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束这次长长的对话,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知道林氏兄弟非常优秀,但我对他们通通摸不透,对我而言,他们都是经历太丰富地人,我这种小白没办法应付。而且我自己的感情生活还一团糟,哪有能力医治别人?我是兽医,或者小狗情伤。我会治得更得心应手一点。

但我还是没有学会拒绝,而林老爷子聪明的没要我答应任何事情,话题就这么嘎然而止,似乎剩下的余韵要我自己来体味似的。他这样。反而让我摆脱不了一个疑问,我爱这对兄弟中的一个吗?他们爱我吗?有多爱?万一和家族利益再次发生冲突,我会不会是被抛弃的一个?豆男怎么办?

“强扭的瓜不甜,顺其自然是最好地办法,别忘记我刚才说过,感情是最逆反的情绪。”看我沉默不语,林父似乎知道我心中在挣扎什么似的,突然又说了一句。

“强摘的瓜也不甜呀。得让瓜宝宝自然熟,要不怎么说瓜熟蒂落呢。”我循着他的话,好不容易找出一句来应答。

林父笑起来,看起来很欢畅,当然还是非常有魅力的,“是呀。我不应该催熟。不过我有眼光,看得出你们这些小家伙不明白的东西。好吧。不再说这个话题了,别忘记你还有两关要过。”

“若我不能通过呢?”

“那证明我活到六十岁,眼光不但没长进,还退化了。”他不以为意的耸耸肩,“第二关就是我家里养了些动物,我非常小心了,它们却总是半死不活,其实应该算是死亡率很高,你帮我看看,假如你能治好它们,你的第二关就过了。不过呢,我提前说好,这一关说来简单,但实际上并不好通过,因为我找了好多知名兽医,中外都有,却没有一个解决得了这些问题,我看你年纪还小,不知道行不行?”

我本来不想过什么关,但听说有动物受罪,我的爱心又泛滥成灾。这不关林家预备儿媳大闯关活动地事,而是上天既然赋予我听懂动物心声的异能,就是要我帮助它们的。

“有的宠物寿命比较短,比如仓鼠,但它们地繁殖力惊人,这是大自然的规律。”我说,“您养的是什么?”

他沉吟了一下,似乎不太好说,“总之——很多种——而且是很长寿的那种。”

“冷血动物?”我比较好奇,这样嚣张帅气的老爷子应该养大型犬科类动物比较可能,不会养乌龟吧?

“下个月我回中国,你去我家看一下就知道了。”他烦恼的抚抚额头。

我知道我这第二关肯定是能过的,因为我和动物对话一下就会知道症结之所在,只不知他第三关有什么古怪的测试法,但愿不要折腾人。

“现在回去睡吧,估计你听我说了半天话,也消食了。”他走过来环住我地肩,让从小缺乏父爱的我,自然的倚在他胸前,感觉很温暖哪。从小到大,我只有我娘,想我那未曾谋面的父亲时,就在我胖胖且滑稽的师父身上寻找点感觉,但每次都很幻灭。

不得不说,我的师父很二。

“我晚饭都没吃,哪来食可消?”我不愿回屋,想再享受下这父亲般地感觉。唉,其实老年人应该像他这样才对嘛,腰杆笔直,昂首阔步,比年轻人只多了岁月地沧桑和男人的魅力,谁说年纪大就代表虚弱?

“还装蒜?丰不是带了很多吃地给你吗?”林父敲了一下我的头,“你不吃得饱饱的,怎么会有耐心听我老头子唠叨半天?丰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三十三岁的大男人,堂堂CES的副总,躲到饭厅外面好久,等别人都离开才去偷吃的,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想当年我追他们老妈也没这样过,唉,老子真没眼看了。”他总是在文雅的语气中夹一点粗俗的谚语,这种说话风格真是有趣极了。

所以我笑出了声,被他带到房间门口,“去吧,明天带着你和那两小子去个好玩的地方,今晚要睡好,不然不漂亮了。”

“我以可爱取胜。”我开玩笑道,这老爷子虽然长相威严,看着好像不容易接近,但实际上谈起话来很亲切,我很放松,所以把对我师父那套也晾了出来,“您先走,我目送您离开,这是小辈的礼貌。”

他微笑点头,转向离开了。我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景消失在走廊尽头,奇怪的感觉心里放松不少,似乎重担全卸了下来。或者因为他说要顺其自然,这样我就不用选择了,免得怎么选都是错。

不过我才要拉开房门,隔壁房间的门却先开了,吓了我一跳。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十四章 后妈或者小妈

