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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星顺着凌沅的目光望过去,却不料,突然间,她和凌沅之间的喷泉喷了上来,她只觉得眼前白光一片,接着是冰冷的水兜头淋了下来。

“嫂子啊,别怪我,这边提供更衣服务的,你赶紧问下侍应生哈,不然着凉了就不好了哦。”凌沅碎碎念着,趁机逃开。

“小沅!”辰星抹了下脸,眼前,哪里还有凌沅的影子呢?

辰星跺下了脚,但是,刚才虽然她竭力避开,身上还是有大半被淋湿,显然,再去找凌沅也不可能。

“凌夫人?”身后,忽然有人喊她。

她转身,是一名侍应生正站在那。

“凌夫人,这是皇甫先生让我给您送来的。”

侍应生的托盘里,装着丰盛的餐点,是她刚刚点的。

“凌夫人,您浑身都湿了,不如,我带您去换下衣服?”

“好。谢谢。”

辰星没有多想,跟着侍应生朝一旁的甬道走去。

甬道尽头,是一间独立的房子。

侍应生打开门:

“凌夫人,里面备有常用的服装,您可以随意选用。”

“谢谢。”

辰星走进房间,关阖上门,这间房不算大,但是应有尽有。

正对大门的,是一间贝壳状的沐浴间,她打开衣橱,选了一套衣服,走到沐浴间,拿起吹风,开始吹起头发。

发丝飘扬间,有些什么便迷离起来。

而在房子外的甬道上,凌阗脸色阴郁地正朝这边走来……

【08】

宴会VIP间,弥漫着馥郁的香水味,或许是前一个使用的女宾留下的,这些香水味萦绕在凌阗和虞灵之间,一丝丝地,随着虞灵的话语,将空气变得凝重起来。

或许,凝重的不是空气,而是人的心。

“你看这些。”虞灵打开手包,把一叠照片递给凌阗。

那些照片,皆是属于一男一女的,场景大部分发生在晚上,甚至,还有一同走进一间酒店的照片,照片下,印着清晰的日期,正那晚,他下榻的酒店,只是,那一晚,他为了游艇的事,提前就离开了酒店。

“这些照片是一个狗仔记者拍的,和我经纪人很熟,我意外得知后,拦了下来。后来虽然流出去一些,但都没这么清晰,也使得媒体的报道不过成了捕风捉影。”虞灵点燃一支烟,烟味淡化了室内的香水味,也让一些什么变得不再真实起来,“Steven,你一直都是很冷静的人,这一次,为什么不冷静地选择更适合你的女人呢?”

凌阗默然,但从他的神色,能看得出,他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或许,辰小姐在某种性格上真的很像乐乐,所以,宇文也逃不开心魔的蛊惑。你正是知道他这个弱点,也差点利用成功,不是吗?”虞灵又用力吸了一口烟,走近凌阗,“但,为什么,后来,你没有继续,反正让凌氏差点受到重创呢?是因为,你不忍心吗?”

这句话语音甫落,凌阗的目光如疾电一般冷冷扫了虞灵一眼,把虞灵手中香烟劈手拿下,顺势拧灭。

虞灵轻轻笑起来:

“你在意她了?可是,宇文也在意了,就和当初,你们同乐乐的关系一样,结果,乐乐还是选择了宇文,其实难怪女子都会选择宇文,毕竟,你太不擅长表达自己了。”

顿了一顿,虞灵又继续道:

“是不是她怀孕了?如果是,这个孩子,你一点都不疑心吗?我记得,你对女人三年前就没兴趣,这么多年,身边换了再多的女人,其实,都是你的掩饰……”

“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凌阗的话语响起,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是,我没有资格说,我只是不希望,你和晚来都难受,Steven,看清楚一点,你们更相配,即便,晚来不是乐乐,可,她却会比乐乐更适合你。”虞灵走近凌阗,“因为,她爱的是你,而不是宇文,也早看穿了宇文的虚伪。”

凌阗的唇边嚼出一抹冷笑:

“你是来做说客的?”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凌阗唇边的笑意消散,转身,不顾虞灵,径直走出VIP间。

外面依旧是熙攘着,这在片熙攘中,他搜寻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却发现,她突然不见了。

他下意识搜寻宇文泠,也不见宇文泠的身影。

从刚刚到现在,宇文泠就一直隐在应标会的角落,今晚,或许请宇文泠来参加应标晚宴,是个错误,只是,在商场而言,向对手展示实力,也是一种必要的手段。

可,今晚,毕竟不全是商战的涵义。

他眉心皱紧,唤来领班。

“夫人呢?”

