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我在想,姑妈,您看见了吧,您的儿子做爸爸了,您有孙子了。

在宜家给小宝宝买婴儿的时候接到小斧头的电话的。

当时我们正商量着要怎么鼓捣那,我发现表哥变得特,就好像怀孕的是他,唠唠叨叨的从孩子的名字闹到将来婴儿的纸尿片用的牌子,一一的挑剔个没完。好像不仅是他怀孕,而且他怀的还是个皇太子。

表哥说孩子就叫苏大宝贝,我嗤之以鼻,周清晨说:“苏也,你中文系的,给取个名字”

我说孩子取名字到底姓苏还是姓周呀?

如果姓苏,就叫苏周,苏周苏周,苏州…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在地上就你儿子最大了。

结果,周清晨还真认了,说这个好,表哥还在那里义愤填膺他的苏大宝贝。

这人对于孩子的事贼上心,就在刚刚有人说宝贝计划好看,他就指着那封面对老板说,给我来两张光碟。

周清晨碰了碰他,才把他挽救过来,光碟还买两张呢,这人就是见不得好东西,跟蚊妈一样,小时候姑妈带我买衣服,见我穿得好的一般跟店员说,,这衣服给我来两件。

我接到的电话的内容是,傅容被人举报,贩毒,已经被公安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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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号更新

进出公安局几趟,未得结果,杨义在客厅里来回走,象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又象一只掉入陷阱的困兽。

我站起来说:“我再去想想办法”

“还想他妈个P办法。”说着他飞起一脚,踢翻茶几,茶几撞到电视屏幕上,“哐当”玻璃碎了一地。在场的其他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杨义便是当日骂我不知好歹臭丫头的那位,傅容当时给我解释他们关系的时候是这样说的:丫的初都是我给安排的。

傅容这次算是阴沟里翻船,有人恶意举报。其实傅容自从认识我之后基本很少碰那些东西,后来甚至还劝告杨义少碰。杨义挺炕惯傅容软绵绵的样子,出言讥讽:你丫当初不是鼓吹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么,也他妈尽毁了,人如水还差不多。

杨义很狂躁,道上的规矩大家都懂,查出阑是黑吃黑,杨义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便是“水”——苏也,如果不是碍着傅容,他那一脚恐怕早就踢到我身上。

我走到门口重重的丢下一句话:“如果傅容出事了,我绝不独活,成吗?”

我想办法能到哪里去呢,无非是惦记着我还有个外公。

可是到了外公家,他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他到底有没有碰过?”

眼神凌厉。

我语塞了。

认识他之前,他碰。

外公看着我,不再言语,他叫来黄秘书送我回去,自己径直走开去。

黄秘书送我出门,在车子前我拉着他不放。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么?他有伤在身能够保释么?保释也不行么?”我哀哀地看着他,就象落水之人抓到最后一块浮木,早就军心大乱。

他摇摇头,说:“毒品,没有办法。”顿了顿他又说:“张晓风你知道吗,就是那个著名导演,他也是这样,昨天进去的,到现在,出不来。”

张晓风,他不是早就干这行的吗,怎么这么巧跟傅容同一天同一种罪名进去?

不过,管他巧不巧,早不早,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张晓风都出不来啊!

我最后的希望是医院,去医院,问问看,傅容脚伤这么个情况,能不能先保释,先把复建给做了?

半路上就有人回答了我的问题,是徐东华。

我坐在她的车里,她脸上妆容照旧完无缺,举手投足一如既往的高贵优雅。

她说,就算这种情况的保释手续合理合法,但是傅容不行。

我斜睨眼睛看她,什么意思?

“那么你来找我干什么?”

“苏也,如果我告诉你,傅容这个情况,有一个人能帮你,而且这个城市里必须她,你觉得怎样?”

我媚抬头,暗自思忖,她是这个城市最优秀的律师,拥有最硬的后台,我相信,这个城市里,要办到这件事,必须徐东华。

“那么张晓风呢?”

她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烟说:“张晓风尿液检测呈阳,而且已经人证物证铁证如山,树大招风,显是有人置之死地,可,傅容不同。”

傅容自从跟我在一块后就没淤碰过那东西,当然不同。

看了她一会,我明白了。

我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和徐东淮早已经分手,你愿不愿意帮我?”

我说:“只要傅容安然无恙,我马上和他结婚,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回来。”

我说:“你放心,我以后一辈子都不再见徐东淮。”

好像生怕她后悔似的,我连珠炮似的把我心里能够想到的徐东华的条件都报出来。

说得又急又快,也,生怕自己犹豫。

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原来真的会拿自己撒气。

她却的叹了口气,说:“苏也,你别怪我。”

她拿烟。

她抽的是555。傅容平时不准我抽这个牌子的烟。

她将烟点燃,缓缓吸一口,吐出个巨大的烟圈,很快将她淹没,弥漫,慢慢的将她的脸隔离起来,炕真切,她说:“苏也,你和东淮根本就不应该认识。”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缥缈,面容模糊。

“你的母亲与我父亲青梅竹马,他们订婚后你母亲才与你父亲相遇,后来,私奔,断绝父关系。但是我的父亲,曾经沧海,到今天还念念不忘,我母亲为了争这一口气,半生尽毁,自杀过,精神错慢。在国治疗的时候,多次自杀未遂,东淮那么小,受了惊吓,一度曾患自闭症,回国后我了不少时间精力才渐渐好转。现在我母亲的病已控制住,谁都不敢刺激她,包括我父亲。而你,长得和你母亲太象了,简直一模一样。所以我千方百计阻止你们,这样,你明白了吗?”

