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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回床上,眼泪又一次情不自禁淌下来,她埋在枕头里肆无忌惮地哭泣。

第二天是周六,她早早就起了床,只因他昨晚说的那句还会再来,草草收拾了点衣服,搭计程车去了夕南公寓。

夕南揉着睡眼过来开门,“若若,你怎么这么?”

“那个…项时朗不在吧?”若娴停在门口,朝门内张望了一番。

夕南敲了若娴脑袋一记,拉她进来,“当然不在了,他去了加拿大有一年了,若若,你在想什么呢?”

她可不想撞到不该看的,问一下总是必要的,若娴扯着唇角笑了笑,“你去继续睡吧,我想在你这里住两天。”

“你住一辈子都行,好困。”夕南摆了摆手,打着哈欠跑进了卧室,“冰箱里有微波食物,你拿到微波炉里转一下就可以吃了,我去睡个回笼觉。”

早餐没吃,这时候还真饿了,若娴放下东西进了厨房。吃完了东西,她也犯困,跑进卧室和夕南睡在了一起,这一觉两个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

“若若,你的气色怎么这样差啊?”夕南洗漱出来,这才注意到若娴煞白如纸的脸色。

“没事。”若娴直摇头,语气有点虚弱,走出卧室顺手就去掏手机,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好象是个相同的陌生号码,但她不会上当拨回去,一定是简君易那魔头打的。之前她把他的手机号码设为了拒接电话,他打不通,肯定改用了别的电话。

冷笑着关了机,扔进了皮包里,拉上拉链,听到夕南也从卧室里出来,“若若,你最近和厉野怎么了?”

就知道要问这件事,若娴不想再隐瞒,“他对我挺好,就是我觉得我不爱他,我们即将离婚。”

夕南正在喝水,一听到离婚两个字,毫不客气当声喷了出来,说话直打结,“离婚?你…你没说错…厉野那么好…”

若娴苦笑了一阵,低头叹了口气,“正是因为他对我好,我才觉得对不起他,我不爱他,不想耽误他以后的幸福,所以才要离婚。”

夕南蓦然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说你爱宇谦比爱他要多吧?或是你说的简君易,他缠着你…”

若娴咬起唇一时说不上话来,全被夕南说对了。

“你都结婚了,简君易还缠着你?唉,你说要离婚,那厉野答应吗?我觉得他对你真的很好。”夕南嘀咕着放下杯子,走了过来坐到她的身边。

看若若一脸不开心,估计她自己心中自有打算,也就不再说什么增添她的烦恼,骤然拉起若娴,“饿了吧,走,我请你去吃好吃的,看你脸色差得要命,好好替你补补。”

坐上夕南的跑车,若娴拧眉思考了片刻,“夕南,我昨天晚上看了一个电视剧,有个情节我想不明白,想问你。”

“你什么时候也看起电视剧来了。”夕南看了她一眼,将车开出停车场。

目光盯着前方,若娴尽量把声音调到正常的音量,“就是女主人公她怀了孕,孩子的父亲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一直对她不好的男人,这个男人打过她,还拍过那种照片威胁,后来他知道孩子是他的,他又说要孩子,你觉得你会怎么做?”

“这样啊。”夕南努了努唇,“这个男人有家庭或是女朋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爱不爱这个女主人公,还有这个女主人公也爱不爱他?”

若娴不假思索就摇头,“好象都没有。”

“那就太简单了,直接拿掉嘛,为这种人不值得。”夕南一手抚着方向盘,气得双眼直冒火,“但是不能就这样算了,这个男人太可恶了,还打女人,是我最看不惯的人渣。在拿掉孩子之前报复他,狠狠地报复他,这样才解气。”

Par257:心存恐惧

报复吗?若娴低头冥想,之前简氏和唐盛的合作案她原以为是唐盛赢了,后来才听说那块皮开发后要建一座科技工业园,一旦建成简氏所得到的利润回报比唐盛得到的几十亿要多上好几倍。

事实证明在商业上打击他,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之前白白高兴了一段日子。

那么,还有什么报复的手段吗?脑海里一个念头忽闪而过,她紧握着双手,不禁又按到了肚子上,要这样做吗?真的要按这个方法报复他吗?

