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空!”她不假思索地顶回去。
他这次倒没任何不快,声音低沉,“陈婶最近请假,她昨天打电话给我说今天记得要交供暖费,你如果有空就去交一下,银行卡放在你的书桌上。”
敢情是叫她跑腿,耳朵里听到有脚步声停在柜台前,她不置可否地撇撇唇,“看情况吧,有顾客来了,我挂了。”
没想到所谓的顾客会是宋妙双,若娴不由露出笑脸,“这么巧?你今天也是来看楼上新货的吗?”
宋妙双拨弄了下被风吹开的精致卷发,笑着摇头,“今天不是,我是专程来挑珠宝的。”
这位大小姐几天前刚买了一件,今天又买?童采和另外两个营业员不禁走了过来,若娴倒是没太多惊讶,“你今天想要挑什么样的呢?”
“我晚上有约,这次想戴个不同的,嗯…不要手链了。”宋妙双直接说出了自己此次的要求,“上次你帮我挑的不错,所以这次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若娴仔细打量了一番宋妙双的脸型,典型的瓜子脸,于是拿出了一款钻石耳饰,“我想你平常应该不怎么把头发挽起来,这次不如就做个尝试,把头发挽成优雅的发髻,一方面显出你的漂亮的颈部曲线,一方面更能在偶尔侧头时露出可爱的耳朵和这款耳饰。”
“这对吗?”宋妙双用描着彩绘的指甲捏起锦盒里小巧的钻石耳饰,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然后犹豫着戴到左耳。
若娴赶紧移来了镜子,宋妙双左右一阵端详,璀璨耀眼的钻石耳饰的确衬得她皮肤晶莹白皙,于是满意地说,“就这副吧,帮我包起来。”
一个约会就花去三十七万,童采这下真正看到了宋妙双的大方,若娴倒是没太多的吃惊,很熟练地忙开了。
经理一听说又买出笔大单,直乐得左一句“若娴”右一句“若娴”亲热得叫得不停,她乘机说中午要请一个小时的假出去,经理乐颠颠地答应了。
开着大众回到了公寓,其实她最主要的倒不是替他交暖气费,而是回来拿下星期要交的调查表,在书桌上果真看到了一张银行卡,她又拿了要拿的资料袋,火速下了楼。
到了银行她才想起银行密码,下意识输了一到六的数字,没想到真成功了,交完了钱,她开车又回到商场。
晚上下班照例开着车,开出没多远,突然传来巨响,接着车身一阵颠簸,她心下一惊,赶紧将车停在路边,慌忙下车查看,前胎干瘪瘪的,好象是扎到什么东西,爆胎了。
她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夕南,想要询问修理厂的电话,可是电话里传来的是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
怎么这么倒霉,大晚上的车却坏在半路,这附近看起来没有汽车维修门市,她焦急地张望了一圈,攥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现在该向谁求救。
净蓝吗?好象她家没车,一定不知道修理厂的电话,那打给谁?思前想后,她在脑海里想了一圈,最后还是没想到合适的人。
路灯下,她面色绯红,跺脚顶着寒风不知道该怎么办?担心车子被偷,又不敢随便走开去附近找修车行。
就在这时夜幕中一辆灰色丰田从远处驶来,缓缓在她的车后停了下来,她眨了眨眼,像是一下子看到了希望,那个从车里走出来的不是白天买珠宝的宋妙双吗?
“你怎么在这儿?”若娴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看着走过来的宋妙双,惊讶地问。
“我刚巧路过,好象看到是你,就让司机停下来了。”宋妙双笑盈盈地走到她面前,看了看红色大众,“外面天这么冷,你怎么站在这里?”
