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安转身,看到还在玩具店里的姗姗,吐了口气:“刚才突然看到乔微微那个女人,气不过!我后悔自己太宽容,没想到她真做得那么绝,不但收买人做伪证,还拉了记者到公司来闹事。官司她都已经赢了,究竟还想闹到什么地步?”

“说你天真你还不承认,我一早就提醒过你,对那种女人别太仁慈。”谭少杰皱眉,“你好好陪着姗姗,其他麻烦交给我处理。”

“谢谢你,少杰。”

“知道感谢就好,先欠着我的!”谭少杰把姗姗牵出来,拉拉她的小辫子,“叔叔送的礼物喜欢不?”

姗姗举起仙女棒,棒上的彩灯一闪一闪,她用力点头,露出缺了两颗小门牙的笑。

“喜欢就亲叔叔一下吧!”连小孩子的便宜也占,啧啧。

小女孩真好拐,果然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啵了一口。谭少杰心满意足,拍住周维安的肩:“不管你对这段婚姻多不满意,为了姗姗,以后还是注意点。”

他转身,周维安突然叫住他:“你呢?身为事务所的负责人,却一心希望输官司,你这样不惜舍本牺牲是为我着想,还是为了你那个冰山美人着想?怕她知道真相背后…”

谭少杰佯装糊涂地挑高眉毛:“什么冰山美人?我不知道你说谁。反正现在是我赚了,只好帮你这个受害者去解决麻烦喽!”

“你不承认也好,我知道你是怕念姨又…”

“好了,我先走了。”

谭少杰逃避什么似的,迅速转身。周维安抱着孩子注视他孤直冷傲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

吃完西餐,如栩没兴致再跟韩琛去其他地方,直接回家。

她打开电脑,qq上嘀嘀嘀响个不停,欣宁和逸辰发来不少留言,祝贺她又打了个漂亮的胜仗。

欣宁的最后一句--你跟检察官进展如何?

如栩想了想,敲下一行字:恐怕有始无终。

欣宁:为何?

如栩:没有心动的感觉。

欣宁沉默后:有时候心动出现在不经意的时刻,你要放弃吗?

如栩咬唇,犹豫要不要告诉欣宁,当初答应与韩琛继续约会,除了家庭压力,还有个重要因素,那就是逸辰。逸辰鼓励她打开心门,去接触其他优秀的男人,看她和欣宁一样得到幸福,他会很开心。这句话让她倍感温暖,至少在逸辰的心里,某些时候她跟欣宁同等重要…

欣宁:谭少杰呢?曾扬言要追你,他在继续吗?

如栩立刻劈哩啪啦回道:他?下辈子我也不会接受他。

接下来她把离开法院后发生的事情,都说给欣宁听。

欣宁盯着那一行行标准的宋体文字,对谭少杰忽然又有了新的认识。看到如栩跟韩琛约会,他非要插-入两人之间,不顾颜面地成为超级电灯泡,他该是怎样的心情啊!他故意挑剔的是餐厅风格、牛扒口味,还是挑剔跟如栩约会的那个男人?

欣宁不禁轻轻笑起来,她有些懂了。

如栩:我家门铃快别人按坏了,我去去就来。

最近有人经常在深夜到访,不速之客除了谭少杰,她不做第二推测。啪地把门打开,刚想张口斥责,却因出现的是位快递员而迅速冷静。

“汪小姐吗?您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拆开包装盒,里面是个精美的礼物盒,再拆开,一条黑白格子的羊毛披肩展现眼前。这颜色真够特别!旁边有张小卡片,没有署名,只有一行刚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字--相信我,这条披肩足够特色,最适合你。

如栩匆忙回到电脑前,急速打字:姓谭的搞什么鬼?真的赔了条披肩给我。

欣宁会心一笑:颜色很适合你吧?

如栩讷讷地皱眉:不知道。

欣宁:我想应该会很适合的。谭少杰穿衣打扮,时尚独特,颇让人欣赏。他了解你的个性和着装风格,若此披肩由他亲手所挑,眼光不会差。

这晚,如栩将柜门打开,挑出几套最喜欢的衣服,将披肩当成围巾搭配了一下,不得不承认,的确挺相称,挺好看。

来回试完衣服,着凉犹不自觉,直到突然瑟缩地打了个喷嚏,她才赶紧钻进被窝。

睡前,紧紧攥着手机,好几次忍不住将手伸出被子,睁开眼睛看看屏幕。

奇怪,那家伙送了礼物过来,竟然连个电话或短信都没有?这太不符合他的作风。

可是…她为什么要等他的消息呢?不想了,不想了…

意识逐渐模糊,进入梦乡,梦见谭少杰一脸地讥诮,得意洋洋地问她:怎样?还是我挑的披肩最适合你吧!相信我的眼光,以后每天都要给我带着它,不准再接受其他男人的礼物…

如栩猛地睁大眼,睡意消失了一半。怎么回事?她被下了魔咒一般,发现电话还攥在手里,咬咬唇,拨打他的号码。

谭少杰每天这时候都在泡吧么?他的生活除了夜夜笙歌,还能多点意义么?如栩能感觉到他正捂着话筒在大声回答。

“喂?汪大律师,主动打电话给我真是难得!”

