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白玉堂问公孙,“你也去参加葬礼?”

公孙点了点头,“她是锦堂公司的歌手,锦堂在意大利的时候就认识她了,她一直叫锦堂哥哥。”

众人张大嘴——这么熟啊?

“她无父无母,葬礼是锦堂给她办的,另外,今天还有大人物到。”公孙推了推眼镜,“伦纳德。”

展昭的耳朵立刻竖起来了,“黑手党老大也去?也是小粉丝?”

“小粉丝?”公孙失笑,“听锦堂说伦纳德从十六岁就开始追她,但是一直没追上,那是他女神,这会儿估计伤心欲绝了。”

众人忍不住都到抽了口冷气。

展昭走进办公室,趴在蒋平椅背上,“唉,搜几个常言的视频看看,我上次没怎么看清楚。”

白玉堂批了众人的假,回办公室继续办事。

展昭就趴在蒋平椅背上看了几段常言演唱会的视频。

“嗯…”展昭摸着下巴听歌,“嗓子是不错。”

“不过长得不是特别漂亮。”蒋平有些好奇,“能迷倒伦纳德那么多年,一定性格上很有魅力。”

展昭听了两首歌之后,开始发呆。

“喂。”白玉堂戳戳他,“下午他们都请假,我们也出去转转吧?”

展昭眨眨眼,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没空。”说完,拿走了白驰手里几张常言演唱会的DVD,进了资料室,随手一关门,“嘭”一声。

众人面面相觑。

白玉堂望天——这猫不是又发现什么了吧?

一个上午相安无事,众人各忙各的,中午的时候,请假那几个去换了黑衣服,接了自家家属,去参加常言的葬礼。

白玉堂在办公室里,和蒋平一起看电视新闻。

今天常言的葬礼可谓轰动全城,名流汇集,灵堂门口的歌迷排队排了老长,满大街都是白蜡烛和白玫瑰,全城的商铺都在放她的歌。

“她是什么病过世的?”白玉堂问蒋平。

“貌似是先天性心脏病。”蒋平翻查着常言的资料,“医生原本说她活不过二十岁的,能活到二十七岁已经是奇迹了。”

白玉堂点了点头,看到葬礼的入场人物的确都大有来头,不过他大哥的场子不是谁都能进的,记者全部在门口,毕竟是丧事,气氛很是肃穆。

这时,“嘭”一声,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展昭打了个哈欠溜达了出来,走过来挂在白玉堂肩膀上,“我饿死了。”

白玉堂好笑地看他,“不还活蹦乱跳的么?”

展昭指了指肚子,“要吃饭!”

白玉堂看了看时间,问留下来独守办公室的蒋平,“一起去吃饭?”

蒋平兴冲冲站起来,“好…啊!”

展昭和白玉堂被他吓了一跳,就见蒋平冲到电视机前边,“伦纳德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也凑过去看,伦纳德穿着一件黑大衣戴着墨镜,十分低调地从加长车里走出来,气场十足。最令人惊讶的是跟在他后边的尤金,那棵花菜换了一身黑,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见了,特别意外的是一头红发都染黑了。

“伦纳德气场就是不一般啊。”展昭啧啧了一声,一指屏幕,“大哥出来了,只有大哥能压得住场子啊,黑手党老大都盖不过他那点霸气。”

就见白锦堂走了出来,很有礼貌地接了一位满头银发,十分帅气儒雅的高瘦老头进去。

“大哥还有这么有礼貌的时候?”白玉堂问蒋平,“那老头是谁啊?”

“你俩真的与世隔绝啊?”蒋平无奈,“他叫染少七,世界著名的音乐家。”

“我好想看过杂志上介绍他,貌似是全世界最好的指挥之一。”展昭摸着下巴,“这种国宝级艺术家不算娱乐圈人吧,怎么会来参加葬礼?”

