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
会体谅的女人才是最傻的吧。
宇文泠,表面的温文尔雅,实际,全是假的。
她以为,她可以代替她,可,她始终还是在距离成功还有一步的时候,便遇到了最大的障碍。
不过,她不会认输的。
她笑得更加妩媚,这份笑,映在宇文泠的目光中,深深刺进她的心头。
“放我出去!”
这一次,辰星没有安静地待在房间里,从凌阗出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敲门。
只是,这里,纵然是酒店,但显然没有人理睬她。
她不喜欢被禁锢的感觉,一点都不。
但,敲了一个小时门,却没人应声。
她不再敲门,开始琢磨起这个房间来。
总统套房,房间很大,既然这一个楼层有二间总统套房,那么,她或许还有其他出去的法子。
房间一眼看到到头就是个阳台,她推开阳台门,却发现,另有玄机。
玄机就在于,偌大的阳台被栅栏隔成了两段,她走到栅栏旁,能看到旁边那间总统套房的阳台上是一个巨大的泳池,原来,那才是最好的总统套房,而那套,一定是凌阗自己留下的。
所以呢,她完全可以从这里出去。
纵然,有栅栏拦着,不过,小时候,她爬上爬下,也算个能手。
只是,这一次,注定,没想象中那么简单,她的裙裾被栅栏勾住,人就那么直挺挺摔了下去……
Chapter20 惊变(2)
人,坠入游泳池,耳边能听到裙裾的‘撕拉’声,看上去很牢固的呢裙子,在此时真是脆弱。
她,却是不要脆弱的。
这个季节的水温,可想而知,但,坠入下去,辰星没觉到冰冷刺骨,相反,十分温暖。
原来,这是一个恒温的泳池。
有钱人,总是有最舒服的享受,只是,这种舒服,对现在的她来说,未必是种享受。
她的游泳水平不算好,这一刻,勉强在水下憋住气,狗爬式地想摸索到岸边,却在触碰到冰凉的瓷砖后,惊喜转瞬变成了惊骇。
指尖的良好触感告诉她,如果抬起头来,跟前不光是冰凉的瓷砖,还有硬邦邦的鞋子。
下一秒,在她抬起头时,清晰地能看到凌阗冷冰冰地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能走路!
所谓的坐轮椅,看来只是幌子。
而他就在隔壁,刚刚她拼命捶门竟然都不理会!
从嫁给他到现在,她似乎一直必须按照他希望的样子去做,仅因为,她是代替姐姐嫁给他的,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不平等吧。
母亲去世,父亲公司的问题,这一切一切堆在一起,而她还必须无条件服从他,即便这种服从带着丧失人权的性质。
不知道是不是在跌入水中,导致大脑一时缺氧,她突然不管不顾地就势用力一拉凌阗的腿,凌阗措不及防,整个人就这么直栽栽地掉进池子。
大片的水花被激起,伴随着凌阗一声愠怒的低吼:
“你——”
辰星早狗爬式地爬上了池边,并且不停留一步地朝套房走去。
不管后果怎样,反正她现在要出去,他既然听不进她得解释,她同样不想再为一些莫名奇妙的‘罪责’被禁锢,更何况,从那天和宇文泠见面后,隐隐地,她总觉得凌阗这次到首都并不是那样简单纯粹的一件事。
可,就在她几步冲到卧室,准备朝客厅奔去时,身子被人重重一拽,她用力一反扯,整个人被一旁的轮椅绊倒……
作者题外话:这三天是假期,每日一更哦,假期后,会大更!
Chapter20 惊变(3)
轮椅倒下来,辰星能觉到被凌阗拽着跌倒后,他似乎想把她拎到另一边去,但是,她抢先一步想趁凌阗去推开轮椅的刹那,窜逃出去,却没想到,凌阗早识破了她的心思,用手一挡轮椅,伴着沉闷的一声响,她被凌阗彻底制服在铺了波斯毯的地板上。
这可以算是她和他自他酒醉那晚后,第二次的亲密接触。
只是和那次不同的是,她和他的神智都十分清楚。
而他的情绪处在愠怒状态,他用很大的力气禁锢住她,她想唤疼,但倔强让她不吭一声疼,反而无所畏惧地盯着他:
“凌阗,我不是你的奴隶!你没权利禁锢我!”
