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一对白眼飞刀甩过,怒目而视。这人随便对人评头论足,实在可恶。而且我感觉这是基于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我极其不喜欢,果然物以类聚,林泽丰的朋友全是傲慢自大的恶人!
我不就是穿了一条丝绸的荷叶边蓝裙子吗?他呢?就很好?他他他
我想心里暗骂此人,最后却不得不沮丧的承认,这个男人也是极品。很帅,略瘦的身材,五官很有立体感,眉目间发紧,戴着金丝边眼镜,有一种别样的俊朗。他身上穿着白西装,有点风流才子的儒雅感觉。
“喔,这丫头看来很不好惹啊。可是我是夸奖你啊,干嘛瞪我?”他笑。
“先生,我们并不熟悉,你这样评论一位初次认识的小姐,就算是夸奖,也难免有失风度。”月月直言不讳的批评,那种自内向外而发的凛然气质,让那男人只笑笑,并没有回嘴。
“礼物的事,你们处理的很好。今天好好玩,我请。”林泽丰似乎不愿意纠缠在这些无意义的争论上。
我才不稀罕他请,我来这儿根本就是免费的,谁要接受他的小恩小惠啊。不过,他没找我麻烦,倒是很出乎我的预料。或者他一直以来并没有针对我,是我因为他要杀狗而对他存了找茬之心,处处不合作。
“谢谢林副总好意,今天是我来请两位主管”我骄傲的拒绝林泽丰,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连形象都高大起来。昨天豆男请他吃饭,今天我婉拒他的好意,他的金钱不再对我有压倒性的优势。
“啊,我想起来了。”我还没说完,那个男人突然道,“小海浪是免单的客人,那天西林赢了猫王模仿大赛的冠军,赢了一张年卡走,送给了她。”
好丢人哪!装大方却给人拆穿,这种惠而不废的事说出来,总是不太高级。可是这个人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而且说起西林来这么熟悉的样子?难道西林在这边很有名?
那假如林泽丰也是黑屋的常客的话,是不是也认识西林?假如他认识,那会不会知道西林讨好我的事?鉴于西林是特殊职业者,他肯定会想歪的!而且肯定会告诉我的秀秀!
天哪,怎么办?我会被误以为是那种招ya的女人,就是那种被称为荡妇淫娃的!
我不禁每个汗毛孔全缩了起来,好怕我的秀秀误会,这事又是解释不请的。这么想着,不禁又瞄了一眼林泽丰,发现他果然在看我,眼神深邃闪动,情绪不明,也不知道想的什么。
“这位先生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UU问,大概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连忙打圆场。
“哦,我是黑屋的老板。”那个人说,吓了我们一跳,没想到第一次来黑屋就见到了老板。相像中,这里的老板应该是五大三粗,举止邪气粗鄙的黑老大形象,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哪想到他像个儒商形象。
“失敬了,请问怎么称呼?”UU再问。
“我的真名嘛,已经没多少意义了。”他一笑,“大家只记得我的外号,堕落的至高神,几位美丽的女士叫我堕落就行。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五十五章 送佛送到西
后面UU和堕落的至高神及林泽丰寒暄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只听到月月很不客气的顶了那位神几句。我心里一片混乱,只觉得林泽丰就是我的克星,每次遇到他都有倒霉的事,他这恶人如果在我的秀秀面前说点什么,对我的形象是有很大损害的。
不过后来我也想开了,身子正不怕影子斜,西林也是为生活所迫,他一点也不可耻,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做朋友?当然如果他是为了懒惰而走赚钱的捷径,我会鄙视他,哪天要找他打听一下他的身世情况才好判断。
