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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这件事你既可以说它是个噩耗也可以说它是个喜讯。就好比你买

了一支潜力股在他刚开始下跌的时候你卖掉了等它跌停的时候你就会庆幸自

己还好卖得早。这天底下的人何其多多一个Eric不多少一个Eric也不少

没必要为了他想不开。”

我试图想要开解她。

钱灿灿非常镇定的在拿锤子砸香脆小核桃一锤一个散落得满桌子都是

看到能吃的就往嘴里塞没有了就继续砸。这行为比她捏机器猫来的恐怖得多。

“我早说了从良不容易不好的看不上好的呢不是同性恋就是二婚。

这年月帅哥都被祸害在青春的路上了。”

紫鱼现在在一间网络公司做PR我们这间宿舍除了果子是要继续读研的

其他都没有一个在本专业的范畴里游走。

这群小萝莉虽然比我小一岁而已可是思维的飞跃至少比我大了三岁。

“别灰心了灿灿大不了我介绍我老乡给你认识各方面都挺好就是有

点斗鸡眼。”

“咚??”钱灿灿一个锤子又锤了下来握着拳问我“苏苏姐你是怎么

接受二婚的??

我正准备去阳台洗裤子刚走到门口就被钱灿灿一句话震得靠在门上。

紫鱼和果子都非常惊讶的看着我“苏苏姐你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怎么

没告诉我们是视频里那个抱你的男人吗”

“对啊太不够意思了。”

??

我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钱灿灿你是我朋友吗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电话铃声及时的响起是那首我和方少顷一起弹奏过

的钢琴曲。

紫鱼眼明手快的抢了我的电话看了看来电问“Darling是谁那个头像好

眼熟??”紫鱼近视700度正好没戴眼镜。

“别闹了。”我要抢回手机。Darling是上次方少顷自己给自己改的名字。

紫鱼一按免提电话那头方少顷略带磁性沙哑的声音响起“苏苏这周五

谦谦没课你周四来接他放学。”

我赶紧把手机抢回来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了。”

“你声音怎么了好像怪怪的”

“没??没有??”

果子故意很大声的说“苏苏姐是不是男朋友是不是”

“乱说什么啊普通朋友。”我急于辩解。

我对着手机说“周四我会去的那先不说了再见。”

我挂上电话紫鱼疑惑的说“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是不是我们周围熟悉

的人”

“我也觉得有点耳熟好像吧有点像方老师的声音??”果子像是想起来

了。

“方什么方啊我都没上过他的课我不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的再说上大课

老师都用话筒变音那么严重。你又怎么能听出来谁是谁。”我急急忙忙解释

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方老师有女朋友的你忘了电台主播许千沫怎么可能和苏苏姐有关系

呢”紫鱼说。

“那也是方老师那么好条件看上我也不能看上苏苏姐??呃??是吧”

果子小声的把后半句说完了。

我没有和果子计较继续准备洗衣服去。

钱灿灿突然松开了握住锤子的手走到我面前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很英

雄气概的说“苏苏姐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我拍拍她“想通了就好还好啥事也没发生重新回头还来得及洗洗睡

吧更好的男人在等待着你。”

钱灿灿点点头“爱一个人没有错不论他有过怎样的过去。”

我听着有点不对劲“灿灿你这是怎么了”

钱灿灿笑了笑“经过这件事我更加了解我对Eric的爱有多深我不在乎他

离了婚也不在乎他是几婚总之他现在是单身就行。”

“你的意思是”我有点不解这小妞好像似乎??

“祝福妹妹吧请深深的祝福你灿灿妹妹寻找到她的幸福。”

只听见紫鱼和果子的脑袋双双倒在电脑键盘上的声音铿锵有力阳台的风嗖

嗖的凉我摸了摸钱灿灿的头说了一句“没发烧啊??”

2

事实证明想恋爱的女人是疯狂的当钱灿灿提出让我找借口约会方少顷顺

便把Eric也约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病入膏肓。

她设计了最新的脚本让方少顷约Eric带小帅哥去游乐场。去的那天再带上

我们两个成全他们第一次游乐场的约会。

脚本设想得很美但为什么每次都要拿我做炮灰

我明明周一兼职到周五周六难得休息一天周日还要继续当差如此辛苦

的我为什么要拿我一周难得休息一天的时间出来给做免费红娘

我很委屈的趴在床上假装很受伤。

“期待一个好日子工作不需我操心??”我在哼孙燕姿的歌假装无视钱灿

灿的提议。

她从她的床上一个飞身跳到我的床上学我趴着侧着头和我撒娇“好姐

姐帮帮我嘛。”

我斩钉截铁的摇头“你和Eric天天电视台相对还不够非要拉上我做什

么”

“人家害羞嘛??”

