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5-4 10:58:07 3713
这房间里充斥着一股令人作恶的霉味,显然是场面没有通风的结果,房内三个反派男人,穿得好像时尚达人,既不是左青龙右白虎,光膀子带金链子的村霸式绑匪,也不是洗剪吹非主流等不上台面的野团伙,在安燃看来,这绑架来的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甚至匪夷所思,当然,也是蓄谋已久。悫鹉琻晓
两个长得还挺像个人似得小青年站在他旁边抽烟,两对眼睛在安茜白希笔直的大腿上来回的瞟,目光好像能活生生剥她一层皮。
而另一个长的不太像人的绑匪,拿着一把类似于剁排骨一样的厚重凶器抵在了安茜的脖子上,他说话的声音与他粗犷的形象相去甚远,像极了太监,“你放心,不用担心你和你妹妹的安全,我们只谋财,不害命,只要拿到钱,保证怎么把你们俩弄来,就怎么把你们俩弄回去。”
他十分霸气的将这把惊悚的大菜刀别进了裤腰带,一把揽过颤抖得仿佛通了电一样的安茜,在她漂亮的脸蛋狠捏了一把,这动作就像一个太监*了一个胆小如鼠的小宫女,好像他能干什么似得,猥琐的滑稽,“小安茜,你说这钱该不该你拿?该不该?”
安茜的双手也被一副手铐烤着,一张笑脸哭的谁见谁怜,那太监一见安茜这副表情,立刻心疼得不得了,一脸的痛心疾首,好像皇上要驾崩了似得,“哎呦小安茜,你这什么表情啊?这么委屈?你往棠哥脸上泼酒的时候怎么不委屈啊?人家祖传好几代的青花瓷,你一个不乐意就给摔了听响了,你想听动静儿哥哥去门口给你放挂鞭啊!行,你能耐,你本事,你有性格,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二哥,你得了吧,听得我耳朵要长灵芝了,翻来覆去说多少遍了,你当流行歌曲呢,左一边右一遍的,你再说,一会安茜都背下来了。”安燃身边的青年很嫌弃的抱怨了一句。
太监把牙一龇,“我不说明白她能长记性吗?”他全然不顾小伙伴的感受,继续语重心长道,“而不妖,那你也不能摔传家宝啊!棠哥说了,你要跟她,他的宝贝就送你了,你摸也不让摸,亲也不让亲,睡也不让睡,你白摔人家东西啊?你不赔钱啊?这道理你懂不懂?”
“懂。”安燃突然接过话,替安茜回答了,“安茜,到哥这来。”
安茜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身边的太监哥,半天没敢动。
“过去吧,你哥都叫你了,我们是很文明很礼貌的,绝对不欺负良家妇女。”他下巴一扬,放过安茜。
安茜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安燃身边,又钻到了安燃和墙之间的空隙,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手铐哗啦啦的响了两声,抓住安燃的手臂,“哥…”
“没事,别怕。”他的手动不了,只能用手臂粗粗的在她脸上蹭蹭,“别哭,哥在这呢…”
太监领着两个小跟班出了门,把门一锁,只留下来兄妹两人。
安茜趴在安燃的手臂上哭的不能自持,上气不接下气,一直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哥,我对不起你,我总是连累你,除了你再也没人愿意理我了,没人愿意包容我了…”
安燃不是铁石心肠,虽然现在他快气出心肌梗塞了,但是看着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妹妹哭的脸都快扭曲了,他心里定然不会好受。
他是在意安茜的,如果真不在意,就不会因为那太监的一个电话就只身一人到这里来接安茜,当然他当时也只是认为安茜这个祸害又开始犯病了,只是没想到,这次犯下一个绝症。
他和三个男人打了一架,事实证明势单力薄果然不能装英雄,不然就容易挨揍,并且后果十分严重。
安燃长长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有命赚钱没命花,但凡手里有点积蓄,最后也都得折腾在安茜的身上,而这个安茜,又是不折不扣的漏油灯,没见她穿的多好过的多么奢华,半年前流产时,SI赔给她的一百万就已经见了底,今天一问,这气人的丫头说剩六千。
安燃特别想问候她娘,也就是自己的婶婶:你把这玩意生下来是因为和我爹妈有仇所以向我们家发起报复然后利用你家安茜这种残忍的存在来残忍的把我伤害吗?