“为什么要快递披肩过来?”

“哟,说得那么哀怨,不是因为我没亲自送过去吧?我没有出现,是不是很失望啊?”

“你正经点。”如栩将格子披肩拿在手里绕圈圈,本来想说声谢谢的,可一听他自恋的腔调立刻改变主意,“我说过不稀罕你送的东西,明天到办公室,我还给你。”

“那是特意买给你的,我一个大男人要那玩意做什么?你当它是赔礼也好,恭贺你打胜仗也好,或者圣诞礼物,总之我谭少杰送出去的东西,概不回收。”

如栩听到他旁边有激狂的音乐声,不时伴随女人的狂喜尖叫,不禁从被窝里坐起来。“你不回收是吧?那我把它扔掉!”

“随便你,送给你就是你的东西,你爱怎么处理,自便好了。”

那头忽然摁了线,留下如栩一个人对着手机发呆。他挂她的电话?抓起披肩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板上,直挺挺地躺回床上。可是,过了许久,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掀开被子下床,无奈地捡起可怜的披肩,随后陷入莫名的烦恼。

唉!漫漫寒夜,她在纠结什么?

不夜城,热闹的酒吧,晚上十一点,精彩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舞池里的年轻男女肆意挥霍热情,在激烈的音乐声中尽情扭动身躯,释放自己。

谭少杰一路走到舞池中央,不少妩媚妖娆的美人儿舞到他身前,朝他暧昧地眨眼。五彩球灯转动,在他俊美的五官上炫出阴影,他锐利的眸子如利剑一般四处捕捉,终于认准目标朝一个方向笔直走去。

大手猛力拽住一个模特身材的女子,二话不说将她往外拖。

女子看到他,霎时惊慌,可挣脱不了他的大力钳制,很快被拖出酒吧。原来,她就是前几日在陪他看电影的那位新任女伴。

谭少杰背对着灯光,身形显得更为高大,几乎要将女子完全笼罩在黑影下。“为什么临阵逃脱?明明说好要做原告的证人,指证乔微微贪慕虚荣,精心设计了周维安。结果呢!你敢耍我?你可有想过后果!”他浑身迸发出怒气,指关节发出一声轻响。

女子吓坏了:“杰…不要怪我,我也是无可奈何。我是答应你出庭…可是…可是我要是真的指证了乔微微,她会报复我的…”

谭少杰钢铁般的手指箍住她的腕口,声音冷得像冰一样:“你怕她报复,就不怕我报复?”

“你不会,你从不会伤害女人,你不会的…”

“是吗?”他冷笑。

“杰…原谅我的逼不得已。官司已经结束,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我可以透露给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当初,乔微微要一起聘请你做她的代理人,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你跟周维安的关系,怕你从中阻挠她的计划,但没想到你还是退出了她的case。你开庭前找她,警告她,她心中恼火,就算现在赢了官司,也可能会做出一些让你恼火的事。”她跟乔微微多年同住,若非被对方握有不利的把柄,她也不至于临阵倒戈。

谭少杰眯紧黑眸,厉声道:“你还知道了什么?”

“乔微微多么善于伪装,多么富有心计,你跟我一样清楚。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迟早会报复你的,打击完周维安之后,她说不定会针对事务所,制造传言,让外面的人以为你们为赢官司,是非不分,不择手段…”

听到这里,谭少杰眼中已阴云密布,风雨欲来,“我绝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毫无怜惜地将女人推开,他扭头离开。

女人不能只看表相,这一道理,谭少杰再次深刻地得到验证。

不只是他,如栩也是一样,曾经见识过欣宁的情敌,那个叫姚馨语的女人看上去温柔秀美,脸上经常挂着恬静的笑容,可任谁也想不到她会做出连串阴险恶毒的事,导致欣宁跟沈奕棠婚姻破裂,直到现在都未破镜重圆。

所以,当乔微微在圣诞节时执意邀请如栩出去,一边说着感谢之言,一边将案件真相透露时,如栩的心骤然掉入冰窟,一口饭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咽不下去。

“汪律师,你是我见过最能干最聪明的律师,了不起。周维安那个臭男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败诉吧!想要打倒我乔微微,可没那么容易,别说一个服务员,就算十个,我都能找来,让他们说什么,就说什么。”她很得意,但这句话让如栩脊背窜上寒意,察觉到了一些隐藏在背后的可怕事实。

