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索取带着野蛮的狂热,令她所有感官瞬间燃烧起来。
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享受这个吻,更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温顺地在他怀里,任他予以予求,但是她无法管住自己,现在的她仿佛不小心误陷泥潭,除非沉沦,别无它法。
“若若…若若…我的若若…”他不断呢喃,将她整个人牢牢困在椅子与他的胸膛间,尽情重温她唇间的美好,哪怕这只是一次绚烂烟花的短暂绽放,他也无怨无悔。
“唔…”她下意识嘤咛一声,眼神迷离,聪慧的头脑完全失了方向,根本无法思考。
半晌之后,他终于结束了这段深吻,她靠在他怀里呼吸新鲜空气,大脑渐渐恢复思考的能力。
“不是说饿了吗?可以吃蛋糕了。”他低笑着抱起双腿虚软的她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缓缓让她坐好,然后俯下/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这个吻不再有刚刚的霸气,更多的是一种怜惜的安抚。
呆愣地盯着面前的蛋糕,她恍如做了个梦,甩了甩头侧脸瞪他,可一看到他近在眼前的薄唇,娇脸上不禁爬出两朵红潮,咬起唇低下头不再说话,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起蛋糕。
他深沉的黑眸瞬间转为满眼的笑意,因为突如其来的吻,原以为她会怒目相见,但此刻这个小女人却异常安静,说明她在害羞。
一直不敢看他,低头吃蛋糕,耳朵却竖得直直地听着某个人的动静,在听到他不时发出笑声之后,她终于忍不住抬头瞪他,“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的笑声很好听吗?”
他挑了下眉,对面而坐,修长的指尖轻抚刚毅的下巴,“好吃么?”
她不想让他太过嚣张,故意说反话,“马马虎虎。”
他含笑的目光扫过她碟子中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蛋糕,“哦?是吗?”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碟子中被自己吃掉的蛋糕,面上一红,仍然嘴硬地说,“我是饿了,晚餐又只有蛋糕,我只能吃这个。”
他抿起薄唇,一言不发,起身离开餐厅,她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看他面前的蛋糕一点没动,低头继续吃蛋糕。吃完了见他还没回来,不禁从椅子上站起来,却看到他又进来了。
两盘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摆在面前,她瞬间吞了吞口水,说实话他的手艺不错,蛋糕很好吃,可是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甜食,吃了一份蛋糕便不想再吃,这时候看到有香喷喷的食物自然是拼命咽口水。
“这是什么?”她指着这盘食物,盘中好象有点象沙拉,旁边摆着半月型的熟鸡蛋条,颜色搭配鲜艳异常,让人一看便很有食欲。
“鸡丁沙拉。”他微笑着递过来一副刀叉,“以前在英国留学时经常喜欢吃的一道菜,不过英国菜一向都简单,为了更加丰富有营养,这是经过我改良后的玉米黄桃鸡丁沙拉。”
“你做的吗?”她将信将疑地接过刀叉,坐下后尝了一口,入口嫩滑,品起来酸甜清香,味道真的不错,而且还是热的,证明真的是他刚刚亲手做出来的。
他在她对面坐下,也开始享用,看她吃得开心,他抿唇笑着没开腔问,恐怕问了这个小女人也会嘴硬地说上四个字,马马虎虎。
一份沙拉终于吃完了,看在他今天这么辛苦的份上,她主动提也要清洗餐具。
他没反对,眼角噙着笑意走出餐厅,靠在客厅沙发上摸出一支烟点上,袅袅上升的烟雾笼罩了清俊的面庞。
(今天四更,这是第一更,喜欢的亲撒点鲜花过来鼓励鼓励哦~~)
正文 Par381:两个电话
她洗了两副餐具,发现再无事可做。
明明他在厨房一下午,又是忙着烤蛋糕,又是做复杂的英式沙拉,总有一两只菜叶或是食物弄赃了某处,厨房里理应很乱才对,可她却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里里外外保持得干干净净,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赃乱。
他还真是神奇,既会做蛋糕,又会做沙拉,而且还把卫生保持得这样好,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庄园没有其它外人,她还真不敢相信。
他面对着落地窗,正在客厅讲电话,声音低沉着听不真切,依稀听出一些愠怒的意味。
她小心翼翼放轻脚步穿过客厅,直奔楼梯,走到二楼楼梯口悄悄朝客厅看了看,他还在讲电话,微微侧过脸,脸色果然是阴沉得吓人。