“干嘛呀你,人吓人、吓死人的。”我瞪了林泽丰一眼,看他精神很好,似乎一直没睡。

“你不好好睡觉,跑到院子里去做什么?”他问,那神色好像我是他老婆,而且是出墙红杏的那种。

“我看看月亮不行啊?要你管!”我继续拉门,却给他拦住了。

“你跟我爸有什么话说,要说这么久?”他直截了当的问。

我愕然,怀疑从我出门晒月亮开始,他就发现了,但他耳朵肯定没那么长,至少比兔子短,听不到我和他老爸说什么,但我们在房间门口的道别词,他是听到了吧。

忽然,我产生一股很邪恶的邪恶念头,“这个也不要你管,但你爸爸是非常迷人的男人,成熟练达,充满魅力,比你强多了。”

他呼了一口气,似乎有怒意在聚集,“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拖长了声音,“如果他愿意,我很想当你的——呃——怎么说来着——小妈?后妈?”说完,我在他的魔爪掐到我脖子前,迅速逃进房间里,躺在床上还笑半天,然后睡得格外适香甜,居然没有因为地方陌生而失眠,要知道我平时离开自己的枕头都睡不好。

看来气坏林泽丰是我的恶趣味,如果能成功,我就特别开心,这让我怀疑自己有艾斯艾姆中的施虐倾向,不过这只是对林泽丰罢了。

第二天一早,我精神饱满的走出房间。才拉开门,又看到林泽丰站在我门口,穿戴整齐,就像要去开国际会议似的。不过,晨光中地他英挺骄傲。阳刚帅气,不得不说,美型得很,只是因为背对阳光,脸色看来有点阴沉。

“哦,你等等。”我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跑回房间。拿出饭盒,塞到他手里,“谢谢晚餐,餐具已经洗好了。”

“谁要这个,去丢掉。”他把那精美的漆木盒又塞到我手里。

咦,态度恶劣,大概还记得我说要当他后妈的事,哈哈,我忍。

“好吧,我觉得感谢是必要的礼貌。想当初。我给你做了七天地饭,也没见你说个谢字,这顿就当你报答我了。”我息事宁人的说,感觉自己很厚道。“话说,我的手艺还不错吧?可惜你没吃几天就跑日本来了,那些美食一定会坏掉。”

“难吃死了。”他送我四个字,一定言不由衷,因为我感觉得出来,所以我不以为意。

“你这人真是夸张自大。”我耸耸肩,“那你大早上的在我门口站岗有什么事?”

“我没有等你,在等他。”他说着一指我身后。

我转头一看。见林泽秀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着装很休闲,不过手里拿着机票。

“你要走吗?”我和林泽丰几乎同时问……

林泽秀无奈一笑,“我不想走,还想带小新好好浏览日本呢。可是公司有事,昨天晚上我折腾到半夜。”

我说林泽秀的房间内一直黑着灯呢。我还以为他为感情事伤神。没想到是公事。

“我也订了今天的飞机,你留下。有什么事我来处理。”林泽丰说。

“我也想。”林泽秀摊开手,“可这事你解决不了的,记得那个把你气得差点跳楼的中东人吗?他那人做起事来不紧不慢,到最后能逼得你把自己地奶奶卖给他,那种人你对付不来。一切都好好的,也只有他跳出来生事。”

林泽丰以手抚额,看来真的对那个中东人很伤脑筋,“可是你好不容易有休假的机会,最近公司里的事特别多。”

“你还不是一样?你比我还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呢。放松几天吧,不能为公司真的死而后矣。”林泽秀半真半假的说,“这次算我倒霉,正在二子争美的关键时候,我得把这相处的好机会让给你。不过放心,你和小新好好玩,回国后我会奋起直追地,说不定后发而先至哦。”

“谁要跟他(她)一起玩。”我和林泽丰又同时开

林泽秀挑起大拇指,“很默契。但是哥,你是替我招待小新,我本来答应解决完这边的事,就带她好好游览一番的。现在恐怕要食言了,你要帮我,别让她白跑一趟日本。”

他这么说,我也不好推辞,林泽丰也不好不答应了。

“我送你去机场。”林泽丰道。

“不用。”林泽秀摆摆手,“高管家会送我,你们快去爸那里吧,他说今天还有安排。”

