时候,傲因看到我们停了下来,叶老师手中的火光却没能让傲因停下来。它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朝我们这边儿冲了过来,傲因的爪子十分的坚固而锋利,山上的石头都被它的爪子弄碎后纷纷滚下了山。这爪子要是往我脸上一抓,怕是这辈子都不敢出门了,更不用说娶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回家了。
“你们先帮我挡一下,等我用火把石头烧烫了!”叶老师焦急地对我们说。
在这种紧急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再多嘴多舌地去问这问那了,虽然很不明白叶老师的做法,但是相信他也有自己的理由,姑且先个这个把人脑当豆腐花吃的傲因干上一架。
傲因冲到我身边后,突然张开了嘴,从嘴里猛地社出了带着许多尖刺的而且有一米多长的舌头!我和信宏见状,立即躲到了一边。傲因的舌头狠狠地击中了一块石头,那块石头却马上裂成了几块!它的舌头竟然有如此的威力,难怪守卫员和那个真人泥塑的头上会有那么一个洞,原来是它的舌头弄的!
“叶老师,拜托你快一点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烧什么石头,恐怕再过一分钟你就得给我烧香了。”我酸酸地催促叶老师。
傲因敏捷地追着我们,它的舌头每一次从嘴里射出来,都把石头击得粉碎。叶老师终于烧热了一快石头,他大叫了一声让傲因向他看去。叶老师慌忙地从身上掏出一些纸片,包起了烧烫的石头就往凶残的傲因身上砸去,傲因看到这一切,似乎非常地害怕,马上吓得往后面逃去。
“怎么回事,原来傲因害怕这个?”我惊喜地问叶老师。
“我也不确定,只是古书上有这么说过,傲因最怕烧热的石头,要是它们被这些石头砸到,就会死掉。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傲因一来,我们哪有时间烧这些石头,今天要不是你们帮我挡着,我也没时间做这些的。”叶老师松了一口气地说。
我听了叶老师的话,觉得他好象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了,林子里的那串脚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之前一直没能问清楚。我刚想问叶老师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了,信宏却拿着手电筒到处照来照去,他不再往上面照,而是向前面照了过去,然后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原来老师说的七宝山是这个意思!”
第2卷 五彩谜石 第17章 穷追不舍
傲信宏拿着手电筒向四周晃了晃,然后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似,说:“原来是这样,原来老师说的七宝山是这个意思!”
我听信宏这么一说,就好奇地问:“怎么了,你知道为什么叫七宝山了吗?”
“你拿着手电筒自己看看吧。”叶老师一边对我说一边示意信宏把手电筒递给我。
我疑惑地接过手电筒,然后学着信宏的样子想前面照了过去。因为这支手电筒毕竟不是探险专用的手电筒,所以光线的强度始终不能让我们在黑暗里看清楚,但是我还是依稀地看到除了我们身在的这座山,前面居然还有六座!简单地说,就是一座山上有七座峰,可是这七座峰并不像在地上的山峰那样,这七座峰的峰顶上都有一座石桥一样的石板相连。这七座峰一直通到黑暗的深处,从微弱的光线里看得出最后一座山峰离我们这里至少也有一公里远,而且好象是一座山峰比一座山峰更加往地下钻,似乎一座比一座争着抢着往地下陷。
“老师,我看等我们躲过身后的魍魉,我们就找个机会跑出去吧,这里很危险的。”我想着我们才刚进来就碰到了两种凶残的动物,这要是再待下去,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更加厉害的东西。
“要出去你们自己出去,我一定要拿到那块五彩石!”叶老师固执地说。
虽然我很敬重叶老师,但是他如此固执地想要那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五彩石,所以我在心里还是忍不住地骂了一句:老顽固!石山下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魍魉不愧是山川之精,它们上山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我慌张地踢了两块石头下去,山下的魍魉看到有几块石头滚下来,居然能够跳得很高很远,避开了滚落的石头。魍魉愤怒地盯着我们三人,它们发狂似的加快了速度,我都能清楚地听到它们咬牙切齿的声音了。
这座山峰虽然只有百来米,但是我们爬起来却很费力气。我台头想上面望去,这七座山峰上的石桥好象是天然形成的,并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只是这些石桥在地下洞穴待了很久的时间,这里又潮湿又闷热的,不知道还能让我们三个人踩着过去吗?