她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继续上楼梯,回到房间,直接进浴室,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才恋恋不舍爬出来,擦完头发出来四处找吹风机,却一眼看到床/上躺着某个穿黑缎睡衣的身影。
狠狠翻了个大白眼,她拿起吹风机进浴室,吹完头发出来他倚在床/上讲电话,偷偷打量他的脸色,发现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阴沉,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不禁猜想谁这么厉害,能把脾气控制得极好的暴君逼到失控也算是有本事了,傻瓜都看得出来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惹他,她暗暗想着,轻轻爬上床,拉开被角钻进去,背对他,闭上眼睛直接睡觉。
尽管压得轻,但他的声音越来越凌厉,夹着一股犀利的冷风,除非她是聋子听不见。从他偶尔的只字片语中,她揣摩出一些,好象是他公司出了点事,而且出得不轻。
好不容易等他讲完了,电话挂掉后,他大概是在考虑什么,房间里陷入长久的寂静,她绷着的神经慢慢放松,不禁睡着了。
迷得朦朦胧胧,身后的床铺动了动,她被从背后环抱过来的双臂拥进怀里,紧接着温热的气息吹在耳际,磁性的嗓音轻声唤她,“若若…”
她此刻困得要命,于是胡乱答应着,“唔…”
他低声叹息着,吻了吻她睡得迷糊的脸颊,“我明天一早必须出差一趟,接下来一段日子也会很忙。你在家要乖乖的,不要乱跑,等我空下来再陪你。”
“嗯…”她舔舔唇嘟哝着,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想继续睡。
他将她扣在怀里,下巴靠在她的颈部,灼热的手指隔着睡衣沿着柔软的曲线来回游-走,望着她沉睡中的侧脸,慢慢不再有所动静,闭上眼睛一起睡过去。
隔日,昨天消失的下人如期出现在庄园内,她懒洋洋地下楼吃完早餐,看看时间比平常起得要早,随口问,“他呢?”
“简先生一早出去了,他给您留了这个。”女佣递上来一张纸条。
她展开来一看是一长串数字,好象是手机号码,不用说一定是他的手机号码,依稀间,好象昨晚睡着的时候他跟她说过什么,想了半天才慢慢拼凑出一些字句。他说他今天要出差,还说什么以后会很忙之类的。
另一名女佣突然从客厅走过来,“有您的电话。”
“我的?”她疑惑地指着自己,再一想除了他,还能有谁找她,反正从前晚酒会上她就看出来了,他在有意图地不让她与外界接触,尤其是过去她身边的人。
事后细心追寻的话,其实那天那个周总是他故意支给温贤宁的,目的是为了阻止温贤宁过来和她有交谈。
还有,电视也是,她不相信这么大的庄园,他的手下人会忘了交电视费。当然还有报纸,她要求过好几次,想要每天一早看到早报,多了解外界一些东西,可这些女佣嘴上答应,过了这么多天,连个报纸的影子都没有。不用说,不是下人们不去办,而是下人们把提议转到他那里,没有通过而已。
真是够恶劣的!还说什么相交三年的情侣,未婚夫妻。如果是情侣,他为什么不让她恢复记忆?如果是情侣,她恢复记忆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便不会对他再有排斥,这样不是更好吗?可是如今,他所做的事完全与这个常理相反。
这样只能证明一点,他有事瞒她,故意不让她恢复记忆。
沉着脸慢慢吞吞过去接电话,“喂”了一声便不想再开口,只听他温和的嗓音在说,“若若,我要登机了,你在家里乖乖的,有需要跟下人们说,想吃什么他们也会给你做。”
又是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她冷冷地哼着,“我需要自由,你给得起吗?”然后不等他再说话,气冲冲地直接挂掉。
对,她不否认在物质方面他对她很好,完全是有求必应,并且还花大半天的时间亲手做蛋糕,给她过生日。
可是她要的不是这些,她要知道自己是谁,她想知道自己在这个社会上究竟是做什么的,她不相信自己以前是个只懂得靠他养活的米虫,她肯定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或许渺小,或许微不足道,但总归在这个社会上也有自己的位置。可是,他凭什么去剥夺这些?
气愤难平,她握紧拳头立在电话旁,这时候电话铃又响起来了,女佣抢先一步过来接听,在看到她杀人般的眼神后,怯怯地说,“简先生交待过,所有电话必须我们确认对方身份后再给您听。”
“既然这样,那么我一会儿要散步,也要事先经过你确认吗?”她原本就火大得要命,这句犹如火上浇油,其实也知道女佣只不过是听命行事,罪魁祸首是简君易那个暴君,可是她还是忍不住。
女佣的脸色刷地就白了,犹豫半天收回了要去拿听筒的手,退到一旁一声也不敢吭。
可恶的家伙!她咬着牙抓起电话,“怎么?还有什么指示?你放心,我会象你养的宠物一样乖乖的待在这座牢笼里,哪里也不去,这下你满意了吗?”
