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驰尴尬地笑了笑,“对哦…好像一个是自己放的,一个是用礼炮的。”

“这个可能是你们的一条线索。”徐庆道,“知道猎枪不?”

众人都点头,“知道!”

“国家管制枪械,就算有持枪证的,每年的子弹供应量都有限,自个儿做子弹,知道上哪儿弄火药么?”

众人又集体摇头——这个,太高难度了。

“炮仗。”徐庆笑道,“这一般的炮仗都分作两响,第一响嘭,第二响啪,‘啪’那响没用,是黄火药,要用‘嘭’那响的黑火药,这玩意儿可威力巨大啊,存满这一包,只要有一根雷管,就能炸飞一栋楼啊!”

“哪儿来的雷管啊?”白玉堂皱眉。

“线索来啦!”徐庆笑道,“前两天拆单组正查这案子呢,南城西面的郊区不是有石矿山么?”

“嗯。”众人都点头,洛天问,“就采石场哪儿?”

“对。”徐庆点点头,“采石场每天都需要炸山取石,所以场边有火药库,半个月前,库里丢了两千根雷管。”

“两千根?”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看他。

“可不?!”徐庆道,“没见整个采石场都关了么?这案子若是不破,那可了不得。”

“这么大案子,怎么不让我们查?”白玉堂似乎有些意见了。

“唉,别埋怨你们包局了。”徐庆摆摆手,道,“上头不让声张,怕引起群众恐慌。”

“难怪采石场那几天不上班了。”柳青和沈仲元对视了一眼——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么说,那小子很有可能知道雷管的下落?”白玉堂问。

“可不是。”徐庆摇摇头,到,“这年头,好端端的禁了烟花炮竹,没想到又准放了,每年过年那会儿如果大量采购取出来火药,那种豪华型的烟花筒,就好几万块钱一个那种,那里头取出来的就是TNT啊!每年大家是过节看烟花,我们和消防队的一看见烟花就头疼。”

众人都失笑,白玉堂拍拍徐庆的肩膀,道,“三哥,帮大忙了,这线索管用。”

徐庆笑了笑,悄声说,“我刚刚先把情况汇报给包局了,我看见他打电话了呢…所不定这案子就归你们了!你们S.C.I.可得好好露露脸啊!”

众人都笑,徐庆拿着炸弹,溜溜达达出门了。

“调查一下春节期间大量购置花筒、烟花的地方。”白玉堂吩咐众人,“还有,查查关于采石场丢失雷管的那件事。”

“这不是不让查么?”柳青和沈仲元问。

白玉堂笑了笑,道,“我们不过是从拆弹组那儿得到了消息,又不知道这关系到别的什么?再说了,别声张不就行了?”

柳青和沈仲元对视了一眼,都一个想法——跟着聪明人干真是太痛快了。

正这时候,就听“嘭”一声,门被踢开。

公孙气势汹汹杀了进来,白驰拍胸口,道,“吓死了,还以为三个刚刚那可炸弹响了呢。”

“公孙?”展昭见公孙一脸杀气,就问,“有线索了?”

“被骗了!”公孙将手上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道,“郭成他们两个,根本不是被死亡微笑毒死的!”

第十五章 凶手真身

公孙气势汹汹进来那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是因为死亡微笑死的?”展昭又问了一遍。

公孙点点头。

“啊?”众人都莫名了,问,“那他们怎么死前笑了?”

“闻了一路的笑气,不笑才怪!还有啊,车子不是缓缓停下来的么?”公孙问。

众人都点头。

“笑气都有催眠成分的!睡着前把车停了!然后直接死了!”公孙愤愤地说,“笑气遇热会分解,我就说氮含量那么高呢!”

“公孙。”赵虎忍不住问,“笑气是啥玩意儿?”

“一氧化二氮!麻醉剂的一种,牙医经常用。”公孙道,“刚刚我让警员把那辆车子拆掉了,在车厢的座位下面,发现了一氧化二氮的密封罐瓶子,阀门开着呢,气已经漏光了!”

