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扬叹了口气,“不是,但她是我二舅妈。”

“那”边尧问,“你还有个二舅?”

“她这个女神婆,又狠又不好惹,谁敢做我二舅,我认他做大哥!”

二舅妈上线,男二正式上线,你们为啥对于边尧是男二那么吃惊呢?他不是一个标标准准的男二设定吗?

PS ,修老师下一章上线,绝对高能预警,这不是演习!

PSのPS,我发现我写交换吧运气的时候,每章才2500字左右,这次我却每章都3500左右,难怪我每天写的那么累,我为什么会恍恍惚惚选择了每天更那么多???

16,被人喜欢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PART 16

然而这世上,有人知难而退,就有人铤而走险,有人迷途知返,就有人死不悔改,有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就有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修颉颃就是后者。

宋儒儒下地铁的时候人潮涌动,她突然有些头晕眼花,这才想起一天奔波竟然午饭都忘记吃了。走出地铁站,她在公寓门口的超市买了两个面包和一瓶酸奶,先啃了两口,然后踩着高跟鞋一瘸一拐地往家走,步步钻心,正是又累又饿,一肚子烦躁无处发泄的时候

修颉颃就那么端端正正地出现在她家门口,他腰背挺直,两手负在身前,像是在进行某种严肃的仪式。

“我可以和你说话吗?”他谨慎地问道,连语调里透着严肃。

宋儒儒没想到他这么严肃就为了问这个,她还以为他是因为一早的事生气要来教训她呢。人嘛,总是吃软怕硬的,他既然不是来教训自己的,那她就不用客套了,她冷冷地说:“不可以。”

“好的,我尊重你。”他点点头。

哎哟,宋儒儒心中暗想,早上虽然说得过分了些,但真有成效了?看来对付修颉颃就得下狠心啊!

“那我明天再来问你。”

“???”

他很有礼貌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时间栏问她:“你希望我明天什么时候来,是上午还是下午?三点可以吗?”

“等等!”宋儒儒把购物袋一丢,高跟鞋一甩,光着脚走到他面前。“修颉颃。”她直呼其名地说,“你这根本不是尊重和商量啊。”

“啊?”他神色疑惑,反问道,“不是在做事情前询问你的意见,然后和你商量就是尊重吗?”

“你当谈恋爱是开联合国会议啊?还相互交换意见?”宋儒儒前一秒还气炸,后一秒又突然变得无奈,“尊重是你要关心别人的状态和情绪,观察眼下的情况适不适合你说那样的话!有些事一看情况就知道不用商量了,好吗?”她这会都要累成狗了,还要和他商量和预约说话时间?

修颉颃听话地仔仔细细地打量她,脸还是那么漂亮,神色还是那么咄咄逼人,穿着早上出门时那条看起来一般般但是被她穿得很好看的裙子,唔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因为踩了一天高跟鞋,宋儒儒两只脚的指骨都磨出了水泡,有一个水泡已经破了,露出血红的皮肉。

“看到没?”宋儒儒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你说我现在想不想和你说话!”她低吼完弯腰去拎袋子和自己的鞋,哪知刚刚俯身就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真饿晕了?

下一秒,宋儒儒就发现并不是她饿晕了,而是修颉颃趁着她弯腰的时候忽地将她一把扛到了肩上,动作轻松得像背一个单肩包似的。

“喂!”她红着脸大叫一声。

“你脚破了,我带你去医院。”修颉颃单手扛着她绰绰有余,还能用另一只手去按下电梯。

“谁要你带我去医院?你疯了吗?”宋儒儒伏在他宽阔的后背,除了莫名其妙的恼火,竟还有些无可名状的脸红心跳。

“有些事一看情况就知道不用商量。”修颉颃一字一顿地重复了她之前的话,“受了伤就要去医院,不用商量。”

宋儒儒像个虾米一样弓起身子想要挣脱,虽然修颉颃时常被小个子的她吼得一愣一愣的,但他确确实实是一个身形高大的成年男子,宋儒儒再凶再泼辣,被他倒栽葱般地扛着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她扛进了电梯,又眼睁睁看着他按下负一层的按钮。

等等,一个男人有机会又有力气扛着自己喜欢的姑娘,竟然不是扛到自己家,而是真的带她去医院?