(这是第二更,下面还有两更~~失忆的部分快过了,会跳到三个月后滴~)
正文 Par382:心如明镜
可恶的家伙!她咬着牙抓起电话,“怎么?还有什么指示?你放心,我会象你养的宠物一样乖乖的待在这座牢笼里,哪里也不去,这下你满意了吗?”
“咦?”电话里传来一道惊讶的女声。
怎么不是简君易?她瞬间愣住了,将话筒拿到面前。
一旁的女佣也发现了异常,想要上前,却又碍于她黑着的脸色,不敢再有所动作。心里只能着急,这可怎么办才好,简先生交待过除了他的电话,别人的电话一律不让小姐听。在这里这么久,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对于简先生有多么重要,得罪了她可不好。也只有等一会儿偷偷汇报简先生,将功补过。
“我是韩知薇,请问易在吗?”话筒里那个女声开始说话了。
她又把话筒放到耳边,茫然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是…”
“噢,我是昨天到你们庄园去找易的女孩,还记得我吗?”女孩温温婉婉的声音很好听,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对方的嗓音里带着点别样的气氛,不对劲极了。
于是警惕起来,含含糊糊地回答,“哦,我记得,你昨天来过,你找他吗?他出差了,你找他可以打他手机。”
“噢,是吗?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好象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姐姐。”
乍听到这一亲切的称呼,她骤然一愣,“姐…姐?”
“对呀,我是你的姐姐,听说你失忆了,这么说是真的喽。”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意外的是听起来非常刺耳。
“那我叫什么?我也姓韩吗?”她赶紧问出这么多天一直困扰在心里的问题。
“这倒不是。”对方笑了笑,又在问,“易昨天没告诉你吗?我和他的关系?”
她觉得有些别扭,怎么她问的问题这个韩知薇跟简君易那个暴君一样总是避而不答,再一想对方说她们不同姓韩,若无其事的口气说,“哦,我昨天问过他,他说他想娶的人是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试探的成份居多,她虽失忆,但并不代表她对人没有防备,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防着点总不是坏事。
“是、是吗?他在跟你开玩笑吧,我和他在英国留学时就在一起了,我们谈了整整五年的恋爱,还有…”说到这些,对方似乎有点害羞,停了停才小声说,“我还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他,他说他会负责,他要娶我。”
仿佛被人当面煽了一个大耳光,她的脸上瞬间感到一阵火辣辣,陡然有些恍惚,不知道心口正在翻涌的是被简君易欺骗后的愤怒或是别的情绪。
昨天他亲口说他这辈子想娶的人是她,可今天这个韩知薇又自称他们从英国留学时就在谈恋爱,并得到他会负责的承诺。
到底谁真谁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想让自己象个傻瓜,哪怕输了,被骗了,也要保留好最优雅的姿势退场。
于是在深吸几口气后,她以平静的声音说,“这样啊,怎么我们两个人说得不一样,不如等他回来了,我们三个人当面对质。”
对方停顿了十几秒,凄婉地叹了口气,“算了,我不想伤害我们姐妹间的感情,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若若,我先挂了。”
没想到温若娴这个女人失忆了还这样狡猾,根本不上当,远在市的韩知薇暗暗咒骂着。
一早她打听到易出差了,认为这是个好消息,考量了许久决定打电话试探温若娴,看她是不是真的如易所说没失忆,因为据她从某个渠道得到的消息是温若娴失忆了。一开始事情按照她的步骤,果真两句话就套到了真实情况,温若娴这个女人真的失忆,一点也想不起来所有的事。
她为什么要在和易感情最浓的时候选择改嫁他人,全是派温若娴这个女人所赐,顿时一个计划在脑海里形成,温若娴不是失忆了吗?这真是个好机会,她可以借机会报复。令她愤愤然的是温若娴反而将了她一军,弄得她差点就要露馅。
好你个温若娴,别以为你能得意多久,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知道我韩知薇可不好欺负!
挂了电话,她直撇唇,自己真的和这个叫什么韩知薇的是姐妹吗?她严重怀疑!哪有一个做姐姐这样对妹妹说话的,最最奇怪的是,她问她是不是姓韩,韩知薇明显是在回避。
其中一定有古怪!她若有所思起来,使劲拍头企图逼自己想起什么,可是头脑中仍旧一片空白,这该死的失忆!
