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筱白被他撩得早就七晕八素的,她不停的在他的怀里磨蹭着,很清楚的感觉到身后顶着的凶器,她抬头磨蹭着她的脸颊,气息越来越乱。叶向云翻身把慕筱白压在身下,手伸进他的裙底就把她的底裤和连裤袜一起拉了下来,慕筱白哼出声,想说什么,可是叶向云根本就不想给她机会,一个绵长的深吻就给堵了回去,他的手轻轻的扶着她的□,感觉到那让人热血的潮热,他一根手指杵在入口处,可是却进不去,他猛然回神,脸上带着惊喜,他亲吻着慕筱白的额头,脸颊,“筱白,真是我的好媳妇儿。”

叶向云起身一个公主抱就把筱白抱上楼上的卧房,慕筱白搂着他的脖子,有些娇羞,“没洗澡呢。”

“我知道,你很干净,不用洗,反正洗了也得再洗。”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他已经亟不可待,箭在弦上了。

慕筱白犹豫着,最后还是制止他,“下午给机场那个堕楼的验尸了。”

叶向云顿住脚步,转身下楼踢开了浴室的门,“那我们一起洗。”

……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出其不意,慕筱白是被大雨的声音吵醒的,她想翻个身,可是浑身的酸痛让她有些艰难。身后的男人把身体贴上来,“醒了?”手又在她的大腿上摩挲着。

慕筱白脸上露出笑,“不准乱摸。”她抓住叶向云的手,“够过分了,明知道人家第一次,居然急成那样。就等不到上床了吗,居然在浴缸里……”

叶向云抱住她,亲吻着她的肩头,“不舒服吗,那个什么SPA浴缸我都从来没用过呢,昨晚我也很辛苦啊,怕你疼,怕你受不了,我都快把自己憋死了。”他半起身,趴在她肩头,“外面大雨,反正我们今天走不了了,不如我们就做点儿爱做的事情吧。”说着他就拉起慕筱白的睡裙,筱白反抗,翻身看着上面的人,“我们有一个周的时间,让我适应一下。”她捧着他的脸装可怜。

“要常练习才能更好的适应,这个休息是不能适应的。”说完他硬是扯掉了他的睡裙,“这次我可是不客气了,省得你的报告不准确。”

慕筱白咯咯的笑出声,她伸手搭着叶向云的肩膀,手指在他颈后勾住,“怎么会报告不准确,飞行员确实厉害,身体素质超好,弄得老婆都嗷嗷叫行了吧,饶了我吧。”她翻身想起来,可是被他生生的制住。

叶向云皱眉,她这个样子让自己怎么能饶了她,“言不由衷,另外就是不要总是给我贴飞行员的群体标签,我不喜欢,我就是我,你老公。”说完他就不由分说的压上来,筱白知道自己这又触了真神的眉头了,也便停止反抗。事实说明,她刚才虽然是随便恭维的,但是却是非常恰当的总结。

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她裹着被单从楼上下来,就看见她男人正围着围裙照着菜谱在厨房里面烹饪,看着他手忙脚乱的狼狈样字,慕筱白忍不住笑出声。

叶向云回头,就看见倚在门上笑的女人,长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肩头,床单简单的围在胸前,漂亮的小腿露在外面,他皱了一下眉头,“又笑,忘了你早上哭着喊着求我的时候了。”他转过身去继续煎牛排,味道闻上去真的还不错。

“应付得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笑话,飞机上几百个按钮,那么多操作杆,脚踏板,方向舵,我都搞的定,我还做不了一顿饭。”

慕筱白咯咯笑,趴在他的身后,搂着他的腰,“我就说我老公是最厉害的了,我可不可以去泡泡你那个SPA浴缸,好辛苦。”她抱怨着,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那是你的SPA浴缸。”叶向云转过身,举着铲子看着她,“这房子你是女主人,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

“你呢?”慕筱白揪着他的衣襟,飞着媚眼问他。

叶向云低头在她嘴边亲了一下,“这个没得商量,你是我的。去泡澡,出来吃饭,饭后我们得研究一下我们的出行计划,现在票务紧张,拼命拼来的假期,不能浪费了。”