他的手很绅士地紧握着,并不去触碰到她的皮肤,只用手肘的力量隔着裙摆夹着她的双腿,手臂的肌肉紧实有力,倒和他淡雅清逸的模样不怎么相符。

宋儒儒扭着脖子看去,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白净面庞依旧平静如画,只有修长的双眼此刻有一种急切之感,他很急,很担心她伤得重不重。宽厚结实的肩膀抵着她的胸口,她突然响起温惜的话——

“你说大可爱长得那么好看,他要是不说话,你是不是还能看上他?”

“要是你不那么疑神疑鬼,什么都要算得清楚准确的话,有惊喜的人生也很有乐趣嘛!”

他突然侧过脸来看她,那双修长宁静的眼眸第一次离她那么近,透明又澄净,像是清晨第一缕光亮破云而出,宋儒儒突然想到一句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像是在哄她似的低喃:“很快就到了,忍着点。”

修颉颃一路扛着她走到自己的停车位前,他那辆普普通通的沃尔沃宋儒儒还是认识的,只是他却没有走向NM250,而是继续往前走了两步,就在NM250隔壁,是一辆崭新的沃尔沃——和NM250同款同型号同颜色,但是是一辆新车,车窗上还有临时的纸质牌照。

他打开新车的副驾驶,把她小心地放进去,扣好安全带。

宋儒儒坐在这车里震惊不已,“这是”

他关门的动作稍稍停下,一只手还撘在车门上,“哦,我刚才找你就是想说这个,今早你说你不想坐NM250车牌号的车嘛,所以我就去重新买了一辆,这次车牌肯定不是NM250了。”

炫耀新车这种事,换作别人肯定是又LOW又俗,可他诚恳又有点蠢的样子,以及两辆一模一样的车,实在让她在哭笑不得之余莫名有了一种感动。

因为他不是要换车,也不是要炫富,他甚至觉得原来的车很好,所以再买的时候才会买一样的车,他所作的一切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甚至是一句她自己说完就忘的气话。

“就因为我?”像是有什么狠狠撞上了她的心,哪怕那心硬如磐石,也稍稍颤动了一下。

“恩。”修颉颃点点头,“我仔细想了你说的话,我确实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一直以来我都只顾着自己喜欢你,却丝毫没想过我的喜欢会让你难过。”他像写论文一样汇报自己得出的结论,除了分析资料还要反思之前错误的形成原因,“因为我从没有喜欢过谁,并不懂应该怎么样去喜欢一个人。”

这个问题他今天思考了很久,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怎样的,除了想要见到她,除了想要和她说话,除了想与她分享自己心情,更重要的是如何见到她,如何与她说话,如何向她分享自己的心情,“如何”二字偏偏是他不会的。

他也曾有过欢喜,有过这样的感情,可后来却骤然失去了,漫长的岁月过去,修颉颃早就忘记了该如何去迎接久违的欢喜。他的喜欢让她措手不及,其实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样,发现自己喜欢她的时候,他也震惊,也茫然,但更多是期待。

他那么期待将自己的喜爱告诉她,想要诚实地让她知道自己的感受,像无垠沙漠中出现了清泉,枯燥的文字里出现了色彩,让他惊讶又喜悦。然而他是在黑暗森林里迷途的人,只能见到遥远天边的光明,有喜欢的心情,却没能找到喜欢的路。

所以在这篇论文的结尾,修颉颃提出了解决问题的合理方案,“你说你讨厌未知,以后每一件事我会问过你的意见,你要是不想和我说话就告诉我,要是也不想见到我,就告诉我你的日程,这样我就不会和你一起出门,你也就不会看到我了。”

