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明天的皇宫之行,关系很重大啊......
陈元昭似是察觉到许瑾瑜的紧张忐忑,安抚地看了许瑾瑜一眼。不用担心,一切都有他在。
......
叶氏和儿子分离了一年,现在见了面,几乎有问不完的话。
“元昭,你这次在边关打了不少仗吧!神卫军死伤的多不多?”
“不多。”
“当时你让人送家书回来。说你受了箭伤。可把我给吓坏了。硬是憋了几天都没告诉瑾娘。整日整夜的担心你。你现在的伤势都好了吗?”
“好了。”
“麒哥儿洗三礼的那一天,皇上特意赏了如意长命金锁。麒哥儿现在就戴在脖子上呢!皇上想看看麒哥儿,还要给麒哥儿赐名。明天你可得早点进宫。”
“嗯。”
一个絮絮叨叨,一个话语简洁。
一个兴致勃勃,一个眉宇间已经隐隐有了不耐。
在陈元昭翻脸撵人之前,许瑾瑜及时的笑着张口打圆场:“天色不早了。晚饭也该备好了。婆婆留在墨渊居里一起吃晚饭吧!麒哥儿可是片刻都离不开祖母呢!”
叶氏欣然应了。
陈元昭没吭声,既不赞成也没反对。
许瑾瑜笑盈盈地看向陈元昭。柔声道:“子熙,这一年来,你不在我身边。婆婆一直照顾我陪着我。我生麒哥儿的那一夜,婆婆待在产房里。寸步不离。我打从心底里感激婆婆呢!”
陈元昭的神色顿时柔和了许多,冲叶氏扯了扯唇角:“母亲辛苦了。”
虽然只是一抹清浅的笑意,也足以令叶氏欢欣动容了:“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有什么辛苦的。当日你离开京城的时候,特意将瑾娘托付给了我。我既是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尽心尽力。”
顿了顿,叶氏发自肺腑地叹道:“能娶到瑾娘,真是你的福气。”
都说婆媳是天生的敌人。因为她们拥有同一个男人,都希望自己才是第一位。可到了叶氏这里,却正好反过来。陈元昭对她冷漠疏远,幸好有许瑾瑜时常从中劝慰,母子之间的关系才渐渐融洽起来。
许瑾瑜的细心体贴,也令叶氏觉得舒服。如今看许瑾瑜,真是怎么看都觉得顺眼。
陈元昭生平第一次觉得叶氏说的话很顺耳:“我也是这么想的。”
许瑾瑜被夸的不好意思了:“快别这么夸我了,我都快脸红了。”
陈元昭和叶氏一起失笑。
......
晚饭后,叶氏并未多逗留,很快就离开了。
陈元昭咳嗽一声,催促道:“阿瑜,天都黑了,早点洗了睡下吧!”
自以为这么说已经很含蓄了。可在场伺候的丫鬟们谁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各自扭过头偷笑,尤其是初夏,笑的格外促狭。
许瑾瑜的俏脸迅速染上了两抹嫣红。
可分别了这么久,陈元昭“急”一些也是难免。就是她,也觉得身体里涌动着羞人的情潮,想投入他温暖的怀抱里......
当然了,在丫鬟们面前,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许瑾瑜故作镇定地应道:“我这就去沐浴。初夏,你和芸香去准备热水。”
初夏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应下了。在准备好的热水里,贴心地放了许多花瓣。许瑾瑜沐浴后,全身散发着清冽的香气。
陈元昭深幽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许瑾瑜,眼底闪出久违的熟悉的火苗:“阿瑜,过来。”
那专注又火热的眼神,就像是**了许久的饿狼,忽然看到了美味的肉一样。
许瑾瑜脸颊绯红,眼神氤氲,轻轻地走到陈元昭面前。
陈元昭再也忍耐不下去了,迅速地将她搂进怀里,灼热的唇舌贪婪地吮吸,大手探进薄薄的衣襟里,握住柔软丰满的一个,因为太过情急,手劲稍稍重了一些。
许瑾瑜情难自禁地低低呻~吟:“轻一点,痛......”