“刚才不是说常言是陈嘉怡的师妹么?这两人都是染少七的学生。”

“陈嘉怡。”展昭指着电视屏幕。

就见陈嘉怡一身黑色的长裙,脸上一圈黑纱,御姐范儿十足地走了出来,扶着染少七往里走,边走,边用纸巾抹眼泪。

“嚯。”蒋平忍不住感慨,“嘉怡姐这范儿啊,真不敢相信人后挂着小马哥完全一副小女人的腔调,好分裂。”

“嗯…”展昭又轻轻摸了摸下巴,又意义不明地发出了一个音节。

白玉堂在他说出什么奇怪的话之前拍了拍他,“不饿了?”

“饿的。”展昭站起来,牵着白玉堂去吃饭了。

蒋平想接着看电视,让两人帮忙带份外卖,他就不出门了。

两人进了电梯,展昭突然神神秘秘地跟白玉堂说,“常言在很早以前就想要死了,你信不信?”

白玉堂哭笑不得,“你这说话调门还有点娱乐八卦版的味道。”

展昭微微一笑。

“你怎么知道的?”白玉堂好奇。

展昭手指头轻轻敲了敲下巴,“她身上,有那么点醉生梦死的味道。”

白玉堂淡淡一笑,“个人魅力问题吧?”

展昭啧啧两声摇了摇头,“有故事的女人大多有些魅力,但是醉生梦死的女人有魔力。”

白玉堂失笑,“你还挺有研究。”

展昭笑眯眯伸手掐他腮帮子,“别吃醋啊,大爷就只中意你…”

话没说完,正好电梯门打开,两个抱着资料的小女警正站在门口,盯着电梯里举止暧昧的两人愣了三秒钟,随后,仰起脸,“呀啊!”

白玉堂赶紧按关门键,电梯门关上了,两人还听到上边兴奋的叫声,“好萌啊!”

白玉堂摇头,展昭摸着下巴琢磨,“最近的女性真是不可捉摸!”

肃穆的灵堂外边聚集了太多的人,葬礼在白锦堂精心挑选的一座教堂里举行,祝词环节之后,是冗长的遗体告别仪式,因为人实在太多了,所以早早告别完了的众人,都在教堂后院等待和休息,等着出殡的仪式。

后院非常大,树木参天,花园也修剪得很雅致。

马汉走到花园的边沿,趴在栏杆上远望…这教堂建在山顶,下边一半是S市的高楼,一半是海,景致非常美。

陈嘉怡和齐乐她们几个都在忙,赵虎和马汉出来透口气,赵虎跑去拿些喝的,马汉独自望远景发呆。

之前赵爵对他干了些什么他已经不记得的了,是听展昭等人的描述才想起来的,这几天他并没觉得自己有任何的不妥,不过晚上他都会摆一台摄录机在门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赵爵分了或者植入了什么人格,半夜跑出去杀人那就完了。

正胡思乱想,他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就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在不远处,一个一头银发的老绅士缓缓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他身边,站在栏杆边眺望景色。

马汉不认识他,这里的大多都是政商名人,于是也不想多掺和,转身准备走了。

“你就是嘉怡的男朋友啊?”那老头却是突然开口,问马汉。

马汉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想起来了,这老头是教陈嘉怡唱歌的老师。不过嘉怡唱歌其实没什么天分,演戏好一些。

“嘉怡很喜欢你啊,听说你是个警察?”老头接着问。

马汉点了点头。

“我叫染少七。”老头自我介绍,很有礼貌也很有风度。

马汉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和嘉怡讲的一样啊,好酷。”染少七让马汉闷声不响的性子逗乐了,“小言和嘉怡就像是我的两个女儿一样,她俩的性格差异好大,但是都很讨人喜欢。”

马汉觉得可能是老头对常言的死很伤心,需要找个人倾诉下,于是也没说话,听他说。

“你有手铐么?”染少七突然问了一句奇怪的话。

马汉看了看他,觉得莫名其妙。

染少七追问了一句,“有么?”