这顿饭吃得难以下咽,如栩浑浑噩噩地走在街头,心情沉重。

圣诞节,新年也即将到来,目光所及之处,热闹缤纷,路边的商店里传出恭贺节日的喜乐声。虽已夜幕降临,但闪耀的霓虹灯将马路照得如同白昼,街上车子车水马龙,远看像是星光长河。如此气氛,如此景致,如栩全无心情欣赏。

耳边只反复回荡着乔微微的话语和表情,又浮现出周维安法庭上极力忍耐愤怒的样子…她问自己,身为律师,只要赢了官司就好,为何知道真相后,觉得如此不开心呢?好像犯了很大的错误,不知道该找谁倾诉,一时心口堵得慌,抑郁之气难以疏解。

这样美好的夜晚,欣宁被沈奕棠约去过二人世界,共享浪漫。逸辰也没空,他母亲过来小住,平日陪伴母亲的机会不多,孝顺的他自然把时间都腾了出来。

相形之下,如栩成了孤家寡人,不想回家面对父母谆谆逼问,问她跟韩琛的进展到底如何了?这个问题不想也不便回答,她宁可独自度过节。

可是,为什么要答应乔微微一起吃饭?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日子里,知道那样虚假的事实?为什么要破坏她的平静,影响她的心情?

如栩漫无目标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凌江市中心的市民广场。天气虽然很冷,但广场上人来人往,有年轻的情侣打情骂俏,有恩爱的夫妻牵着孩子一起出来散步…

身后是音乐喷泉,每到晚上八点,广场的上空会准时回荡起动人的乐章。白色水柱随着音乐的节拍高低起伏,翩翩起舞,姿态时而高贵,时而妖娆。四周不时传出人们欣喜的赞叹声,他们为精彩的喷泉表演而喝彩。

人群里,如栩定定站着,单薄的身影笼上一层孤独阴影。她似乎看得忘了神,其实她的心思早已飞散。心思飞到谭少杰身上,想起了谭少杰一遍遍提醒她的话语,一次次劝说她干脆放弃那场官司…她以为他又在故意唱反调,现在想来,他是早就知道真相。

哦!他一直在强调所谓的真相,是她武断地选择不信的…

这一次,她不能怪他。

如栩将脖子缩进领口里,出门时忘记带围巾,冷风飕飕地灌进衣领,好冷。她揉搓着自己冰冷的指尖,低着头转身。

眼底出现一双白色的休闲皮鞋,浅色的裤管,沿着裤管往上看--她的心脏悄悄颤抖了一下,又是一次不期而遇?

他站在自己身后多久了?

“你…你怎么总像影子一样跟着我?”如栩对上那张灯光下格外英俊的面孔,正想着他,就突然看到他,心情好复杂。

谭少杰摸摸下巴,“影子?呵呵,我要是你的影子,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到哪里都要带着我?知道我经常这样跟着你,多辛苦么?”

别忘记谭大少的口才同样堪称一流,他这种贼喊捉贼的方式,问得她哑口无言。如栩甩甩头,皱眉:“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喽!”惯有的吊儿郎当的口吻,分不清真假。

“我来看喷泉。”

“那我也是。”谭少杰眉眼一挑,笑嘻嘻地盯着她,看上去他今晚心情特别好。

如栩怔怔望着他灿烂的笑,他有高兴的事吗?

“走吧!”谭少杰突然道。

“去哪里?”莫名其妙来一句,她才不会跟着瞎跑。

“你想去哪里?”他反问。

圣诞节,很多地方都有活动,她选择的空间非常大。可是,她目光落在他胸前的位置,一脸烦恼地表情。

“这么犹豫啊?那就是还没有想去的地方啦!不如跟我走了。”谭少杰趁机抓起她的手,立刻被冰凉的温度所惊,“你快变成冰棍了!算了,本来我想去看冰雕,看来得换个地方,否则你要被冻僵了,我可不想负责。”

“谁要你负责了。”如栩顺口反驳。他掌心干燥而温暖,指尖有抹异样的力量,她被动地任他牵起,头一次没有想挣脱的欲望。如此被他牵着,感觉好怪异,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

“嘿,我从来没打算负责,把你拐了卖掉,你还要负责给我数钱。”这男人嘴巴真够坏,非要惹她生气似的。

不过,如栩此时的感受跟以前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她少了股斗嘴的兴趣,听他调侃自己,眼睛蓦然有股淡淡的酸涩。他为什么不问她呢?那场官司,她自以为是地打赢了,自作聪明地助长了乔微微的气焰。虽然是工作,是职责所在,但她当初冷静点相信他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失落和难受。

牵她的手,没有被拒绝,被反击,被逃避,谭少杰的感觉也十分微妙,满意中带着更多的兴奋,薄薄的唇角悄然飞扬起来。他知道她的心事,这个女人一个人在街头走了那么久,傻傻地对着喷泉发呆那么久,孤零零地吹冷风那么久,他都看在眼里,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谭少杰。”如栩停下脚步,带着些许鼻音。

“恩?”谭少杰随之停下,低头俯视她,注意到她鼻头微红,前所未有的可怜兮兮。精干的女强人,何时也会有这种表情看他?