夕南专心开车,完全没注意到她,仍显得愤愤不平,“要是我,我就要让这个男人知道,女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他凭什么这样对这个女主人公,他们有仇不?哼,女人不能太窝囊,一定要报复,让他知道我们女人的厉害,不能白白便宜这种人…”

原来夕南也这样想。

若娴低头苦笑着,现在马上做手术实在有点不切实际,手头上的事情迄今为止才过渡了三分之一,要想两个助理完全上手起码还要一段时间,她既然答应了尹洛寒,做事就要有始有终,不能说话不算数。

倘若是这样,那么这段时间刚好可以用来实施自己的计划。

吃完午饭,两个人随便逛了逛,看她脸色不好,夕南很快开车带她回到了公寓,然后被公司的一通电话叫走了。

她拿出电话,把手机开了机,不到几分钟电话就进来了,瞬间就接听。

“你在容夕南那里?”话筒里他的声音含着肯定的语气。

之前他打了那么多电话,一定是去过别墅还有她以前的公寓,发现她都不在那里,自然而然想到夕南这里是她唯一的去处,他总是能准确掌握她的行踪不是吗?

她嘲弄般漾起无声的冷笑,嗓音里倒是很平静,轻轻应了一声,“嗯,我在夕南这里。”

电话那端,简君易突然觉得她今天的情绪明显比昨天要好了许多,他打这个电话原就不抱太大的希望,既然她接听了,大概也会象昨晚一样歇斯底里,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平心静气。

平心静气到他惴惴不安的心骤然间感觉到了一丝思念的意味,不禁低沉着嗓音吐出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我想见你。”

接下来她似乎沉默了下去,沉默到他感觉到下一秒她就要拒绝,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是罪犯在等待法官对他进行审判一样惶恐不安。

薄唇勾出了一丝苦笑,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变成了一个优柔寡断的可笑男人。

仿若过了一个世纪,电话里才传来她轻轻的嗓音,“在哪里见面?”

刹那间,他开始欣喜起来,慌忙说,“我开车去接你。”

这次她的声音明显清晰起来,只说了一个字,“好。”

挂了电话,他几乎没多待一秒,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奔出了办公室,准备进来的聂平不禁投来探视的目光,今天的简总虽然还是一脸的温和,但显然又和平常不一样,眉宇间有种从未出现过的神采飞扬。

穿了鞋出门,她在楼下只等了不到十分钟,就见他的车远远开了过来,车才一停下,她自动去拉开一门坐了进去,迎上他皱着眉的俊脸,“下次等我车停稳了你再上来,毕竟现在你有身孕。”

“好,我下次注意。”她低垂下眼睫,看着抓着皮包的双手有点泛白,他真正关心并不是她,而是孩子。假若今天怀上他孩子的是另外一个女人,恐怕他也会这样说。

多么可悲,从认识到现在,他破天荒关心她一次,竟然是借了孩子的光。

午后的阳光透过车前的玻璃照射进来,两个身影沐浴在金灿的阳光中,谁都没有说话,更或许都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有想过要带她回御苑公寓,但看她昨晚对那里反应那样强烈,他担心又会引起她的反弹,不希望再把局面弄得不可收拾。

昨天乍听到她怀孕的消息,他欣喜若狂,之后从别墅里出来,又整整想了一夜,他很确信,他要这个孩子,当然他也要这个女人,更要即将到手的恒润日化,它本该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他绝不可能放手。

当然,接下来的努力就是要稳住她,在他的决定与她的想法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他会宠她,会对她好,他幻想着能和她一起迎接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跑车在周日的街道上随着车流跑得迟缓,车厢里静悄悄的,时间一点点滑过,他专注地开着车,她侧头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她抓着皮包的指关节泛着白色,显得异常用力。

他缓缓收回盯着她双手的目光,和他独处她心存恐惧。

Par258:心中一动

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她只知道满桌子全是补品,晚餐在沉默中缓缓度过,最后他开车送她回到最初的楼下,两个人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临到她下车时,他陡然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她停了停,并没有甩开他的触碰,而是认真而缓慢地偏头看他,“我可以把孩子生下来,但我有个条件。”