这时,赵虎拿着两罐饮料走来了,身后跟着累坏了的齐乐和陈瑜。

齐乐和陈瑜的两只眼睛都肿得跟核桃似的,赵虎觉得这俩再哭下去要抑郁症了,于是带着两人出来透透气,正看到马汉在和染少七说话。

马汉被染少七问得呆了呆,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然是有的。

“那太好了。”染少七突然伸出双手,握着拳头双拳相对,将双手摆到了马汉的眼前。

马汉不太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逮捕我吧。”染少七平静地说。

这时候,走到跟前正喝饮料的赵虎也愣住了——怎么个意思?

马汉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不太明白。”

“小言是我杀死的。”染少七一句话,说愣了在场的所有人,他却依然是一脸的平静,云淡风轻的样子,“逮捕我吧。”

众人被他搞得不知所措。

这时,就听一个声音传来,“既然他这么说,就铐他走吧。”

众人转脸,伦纳德靠在栏杆边,身后是好奇张望的尤金。

“怎么可能啊。”齐乐不解,“你不是刚刚回国么?”

陈瑜也点头。

“人是病死的。”马汉回头对常言道,“法医报告并没有他杀的迹象,她的确是病死的。”

“就是啊老爷子。”赵虎伸手一搭染少七的肩膀,“你是伤心过度了吧?快缓缓,白发人送黑发人是难过的,看开点啊。”

染少七摇了摇头,认真说,“抓我起来吧,不然会死很多人的。”

马汉微微皱眉,染少七身后,赵虎对他使眼色指了指脑袋,那意思——老头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陈瑜比较机灵,赶紧溜去想找陈嘉怡来帮忙。

“呀啊!”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却听到了后方传来一阵尖叫声。

齐乐惊得一蹦,“不是吧!”

马汉和赵虎对视了一眼——今天白大哥和齐乐俩霉星都在,不会又出什么人命案子了吧?

就见远处灵堂后门围了大量的人,还有不少女士在尖叫,马汉和赵虎赶紧跑过去看。

染少七静静站在原地,望着远方,自言自语地说,“看吧…”

正说着,感觉有人走到了他身边。

染少七回过头,就见伦纳德站在了他眼前,墨镜摘了下来,立体的脸部轮廓配上深邃的眼,蓝色的双眼如同深海一样,不带情绪,冰冷…不愧是黑手党的双眼。

伦纳德打量了染少七一会儿,戴上眼镜,转身走了。

“就这么走了?”尤金跟在后边,边问伦纳德,“你心情平复啦?要不要殉情?”

伦纳德慢悠悠往外走,“我要殉情也先拿你活人牲祭了再说。”

“那那个老头呢?”尤金问,“他说他杀了你青梅竹马哦。”

伦纳德走出了院子,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良久才说了一句,“他已经死了。”说完,和尤金一起上了车,离去。

伦纳德是走了,而教堂的后院可热闹了。

马汉和赵虎在双胞胎的帮手下,将人群疏散开,就见在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四十多岁,双眼睁大面色惨白地躺在地上,直挺挺对着蓝天。随便一看,就知道已经断了气。

她就死在提供餐饮的桌子旁边,手边还有一个撒了一半水的玻璃杯子。

马欣刚才就在旁边给阳阳弄三明治吃,眼看着这女人喝了半杯水后突然仰面栽倒,上去一按脖颈,气绝身亡了!

公孙走过来,用手帕包着杯子拿到鼻下闻了闻,皱眉和低头闻那女尸嘴角的马欣对视了一眼——气味好怪,中毒?

公孙掰开了女死者的嘴,就见她的舌头都烧烂了。

盯着她的口腔看了一会儿,公孙突然对马欣伸手,“给我根筷子。”

马欣从桌上拿下一次性的筷子,递给公孙。

公孙拿着筷子轻轻地一敲死尸的牙齿…

“哗…”

四周围突然一阵哗然,就见公孙只是轻轻地一敲,女尸嘴里的两颗牙齿,脱落了下来。

公孙微微皱眉,“邪门了!”

