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真的只知道我喜欢你的部分。”

排骨汤炖好的时候,恰好是新闻时间,电视上又循环播放了一次阮教授的寻女新闻。宋儒儒一时走神,夹起一块排骨就往嘴里塞,烫得她惊了一下。

修颉颃原本很专注地在喝汤,看她走神才去留意新闻的内容。

“阮教授在找女儿啊”他仿佛刚刚知道一件大事似的,语气带着一些意外。

“我和边尧去找阮教授那天不就在说这事吗?”宋儒儒看他惊讶就更惊讶了,“你不是也在吗?”

“啊”他回过神来,“原来你们说的就是这个新闻啊。”

“你都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你那天找哪门子茬啊?”

他倒也坦然得很,“我就是看你对着边尧眨眼睛,我不高兴而已。”

“啧啧”宋儒儒嫌弃地说,“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眼,真是”

“这样就是小心眼吗?”他问宋儒儒。

“当然是啊,边尧不是你好兄弟吗?”她啃着一块排骨含糊地说,“你连他都怼,可不是小心眼!”

修颉颃静静想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我挺喜欢小心眼的,反正你也小小的,我的心里够放你就行了,不用那么大。”

宋儒儒最近被“矮个子神秘女性”刺激了,听到矮和小这一类的字眼就火大,“我小不小关你什么事!”

修颉颃现在稍稍开窍,也学会察言观色了,看出她不高兴,连忙问道,“那我要说你多大?和温惜一样大吗?”

“温惜个子高那是遗传!你也不看看阮教授有多高!”宋儒儒拍案而起,话一说完自己就傻了,连忙强装淡定地坐下喝汤,语气随意地威胁他,“你什么都没听到啊。”

“哦。”修颉颃老实地点头,过了一会,他问,“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吗?”

“是的。”宋儒儒狠狠地说,“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灭了你。”

他被威胁倒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这是不是只有我们俩知道的秘密啊?”

宋儒儒才不会给他得意的机会,她扬起嘴角笑着说,“当然不,边尧比你早知道。”

“”修颉颃放下汤碗,像小孩子似的赌气不吃了。

“怎么了?”

“我又小心眼了。”

好啦,更新完啦,我要休息去了!

明天和后天停更,3号晚上还是七点半更新哈,可以剧透一下,后面有脸红心跳的洗澡戏哦(*/ω\*)

PS,因为停更,所以今晚在微博做个小小小的抽奖活动,仅限读者参加,所以都赶快去吧。

微博:@兮姐今天一六八

最后祝大家国庆节快乐~吃好喝好玩好,神婆送你大吉大利,修老师送你《考古学概论》《中国青铜时代》《中国考古学》《古器物中的古代文化制度》《考古学思想史》《洛书河图》

☆、48,因为你的戏已经够多了。

PART 48

一早接到温惜的电话后,边尧就在市图书馆查了一天的报纸资料。因为已经过去二十年之久,年代久远的报纸都积压在仓库中,加上C市报纸中提及B市的新闻并不多,所以查找起来颇费了一番功夫。

他一共找到三份报道当年音乐厅火灾的报纸,其中两份都以“修翼女助理”和“婚内出轨对象”来指代与修翼一同遇难的女性。唯有一份报纸,因为篇幅较大,写得也稍稍详细些,但主要描写的还是修翼出轨与情妇共死,对于死者的信息只提及了“宋某”二字。

边尧还记得温惜的话——“儒儒妈妈是单亲母亲,所以儒儒跟她姓”。

“宋”不是一个满大街的姓氏,但也不是什么生僻的姓氏,单凭一个“宋某”边尧也不敢就此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他心中隐隐感到这不会是巧合,可潜意识里他很希望宋儒儒的母亲并非这位“宋某”,因为他很清楚一旦两者画上等号将是何等情形。

报纸上大篇幅的描写修翼婚内出轨,无非是因为他是名人,名人的丑闻素来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消息,至于丑闻的另一半是谁,对群众来说一个代号足矣。还有一个可能,便是因为宋儒儒在事后立刻离开了B市,所以记者们也未能查到更多的信息,索性避而不谈。