至于我的秀秀,他说过,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他自己会判断,不会受流言的左右。就算是他的哥哥说的话,他自己也会思考一下吧?如果他盲目的偏听偏信,他就不是个值得我暗恋的好男人了。
想通这一层,我彻底放松了,等林泽丰和堕落一离开,我们三个人一边痛快的聊天,一边欣赏真人弹奏的古典钢琴曲,时光就这样如水般流过,感觉还是很开心的。
不过酒水喝多了,就需要到五谷轮回之所去解决一下,我和UU一起去的,发现这里的厕所也很豪华干净,虽然没有专门的服务人员,但宽敞明亮,怪不得消费如此之高。
我动作快,可UU要补妆,我等得无聊,于是突发奇想,跑到厕所门外的走廊去看看。从走廊拐过去就是黑屋夜总会的后门,我溜达过去一看,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后门也锁上了,没什么出奇的。
而当我才想转向离开,突然听见门外有野猫叫,仔细辨别,听出它们是在议论一件事,大意是一只猫想到停车场去玩,另两只告诉它那边有人类在打架,很凶,不要去。
我吃了一惊,连忙以意念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它们说也不太清楚,就是十几个人和一个对打,那个人挺勇敢善战,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二十几只手,现在被打得够呛,估计快见阎王了。
我一听就急了,不管外面出了什么状况,到底是人命关天的事,哪能见死不救,必须赶快报警或者救助。
后门锁着,以我对停车场位置的估计,要从这里通过正门到达出事地点,就算用跑的,也得至少三、四分钟,不仅是距离的耽误,还有人流及正门外的车水马龙。这点时间说起来也许微不足道,但可能影响一个人的生命。
我迅速四下观看,发现墙边有个消防箱,里面的消防斧应该很好使,不过消防箱也是锁起来的。于是我快速跑到卫生间,对UU道,“快去找堕落,让他叫保安到停车场去,那边有杀人案正在发生,还要立即报警。”说完不等UU回答,抓起厕所中一个铝合金的梯子,又跑回到后门处。
那梯子灵巧轻便,只有一尺来宽,三尺来高,大概是保洁人员垫在脚下擦洗高处所用,我用它砸碎消防箱的玻璃,拿出消防斧,把后门的锁劈下来,然后提着小梯子跑了出去。
救人一命是天大的事,但我不想用斧子,那个杀伤力太大了。说来惭愧,我练武多年,却连鱼也没宰过,可不敢学斧头帮,到处砍人的。
才跑出几步远,远远就看到十几个围着一个人。此时,围殴已经停止,为首的两个人手中有寒光闪过,似乎拿着刀,就等着给伏在地上、却还再挣扎着想站起的人最后的致使一击。
停车场非常黑暗,那些人的面貌我看不清楚,不过我记得刚才乘出租经过的时候,还看到很是***通明。这是伤人者故意为之,还是电线短路正好被歹徒所乘?而因为黑屋地处繁华之地,空间有限,停车场就只能建在这偏僻黑暗且没有行人经过的后巷,还有,看车的保安去哪里去了?
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顾不得研究这个了,立即脱掉高跟鞋,大叫一声,“警察先生,在这边!有人杀人哪!”同时瞄准那两个看似为首的人。
做贼总是心虚的,寂静无人的空气中突然爆出中气十足的尖叫,十几人顿时闪开,还立即向我这边的看来,我气沉丹田,力灌于臂,做出捧球投手的姿势,先扔出一只高跟鞋,然后又是一只,得意的看着两只鞋分别打中那两个为首之人,让他们疼得弯下身子。
看来我今天发挥很好,以前练习飞镖的时候时常失准来着。而且永远不要小看女人的高跟鞋,在关键的时刻,那可以当做武器用的。
高跟鞋一出手,我拎着小梯子飞奔了过去。
那些人开始被警察的名声震慑,做势要逃跑,但转眼就发现这情况属于干打雷不下雨,所以有三个人立即自动出列,成品字形向我迎来。
“原来是个小妞!”当先一人看清我的小礼服裙和窈窕身姿,“说不定是这小子的妞,咱们带回去享用一下吧!”
