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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被大火吞噬的宫殿之前,有一群人奔到她身前,押着两个人按在她眼下。

“头儿,舒家的逃的逃,死的死,就抓住了这两个。”那瘦脸的小将军献宝一样的一手一个,抓着那两人的头发,迫他们抬头,“头儿你看,长的都可好看了!好像是那舒皇帝的儿子。”

她低头就瞧见两张脸,两张脸都让她抽了一口冷气,一张稚气未脱的和舒林一模一样,一张…与舒望苏八分的相似,只是一双银灰的眼睛里闭舒望苏更沉更静,望着她竟唇角一勾的笑了,“果然是你…你做到了,你终于做到了。”

她的脑子里有什么画面翻翻涌涌,令她难受,她在那身子里看到那身子的记忆——

国师预言,纯阳祸国。

她看到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被押在昏暗的牢笼之中,一双金色的眼睛亮似灯火,一群侍卫押着她,往她口中灌着什么,又苦又涩,烧过她的喉咙燃在她的胃里。

“别怪我们,怪只怪你生为纯阳,圣上要你死!”那侍卫捏住她的嘴,迫她吞下那苦涩的液体,“喝了这毒药你就解脱了…”

她难以呼吸,一口一口将毒药吞咽而下,昏在牢笼之中。

那侍卫便一挥手道:“圣上命令纯阳必须根除,尸体也不能留,烧了。”

那火把丢进牢笼,烧着她身下的草垫一瞬燃起来,一晃晃的就舔上她的头发。

那些侍卫离开,她浑身没有一分力气,那火烧上来,她以为她要死了…

一道消瘦的身影就出现在那火光之外,她看到一双银灰的眼睛,好看极了。

他迅速的打开牢笼,将她从大火之中抱出来,她看到他又白又好看的手指被火烫伤,她看他尖尖的下颚,银白的发。

他忽然低下眼来对她笑了一笑,“别怕,我送你出去,你快点逃吧。”

她动了动烧痛的喉咙,“我的家人呢?”

他的笑便僵了僵,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替他的父亲,他的明君父皇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知道,她从此之后没有家了,天下之间再也没有她的亲人了。

他将她送上马车,吩咐车夫将她送出京城,她抓住他的衣襟一字字道:“我会回来,回来报仇,回来报恩。”

那画面在烈火中晃晃而灭。

她回来了,像她说的那样回来了。

她望着眼前那双银灰的眼睛,望着他紧紧攥着伤疤还在的手指,打开那小将军的手,道:“我不会伤害你,舒郁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舒郁…舒郁…那个名字印在龙霸天的脑子里,一扯一扯的疼,这是谁的幻境?舒林的?那她如今的这副身子又是谁?

“放他走。”她挥手道:“派人带上金子安安全全的将他送走,他想去哪里就送往哪里。”

“头儿!这可是舒皇帝的儿子,是太子啊!还是纯阴!放走了他…”那小将军急了。

“老子说放就放!”她一鞭子甩开那小将军要去摸舒郁的手,“谁敢碰舒郁老子废了他!”

那小将军便唯唯诺诺的不敢再说,只拎着哆哆嗦嗦的舒林道:“那这小子呢?”

她望了一眼道:“舒家的人,除了舒郁一个不留,丢进大殿里和他老子一块烧了。”

舒林一脸的稚气,他才十二三岁,一副娃娃样,吓得一下子就哭了,直往舒郁身后躲。

舒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是纯阴,你就不想得到我吗?”

她一愣,看着那白玉有瑕的手指,又看那双银灰的眼睛,听他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舒家,成王败寇,我不为任何人求情,但我想和你换。”

“换?”

舒郁道:“我用自己换舒林的命,我生来纯阴,你喜欢我对不对?”

对,她从小时随父亲入宫第一次见到舒郁就喜欢他,他是明月,是高不可攀的太子殿下,今日他跪在眼前乞求自己,她喜欢这感觉。

“我愿意留下来,我愿意跟着你,只要你放了舒林。”舒郁问她,“可以吗?”