边尧不敢再顺着逻辑想下去,他只希望这位“宋某”另有其人。

报纸上查不到更多信息,他只好选择从另一种媒体入手。

电视上正播放着寻女的新闻,阮咸独自吃饭,独自观看。今天是这条新闻最后一次播放,足足一周,这条新闻在每天的黄金时段准时播出。

就像边尧说的那样,若是她的女儿真的在C市,那肯定能找到。可一周过去,她接到不少电话,也见了不少人,有的胎记不对,有的根本没有胎记却信誓旦旦说是长大后消失了。阮咸一提出做亲子鉴定,便一个个都散了。

阮咸还记得二十年前把女儿送到福利院那天,是端午节。中午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团聚在一起,就连医院的病房都很热闹,刚出生的婴儿被接到母亲身边,床边坐着父亲,周围是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

十人间的病房里,只有她独自一人抱着孩子准备出院。孩子早产了一个月,又有些黄疸症状,留院观察半个月后,倒也恢复了健康。其实若不是需要留院观察,她也不知道该抱着孩子去哪里,医院是她唯一可以停留的地方。

从今年二月开始,孩子的父亲便不再与她联系,转眼也有四个多月了。那时候孩子才四个月,她求他留下孩子,他先是不愿意,但架不住她跪下哀求。

他说他们不能再继续了,孩子留着对谁都不是好事。于是她向他保证,会独自带大孩子,绝不影响他的生活,但其实她的内心有过那么一丝贪念,便是只要她能留下孩子,他们之间就不可能真的恩怨义绝,毕竟是他的骨肉,他不可能真的不顾念亲情。

可她没想到的是,他真的只给了她一笔钱,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直到她生产那天,她借用医院的电话打给他,才发现他竟连寻呼机的号码都换了。那一刻,她才知道一切真的结束了。

她在产房里疼得肝肠寸断,身上的骨头仿佛被人一寸一寸地敲断,那时候她想,她才二十岁,还没有结婚,她的音乐生涯才刚刚开始,她不能也做不到就此放弃。

她不可能独自带大一个孩子,她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去面对风言风语。她必须带孩子去找他,哪怕她曾经发誓会离开他的生活,可疼痛和现实让她背弃了誓言,她无路可走

伴随着新闻结束的音乐声,阮咸从记忆中回过神来。

又是一次失望的结束。

她放下筷子,尽管桌上的菜她几乎没吃两口,但她已经没有了任何胃口。

她索性走到窗边抚琴,弹奏的是根据汉代司马相如所作《琴歌二首》改编的曲子。抚琴而歌是古琴演奏的一种,也是阮咸刚接触古琴时最喜欢的演奏方式。

阮咸记得这首曲子还是他教她的,他弹奏的琴音清亮绵远而浑然不散,念歌辞时声音醇和淡雅,韵长不绝。

他每每念到“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时,她都以为是他在向她表明心迹。二十岁的年轻姑娘,以为就此找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依靠。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他的孩子就叫颉颃,那么他的“有艳淑女”自然也早有他人。

宋儒儒在第二天早上七点就被修颉颃的电话吵醒了,准确地说,是一连串电话。

第一通电话在七点整,他特别懂礼貌地问:“你醒了吗?”

“没有”宋儒儒迷迷糊糊地回答。

他好似很识趣的样子就把电话挂了,“那你继续睡。”

第二通电话在七点十分,他依旧有礼貌地问:“你现在醒了吗?”

“没有!”宋儒儒不耐烦地低吼了一声。

他继续很识趣地把电话挂了,“那你再睡一会。”

第三通电话在七点二十五分,他始终保持绅士般的礼貌态度,“你这次醒了吗?”

“醒了!醒了!”宋儒儒愤怒地床上跳起来,对着手机怒吼,“你倒是说啊!你要干嘛!”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他小声地说,“你凶得我不敢说了。”

“那我凶你还敢打电话?!”

