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诺眼睛血红的,怒斥一声,“小色!你是要吓死我们吗?!”
“你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你还像跑去哪里?”更加愤怒的吼声,一听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强攻,不是李维泰还能是谁?
“姐,你就那么扔下我,一走了之?你真的要扔下我?”哀哀凄凄,如泣如诉,不是那风华绝代的缺心眼弟弟钱一多,还能是谁?
只是,钱洁色的脑袋开始混乱了,想不到任何的办法,这三个男人怎么碰到一起去了?她一个在逃的犯人,现在被抓了,该不是要凌迟处死?她的眼睛都哭干了,嗓子也嚎不出来,就是让她装可怜博取同情都没门了。
钱洁色只好双眼一笔,双腿一蹬,啥也别说,先晕过去吧!
当一切棘手的问题,向你扑面而来的时候,你一时之间,又没有十分完美的解决办法,那么也就只有昏倒这一个有效的拖延办法。这是钱洁色同志,奋斗在男人一线多年,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反复得证出来的一个道理。
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呢?从广义来说明,这是一个一塌糊涂的场面。从狭义来说明,这是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场面。
钱洁色同志在家装昏倒之后,果然得到了比预想之中还要好的效果。她之前就想过,那三个男人聚在一起了,无非也就有两种后果,第一是他们三个打个头破血流,第二是她被他们三个打个头破血流。
既然他们三个谁都没有头破血流的出现在她面前,那么也就预示着,她即将头破血流了。她还就不信了,他们会那么没人性,她都昏倒了,还要来折磨她,还就打死也不起来了!爱谁谁吧!
果然她这一昏倒,那三个男人着急了,异口同声的喊她的名字,那声音听着,都撕心裂肺了。钱洁色强忍住嘴角的抖动,不让自己笑出来,心里爽到不行,能被三个绝色男人同时惦记着,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钱一多一个箭步重过去,将钱洁色抱在怀里,仔细的打量着,那双琉璃眼已经有些湿润,鼻子也泛了酸,轻轻的拥抱着她,好似他稍一用力,她就会被捏碎一样。
这才几天没见,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清减了不说,人竟然憔悴了折磨许多,不由得就是一阵的心疼,“姐,你跑什么呢?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你这样一走了之,以为就天下太平了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发疯了的满世界找你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
钱洁色在心里不停的呐喊,您歇着吧,可别担心她,你老老实实的,她还能多活几年。
钱一多的这一番话,让李维泰和黎诺听到了,心里极其的不舒服,怎么就你会担心发疯,会满世界的招人?他们也会的好不好!现在只不过看着小色的面子,让服你而已,别真的那你自己当盘菜!
黎诺和李维泰心照不宣,反正他们是一条心了,还会怕对付不了你?
话说他们三个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呢?还如此的表面和平?源头都是钱洁色的那一个电话。当时这三个男人确实是要把整个城市给反过来了。黎诺和李维泰多次去钱洁色家里,二话没说,普通一下给钱金来跪下了,当时是下了钱金来好几跳,一直从口袋里掏钱,“我没怎么着你们啊!快起来,拿着钱去买吃的,别这样,让城管看见了,你们就倒霉了!”
两个人一点都没含糊的,谁也没起来,老老实实的跪着,将他们的心里话都给说了出来。钱金来听得头脑发热,那长篇大论是没记住,只记住了他们说他们爱她家女儿,死去活来的,没有他家女儿就活不下去了的哪一种。
钱金来顿时心里美滋滋的,越看这两个人越顺眼,打心眼儿里喜欢,在看他们送来的东西就更喜欢了,谁跟前过不去啊!