他一怔,几乎不敢置信她会这样轻而易举就答应,薄唇轻轻抿起,静等着她下面的话。

“你应该知道怀孕辛苦,所以你必须给我一笔钱做为给我的补偿,我要一大笔钱。”她慢慢说完这些,已经转过脸去看着窗外,外面的灯火照得她双唇更加煞白,一双眼睛里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自嘲之意。

黑眸中滑过深沉的光影,他神色不明地盯着她的背影,低哑着嗓音在说,“明天我会打三百万到你帐上,如果嫌少我可以再加。”

她轻轻摇头,少吗?不少了,三百万是一个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一辈子不吃不喝也赚不了的数字,而她能得到三百万,应该感到高兴和满足。

想到这些,她唇畔抬起一抹弧线,极轻地回答,“就这样说定了。”

“我会布置好一切,明天我去接你。”他收回了手臂,突然觉得有些惘然若失,他的本意不是如此,不是想要用钱买这个孩子,但为今之计只有顺着她,否则她很有可能与他走得越来越远。

周一,她和两个助理忙了整整一上午,却迟迟没看到大老板的身影,看着桌上堆了一大堆急需签字的文件,她拨了他的手机。

尹洛寒明显有些气喘,“有事?”

她脸一红,硬着头皮说,“总裁,有几份文件很急,您什么时候可以签字?”

话筒那头一阵希索的穿衣服声音,磁性的嗓音再次传来,“送到盛泽酒店给我。”

“是。”她挂了电话,把文件叠整齐,叫来了自己的男助理齐格,谨慎而严肃地交待着,“把这些送到盛泽酒店总裁的手上,快去快回!记住我以前跟你说过的,管住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嘴,看过或是听过的,马上忘掉。”

“我记住了。”齐格反应灵活,接过文件放进公文包里,快速离开了。

这段时间她对这两个助理的观察,齐格做事稳重认真,也懂分寸,而另一名女助理比她大上四岁,结婚三年多了,更是懂得少说话多做事,私下三个人曾吃过饭,绝不是个会对总裁八卦或是存有非分之想的人。

总结一句,如果哪天她不在,这两个助理绝对能够胜任现在的位置。

傍晚她照例加了一个小时的班,尹洛寒一天都没出现,她正走出大厅,手机在震动,孟厉野打来的电话,拿出来接听。

“若娴,你还在公司吗?我去接你。”

“恐怕不行,今天我没空,约了人吃饭。”她盯着自己向前迈开的步伐,心虚地找着借口。

“你跟谁有约?简君易那小子吗?我昨天好象看到你和他在一家餐厅…”

“厉野。”她急忙叫住他,停了停,平静地说,“不要这样,不要再关心我,我不值得,把我忘了,只要你肯敞开心怀,我相信你会找到比我好几百倍的女孩,我配不上你。”

他似乎并不赞同她的建议,非常坚定地说,“我要和你一起,我接受你和孩子,回到我身边,我是认真的…”

“不可以,厉野,这样对你我会更加内疚,我不想拖累你,就让我和他这次彻底做个了断。”她咬唇摇着头,快步下了台阶,随意一抬头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宝马停在前方几米开外的位置。

电话那头孟厉野听出了她话中浓浓的仇恨,再想说话,已经被她挂。

她迈步坐进车内,他静静靠在真皮座椅里,闭眼假寐,深不可测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孟厉野的电话?”

“嗯。”她扣着安全带,低声承认。

他牢牢盯着她的动作,一贯平稳的嗓音有点紧绷,“他还纠缠着你,或是,你又给他幻想的空间。”

“不要这么说他,是我欠他的,他也是为我好。”她扣好了安全带,不禁替孟厉野争辨。

“你觉得他好,那么我算什么?”他微眯起黑眸,音调突然上扬起来。

她忽然心中一动,看见那张一向能把情绪掩饰极好的俊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扭曲,顿了顿才低声说,“抱歉,我说错了,能开车吗?我很累。”

他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即将吐出挖苦的话瞬间散去,不是告诉过自己要慢慢来的吗?为什么他的情绪突然失控了?