八十万,看来他真要卖房子还债了。
不然呢?难道要眼睁睁等着安茜哪一天就突然消失了,被人抓去拐了卖了逼着送到哪个声色场所从此存活于人间炼狱吗?整个的卖了还好,万一要拆开卖呢?
“安茜,哥和你说啊,真的你下次不能这么惹事了,我不能一辈子给你擦屁股,我也不是总有手纸,懂吗?”
安茜温顺的点头,泪眼模糊道,“我知道,哥,我这次真没惹事,我知道你肯定讨厌我,很讨厌我,我总是给你惹麻烦,害的你不能回家,害的你一次又一次损失钱财,我还欺负阮阮…你那么喜欢她…”
“行了,别说了,我谁也不喜欢,现在是说那些的时候吗?你别哭了,机灵着点,他们已经把你的卡号发给阮阮了,一会我的手机接到短信通知你要跟着去提钱,别想着跑,给你抓回来指不定胳膊腿就拆了,我们拿钱消灾,老老实实的把钱给他们就好,祸是你惹的,那些黑社会不会善罢甘休,这钱不给我们都别想好过。”
安茜把头靠进他的颈窝,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似乎在寻找安全感。
安燃缓缓闭上眼,没有躲开。
三十岁又怎样,就算八十岁,自己也是她哥。
他们收到了阮阮发来的信息,已经转款完毕。安茜被两个男人带走去银行转账,而安燃作为人质,必须还得再和这个太监深情对望,只是安茜不在这里,他也不聒噪。
临近黄昏的时候,废旧工坊的大门才再次被打开,而此时的安燃,因为在这个极度闷热且霉味冲天的房间里坐了一整天而显得精神恹恹,他的额角有外伤,早停止了流血,本该突兀,此刻在他五颜六色凑一盘跳棋的脸上也不显得多惊奇了。
直觉是安茜回来,他直了直腰板,晃了晃头精神了一下,然而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还有安茜的尖叫声。
安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怕安茜受到伤害,他猛的从地上蹿起来,一时间忘记自己手腕还被铐着,铁*吱嘎一声将他拉回,狠狠撞在墙上,“安茜!”
他声音嘶哑,不停的晃动手铐,发出喀拉拉的声响。
“让我妹妹进来!安茜!安茜!到我这来!”
他大声喊着,要不是这铁*的*腿嵌进水泥里,他一定会就这么拖着*冲出去。
他交集万分,门外却突然安静下来。
房间的破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哐当”一声,整个门连带着半个腐旧的门框,一起轰然倒地,掀起一片尘埃,呛得他猛咳两声。
这房子是闲置的念头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他眯着眼睛看清了踹门的室外高人,当即一愣。
“领导?”
沈茂抬手挥了挥手面前的灰尘,咳嗽两声,“早知道这门一踹就倒我应该忍一忍用手打开…”他大步走到安燃面前,掏出刚刚抢来的钥匙。
霍朗还在和不断挣扎的安茜做着殊死搏斗,这姑娘就像打了鸡血似得,格外有力气。
“你混蛋!”霍朗抬手给了她一耳光,沈茂只是回头瞥了一眼,慢条斯理的给安燃的手铐解锁,安燃惊讶的看着霍朗,高声反问,“你打她干什么?”