李维泰和黎诺也算是摸透了钱金来的性子,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了的事儿!更何况,他们还真的是想跟钱洁色在一起。过去都没发现,以为有了她的生活无非是多一些乐趣而已,可现在满世界的都找不到她了,眼睛里看不到她的身影,耳朵里听不到她猥琐的语言,身体上感受不到她好色的行为,还真就不习惯了,吃不下睡不着了。
你说她哪里好?内涵么?不是没有,但是得用显微镜观察。气质么,不是没有,但是一般人接受不了。相貌么,不是没有,但是仅仅是不化妆的时候。身材么,不是没有,至少比一般男人强的多了!
就是这么个女人,让他们两个碰上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哀伤了,可见爱情这东西,真不是个东西,不然怎么就让他们这样的这米了?
钱金来正考虑着什么时候结婚,把这事儿给定了呢,才恍然的发掘,这不是一个男人,是两个极品啊!她的女儿要嫁给两个男人了?这不是在开马克思主义的玩笑么?重婚可是犯法的啊!他可以想象,以后自己女儿进去了,她还要天天给她送盒饭的场面。
于是乎钱金来坚决不同意,怎么说都没用,任你们再有钱,她也丝毫不动心了,毕竟是亲生女儿,还真的忘火坑里推吗?
正僵持着,钱一多突然回家来,看见黎诺和李维泰勃然大怒,她一直都认为,不是这两人他姐姐也不会离家出走,就那个智商,离开家去外面,一个人怎么生活?她担心,但是怎么都找不到人。
这就好比溺水一样,在水下面的时间越长,人的存活率就越低。钱洁色这次离家出走,在钱一多眼里有时一样,在外面的时间越长,生存的几率也就越小。
她这会儿刚回到家,想着盘问钱金来几句,就看见了折磨个场面,那两个罪魁祸首,还要来求婚?做梦去吧!
二话没说,三个人厮打起来,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李维泰是什么出身?在他身上能讨到便宜吗?钱一多的爱好是什么?折磨多年空手道白练了?黎诺动动脑子,不需要物理都能解决问题。这三个人打起来,可有的闹了。
是一塌糊涂,人一塌糊涂,场面也一塌糊涂。
唯一不糊涂的就是钱金来,他们一边打,她一边收拾东西,值钱的先放起来,不值钱的你们砸吧,砸坏了再买新的回来。
据说那天是相当的悲壮,肉搏战自古以来都是惊悚的。
眼看着他们家的电视机就要被砸坏了,钱金来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制止了他们。三个人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听着钱金来的教训。
黎诺心里是明镜的,钱一多心思不单纯他早就看得出来,只是没想到,还敢这样的明目张胆。李维泰有些不明所以,所以刚才下手的时候留了一些余地。
钱金来揪住钱一多的耳朵大骂道:“你傻了你?你把人打坏了,咱们家不得赔钱啊?!”
钱一多却所答非所问的,“妈,我要结婚!”
“你先给我等会儿,咱们先说说这个大人赔钱的问题,你就混那屁大点事儿,等会再说!”钱金来摇了摇头,突然清醒了几分,揪住钱一多的脖领子问道:“你要结婚?跟谁?!”
钱一多不慌不忙的说道:“妈你认识的。”
钱金来点了点头,“我认识的?肯定是好姑娘!物以类聚啊!”
钱一多昂起头来,不卑不亢的说道:“我要跟钱洁色结婚!妈,我要跟她结婚!”
这名真吉利,喜庆,就是不知道那姑娘人品怎么样了,要是不错多的话…钱金来猛地瞪大了双眼,一脚踹在钱一多的身上,“那是你姐姐!你疯了你?!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你脑袋是屎做的啊?!”
“我是您亲生的?”
“这个…”
“我跟我姐有血缘关系?”
“这个…”
“答案是否定的吧,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婚?”
“这个…”
“那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这样省了给我娶老婆的钱!妈,以后我的钱就都是你跟姐的了,这样不好吗?!”
钱金来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她反对什么呢?当初抱养多多的时候,不是还觉得这孩子长的漂亮,以后跟自家女儿结婚的么,怎么现在孩子长大了,她还要反对呢?她还有什么理由去反对呢?