两个人研究了半下午,因为筱白现在还有欧洲的公务签没有过期,两个人决定去冰岛泡泡温泉,好好的放松一下,十月初正是个好时候。

晚上本来是有一班凌云的航班经停马德里到雷克雅未克,只可惜只剩下一张头等舱的票了,慕筱白嘟着嘴有些不高兴,本来六天去冰岛就很紧张,行程上再耽搁就真没得玩了。叶向云揽着她,“我们就订了这一张吧,然后我让他们排班的时候尽量给我空一天,我们就又有一天的时间。”

“可是只有一张票我们怎么走啊?”

“我去申请加机组,这样我们还能省下一张票,三万块呢。”叶向云摸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就给公司打电话,很顺利就得到了批准,两个人立刻就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晚上上飞机。

053

叶向云上了飞机居然在机组里面看见了旷宇翔,两个人都有些惊讶,“你也去冰岛度假?”他好奇的问。

旷宇翔叹了一口气,“我哪有你那样的好命,我的假期被取消了,飞巴塞罗那机组的副驾驶在西班牙遇到了车祸,我是过去接班的。”

“这么过分?”叶向云皱了一下眉头,“还好我跑得快。”

“不是你跑得快的问题,你是机长啊,公司的宝贝,副驾驶都他妈是后娘养的。就这样都不能给买个直飞的机票,让我到马德里以后搭火车去巴塞罗那。”旷宇翔忍不住牢骚,“说是年底会给补休,不知道是不是又在随便说说,我这个周末还要去C市参加大学同学会,也不知道会不会来得及。”

叶向云笑,拍拍他的肩膀,“慢慢来,你也会有亲妈的。”

飞机在马德里经停的时候,旷宇翔就下了飞机,然后做火车辗转到了巴塞罗那,休息了不到7个小时便上了飞机,唯一让他心情好一点儿的事情就是发现肖莱居然在机组里。

巡航的时候,小丫头进来送餐,旷宇翔就拉住了她,“回去之后有空吗?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呆过了,每天都满世界的转,好多话想跟你说。”他很快低下头,肖莱清澈而又单纯的眼神让他不忍心作出伤害她的事情,在他的心里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愧疚的感觉。

肖莱看了看旁边的机长,赶紧把他的手拍掉,脸上红扑扑的,抱着餐盘,“我回去还有两个国内航班飞,周日大概会有时间,我们到时候再联系吧,我出去工作了。”说完就赶紧扭身走了。

肖莱心里也是百转千折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旷宇翔,他对自己越来越宽容越来越照顾,可是她对他却觉得距离越来越远了,闲下来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不再是他工作时候的样子,却是顾念林看着自己时候的笑脸。

她用力的甩甩头,立刻又投入紧张忙碌的工作中,似乎这样才能舒服一些。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开完总结会,肖莱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跑,旷宇翔远远的看着有些诧异,可是也没有叫住她,面对面的时候也会觉得有些尴尬。

旷宇翔回去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跑到公司跟同事换班,飞了两个不好的时刻,这样就可以周末连休,不会耽误了同学会。

周五的晚上,旷宇翔蹭了公司了职优票,因为时刻不好,候补上了,在C市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他也没找别的地方,就在裕美的航空酒店开了一间房,在7楼的8772房间。

因为聚会安排在周六的中午,裕美的酒店大厦就在市中心,旷宇翔第二天就睡到自然醒,起来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刚出电梯老同学的电话就来了,非说要来酒店接他,旷宇翔拗不过,便坐在大厅里面等。

大堂经理走到前台,“周总今晚定了三楼望海厅招待大客户,另外就是把8766房间留出来,祁小姐晚上可能会过来。”

旷宇翔的神经遇到周建明和祁可就分外的敏感,他放下手里的杂志,向着前台的方向看,就见两个服务员一边操作一边窃窃私语,旷宇翔的心里仿佛被扎进一根针,尖锐的痛。他又翻开杂志,可是却怎么都看不下去,他有些暴躁的把杂志丢开,起身就出了酒店的大门。