安茜就是趁着霍朗分神的空档,狠狠咬了他一口,转身飞快的狂奔逃离,顺便拉倒一摞装着废料的纸箱,霍朗再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上了那几个人的越野车,飞快的窜了出去。
安燃和沈茂说了一声谢谢,也追了出去。
除了一大片血色的夕阳和一大片一望无际的大野地,还有那正以光速消失的车屁股,早已经没有安茜的那美丽的倩影。
霍朗的衫被扯掉了两颗扣子,沈茂也稍显狼狈,显然他们俩为了爱与正义,和平与和谐,付出了男人的代价。
“安茜呢…”安燃疑惑的看向霍朗。
沈茂拍了一把他的肩膀,“走吧,边走边说。”
大路笔直,直通夕阳。
“你可以考虑和你这个妹妹断绝关系了。”霍朗没有对安燃怜香惜玉照顾他的情绪,十分不客气的指示到。
安燃笑了笑,等着他的下文。
“你被你妹妹摆了一道。”沈茂懒洋洋的插着口袋,看着远处的夕阳,“我和霍朗开车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了安茜和两个男人进银行,可是很奇怪…”
沈茂偏头看了安燃一眼,“她看起来…怎么说呢,非常开心,还亲了一口她那个高个的男人。”
就算不明白事情的原委,安燃也知道自己再一次的被安茜算计了,他舔了舔下唇,为自己的智商进行了一场沉默的哀悼。
“安燃,”沈茂的话有些犹豫,他不是霍朗,什么事都选择直白磊落甚至横冲直撞,斟酌一番,他发觉这话,还真就得横冲直撞的说出来,“和你妹妹在一起的这几个男人,不止涉黑这么简单,那个看着你的男人,是个卖粉的,你妹妹和这群人混在一起,应该…不是卖的,就是吸的。”
258:你会后悔的
:2014-5-5 9:57:55 3943
安燃没有回家。悫鹉琻晓
当他听懂沈茂那些话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算是无家可归了。
他不可能在自己家里还要戒备着提防着安茜随时会带着一群丧心病狂的毒贩冲到家里。
三个人一起坐着乡村小巴回到市区,霍朗和沈茂找到扔在路边的车,很不幸的还收到了一张来自交警叔叔的贴条,把安燃送到绮云四季。
安燃看着车外这一番壮观的高楼峻宇,不解道,“我就随便找个小宾馆就成,这哪儿是我消费的地方,辛辛苦苦好几年,一觉睡回解放前了…”
“我给你订房,有公司合约价,价格和你在外面住普通的宾馆差不多,非常便宜,这里安全一点,你妹妹的事我先帮你处理着,没事了你再回家。”沈茂拍拍他的肩膀,将他带到酒店里。
“麻烦你了。”安燃客气道。
“不麻烦。”他温和的笑笑,“霍朗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酒店的服务生送来一份包扎伤口的药品,他刚一开门,一个长发女人便从服务生面前大步流星的走过。
紧接着,那女人大步退了回来,看着正欲关门的安燃友好的笑笑,“嗨。”
“嗨。”他低沉沉的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多么的意外,也不是很期待。
金木谣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受伤了,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谢谢。”
“我专业的。”
安燃挑起眉头,“你医生?”
金木谣举起自己残缺的半只手,无所谓的晃了晃,“炸伤的,如果不是我自救,整个手腕都不用要了。”
安燃看了她的手指半晌,将门大敞四开,把她让进门。
金木谣在为他处理伤口时,他只顾着神游,连疼痛都忘记去感受。
他没有走私任何东西,也没有货物在海关被扣,那一番说辞,不过是绑匪对他一番盘问之后灵机一动的产物,为了让他的朋友们更加相信他的话。
安茜也没有得罪任何人,这一切都是她和她的男朋友以及她男友的男友给他下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圈套。
太让人心寒了,他想到自己一整天都在为安茜担心,就觉得自己脑子有大洞,智商腐朽的可以种出大树!