“我的车坏了,又不知道修理厂的电话。”若娴尴尬地努唇,指了指干瘪的前胎。
“呀,我平常不开车,也不清楚,这样,我帮你问问。”宋妙双显得很热情,也不等若娴说话,转身跑向丰田车。
若娴以为她是去问司机,谁知见宋妙双直接拉开后车门,和里面的人聊了起来,说话时宋妙双一脸小女人的娇态,不难看出车内应该就是她屡次去买珠宝而要特意讨好的约会对象。
昏暗的光线阻挡了视线,那个身影整个处在黑暗中,似乎是听到宋妙双提到她,车内的人稍微侧脸看过来。
幽暗的视线如同神秘莫测的黑曜石,散发着逼人心迫的气息,她背脊上倏然一僵,陡然觉得怪异起来,然后又等了一分多钟,宋妙双才踩着高跟皮靴跑了过来。
宋妙双回来时,眼角眉梢添了几分醉人的春色,“他说事情已经办好了,一会有车厂的人过来帮你换胎。”
“那替我谢谢你的朋友。”若娴调回了从丰田车上的目光,说话的时候寒风灌了进来,整个人快要冻成冰了。今天听童采说冷空气又要来了,没想到会这样快。
“不用客气,我先走了,拜拜。”宋妙双也哈了冷口气,脚步轻快的仿佛小鸟一样钻进了丰田车内。
看来宋妙双很喜欢这个人…
若娴盯着在眼前慢慢向前滑行的车子,虽看不清里面的人,却莫名地感觉到一道深蕴犀利的目光透过玻璃直直射过来,整个世界仿佛变得诡异又极其压抑。
Par101:正式结束
半个小时后,红色大众已经平稳地驶在街道上,宋妙双离开不到五分钟就有人开车过来了,替她从车后拿出了备用胎,忙前忙后换好,她要付钱,对方却说已经有人付过了。
她自然而然想到了宋妙双在丰田车内的神秘男友,想着改天碰到了一定要把钱还过去。
盯着十字路口的交通灯她才想起自己光拿了调查表,手提电脑却没拿,里面有她上次写的一些心得,还有些PD作品。
寻忖了一会,她方向盘一转,将车开向御苑公寓大楼。
进了书房,摸索着开了灯,她没料到靠窗的办公桌后有个人影,吓了一跳,舌头打滑地说,“你…你在啊…”
他靠在宽大的皮椅里吸烟,幽深的目光轻描淡写地扫过她倏然转变的脸色,“你很怕我?”
不是怕是讨厌,她暗自回答了一句,咬唇不语,继而慢慢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打开皮包拿出银行卡和打印出来的清单,“费用我交了,这是卡和清单。”
他垂着眼帘径自抽着烟,并没有去接,而是露出了一个极轻的笑容,“最近我父亲去了国外旅游,我每天都要回去陪芷瑶,你可以安心住在这里,我不会碰你。”
他会有这么好吗?她可记得例假的第一天他是怎么折磨她的,探究他脸上的表情,看有没有任何诡异,可惜的是这家伙一向伪装得极好,她根本看不出什么破绽。
办公桌上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他瞄了眼屏幕,弯起菲薄的唇角,一手去拿外套,一手掐灭了指间的烟,“芷瑶的电话,我得走了。”
她低头不语,把卡和清单的纸条一起放在他办公桌上。
穿好外套后,他停下了动作一瞬不瞬地看了她一眼,踱步往外走,短暂的仪后是轻微的关门声,她竖起耳朵,直到听到外面公寓大门的响声后才敢肯定他真的走了。
“呼…”她一屁股坐进椅子里,长吁了口气,事实上从她进书房发现他的一刹那,恐惧就攫住了她的心,当时最想做的事就是拔腿就跑,但骄傲不允许她这样做,所以才硬着头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根本就不是他简君易的风格,他不是不允许她有一丁点反抗吗?她两天不回来,也不说一声,他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这究竟是为什么?她捉摸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现在都十二点了,是回夕南公寓,还是直接在这里休息?她考虑了一会儿,决定不走了。打开电脑,把这些天的心得写下来,然后又把市场调查表详细而又完整地填好。
至于周一要一起交上去的设计稿,她决定利用周末两天的时间好好构思一番。
凌晨一点半打着哈欠关掉电脑,在出书房时脚步停顿了一下,在南北两个卧室来回走动了一遍,发现所有的床单和被套又换了新的,最后去原先的卧室拿了睡衣,在南边的卧室洗了澡,倒头就睡。
这么久以来,是她在这座公寓里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一夜好眠,早上挤公交车去上班时接到了净蓝的电话,约她明天逛街。想到周末的计划,她只好如实说了情况,净蓝自然是不在意,笑嘻嘻地替她加油。
下午四点钟,罗助理一通打电话过来,正式宣告她们这次市场调查的结束,赶回到一个星期没到的设计部,六张脸上全是风尘仆仆。
俞可堂主持开了六个人的会议,大意就是这一个星期大家辛苦了,周一一上班所有人就要交上市场调查表和设计稿。
