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洁色趴在浴缸的边缘,已经昏昏欲睡,长发散在一边,清澈的水折射了她全部的美好,那双腿在水中像是一条人鱼的尾巴,叠加着,偶尔会晃动一下,直直地晃进他的心里,拨动了全部的心弦。
第十二章
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那双琉璃一样通透的眸子,蒙上了一层不明所以的情愫,脚是不知不觉地就向前走着,坐在浴缸的台阶上,仔细地看她光洁的身体,在水波的映衬下,似乎闪着洁白的光芒。
她睡得香甜,显然是不知自己正在被人窥视,头枕着胳膊,略微地歪着,显得娇俏可爱。
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靠近,撤掉自己身上的浴巾,躺在她的身后,双臂抱紧了她,炙热的胸膛,贴紧她光滑细腻的背。手指在她的胳膊上摸索着,试探她的美好。双唇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她的背上,一点一点地吻上了她的肩头,然后顺着那肩膀的弧线,慢慢地游移到了她的脸颊,细腻地吻着。
双腿缠绕上了她的腿,波光粼粼的热水里,两个人紧密地纠缠在一起,他像一条章鱼,缠绕上了她,而她此刻竟然像是睡梦中的美人鱼,恬静而美好。
钱一多的双唇终于吻住了她的嘴唇,那温柔的触感,比方才在街头拥吻还要美好,她果然是安安静静的才美好。舌头在她的嘴唇上慢慢地勾画,她睡着所以并不配合,钱一多也不慌不忙,就一点一点地舔吻着她的嘴唇,仿若是在品尝蜜糖一般,一直甜到了心里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情不自禁了,仿佛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自己的肢体也与大脑脱节,他只想要拥抱着她,与她变成最亲密的合体。
没错,这是他的姐姐,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叫着她姐姐,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他是无所谓,只要能跟她长相厮守,就他和她的生活,就算是平淡无奇,也能甜死个人。钱一多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姐姐又怎么了?有谁说过,不能喜欢姐姐的呢?就算是有血缘又能怎么样?无非是下一代的问题,况且婴儿畸形的几率也不是百分之百。
更何况,她又不是亲姐姐,他还顾及什么?不过是怕吓着她了而已。就算退了一万步来说,他是一切都无所谓,一切的一切,只为了一个她。
喜欢她什么?没有仔细想过,貌似是从很小的时候,是她第一次给自己做饭?是她第一次帮自己洗澡?是她第一次亲吻自己?太多了,多得都分不清楚了。爱情这东西,不是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是要一点一点地积累起来。如今,他积累得多了,他已经不想再隐忍下去了。
尤其是,她此刻这般的美好。爱情这东西,虽然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家人吗?他们有共同的,那么还去在乎什么呢?
钱一多的舌头终于冲破了她的防线,而她也在迷迷糊糊中被他圈进了怀里,舌尖顶着舌尖,贴着她粉嫩的小舌头表面,滑进去,直直地都要刺穿她的咽喉,猛然地勾住,嘴唇夹着她的嘴唇,用力地吸吮起来。
那双温柔的手,抱着她的背,使得她不会沉入水里去,两个人的胸膛贴在了一起,她的柔软,他的坚硬,两项触碰的结果就是,他变得狂野起来,挖空了心思地想要拥有这柔软的感觉。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被撩拨着,她极其得不舒服,还来不及适应,就看到她的面前有一张放大的俊脸,刚想要惊呼,才发觉,自己的嘴被人牢牢地封住了,而封住她嘴唇的这个人,正是她最亲爱的弟弟。
“嗯嗯嗯…”这可不是销魂的呻吟,是钱洁色有声的反抗,她胡乱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推开钱一多。
可钱一多跟着了魔似的,就是不想放开,干脆忽略了她的反抗,按住她的双手,更加疯狂地在她的嘴唇上掠夺着。
钱洁色大惊失色,手被人按住了,她还有脚,抬起腿想狠狠地踢他,可是又怕踢坏了他,踢错了地方,万一他们钱家断后了可怎么办?
悄悄这人,都这种时刻了,还在那儿想那些有的没的。也不想想,他钱一多是那么柔弱的人?这局面,是她想反抗就能反抗的了的?