“为什么我要听他安排?”林泽丰很逆反的说了一句。

在这一刻,他就像个任性地孩子,这男人还真具有两面性。我不理会他,和林泽秀拥抱告别,然后施施然离开,走不到一分钟,他就追了上来。

“走这边,笨蛋。”他拉我。

唉,大白天的,我又迷路了。

跟着他,我们很快到了林伯伯住的地方。日式的大门四开着,从回廊就看到他老人家正坐在矮桌前看报,那只狗狗小仔就坐在他身边,看到我来了,立即高兴得摇头摆尾的冲了出来。

林泽丰骤然停住脚步,小仔也同样,我觉得他们互相害怕,都有转头欲走的冲动,但只有小仔这么做了,林泽丰却没有。这男人,还不如一只狗活得自由舒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正等你们吃早餐呢。”林父放下报纸说,看来情绪很好,“吃了早饭后我们就出发到大阪。”

“为什么要去那里?”林泽丰问,一个劲儿的向我靠近。他当然不是为了向我示好,而是嫌小仔在桌边的其他位子趴过,而我这边是洁净地。

“我没告诉你吗?”林父一扬眉,那动作和林泽丰如出一辙,不愧是亲父子,“我这次来日本,一是为了买这个房子,同类的房子我搜寻了好久,一周前才找到这么中意的,话说你们不觉得它体现了日本建筑之美吗?”

“是很好看。”我点点头,“就是人太少了,显得有点阴森。”

“还没按我的意思装修过呢,下次你再来时会很舒服的,这次绑架事件决定得仓促,只收拾了几个房间,也没找到合适的佣人。”林父道。

“东京分部地生意出问题,是不是你搞地?”林泽丰突然插嘴。

林父不回答,给他来个默认,之后在林泽丰要发作前才道,“放心,就算你们不来解决,这次的事也不会对公司造成损害地,别忘记,CES可是我的,你现在还是打工仔,嚣张什么!”

“爸,你这种行为很幼稚,还玩绑架。你怎么知道小新一定会跟来日本呢?”林泽丰一脸严肃,如果他总在这种情绪下吃饭,工作量又那么大,不得胃病才怪。

林父唇角一扯,“我不知道,我只是赌你们兄弟两个舍不得把小新扔在中国,好让窦先生占了先手。事实证明,我赢了这一把。”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十五章 摩托车赛

林泽丰根本是想给他弟弟创造机会,他哪有舍不得我?我心想,但没有说破,因为看他们父子两个吵嘴很有意思。一瞬间我理解了林泽秀看我和他哥斗来斗去的快感,看来人人心中有恶劣因子。

“二是什么?为什么要去大阪?”林泽丰不耐烦的问。

“这正是我第二个要回日本的原因,前些日子我一直住在加州,小新去过加州吗?”林父突然转移话题,问我。

我摇摇头,“没有,不过我知道那是出产牛肉面的地方,加州牛肉面嘛,中国满街都是。”

林父笑了起来,连林泽丰面色也柔和不少,“是啊,牛肉面,不过我在那儿听到的消息可不是关于牛肉面的,而是听说在大阪有一个民间的摩托大赛,我是来参加的。”

参加摩托大赛?!我停住了吃东西。虽然他老人家看起来很年轻,但也是六十岁的人了,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

“是哈雷大赛,奖金没多少,还是后来我赞助的,主要是摩托爱好者的集会。”看到我的神情,林父解释道,“你们一起去吧,一定会很热闹、很好玩。小新你不知道吧,丰的车技不错的,高中时也当过飙车党。”

飙车党?看不出来!他这样一本正经,随时可能为工作杀人的呆板人类,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与号称“狂野骑士”摩托车手联系在一起的。

“为此我还给你买了身俗称摩托小妞的衣服,就在你衣柜里,看到了吗?到时候让丰骑摩托带你去兜风。感觉很不错,不是坐在汽车里能比地。”林父继续说。

他说得我有点期待和兴奋,我这辈子还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呢,就算内心很想犯规、脱轨和冒险犯难,但现实中也没做过。而他说的那件衣服我也看到了。但我昨晚并不知道那是何时才穿的。

衣服是旗袍式,不过是上下两截的,上衣紧身,小小地高领,可爱的斜襟,优雅精致的盘扣,长短仅到腰部,下面是一条侧开岔的迷你裙。开岔的地方垂着中国京剧服装中那种巴掌宽的、绣云纹的、带流苏的带子,走路地时候双腿若隐若现。

整套衣服是湖水蓝的上等丝绸制,样式是走性感一路,但衣服的质地却高雅华贵,很沉郁的感觉。再加上冷冷的色调却搭配着极鲜艳的垂带、黑色花纹丝袜和未及膝的红色靴子,整套衣服给人的感觉又贞洁又堕落,好像大家闺秀被引诱的感觉,别样的性感,有罪恶地气息,所以很勾人。