展昭等都点了点头,这样的话,他们的死就解释得通了。

“看来做了两手准备啊!”白玉堂道,“不然为什么会在凳子底下藏一氧化二氮的瓶子?”

“他们一下子吸入过量了,大概知道自己中毒了,想要开窗散气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公孙道,“一氧化二氮是医用的麻醉剂,它的药性很清楚也很好计算,有药理学知识的人,可以准确地算出吸入多少时间的笑气,会让人死亡!”

“这么缜密,是第二种人格干的么?”白驰问。

“嗯…”展昭摸了摸下巴,似乎若有所思,半晌才自言自语道,“也许不是…这次的案子大概是张网,而我们揪出了一个角。”

“猫儿,又想到什么了?”白玉堂问。

“这件事情,貌似并不是那人的第二种人格做的,行为不符合他的心理!”

“怎么说?”白玉堂问。

“第二种人格小心谨慎也并没有偏执的行为,因此不会执着于非要三个人一起死这一点。”展昭皱着眉头道。

“那是三做的么?”白驰问。

“也不像是三啊。”展昭摇摇头,道“三没有这么缜密,而且也不符合他暴力的性格。”

“那如何解释呢?”白玉堂问展昭。

“是另外一个人干的。”展昭到,“这个案子远远没有结束,这凶手,应该还受到另外一个人的指示。”

众人都看他,等着展昭的解说。

“嗯…”展昭想了想,问,“蒋平,有没有小区的地形图?”

“有的。”蒋平将那小区的地形图递给了展昭,展昭打开来看了看,微微皱眉,道,“果然。”

“果然什么?”众人问,也边看图纸。

“这小区有两个门,一个东门一个西门。”展昭道,“我们到的那个地方是东门,而另外还有一扇门,是西门…而我们抓到凶手背着炸弹往外走的地方是在接近西门的地方。”

“猫儿。”白玉堂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确是去那个小区接人,但是他们原本是在西门接人的,并非是在东门,毕竟,东门到西门要绕一大圈。后来,凶手发现我们跟踪,而且那人逃跑,他改变计划,又要凑齐三个人,所以才想出让改停到东门?”

展昭点点头,道,“计算一下时间,我们来的时候,经过了西门,可以说,是从西门绕过半个小区而到东门的…这其中,我们浪费了有将近十来分钟的时间。”

众人都点头。

“那…如果他们本来是说好在西门见面的,另一个人也带着炸弹上了车。”展昭问,“会发生什么事情?”

“爆炸。”白驰道。

“而且也有可能尸体的脸上会带着微笑…当然,前提是尸体还保留着脸部…然而身体如果炸了,就很难判断他是不是中毒。”

“对。”公孙点头。

“再加上是在后座爆炸,笑气罐子也会被炸飞,会被误认为只是灭火器。”展昭道,“这才是真正的天衣无缝呢,线索也全断,可见,这个人的思维缜密度,在这个凶手的第二重人格之上!相当难对付。”

众人都点头。

“那为什么开车的王爱华会绕道去东门呢?”沈仲元问,“他应该并没有打电话啊。”

“很简单。”展昭一笑,问白驰,“驰驰,还记不记得,我们经过西门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白驰想了想,脑袋里闪现过当时的画面…而且还是倒放的,就跟倒带似的…西面的门是——“关着的!”

展昭笑着点带你他。

“啊!”白驰突然又一愣,道,“这人我之前见过!”

展昭一笑,点头,道,“没错!看到了一个背影,我们在经过西门的时候,他正好往回走!”

“是啊!”白驰赶紧点头,道,“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但是刚刚谁都没注意!”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无语地看两人,心里纳闷——这是脑子啊,还是高倍摄像机啊?太邪了吧?!

白玉堂道,“如果他们经过西门的时候,西门关闭了,那凶手在门后对他们比手势让他们去东门…他们就会过去!”

“可是…”沈仲元不解,问,“西门为什么会被关闭呢?”

“对啊,传达室的人难道听凶手的?”蒋平边说,边拿起电话询问了那小区的物业,物业给了他们西门传达室的电话,但是打过去没人接听。

“难道是保安没在?还是说遭遇不测了?”赵虎问。

展昭笑了笑,道,“其实还有一个可能性。”

“什么?”众人都看展昭。

白玉堂问,“他就是管理员?”

