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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一直都留着长发,因为,母亲喜欢她长发的样子,可,如今,她突然不想再留过长的头发。

如果那些长长的发丝都代表着理不断的牵缠,这样,就是个干脆。

理发师的手势挥舞间,更多的长发纷纷扬扬落下,在这些纷扬中,辰星率先启唇:

“辰总这次,不光是为了收回宅子吧?”

“是。”辰颜并不否认,笑得依旧和煦,“那栋宅子以前是我父亲的,我母亲也曾经住在过那,所以,如今,我想收回,因为我想,这栋宅子对我的意义比对你更大吧。”辰颜吸了口气,让自己的语调继续保持平和,“作为补偿,我会转让我名下的一栋宅子给你。”

只是这样的原因吗?

而并非宅子仅是第一步,其后,再是整个辰氏?

“辰总,不必了,毕竟,这座宅子,父亲生前就留下协议,约定百年之后还归你所有。”

辰颜抬起眼睛,镜子里的女子,目光清澈如水,所说的话并不像是虚假的。

在商场多年,口里说的话,都愈渐不可信,唯有看到的,才是真实的。

这时,理发师已经把辰星的头发修剪出大概的轮廓,吩咐助理带辰星去冲水,辰颜竟也示意理发师停止修剪头发,起身,在冲水的地方,助理去准备洗发液时,声音幽幽响起:

“辰小姐,你父亲的死,我很抱歉,但,请你相信,璃和地产并没有像外界所说的那样,对你父亲的建材进行倾轧,事实上,建材的质量问题,导致了工地人员伤亡,这件事的发生,在整个业界来说,都是不期望看到的。”

“辰总,不管过去怎样,那些对错是非,可能都不是我们这一辈所能理得清的,我只希望,辰总对辰氏集团能手下留情,毕竟,这里面有我父亲这十几年的心血。”

“我只是在商言商,辰氏集团如果能靠你的力量,继续维持下去,我哪怕做不到雪中送炭,也不会落井下石。”辰颜平和地说道。

纵然,之前辰鼎把情况说的那样险恶,可这一刻,她愿意相信辰颜。

冲水,加精修,一个漂亮的短发,在半个小时内搞定。

再次回到餐厅,凌阗已经坐在那,姿势闲适的处理着笔记本上的邮件。

她没有想到他还在,或许,当时和辰颜离开,其中有一点原因,也是不想面对他时的尴尬。

辰颜很快让侍应生送来新的套餐。

“凌总,事情处理完了?”

“是。”凌阗其实很会笑的,就如此刻,他面对辰颜,露出迷人的笑容,这份迷人并不输给时下任何一位男星。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不光在等你,还在等我的妻子——”

凌阗意有所指的指向辰星。

辰颜依旧微笑着,对凌阗和辰星的关系,大部分商场的人,都有所耳闻。

只是,那终究是别人的家事,外人说不得什么。

“我们下午去办离婚手续。”凌阗姿态悠闲地看着笔记本电脑,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根本没有关系的事。

“原来如此。即然这样,我和凌总的协议,让Alice起草后再拿给凌总。”

“OK。”

辰星坐在一旁,听着俩人的对话,海鲜炒饭在这时味道变得很轻,或许,并不是炒饭的味道怪,只是她自己并不适应吃这类大酒店的食物吧。

既然,他在等她去办理离婚协议,这不是很好?

这一趟来,等于谈妥了两件事,上苍对她并不薄。

她很快吃完炒饭,凌阗已关阖上笔记本,并未朝她看一眼,朝门外走去。

“辰总,我后天之前,会找时间搬出宅子。”

“谢谢。”辰星颔首,目送辰星离开包间。

Alice这才走进包间:

“辰总,您就这样放过她了?不怕他和她父亲一样,是白眼狼?”

“她毕竟和我没有任何仇怨,我既然没有帮她什么,落井下石又何必呢?”

“可您今天中午也算是帮了她啊,不过,这婚看来还是会离得。”

“是啊,但愿,她不要轻易被人蛊惑。”

“辰总,您的意思是宇文泠对辰小姐意图不轨?”Alice是资深的助理,从老板简单地一句话,就能很快知道,老板的用意。

辰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随意笑笑:

“好了,帮我看下,下午的安排。”

“好的。”

人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婚姻也是如此,有时候看上去,并不适合的,其实却是最为匹配的婚姻,一如她和司徒霄。

而那些看上去缀满华彩的,让人艳羡的感情,又未必是真实的。

对于辰星,纵然和她有着血缘关系,可是,上一辈的隔阂,导致她们这一辈之间也隔着些许东西,变得不能那么坦诚。

但愿,这个看上去坚强的女孩,自己会选择出最正确的路吧。

&&&&&&&&&&&《七日情劫》&&&&&&&&&&作者:风宸雪&&&&&&&&&&&

凌阗的车,径直开到了酒店门口,辰星才要上停的稍远一点小李的车,已经被凌阗扯住手,拉到了车上。

“坐一部车,办起手续,会更快捷吧。”

丝毫不容辰星的拒绝,老张开着车子,载着二人,朝民政局驰去。

不可否认,迈巴赫是舒适的,可,坐在车上,辰星却一阵不舒服,她用力遏制自己泛酸的胃,因为用力,使得自己的手指撑在座椅旁边,撑得有些发白。

只是,这样的强撑,在老张下高架,一个急转弯时,依旧让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她用手捂住嘴,发出干呕的声音。

凌阗本来专注在窗外,听到她的反应,眉心微微皱了一下,侧转脸看向她,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手捂住嘴,过了好一会,意识到他在看她,才放下手来。

“怎么了?”凌阗的声音在不算大空间内响起,带着一丝冷漠。

“没什么,不习惯坐这车。”

“老张,去医院。”

“不需要,还是去民政局。”

或许,去医院,只是出于刚刚,她帮他避过那一大的怜悯,可是,她从来都不需要靠别人的怜悯过活。

凌阗不再说话,沉默在狭小的车厢内蔓延。

但,很快,她就发现,车子还是来到了最近的医院,而并非是民政局。

“下车。”

“我下午还有会议,请凌总先去民政局。”

“下车。”

依旧是这样冰冷的两个字。

胃里的翻江倒海,加上她本身就不算是温婉的女子,终于有些无法忍耐:

“为什么你总是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头上?”