马欣也睁大了一双眼睛,“这是什么毒啊?!”

一旁,白锦堂原本脸就挺黑,这回更黑了,身后双胞胎望着天空——白锦堂和齐乐两个衰神附体,一碰面必死人真是…死循环,无药可救!

警局对面的一家餐厅里,正吃着海鲜炒饭和鱼肉烧卖大快朵颐的展昭白玉堂,就觉得右眼皮开始跳。

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白玉堂将电话拿出来放在桌上,就见打电话来的是马汉。

展昭拿着筷子戳着一个烧卖,看白玉堂,“差点忘了,今天大哥和齐乐都在呢。”

白玉堂扶着额头,按下了免提键,就听那边马汉沉稳的声音传过来,三个字,“死人了。”

第二章 牙与药

又死人了!

展昭和白玉堂无奈结束了中午饭,心有不甘的展昭串了两串烧卖,边啃边出餐厅,准备去惩恶除奸。

车子到了举办葬礼的教堂门口,白玉堂开车门刚下车,就被一阵闪光灯晃得一愣神。

展昭在车子里往外张望了一眼——好多记者。

原来白玉堂那辆车子太过招摇,一停下来,门口的记者以为又来什么大人物了呢,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一通咔嚓。

不过按着快门的同时,所有人都有个疑问——这极品帅哥是谁?

洛天已经到门口了,给白玉堂和展昭带路去案发现场,路上将案发详情给两人讲了一下。

门口大量的娱乐记者里,也有几个社会新闻的记者,有几个都认出了白玉堂和展昭。虽然这俩不算什么公众人物,但S.C.I.总队长和白锦堂弟弟的身份,还是让白玉堂成为了知名人士。展昭也一样,这世上什么男人最受欢迎?天才和帅哥,两样都占了的人基本没什么资格低调。

这两人的突然出现触动了不少记者的神经,莫不是葬礼现场出了什么乱子,需要惊动到S.C.I.出马,连环杀人案?

众人都有耳闻白锦堂邪神附体,没到办大事必定有命案,果然传闻不假!

“牙齿掉了?”展昭好奇问洛天,“牙齿为什么会掉?”

洛天摇了摇头,跑出来接众人的马欣是第一目击证人,赶紧告诉展昭,那个女死者当时就在她身边,只是喝了一杯水,立刻死了。那个地方提供的水和食物都是随便拿的,很多人都喝了,都没事。女死者手里水杯里的水有怪味道,十分呛人。

“这么呛人还拿起来喝?”白玉堂不解。

“我也觉得奇怪。”马欣似乎很困扰,“正常人不可能会喝那杯水,那么臭!”

“有什么毒药是能让人的牙齿瞬间掉落的么?”展昭问马欣。

马欣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闻所未闻,我主上都郁闷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还有公孙为难的时候。

展昭伸手摸了摸下巴,“味道很难闻的水啊…”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见他微微眯着眼睛,手指头有规律地摸着下巴,似乎已经有了线索。

洛天和马欣下意识对望,都觉得惊讶——不会这么神吧?这样都有线索?

众人到了尸体所在的地方。

展昭第一时间到了尸体旁边,蹲下,瞧死者的口腔。

白玉堂问公孙,“有头绪么?”

公孙一摊手,“需要回去解剖。”

白锦堂黑着脸对白玉堂道,“如果是投毒,凶手会不会就在这里?”