展昭笑着拍拍白玉堂的肩膀,“不愧是白队长,脑子快啊!”

蒋平皱起了眉头,又打电话给了物业公司,问了保安的名字,得到的名字是叫许友,听说是下午突然报告的,说是西门卡主了,没法打开,要明天等人来修。

众人一喜,看来猜得不错。

“蒋平,搜这人。”白玉堂走到电脑边对蒋平道。

展昭等也都围到了电脑旁边,蒋平查出了许友的身份资料…筛选了一下之后,筛出了一张照片,发现…正是刚刚他们抓到的那个人。

“原来他叫许友啊。”白玉堂想了想,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白玉堂问张龙,“刚刚他随身物品有没有手机?”

“有的。”张龙从证物袋里头找到了他的手机,白玉堂交给蒋平,道,“查一下他之前跟谁通过电话。”

“是。”蒋平开始调查。

“张龙王朝,你们去一趟物业公司,调查一下那个许友的背景,赵虎马汉,你们也去,他们去物业公司的时候,你们找到许友的住处,记得带上鉴识科的人和马欣一起去,另外注意取证的问题!”

“是!”四人出了S.C.I.。

柳青突然问展昭,“博士,我有些糊涂了,那为什么那辆车子在到东门口的时候,就准时停了?而且还正好人死了?”

展昭迟疑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他们是去接人的,所以到了东门自然会停。”

“哦,对啊!”柳青拍了拍脑袋,我脑袋还真是转不过弯来。

但是众人再看展昭,就见他似乎脸上神情有异。

白玉堂放下资料,道,“准备一下去审许友,你们再去查查这个人的线索,还有那个逃走的人。”

“是!”众人都点头,展昭被白玉堂拉走了。

等两人出了门,柳青似乎觉得气氛不对,就搔搔头,问,“呃…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沈仲元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啊,还真没说错你,脑子转不过弯!”

柳青有些冤枉,问,“我怎么了?”

沈仲元狠狠瞪他一眼,问,“那车子到了大门口的时候,我们不是要冲过去么?展博士因为怕里头有炸弹,所以不让我们靠近,还特意请了拆单组的人!”

柳青点点头,“那又怎样?”

白驰轻轻叹了口气,道,“哥一定在想,如果早点过去,说不定王爱华和郭成就不用死了。”

柳青愣了愣,摸摸头,道,“这个…怎么能这么说啊?那如果当时车上真的有炸弹,我们不是都炸死了么?”

“哥不会那么想的。”白驰道。

“其实没什么。”公孙道,“都说了车窗已经打开了,人吸入了一定量的笑气之后,肯定会死,这跟早救晚救没关系,完全不用自责。”

“那去告诉他吧?”柳青问,“我挺内疚啊。”

公孙笑了笑,道,“你没看见白玉堂拉着他出去的么?你想到了,他可早就想到了。”

“呃…我一直想问。”沈仲元问,“白队长和展博士什么关系?”

“情人。”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沈仲元和柳青脸上现出吃惊的表情来,公孙眯起眼睛看他,问,“怎么?不能接受啊?不接受踢你们出队!”

众人都有些无力,沈仲元和柳青赶紧摆手的,摇头道,“这个…我们不在乎的,不在乎,不影响什么。”

“嗯。”公孙点点头,用食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又端详了两人一会儿,转身走了。

蒋平凑过来跟两人说,“咱队长的大哥和公孙也是情人关系,他俩已经结婚了。”

“哦。”两人点头。

“还有白驰和赵祯啊,也是情人。”蒋平小声说,“记住啊、白大哥、赵祯还有公孙,这三个人看到了尽量绕道走,不要去招惹啊,很恐怖的!”