话还没说完,便被陈元宝一把抱起,放到了床上。
纱帐遮住了一室的旖旎。
结实的木床发出轻微的声响,夹杂着欢愉的隐忍的喘息。因为分别的太久,几乎很快就达到了顶峰。
......
许瑾瑜香汗淋漓,胸膛起伏不定,呼吸不稳。
刚才的交欢短暂而激烈。或许是生育过后,身子比以前更加敏感的缘故,竟是比新婚的时候更缠绵欢愉。
陈元昭略略休息了一会儿,又有了精神,从身后搂紧了她的身子。光裸的身体相贴,稍微一摩擦,又蹿起了令人酥麻的热流。
许瑾瑜清楚地察觉到他的欲~望紧紧地抵着自己,红着脸嗔道:“你就这么着急么?回来之后,我还没好好和你说过话呢!”
先是孩子,然后又是叶氏,两人一直没来得及说些私密的悄悄话。
刚一独处,就急不可耐地将她抱上了床榻。
陈元昭低低一笑,温热的气息在她敏感的耳后吹拂:“有什么话以后慢慢再说也不迟。”说着,又欺身压了上来。
小别胜新婚,久别更是如狼似虎。
这一夜,许瑾瑜被陈元昭翻来覆去的纠缠不休,嗓子都叫哑了。
临近五更时,餍足的陈元昭才放过了许瑾瑜,搂着筋疲力尽的她入眠。
似乎才闭上眼,还没睡熟,就听到响亮的啼哭声。
许瑾瑜立刻就惊醒了:“麒哥儿!是麒哥儿在哭。”
陈元昭也被吵醒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奶娘是怎么照顾麒哥儿的,怎么一大早的就任由孩子哭个不停?”
许瑾瑜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麒哥儿平日都是跟着我睡的。昨天晚上......没办法让奶娘抱了去睡,大概是不习惯,所以才会哭闹。你快些起床穿衣,我也要起身了。”
陈元昭见许瑾瑜一脸疲倦,心中十分不舍:“你昨夜几乎没睡,还是趁着这个时候睡会儿吧!过会儿还得进宫,你这样子哪能撑得住。孩子就让奶娘抱着......”
话还没说完,门外的啼哭声陡然变的更响亮了。
心情急切的许瑾瑜哪里听得进去,立刻起身穿衣。下床的时候,双腿绵软,差点没站稳。床上一片狼藉,也来不及收拾了。许瑾瑜索性催促陈元昭将床铺掀起放在一旁。
这个臭小子!一大早的就来捣乱。
陈元昭心中颇为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随着一起起身穿衣。
第三百七十九章 进宫
哭闹不休的麒哥儿,到了许瑾瑜的怀里,很快就消停了。
“麒少爷只肯认少奶奶,奴婢的奶他不太肯吃。”奶娘无奈又歉然地说道:“奴婢抱着麒少爷哄了大半夜,可他一直闹着不肯睡。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抱着麒少爷过来了。”
许瑾瑜听的心疼极了,不假思索地说道:“从今晚起,麒哥儿还是跟着我睡好了。”
陈元昭:“......”
麒哥儿跟她睡,那他要怎么办?难道要沦落到和儿子抢媳妇?
陈元昭拧起了眉头。
奶娘很快退下了,许瑾瑜略略侧过身子,解开了衣襟。麒哥儿熟稔的找准了地方,张口小嘴,奋力地吮吸起来。
......陈元昭的目光落在许瑾瑜胸前的白皙柔软上,看着麒哥儿心满意足的吮吸的样子,心里别扭起来,忍不住问道:“阿瑜,不是有奶娘吗?你怎么还亲自给孩子喂奶?”
许瑾瑜温柔专注的凝视着孩子,一边随口应道:“奶娘喂奶怎么比得上我亲自喂养孩子亲近。”
陈元昭抿紧了薄唇,不怎么乐意地张口:“你这样带孩子太辛苦了,以后还是让奶娘多带一带吧!女儿要娇养,儿子养的这么娇惯可不好。晚上就让他跟着奶娘睡!”