中午聚会的时候,全班六十多人几乎都到齐了,毕业五年,大家的发展已见高下,旷宇翔不算好的但是终归是个神秘而又拉风的职业还是引得不少人的羡慕,尤其是班上的女生。

因为那时候他在班级里就是最小的,比平均的年龄小了四岁,所以在学校的时候他都泡低年级的小学妹了,到了这时候,大部分的同学都拖家带口,有的孩子都打酱油了,可他连自己喜欢谁都搞得不清不楚。

吃饭的时候他就敷衍,本来很好的心情就这么被一个不经意听到的消息搞得无影无踪,吃过饭大家三五成群的交流着心得,互话五年来的感想,他就找了个角落一个人在抽烟。

“干嘛呢?一个人在这里玩深沉啊。”曾经的舍友在他旁边坐下来,“怎么样,什么时候当机长啊,到时候我坐飞机还能混个免费升舱什么的。”

“那还用当机长,你现在坐我就能给你免费升,不过我的航班两舱基本都能售罄,升舱的机会很少。”旷宇翔眯着眼,手里夹着一支烟,看上去有些萎靡和神伤,“你怎么样,听说你找了个模特媳妇儿,真是艳福不浅啊。”

“嗨,别提了,已经离了。”他叹了一口气,“男人有时候就是想不开,其实什么长相啊身材啊,过得去就行了,最重要的还是要找个好女人,能顾家的,起码不能给你戴绿帽子。我说你们那个圈子也是乱,你小子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找老婆跟找情人不一样,还是得找个踏实正经的。”

“难道不是要找个自己喜欢的吗,得相爱啊?”旷宇翔诧异的看着旁边的人。

“你还是小,相爱算个P啊,我们那时候也是相爱才结婚的,结果呢。何况你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人跟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总是能处出感情来的,找个自己看着不刺眼的,心里不讨厌的,人品好的就行了,刺激什么的,可以出去找。”

旷宇翔没说话,只是深深的吸着手里的烟,吞吐的烟雾熏得自己有些睁不开眼睛,也看不懂前面的方向,他本就模糊的心,越发的摇摆不定。找老婆是要找个正经的女人,可是也不能找个自己不爱的,毕竟那是婚姻,有了就不能再出去鬼混了。

下午同学们都回母校去拍照,旷宇翔完全没有了兴致,自己半路上就偷偷的回了酒店,因为喝了不少的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还是因为恼人的电话,他皱着眉头放在耳边,整个人还不是很清醒,“喂,我回酒店了……嗯,喝得有点儿多,……我不去了,你们唱吧,……”似乎电话里面的人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最后旷宇翔很不耐烦的坐起来,“好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他洗澡换了一身衣服,出了电梯就看见周建明带着一众的客人往这边来,嘻嘻哈哈的人群里他一眼就看见了清新的祁可,她低着头就这么从他的身边擦过,那一刻旷宇翔有些恍然,他们之间仿佛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让他的心发慌发颤。

祁可的身体打着颤,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勉强的支持着行走,其实她远远的就看见了旷宇翔,只是有人在身材遮挡视线,他们的目光并没有相遇,她故意低下头,与其相遇的时候尴尬难堪,不如就装作没有看见。

从她提出分手,周建明没有给她打过电话,昨天晚上是他的秘书给自己电话,说是今天过来有一些问题要解决。祁可的心忐忑而没有方向,他们之间确实有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而这一切都源于一个东西,钱!她辗转反侧,一夜不成眠,早上去裕美的柜台领了机票,跟之前一样,依旧是头等舱。下了飞机来接她的是周建明的司机,她突然间发现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见他了,似乎每次都是周建明开车来接她。她的心里有浅浅的失落,可是又会被那种马上要解脱的兴奋所取代,可是她没有想到,周建明竟然让她和裕美的另一位空乘跟着去陪客人吃饭。

祁可当即就愣在了原地,她直直的看着周建明的脸,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从来不带着自己出去应酬,甚至多次给过她警告,不要跟着任何领导出去参加应酬,可是今天他要亲自把自己带出去。