我惊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却问徐东华要了一支烟,从她那里接过打火机的手赛抖着,老也点不着那烟,徐东华帮我扶住手,点燃。

我深吸一口,不知道力道掌握不好,还是心慌,烟在喉咙里走岔了,呛了一下,咳得眼泪都流出来,火辣辣的,太冲了。

徐东华递来纸巾,我慌慌的,那牌子徐东淮也爱用。

慢慢的将烟吸完,捻灭烟蒂的时候,我盯着烟灰缸发呆。

徐东华那里故事还没完,她继续说:“还有杜紫,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他们就认识。杜紫的自杀,杜紫的精神错乱,这给东淮刺激很大,他本身心理就有阴影。他很乖的陪杜紫去了法国,可是反倒是杜紫打电话告诉我他的反常。他明明是陪着杜紫治疗,却可以连续几天不开口说一个字,杜紫说,他一个人的时候,坐在沙发里,不声不响,只是一支接一支不停的抽烟。我担心他的自闭症又回来了,我到法国去看他,他见了我却连正眼都不瞧,理也不理我。你知道吗,我们俩从小感情就非常好…他理都不理我。”

我点点头,想起有一次我居心叵测的企图打探徐东淮哥们的消息,他对我说的最多的却是徐东华,就是他的。

徐东华接着说:“我知道他已经知道我在你那里所做的一切,可是看他那样我是真的担心,只得告诉他你的消息,他果然回来了。”

车内很安静,我死命的盯着烟灰缸,良久才响起我的声音,我问:“这些事,徐东淮知道吗?”

“嗯,昨天告诉他的,本来打算瞒他一辈子,但是看他那个样子…”徐东华有点黯然,过一会儿她补充道:“傅容的事…今天,其实是东淮他拜托我来的。”

“喔。”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行动迟缓,脑袋僵硬,又过了一会,慢慢的才想起事情已经完了,我对她说:“那这事就麻烦你了,我先下车,再见。”

直到呜上车门,徐东华才从车里探出头来对我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晨去接傅容。”

我再次称谢,徐东华承诺过的事,我不担心。

明天早晨去接傅容,那么今天晚上我去哪儿呢?

这一席话谈得可真够耗时的,街边的路灯亮起,又是晚上了。

沿着街走了很远,我回头看,徐东华的车还停在那儿,火红的跑车,在暮里在灯光下,靡靡被笼罩上了一层黄,有种旧照片的味道,一点点的苍凉在心口铺开,仿佛就这样见着了沧海桑田。

徐东华的面目炕真切,她坐在车里抽烟,我想,即使是她这样的人,也抽得这么凶!

我开始觉得自己有点阴阳怪气。

华灯初上,灯火阑珊,我漫无目的,深时分手机响起。

徐东淮的声音有点异样:“我想见你!”

“…”我这边是长久的沉默,见,不见,身已至此相见争如不见。

“苏也,你出来,我只想见你一面还不行么,明天他就出来了,今天晚上见一面不行么,即使不爱我,见一面都不行么?”

他的这一番语无伦次的话让我终于找到哪里异样了,他,喝醉了。

正思量对策,那边换了服务生的声音,彬彬有礼。

我赶到酒吧的时候,那对黑人在唱歌,下面东倒西歪的人在划拳拼酒。

徐东淮身边很大的动,我挤过去。他的脚下一摊碎玻璃,看阑仅砸了镜子还砸了很多瓶酒。他额角上有血迹,衣裳不整,狼狈不堪,与他对峙的是另一对男。

因为那通电话里服务生早就跟我解释过,所以我经过的时候特地回头瞄了一眼那的,长得并不很象我,只是她身上的那条裙子我也有一条,徐东淮陪我买的,他说我穿起来跟个精灵一样,可这的,没有精灵的味道。

徐东淮看我来了,笑嘻嘻的指着我对那的说:“看,我朋友长得比你漂亮多了。”

他跟个孩子似的,无赖执拗着,我哄着他:“是的,你朋友漂亮。”

他又说:“苏也,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你只爱我一个对不对?”

我说:“对,苏也只爱你一个,咱们回家。”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心满意足的跟着我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对那对男回眸一笑,志得意满:“我说过,你不要跟我抢人,你抢不过我,苏也只爱我一个,她不会离开我。”

我觉得徐东淮再说下去我就要哭了。

开始是那个服务生在电话里跟我说,徐东淮在酒吧跟人打架,因为那个孩子。他说,这一个礼拜,徐东淮每天早早的来,一个人,不说话,喝很多的酒。只有今天因为一个新来的跟人起了冲突,他不断的对那的叫苏也的名字,纠缠不休,最后跟那男的打起来了。徐东淮小小的挂了彩。

我把他带回家,计程车里他口齿不清对我说个不停:“苏也,我没有对不起你,你别离开我。”

我只是一叠声的应承着,我不离开你,你乖,咱们回家!