麒哥儿对自家亲爹的大放厥词充耳不闻,兀自吃的欢快。
许瑾瑜抬起头,娇嗔地瞪了陈元昭一眼:“麒哥儿还这么小,跟着亲娘睡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就成娇惯了。这三个月来,都是我带着他睡的。你若是不习惯和孩子一起睡。晚上就睡书房去!”
陈元昭:“......”
为什么他有种儿子出生了自己就失宠了的错觉?!
许瑾瑜看着陈元昭绷着的臭脸,不由得莞尔失笑,调侃道:“瞧瞧你,这么大的人了,该不会是吃自己儿子的醋了吧!”
“当然没有。”陈元昭口是心非的否认:“我就是怕你太辛苦了。以后一边带孩子,一边还要应付我......”
许瑾瑜听的脸颊绯红,啐了他一口:“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什么。”
那动人的娇羞模样。令陈元昭心神荡漾。眼眸暗了一暗,盯着她胸前的目光灼热起来。
许瑾瑜被他这么看着,也觉得全身酸软酥麻。
不过。只一刹那,理智便迅速回笼。今天还要进宫,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正在给孩子喂奶,绝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胡闹......
许瑾瑜索性转过身。只留给陈元昭一个背影。
陈元昭有些气闷,想去练功。却又舍不下妻儿,就这么默默地陪在一旁。
......
将麒哥儿喂的饱饱的,换了衣服,收拾的干净漂亮。许瑾瑜自己也匆忙地沐浴更衣。
昨天夜里应付索求无度的陈元昭。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和精力。泡在热水里,全身的酸痛缓解了不少,舒服地简直不想起身了。
不过。今天要进宫觐见皇上,说不定还要去见叶皇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许瑾瑜用过人的自制力,逼着自己从热水中起身。初夏伺候她更衣时,免不了会看到许瑾瑜身上的种种印记。
胸前后背也就罢了,穿上衣服总能遮住。裸露在外的耳后和脖子上的痕迹要怎么办?
“姑爷也真是的,明知道今天要进宫,也不知道收敛些。”初夏忍不住絮叨了几句:“现在天这么热,穿的都是领口低的夏裙了。这么多印记要怎么遮掩?”
许瑾瑜和陈元昭新婚的时候,这样的痕迹几乎天天都有。初夏一开始比许瑾瑜还尴尬不自在,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许瑾瑜脸颊有些发烫,故作镇定地吩咐:“用脂粉遮一遮,再挑一件领口高一些的衣裙就是了。”
也只能这样了。
初夏忙碌了许久,“收拾”好的许瑾瑜总算勉强能见人了。
陈元昭依旧一身玄色武服。仔细一看,衣襟和袖口都被磨旧了。
许瑾瑜看在眼里,有些歉然:“这几个月忙着带孩子,没来得及为你做新衣。你怎么穿着这一身半旧的衣服进宫。婆婆前些日子让府里的绣娘给你做了十几身新衣呢,你快些去换一身新的吧!”
领军打仗的人最耗衣服,许瑾瑜之前做了许多新衣,让人带到边关去。自从麒哥儿出世之后,所有的精力都耗在了孩子身上,无暇再为陈元昭做新衣。
“不用换。”陈元昭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又不是女人,用不着天天穿新衣。”
“可今天是要进宫面圣......”
“时候不早了,快走吧!”
陈元昭不由分说地从许瑾瑜的手中抱过了麒哥儿。有了昨天的经验,陈元昭抱孩子的姿势已经熟练了不少,至少不会再像捧着长刀一样了......
吃饱喝足的麒哥儿,心情颇为不错,也没怎么闹腾,乖乖地躺在陈元昭的怀里。
许瑾瑜看着这一幕,眼睛莫名地有些酸涨。
等待了一年的渴盼和心酸,都在这一刻化为温暖和满足。
陈元昭凝视着许瑾瑜眼里的水光,心里也觉得酸涩,伸出手喊了声:“阿瑜,随我一起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