钱洁色是恼羞成怒,又急又气的,眼泪哗啦哗啦地流淌下来,这叫个什么事儿?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她洗澡好好地,怎么醒过来她弟弟就来了,还是这样尴尬的场面,多多那个臭小子,到底在干什么,他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钱洁色想要问清楚,可是嘴巴被封着,她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能发出一个音节,就是嗯,当然这个字又可以变换成四种语调。
她喊的是挣扎,而他听成了呻吟。
混乱了,彻底地混乱了,他本就是心乱如麻,她这样一挣扎,无形之中又给他带来了几分激情,他还要怎么忍受呢?
可那掉落的眼泪,钱一多也分明地感觉到了,唇齿间除了她的香甜还有咸咸的苦涩,他猛地一震,唇慢慢地离开了她的嘴唇,手也跟着放开了。
钱洁色扑通一声沉入水里,钱一多一惊又连忙将她捞起来,“姐,你没事吧?”
钱洁色一把推开他,可却再次地掉入水里,尝了几口自己的洗澡水之后,再次被钱一多拉起来,她依旧是挣扎着,猛地咳嗽,那张小脸憋得通红,声音恨不能把这房子给震碎,“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
钱一多仍旧是那风淡云清的样子,仿佛他什么都没做一样地说道:“怎么了?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的,姐你知道的啊!”
钱洁色板起脸来,指着浴室的门,“多多,你给我出去!”
钱一多握住她的手指,委屈的样子我见犹怜,“为什么?姐,那边浴室没水了,我想洗澡。”
钱杰色满脸黑线地看着他,“那你等我洗完了再进来!”
钱一多纹丝不动,今天说什么都不会走了,“姐,我们一起洗不行吗?以前你总给我洗澡的啊!”
钱洁色简直是想要撞墙了,“以前你多大?现在你多大?多多,你再不出去,姐姐要生气了!”
“姐,你嫌弃我?”
钱杰色不耐烦地,抓过毛巾挡住自己的身体,这样跟弟弟赤诚相见的,多少都别扭,“你这孩子怎么无理取闹啊?!”
钱一多一把扯掉了她的毛巾,“姐,你不愿意承认吗?那么我郑重地跟你说一次,我爱你!我爱了你十几年了,我爱你,就是爱你怎么了?!”
钱洁色被他气得头脑发昏,血气上涌,“你这孩子,能不能听话了?你再这样,你姐我就打你屁股了啊!”
“你打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爱你!”钱一多把心一横,反正都这样了,也就不怕她知道他的心思了。
这位爷大有破罐子破摔的趋势,对待钱洁色还就得软硬兼施,不然的话,你可降服不了这妖孽。
前一多突然靠过去,软软地抱住她,声音也是软软的,恨不得能掐出水来,“姐,我真的爱你,很爱很爱的,姐,你就不能成全我吗?你不是也爱我吗?我们相爱不好吗?你看,咱们两个在一起的话,多合适,就住在这里,跟妈住在一起,什么都跟原来一样,这样不好吗?我不娶妻,你不嫁人,我们相互地陪伴着,一直到老,这样不好吗?”
这样倒是省了买房子了啊,本来还在存钱打算给多多买房子,给他结婚用,现在这样的话,真是省了!钱洁色还在心里窃喜,等到她反应过来了以后,才发觉这事情的严重性,他弟弟正在窥探她吗?
慌张地推开他温暖的怀抱,一脸的决绝,“多多,我是你姐姐,你爱我只能是亲情。你读书的时候成绩比我好啊,怎么就糊涂了呢?”
软的用过了,不太奏效,那么只能来硬的了?
钱一多只说了一句,“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糊涂一辈子,跟着你一起糊涂。姐,你也爱我吧!”
说完他就再次地抱住她,将她搂住,唇吻了上去,丝毫不管她的挣扎,吻得她七荤八素。
要说接吻这回事儿,钱一多是菜鸟级别的,可就贵在他深情,是用尽了全力去吻她。
钱洁色是抵死地反抗,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坚决的反抗。要说前几次跟黎诺李维秦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反抗,可绝对没有这次来的激烈。她总觉得,这是在做坏事,她是在犯罪,良心上受到了极大的谴责,这不是别人,是她最亲最爱的弟弟。她就是把脑子想破了,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跟她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
说白了别看她大大咧咧的,可这关键时刻,瘪茄子一个,完全没有钱一多思想开放。看来留过洋的果然不一样啊!赶明儿也把钱洁色送朝鲜去呆几天,说不定回来都敢砸钱金来的网吧了呢!