“辰星,这么迫不及待,就要离开,是怕我万一有事会牵连你吗?”
“我不懂你说什么,放开我!”
他在说什么,她听不懂,她只知道,她讨厌他这样盛气凌人的样子,从一开始就很讨厌,现在,则更加讨厌!
“我倒差点相信你的苦肉计。”凌阗的唇边露出一抹凌厉的微笑,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
她生气的样子,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她用她微薄的力量竟不知天高地厚试图反抗他的样子,更似曾相识,而下一秒,她的脚微微一拱,好像想学电视里演的那样,想挣脱他,可,他怎么会让这么关键的部位被这个不知好歹,还带着婴儿肥的女人伤到呢?
他的身子迅疾地腾空,接着,顺势压得她更紧。
只是,这一运动,她浑身的湿漉,加上扭动,身体的某个关键部位似乎起了不好的反应,而她全然不自觉,还在不停扭动身体想摆脱他,他并不想在和这个女人发生任何可能,顺势扯下领带,就要把她的手绑到一旁的茶几脚上。
但,这一绑,使得他的身体更加贴合她,俩个湿漉漉的人,再这么紧地贴合,关键部位发涨得便要蓄势待发一样……
Chapter20 惊变(4)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让他迅速绑住辰星,迅速起身,到一旁去接电话,也借机掩饰关键部位的不像样。
辰星趁他转身接电话,看着被绑住的手,再顾不得斯文,用嘴凑上去咬带子。
而凌阗甫接起电话,脸色便凝重起来。
“我知道了。”
简单的六个字,让他放下手机时,不由望向正像土拨鼠一样咬带子的辰星。
这样神情的女子,让他怎么可能和心机重重,步步为营的她联想起来呢?
况且,嫁给他的这短短月余时间,她大部分的言语行为,都让他没有办法和算计联系起来。
这个女孩,其实——
摒弃脑海中这些本不该有的思绪,眼下,一切的一切都证实了一件事,从她嫁给他开始,就是别有目的的。
本以为,他算定了别人,却没想到,反而被辰鼎父女算计进了凌氏。
如今的凌氏,危在旦夕!
他朝辰星走去,辰星听到脚步声,下意识想缩远一点,可,手上的带子绑着,让她根本不能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半蹲下身子,目光凝住她:
“辰星,即便,你做这么多,到头来,还是会一无所有!”
“凌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奴隶!”
“不是?这倒提醒了我,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你们父女对我做的一切,我在你身上要回一点补偿也不错啊。”
说完,凌阗的手放肆地捏上她的下巴,在她要说下一句话前,他的手用力撕开她本来就很脆弱的衣襟。
大片的白色胸脯裸露出来,让辰星一时懵了。
嫁给他的那晚,不是没想过,可能发生的一切,可,那一晚,他放荡的行径让她反而觉得有一种保护。
只是现在,他想干什么?
为什么他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呢?
只是,愈来愈多的恐惧袭来,她忘记喊,仅是下意识朝后退去。
Chapter20 惊变(5)
退去的瞬间,在他的身子复压到她的身上,她的眼泪措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不算冰冷的眼泪落在他的眼前,让他本来欲有进一步动作的行为顿时停顿了下来。
他重重地喘出一口气,起身,朝一旁淋浴间走去。
辰星的手捂住自己的被撕开的衣服,被绑住的带子此时也松开了不少,她用牙齿咬了一下,很快就把带子松开,踉跄的起身,在凌阗出来之前,朝门外走去,可刚推开门,却发现,走廊的另一端,于晚来姗姗走来,她不想这个样子和于晚来撞到,情急之下,她返身回到门内,躲在一旁的置物架后面。
纵然门开着,于晚来仍旧轻叩了一下门。
凌阗显然没想到有人叩门,从沐浴间出来,看到辰星不知去向,倒让他的神色一变。
只是,他很快朝大门走去,却发现大门是关阖的,虚掩的门缝中,能看到,外面站的是于晚来。
他打开门,从辰星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和于晚来谁都没有先开口,直到他踏出一步,房门便彻底的关阖。
辰星确认脚步声远去后,这才从门后出来。
真的很奇怪,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离开,她竟一点都不觉得解脱,而凌阗远远离开这,她本该觉得解脱才是。
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如果要出去,当然也要换一件,才不会让这家酒店的人认为她是什么坏女人。
很快从凌阗的衣物中找出衬衫,纵然是男士的,但她的手很巧,把衬衫变成了女士款,再批了一件运动外套,这才小心翼翼打开门,朝外奔去。
才奔到电梯口,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Chapter20 惊变(6)
辰星接起,传来的是父亲的声音。
这一刻,辰鼎的声音似乎很是苍老干涩,喊了一声:
“星星。”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怎么了?”辰星按下电梯,快速走进电梯内。
辰鼎的沉默让她觉得不安,直到电梯下了两层,辰鼎的声音终于再次传来:
“星星,不管以前爸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都原谅爸爸,我也是想让辰氏变得更好……”
“怎么了?!”