我不理,因为距离已经很近了,一边心里念着,你们这群人渣等着一会儿享用警察的审讯吧,一边在靠近在三人的一刹那,突然往旁边一拐。
那三人一愣,迅速侧过身子,没料到我又拐了回来,同时抡起手中的小梯子,借着速度,用力向下一挥,第一人的膝骨侧面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由于惯性,居然横倒了下去,抱着膝盖哀号,显然骨头断了。
而我没有闲着,借力反手再挥,第二个人的后半辈子就能用一侧牙齿吃饭了,然后顺势一个后踢,第三人被我踢中心窝,向后摔的时候后脑着地,立即昏了过去。
哎呀,动作连贯漂亮,可是太作孽了,但愿那位昏倒的仁兄别摔成阿呆。
“这小妞是个扎手的,大家一起上啊。”当先被我用高跟鞋砍中的两人捂着腮帮子叫。
忽拉拉一下子,十几个人围上来,各持醉酒瓶和匕首,杀气腾腾,昏暗中眼珠的闪光似乎放大数倍,说实话我当时就肝颤了,很想立即就跑,可眼角余光扫到前面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他还在顽强的想爬起来,于是决定再坚持两分钟,这样黑屋的保安就会到了。
今天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只要我不上西天就行。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五十六章 我看到了——
我停顿了一秒,继续往前跑,一下窜到那伤者的身边,可这时,脚底却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百忙之中低头一看,居然遍地碎琉璃,我没有穿鞋子,脚底已经被割伤了。
可这群混蛋连给我喊疼的机会也没有,围上来就打我。没良心的,没天理的,我好歹是个女人哪,怎么下手一点不容情的。
我咬紧牙关,小心翼翼站到一个相对干净的地面上不动,手中的小梯子拼命抡起来,当做齐眉棍来打。
什么乌龙摆尾、飞花扫雪、黄龙左右三搅水、二郎担山,我通通用了一遍,那些歹徒都是使的小刀和碎酒瓶,虽然人多,却一时奈何不了我的梯子打法,居然没有一个人近得了我身。
可惜我力气不太大,几招过后就势衰了,招式无法施展,梯子的杀伤力大,我只好全用一招八方迎客,其实就是眼前一抹黑的胡抡乱打,已成强弩之末,只能勉强支撑。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每一秒都好像长得没有尽头。我用尽全力坚持,以为这打斗会没完没了。好在之前我布置充分,远远就听到呼喝声和遥远的警笛声。
我一喜,知道我是地上之人的救星,而我的救兵也到了。
“警察来了,快跑吧!”歹徒中一个人嘶声喊,很仓皇。
是鼠就避猫,警察一到,歹徒们就全慌了,“啪”的一下,好多人丢下手中武器就跑。我压力一减,差点摔倒,手中的梯子也掉了,脚底疼得好像有一条疼痛的蛇一直一直窜到了心窝。
总算完了!我喘息着想。
但就在这时,奇变又起,我感觉背后有凌厉的风声刺破空气,似乎有人用凶器袭击我!
我想躲避,却来不及了,刹那间我以为自己要壮烈了,明天我娘会流着泪看我上头版头条,说不定还要做英雄母亲的报告会,被一大群人问怎么生养出了一名见义勇为好儿郎。
危难关头,眼角余光看到突然有一条黑影沉重的压向我,把我扑倒在地,接着我背上的身子一僵,发出一声闷哼,似乎是有人为护着我受了重伤,而且还一口血喷到我后脖梗子里。
“你――没事吧?”他满脸是血,看不清面目,说完这句话就昏过去了,头垂下来,脸贴着我的脸。
令我震惊的是,我认识这个人。我从声音认出了他,又是林泽丰!
他怎么了?为什么遇袭?绑架还是抢劫?他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有人看他嚣张要修理他?刚才我没注意,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本还以为他还在黑屋里混呢!