这边李维泰和黎诺就不同意了,黎诺是一直觉得钱一多不是好人,哪想到,他就这么大胆,给说了出来,又哪里会想到,他们不是亲姐弟,更不会想到,钱金来这就默认了。
李维泰自然也是不服气的,日防夜防,原来钱小色的身边,还潜伏了折磨一批狼,她心里能甘愿吗?
几个人吵得一塌糊涂,钱金来的脑子都要炸开了,最后被他们烦的不行,撒手不管了,甭管你们要怎么样,先找到人在说,一切的一切丢给了她家女儿,你们自己表态没用,还得看钱洁色怎么想。
这不三个人就踏上了一同寻找的道路,然后又在某天的某个时间里,知道了某一个某一家的一个妇女,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根据分析他们断定了就是钱洁色,可是当他们知道了电话的内容以后,就十分希望那人不是钱洁色。
那女人之记得电话里哭着说自己活不长了,还有很多心愿未了,他们三个脑子轰的一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他们深深知道钱洁色的为人,不是真的出事了的话,不会在跑路的途中打电话给他们,更不会诅咒自己,她是个极其爱惜生命的人。
查询到了电话号码的来源,忐忑不安的来了。推开门一看,果然就钱洁色,他们心里是悲喜交加。
当然这些都是在很久以后,他们三个向钱洁色讲述的,说的那叫一个平淡,可钱洁色听得津津有味,也算有人为她争风吃醋一回了!后来更恐怖,基本上闲了就要纠缠着他们将这个故事。
再说眼前,钱洁色昏倒了,李维泰和黎诺是干瞪眼,瞪得是钱一多。黎诺丝毫不留情面的职责,“小色都晕过去了,你还不让医生给看看?!你脑子里想了些什么?!”
李维泰一把抓过被钱洁色按倒在地的医生,焦急的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医生看都没看李维泰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宫外孕!没啥大不了的!”
“她怀孕了?!”三个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难怪小色会打电话回去了,竟然是怀孕了,不过,宫外孕是怎么回事儿?
36
宫外孕是个什么概念?
那弄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他们三个就是再混蛋,也要顾及钱洁色的姓名,人要是没了,那么就一切都没有了。
还是史无前例的矛盾,他们既希望那孩子是自己的,在其他二人面前扬眉吐气,自己一举夺魁。同事又不希望那孩子是自己的,因为那孩子很可能会要了钱洁色的姓名,这种矛盾的心理,困扰着他们,可也只是片刻的时间。
“医生你好好照顾她,我们一会就回来!”黎诺沉声说道,是她稍有的深沉,这男人哪次见了不是似笑非笑的戏谑模样。
李维泰和钱一多也跟在后面,三个人一同出去,面色沉重的。
钱洁色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伸着脖子使劲儿的看,想要知道,这三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到底为什么会一起来,来了怎么还不动手打架,还这么和平的,简直是太奇怪了,难不成,他们三个有猫腻?又或者是,黎诺和李维泰那两个挨千刀的,已经把他们家的独苗给变成了同志了?
可怜他们家粉嫩粉嫩的多多啊,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她是倒了几辈子的没霉遇上了那么量多有毒的花,来祸害她还不够,还要祸害了她全家不成?真是做了什么孽啊!
门轻轻的推开,三个男人走了进来,无声的叹息着,看着钱洁色熟睡的模样,心痛难忍。
钱洁色闭上眼睛,竖起耳朵来,仔细的听着,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回事儿。
李维泰顿了顿对医生说道:“真的是宫外孕吗?”
那个曾经是三手护士的如今是医生的男人,瞥了李维泰一眼,顿时觉得眼熟,那张硬朗到欠揍的脸,貌似在哪里见过!他凑过去,仔细的盯着李维泰的脸,顺便还用鼻子嗅了嗅。
李维泰重复了一次,有些不耐烦了,“我问你话呢!”