辰星继续问出这一句,辰鼎却挂断了电话。
电梯‘叮当’一声停下。
辰星的心也在这一刻好像沉到了谷底。
而随之进来的人,让辰星的心一下子揪紧,源于,在下一秒,他说出的话。
“辰小姐,你也在这……”
进来的人是宇文泠,他彬彬有礼的态度却不能掩饰,他的紧张。
这份紧张,在这时,让辰星敏锐地觉到,仿佛是和她有关。
“宇文先生……”
“辰小姐,那但愿还来得及。”
“怎么了?”
这三个字,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被重复了两次次,似乎她也仅会说这三个字。
“辰先生可能不太好,不过,找到你,或许还能劝他,请跟我来。”
宇文泠顺手按下负一层的电梯,直抵地下车库。
而恰在此时,却看到,凌阗和于晚来出现在了地下车库的另一端。
于晚来凝望着凌阗,凌阗的手,就如那天一样,轻柔地扶住于晚来……
各位,本文今晚十二点后上架,更新四万字。
具体看点,其中之一是,婚夜调包的情节即将展开。之前的铺垫也够多了,里面扣着的线索,上架会一一展开,我会努力多更,但是,由于自身情况的限制,可能无法像以往那样拼,希望能谅解。不过有一点能保证,那就是每天的更新会比现在多。
本来续写这本文,按照我接下的本子以及自己身体的原因,要到下半年才能开始,但时间越长,就越对不起电脑那端等候这篇文的读者,所以,在年后开始更新,可惜,更新速度并不如人意。
同行好友觉得我傻,既然几头要兼顾,那何不让自己轻松点呢?
或许,人有了翅膀,都会飞得更远,有时候远得忘记回家的路,可不管怎样,新浪是我起飞的家,我不会忘本。
如今,我会尝试去写不同于传统模式概念的小说,希望能有新意的突破。
好了,不多说了,本文明天上架。
【01】
四个人,两对男女,身份是尴尬的。
其实,不止现在,曾经,他们之间的身份同样是尴尬的。
曾经和现在的区别,仅在于,这份尴尬和窗户纸一样,被捅开,不得不直面。
于晚来下意识挣开凌阗的相扶,辰星站在原地,也没有动。至于凌阗,他的目光与其说凝住辰星,倒不如说,是盯着宇文泠。
而宇文泠仅是温和一笑,轻启唇,对向于晚来:
“晚来,你也来了。”
“Wilson,我——”
“你和Steven是朋友,不用解释。”宇文泠阻断于晚来的吞吞吐吐,对凌阗又道:“Steven,没想到你还有闲情在这。”
“Wilson,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赶到这。”
“是你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所有人呢?”宇文泠的唇勾出一道弧度,转身对辰星,“辰小姐,你要不要和Steven说一声?”
辰星看着凌阗,再看了一眼于晚来,她摇头,便要跟宇文泠朝车库的另一侧走去。
凌阗却在这时,几步拦到辰星跟前,手才要捏住她的手腕,她却轻巧的避开了,下一秒,宇文泠已插到俩人当中。
“Steven,虽然她是你妻子,但——”
“你也知道,她还是我妻子?”凌阗打断宇文泠的话,反问的语气咄咄。
“凌阗,请你让开。”辰星终于在这时开口,就如同先前她所说的,即使她是他的妻子,即使她有些事依赖于他,可是,他不能限制她的自由。
凌阗目光冷冽地划过辰星的脸庞,唇边勾出一抹嗤笑:
“好,我让开,你要走,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