“说话啊!等你下文呢!”他大声地提醒她。

“谭少杰。”她嗫嚅地再喊一声,很想把乔微微的案子问出口。

“哎哟,叫这么亲热,你不会是想勾引我吧?”谭少杰故意俯下头去,漆黑的双眸与她平视,果然马上换来她的一小拳头。

如栩别过脸蛋,悄悄吸了口气,嗓音比刚才镇定了许多。“我是想问…”

“哦,你是想问我今天晚上为什么这样开心,是吧?”他笑眯眯地截断她的话。

“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就不瞒你了。有个女人缠了我好些日子,今天终于被我飞了。解脱啊!一身轻松!嘿,你说是不是值得去好好庆祝一下?”

“你要带我去酒吧?”说真的,如栩此刻很想有喝点小酒,大醉一场的冲动。

第13章 敢做我女朋友吗(2)

“你想去?”谭少杰并不意外,人有了烦恼自然想找到一种解脱的渠道。他平日喜爱小酌,常去酒吧坐坐,但从不多喝。

如栩犹豫了几秒钟,点头:“今天气氛很好,酒吧里是不是设计了很多庆祝活动?很热闹吧!你难得这么高兴,我也正好有兴致,不如一起去喝几杯?”

谭少杰轻轻收紧了手,继续牵着她往前走。她下意识轻颤了下,他稳稳握住不动,昂首阔步,“我高兴归高兴,可惜缺少喝酒的兴致,不能陪你。”

他不客气地拒绝了她,也不想想这机会多么难得。

她脸色不由地一沉,却又无法真正气恼起来。

他笑了笑:“你想吧,酒吧里虽然美女如云,但那种莺莺燕燕多得很,我好不容易从一个陷阱里解脱出来,难道还要再掉进去么?其实要庆祝的方法多着呢!”

“如果不是你自己招蜂引蝶,那些女人怎么可能缠上你?”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错,还有本事归到别人身上,如栩最看不惯这种人,他已经让她产生习惯性鄙视了。

“哪有,真是冤枉啊!我得回去问问我老爸,干嘛把我生得这么帅,到哪都能吸引那么多花痴,害得别人还以为是我故意的,真是罪过罪过。”谭少杰没一句正经的。

如栩抓出他的语病:“你老爸怎么能生你?该是你老妈十月怀胎的功劳。”

谭少杰有刹那的沉默,带着她一路走离市民广场,来到街道边。“你说得对。”不知是否错觉,如栩感觉他的嗓音陡然低沉沙哑了几分。不过,他很快敛起眸光里的暗淡,又提高了声音,“最大的功劳还是我爸,我完全继承了他的优良基因,才会脸庞长得这么帅气,身材这么挺拔,头脑这么聪明…”

“呕…”如栩立刻做呕吐状,“幸好我晚餐吃得不多,否则全吐出来。”

“你要勇于接受真相,本少爷就是这么出类拔萃。没办法啊!老天爷太厚爱了,想让他少爱我一点都不成。”他的第一句话可有其他含义?

“谭少杰。”她只能喊他。

“干嘛?”

“去过北京看长城么?”

“当然。不到长城非好汉。”

“知道城墙有多厚么?”

“没量过。”谭少杰一本正经地回答,“大约跟我的脸皮一样厚吧!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如栩惊讶地张张嘴,没错,她特意拐着弯问他,就是用城墙影射他的脸皮。他终于有这么一次,懂得自知之明了。

谭少杰没有开车出来,前面是人行横道,他突然把她的手往身边拉紧。

“女人,看着点,红灯!”

如栩本欲往前的脚步硬生生收回来,被他这声低吼吓了一跳。是她心不在焉,忙着和他耍嘴皮子,才不记得看交通指示灯。

“脑子想什么去了?”谭少杰还不满意,把她当孩子一样训斥着。

“在想…你要带我去哪?”如栩理亏的时候一般表现老实。

“我约了个美女,带你去看美女。”他忽然咧嘴笑开,脸上流露出一抹纯真的孩子气,眼瞳快活地闪烁起来。

闻言,如栩来不及多思考,一下子甩开他的手。

不到两秒钟,谭少杰又牵起了她,实在留恋这柔软手指被自己握住的滋味。何况今晚她情绪不对劲,千载难逢地受他制约,他决定要牵一晚上都不放。

“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你吃醋啦?”他真想捏她的脸蛋,捏出两个小酒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