这句听上去矛盾的话,大概也只有他的嘴里能说得出来。

“强词夺理。”她不再想听下去,伸手就要去拉开车门。

他的手却在这时侯按上她的手:

“处心积虑这么久,却突然愿意离婚,你真的很有意思。”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不择手段!”

她用力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拉开,打开车门,奔了下去。

这时,在她身后,突然传来另一声开门声,这声开门声并不是迈巴赫所发出的,而是来自于宇文斐。

他开着面包房的货车,气喘吁吁地下了车,奔到她的跟前:

“走,我有话问你。”

虽然,眼下跟宇文斐离开,是不用面对凌阗的一种不错的方式。

可是,她没有忘记,今天下午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和凌阗到民政局办理离婚协议。

所以,她怎么能一走了之?更是和宇文斐一走了之呢?

逃避,根本不能解决问题,有时候只会让问题更加激化。

“她不会跟你走的。”凌阗从车上走下来,“去做一个检查,然后,我们就办理离婚协议。”

“什么检查?”

“别管他,我有事问你!”宇文斐是年轻气盛的,不管不顾地拦在辰星和凌阗之间。

“她还是我妻子。”凌阗轻易地避开宇文斐,牵起辰星的手,就要朝医院走去。

宇文斐横跨一步:

“凌阗,我警告你!你这是限制人权!”

“那你问她,是否愿意跟我进去?”

宇文斐的目光望向辰星,在这一刻,凌阗的手若有似无的牵住她的,贴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检查完,我就和你去民政局。”

她和她的关系,检查完后,就会宣告结束?

“有什么事,我们稍晚点说?”

“好,我在这等你。”

凌阗不发一言,带着辰星进入医院。

医院内有专门的贵宾室,里面,早有护士迎出来,带辰星去验血。

辰星的眉心皱了一下,原本以为,检查只是为了刚才在酒店的那场意外事件,但眼下看来,却并非如此。

针很快戳了进去,不疼,血被抽出,有些什么东西也随着血液的被抽出,若隐若现地清楚。

在她抽血的时候,凌阗一直背对着她,直到半个小时以后,护士拿着报告递给凌阗,凌阗的眉心皱得更紧。

“凌先生,恭喜你,凌太太怀孕了。”护士的声音十分甜美,虽然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辰星耳中。

什么?

她怀孕了?

怎么可能?那天,凌阗不是给她吃过药吗?

可,再回头想想,月信似乎是迟迟未吃,包括,这几天反常的干呕。

她有些踉跄,朝后,想扶住桌子,却看到凌阗的目光朝她望过来。

那种目光,她从来没有在他眼底看过,只是,这种目光,不会让人害怕。

许久,他的唇边泛起一抹弧度:

“看来,我们下午去律师事务所的行程要取消。”

取消?

她的脑子从刚刚得知孩子那一刻起,便失去了运转的能力,只是看着他,一切陷入空白。

“没想到,你竟然能怀上孩子。”凌阗嘴边的弧度,开始接近于一种没奈何的笑意。

“等等——”她看到他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喊住他。

他略停了步子。

“我——”她想说,律师事务所的事不该为这件事取消,只是,话语没有说出口,却觉得哽在了喉扣,再说不出。

如果继续离婚,除非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可,就在刚刚那一瞬,她突然发现,她不可能做到不要孩子。

所以,即便如此,不得不维系这场婚姻,是不是也该继续下去呢?

可是,她能和凌阗继续这场婚姻吗?

辰氏的事,加上父亲的事,让她和他的婚姻不仅岌岌可危,更变得莫测起来。

婚姻——从嘴里一再嚼过这个词,此刻的她选择了沉默。

“不管你信不信,你父亲的死,和我无关,我收购辰氏,也是在你父亲离开之后的决定!”

她抬起头看这个男人,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所以,这个本来不屑解释任何事的男人愿意给出她这样一份解释吗?

思绪在这刹那变成一团乱麻,她抿了抿嘴唇,启唇想说什么,也变得如此艰难。

凌阗转过身,还有下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因为,没有说的必要。

既然,他不信她做过那样的事,所以,何必再说。

随凌阗走出医院,宇文斐依旧侯在那,看到她走出来,忙走到她跟前,树荫浓浓淡淡地洒在他和她的头顶,在脚底下,折射出片片的金色碎屑。

“我在车上等你。”凌阗没有看他们二人一眼,径直坐上车子。

“有什么事吗?”辰星略略低下头,问。

“你和宇文泠是真的吗?为了他,你才要和凌阗离婚?”

“我和凌阗离婚,不是因为你大哥。”

这是事实,可,听到宇文斐耳中,却未必如此。

“那为什么不敢看着我?”宇文斐咄咄的问。

不抬头,未必是不敢看,有时间,仅是不想更为尴尬。

但,显然,宇文斐并不领这份情。

辰星只能抬起头来:

“是这样吗?”

“虽然凌阗不是个好人,但我大哥也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小星,别做傻事!”

“我和你大哥真的不会有任何关系,如果一定要有,也只是集团之间的合作。”

“你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我比你更清楚我大哥,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

“所以呢?你觉得,他对我就有所图?那他图什么?辰氏如今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我自认为,我也比不上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