到了家,我检查着他的伤口,所幸不深,应该不严重,我用酒精消毒然后贴了两个创口贴。

他粘就睡着了,也不吐不闹,很安静,睡得很乖巧。

我想起,徐东华说,他曾经自闭症。

我想起,徐东华说:“…他一个人的时候,坐在沙发里,不声不响,只是一支接着一支不停的抽烟…”

我心里,百感交集。

他身上的酒味烟味很浓。

我记得认识他的时候,他不抽烟不喝酒也不会跟人打架,唯一的那次也是因为我。

以前他很少说话,后来认识我之后开始学会贫嘴耍小小的样得逞之后便会小小的得意,象腥成功的猫。

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笑得都跟笑给外人看的不同,脸上淡淡的两个酒窝,眼睛里宛如落进去一整个天幕的星星。

而现在,他连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深锁的。

服务生说,他连续一个星期都在酗酒。

今天,他只是因为一个跟我穿同样裙子的孩跟人在酒吧打架。

他喝得人事不省。

他不断重复一句:“苏也,我没有对不起你,你别离开我。”

他的手机刚才掉到地上,我打开来看看有没有摔坏,却发现他的手机里,保存着我给他的第一条到第N条短信。

很没有意义的,仅仅是,一句“好吧”或者“不好”。

那应该是新东方的时候,他是叫我等他一起走还是叫我一起吃饭?

我想不起来了,他手机里的短信,满满的都是一个人的名字,苏也,苏也,苏也。

我坐在沿,看着他沉静的睡颜,心里翻江倒海。

这个人就是让徐东华抽烟抽得那么凶的原因吧。

徐东华言又止:“他那个样子…”

就是这个样子么?

就是绝望的样子?

她在心疼。

不知不觉就有泪珠滚落下来,我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站起身来,我去楼下超市买点东西,看见海王金樽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还买了做醒酒汤的材料。

系上围裙,我在厨房叮叮当当,总是想起那天,两个人在厨房做鱼。狭窄的厨房,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他眼底眉梢却是满满的笑意盈盈。

一想起那天,我就不得不停下来,眼泪流个没完。

一直记得,那条鱼不听话,我割伤了手,他操刀过来帮我杀了那条鱼。

一直记得,我在卧室找创口贴,听见他在厨房哼着歌,于是手上便停了下来,怔怔的发呆。

一直记得,那条鱼,最后,我们都没有吃成。

因为我说,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他变了脸。

这碗醒酒汤做得何其艰辛。

我正努力,卧室里似有轻微的响动,我满头大汗的跑出来,一手执锅盖,一手柱。

徐东淮站在房门处看着我,眉目磊落,看来醒酒汤已经不需要。

我转身进了厨房,分明看见徐东淮跟进来,却又迟迟不见动静,我正疑惑间,他箭步上前从后面抱紧我,我仓皇回头,唇上突如其来,是他的唇。

他将我抵在流理台的边缘,我一手拿锅盖,一手拿铲,兵败如山倒,没有任何退路。

流理台的坚硬烙得我皮肤生疼,胸口因他拥得紧,勒得要窒息,不过,我不要说出来,我怕说出来他会放手,而我,不要他放手。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他前所未有的霸道,气势强硬,仿佛这一吻要将一生一世吻回来,又仿佛…临死前的狂欢。

呵,贪心的人儿呀!

贪心的人紧紧相拥,拼了命的抵死缠绵,只顾着唇舌纠缠,这尘世间的沧海桑田可都顾不得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嘶哑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

“苏也,我们躲起来?”

我苦笑摇头:“不行,傅容那儿,我欠他的,必须还给他。”

他的声音大概有让人心碎的魔力,他说:“苏也,你去还,我在这里等你。”

于是我心真的要碎了,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我说:“徐东淮,我们就这样吧,真的,不能怎么办了,我们。”

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却答应了,他说,好。

于是我继续说:“徐东淮,你忘记我吧!”

“好!”

“徐东淮,你不准忘记我!”

“好!”

“徐东淮,这辈子你对不起我!”

“好!”

“徐东淮,你走吧,我们都错了,本来就不该遇见,不该认识,不该在一起,不该再见面,都不该。你走吧,走了就不准回头,以后都不要记得这些。”

“不好,苏也,我不会走开。”

“徐东淮,你到底想要怎样,你明不明白?”

我哭着发了脾气,绕了好大一圈又回来了,可是明明知道都是没有希望的,他这样是什么意思?

他听见我的哭腔,又着了慌:“苏也,你去还,我在这里等,我说的是真的。这中间过程是我错过了,我负责,但是你还完了我还在这里等你,你要…记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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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坐了沙发,亲个…

KK,呵呵,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