可是别压着我啊!他本来就高大,现在因为失去意识而死沉死沉的,此时趴在我的背上,我像乌龟一样翻不了壳。真是现世报,来得快,我扑倒过他,现在他就来反扑我。
重要的是――他不会死吧?
“救命啊!救命啊!”想到这儿,我高声大叫起来。
后来才知道,黑屋的保安和警察差不多是同时到达的现场,因为附近正好有巡警经过,接到报案就赶了过来,而那些歹徒都让我打得挂了点彩,逃跑能力大减,所以全部落网,我和林泽丰则给送到了医院。
“什么别告诉我妈!”临被抬到担架上时,我嘱咐月月和UU,“让兔妈来侍候我,反正她有钱有闲。”
然后,我看到了林泽丰。
我们就并排躺在一辆救护车里,关系从来没有这么近,地位也从来没有这么平等过。怪不得简爱对罗切斯特先生说,每个人经过坟墓,都将平等的站在上帝面前。
虽然我没见上帝,但失去一切金钱与地位的他,不也是个平凡的人吗?会受伤,会流血,会无助。而且说是躺,其实只有我躺着,他是趴着的。透过血污,我看清他苍白着面色,因为失去意识,少了平时的霸道威严劲,那长很好看的脸,似乎还有点脆弱,显得比平常可爱多了。
唉,这人,为什么只有要这种情况下,才更像个正常人呢?
“医生,他没事吧?”不顾疼得已经麻木的双脚,我问。
似乎,刚才林泽丰在最后的关头,拼命从地上爬了起来,为我挡下了致命一刀。那一刀应该是对着我后心去的,如果扎得深,我可能没命。
是我不如这群流氓打架经验丰富,太大意了。可这算是我救他,还是他救我呢?当时他已经是血人一个,奄奄一息,没想到顽强如斯,还能扑过来。
“还好,那个破酒瓶子扎得虽然深,但位置偏了不少,扎到了他的左臀上。臀部肌肉厚,没大碍。他的昏迷是因为之前的击打,不过他心跳和血压还不太坏,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医生平静的说,似乎以为我和他有什么关系,还带着点安慰的神气。
我蓦的坐起,心中感到古怪极了。
好不容易被男人英雄救美一次,这位英雄哪不好伤,非要伤到屁屁!这样我将来我吹牛起来,说出来不好听啊,而正因为我做了起来,居然一眼就看到医生为他的屁屁做初步清理,所以我看到了――
我处女的眼睛就这么被污染了,虽然是背面,也算是关键部位、尴尬部位吧?不过私下说,他的屁屁长得还不错,比模特不差,就是左臀一片血肉模糊,右臀上有一排浅浅的月牙形印子,像是某种伤痕。
“小姐,请你躺下。虽然你伤在脚上,但在未进行彻底检查之前,我们是要担责任的。”医生严肃的对我说。
我顺从的躺上,努力把某男的某身体部位从脑海中清除、再清除、彻底清除。
现在脚伤了,衣服坏了,鞋子丢了,还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看样子我的腰不是一天半天能好的,怎么才能长久的瞒过我娘,不让她担心呢?
而还有两天豆男就回来了,我这样子没办法约会,还要还他东西,顺便打听他为什么看上我这件事呢?