第十三章
面对比你弱小的人,不要欺负,调戏一下就可以。面对比你强势的人,不要反抗,委婉一些就可以。
这一直是钱洁色所秉性的道理,可是为何,现如今就不管用了呢?她一直觉得,要是她也是个男人,跟千亿多站在一起,绝对是个攻。但是如今她发现了,就算她去变性了,她也只能是个受了。因为她已经被他给压住了,那赤裸裸的情欲就不由分说地抵在了她的柔嫩地带。
钱洁色顿时觉得恶心,一阵的反胃,倒不是多多长得突然让她恶心,只是这种曼妙的感觉,让她莫名地就恶心起来。
她曾经看过一个调查,帖子上说的是,浴室是最有情调的做爱地点,后面有沙发啊、阳台啊等等的地方,她对浴室是最萌的,也喜欢那种水汽袅袅的感觉,两个人的身体浸在水里,相互纠缠着,相互进入着,水光折射他们的美好交合,该是个多么有画面感的美景啊!
可现如今,她只觉得浑身都不适应,不自在了,只因为这压在她身上的不是别人,是她的弟弟。钱洁色当时甚至想过,如果这个是个极其丑陋的男人也没什么,身材好,功夫好,关了灯都一样享受,你就把你自己当瞎子好了。
但是,偏偏这是个相貌好,身材好,但是毫无技术可言的人啊!她就是把自己当成瞎子,都完全没有美感。
最重要的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原本脑子就不灵光的人,此刻更是一团乱麻,完全不知所措。
而钱一多就是趁着她那个乱劲儿,长驱直入,挺进大别山,将其一举歼灭,这一过程,可谓是相当的激烈、壮烈、惨烈,但也还算是香艳。
根据当事人的回顾,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首先是钱洁色的版本:我可怜他,我心疼我弟弟,我当时缺氧了,头昏眼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
钱一多的版本是:我姐疼我,我姐可怜我,我姐当时缺氧了,头昏眼花了,确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但是我后来,我经常帮助她回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咳咳,此二人相当的不靠谱,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呢?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
我们的钱洁色同学,被人制住了手脚,后背靠在浴缸的边缘上,有些不舒服,不过激情澎湃中的男女丝毫感觉不到。或者说是他感觉不到,她还是有些反抗情绪的。
他吻着她的嘴角,是生涩的吻,他确实没有太多的经验,从唇边一直吻到脖子,慢慢地下滑着,那蝴蝶一样的锁骨,像是要飞走一般,钱一多只能迅速地吻着它,偶尔永贝齿轻轻地咬一口。
钱洁色始终都是扭过头去,怎么都不愿意看他,她这疯狂的弟弟,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她挣扎了没用,反倒是一身的伤痕,她劝说了没用,他已经深深地陷进去。他是威逼利诱,将自己小时候受过多少的苦,被钱洁色欺负了多少次统统都说了出来。她以为那时候多多年纪小什么都不会记得,只是记住她是个好姐姐,哪知道,原来这小子都记得呢,她小时候是常常欺负他的。
按照艺术人生的套路,忆童年之后,就说了他在美国的悲惨生活,那叫一个凄凉,简直比得上小白菜的悲惨命运。说的钱洁色眼泪汪汪,最后只含泪说了句,“多多,你会不会?”
钱一多听了这话,当真是喜极而泣,直点头,“这东西要慢慢地学,你教我,我们慢慢来。”
钱洁色眼泪直流,声嘶力竭地吼着,“我也不会!”
这种事情,要她怎么教?她早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好不好?
钱一多低沉地笑起来,吻干了她脸颊上的眼泪。复又吻住了她的双唇,舌头灵巧地花进去,滑腻腻的触感,纠缠着她的舌头,一同嬉戏着。
炙热的吻,让两个人几乎窒息,她意乱情迷,他渐渐地摸索出了套路,越吻越娴熟,就在她头昏眼花快要昏倒的时候,他才温柔地放开了那双娇艳欲滴的嘴唇,湿滑的舌头一路下滑着,舌尖卷住了她红嫩嫩的果实,那小巧的蓓蕾在他的巧舌下,渐渐地盛开着。
他的大掌包裹住她万分精致的小馒头,慢慢地揉捏着,寻找着一个能将它变大的魔术。只可惜,这先天不足,后天怎么补救都没辙了。
他似乎是放弃了将小馒头变成大包子的念头,吻着她的酥胸,时不时地突然袭击咬她一口惹得她咒骂连连。
钱一多只是呵呵地笑,跟片子里演的确实不一样,这种时刻,不是应该娇喘或者呻吟的么?怎么轮到了他就是咒骂了呢?