“因为我有事啊”

“你有什么事非要一大早打电话给我!”宋儒儒咬牙切齿地下床,打开家门径直向对面走去,他要是说不出一件火烧眉毛的事来,她就亲手把他眉毛点燃!

站在门口握着手机的修颉颃楚楚可怜地看着她说:“我饿了”

宋儒儒抓了一把米,再加半锅水,往灶台上一搁,然后抱着靠枕就横躺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补觉。

修颉颃单手拿了一块薄毯子给她,宋儒儒把毯子蒙头一盖,恶狠狠地说,“粥炖好了你就关火,在此之前不许再叫我了。”

修颉颃点点头,静坐在茶几边的矮凳上,看她蜷缩成一团睡在沙发中间,像个糯米团子似的,圆圆的、小小的。他知道她困,即便粥好了他也不会叫醒她,因为他并没有真的那么饿,相比喝粥他更想看她睡在他身边。

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这样静静地待在一起,都会让他觉得这一天特别有意义。

宋儒儒醒来时阳光已经铺满了整个客厅,厨房灶台上的粥已煮好,火也关了。空气中飘散着粥米的清甜味,薄薄雾气氤氲在空气里,阳光也变得湿润了。

修颉颃靠在沙发转角的长塌上也睡着了,阳光照在他的右侧,明暗之间是他轮廓分明的侧颜,眉眼干净分明,鼻梁又直又挺。与边尧英气勃发的相貌不同,他的五官淡泊纯净,像是琵琶之与古琴,前者音量饱满透亮,后者声如金石、又如风中铃铎,清远绵长。

他穿着一件规规矩矩的棉麻居家服,因为是半卧着,领口微开,起伏的喉结下是他平滑分明的锁骨。他的皮肤真的很白,尤其是穿在衣服里的部分,都能看见淡淡的青色经脉。像一个常年不见天日的人,从没有风吹雨淋。

宋儒儒想,他确实没什么风吹雨淋的事吧,只是父母再婚而已。他的事业也顺风顺水,年纪轻轻就是专家副教授,而且他这人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也不会顾虑别人,自然不会有什么烦心事,就连说不喜欢她都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谎言,可见他很随心所欲啊!在宋儒儒的认知里,只有她和边尧才是同命相怜的好基友,修颉颃这家伙过得可潇洒了。

因为个子太高,尽管他蜷着身子还有长长一截腿伸在长塌之外,那腿笔直修长,肌肉匀称又白皙,真真是腿玩年啊

宋儒儒强迫自己收回目光,起身打了个哈欠去厨房喝粥。

她才走两步,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呜咽,她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这家里还有第三个人?

呜咽声后,是他带着喑哑的声音,“不是的,这不是我爸爸,不是的”

宋儒儒转过身来,卧榻上的修颉颃依旧是熟睡着的,只是眼角垂着晶亮的泪珠,映着他白皙的皮肤,像是雪化了似的,凝出薄薄一层冰晶。

他仿佛是在做梦,眉头越蹙越紧,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受了伤的右手吃疼,他一下从睡梦中惊醒,就看见眼前宋儒儒惊讶的脸。

“你怎么了?”

“我”修颉颃猜到自己又做梦了,他抬手抹了一下眼角,不知该说什么。

宋儒儒俯下身子凑近他,左看右看,然后啧啧嘴,“你这家伙不但心眼小还胆小啊,你是不是做噩梦啦!竟然还吓哭了,哈哈哈哈哈”

修颉颃当然希望那只是一个噩梦而已,起码噩梦是可以醒来的,但过去却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见他不说话,宋儒儒撇撇嘴,“干嘛啊,你又要装可怜啊?”毕竟这两天她已经看了无数次他的心机和把戏。

他摇摇头问,“我不可以是真的可怜吗?”

“不可以。”宋儒儒坚定地摇了摇头,“因为你的戏已经够多了。”

我回来更新啦~~~这次放假两天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

不工作太特么爽了!