而安茜,那个小时候整日跟在他身后不停撒娇的小姑娘,现在整日和一群瘾君子厮混在一起,八成也将自己同化成一个瘾娘子。
她是笃定了就算伤害自己,他也会无限的纵容吗?
就因为无辜的来又无辜的走的小孩吗?
人心和人性,到底该怎么来防腐?
“你这伤口有点结痂了。”
“恩,结吧。”
“你对我有敌意?”木谣问。
“没有。”安燃答,“但是也没有好感。”
金木谣耸耸肩,不觉得这话有什么过分,等安燃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关门离开。
第二天下午,阮阮借着乔迁的理由,邀请安燃来家里吃饭,食材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就欠缺他这么一个大厨。
家里只有阮阮一个人,霍朗推着喃喃出去遛猫,力争为自家小螃蟹减肥,还原它原本优美的体态。
触到阮阮温柔而担忧的目光,安燃释怀的笑了笑,“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感觉还不错,至少不用欠债80万。”
他从善如流的进了厨房,干起了自己该干的事,阮阮趴在厨房门口,看他处理螃蟹,“那个,安燃…”
“恩?”安燃扭头。
巫阮阮放在客厅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她只好暂停准备好的话题,去接电话。
“安茜”两个字,好像恶心人的口香糖粘在她的屏幕上一样,她皱了皱眉,瞄了一眼厨房,接了起来,“喂?”
“阮阮姐,对不起…”
阮阮踮着脚尖跑到门外,冷言相对,“你够了吧安茜?你要真觉得对不起谁,就少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安茜的声音微微发颤,“我这次真知道错了,阮阮姐,你可不可以帮我和安燃说说好话,我后悔了,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说好话?我不欠你什么。如果你还有一点点人性,就别再继续伤害安燃,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提过报警的事情,他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一个哥哥该为你做的事,可以容忍的可以包容的,他都为你做了,安茜,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别再给我打电话,也别再打扰安燃!”
“阮阮姐,最后一次,你帮帮我,没有钱我不行的,我会死的,我需要钱…”
“命是你自己的 ,死活为什么要别人来承担?”
她正要挂掉电话,安茜突然尖叫一声,“巫阮阮,你会后悔的,我有你老公的裸照,一张一万块,你出钱来买!”
“我不买!你好好保存留着看吧,反正以后你没机会看本人了!”阮阮果断结束了通话。
巫阮阮是从来没说过脏话的好姑娘,此时也有些忍不住想骂人,后槽牙咬了半天,憋出一个“我呸!”
呸完了,自己擦擦手机。
她把沈茂带来的文件袋递给了安燃。
安燃擦了擦手,笑着说,“这么厚的情书啊…我还真是第一回收到,我好好看看。”
阮阮按住他正要打开的袋子的手,神秘兮兮道,“虽然这看起来是个坏消息,可是往深处剖析,我觉得这是个好消息,你要冷静一点呦!”说完她抱着刀架走开,转移了厨房的全部刀具,以防他会激动的不能自持想要了断自己或者拎着刀出去报复社会。
安燃被她逗的低笑两声,打开了文件袋。
他漂亮的妹妹,和一群乌七八糟的男女厮混在一起,不堪入目的肢体教缠,满地的针头,桌上撒着一把把彩色的药丸,所有人的状态,都像走火入魔,很显然,这是一个吸毒派对。
他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可现实就像浪潮一样迅猛的把来不及逃离沙滩的他拍了一个大跟头,哪怕安茜是骄纵一些,奢侈一些,也好过走上这条路。
“你别急着内疚,安茜变成这样和你没关系的。”阮阮担忧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和他没关系…
而文件袋里的录音笔,给了他一个更加震惊的事实。
安茜不知是被谁胁迫,一边哽咽着,一边含糊不清的陈述着,她和安燃之间什么都没有,她流产掉的小孩,也根本不是安燃的…
后面的那些话安燃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这确实是个坏消息,坏到让他觉得自己蠢到无药可救,但这却也是个好消息,好到让他从此再也不用背负这种内疚,一生一世。
平生第一次,他感受到了濒临窒息与如释重负在自己心里水汝胶融般的纠缠在一起。
他打开煤气炉,把照片点着后扔到洗手池里,清除录音笔的内容,还给了阮阮,“怎么说的?大抵上来说,好多过坏。”
那天晚上,沈茂和童瞳也在阮阮家吃了晚饭,沈茂告诉他,可以回家了,不会有人找他的麻烦,可安茜会不会继续纠缠,他就不能保证了。
第二天一早,巫阮阮就收到了不乐于助人的现世报。
他们家英明神武的霍总,又上报纸了。
只是这次换了女主角,只能看出是几张露骨的*照,而女方的脸则打了马赛克。
这照片阮阮在安茜的手机里见过,不过现在霍朗本人没见过。
童瞳穿着睡衣,掐着腰,拿着报纸堵在他家门口的时候,霍朗显然一愣,扭头看向站在篱笆那边看热闹的沈茂,“你们家买不起布料多点的睡衣了吗?”