这是一场只有两个人的论文汇报,他是汇报人,而她是唯一的听众,也是唯一可以给予评价的人。

“当然”他小声地补充了一句结语,“如果你愿意和我说话,愿意见到我的时候,也一定要告诉我”

唯一的听众笑了。

宋儒儒想,他们俩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所有的思维她都不能理解,他所有喜欢她的方式都让她无所适从。她甚至觉得他的喜欢很莫名很可笑,在她狠狠刺伤他之后,他一定会选择优先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所以啊,她真的一点都猜不透他,他们也确实没什么是相似的,也没什么是相符的,可修颉颃真是个怪物,他这样耿直又笨拙的方式,竟让她觉得也许不安感并不是那么可怕,虽然她还是会因为他的突兀而紧张,可也会因为他的认真而感动。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不想见到你,只是我完全不了解你,有时候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会做什么事,这让我有些不安”

“你想了解我?”修颉颃惊讶地看着她。

宋儒儒不知道他怎么从上文中得出这个结论,一时语塞,而修颉颃已经开始郑重其事地介绍自己了,“我叫修颉颃,今年二十八岁,男,汉族,我的工作是”

“咳”宋儒儒轻咳了一声打断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脚。

修颉颃一愣,很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我忘了要送你去医院,”

关车门的时候,他说:“以后我做的不对的地方,你都可以直接告诉我。你愿意和我说话,我很高兴。”

宋儒儒想,是不是因为太久了,太久没有体验过被人喜爱的感觉,她才会忘记其实无论是否真的喜欢上对方,被人喜欢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修老师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不给我留言的,我、生、气、啦!

17,要不我读给你听?

PART17

其实这点小伤是完全不必去医院的,换作以前宋儒儒就是菜刀剁了手都不会去打破伤风,可修颉颃小题大做,她倒也不那么抗拒了,当然其中有一半的原因是根据经验,拒绝修颉颃的第一选项,他因此而衍生出的其他选项可能还不如第一选项。

伤口包扎好,宋儒儒才想起她的鞋还落在自家门口,要是再被修颉颃扛着回去也着实不太好,好在修颉颃经过提点学会了观察,已经给她买好了一双鞋。事出突然,也来不及去商场,他是在医院门口的超市给她买的鞋。

那是一双黑色的男士拖鞋,上面还有红黄蓝三个黑体字——七星牌。

宋儒儒很欣慰他给自己买鞋,但还是输给了直男审美。

“这鞋比较大,不会蹭到你的伤口,而且”他神色自信地说,“我看你经常穿颜色鲜艳的衣服,所以特意给你选了这个颜色。”

这种闪瞎人的配色,要说是临时凑合还能勉强接受,但特意挑选???尤其是她今天穿着如此知性的一条连衣裙,配彩虹拖鞋,也是美得无法言喻。

“怎么?”修颉颃见她面露难色,有些紧张地问,“你不喜欢吗?”

根据经验,宋儒儒决定不否认第一选择,主动穿上了这双拖鞋,“挺好,挺好。”

她起身的时候,修颉颃下意识地伸出手扶她,伸到一半的时候手又停留在空中不敢往前,因为他不确定宋儒儒喜不喜欢他这样做。

瞧他谨小慎微的模样,宋儒儒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作孽啊作孽,好好一个大男人被自己吓成这样,她哪里是神婆,简直是巫婆。

车子一路往家开,修颉颃开车技术像他的为人一样一丝不苟,车开得稳极了,宋儒儒又饿又累,靠着座椅竟然睡着了。

等到了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他才发现副驾驶的宋儒儒睡着了。她睡着的模样真的很好看,不那么凶,也不瞪着眼看他了。纤细而根根分明的睫毛垂在眼下,鼻头圆润微翘显得格外机灵,嘴唇是小而饱满的,笑的时候很甜,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大概是做了吃东西的梦,她的嘴唇动了动,还有滋有味地咂了咂嘴。