后面的程序大家心照不宣,自然是综合以上的考核成绩,留下三个人。
若娴头一次感到会议室里紧张而凝重的气氛,再想想中间那条珠宝失窃的插曲,简直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她这次的市场调查活动。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汤思颖坐着转椅滑了过来,“听说你这次成绩不错,卖了两件珠宝,我对你有信心,加油。”
思颖姐好象永远都站在她这一边,若娴心里一暖,笑了笑说,“谢谢你,思颖姐,可是这次不是以卖几件珠宝来评比成绩的,周一要交调查表和设计稿。”
汤思颖听完后思考了半晌说,“万一三个名额中没有你的话,我自有办法让你留下来。”
若娴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笑着低头打开抽屉。
五点钟准时下班,一时间她倒有点不适应过早的下班,翻出手机里宋妙双的电话拨了过去,“你好,妙双,昨天晚上的事谢谢你的朋友,你现在有空吗?我想把费用给你,请你帮我还过去。”
“小事。”宋妙双根本不放在心上,“如果你真想还的话,六点到**广场来吧。”
写字楼离广场挺近,她直接跑步过去,在广场上正东张西望,听见有人喊她,顺着声音看到了身材高挑的宋妙双,穿着名贵的大衣,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十分引人注目。
若娴迈步走了过去,还有一步的距离她拉开皮包去掏皮夹,宋妙双及时用手按住她的动作,笑着扬了扬手中两张票,“有空吗?陪我进去看场歌剧怎么样?”
她这才注意到宋妙双所站的地方在歌剧院门外,“周末你不陪男朋友吗?”
“他说还有会议要开,票既然买了也不能浪费,就你陪我好了。”宋妙双眨着圆圆的眼睛,仿佛会说话的洋娃娃。
若娴一时倒难以拒绝,“好吧,几点开始?”
Par102:索然无味
“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宋妙双立刻过来拉若娴,检好了票,进去后才发现所坐的位置是贵宾席。
后面是挤得满满当当的普通座位,前面却是寥寥无几,她倒有点不习惯了,正左右看着,演出开始了。
周一就要交设计稿,她脑子里一点灵感和概念都没有,哪有心思看歌剧,眼睛盯着演员卖力演出,思绪早就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
这是国外经典剧的世界巡演,几年前就看过了,这是第二次来中国各大城市演出,剧目稍有改动,尽管没看到前面的,她从中间开始看,倒没显得有多大脱节。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七点多了。
突然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仔细分辨了一下,好象是宋妙双的手机,于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妙双,你的手机响了。”
宋妙双看得很专注,好不容易才把目光拉回来,去翻手机的短信,不到一秒钟她脸上就绽开了笑花,“他要来。”
若娴停顿了一下才知道他是指谁,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人家的男朋友了。
这种场合最好不要做电灯泡,她赶紧小声地说,“那我出去,正巧我还有…”
“不用,他有办法进来,坐这边的座位就可以了。”宋妙双拉住了若娴的手,然后指了指右手边的空位。
没办法,若娴只得又坐了下来,兴味索然地盯着场上的演员,真希望早点结束。
宋妙双也心不在焉了起来,频频回头看向身后,过了几分钟,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剧院经理的带领下从侧门缓缓进来,若娴不经意地一抬头,整个人傻住了。
她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慌忙低下头,却听到宋妙双亲热而低声地在说,“君易,你总算来了,可惜了这么好的歌剧你没看到。”
尽管有歌剧的声音,可是对方的声音还是一点点传了过来,“我进来可不是来看歌剧的,能陪你就可以了。”
那道温情的嗓音仿佛一股冷凛的冰凌强自注入心里,从没听他以这样的口气说过话,看来他是真心喜欢宋妙双了,她手上一紧,假意摆弄着手中的手机。
宋妙双又小声和他说了会话,自然提到了一起进来的若娴,“…还好有若娴陪我。”然后又转过来跟若娴说,“这是简君易,你们维尼的老板,你应该认识吧?”