祁可觉得周身都阴森森的,周建明支开了所有的人走到她的面前,“你不是想要自由吗,那好,帮我招待好今晚的客人,拿下这个客户,也算你还了我的人情,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祁可是受了蛊惑了,她心里知道这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可是她还是来了,迈出这一步,她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勇气。天知道周建明在看到祁可点头时候的震惊和心痛,他只是想威胁她,想让她知难而退,可是她却那么坚决,就是那一刻,周建明知道,两年多了,他在她的心目中其实依旧什么都不是,可能就像今晚她可能去陪的人一样,不过是个男人,仅此而已。

酒桌上可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她没有见过这种市面,跟另一位漂亮女人相比,她着实差了很远,可是就是她这种青涩反倒是吸引了那些客人拼命的给她敬酒。可可不知道怎么应付,又不敢拒绝,生怕砸了这桩买卖,只能来这不拒一杯一杯的喝,喝完了再到洗手间吐,吐不出来就用手抠。

周建明就在旁边看着,他两臂抱在胸前,看着那四五个男人排着队在她身边揩油,给她灌酒,看着她一次次的出去,回来的时候脸色越变越难看。他微微蹙眉,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心疼,他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个多么令她讨厌的人,为了离开他,到底她还能容忍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这会儿一个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人走到祁可的跟前抓起她的手就摸起来,祁可本能的往后抽,可是那人却死死的抓住不放,“祁小姐真是好酒量啊,不如结束以后我们找个房间单独喝几杯怎么样?”

祁可突兀的抬头,脸色铁青的,她看了一眼主陪位置上的周建明,他的脸沉得厉害,祁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能最后拍板合作的就是这位刘总,她勉强的笑,“刘总,我真的不能喝了。”说着就猛力的往回抽手,本来她就喝了不少,脚下的高跟鞋站得不稳当,她向后踉跄了几步,桌上的杯盏也被碰倒了,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那位刘总也有些不愿意了,回头看着周建明,“你手下的小丫头不怎么听话啊。”

周建明沉默,她看着祁可,只要她向自己求救,他绝不会袖手旁观。可是她望着自己的眼神里面都是怨,周建明的安静,仿佛让那个人更大了胆子,他伸手就搂住祁可的腰,“喝不了了,去我那里醒醒酒也行啊。”

“你放开我!”祁可推拒着,却终究抵不过那男人的力气。这是一只有力的手拉住那人的胳膊,生生的把两个人分开,周建明陪着笑脸,“刘总,这小丫头我第一次带出来,没见过什么世面,平时也是都被我惯坏的,没什么礼数,得罪你的地方,我晚上回去帮你教训了。”

那男人睨着周建明,片刻恢复了笑容,“周总早说啊,君子不夺人所爱,不过……咱们的项目……”

周建明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没关系,刘总,我们买卖不成仁义在,这笔生意呢,成了我们是双赢,不成我再找别人合作,麻烦一些而已。”

那位刘总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可是又不能坏了这场面,两个人相视着,片刻都大笑起来。祁可惊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如何是好。

054

旷宇翔坐在KTV包间角落的沙发里,一个人喝着啤酒,来的路上肖莱给他打电话,问周末要不要来陪他,鬼使神差的他就答应了。同学说的对,找老婆还是要找个正经人,肖莱没得话说,长得好看,心地单纯,好脾气,好欺负,他不但不讨厌还很喜欢那个傻丫头,找老婆还是该找这样的吧。

他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仰靠在沙发上,眼睛一闭上,立刻就出现了祁可的影子,他猛然起身,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几天就像是被附了身一样,脑子里面全是那个女人。他抓起茶几上的啤酒仰着脖子就开始灌自己,一瓶还没吹完,就被人夺了下来。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把你情歌王子叫来是让你唱曲助兴的,你来光喝酒,你们凌云待遇就这么差,连酒钱都挣不出来?”

旷宇翔皱着眉头,“我要是平时喝酒,你们还敢坐飞机吗?”