真是该死!他暗自咒骂着,坐正了身子发动车子,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还跟情敌有来往。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婪,他要的是她的全部,她的整个身心都要属于他,她的一丁点心思别的男人都休想占-有。

这真是一个奇妙而强烈的感觉,过去似乎没有过,方才等她从唐盛大厦里出来,看到她面带微笑讲电话时就猜到可能是孟厉野的电话,当时他就恨不得冲上去摔掉那部手机,因为她和他在一起永远是同一个表情,同一个说话语气。

看似她是顺从,可是,见鬼,他不要这样的温若娴,他宁可她朝他吼,朝他大骂,也不要她这样,像只死沉沉的木偶,他说什么她就照做。

跑车驶进了一幢别墅的大门,里面灯火通明,她下了车,知道这里应该就是他最新安排的地点,这也是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安排的住处。

Par259:力不从心

说起来,她还是沾了怀孕的光。

敛下眼里一些嘲笑之意,她吸了口气,看向也已经下车走过来的高大身影,轻轻揽住她的细腰,“累不累?”

她摇了摇头,随他一起走进别墅。

晚餐和昨晚一样丰富,麻木地喝着递到面前的一碗碗汤或是补药,别墅里有七八个下人,还有一名专门照顾她的保姆,跟前跟后弄得她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自己已经是大腹便便了。

好不容易洗了澡,躺到床-上,不一会,被单下靠过来一个身影,轻轻拥住她,DIR男士香水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钻进了鼻腔里。

她本以为心里会下意识抗拒,一夜难以入睡,但却发现躺在他怀里,听着强有力的心跳,被他结实的臂膀圈在里面,倏然有了一种心安的感觉。

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这也是她有始以来最安心的一次睡眠。

早上醒来,床-上就她一个人,梳洗完毕,保姆就等在卧室外面,亦步亦随地跟着她进了餐厅。

他高大修长的身体靠坐在椅子上,手边是香醇的咖啡,俊脸上绽着柔和的笑意,“醒了,过来吃点东西。”

盯着满桌丰盛的早餐,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勉强吃了一些,突然感觉到胃里一阵难受,捂着唇奔进了洗手间,趴在水池里吐了起来。

就在她最难受的时候,一双温暖的大掌轻轻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动作轻柔无比,“好些了么?”

狂吐了一阵,到最后已经是双腿虚软,她双手虚弱地支地台子上,无力地摇头,“我没事。”

这是她每天最受折磨的时刻,前段时间还好,最近好象越来越厉害,几乎是天天这样,刚吃下去的东西不到几分钟马上就吐出来,有的时候她真不想吃,可是一想到她不吃,肚子里的宝宝就得挨饿,她还是咬牙吃了。

真的很矛盾,本就要抛弃的耻辱,她却还是忍不住在乎。怎么能不在乎呢?毕竟这个生命已经在肚子里生存了两个多月,做为一个母亲都有保护孩子的本能。

低头支起身子,不想却身体腾空,被他瞬间横抱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些无奈的心疼,“我想我该做点什么。”

她太难受了,不用走路自然好,半合着眼睛靠在他怀里,胃里滚涌得厉害,但她必须得吃,就算是她对孩子的补偿。

他将她放回椅子上坐好,她等心口平复下去,又喝了点白粥,喝得极慢,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然后留意着自己的反应,这次好多了,没那么反应强烈,直到喝完最后一口,才松了口气。

用纸巾擦唇时,撞进了黑深的双眸中,他眯眸坐在对面,直直地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移动着唇片低问,“你真的在乎这个孩子吗?”

捕捉到他眼中一掠而过的警觉,她知道狡猾精明如他,不可能凭她昨天的转变就相信她,相反这两天他一直在观察和研究她的种种异样。

“哪个母亲不在乎自己的骨肉,我就是个普通女人,既然我拿了你的钱,自然说话算数。”她说得理所当然。

他低声诅咒了一句,突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她身旁,挑起她的下颚,“难道你生下孩子就是为了那三百万吗?”