沈茂笑笑没说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你们没搬来的时候,她把这当大海边整天穿比基尼呢…”
童瞳把报纸摔到霍朗身上,“姓霍的,你们家有劈腿的基因怎么着?这怎么回事啊?”
霍朗不明所以的捡起报纸,瞄了一眼身后,阮阮手里还拎着整包小鱼干。
“恩?”他没控制住自己的疑问,愣了两秒。
这是什么?这女的是谁?
阮阮抱着一股大海味道的小鱼干走过来,看了一眼报纸,伸手夺了过来,“老段子了,上班吧。”
童瞳不依不饶,“你怎么那么窝囊啊?忘了自己让人怎么欺负的?都什么功夫了还自欺欺人,你离了姓霍的找不到老公怎么着?我看安燃就挺好,起码不是美人鱼,动不动就给你劈腿!”
阮阮窘迫的挥挥手,“什么美人鱼,这照片我早看过了,是安茜,因为她让我帮她劝劝安燃,又找我借钱,我都没答应,才办这不饶人膈应人的事情,霍朗的身份稍微有点特殊,有些花边新闻就会被夸大其词,不过是三两天的事情,流言蜚语站不住脚的,很快就会被忘掉。”
她用手肘推了推霍朗,“霍总,你说对不对?你不用太内疚哦,我早就原谅你了。”
霍朗不动声色的看着阮阮,最后抬手揉了揉她的耳朵,对童瞳说,“照片上的人是确实是我,在我家的女人也确实是安茜,不过,我那天发烧了,断片一整天,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向阮阮, “你和安燃就来了。”
阮阮抱着鱼干包装袋哗啦啦的想,飞快的回忆了一番,天啊!
天上怎么不劈下一道雷让她穿越了!她怎么知道当时霍朗病了,还给了他一巴掌,还潇洒的把他甩了,“哎呦,我要去喂猫了,我们螃蟹这几天都饿瘦了。”
她立马转身,险些被蹲在她脚边翘首企盼的小螃蟹绊个跟头。
259:回归
:2014-5-6 17:14:16 3881
霍朗长臂一伸,拎着她的衣领子把人拎到自己面前,“你跑什么?报纸上的是你吗?”
阮阮眯着眼睛笑,“不是我呀…”
“那你哆哆嗦嗦的干什么?”霍朗瞪了她一眼,心里知道阮阮想到了什么,不过不要紧,他已经不计较了。悫鹉琻晓
“我…”阮阮吭哧了半天,“你上班要迟到了…”
这回连童瞳在外面都跟着翻了个白眼。
沈茂趴在篱笆上温和的笑着,别的不说,但是阮阮来了以后,童瞳勤快了不少,至少不再整日躺在家里,而是起码走上几步,躺到隔壁的家里。
霍朗从包装袋里拿出一块小鱼干,在自己腿上敲了敲,大螃蟹的肥胖身躯一个灵活的起跳,便叼走了鱼干,他偏头看了沈茂一眼,突然开口道,“是安茜。”
三个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把我身份信息泄露出去的人,是安茜。”
“你怎么能确定?”沈茂问。
“那天我发烧,”他看了看沈茂,“我发烧你懂吗?”