大家笑做一团,还是把他拖出来推到中间,“唱一首,既然都来了,不唱一首我们不放你走。”

旷宇翔有些无奈,他眯着眼睛,“那好,我就唱一首,唱完让我回去吧,我这是想出来休假的,被你们搞的比飞洲际航线还累。”说完他转身去点歌,可是没有了心情,什么兴致都提不起来,最后也就随便找了一首歌敷衍了一下诸位歌迷。又在里面坐了一会儿,他借口上厕所便打了车回了酒店。

祁可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勉强维持着把客人送走了,周建明回身看着她,脸黑着,“小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在为你以后的生活做选择。”他看着祁可,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周建明真的狠不下心去逼她,“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祁可头晕的厉害,感觉整个大厅都在翻转一样,没走几步就捂着嘴巴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一晚上什么都没吃,喝了一肚子酒,胃里像是被灼烧着一样,她拧开水龙头,用凉水拍着自己的脸,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像个死人一样,没有一丁点儿的血色。

祁可皱着眉头,伸手在上面摸了一下,她厌恶里面的人。她踉踉跄跄的从里面出来,扶着墙走到电梯,进去便靠在墙上,仿佛身体已经起空了。电梯的门渐渐合上,却在最后的时候被一只手挡开,“等一下!”

四目相接的一瞬间,仿佛空气都凝结了一般。祁可呆呆的看着门外的旷宇翔,旷宇翔也那么望着她,片刻他放开挡着电梯门的手。就这么看着电梯又慢慢的合上,看着里面的人最后一刻突然迸出的眼泪,仿佛自己心中跟着流出了血一样。他急忙上前按住电梯,可是电梯已经上去了,他看着旁边的电梯,前面摆着“故障,正在维修”的牌子。

旷宇翔回身就冲进了楼梯间,拿出自己所有的力气,三步并了一步的往七楼冲,推开七楼的门,对面的电梯已经停了,他脑子里闪着8766的房间号,他绕过去,远远的看着祁可倚着墙,艰难的摸索着包里的门卡。

旷宇翔的一颗心仿佛落了地,他疾步上前扯着她的胳膊就走,祁可有些反应不及,脚下踉跄着,包里的东西也跟着散落出来,“你放开我,旷宇翔,你放开我!”

旷宇翔根本不听,硬是扯着她来到自己房间,打开房门就把人甩了进去,反手就把门上了锁。

祁可脚下没有站稳,高跟鞋崴掉在了一边,她靠着墙才能让自己站稳,头发沾湿在脸颊上,不知道那是泪水还是洗脸的水。

旷宇翔的心突然的平静下来,他捧着她的脸,拇指擦着她的泪痕,“可可,我再不能放开你了,我爱上你了!”

祁可的脑袋放空了,她抬头望向旷宇翔,他专注的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一丝戏谑的神情,她乱了,脑子里面就只有反复回响的那句话,“我再不能放开你了,我爱上你了!”

旷宇翔就这么凝望着她的眼睛,原来他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那里也是那么的清澈明净,一眼就看得到映在里面的全是自己,他突然有些想要掉眼泪的冲动。原来世界再大,心里也只有一个她而已。

他慢慢的低下头,衔住他的嘴唇,再碰到那绵软的舌一刹那,仿佛一瞬间就被夺走了所有的理智和思想,两个人紧紧的拥在一起,唇舌纠缠着,仿佛没有彼此纠缠就无法活下来一般,两个人嘴里啤酒的香和红酒的醇交杂着,让这本就天雷勾地火般的激情更加的深醉。祁可仰着脖子,垫着脚尖,两手从腋下伸到他的背后,紧紧的抓着他,她那么用力,指节都泛了白,仿佛似要抓到肉里,嘴里面都是咸苦的味道,眼泪没有办法停下来。

旷宇翔尝着那苦涩,心里跟着滴了血,他的手从她的后背一路向下,拉开她吊带裙子的拉链,一把便将肩带扯掉,裙子卡在腰间,他大力的捏着她紧实的臀,一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拉着她两条修长的腿架在自己的腰侧。

祁可抽出手抱着旷宇翔的头,忘情的拥吻,眼泪就这么打在他的脸颊上,她的手从他衬衣的领口伸进去摩挲着他的后背,旷宇翔仿佛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血流涌向一处,如果得不到这个女人,他想他可能会死。他就这么抱着祁可进去,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摔在床上。