“不然是什么?”她定定地看着他,风轻云淡般笑着,“事业和孩子你都要,我算什么,我答应能把孩子生下来就是我最大的让步。”

他咬牙朝她逼近了一段距离,“该死的,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觉得这重要吗?”她不堪在意地抬起眼帘,“难道你希望我说我要生下孩子,是因为我爱上你吗?我要和你共度一生,这样你才满意吗?”

这样犀利的言语突然教他说不上话来,利眸眯成阴暗的弧度,缓缓蠕动薄唇,“如果我说是呢?”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她冷淡地转过脸去,“你太贪心了!简君易,你应该比我更懂得,这个世界上有得必有失,你得到一些东西,你就必须要失去一些东西。要想什么都得到,那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不可能?”他霍然捉住她的双肩,将她整个人扳转过来,“除了婚姻和名份,我可以给你一切。我可以把我所有的时间都给你,疼你,爱你,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需要,你要什么我给什么。难道这样还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心意吗?我在乎你,我承认我该死的在乎你,或是爱上你了。你不在身边,我会做出许多连我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的事情来,我会不由自主开车跟在你后面,我会以为那个摔倒在洗手间里的孕妇是你,慌不择路跑…”

“够了!”她冷着脸骤然推开他的双手,陡然站了起来,“我不想听这些,留着你这些骗人的鬼话去说给宋妙双听吧!我想她应该需要你这些甜言蜜语。”

Par260:不是夫妻

从黑色轿车上来,她关上后车门,见车窗忽然降了下来,他倾身朝她扬起一抹笑容,“晚上六点我还会来接你。”

她抿了抿唇,没吱声,转身往唐盛大厦跑去,背脊上一阵发热,仿佛有道目光一直紧随在身后。

沿途有唐盛的员工跟她打着招呼,“温秘书,早!”

“早!”她展露出淡淡的笑容,随着人流迈进电梯,下意识往大门方向望去。

他的车还停在那里,车窗已经关上了,但那道灼热的目光却不曾削减,她没什么表情地低下头去,电梯瞬间就合上了。

他说他在乎她,还说可能爱上她了。想想就觉得可笑之极,他当她是傻瓜吗?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被他甜言蜜语几句话一哄就相信什么他爱上自己的鬼话。

别把她当成愚笨的傻瓜,她已经过了那种相信山盟海誓的年龄,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永远也不会忘。就算过个一百年,只要她还活着,她就不可能忘记自己曾经所受的屈辱和折磨。

他对她所施行的暴行,她会千百倍偿还给他,一分不剩偿还给他。

电梯到了一层,便有人出去,她自动站到了角落,随着电梯的上升,电梯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看着电梯门上倒映出来的自己,几缕发丝遮住了眼睛,伸手捋去,露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苍白脸色,身形比以前更显瘦弱。过去那个脸色红润,有无限活力的温若娴早就不知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这个虚弱的身板,似乎如同风中枯萎的残叶。

她才多少岁,她才多大的年纪,心却如同枯死。

这就是她,这全是拜他所赐。自从认识他到现在,噩梦就一直没停过,她累了,真的好累,该结束了。

她已经暗中联系了医院,他不是在乎孩子的吗?那么,她要让他尝到最痛苦的滋味,她要让他知道,她不是他的玩具,可以随意摆布。

他想要时就夺过来,玩腻了就随手扔掉,等到她被孟厉野珍惜时,他又不甘心,现在他又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不想想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是他用了卑劣的手段绑架她,灌她酒得来的。

指甲深陷进手掌里,她不会如他所愿的,死也不!

自从那一次争吵之后,每一天几乎都象同一天在过,她傍晚下班,他的车会在外面等着,她上了车后就靠在车座上闭眼休息。等到车到了别墅,她下了车,去洗个手,两个人一同坐上餐桌,享用一桌丰盛却沉默的晚餐。

晚餐后,他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情,她看会电视,或是随意翻看报纸,翻到简氏总经理参加某某晚宴,带着娇美可人的未婚妻的大新闻时,一脸漠然地翻过去。

洗澡后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半夜有股温热的气息袭上后颈,深浅不一的吻会一个接连一个落在她的后背和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