其实钱洁色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她也想娇滴滴地捶打着男猪脚的胸膛,然后说一句,你好坏你好坏,咬得人家春暖花开啊!
但是,她能这么喊吗?归根结底是,这对象不对,你哪怕给她个路过甲、乙、丙、丁,都好过是钱一多啊!
她的腿不知不觉中,缠绕上了他的腰身,也许是他强迫的,也许是她的情不自禁,总之是她的花园大门,对着他打开了,并且精准度相当的高。
他的神经高度地紧绷起来,将自己的小多多顺着那条缝隙,挤了进去,可似乎是被什么堵住了去路,他试了好几次,都只进去一半,急得他满头大汗,也窘迫得要命。缓缓地退出来,重整旗鼓,再次闯入,却也还是坚持不了多久就出来了。
钱洁色皱紧了眉头,鄙夷地看着他,心思寻思着,这孩子到底会不会?莫不是处男?
钱一多看到她那鄙夷的神色,顿时深受打击,奋力一顶,齐根深入了,她狭窄的甬道,瞬间被塞满,并且,越来越满,似乎稍一用力,都能将她撕成两半。
她也是刚刚知晓情事,这种游戏没玩过几次,猛地这样一下,还是会疼,眼泪瞬间又回到了眼眶里去,疼得她大喊不要。心里无比的怨念,姐妹们,以后千万不要找处男尝试啊,找个技术员比找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要强得多啊,实战经验很重要滴!
他在她的身体里,似乎慢慢地适应了,她的甬道也慢慢地顺滑起来,给他提供了充足的条件,他开始驰骋着,奋力地演出,将她顶得乱颤,每一次似乎都是一个新的尝试,他在不断地挑战,看看自己还能到达一个什么样的深度。
钱洁色却觉得,自己这次是死定了,这初生牛犊啊,她感觉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是带着八国联军来的,不然怎么能让她欲生欲死地这样痛苦?恨不得杀人,哪里有一丝的快感?她觉得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在啃噬着她。她觉得她的身体里闯入了一匹狼,不将她吃干抹净是不算完。
钱洁色咬住了嘴唇,不让那呻吟声从唇齿间钻出来,身体是不会说谎的,那异样的感觉早已经涌现。他在她身体里的时候,跟黎诺和李维秦大不相同,她跟他们玩乐只是玩乐,谁当真了呢。可跟千亿多在一起,却觉得沉重,心里总像是在担忧着什么一样。例如会不会被人发现?会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钱金来会不会突然回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勒得她喘不过气来。越想就越害怕,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她怎么见人,怎么跟他们的妈妈交代?
“叮咚叮咚…”门铃突然响起来。
钱洁色心里咯噔一声,牙齿开始打颤,紧接着是浑身发抖。
钱一多楞了一下,他的小多多仍旧在她的身体里,“姐,你怎么了?”
钱洁色猛然回过神来,直推他,“多多有人来了,你快出去啊!”
“为什么?”
钱洁色吓得花容失色,也不敢大声说,“你还敢问为什么?你快点出去!来人了啊!我们被发现了!多多你快躲起来啊!你傻了啊你?!”
她是生怕外面的人听到,完全就忘记了,他们家的隔音其实是蛮不错的。
钱一多抿着唇,笑得那魅,下体又用了几分力,撞得她腰肢乱颤,只听他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是这样躲吗?”
“多多!你不听姐姐话了?!”钱洁色又急又羞,真真是不知所措了。
钱一多又循着她的嘴唇亲吻,抱着她直直地向后仰,两个人摔入了浴缸里,溅起水花四溅。他放开她,让她重重地摔在自己的怀中,同时双腿缠绕住,两个人的私处还是紧密地结合的。
他的脸浮出水面,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管他们的,我们继续。要是有本事,就不要敲门,直接进来吧。”
钱洁色呆愣地看着他,这个人陌生的很,这一颦一笑的邪魅,哪里是她那个纯洁可爱的弟弟?
她惊恐地看着他,“你被什么附身了?”