认识,怎么能不认识,若娴这才硬着头皮抬起头,不禁虚应了一个笑容,“你好!”
简君易倒是泰然处之,英挺的脸上划过极淡的笑意,微微颌首做是打招呼,灰暗的光线中漆黑的双眸更显幽深晦暗。
歌剧这时候演到了***,周围响起了阵阵掌声,原本这里就是不适合谈话的地方,于是目光纷纷转向了舞台。
不知为何,心里阵阵烦躁,若娴如坐针毡,想了想挨近妙双的耳边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这个时候去洗手间?宋妙双不禁有点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顺便告诉若娴洗手间的方向。
她胡乱答应着,只想早点走,在弯腰离开的一瞬间听到他漫不经心地在问,“妙双,你朋友怎么了?”
这个魔头,明知故问,她的脸皮可没他厚,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看什么歌剧。再说女人的心可是很敏感的,再如何刻意小心,也难不保露出蛛丝马迹。
再也待不下去了,她几乎是用逃的速度离开,一口气跑到公交车站台才停下来,发了条短信给妙双,大概意思是自己还有事,先走了。
宋妙双很快发来了一个害羞的笑脸,不言而喻,她以为若娴是不想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公寓洗手间里,她拼命用水洗脸,看着镜中布满了细细水珠的娇脸,她突然有些懂了,为什么他昨晚要说不会碰她的话,那样索然而平淡口气,仿佛已经是… 厌倦…对,就是厌倦。
这么说他是有了名主持这个新欢,所以才对她失去兴趣了吗?仔细想想应该是这样。
宋妙双的确长得很漂亮,身段也很优美,连她这个同性看了也不免心动。可她却替宋妙双感到担心,简君易那个魔头在某方面实在是变态,宋妙双不会受什么委屈吧。
可是一想,看宋妙双双眼含羞的样子不象是看到他感到害怕的模样。
唉,自己都麻烦一大堆,还去担心别人吗?宋妙双家世不错,宋家在本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简易君应该不会乱来才对。
抹干净了脸,肚子开始响起了空城计,她拽起皮包决定去外面填饱肚子。
再回到公寓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既然他对她已经厌倦,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要言辞上注意,应该不会惹到他。再说她的电脑还在书房,如果拎到夕南公寓里的话,又没有书桌,长时间窝在沙发上坐姿不正确又要腰酸背疼了。
前后综合考虑,她还是回到了这里。
周六一早硬逼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昨晚在电脑前坐了一晚上,脑袋里还是空空的,一点灵感都没有,所以今天她决定特意去外面转转,寻找点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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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103:出奇不意
最近这些年环境污染太过严重,汽车尾气的大量排放更是导致城市空气越来越污浊,加上周末走到哪里都是拥护的人流,在市区逛了一圈,除了烦躁,什么灵感都没有,最后还是决定去郊外走走。
傍晚回到公寓,早就累得腰酸背痛,爬了上次去过的山,也去了其它的景点转了转,一天下来却是头脑空空,一无所获。
趴在书桌上画了好多草图,都不太满意,咬着笔头望向窗外朦胧的夜幕,脑海中突然有个灵感乍现,好象她听思颖姐说过下一季维尼准备推出的风格是复古,她何不按照这个理念往复古这个主题上靠拢呢。
明天去古典豪华园林——拙政园逛逛,看能不能找点灵感出来。
大概是晚上画图太晚,结果第二天周日睡过头了,一觉起床发现都快十点半了,赶紧梳洗一番,匆匆出了门。
拙政园与承德避暑山庄、留园、北京颐和园齐名,又是中国四大名园之首,每天的游人众多自是不必说。排队进去的时候,她恰巧在某个外地旅行团的后面,导游小姐兴致高昂地向旅行团里的游客讲解。
没有厚脸皮到想要蹭听的地步,她脚步一转,自己一个人行动开了。以前曾跟夕南上大学时来过这里,当时只顾着好玩,没有真正静下心来感受这座园林的魅力。
这次她一个人来,心情与以前大不一样,感受也是颇多。
拙政园从唐朝开始创建到现在几经易主,多次修建,布局疏密自然,以水为主的特点,景色平淡天真,疏朗自然。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远离了快节奏的城市生活,这里处处是幽远宁静的气氛。
她看到喜欢的景色就拍下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头脑里隐隐约约有点萌动的灵感,她匆匆忙忙赶回去,趴在书桌上一口气画了六幅草图。
一张张摊开在书桌上,她稍稍松了口气,然后花了一晚的时间把这六张图用PD做好,最后挑来挑去,她挑中了其中一张拷到U盘里。
周一到了公司,其它几个人明显比她还要紧张,早在她来之前全部到齐。
汤思颖正从外面进来,一放下包就靠过来问,“若娴,你的设计稿做好了没?”