唯一能给她解答的人是简君易,但天知道他的口风有多严,除非他想说,不然她一点东西都休想问到。相处的这些天,他有多么难对付,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为什么要把她困在这座半山腰的庄园内?为什么不让她和外界联系?她真的是出了车祸才失去记忆吗?还有这个韩知薇,她在他们中间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越想越没有头绪,越想就越急,越想就越火,如同滚成了一个大火球在心中燃烧,而这个火球一烧就是三个月。
那次出差,一个月后他才回来。再之后的两个月,他一直早出晚归,往往早上她还在睡,他已经走了,晚上她无事可做,早早上床,还不见他的踪影。有时候半夜醒过来,发现他躺在身边才知道他半夜回来了。
一向不喜欢多过问别人的私事,相处的这段日子她只字不提。但这团火却越烧越旺,她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爆发,但没想到会这样快。
(啦啦啦~这是第三更,还有一更哦~~~)
正文 Par383:紫檀木筷
书房里的外文书本来很多,可对胃口的很少,她把一些德文书看完后没再去看别的书,昨天开始,她随便翻了翻,翻到一本中文版本的书,名叫《人类未解之迹》。里面有大量令人匪夷所思的谜团,诸如,埃及艳后死亡之谜,外星人和UF的存在之说,尼斯湖的水怪,还有至今提起来仍然令人毛骨悚然的北纬30度线上的死亡区域。
书中一系列悬而未解的谜题,有些随着科技发展和考古学上的发现而得到相对合理的破译和解释,有些则至今令人惊叹与困惑。不仅如此,还能够最大延展人的想象空间,带给其一窥真相的快-感。
她看得津津有味,一页页仔细看过去,窗外微微起了风,夹竹桃被摇得沙沙作响,桌上的书随即自动翻页,不禁轻轻用手按住。
经风这样一吹,倒有点打掉她看下去的思路,目光落在纸上,刚巧是前言,里面有句爱因斯坦的一句话,“我们所经历的最美妙的事情就是神秘”。
此刻,看到这一行字她的心里瞬间慌乱起来,一种仿佛站在悬崖上的摇摇欲坠感又来了,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冥冥之中,好象有股力量在撞击她的大脑,难道说她快要想起什么来了吗?她的心一紧,闭上眼睛试图捕捉脑中一闪而逝的某个亮光,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袭来的气息是如此熟悉,她不用回头也能猜出靠近的人是谁,下一刻结实的手臂从腰后环住她,音嗓温柔中充满磁性,“怎么还不去换衣服?车在外面等我们。”
她没回头,兀自盯着书页,“不想去,我要继续看书。”
“我知道这些天你闷坏了,这次带你去散心,顺便陪陪我。”他的声音似笑非笑地扬起,似乎一点也没有逼她非去不可的意思。
她却没办法不去在意,因为他的手臂还抱着她,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让感到疼痛,也不让她挣脱。半个小时前他支使女佣过来说要带她去拍卖会,他要带她去拍卖会散心。
“说不去就不去。”她不由轻哼一声,不想如他所愿。
那双有力的手臂环住她,温热的气絮吹在颊侧,他泰然自若,她的背却挺得快僵掉了,全身都在疼。
他借此时机,轻柔地笑了笑,诱哄着她,“乖,快去换衣服,昨天你不是买了件晚礼服吗?今天正巧可以派上用场。”
一提晚礼服她更加来气,这段时间她一直憋在庄园里,昨天好不容易他说他有半天的空,带她出去散心,她自然是开心不已。哪知道车子开到F市一直没停下来,车子在市里慢悠悠转了一圈这就算是出来散心了。车子回去时,他看她满脸不高兴,哄她说带她去买衣服。
结果司机转来转去,在一家不起眼的店门前停下来,他陪她进去,里面装修豪华,原来是别有洞天。粗略看了一下,全部是国际大品牌的衣服,她故意挑了几件布料极少的晚礼服,他倒没说什么,直接付了帐。
挑这种晚礼服是为了发-泄满腔的怒火,她没打算穿,现在经他一提,她计上心来。
片刻后一身深U领的无肩带黑色HAL晚礼服,露出了莹白似玉的美颈和若有若现的诱人乳-沟,令她的身体充满诱/惑的同时更加喷火,本以为他会有异议,但他似乎早有准备,在她的肩上加了一件皮草披肩,骤然降低了性-感的身段,映衬出一股淡雅的高贵。
她应该早知道,这三个月以来看似她总是在耍脾气,其实他全是在让她。
只要他想,他可以翻手云,覆手雨,不动声色地把任何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更别提她一个普通的女人,多次交手下来的经验告诉她,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要出去,放我出去,简君易,你想逼疯我是不是?”有一天她怒不可遏地朝他大吼,她实在是闷坏了。