在我们身后的魍魉还在穷追不舍,似乎恨不得马上把我们啃个精光。可是,我却边逃边疑惑,魍魉一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了哦的,虽然在这来山西前我从没亲眼见过魍魉,但是古书上记载魍魉只是会以婴儿的声音去迷惑人类,进而加害行人的吗?古书上可没有说魍魉会疯狂地主动地攻击人类啊。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魍魉就不肯放过我们呢,我们到底哪里惹恼了它们?”我喘着粗气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已经有三年没有到过这里了!”叶老师的回答倒让我重重地吃了一惊。
“你有三年没有到过这里了?”信宏听到叶老师的话,立即停了下来怔怔地问道。
我的心里也是被叶老师的话惊讶得都凉了。人一般会在突然的问答中说出实话,那么说叶老师以前真的来过这里,而且时间还是三年以前,怎么会和邹伯父出事的时间对上号啦?难不成……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我也不愿意再想下去,这样的事实我不会相信的!可是,这个西水村在云阳的保卫中,很少有人走到这个地方,而且井下洞穴又这么隐蔽,除了叶老师还能有谁在这里把邹伯父狠狠地推下了山呢?这里几乎不可能再有别的人进来了,叶老师会不会是想单独占有传说中的五彩石?
“你们怎么停下来了,快上到峰顶,从石桥跑到另一座峰,不然这么多的魍魉我们怎么能应付得下来?”叶老师转过头催促我们,但是他并没有看出我和信宏心中的疑惑。
“三年前,三年前你就已经到过这里了吗?”信宏没有理会叶老师的催促,仍然问着叶老师。
“三年前我是来过这里,可是只到了这座峰就被迫又跑了出去。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叶老师终于看出了我们的怀疑。
我仔细地观察着叶老师的表情,他没有一丝的惊慌,眼神只是夹杂了迷惑和疲惫,并没有重回犯罪现场时唱唱带有的兴奋和紧张的眼神。这让我安心了不少,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地补上了一句:“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突然地就扯东扯西的了,再不上去我就只好在地府回答你们了!”叶老师无奈地说。
我们身后的魍魉追得起劲,它们一跳就是一大段距离,不愧是经常在山野里走动的动物。我向信宏示意先别问这问那的,还是先躲开了魍魉再做计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魍魉发了疯似的要追赶我们,我记得那天晚上在林子里看到魍魉嘶咬真人泥塑的身体时,他也没怎么攻击我们,而且看到我们后还吓得逃跑了。
在快要接近峰顶的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西汉古书上说的那个石像。在安静的黑暗中,那尊石像就立在峰顶,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我们终于看到了西汉古书的作者没有看到的那部分,果然和我们猜测的一样,这的确是一尊女娲的石像,可是叶老师却说这是嫦娥的石像。这尊女娲石像很庄严地捧着一个巨大的石盒,眼睛就像要看透天涯海角似的。
“老师,上面有……咳……咳……”我喘着气说话,却被洞穴里那股奇怪的味道呛得难受。这股味道还是和我刚从水里出来时一样,冰冷的水气里混杂微热的空气,还有一些硝酸的味道。
“是嫦娥的石像!”叶老师惊喜地叫了起来,他也兴奋地加快了脚步。
“是女娲吧,老师。”信宏不解地问,“你怎么老是说女娲就是嫦娥呢?”
“待会儿空闲下来我再告诉你们,这个事情得从四川的三星伴月的三星堆说起!总之,人们常说的‘嫦娥奔月’的故事,背后其实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叶老师神秘地笑着说。
我和信宏看到后面还有成群的魍魉在追赶,也就没有再多问话了,只不过很担心叶老师三年前来这里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他真的只是到了第一座峰就折回了,他当真是一个人来的吗?当我们更加接近峰顶的时候,我才发现在女娲石像的底下还有一团肥大的黑影在慢慢地挪动,而且那个黑影似乎很吃力,很痛苦。
“老师,上面有个东西在挪动!”我赶忙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叶老师。
叶老师先是一惊,随即又咬了咬牙,说:“管他是什么,总比被一堆魍魉追上的要好得多!”
我觉得叶老师说的没错,也就毫不犹豫地往峰顶上怕。我的力气还是有的,可是速度却比不上信宏和叶老师,只能不甘心地被甩到了后面。我一心只顾着快些爬到峰顶,想一窥女娲石像的神秘风采,却没注意已经有一只尖牙利齿的魍魉冲到了我的身后。当我发觉时,我的脊背上已经跳上来了一只魍魉,它的四个爪子用力地勾住了我的脊背。我吓得慌忙地用力地甩动身子,想把魍魉从身上弄下去。魍魉到是被我拼命地甩到了石头上,可是它的四个爪子却狠狠地在我的脊背上划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疼得我差点就把舌头咬下来。
信宏听到我在后面疼痛的喊叫,又转回头过来帮我把那只魍魉赶走。我在心里暗暗地骂道,我真背,怎么我一见到魍魉它们就发起狂来,我又没招惹它们。我强忍着疼痛继续往上爬,却听到叶老师在前面大喊一声:“你是谁?”