白玉堂一耸肩,“有可能,反正谁都不能走,要接受调查。”

白锦堂望天,双胞胎上来,“伦纳德貌似已经走了。”

白玉堂皱眉。

“咳咳。”

白玉堂就听到旁边有人咳嗽了一声,转脸一看,只见公孙对他使了个眼色,“你管管你家的猫。”

白玉堂这才发现,现场不少人都一脸怪异地看着尸体的方向。他也顺着方向望过去,只见展昭蹲在尸体旁边,拿了把搅咖啡的小勺子,跟敲木鱼似的,正敲尸体的牙齿呢…一敲掉一颗。

白玉堂微微皱眉。

展昭虽然有时候行为不太好琢磨,但他可不是不分轻重的,这么敲一定有他的原因…另外白玉堂也有些在意,为什么牙齿松脆得跟空心的一样?这是什么毒药?

这时,似乎“玩”够了的展昭站了起来,慢悠悠走向了另一边。

白玉堂望过去,就见是马汉和赵虎,还有几个女孩儿所在的方向。

“他貌似有发现?”公孙问白玉堂。

白玉堂想了想,“估计不用留下所有人检查了。”

“什么意思?”白锦堂不解。

白玉堂一笑,“那猫要么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要么就是已经有抓他出来的法子了。”

双胞胎眼皮子一抽——尼玛,神棍啊!

展昭到了马汉和身边,没去找马汉也没去找赵虎,而是跟陈嘉怡和齐乐聊了起来,“那个死掉的是谁?”

“她叫徐红,是业内很有名的化妆师。”陈嘉怡回答。

展昭点了点头,突然问三个姑娘,“这里有没有会功夫的人?”

三人一愣。

“会功夫?”陈瑜不解。

“比如说替身啊、武术指导啊…”

“哦!”陈嘉怡点头,“有三个,是…”她刚想指,展昭阻止她,问,“你们谁身上有药?”

“什么药?”三个姑娘又一起歪头。

“什么药都行,要胶囊。”

“我有的。”陈瑜要翻包,“感冒清行不行的啊?”

展昭又阻止她,对三个姑娘,和一旁站着的赵虎、马汉、白驰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凑过来。

六人不解地凑过去,展昭小声吩咐了几句,六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点头表示明白了。

随后,展昭转身慢悠悠地回来了,白玉堂见他走到身边,背着手跟只刚刚叼到肥老鼠的猫似的,就问,“要多久?”

展昭微微一笑,伸出三根手指,“不超过三分钟!”

白玉堂一挑眉,表示拭目以待。

身边白锦堂和公孙他们也都觉得匪夷所思…展昭是怎么确能定在三分钟之内抓到凶手的?

白玉堂观察对面六个人的行动,就见三个姑娘先分头往三个不同的方向走了过去,之后,马汉、赵虎和白驰一人尾随一个,不经意地跟过去…突然,就听到白驰喊了一声,“是你!”

随着白驰的喊话,众人一惊!刷拉一起望过去,只见白驰伸手指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理着小平头的年轻人,他正站在一个装饰用的喷泉雕塑前边,一见白驰指他,突然转身就跑。

他显然身手不错,动作奇快,往后方的栏杆方狂奔而去,不过他快白玉堂比他还快,三两步连蹦带蹿追了上去。

花园里障碍物不少,随处都是修剪整齐的灌木和长条铁艺凳子,还有花坛。

那人是直着冲栏杆的方向,白玉堂从斜侧面追他,那动作灵活得在场众人都张大了嘴。

那人的目标显然是跳出栏杆从山坡逃走,只可惜在他就快跃出栏杆的一刹那,白玉堂先他一步跃上了栏杆,回身一脚将他整个人踹了回去,他再爬起来,随后赶到的马汉和赵虎已经将人抓住,戴上手铐。

展昭笑眯眯问看手表数秒数的马欣,“多久?”

“一分四十五秒。”马欣仰着脸回答,那眼神看的不是人类是神仙。

展昭却似乎不太满意,“啧”了一声,“之前最快破案记录是一分三十秒,这次慢了十五秒呀,木有新纪录了。”

公孙扶额,“你怎么知道凶手是他的?”

展昭理直气壮回答,“蒙的!”

众人叹气——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