“若若,只要你开心,你要我做任何事我都可以做到。但只有出去这一点不行,相信我,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他说话总是如沐春风,在她面前仿佛没有任何脾气,这样反倒显出她做这些有意挑衅的事非常幼稚,像是被宠坏到喜欢无理取闹的小孩。往往这时候她心里更加火大,可偏偏又不好再发作,便一直憋在心里。
经主持人介绍原来这是场慈善拍卖会,主办人是对年老夫妇,想要募捐十所希望小学,便把大半辈子的书画珍藏全部拿出来拍卖。
她听了也觉得这的确是件有意义的事,可惜她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更加不知道自己的银行帐号,不然倒可以参加竞拍,做些善事。
环顾四周,拍卖会场里异常热闹,F市几乎有头有脑的人物悉数到场,而这点也是她身边这位简君易先生怕她无聊,小声告诉她的。
真没想到,这些平常在人们心目中的富翁也有爱心的一面,她暗自称赞着。
可等拍卖正式开始,她才知道真相。这对夫妇中的男主人在收获界是位有名的收藏专家,这几十年以来最为得意的有好几件收藏,第一件拍品是一双清代紫檀木筷,起拍是五百万。
从主持人刚提到起拍价开始,喊价的声音此起彼伏,价格一路攀升,到现在已经升到了一千万了。
简君易这时候微微靠过来,在她耳边小声低语,“若若,喜欢吗?要不要把它拍下来?”
望着会场里一双双贪婪无比的眼神,她瞬间失去了兴趣,“我不要,如果你喜欢想拍下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原来这些人做善事是假,想要拍品是真,至于这些所谓的富翁看中今天的拍卖会,也是因为这对夫妇急于做善事,给出的起拍价低于市面上好多倍而已。
紫檀木稀有,是世界贵重木料之一,素有“一寸紫檀一寸金”的说法,照她估计这双紫檀木筷动辄几千万,起拍价几百万已经算得上非常低了。
(猜猜紫檀木筷易会买吗?买了又是送给谁的呢??)
正文 Par384:受宠若惊
她最近一直在跟他闹别扭,可他却觉得这样的她十分有趣,仿佛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有种让他想要好好宠爱的感觉。
他弯起唇角,反手握住她的手,轻淡的声音仍旧不紧不慢,“这双紫檀木筷非常有收藏的价值。”
“你看中了直说,何必把我抬出来。”她咬着牙头也不回地说,耳边是不停飙升的价格,一串串数字在普通人听来有如遥不可及的天价。
到现在她彻底明白了,这场拍卖会只是有钱人游戏的场所,什么做善事全是借口,此刻她真想甩手出去。心念一动,她准备起身。
他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捉着她的手包裹在掌手,力道恰到好处,让她无法起身。等她侧脸过来怒目相向时,他波澜不惊地面露浅笑,她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作,恼火地坐在原位不再有所动作。
转瞬间,价格已经升到了一千九百三十六万,整个会场气氛也进入了高-潮,主持人举着手中的拍卖锤大声说着,“一千九百三十六万第一次,一千九百三十六万第二次,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还有没有比这价钱更高的…”
叫价一千九百三十六万的是位女士,看打扮雍容华贵,显然也是家境不俗,叫到这个价后,一些竞争对手望尘莫及,只能偃旗息鼓。
反正事不关已,她木然地盯着主持人激昂的脸,只等这场拍卖会早点结束,谁知下一刻却听到一个声音横插-进来,“两千一百万。”
主持人兴奋得两眼放光,读出举牌人手中的牌号,“49号,是位先生。好,两千一百万,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了,两千一百万一次,两千一百万两次…”
本来她对叫价人没兴趣,可看那个人坐在简君易的左手边,台上主持人说话的时候,他侧头过来与简君易低声说着什么,她不由竖耳倾听,“简总,下面该怎么做?”
简君易从头到尾面不必色,调过目光扫了她一眼,再度转向聂平,回了一句,“不会再有人比这更高。”语气令人不容置疑。
她一下子想起来了,有几次见到到这个人,好象是简君易的助理,很显然,这个价也是他在简君易授权下叫出来的,看来他今天是铁了心要拍下这副天价的紫檀木筷了。
果不其然,下面的情况印证了他那句话,没人再出得起比他更高的价格,那位喊出一千九百多万的女士此刻也没了声响,拍卖锤一敲,主持人宣布了49号为本品的得主。
她觉得没劲到了极点,无聊到低头玩起他手腕上的钻表,并恶作剧到把指针调来调去,极尽破坏之能,时间更是被她调得乱七八糟,再去观察他,反倒是一副随你怎么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