柳青和沈仲元对视了一眼,都紧张地点头。

众人忍笑散去。

白玉堂拉着展昭走出了S.C.I.的办公室,道,“猫儿,别胡思乱想啊。”

展昭笑了笑,“我没胡思乱想啊。”

“你脑门上明明写着胡思乱想几个字!”白玉堂指。

展昭揉了揉额头,有些无奈地看了白玉堂一眼,轻轻叹气。

白玉堂见他似乎好些了,就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手,道,“你也知道这跟你没关系。”

展昭点了点头,轻轻叹口气,他毕竟是个理智的心理医生,知道如何分析情况,不会胡乱哀伤,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两人正准备回去,突然就见公孙急匆匆跑回来说,“小白、小展,你们去看看,那许友好像变得不太正常了!”

“不正常?”展昭一愣,问,“又分裂了?”

公孙摇摇头,道,“他…自己跟自己打起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傻眼了,展昭皱眉,“这可新鲜,人格分裂到自己和自己打起来?我得好好看看!”说完,急匆匆地跑了,嘴里念叨着,“稀有物种啊!”

白玉堂见展昭释怀了,也松了口气,跟着展昭一起往关押许友的房间,而S.C.I.的所有人都听说这一奇闻了,纷纷跑出来围观。

就见审讯室里头,许友正在自己跟自己说话。

只见他忽而变成冷酷的模样,道,“要不是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而很快,他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显得狂傲,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被抓乱的头发,冷笑,“你少来…还不是你自己没料到他会背叛?!”

“你这废物为什么不消失?”那人又说了一句之后,就开始揪住自己的胳膊,在房间里头折腾起来,时而防守时而打人,时而骂人时而喊疼…更夸张的是还会劝架,声音变得柔和温顺,“你们别打了!”

“霍。”柳青乐了,道,“这也幸亏就三种人格啊,要是分离出十几种来,那不是要打一场群架,一个人忙得过来么?”

众人也都有些哭笑不得,白玉堂问展昭,“猫儿,怎么样?”

“嗯。”展昭皱了皱眉头,看着单反玻璃后面忙碌着的许友,道,“不对劲…”

第十六章 古怪的分裂

展昭看到许友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的那阵忙碌,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皱着眉头摸摸下巴,那样子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无法理解的东西,连连摇头,“怎会如此呢?”

白玉堂问,“猫儿,人格分裂能自己和自己打起来?”

“怎么可能?”展昭道,“他不是人格分裂,他那样子像是灵魂附体了。”

“真有灵魂附体这回事情啊?”众人都看展昭,展昭瞪了众人一眼,道,“找个医生来,给他点镇静剂先让人安静下来。”众人看公孙。

公孙狠狠一眼瞪回去,“老子是法医!”

众人咽了口唾沫,白驰去打电话了,不久,一个医生跑了过来,洛天和柳青进去,将许友先制服,然后医生给他注射了镇静剂。

许友安静了下来,颓丧地靠在沙发上面。

洛天等对视了一眼,都看展昭。

展昭在一旁站了一会儿,走到了许友的身边,伸手,轻轻翻开他的眼皮,对着他的瞳孔一看,微微皱眉,道,“瞳孔异常,他不太对劲。”

“这个我听说过。”柳青和沈仲元都来了精神,问展昭,“是不是叫做催眠?听说你能把正常人弄得不正常,让后让他听你的。”

展昭哭笑不得地看了两人一眼,道,“哪儿那么夸张。”

“猫儿,这小子什么毛病?”白玉堂问。

展昭摇摇头,道,“他可能…不是人格分裂…而是神经病,或者是,极度严重的妄想症,这个要具体检查后才能得出结果。”

“妄想症?”众人看展昭。

“嗯。”展昭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他是那种,幻想自己是个人格分裂,然后就误以为自己真是人格分裂,于是就真的分裂了。但是分裂是在他精神病发的时候,也就是说,他精神病发之前,是个有妄想症,以为自己有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而当他精神病发病之后,就是一个真的人格分裂了的正常人。”说完,展昭看了看众人,“明白么?”

众人沉默了半晌,又重新在脑子里绕了一遍刚刚展昭说的那一大串,终于是转回来了,都点头,“好像是明白了。”说完之后,面面相觑,觉得有点晕。

展昭就见公孙眯着眼睛站在旁边呢,就问,“公孙?你看什么?”