我和信宏在下面听到叶老师的惊呼,都急忙地向上望去。在快要到达峰顶的地方,有一个瘦小的人惊慌地站在那里,他很紧张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叶老师,只是支支吾吾的,可是我却激动地大叫:“是你!你还认识我们吗,我们买了你的古书啊!”
那个人是小贩,居然就是我们认识的小贩!他看到我和信宏,脸上局促的表情就马上消失了。小贩显得很惊讶地问道:“怎么会是你们?”
“你们认识?”叶老师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显得比小贩还惊讶。
“我们还在家里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我们还花了八千块钱买了他的一本书呢!”我苦笑着说。
“你们快上来!”小贩看到后面成群的魍魉拼命地冲上来,急忙对我们喊道。
我们三人头也不敢回地跑到了小贩的身边,小贩却出乎意料往山下跑了下去。这个举动倒是把我吓了一跳,小贩这是要“英勇就义”吗?可是这也犯不着吧,要“就义”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啊。当魍魉奔到小贩的眼前时,奇迹的一幕又出现了——那些刚才还很凶残的魍魉一看到小贩就都突然安静地待在了原地。这一幕让我不禁地想起了林子里黑野猪也曾经像魍魉这般奇怪,本来要攻击的却都突然停了下来。
小贩尽力地安抚着魍魉,魍魉却十分不愿意离开,难道它们真的这么想吃了我们三个吗?可是为什么这怪物却对小贩如此友好?我清晰地听到峰顶上传下来很吃力的喘气声,于是我叫信宏和叶老师一齐往上面看上去,那团肥大的黑影正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往石桥上爬着,传下来的喘气声听起来好象十分的痛苦。
信宏小心地用手电筒照了上去,我看到以后才恍然大悟,难怪这群魍魉发了疯一样地追赶我们,原来都是为了峰顶上在痛苦喘气的家伙!
第2卷 五彩谜石 第18章 难产
那团肥大的黑影艰难地往石桥上挪动,魍魉对我们穷追不舍,全是为了正在石桥上痛苦地挪动着的那个家伙!因为我们距离峰顶比较近了,那团黑影在手电筒的光线下被我们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只非常肥大的魍魉,它身上的毛发已经花白,皮肤也皱得厉害,令我惊讶的是它的肚子圆圆地鼓了起来。莫非这只肥大的魍魉怀孕了,而且马上就要分娩了吗?
“这只魍魉会不会是就是母王,就想是蜜蜂的蜂王一样?”我猜测道。
“错不了,要不然这群魍魉干嘛发了疯似的追我们,原来它们以为我们要伤害它们的母王。”信宏拿着手电筒说道。
“这只魍魉看样子已经上了年纪了,它不会是现在就要生了吧?”叶老师说完就想走过去看个究竟。
“不要过去!”小贩突然叫住了叶老师,并且急忙地把他拉了回来,说,“你们先待在这里!”
母王看到我们没有再往峰顶上爬,它就马上停在了石桥边上,接着就痛苦地呻吟。我们身后的魍魉看到我们待在了原地,所以也都静静地在下面看着母王,没有再追赶我们。在这之前,我们一直害怕地往山上逃,而且都在奇怪望,怎么不肯放过我们,原来它们以为我们想要去伤害它们的母王。不过,魍魉的母王年纪也一大把了,我有些担心它还能不能生得出来呢。母王想拼命地叫喊,以此来减轻疼痛,可是它却只能无力地呻吟,而且它全身也湿透了。看来魍魉的汗腺和我们人类的一样,都是在身上的,而不像是狗的都在舌头上。
“我们要不要去帮它一下?”叶;上担心地问,然后又想往峰顶上走。
母王和魍魉们看到叶老师要走向峰顶,又都马上咬牙切齿地发出发怒的声音。小贩见状,又把叶老师拉了回来。母王的身子下面已经流出了大量的血液,可是却仍然没有生出小魍魉,魍魉们也都紧张地望着母王。可是,我却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母王的嘴里开始流出暗红色的血液,它细小的眼睛里也微微里变成了青灰色的,这难道就是魍魉分娩时的特征吗?可是我们身后的魍魉,它们的眼睛和我们人类的一样,都是黑色的,皮肤稍微地呈现黑红色,这些母王差别也太大了。母王的皮肤也渐渐地变成了青灰色。小贩要我们待在原地,千万不要上去,然后他自己却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峰顶上。
“奇怪了,为什么这个人上去魍魉却没什么反映。我刚才想上去它们都恨不得吃了我?”叶老师不解地说道。
“我也不明白,这样的事情在林子里我就看到过一次了。这些野兽怪物的,好象都跟他很熟似的,怎么都不伤害他呢?”我自己也很费解。
母王疼得想来回地翻滚,无奈它的身子实在是太肥大量,所以它也只能胡乱地挪动身子来代替翻滚。小贩在快要接近母王的时候,母王却停止了翻动,它断气了!它的身子恰好挪到了峰顶的边缘,当母王死了以后,它的尸体失去了平衡然后就从峰顶上滑了下去。小贩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吃了一惊。魍魉们更是立即成群地往峰顶上狂奔。我们也不自觉地跟着到了峰顶,信宏用手电筒往山下照去,山峰间都是陡峭的石壁,母王的尸体就重重地摔到了山下。可是山下却往上冲来那股冷热不定又很刺鼻的味道,难道这股味道的源泉就在两座峰的中间?