旷宇翔把脸埋在她的乳间,手摸索着撕掉了上面的胸贴,肆意的揉弄起来。祁可的身体已经软成一团,再也没有力气做任何的挣扎,只是无力的呻吟着,那高高低低的轻吟仿佛都唱着她心上深深浅浅的痛。

旷宇翔的汗水从额头上滴下来打在祁可的胸前,顺着她胸腔的剧烈起伏而流下来,这一切的一切看着越发的香*艳,他急不可耐的扯裂绞缠在她胯上的裙子,扯下底裤,沉身便把自己送进去。

祁可还没有准备好,那一刻的痛立刻袭便全身,她尖叫着,死死抓着他身上凌乱的衬衣,身上的男人发出满足的喟叹,很难想象这女人经常跟男人有床第之欢,那种挤压好似那一刻就要要了他的命一般。

可可咬住自己的嘴唇,她不想出声,可是那一阵阵的剧痛变得越来越愉悦的时候,她抱住身上的男人,让自己跟他贴得更紧,她狠狠的抓着他的身体,指甲都要掐进肉里。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什么廉耻,什么道义,什么姐妹情谊统统都不见了踪影,她只知道现在抱着她的男人是她想要的,如果她这辈子注定没有幸福,那么她也会欣慰,曾经一夜,她是他的女人。

周建明的车子在他的寓所门前停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也是祁可在C市的落脚之处。司机看周建明始终没有动静便回头,“周总,到了。”

周建明握着拳头顶在自己的下巴上,片刻他叹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回酒店。”

司机有些不解,可是还是发动车子又原路返回。周建明从总台要了房卡,上了七楼,转过来就看见走廊的地摊上散落着各种物品,纸巾、口红、镜子、记事本……

周建明好奇,捡起那个本子,打开一看扉页上的字心就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他打开房门,里面果然没有人,祁可的行李箱还在里面,但是都没有打开过。他心里七上八下,扭身出门就去了酒店的保卫科,“把今晚十点钟左右七楼走廊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保安员有些诚惶诚恐,大老板还是第一次莅临值班室,也生怕出了什么事情他没有留意到,要知道晚上他们经常开小差。

画面里只有一个空荡荡的走廊,就看见祁可脚下不稳踉踉跄跄的出现在画面中,她倚着墙翻着自己的包,就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他走到她跟前霸道而不由分手的拉着她的胳膊就进了一个房间。

周建明的心一瞬间冰冻,他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脸,可是但是背影大概也能猜得出来,他就这么坐在回放监控器的跟前,希望祁可下一秒能够从里面出来,可是一直等到实时画面,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他红了眼睛,拳头越攥越紧,片刻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总台,“我是周建明,给我查一下8772房间的登记信息。”

旷宇翔觉得自己真的是再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了,他放下祁可的腿,趴在她早已汗湿的身体上最后释放了自己,他飨足的闷哼出声,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不在于激烈和让人神魂颠倒的快感,而是内心里的满足,他拨开站在女人脸上的头发,看着她依旧沉浸在情*欲中迷离的双眼,他微笑,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着,把她抱得紧紧的,“可可,你是我的。”

祁可浑身酸软,已经虚脱了,连眼珠子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知道多少个瞬间她觉得她会就这么死了,却偏偏还是舍不得身上的人。两个累极了的人就这么相拥着进入梦乡。

周建明脚步有些沉重,他回到祁可的房间,一个人坐在黑暗里抽着烟,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因为祁可闻着烟味就会咳嗽,她有点儿轻度的慢性咽炎。他突然自嘲的笑起来,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的自作多情,或者真的该就这么算了吧,可是心中的痛却越来越清晰,他周建明是不缺女人的,他敞开怀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想要投怀送抱,可是他偏偏就喜欢一个不喜欢他的。

半夜的时候,祁可被自己灼痛的胃给闹醒了,她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的人,昏暗的地灯映着房间,让那人的轮廓柔和很多,可是酒醒了一半的祁可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她焦躁的坐起身,昨夜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她红了眼圈,她到底做了什么,身边的男人,这个自己刚刚让他予取予求的男人,他是肖莱的男朋友。