医生冷笑几声,原来是你小子,真是踏破破鞋无觅处啊!今天就要你血债血偿!思及此他就坚定的点了点头,“宫外孕没错,再不处理,可就完了!”
李维泰皱紧了眉头,走到床边,抓住了钱洁色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她的手其实很小,修长的手指,也是很好看的手型,她放在唇边吻了下,轻柔的说道:“小色,以后还会有很多个孩子的,你喜欢多少个,就要多少个。这一个,不该来的,就让她走了吧!不会很疼的,你不要害怕!”
钱洁色竖着的耳朵捕捉到了这些讯息,不过,这是什么意思?不该来的?不会很疼的?到底在说哪国语言?
李维泰转身对医生说道:“把孩子打了吧!你这里的条件不好,但是只能将就一下了。小色等不及了,只好…”
“谁说我等不及了?!李维泰!你还是不是人?虎毒不食子啊!你还有点人性吗?”钱洁色蹭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指着李维泰的鼻子开始骂,丝毫没有方才柔弱的样子,生龙活虎的。
黎诺愣了一下,“小色没你…”
“你先闭嘴!”钱洁色瞪了黎诺一眼,继续指着李维泰的鼻子骂道:“我当是什么呢!感情你要杀了我儿子!你咋就知道不疼的?你做过人流?你以为真的是无痛的?你骗鬼呢?你看看你身后那个三手的护士,就他那个熊样的给我做手术,你这不是存心了药弄死我吗?你们一个个的,都没安好心!你们就诚心的不祥让我过好日子,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们?我上辈子强奸你们全家了啊?你们这辈子这样来整我!真是作孽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啊啊啊…”
她起先是咒骂,后来带了哭腔,再后来一边哭一边唱着自己的悲惨命运,好似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了一样。
“姐,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钱一多实在是无奈,看她哭天抢地的,这万一要是上了身子可怎么办?
钱洁色伸手一指,愤愤的看着钱一多,“你也不是好东西!多多,我待你不薄啊!你竟然伙同外人来欺负你姐姐?你那良心可是被李维泰和黎诺给吃了?!”
李维泰和黎诺面面相觑,才这么一会儿,他们在她心里的地位就成了狗了?
哎…甭管是什么,先安抚她再说吧!
三个男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轮番迎战,是死说明钱洁色。从三皇五帝,讲到了八年抗日战争,又从十年内战,讲到了改革开放,绕来绕去,整整六个小时,才绕道了计划生育上。
无非就是让她把孩子打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怀孕,眼前还是保命要紧。
这一过程,可谓是相当的费口水,淹死了周围一群的围观者,最后只剩下他们几个当事人,外加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医生。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皇天不负有心人,甭管用了多长时间,好歹是说服了钱洁色。在李维泰的再三保证不疼之下,钱洁色才点了头。
其实,钱洁色也不想死,这一闹不过是为了让他们三个觉得理亏,就不会来追究他离家出走这件事情。
医生打了无数个哈欠,伸了几个懒腰才清醒过来,“都商量好了啊?那就签下生死文书吧!”
钱洁色点点头,“按手印成吗?”
“医生也点头,“随便你吧!这恐怕是最后一件,能然你做主的事情了!”
钱洁色叹了口气,“您是从哪儿开始呢?”
“先从动脉吧!毛细血管,我也找不着。”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来,在窗台上磨刀霍霍向钱洁色。
黎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人真的是个医生?怎么看着那么像个木匠呢?
“等等!”黎诺出声叫住那医生,“我问你,小色怀孕几个月了?”
医生轻蔑的一笑,“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你难不倒我,这位女同志,已经怀孕一个半月了。我家族世代行医,我这一身的本领,是我二舅手把手教的,不会差的!看看我二舅,就知道,我的医术得多么高明!知道我二舅是谁吗?知道我二舅现在在干什么吗?说出来都吓死你们!我二舅是村长!现在在美国呢!”