怎么遇到了这姓林的,我就诸事不顺呢?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五十七章 最爱的花
我的脚底严重割伤,万幸的是没有伤到重要的肌键、血管什么的,不过一个月内就不用想活蹦乱跳的走路了。还有就是因为抡梯子的动作过猛,手腕扭伤,被上了夹板。
林泽丰就可怜了,不仅外伤严重,身上有多处很深的划伤,伴随内脏损伤,看来这群人是往死里打他的。不过他没有深入到体内的刺伤,可见他有点本事,赤手空拳和十几个人斗,还能保着自己的小命,这人的格斗技巧不错,而且生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顽强。
这些消息都是来自堕落的至高神,因为林泽丰拒绝除少数几个人外的所有探视,大概他是觉得自己这一次实在给整得很惨,面子上不好看吧。堕落告诉月月和UU,她们再告诉给我,我才知道林泽丰的脑袋目前青肿得面目全非,好在没有破相。
据警方的调查,那群歹徒坚称是在黑店外看到林泽丰的那辆黑色兰博基尼太拉风,特别妒忌,后来又喝了太多的酒,就趁着酒劲跑到停车场去闹事,先是打翻了几名停车场保安,正打算破坏车子时,林泽丰出来了,他们就干脆改打人了,因为动车的话可能会引发报警系统,还不如打人来得痛快。
警方开始并不相信这套说词,毕竟歹徒不可能喝了好多酒后还带着空酒瓶去停车场,奇怪的是林泽丰的同意对方的说法,而且现场确实只发现了碎酒瓶、以及这群人渣随身带的小刀,并没有其他凶器,不太像预谋,所以最后就以这个解释结案了。
我却感觉这件事有蹊跷,绝不像表面看来的那么简单,但林泽丰既然有心压下这件事,一定有他的考虑,我就不必多事了。而且我想,他不是吃暗亏不反抗的人,想必之后会用自己的办法报复。
以后不要与这个人为敌,他忍耐力非常好,还能不动声色,但有仇必报,实在很可怕。我对自己说。
在我入院的第二天傍晚,林泽秀来看望了我,托林泽丰的福,我住的是单人间。其实我更想住多人间,病友们可以聊天什么的,要知道我从小到大身体好得没住过院,对那种情况感觉有点好奇。
“对不起小新,应该昨天就来看你的,可是我哥这一出事――”他显得有一点憔悴,还有几分歉意,手中拿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没关系的,我知道公司最近在争夺全球十大奢侈品亚洲巡展事宜,大林副总一受伤,你要担起公司里所有的事,必定忙得连觉也没的睡了。”我努力显得很大方,事实上他昨天没来,我是有点失落来着,后来听说他连林泽丰那里也没去。
于是开始时,我又误会到二子夺嫡这件事上去了,甚至胡思乱想到,打人者也许是林泽秀指使,毕竟能准确掌握林泽丰行踪的,不可能是外人。而且哪有亲哥哥受这么重的伤,弟弟不来看望的。这想法让我后怕了好一会儿,最后理智战胜了联想,肯定我的秀秀绝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听我这么说,林泽秀显得有些意外,之后无奈的微笑了一下,在他一直完美无瑕疵的神色中,突然流露出很疲惫的样子,“我已经快五十个小时没睡了,周日那天因有事通宵整夜,昨天接到我哥出事的消息,又是一夜没睡。”他忽然走到床边,轻轻抱起我,把我挪到床的一侧。
“小新,我得歇会儿。”他自顾自躺到床的另一侧,紧挨着我,也不管人家小心肝跳得要出来了,幸好我输液完毕,也没有戴什么监控心脏的玩意,不然医生会以为我突发心脏病的。
“知道吗?小新,我哥昨天给我亲自打的电话,他进了医院后清醒了一阵,居然在那种情况下亲自打电话给我,要我别管他,一定要拿下那十大奢侈品的代理权。所以,我一直忙到现在,之前也不知道是你救了他。”林泽秀闭着眼睛说,但那神情,似乎对林泽丰的举动很不以为然。
听到这儿,我心里突然一动,“他是不想两局全输吧?”这个人还真不服输到可以,在半死不活的情况下还在备战。
林泽秀苦笑一下,“小新,我没想到你关心公司的事务,而且你真聪明,为什么能猜到那件事上?”