“懂,你发烧都很急很重每次都是鬼门关前走一遭。”
“安茜帮我搬过家,她留了备份的钥匙,那天她不请自来,给我煮了粥还买了药,然后我就睡了一整天,什么都不知道,我猜她可能给我下了安眠药,不然我发着烧不会睡的那么安稳,这些照片应该就是她自导自演拍的,我应该没有力气对她做什么,而我*头抽屉的文件袋里,有一些可以确定我身份的证件,几张我和我妈的居家照片,还有一份股权转让书,虽然是英文,但只要她稍稍好奇一点,就可以查出那个GL标志是金域通用,又或者,她拍下那些文字的照片,找人翻译出来,也可以知道我的身份信息。”
“那她怎么知道你一定会替我去拍卖会?你的行踪是谁透露的?我可是当天才通知你去的。”沈茂问。
阮阮迅速的回忆起当天的情况,“她在绮云四季做服务员,我们那天在会场碰过面,我的衣服被洒上果汁之后在后厨见到她,当时她就给我看了她手机上的照片,她应该是在报复我,她总是想法设法的报复我,我生喃喃那天,就是因为她才在楼梯上摔下去…”
“啥?”
“恩?”
童瞳和霍朗异口同声的扬高了声调疑问到。
霍朗在她脑门狠戳了一把,“你现在才想起来打小报告不觉得晚了吗?”
“你可真行巫阮阮,你这菩萨心肠够可以啊,还是个缺心眼的菩萨。”童瞳立马站到霍朗这一边,帮腔作势道。
阮阮紧忙摇头,“你们不懂,这不是心肠的问题,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当时霍总也不在国内,我没地方告状去…”
“那霍朗回来到现在多久了?喃喃都快能打酱油了,你怎么不告诉他啊?”
霍朗眯了眯眼睛,等着巫阮阮能说出什么令他震怒的借口。
巫阮阮吭哧了半天,说,“我忘了…有时候能想起来,又觉得反正喃喃已经安全生下来,万一霍总去为我打击报复什么的,毕竟那是安燃的妹妹…”
“你可以闭嘴了。”阳光明媚的早晨,霍朗阴沉着一张脸,冷漠的命令道。
沈茂打了个响指,把三个人的视线吸引来,扰乱了这一刻的尴尬气氛,“所以说,你的身份是安茜泄露给媒体,霍霆那边另有高人?”
“恩。”霍朗慎重的点了下头,“一定是,霍霆得罪的这人很了不起,无孔不入,能追踪到德国,杀了一个人逍遥法外,能进入到他企业内部,给他致命的一击,新闻八卦已经算最微乎其微的威胁了,我是无辜被连累的,只是恰好安茜给了他这个契机,他了解到我和霍霆的关系,才会对我们进行这种干扰。安茜不会有这种深谋远虑,她也调查不到我和霍霆的关系,她唯一的目的就是不想我和阮阮安安稳稳的生活,非要给我们一点调剂,但是那个难为霍霆的人…”
“霍霆这倒霉孩子,偷吃谁家大姑娘小媳妇了,让人这么步步紧逼。”沈茂叹口气,发自内心的觉得霍霆有些倒霉大劲儿了。
童瞳冷笑一声,“活该。”
“安茜怎么办?”沈茂刚开口问,自己便自问自答起来,“估计人早跑了,想怎么办也办不了了,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她,这种神经病似的报复必须停止了,谁有空总和她玩这个。”
霍朗没回答,本想抬手揉揉阮阮的头发,结果被意会成要对她进行家暴,紧忙向后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