“我不管你二舅是村长还是市长,你只要跟我说,你确定她怀孕了?确定是宫外孕?你知道宫外孕多久了,有生命危险?你知道,一个半月是个什么概念吗?你知不知道,要真的是宫外孕的话,一个半月,人还能好吗?!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木匠?”黎诺步步紧逼,他早就怀疑这医生了,古怪的很,着整个村子都古怪。小色是从哪张地图上,找到这么个地方的?是打算隐居了么?
医生退无可退,后腰撞在了桌子上,“你你你,你在这样,我就赶你们出去!等我二舅回来了,我要你们好看!”
黎诺冷笑道:“不用了,等你二舅回来了,我让你们两个都好看!你这庸医!”
经黎诺这么一说,李维泰和钱一多也觉得不对劲儿了,钱洁色这会儿去打虎都没问题了,宫外孕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呢?
俗话说,关心则乱,他们光顾着担心去了,忽略了这么多重要的问题。
医生被黎诺逼得是在没办法,仰天长啸,“别人皆嘲笑与我,尔等凡夫俗子焉知吾的才能?尔等小家雀,焉知我这老鹰的宏图?我用我这么多年来,积攒下来的人格凡事,她绝对是怀孕了!不信你们可以等八个月看看,能不能生出个东西来!”
他这么一说,那三个男人也不敢怠慢了,虽然还是不大相信,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去,找个好一点的医院看看。但是如果真的是怀孕了的话,这舟车劳顿的,对大人和胎儿都不好。
一阵七嘴八舌的商议,终于决定,先在这里住下,从总军区医院调来了几个医生和护士。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在给钱洁色检查了一番之后,一拍大腿,一声狼嚎,“哎呀妈呀!有了!是真的有了啊!”
钱洁色还傻傻的问了句,“你妈是谁?”
钱一多赶紧问道:“是宫外孕吗?”
医生一脸的疑惑,“谁告诉你们是宫外孕了?胎儿健康的很!”
再一看那三个男人,是彻底的处于癫狂的状态,纷纷找了面墙扶着,肩膀时不时的抖动几下。钱洁色看得一头雾水,这三个人是在挠墙吗?
若是他们转过来,你就会看见,他们三个眼眶红红的,眼底雾气浓重,显然就是喜极而泣的典范,只是钱洁色不明白,她怀孕了,不是宫外孕,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37
要想致富,哨声孩子多种树,计划生育的问题可不能忽视了。这是钱洁色在很久以后悟出来的道理。然后就疯狂的拍着黎诺的大腿,感谢党的领导,感谢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感谢社会主义。
话说从哪个记不拉屎尿不生蛋的小镇回去的时候,钱洁色坐在那架豪华的私人飞机上,终于想明白,她怀孕和那三个人有什么关系了。她不是单细胞生物,也不是靠自身分裂繁殖的细菌,她这孩子百分之百是他们三个人的其中一个。紧接着她就想到了孩子的准生问题,户口问题,幼儿教育问题,以及将来的读书问题,等等。
然后这一系列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那三个人哪个不是猴精的,还会让这种问题困扰了吗?
能困扰他们的也就是一个分配的问题,是平均分配,还是各自占有?这个问题才是最棘手的。然后也是他们的问题,不会让钱洁色知道,怀孕的人最大,她本来就不待见你们,你们还在她前面吵闹不成?那不是成心的想要逼她走么!
所以这三个人经过三天三夜的协商,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又看了无数的幼儿教育片,才决定了,也甭管这孩子是谁的了,也甭管谁是谁,一起养着吧!在没有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的时候,不解决就是最好的方法。
于是本市最豪华的移动公寓楼,在顷刻之间被抢购一空对外买主的身份不详,但是对内都知道,这房子是被三个人埋下了,但是互助的名字都是一个人的,钱洁色。
传说那几天的夜里,常常能听到一阵阵诡异的笑声,好在这栋楼除了他们四个再无他人了,要是有心脏病的,准保要提前告别人世。
那就是传说中的,做梦都会笑醒。她能不笑吗?这么大的一笔产业,她以后跟他们三个都掰了,光靠吃房租也得够她养活孩子的了!