我笑得眼睛弯“你害羞还有谁开放啊请你翻翻你的记忆库大一的时候

当着全院师生的面站在篮球看台上大喊乔枫学长我爱你大一下学期穿个超短

裙挥着小花球冲着邻校校草狂喊林学长我永远喜欢你大二下学期伪装成

女排队员给男排1号手上留电话号码??一桩桩一件件已经充分体现你是一个

不知丢脸的新时代女性了??

钱灿灿咬牙切齿的站起来按着我的肩膀问“你到底帮不帮”

我也坐起来“不帮。”

“很好。”钱灿灿一弯腰顺手拉起果子的机器猫公仔。嘴角浮起一丝让我

感到恐慌的笑容上一次那一幕如此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苏苏姐你知道最近我们学校新的热门话题是什么吗”

“不就是说旧音乐楼有鬼嘛有人看到第三琴房有人在给鬼烧纸钱呢。”果

子说。

“不止不止听说听到两个人在弹琴曲子凄楚得很不知道是人是鬼。”

紫鱼也说。

我靠在墙壁看钱灿灿捏着机器猫的脑袋恐怖阵阵袭来。

钱灿灿看着我说“那天我和几个师弟去那琴房考察结果被我捡到了一只

绿色的耳环??”她看了看我这两天空空的耳坠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我的耳朵

难怪我一直找不到那只耳环原来那天掉了。

“绿色耳环嘛很多人都有。”我强辩。

“可是那耳环是卡卡猫家年度限量版的呢。内侧还有刻名字缩写??”

这对翠绿色的翡翠耳环是我去年生日钱灿灿买给我的她自然比谁都熟悉。

“什么缩写什么缩写快说说??”果子很有兴趣的问。

钱灿灿假装思索的摸着头“我想想啊开头字母好像是X??”

我顺了顺我跳动的心脏无力的靠在墙上举双手投降“我帮你约还不行

吗”

出来玩迟早是要还的我明白了这句真理。

两行清泪自我的心中默默流下。

3

方少顷对我主动约他和小帅哥去游乐场感到不可思议。但是还是爽快的答应

了。

最后我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能不能麻烦你顺便约一下Eric”

“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没有搞鬼我只是受人之托。”

“谁”

“钱灿灿。”

“她喜欢Eric”

“何止喜欢简直爱到发疯。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我毫无办法只好请你

帮忙。”

“你也只有这时候才会想起我。”他生生笑了笑。

“很为难吗”我小心询问多怕他拒绝。

“不没问题。这周六游乐场见。”

“谢谢你你总是这么好。”

电话那头只有他微微的笑声我挂上了电话下楼去提开水。方少顷总是这

样善解人意除了初时强硬不给我改分数之外多数时候还是顺着我。

我站在开水房开着水龙头灌开水水漫上来也没有察觉还是有人帮我关了

开关我才回过神来。

“当心”安可的声音随着一声吃痛的尾音传到我的耳朵。

他皱着眉头看着红肿的手压抑的咬着自己的唇。

“你还是这么喜欢开小差。”他的声音有些责备。

我想起初入学的冬天我就是经常在开水房里怔怔的想事情想一些原本应

该很明朗却被时间一点点阻隔在我不熟悉的时光之外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和安可

并不算熟稔至少在我的记忆中他只是一个我认识的小弟弟而已。

可是他却总说我“你这么爱发愣好像全世界都不在你眼中。”

当时我是想笑的哪里来得全世界就是一个小小的学校都能让我望着出

神许久。

“你怎么会来”

“学校邀我回来参加一个座谈。”他淡淡的应。

我放下开水瓶拿起安可的手看了看“我去给你买点药。站在水房前的樟

树下等我。”

他没有应答轻轻的点头。

天色有点黑水房里滴答滴答的声音他好像就在两年前的校园角落里冲

我招手对我喊“苏苏姐我在这等你啊。”周围的人频频侧目他不管不顾。

这暗淡的夜色让我假装忘了他已经离开许久。

从隔壁超市里拿了烫伤膏出来远远的看到安可背着小提琴站在水房前的樟

树下手微微攀附在树根上头微微上扬像是仰望树叶顶上的星光。

这棵树安可曾经在上面刻上我们的名字那是在我们相遇的第一年他拉

我来这里告诉我“这棵树我从十六岁开始就把我和你的名字刻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