“这只往来是难产死的吗?这么老了也难怪会这样。”信宏往山下看去,惋惜地说道。
魍魉都在峰顶上发出悲痛的声音,弄得我觉得这些凶残的魍魉也不是没人性,它们也还是有感情的。信宏的手电筒光线虽然没能够完全到达山下,可是我们还是能看到母王的尸体就在山底下。可是,接下来就像是变魔术一样,我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再往下面看,母王的尸体在我们的眼前突然就消失了!可是,我刚才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山底下的尸体也没有什么东西接近,怎么突然凭空就消失了?
“母王的尸体怎么不见了?你们还看得见吗?”我急忙问信宏他们。
“不见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信宏也很惊讶地说,“我刚才还看到在底下的啊!”
叶老师没有说话,他刚才从下面跑上来的时候就有一些奇怪,他显得有一些激动又有一些安静。不过,那只魍魉的母王真的是年纪太大了,难产而死的吗?母王刚才嘴里流出了血液,也许是它痛得咬破了自己的嘴,但是它的眼睛和皮肤怎么会变成了青灰色呢。这虽然类似分娩时失血过多的征兆,但是也还有些对不上号的。失血再多,黑色的眼睛也不可能变成青灰色的。我在心里面想着,也许魍魉就是这样分娩的,而且我这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魍魉分娩,也不按常理来揣测,兴许它们本来就与众不同。
“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的?”我看着小贩,想着一定要问个明白。
“这……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会在这里了。”小贩又恢复了先前的申请,胆怯地回答我。
“你家在这儿?骗谁呢,鬼才是住在地下的!”小贩的回答让我觉得他是在敷衍我。
“那……你们下到这里来又是要做什么?难道也是想要那块五彩石吗?”小贩的这句回答倒是让我来了精神。他说“也”,那么之前一定有人来过了而且也是来拿五彩石的!
叶老师却好象把我们都忘记了一样,他只是呆呆地俯视着山下,眼神迷茫。我很奇怪叶老师这回听到五彩石怎么不激动了,他是不是中邪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魍魉开始四五成群地往山下跑,也不理会我们了。不过,母王的尸体怎么会凭空就消失了,这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还有什么隐忧我们还没发现。就在这时,山底下又飘上来那股刺鼻的味道,可是站在崖壁旁边的叶老师却全然不觉。我害怕叶老师会像母王那样掉下去,于是赶紧把站在那里的叶老师小心翼翼地拉了过来。
“五彩石?这里真的有五彩石吗?”信宏听了小贩的话也来了精神。
“要是这里没有,你们还会下到这里来吗?”小贩反问我们。
“这里是你家?你少花我们!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奶奶,就在另一个西水村住着?”我也反问小贩。
“你们怎么知道的?”小贩吃惊地问我们,不过这也说明他和老婆婆的确有关系。
“你家的事情我们就不去问了,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是来拿五彩石的吗?”我警惕地问小贩,却又想起来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继续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奶奶没有给我名字……”小贩欲言又止,随即他又说,“不过,你们可以叫我先泉。”
“先泉?怎么感觉怪怪的?”我嘴里叨念着,心里却在想,“先泉”这两个字有很熟悉的感觉,好象曾经在哪里看到或者听到过的,可是又好象从没见过“先泉”二字。
我对先泉又问了一些事情,但是他都是吞吞吐吐的,问了老半天还是没问出什么,倒让他以为我们是强盗了。我看周围的环境也不适合做“户口调查”,所以和“先泉”礼节性地自我介绍后,就去看看那尊女娲石像。叶老师还是呆呆地站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想什么事情。可是,他的反应终于让我的心里起了波澜!这一幕不就是心理学曾经说到过的,一个人如果再次看到或者做了以前曾经犯过的错误,外表就会显得很平静但是内心却在强烈的震撼。刚才魍魉的母王从峰顶上滑落,难道三年前叶老师也是从这个地方把邹伯父推下去的?刚才的旧戏重演所以才让叶老师有这样的反应吗?我最敬重的叶老师真的就是杀了养育我十多年的邹伯父的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