真正的荡妇都带着禁欲的气息。

虽然这句话用在我身上不太合适。但我相信身材还不错的我穿上那套衣服,一定能令很多男人大流口水。其实我想迷倒地是林泽丰,倒不是为了让他爱上我,只是想看他惊艳的眼神。他一直不屑的视我为透明。或是以不耐烦的眼光把我看成小强,所以我特别渴望让他承认,我也是美丽的。

男人是视觉动物,那就包装得漂漂亮亮给他们看好了。至于包装下的灵魂,只有真正心灵丰盛的男人才看得到,我不知道丰和秀,或者豆男是不是这样的好男人。

“我不去。”林泽丰说出三个字,打断了我美好地想像。

我以为林父会劝解他。或者以家长意志逼迫他,可是这老爷子没这样做,只是无所谓的道,“好吧,随你,可是小新似乎很有兴趣。那我们去好了。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说着就站起身来,拉着我的手道。“我领你先看看我的车,待会儿我们就出发了。”

我被拉着走过回廊,绕到后院去,赫然看到一辆帅呆了的超大摩托停在院子内。

天哪,我没办法形容,一般来说,爱车的人中大部分是男人,但真正漂亮地东西,女人也会爱地。那车实在是太拉风了,不愧是名车,车型一流,车把,油箱,车头和车尾还装饰着骷髅头、或者魔鬼角、地狱铁链之类的小东西。

“这是我地骑手服。”林父打开一个房间门,让我看他挂在木架上的衣服。

到处是金属扣子及拉链的皮夹克和腰带,质地极好的瘦腿皮裤,装饰着华丽裸女扣子和马刺的皮靴及手套,还有一件像是鹿皮又非鹿皮的长风衣,GUUCI的墨镜。

一句话,搭上那辆帅到极致的车,还有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头发梳成马尾、脖子上挂着戒指,耳朵上戴着十字架耳环的林总裁,简直酷毙了!

“应该再配一个象征魔鬼撒旦的戒指。”我兴奋的提议。

“有啊。”林老爷子答,然后不经意的一回头,“丰,你来干什么,我说过,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我现在想去看看这个破比赛了。”林泽丰别扭的答。

我别过头去,肚子里却暗笑。

果然姜是老的辣,这招激将法用的真好。他老人家一直拉着我的手,我又满脸崇拜的看着他,林泽丰同学一定觉得我成为他后妈的可能性很大,所以等不及要来棒打老夫少妻。哈,这老爷子很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也明白自己的魅力。这样一来小丰丰还敢不跟去?由不得他呀!

就这样,我们一起去了大阪。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朋克党汇集在一起,场面何奇的壮观哪!我怀着和参加庙会差不多的心情四处浏览,感觉新奇而兴奋。

眼看着好多牛气哄哄的摩托党招摇过市,风驰电掣,个个都是长发披肩、超大墨镜、皮衣皮裤,虽说这时候的日本早晚比较冷了,但是这么穿还是很雷的。

至于那些摩托小妞,也就是骑手们的女友,有相当一部分年纪不轻了,说实话身材很烂,还穿着紧身超短,看起来活像香肠,但她们还是很快乐,享受着速度与**。

最后比赛的结果我都不知道,完全是看热闹,不过却是最近一段日子里最高兴的一天。

“无聊。”正当我兴高采烈的抱着电话,给我妈讲完摩托比赛的情况时,林泽丰在一边冷哼道。

此时我们是坐在大阪最好酒店的最好套间中,通过落地玻璃窗看着无敌夜景。

我不理会他的打击,反正我开心就行了,“不知道林副总觉得什么东西有聊?你不觉得你的生活很无趣吗?只有工作、没有娱乐、没有女人。”

“我女人多的是。”他摆出那副经常性的、不屑我的神情。

“可是没有真心相爱的。”我刺激他,“人这一辈子是享受人生的,不是做奴隶的,工作当然重要,可是也不能总这么紧张啊。晚上林伯伯要带我去兜风,你去不去?他还说带我去狂野骑士们聚集的酒吧去看看呢。”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十六章 和林泽丰出行

“不许去!那种地方很危险。你现在还是我的员工,出了事谁负责?”他立即反对。

“我自己负责好了,要不我给你签免责书?”我说,“我想去,是因为没去过,我要见识一下。”

“不行!”他继续反对,“就算你想去,也不能让我爸去,你应该明白,他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

“别小看我,我至少还能让女人快乐,不像你这无趣的小子。”正说着,林父从外面走了进来,虽然还是龙行虎步的,但脸上却确实有点疲态。

看到他,我忽然觉得也许我真不应该要出去兜风,至少不能在他老人家“比赛”了一天之后,可我还没说话,林泽丰却道,“你已经折腾一整天了,烟酒、速度,没有一样落下的,现在你要休息,不然想犯心脏病吗?”