要说起来,他们对她也真是好到家了,钱洁色的任何事情都有人效劳,对于钱洁色,恐怕也只剩下呼吸时自己还能力所及的事情了。再后来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想要什么,恨不得一个意念,那三个男人就懂了。
你说这日子,过的惬意不?让人嫉妒不?钱洁色有时候自己都担心,这要是天上的嫉妒她,提前把她调回天庭工作,那她可如何是好啊?!于是乎,她想着法子虐待自己,围着她转的那几个人就更是想着法的不让钱洁色自虐,当然这以后过就是,他们被虐待了。
这一过程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例如,钱洁色忽然喜欢上了琼瑶的小说,这三个人就陪着她看琼瑶的电视剧,看完了之后,还得写读后感。
再比如说,钱洁色喜欢上了韩剧,这三个人就得去学韩语,然后给她充当翻译。
更恐怖的是,钱洁色爱上了耽美小说,彻底的变成了个腐女,并且混迹于各大耽美论坛,这三个人就更加的苦不堪言。被钱洁色逼迫着拍了无数的男男亲吻照片,更甚至于,他们三个被她扒的差不多全裸之后,两两一组,有时候是一个压在另一个身上,有时候是一个骑在另一个身上,钱洁色更是要求他们,在互相压着的时候,脸上要做出,痛苦、兴奋、疼痛,等诸多表情。
最最恐怖的是,钱洁色还曾经买过一个SV,要让他们三个拍一部GV,从那以后,他们家基本上就进入了原始社会,电脑砸了当花盆用,电视砸了当地板用。
弄得他们三个是苦不堪言,有好几次,黎诺都商量着李维泰和钱一多,约好了一起去韩国毁容。他们知道的是钱洁色只是特殊爱好,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耽美照片正在被一群腐女嫉妒的YY中,更有甚者,专门为他们写了无数本小说,写他们的爱恨情仇,写他们的三角之恋。
当然这都是后话,是很久很久以后,钱洁色的理想生活。
日子总归是要过的,摩擦也不是没有,李维泰和黎诺还好,知根知底的,钱一多跟他们是怎么都不顺当,混响看不顺眼,但是碍着钱洁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滚着过,趴着过,还是站着过,也都过下去了。
孩子到底是谁的亲生骨肉,有那么重要?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不想,反正都是她们的,共同财产了,大不了以后再努力,只要人在,孩子不是问题。
话说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钱洁色的苦口婆心的劝说下,钱金来还是拒绝搬入他们这一栋豪宅以后,钱洁色满肚子的怨气,另外三个是满面的春风,刹那间简直就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生活真美好啊!
钱洁色一眼横过去,撕心裂肺的怒喊着,“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
三个男人皆是一愣,这是怎么了?都说孕妇的脾气古怪,可这位也太古怪了吧?
钱一多好言相劝着,“咱妈那一身的毛病,比你这还吓人呢,你让她来,我们还有没有好日子过了?不来也好啊,我们常回去看她就好了。生什么气啊?别起了。”
“你不懂就不要说!头发长见识短的!咱妈欺负我那么多年,我不接她来气气她,我对得起我儿子吗?她不来,我怎么跟她对着干?再说咱妈,这么多年,哪天不是以训斥我为了其?这要是哪天不能训斥我了,她自己还不憋屈死!多多,你好狠的心!”
钱一多有些发愣,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短发,再看看钱洁色拿能被封吹佛起来的长发,到底是谁的头发长,又是谁的见识短呢?
搞了半天,合着她是为了吵架的问题在纠结,不就是个一争高下的事儿吗,哪天吵架不行,非得在怀孕期间,天天吵架?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