修颉颃只觉得耳根热起来,不自觉地喉结一动,慢慢凑近她粉嫩的唇瓣,然后——

拿出一张面纸替她把嘴角的口水擦了。

见她睡得这么香,他不忍心叫她,索性开门下车,走到隔壁的NM250,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本书,然后回到车上开始看书。

宋儒儒是被生生饿醒的,她微微睁开眼就看见身旁专心看书的修颉颃,灯光昏暗的地下车库,他的眼眸却像黑曜石般熠熠生辉,他看得很认真,纸张翻过的沙沙声、油墨淡淡的清香和他清逸宁静的侧颜融为一体。

“这本书好看吗?”她开口问他。

他像是被惊了一下,长眉一动,眼波清湛地看向她说:“恩,挺好看的,你要看吗?”

宋儒儒揉揉眼,打了个哈欠,摇摇头,“看书好累。”

“那”修颉颃问,“要不我读给你听?”

“改天吧。”她习惯性地用客套话回绝,成人的世界里不立刻答应的事,基本就是拒绝。可她一说完就想起修颉颃不适用于这一法则,还没等她改口,他就立刻回答了。

“好啊,那是明天还是后天?”

“”宋儒儒没法向以前那样狠心拒绝他明亮又期待的目光,咬咬牙说,“那就明天吧。”

他果真拿出手机查日程安排,“我明天白天有事,晚上七点来找你。”

“好”

周六是边教授家一周一次的家庭聚会,因为修颉颃最近很少回家,边舜对他无比思念,也更加怨念,“哥,你为什么不去我学校,要让边尧那个混蛋去!”

“哎哎!”边尧从沙发后面走过来,抬手就把边舜的脑袋按到茶几上的干果盘里,“我和你教授相谈甚欢好不好,要不是我你能去日本交流?”

“那是我成绩好!”边舜顺手抓起一把山核桃就要往边尧头上砸去,修颉颃轻咳了一声,“不要浪费食物。”

边舜就立刻就乖乖把手放下了,笑着问修颉颃:“哥,你吃不吃核桃,我给你剥。”

边尧就见不得他俩兄妹友爱的场面,吐吐舌头,嫌弃地往贵妃榻上一躺,“没天理啊,亲哥像后哥,后哥像亲哥。”

边舜一边剥核桃一边白了一眼,“你是我亲哥?那你认识温惜我怎么不知道?”

边尧一把抢过边舜刚剥好的核桃仁丢进嘴里,“得了吧,你也没告诉过我你和她是同学啊,咱们兄妹你不关心我,我也对你没兴趣,能互通什么消息啊,你还能记得我是你哥不是你姐就不错了。”

“那是因为我不喜欢她。”边舜撅着嘴说,“她在学校嚣张得很,长得漂亮了不起啊。”

“还真是了不起。”边尧贱兮兮地说,“啊,你是不是妒忌啊?人家长得好看靠脸吃饭,而我们家舜呢只能拼命努力靠才华!”

边舜长得也算清秀可爱,只是对比温惜那样逆天生长的美人,瞬间就变成了路人甲。她们俩大一时是同寝室,温惜当时一夜成名,引得好多记者围堵边舜打听温惜,次数多了,边舜就烦了,便去和温惜说让她不要把记者引来学校,哪知温惜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二话不说直接搬出了寝室。

学校的寝室是两人一间,温惜卷铺盖一走,宿管就把摇滚系一个大四的学生填进了边舜的寝室,听说是被其他寝室赶出来,正愁没地方去。此人日夜颠倒,大晚上灵感一来就狂弹电音吉他,折磨了边舜整整一学期才毕业。从此边舜就和温惜结下了梁子,两人见面也形同陌路。

“我才不会妒忌一个差点留级的人好不好!”边舜气得面如猪肝,骑上边尧的腰间就要打他,好在一直安静思考的修颉颃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边尧才躲过一劫。

“舜舜,你们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鞋子?”

“啊?”边舜难以置信地问,“哥,你要送我鞋吗”

“不啊。”修颉颃反问:“我为什么要送你鞋?”