林父走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肩膀,“我已经答应小新了,做男人的首要原则就是不能食言。”

我很想说不去也可以,但林父放在我肩上的手紧了紧,我立即明白他是让我别开口。这老爷子,又耍花样,而且是耍自己的儿子。

“不行,你年纪一把,不能这么任性!”

“这是承诺,小子,是承诺,对女人的承诺一定要做到,这才是个好男人。”林父道,“要不,你带小新去?父债子偿嘛……”

原来这就是这老爷子的目的啊,给我和他大儿子制造机会,所以想尽办法逼林泽丰。不过我并不介意这种机会。反正我和林泽丰不来电,倒是有这样地保镖带着我去兜风和闯酒吧,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好。只此一次。”最终,林泽丰愤愤不平的说,听起来不像是出去玩。倒像是上刑场。

一小时后,我们在客厅集合。

林泽丰看到我穿的衣服,还有我特意化的晚妆,眼神里出现了我渴盼以久地惊艳,但那神色马上又变得怒气冲冲,“穿得这么暴露干什么?立即回去换。”

“这哪里暴露了?”我不服气,该包裹的地方一点没露,只不过上衣紧身点。裙子又短了点。可这是什么年代了,满大街小吊带配热裤,我这身衣服不过是设计巧妙,有些诱惑的感觉罢了。

“我也不觉得呀暴露啊,反而恰到好处。”林老爷子已经换上了便服,此时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喝酒,“再说,小新长年进行体育锻炼,身材结实又漂亮,不展示给人看有多可惜。”

“可是她这衣服让人看了——”他停顿了一下。“觉得冷——现在晚上的气温很低了。”“到我房间,拿我的长风衣去。”林父不以为意的举了举杯,“小新这身衣服外套一件长款的男式风衣,一定拉风得很。”

我欢欢喜喜去拿风衣。根本不理会林泽丰地意见。不过当我们在电梯里时,我好奇的问林泽丰,“我穿这衣服,真让人觉得冷吗?”

他半转过身,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我,有点点火大,有点点恶意的笑,还有点点火焰。“会让人看到就想给扒下来。”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他这么说。这这这——这人不是太**了吗?人家穿衣服是为了漂亮,他却想给脱光,真是衣冠禽兽!

“就知道你这虚荣的女人喜欢招蜂引蝶,如果真惹出点什么麻烦,你可别怪我不管你。”他学人家撂狠话。扔下我就走。

我愣了几秒后努力追上他的脚步。心里有些甜蜜的感觉。这么说,我现在在他眼里很有吸引力。很性感喽?如果是在中国,如果周围都是我认识的人,我未必敢这么穿,可我现在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没有人知道我是谁,那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自由和随意。

我二十九岁了,人生中虽然也犯过小错误,但却算是乖孩子,从没有做过什么出格地事,如果我活得够长,应该说是循规蹈矩的过了三分之一的人生了。但这不证明我不想做点什么狂野的事,不过是被人生规则和道德所束缚罢了,变连青春期地时候,我都没闹出大事件。

可是今天我有一个机会可以尝尝前卫先锋的感觉、体验出轨淘气的心情、做点冒险犯难的事。比如穿得性感惹火、和个男人驾着酷毙了的摩托兜风、到嘈杂混乱的酒吧去逛逛、再做点其他发疯的事等等。我相信每个女人都会有这样的想像时刻,不过我比较幸运,有机会实现它。

其实,林泽丰今天地打扮也与平时不同。之前我每次见到他,他就算穿着休闲装,也显得很正式,言行举止总是一板一眼,高贵威严,却也严肃刻板,虽然帅得很,但总缺乏了一点活力,少了点烟火气。

可现在他穿的是皮夹克和牛仔裤,大概借的是他父亲的衣服,神情比较随意,再加上他本来的头发就比较短,模特一样的身架,走路时一定走在路中间,带着别人都要给他让路似地感觉,都增加了他身上地酷烈傲慢的气质,迷死一众女人是轻松地事。

不幸的是,包括我在内。

“车是借林伯伯的吗?”我踩着三寸高的高跟皮靴,一溜儿小跑的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