是谁发明了日更这种东西!┓( '?` )┏

真是个变态啊~

要不是看在我写了一大半的份上,真的不想日更了(*/ω\*)

☆、49,自己可能会被温惜杀了吧!

PART 49

边尧在纸媒碰壁后,转而去求助B市电视台的同行,寻找当年报道新闻的记者。因为记者在新闻采集过程中得到的信息远比播报出的信息多得多,一则是受到新闻播报时间的限制,二则是有些信息没有100%的实证便不能播出。当然也是因为那是二十年前的社会新闻,要换作现在的八卦新闻,别说100%的实证了,1%的消息都能编出200%的故事。

同事帮边尧介绍的一位老记者去年刚退休,因为儿子在C市工作,所以退休后就来C市定居了。边尧联系他表明来意,老先生倒也很客气,当即约了边尧在电视台旁的一家咖啡店见面。

老先生是当年负责在医院采访的记者,回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惨啊,是真的惨,两人都死了,死的时候那男人紧紧抱着女人。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一对夫妻呢,到后面家属来了,我们才知道那两人原来不是夫妻。”

“修翼在B市多出名啊,那时候国内也没几个能扬名海外的指挥家,别说是B市,全国懂点音乐的人都知道他。他一出事肯定轰动全市,更何况还有这么大的丑闻。不过他死了倒也清净,听说他的妻儿一直被人议论,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那和修翼死在一起的女人,您知道多少呢?”边尧从报纸上收集到的信息大多关注点都是“修翼出轨”,而对于另一人的身份所知甚少。

老先生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是修翼的助理,当时刚刚三十岁吧,年纪和修翼的妻子差不多大,听乐团的人说长得挺漂亮。你说修翼胆子也是大,出轨就算了,还把情妇弄成自己的助理,乐团的人说女助理刚来不久,修翼和妻子就闹离婚了,他不肯离,但他妻子脾气倔还闹上了法庭,出事的时候还是调解期呢。乐团的人本来都不知道出轨对象是谁,后来两人一起出事,大家才发现原来是女助理,再一算时间也吻合。”

“那她叫什么名字,可有什么家人?”边尧知道丑闻已经不可改变,唯一可以寄希望的便是此宋某非彼宋某了。

“我记得姓宋,至于叫什么也不太记得了。”老先生为难地说,“家人嘛,好像也没有啊,我想起来了,当天半夜有一个尼姑来了医院”

“尼姑?”

“很奇怪吧,所以这事我记的还算清楚。我们当时都围着修翼的家属想要采访,但被护士拦在停尸间外,然后有个尼姑来了,和医生说了几句话,医生就把她领去了另一间停尸间,另一间里就是那个情妇嘛。”老先生说着从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这是我当年做记录的本子,很多东西记得潦草也零碎,你拿去看看,也许能找到你想要的信息。”

“太谢谢您了!”边尧接过笔记本,连声道谢。

“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老先生好奇地问他。

边尧握着本子,郑重地说,“因为这关系着两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老先生虽然很想追问关系着什么人,但他到底是长辈,明白每个人都有看重的人和事,刺探别人的秘密对自己人生毫无意义,便也没有追问下去。“那就祝你顺利了。”

边尧送他上了出租车,车子启动时,老先生又想起了什么,趴着车窗对边尧说,“对了,我听说她好像有个女儿,但我们都没找到那个孩子,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其实在边尧听到尼姑的时候,就已经印证了80%,听到女儿的时候差不多是99%但边尧强迫自己相信尚且有那么1%的可能,一切只是巧合。

边尧走进电视台大楼就开始翻看笔记本,前面都是关于其他新闻的资料,他翻找了好一会才找到B市音乐厅火灾的新闻记录。老先生也诚不欺他,这记录是真的潦草又零碎,边尧艰难地解读片段样的文字,好不容易才找到几个关键词,最后还是凭借“宋”这个字缩小范围,找到了情妇名字的记录“宋XX”。

边尧睁大眼睛去看后两个潦草到凤舞九天的字,试探地猜了一下,“宋化丁?”