祁可咬着自己的嘴唇,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她起身,脚刚沾地就狼狈的一下子跪在地板上,两条腿酸软的厉害,在满地狼藉的衣服里拣着自己的,可是都已经扯得不成样子,她最后捡了一件旷宇翔的衬衣把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裹了一下,拎着自己的鞋和包就溜了出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只是祁可没有想到周建明会回来。当她打开自己房间的门,闻着刺鼻的烟味,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手里的鞋子和包就这么掉在地上,原来这才是真正噩梦的开始。

055

祁可脚下踉跄着退了两步靠在门上,连牙齿都开始打颤,“建……建,建明,你怎么在这里?”她已经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声音颤抖的厉害。

周建明信步走到她的跟前,从她手里拿过门卡插在卡槽里,一瞬,这个房间变得亮堂堂的。清清楚楚的看清眼前的人,周建明的心堵得更厉害了,她就这么穿着一件男人的衬衣,粉色的条纹,一个年轻的色彩,脸上的妆有些花,可是却无损于她的美丽,只是脖子上还有胸前没有遮挡的地方那些深深浅浅的吻痕还是深深的刺痛了周建明的心,他伸出手摸着她脖子上的一块紫红,“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周建明的手猛然收紧,死死的掐着祁可的脖子,“这就是你祁可的教养和素质?你的书都念到哪里去了,我挣钱给你母亲治病,你居然背着我上别人的床!”周建明越说越有些怒不可遏,他手上用力一耸,祁可就被撇倒在地上,头正撞在洗手间的门上,祁可登时就觉得眼前一片眩晕。她本能的伸手捂住头,拿下来便看见上面有斑斑的血。

周建明已经红了眼,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祁可,“你是不是忘了,他女朋友是肖莱,你不是说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从我这里给她要了那么多的好处,就是等着有一天上她男人的床?”周建明哼笑,“祁可,我真是没有看错你,你他妈的就是个贱*货,就是给男人玩的。”

祁可蜷缩在地上,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呜咽的声音传到周建明的耳朵里面都是绝望的音响,他心跟着剧烈的疼,他蹲□,把那人拉坐起来,衣服依然不能蔽体,就这么狼狈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小可,跟我说是他强迫你的,这笔账我不算在你头上,对你我可以既往不咎。”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脸上已经全是泪水,一双大眼睛现在肿的似乎要看不见眼球,周建明扶着她的肩膀,他已经突破自己的底线了。这一夜他抽着烟,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就这么分了吧,他会让这两个人付出代价。可是当她这么不堪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依然下不了手。

“建明……”祁可哽咽着,一边拼命的摇头,“你放过我们吧,求你了,他没有逼我。”祁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求你……建明,求你……”她艰难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一双眼睛惶恐而又卑微的看着他,周建明第一次从祁可的嘴里听到求这个字眼儿,可是却让他彻底的愤怒了。

他拎着祁可的胳膊就给她提起来,随手一拥就给推到了浴室,打开凉水冲着她就冲起来,“祁可,你醒醒吧,你以为旷宇翔会放着肖莱那么纯洁的姑娘不要,要个别人的情妇?你这个样子,我都嫌你脏。”说着他把花洒开到最大,两个人就这么淋在凉水中。

祁可呆呆的立在那里,衬衣贴在身上,显出凹凸有致的曲线,更加的诱惑。她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脸上多了些绝望而绝决的表情,“你以为我不嫌我脏吗,我早就嫌透了,可是周建明,你有什么资格嫌我脏,是你把我毁了的。我学历证和学位证在你手里吧,别以为我会相信行李丢了,为什么我在学校的学籍卡也没有了,我补都没得补,我不说不是我不知道,周建明,你对我有恩,可是我逆来顺受不代表我不恨你。你有什么权利让我对你忠贞,你是我什么,你有老婆,有女儿,有家庭!你不是一直问我在你跟前自己是什么吗,我告诉你,就是个职业性工作者,是个被你嫖的妓女。”

周建明一时气血攻心,伸手就甩了祁可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响,祁可猝不及防就这么趴倒在地上,周建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作践自己更侮辱他,他是那么用心的把她留在身边,看不见她的时候会想,知道她出事的时候心会跳得乱套,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女人可以有这么重要的位置,那么就是他的女儿。可是在她的眼中,他竟然只是一个嫖客。

他麻利的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了自己的衣服,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抵在墙上,“你不是说自己是妓女吗,那好我现在就嫖你一回,祁可这是你自己找的。”

祁可的眼中全是惊恐,她用尽了全力想逃开,可是全是枉然,“周建明,别强迫我。”她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强硬却又全是恐惧,“你硬来就是强*奸!”