公孙沉默半晌,认真地说,“我算明白了,什么都没妄想症好使。”

众人都不解地看他,就听他慢悠悠地说,“幸好他不是人格分裂了之后又单个人格有妄想症,不然不是晕死了么。”

众人都有些无语,果然公孙最强悍。

白玉堂问展昭,“猫儿,那他能分清楚现实和幻觉么?”

展昭摇摇头,道,“他已经病得非常重了,必须要做治疗…对了。”说到这里,展昭问蒋平,“那三个精神病患者里头,有没有他的名字?”

“有。”蒋平道,“许友有长期的精神病就医记录。”

“他的医生是谁?”展昭问。

“嗯。”蒋平拿出资料来,翻了翻,道,“叫何澜,女的,瓦…那么年轻啊?”

“何澜…”展昭微微皱眉,道,“何澜是世界级的精神病专家,她开的是私人诊所,许友有钱请她么?”展昭边说,边接过那些就医记录翻了翻,皱眉,“简直就跟请了个私人医生一样了,何澜的级别做私人医生,起码得每年给她个百八十万的。”

“不可能吧?”柳青指了指许友,“这小子是个值班的,每月撑死也就千八块工资吧。”

“对啊。”沈仲元也点头,“他怎么会负担得起啊?”

“猫儿,你认得这医生啊?”白玉堂问。

“嗯,何澜在精神病学界也算是有名的权威了,因为年纪轻,长得也漂亮,所以挺多医学杂志上都用她做封面。”

“嗯…”柳青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道,“唉,你们觉不觉得啊,女人一旦能干了,权威了,就会产生一种很古怪的气场啊。”

众人都看他,不太明白他说什么。

沈仲元看他,“喂,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柳青指了指,问,“这个女人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可怕啊?”

众人也都凑过去细看。

“真的好可怕啊。”白驰道,“不过挺好看的。”

“没有啊。”公孙道,“就是冷艳了一点么,还不错啊。”

白玉堂点头,“是啊,哪里可怕了?”

“他的镇静剂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展昭对洛天他们道,“先把他看押起来,不要吓着他。”说完,对白玉堂道,“走,去见见何澜,她说不定有第一手的资料。”

“嗯。”白玉堂点头,白驰也要跟去,展昭看他,“你不是说怕么?”

白驰笑眯眯,“不过我还蛮好奇的。”

柳青也要跟去,沈仲元留下来帮着洛天他们的忙,公孙好歹也算个医生,因此也跟着白玉堂他们一起去了…可惜,到了楼下。

“大哥?”白玉堂一愣,就看到门口,一辆黑色的汽车停了下来,白锦堂下车,看了看众人,先问白玉堂,“去哪儿?”

“呃,去查案子。”白玉堂回答。

白锦堂点点头,道,“尤金昨晚上入境了。”

白玉堂和展昭立刻脸色难看了起来,脑袋里就闪过尤金那棵花菜晃啊晃的形象,忍不住问,“他来干什么?”

白锦堂耸耸肩,道,“我还以为跟你们现在查的案子有关系呢,如果没有就算了,有的话,直接让双胞胎把尤金抓来问问。”

“唉…”展昭突然道,“那个微笑面具是意大利的哦?”

众人都一愣,面面相觑,“新纳粹和黑手党也有些关系。”展昭接着道,“尤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啊?”

白玉堂笑了笑,道,“大哥,就麻烦双胞胎一回吧。”

白锦堂无所谓地打开电话,拨通了号码只说了两个字,“拔菜。”

挂了电话,白锦堂伸手,抓过公孙。

“干嘛?”公孙似乎面色不善,瞪着白锦堂的样子有些凶恶,白锦堂无奈,道,“还生气?”

公孙不理他。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好奇——怎么了?公孙生气了?

“他们出外勤你去干什么?”白锦堂道,“到下班时间了吧?跟我回家。”

公孙挑眉,“我加班。”

白锦堂横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赶紧道,“呃…加班是自愿的。”

公孙看白玉堂,白玉堂又干笑了两声,道,“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