“放心,我不会多嘴的。”我不露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因为和他紧贴着身体,我半边身子都麻了,“是因为当时看到打斗场面,感觉事情绝不简单,我并不知道细节,只是第六感吧。”
我一直觉得林泽丰遇袭不简单,但却想不出理由,今天和林泽秀一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就联想到CES和城园、时代三大亚洲奢侈品公司最近的商业争夺上了。
林泽丰不愿这件事闹大,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嘱咐弟弟盯紧这桩生意,显然是不想丑闻影响公司形象,而且对这次全球十大奢侈品亚洲展览志在必得。
所以买凶打他的,十之八九是竞争对手,不过这手法还真低级。
“他是个工作狂。”林泽秀笑道,“所以我安排好一切才来看医院,免得他啰嗦。不同的是,我对你比对他好,听说你受伤,立即就买了花。哈,他的样子真丑呀,花看了都会凋谢的。”他说得轻松,可是眉头却皱了起来,显然他对自己的哥哥被袭击非常愤怒,还有点点――心疼?
我看到这一幕,对外界传言二字夺嫡一事的不相信感又深了一层。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明明很好嘛!
“但我要谢谢你救了我哥。”他静了一会儿后突然说。
“他也救了我啊,他――扑上来――那一下也是为我挨的。”我对人家的感谢总是有些不好意思,应对起来有点尴尬。
“小新,谢谢你。”他固执的说,不容我反驳,“如果不是你,他可能――”
“哎呀,不说这个了,婆婆妈妈的。”我连忙拦住他。
他失笑,“我哥也总是说我婆婆妈妈的,还说我做事没有明确的态度,骑墙派最早死之类的。但是――”他突然坐了起来,握住我的手,似乎有话说。
我心里一喜,满心期待。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其实门是开着的,可那人还敲门,风度非常不错。
一抬头,惊得我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居然是――豆男!
“你怎么来了?”我惊讶的问,“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贝贝打电话给我,说你受伤了,所以我提前回来了。”才两天,他的痘痘似乎消了不少,脸的轮廓出来了,其实还真挺不错的,有点俊雅的感觉。
他手里拿着一大束粉红色郁金香,那是我最喜欢的花,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打听到的,因为贝贝并不知道这个。因为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才下飞机,我有些感动。
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
“我打扰了吗?”他站在原地不动,瞄了我和林泽秀一眼。
我这才发现林泽秀还握着我的手,连忙抽开,之后又觉得莫名其妙。干什么啊这是,豆男和林泽秀都不是我什么人,我犯着着紧张吗?
淡定!要淡定!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五十八章 云淡风清下的交锋
“如果带礼物来看我算打扰,那你以后多打扰我吧!”我试图开了句玩笑。
两个男人都点头微笑,风度极好,可是我感觉空气像骤然变冷了似的,他们的眼神有意无意的互相打量和衡量,优雅的交锋,巧妙的试探,并且都本能的以对方为敌。
雄性动物都这样吗?对于踩到自己地盘的其他同类都抱有强烈的戒心。可我算什么?他们的猎物还是角力的奖品?林泽秀这样深藏不露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喜欢我,而豆男对我的感情目前也属于莫名其妙的情况,但不管怎么说,有两个男人为我别苗头,感觉还是相当的不错。
“小新,不介绍一下吗?”林泽秀对我一笑,感觉好像男主人。
我不能下床,也不方便转身,更不好解释,只得用那只打着夹板的熊臂指指身边的林泽秀,“这是我的老板林泽秀,这位是――”我迟疑一下,“我的朋友窦楠。”
介绍完毕,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又是一阵春光明媚下的刀光剑影,果然高手过招不是我这种小角色可以理解的,云淡风轻之中蕴含着无尽杀机。
室内有瞬间的尴尬,我决定不予理会,他们不说话,我就死不开口,结果豆男看我一眼,似乎还是很深情的一眼,微笑着加了一句,“我现在正在追求她。”
我愣了。这家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而林泽秀嘴里吐出的三个字,更惊得我差点跳下床,“我也是。”他很认真的说,修长的眼睛中有着莫测的光线闪动。
噼噼啪啪的隐形火花再度在空中相击,我在脑海中把它们想像成焰火,这样我感觉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