“你不是卖吗,难道都不听听价码吗?”他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冷漠,祁可浑身打冷战,“我不要钱,我不要你的钱,你放开我,放开我!”可可撕心裂肺的叫着。

“放了你可以,你信不信我不放过旷宇翔,我让他离不开民航圈子还让他飞不了,活活的整死他,让他的职业生涯就这么废了,你信不信我不放过肖莱,我让她明天就卷着铺盖卷走人,让她明天就知道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是怎么在一起苟且的。”

祁可突然的安静下来,脸上是死一样的茫然表情。

“怎么样,这个价格合理吗?用你的身体换他们没事。”周建明看着她惊恐的双眼一点儿都没有高兴,她捏着祁可的下巴,“我告诉你祁可,你是我的,只要我不松手别人休想染指。”

“不,你不能这样……呃!”祁可惨叫了一声,周建明已经抱起她占了她的身,他没有丝毫的怜惜,发泄似的冲撞着,可可几乎几下子就没有了直觉,还没从昨夜的疯狂中缓解出来,再也受不了这么激烈的侵犯。

旷宇翔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他摸了一□边,已经空了。他猛地起身,“可可!”他叫了几声,下床来发现地上她的衣服已经都不见了,自己的衬衣也不见了。

旷宇翔微微的笑,哼着小曲就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一道一道的红痕,笑得更开了,“真是个妖女,死丫头。”他洗漱完出来,打开手机就看见上面的一条短信,“我已经登机了,一个半小时后见,傻妞!”旷宇翔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他已经把肖莱的事情完全忘记了,他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飞机就落地了,他急忙套了一件衬衣,就往外走,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做男女朋友了,他也会照顾好她。

路过祁可的房间,他想敲门,就看见请勿打扰的灯亮着,他犹豫了一下就没有敲。出租车飞驰在到机场的路上,旷宇翔犹豫着是不是该跟肖莱说清楚了,可是又怕让祁可尴尬,最后他还是给可可打电话,这件事或许应该先征求她的意见。

祁可就这么躺在床上,听着手机在床头响,不需要看她也清楚那是谁打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旷宇翔有了属于他自己的铃声。祁可没有勇气去接,眼泪顺着两个眼角就流了下来。电话铃响停止,很快来了一条短讯,“好好休息,我爱你,翔!”

祁可呜咽出声,“对不起……”

周建明一夜没有睡,早上还要来机场接一个公司的要客,路过国内到达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肖莱挽着旷宇翔的胳膊从里面出来,肖莱一脸开心的笑,而那男人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周建明皱了皱眉头,然后又不屑的笑出来,随即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想都没想就发送给了祁可。

祁可头晕的厉害,眼皮沉得睁不开,整个人仿佛置身汪洋一样的无依无靠,浑身难受而发冷,尤其疼的是头。她的呼吸越发的粗重,有些憋得厉害,她艰难的起身,她想她是病了,凌晨被浇了好久的凉水,一定是感冒了。她想打个电话叫救护车,拿起电话就看着手机上周建明的短信,犹豫着还是打开了,看到那画面她的眼泪顷刻迸出来,整个身体不支,瘫倒在地上,一刹那眼泪已经泛滥。过了一阵子,她把电话拨给了肖莱,她想确认,她不甘心,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肖莱幸福而甜美的声音,祁可强忍着哭泣的冲动,“你在哪里?”

“哦,我在C市呢,臭翔昨晚让我过来陪他过周末,你不是也在吗,中午一起吃饭吧。他现在去定回去的票了,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回合怎么样?”肖莱兴高采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