“已经做好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若娴摸着U盘,心里毫无底气。
“给我看看。”汤思颖抽走了U盘,转身回到自己的格子间里,开了电脑。若娴也赶紧起身过去,想要听听汤思颖怎么评价。
汤思颖点击鼠标开了U盘里的文件夹,找到了PD软件,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罗助理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周一例会的时间到了。
办公室里的同事纷纷往会议室跑,汤思颖也立刻站起来,把U盘快速从电脑中退出,然后还给了若娴,“我没有仔细看,但我看了一眼觉得有新意,应该会通过,要对自己有信心。”
把U盘重新捏到掌心里,若娴淡淡一笑,“不管有没有通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别说傻话。”汤思颖拍了拍她的肩,完全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说你能留下来,就一定能留下来,相信姐姐,快去开会。”
若娴听出了一点异常的味道,汤思颖已经低头拿了会议笔记本匆匆和同组的同事赶往会议室,童采突然跑了过来,“若娴,你怎么还不走?”
办公室里的同事全走光了,她连忙拿了东西和童采最后进了会议室。
最先的会议总结了三组上星期的成绩,与她们没有太大的关系,若娴却听得非常认真,开了近一个小时,三组里的同事全部出去了,这才轮到今天最关键的新人会议。
罗助理开始挨个收U盘和市场调查表,最后全部整理好送到了俞可堂的手里,这次他的话倒是简短有力,“这些东西我会马上交到总经理室,下午会有一个维尼高层会议,将会对你们来维尼一个月的表现评出一个成绩,至于结果,会在明天上午十点公布。”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每个人在瞬间都感到了气氛的紧张,若娴更加敏锐地感觉到肖碧凡投来的敌意目光,有点搞不懂,好象没得罪过她,要是论实力她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台阶上的水平。
心事重重地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听到俞可堂扬声在叫,“那个…温若娴,你留一下。”
停下了脚步,以前的经验告诉她,总监的这种口气肯定又是叫她跑腿。
“把这些送到总经理办公室。”俞可堂侧头跟罗助理谈着什么,几乎是顺手就把面前那堆关系到六个人命运的东西推了过来。
“好。”她讷讷地答应着,认命地暗暗叹口气,抱起那叠沉甸甸的东西走了出去。
五十二层总经理室外面的办公区,秘书正在讲电话,“…色差太严重,简总不满意,嗯…要求重新调换…对…明天中午务必要把样品送过来一份…”
她一时插不上话,抱着东西在旁边等了一会儿,握着话筒的秘书才注意到她。
“这是俞总监让交给简总的。”若娴怕打扰到秘书的电话,小声地说,转而就想把东西放在对方的办公桌上,却发现不知何时办公桌上堆了一大堆东西,根本就没有可放的地方了。
“温小姐,你看我这里实在是太忙了,麻烦你送进去可以吗?”秘书捂住电话,语带谦意地说。
对方的声音太恳切了,若娴倒不太好回绝,点点头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抬手敲门,听到沉稳的嗓音后走了进去。
预告:下面会发生一件事,彻底改变若若对简的看法,她的性格和对他的态度所抱有的态度也有飞跃性的突破,我想这是亲亲们现在最想看到的吧!!
Par104:诸多烦心事
她垂着睫毛,神色自若地走上前去,把东西放到他桌上。
简君易懒懒地靠在皮椅里打电话,抬首见进来的人是温若娴,视线如常地与她对上几秒,聚精会神地听着电话,却在下一秒侧身去拿一叠文件上面的一份甩到了桌面上。
她直觉是他拿给自己看的,只扫了一眼便下意识拿起来阅读,越往下看她的心就越往下沉,现在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汤思颖之前信誓旦旦说她一定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