边舜不高兴了,“那你要送谁鞋?”

修颉颃低头不说话,边尧嘿嘿一笑,“怎么了,打算送你心上人鞋子了?”

“哥!你真有喜欢的人了?”边舜之前是不信边尧的鬼话,可眼下一看便知之是真的了,气得她狠狠在边尧腰上掐了一把,“我小时候你答应我以后和我结婚的!”

修颉颃蹙眉看向她,“我没答应过。”

“那我说我以后做你新娘的时候,你也没说不好啊!”其实边舜只是哥哥控,不希望自己哥哥被人抢走,当然要是有人抢边尧,她可能会亲自送货上门。

“啊”她这么一说,修颉颃真想起这事了,那时候边舜才十岁,缠着自己玩过家家时是这么和自己说过,那时候他确实也没回答她。于是他抬头看向边舜,目光恳切又认真,“那你要不要再说一次?”

一听这话,边舜立刻从边尧身上爬下来,羞涩地对修颉颃说:“哥,我以后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不好。”

吃饭的时候边舜都在生气,边尧笑得乐不开支,修颉颃则在专注地吃饭。今天孟秋做了边教授最喜欢吃的清蒸江白条,他吃得和修颉颃一样认真。

孟秋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边教授才想起有正事没说。“咳,那个边尧,颉颃啊,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现在都还单身,要不要相个亲?”

“相亲?”边尧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抬头看向孟秋,“妈,你最近也去跳广场舞啦?是哪个大妈家的闺女啊?”

“我什么时候跳过广场舞,是你爸的学生!”孟秋对边尧即便生气也只是嗔怪,“人家姑娘要才有才,要貌有貌。”

“我才不信。”边尧撇撇嘴,“才貌双全还相亲?只有长得和咱们家舜一样的才要相亲。”

边舜冷冷地说,“就你这样还挑别人?你说温惜漂亮,那你有本事找个和她一样好看的啊!”

“哎哟哎哟”边尧啧啧嘴,“厉害了啊,那你说温惜漂亮没啥了不起,你怎么不找个和她男友一样帅的?”

“我哥就比她男友帅一百倍!”边舜自豪地说。

边尧笑得贱兮兮的,“你是夸我呢,还是夸刚才拒婚你的那个?”

边舜恼羞成怒,丢了碗筷就走,“我练琴去了!”

“好好练啊,勤能补拙!”边尧还不忘在她身后大喊。

孟秋一筷子就敲上了边尧的脑袋,“你就是这样才会一直单身!连你自己亲妹妹都嫌弃你!”

边尧耸了耸肩,十分的无所谓,“单身又什么不好。”说着他揽上修颉颃的肩膀,“大不了我们兄弟俩凑一对!”

修颉颃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抬手把边尧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拂下去,然后继续吃饭。

“不是相亲,是我好不容易说服人家见你们一面的,还不知道人家姑娘选你们哪个呢!”边教授白了两个儿子一眼,“你们俩谁被选中,睡觉就笑醒吧!”

吃饱了的修颉颃默默放下碗筷,郑重地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相亲。”

边教授和孟秋还是头一次听到修颉颃说这样的话,两人皆是又惊又喜,“真的?是谁?什么时候带回来我们看看?”

“她不喜欢我。”修颉颃说,“所以不能带回来给你们看。”

“”

边教授愣了好几秒,然后问:“那以后会喜欢你吗?”

“不知道。”修颉颃严谨地回答,“但是目前她不讨厌我了。”

“”

边教授汗颜,敢情之前人家还讨厌你?

修颉颃说完站起身,向书房走去,“爸,我要借你的几本书,晚上要去她家。”

他前脚刚走,边教授和孟秋立刻围上了边尧,“哎,你知道是谁吗?”

边尧连忙举手投降,“我连名字都不知道,他什么没告诉我。我就给他弄过俩石狮子,还目睹了他连人家电话都没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