钱一朵噗嗤一声笑起来,两个人再次翻过来,将她压在下面,轻声说道:“我被你附身了。”
钱洁色浸在水里,只好闭上眼睛,依靠着他的嘴巴来呼吸着,身体也像是八爪鱼一样的抱住他。
钱一多就像是在逗弄她玩一样,抱着她的身体忽上忽下的,时而让她完全离开水面,时而又拖着她一起沉下去。
大门上的门铃依旧是疯狂地响着,似乎那敲门的人,已经在找东西砸门了,只等破门而入。
第十四章
门外的响声在经过一阵激烈的敲击之后,变得越来越小了,最后渐渐地停止。
钱洁色那颗还算健康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里,甚至只要她一张嘴,就能吐出一颗心脏来。
钱一多就看着她那担惊受怕的表情,竟然还觉得,他姐也能这样的小鸟依人了,属实是不容易了。慢慢地还欣赏起来,自然还是没放过侵占她的领地。
知道那门铃不再响了,钱洁色才长呼一声,像是劫后重生一样。
可没过多久,门外竟然响起更为恐怖的吵架声。钱洁色那颗心,瞬间如死灰一般。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是要杀了她吗?是要折磨死她吗?是嫌她的日子太安宁了,一定要给自己带来一些波澜?是一定要让她活在恐惧中,就都皆大欢喜了?
钱一多自然也听到了,就算他们家房子的隔音再好,也隔不住门外的那吵架声。不过钱一多的表现,就比钱洁色镇定得许多,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仍然能够安之若素的。看他的神色,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门外到底有什么?能让这两个妖孽如此得不同寻常?这门外是谁?
起先是一个中年妇女,收里拎着个黑色的皮包,另一只手,拿着个小本子,一脸的凶相,一脸的横肉,看那样子就是政府的人员。一边按门铃,一边喊,“查水表了!”有经验的朋友们就知道了,这是位走街串巷收水费的。
可怎么按这家人都不看门,水费大妈就恼了,在门上狠狠地踹了几脚之后,愤然转身。撞上了,另一位中年妇女,此中年妇女,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是黑心的老板。若是经常收看本台的朋友就又知道了,此女名为钱金来。
话说钱金来突然想起,家里的水管貌似是没关上,于是乎架着风火轮飞速地赶回家,刚一出电梯,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在踹她家的们,并且,这人她还认识,打过无数次的交道了。
钱金来顿时一手掐腰,一指指着人家的鼻子骂,“你神经病啊?”
水费大妈瞪了瞪眼睛,“你回来的正好!”
钱金来扫了一样被踢脏了的门,怒吼一声,“你有病啊?”
水费大妈完全没有被这架势给镇住,镇定自若地问了句,“你有药啊?”
钱金来也不含糊,“你要多少?”
水费大妈撇撇嘴,“你有多少?”
钱金来仍旧是双手掐腰,尽显大将风范,“丫丫个呸的!你敢踹老娘家的门?”
水费大妈不甘示弱,将铁一般的证据拿出来,一摞明晃晃的单据,“你们家到底什么时候交水费?”
钱金来皱紧了眉头,“不就是钱么!你敢踹老娘家的门?”
“都多少个月了?到底什么时候交?找上门来了,还不开门?”
“您都这么欺负我们家的大门了,我们家大门还要为你敞开?您甭逗了好不好?!”
两个人越吵越激烈,刀光剑影,电光火石,飞沙走石,胸口碎大石…咳咳,胸口碎大石?
钱金来和水费大妈已经开始玩胸口碎大石了,两个中年妇女厮打在一起,那场面可见一斑,不说腥风血雨了,也是非常得吓人了。
再说浴室里,钱洁色在听到钱金来那震天动地的吼声,就开始浑身的颤抖,那被压制下去的反抗因子,再次地爆发,猛烈地撕打着钱一多的身体,面部狰狞的,唇语道:“妈回来了!你快起来!”
钱一多那悠闲的样子,让人恨不得给他几个拳头,“为什么要起来?怕什么呢?”
“你傻了?被妈知道了,我们两个还能活命吗?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你觉得真心真爱是丢人?”
“就是丢人,就是丢人!谁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见人?”钱洁色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得声嘶力竭的,那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了。
有恐惧,有羞耻,有无奈,也有愤怒。
女人的眼泪,对于男人来说绝对是个有杀伤力的武器,她这一哭,钱一多那心就软了下来,捧着她的脸好一顿地亲昵着,哄着她。
她却不听了,也完全不管门外有人了,大声吼他,“你还不快起来,去开门啊!”
钱一多叹了口气,眉头皱紧,这些个人什么时候来不好?
万般无奈,他也得听她的了,从浴缸里爬出来,胡乱地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围上浴巾就往外走。
钱洁色连忙叫住他,“你就这样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