“凌总,您好,您夫人刚和一位男宾到花园去了。”

凌阗没有继续问下去,不顾礼仪地推开迎上前来的一些宾客,兀自步入花园。

相对于嘈杂的宴会厅,花园很安静,安静到,一眼望过去,瞧不到一个人。

只有一名侍应生从花园中的私人VIP度假房方向走去,手里端着红酒及美食。

侍应生看到他,好像有些惶张,这份惶张落进他的眼底,只让凌阗越过侍应生,率先朝那边的私人VIP房走去。

这里的私人VIP度假房都是由专人长期包下来的,今晚与宾客,除了他之外,包下这里的,仅有一个,那一人,正应上了刚才虞灵所提到的那一人——宇文泠。

凌阗的唇角抿紧,大步朝宇文泠的VIP房走去。

电吹风把头发吹得有些纷乱,但所幸是短发,不会让眼前更为迷乱。

虽然电吹风嗡嗡作响,但她的耳朵,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外面传来了开门声,开门声带动门厅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想要忽略都难。

她皱了下眉,打开卫生间的门,却看到,宇文泠正醉意醺醺地走了进来,看到她,宇文泠的目光有片刻的迷离,接着,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宇文泠突然一个疾步走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乐乐,你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

他抱得她很紧,这样紧,是因为另一个女子的缘故。

而,即便她怎样怜悯,即便此刻房间内没有人,她都不该任由他这般地抱紧。

“宇文先生!”她唤他,并用最大的力气想推开他,醉酒的人,纵然很轻易地被她推开一段距离,在她准备就近扶他到旁边的沙发,再去喊侍应生来帮忙时,宇文泠忽然顺势拉住她的手,在她没有反应过来前,把她压在沙发上。

她想推开他,可,正在这时,一阵略带甜味的气体直冲进她的鼻端,她来不及吭一声,便晕了过去。

气体的来源,是宇文泠手中的一方手帕,此刻,他把手帕收回,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辰星,耳畔能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走来。

抬头看向他一进来就开着的门厅摄像机,从那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凌阗站在了门口,只是站在寻了,并没有叩响门,也没有更多一步的举动。

但是,这些已经足够了。

因为,天然的木门,隔音的效果,不会那么好,加上,倘若凌阗愿意,从旁边木门的门缝里,同样能够清晰地看到,房间内的一举一动。

这一刻,在房间内,能清楚看到,宇文泠和辰星相拥在沙发上,宇文泠的话语温柔,深情。

这份温柔、深情却犹如尖刀一般,直剜进谁的心口。

而那个在宇文泠身下的女人,不仅恬不知耻,还用手臂勾住宇文泠。

原来,原来这一切,只有一个人,自以为聪明,被愚弄得团团转,还愿意去相信。

只有一个人,自以为能够敞开心扉去接受另一个人,却仅是一场“骗局”。

凌阗转身,决然离开。

室内,宇文泠看到屏幕中他离开的背影,唇边露出一抹笑意。

他很快从辰星身上起来,继续用酒柜的酒洒了一些在身上,紧跟着,他就势卧倒在沙发旁,地毯很柔软,天花板被室内的灯光晕染成淡淡的蓝色,看着十分舒服。

从今晚开始,很多东西都该会让他觉得舒服。

他就这样枕躺在地毯上,直到,沙发上的女子传来了动静。

她,醒了。

刚刚的手帕药效,过得恰到好处。

“唔……”辰星用力揉了下头,从沙发上坐起,昏迷了这一小会,虽然清醒过来,但神智还是有些迟钝,直到她的目光看到躺在地上的宇文泠,思绪才稍稍聚拢起来。

他晕倒了,她似乎也晕倒了一会,不过幸好,没发生更多的事。

她有些摇晃地从沙发上起来,想要喊宇文泠,但,想起不久前的一幕,噤了声,整理了下身上凌乱的衣服,所幸头发已经干了,她就这样走出房间,准备喊侍应生过来照料宇文泠。

却没想到,当她正走出房间时,忽然前面亮起了一盏镁光灯,紧跟着,是记者抓到重大新闻时的兴奋声音传来:

“凌夫人,您怎么会出现在宇文先生的房间内?”

那名记者显然是个老手,单枪匹马地在房间前的灌木丛中守着,正好逮住这一幕,随着他的发问,他手上的镁光灯再次响起。

辰星不由得用手去挡镁光灯,乃至于忽略了,在不远的暗处,凌阗听到动静,本要转身前来,又停住步子,迅速往回走的身影。

他看到了那名记者鬼祟的样子,却来不及阻止这一切。

即便,尚且能阻止,可,还有意义吗?