怎么会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这是边尧见过比“修颉颃”还要奇葩的名字了!

不对不对,一定是认错了,边尧把本子换了个角度才注意到疑似“化”和“丁”的字上面各有一个点,粘在了上一行,这么看的话那就是宋代广?

边尧觉得“宋代广”并不比“宋化丁”好到哪里去。

再仔细看看,好像“代”的那一勾其实是一横,“广”的一撇也有个转折的弧度

“难道叫宋住亏???”边尧彻底凌乱了。

他握着本子边走边猜也没注意看路,被转弯处一个安全警示牌一绊,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他慌乱中扶住墙,但手里的笔记本已经飞了出去,落在前方不远处。

边尧惊魂未定地站稳,先观察一下后面有没有人,再观察一下上面有没有摄像头,确定完全安全没丢人,他才整了整衣服镇定地走上前拣本子,但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将笔记本拾起。

笔记本还翻在边尧研究琢磨的那一页上,那人微微蹙眉,一下就念出了让边尧头疼不已的三个字,“宋佳宁?”

边尧一拍脑袋瓜,对嘛!是宋佳宁啊!这才是一个人的名字嘛!

他好奇地看着捡起本子的人,“阮教授,你怎么来这里了?”

阮咸穿着一件素色棉质汉服裙,因为天气凉所以加了一件坎肩,很符合她古琴演奏家的气质。她微笑说:“新闻不是昨天最后一次播完了么,我去学校正好路过这里,来感谢你们的帮忙。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些时令水果和点心。”

边尧暗暗心虚,不敢抬头看她,“那个您的女儿很抱歉”

“这没什么可抱歉的,你能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这么多年,我也习惯失望了。”阮咸轻叹一声,“或许她不在这里,又或许她只是不见我罢了”

“怎么会呢。”边尧安慰她,“可能只是缘分未到吧,也许是她没有看到新闻”

阮咸点点头,目光又重新回到笔记本上,“这是什么啊?看着是很旧的本子了。”

边尧小心地从她手中将笔记本抽走,“没什么,就是查点资料。”

“我看上面还写了修翼?”阮咸故作随意地问,“那不是很多年前就去世的指挥家吗?”

“您知道他啊?”边尧一说完就发现自己犯蠢了,都说了全国懂点音乐的人都知道修翼,阮教授是古琴演奏家,怎么可能不知道修翼是谁。“你看我糊涂了,您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他那么出名”

“怎么你也突然对音乐有兴趣了?”阮咸笑着问,“你若是有兴趣可以来我那里上课,等边舜月底回来,你可以和她一同来。”

边尧赶忙摆手,“我对音乐一窍不通,别为难我了。”

“那你怎么在查修翼啊?”阮咸不动声色地将问题一点点推进。

“和我一个朋友有些关系。”边尧含糊不清地解释。

阮咸微微蹙眉想了一下,尔后很是轻松地问,“你的朋友是我认识的吗?”

边尧心下一咯噔,想起宋儒儒可是和自己一起找阮教授薅头发的人,无论此事最终如何,他都不希望还有别人知道这个秘密,因为这对宋儒儒的伤害太大了。

阮咸心中早已紧张又焦虑,再见他神色有异,更是可疑。二十多年前的事边尧为何突然查起了资料,看这本子纸张泛黄已有不少年头,可见边尧并非一时兴起随手查查,而是专门在收集详实的资料,本子上还有宋佳宁的名字,比那些报纸新闻的资料全面多了。况且阮咸知道,边尧是孟秋的继子,莫非他是替孟秋在查什么?

她又试探地问了一句,“我看你上次是和温惜的舅妈一起来的,你和温惜应该关系挺熟,难道是温惜”阮咸想着边尧断然不会给出正面答案,那便只能旁敲侧击,她故意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想从边尧的话中得到一些有效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