或者说,有必要吗?

今晚,这场本该在高潮时宣布,他有了孩子的这个喜讯的宴会,只演变成了另外一种意味。

这种意味,代表着背叛。

代表着,他最无法容忍的事情……

‘凌氏集团总裁凌阗偕夫人与演招标宴会,疑似为不和传闻辟谣。辰星当众劈腿,同泰兴集团总裁宇文泠堕入爱河。’

翌日,沪城颇具影响力的一家八卦刊物便刊登出了这则新闻。

这则新闻在金融界无疑引起了爆炸的反响,由此将凌氏集团和泰兴集团素来不和的过往再次推到了高峰,更有紧随其上的报刊,将历年来,凌氏和泰兴的各种过往,全部分文别类地归纳整理,洋洋洒洒占据了社会版一整面,并含沙射影地报道了泰兴和凌氏目前就一项应标达到白热化阶段。

这些,辰星在用早餐时,便已经看到。

其实,更早点,从昨晚,凌阗作为主办者,提前离席,并且,没让老张等她开始,有些什么就不对了。

而昨晚,她回到卧室,凌阗却不在那,所以,更无从问起。

可,哪怕凌阗在那,又该如何去问呢?

直到今天早餐,当看到餐盆旁边,那大幅的醒目标题时,她才隐隐乱箭,问题的症结在哪。

“夫人,您的早餐。”一旁传来祥嫂不阴不冷的声音,想必是看到了这则报告,她对辰星的态度,又起了些许变化。

也在这里,外面传来哈利的狗吠声,随后,落地让打开,凌阗从外面走了进来。

今天的他穿着黑色的运动衫裤,看上去,十分阴郁,以致围绕在他周围的氛围,也莫名让人觉得阴郁,在这片氛围中,祥嫂迎了上去:

“先生,您的早餐准备好了。”

“不必了。”

“是,先生。”

第一次,凌阗拒绝了辰星共进早餐,冷漠地走了楼梯,辰星想喊住他,可是,喊住后,她说什么呢?

她简单的喝了一口牛奶,在凌阗下楼是地,拿起自己的手包,跟上他的步子。

而凌沅,从昨晚开始,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是怕她说刀子吧,只是,昨晚的事,她或许犯下了更大的错误。

她不该去那间VIP房,可这一切,是她不去就不能避免的吗?

隐隐中,觉得有什么潜在暗处的东西,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遏住她的喉咙,让她觉得,开始窒息起来。

这份窒息,在凌阗突然停住步子,用余光冷冷地看向她时,更加明显。

只是一瞥,凌阗迅速步上车,她走到车门前,老张殷勤地下车,给她打开车门。

她有些局促地坐进去,车内的气氛仿佛陷入冰点一样。

“我——”她想了一下,昨晚的事,不管如何,她该说清楚,“昨晚——”

“老张,开车。”

凌阗却冷冷打断她的话,并且,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后,用法文和对方交谈起来。

她不懂法文,不过,听懂又如何,这样的态势,明显是凌阗不想和她多说话。

她轻轻吸了口气,压住胃里的恶心,车,开得很快,目的地却不是辰氏集团,也不是凌氏集团,而是一家私人诊所。

她皱起眉头,心里有不安的预感,凌阗已经结束电话,步下车子。

微薄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在这层金辉下,他睨着她:

“下车。”

老张已为她打开车门,她走出车子:

“为什么来这?”

“为什么?你该比我更清楚为什么。”

凌阗甩下这句话,率先朝诊所走去。

她疾走几步,拦到他跟前:

“你怀疑我什么?”

“不是我怀疑你什么,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仅凭报纸上那些报道,你就怀疑我?”

凌阗的辰边勾起一抹弧度,打量着辰星,一字一句地道:

“不然呢?你和宇文泠碰巧偶遇在那间属于他的VIP房?”

“如果我告诉你,是有侍应生告诉我,那间房是属于你的,我可以在里面换衣服呢?”

“是吗?这么凑巧的事,都被你碰上了?”

“你总是不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之外。”辰星咬了下嘴唇,只轻轻说出这句话。

“我给你一个机会——”凌阗的声音很平静,这份平静是异常的,他平静地钳住辰星的手,让辰星下意识起朝后退去。

“你要做什么?”

“这间诊所,能还给你清白。”

“你——”接下来的话语,她来不及说出,凌阗用很大的力气拖着她走进诊所。

诊所内,除了一名护士外,再无任何人,想是早早凌阗就让人做了清场。

凌阗径直带着辰星朝护士走去,把她交给护士:

“带她去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