她看着那张脸,弯腰托住他的脖子,一口就吻了下去,吻他冰冰凉的嘴唇,低低道:“这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恩公。”

那一场大火整整烧了一夜,舒郁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除了舒林没有一个得以幸免,全烧死在大殿中。

她将舒林留在舒郁身边,将舒郁安置在这大巽皇宫中最大的宫殿里,那宫殿叫菁华殿,是舒老头自己住的。

她一个人住着寂寞,便抱着舒郁住了进去。

她忍了四日,在终于一切稳定,她盖了国号——云鼎,坐上那龙椅的当天夜里才将舒郁剥光了按在榻上。

她要开他的肌肤,噙着他的喉结,听他细微的喘息着,觉得这天下再也没有这等美妙之事了,坐上龙椅都不如这一刻。

但当她再进一步时舒郁忽然哭了,在她身子下无声无息的哭了,消瘦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她伸手扭过他的脸,他满脸的泪水和冷汗,眼睛里有恨有恐惧有不甘,就是没有开心。

他却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给她,低低哑哑的道:“你不用管我,我既答应了你就一定不会反悔,你喜欢怎么便怎样,不用管我。”

她不喜欢那笑,和当初救她出宫时的笑相比如今的笑太凄苦了。

她的一腔爱意,满怀欲|望便都散在那笑里,她慢慢松开舒郁躺在他身侧抱着他的背喘|息道:“我希望你开心,你若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来。”她亲了亲他的背,感觉到他萧瑟的颤了颤,便抱紧他,“你会喜欢上我的。”

从那之后她当真没有再碰舒郁,每次都是急吼吼的抱着亲一亲,舔一舔又放开,搞得龙霸天在她身子里难受的要崩溃,让她现在那幻境里感同身受,分不清什么是自己,她几乎忘记了这只是一场幻境。

她抱着舒郁时觉得,这才是真的。

她挖空讨好舒郁,他爱吃的,爱喝的,爱穿的,爱用的她样样记在心里,连舒林也不曾亏待,让舒林一如既往的跟着太傅读书,学骑射,不限制他的出入,只要他想要的,她都给。

她想既然舒郁看重,那她就把舒林好好养着也无妨。

跟她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几次进言不可养虎为患,都被她驳下了。

她在大殿之前无比轻蔑的说,她连天下都降服得了,降服不了一个纯阴?

她以为把天下所有好的给舒郁,他就会开心。

但他让她越来越不了解,他很少再笑,他总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菁华殿里,只有在见到舒林时才会开心一些。

这让她很挫败,偏生那段时间她刚刚将小夜子接到宫中来,十六岁的少年郎见到她扎在她怀里哭的跟个娃娃似的,委屈的埋怨她,“为什么不带我来,我也可以打仗,可以替你杀敌!把我一个人留在昭南我还以为你嫌我麻烦也不要我了…”他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眼睛,圆圆的脸,让龙霸天恍了恍神。

夜重明…是夜重明。

她听到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这是幻境,不要沉迷,快醒过来醒过来…

她想细听,夜重明便抱着她小声问:“你有没有受伤?怎么好像瘦了?我听说你喜欢上一个叫舒郁的?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她便猛地回过神来,看夜重明,脑子里记忆翻翻涌涌的浮现,对啊他是夜重明,是小夜子,她十五岁逃到昭南国遇到十一岁的他,一个人人打骂的小乞丐,他将快要死的她捡回破庙里,一个脏馒头两个人分,偷来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差点没把她喝死。

可她还是命大,纯阳怎么会死?或许是小乞丐求佛祖求多了,佛祖烦的不行就赏了一条命给她。

她们相依为命的活在昭南,她给他取了名字,随她姓,叫重明,重获光明。

她凭着纯阳的一身本事得到昭南国国主的赏识,又混到今日的兵马大将,杀回了大巽。

这是九死一生的一战,她将小夜子留在昭南,还把自己的后世全交代了,想来把他吓得不行。

这小子从小就胆小,打个雷都要跟她挤一块儿。

她看他红彤彤的眼睛,捏了捏他的脸道:“瞧你那样,还跟个小乞丐一样,去洗把脸,带你看美人。”

他也不洗,直拉着她要去看。

她闹不过他,就带他去见舒郁,一路上还跟她念叨:“舒郁家还有个小子叫舒林,比你小一些,你以后见到了可不许欺负他,舒郁可疼那个小子了。”

夜重明哼了一声,“那他要是欺负我怎么办?我不得打死他?”

“他敢。”她就捏了一把夜重明肉乎乎的脸,“老子如今是皇帝了,你是皇帝的弟弟,谁敢欺负你啊。”

夜重明有些不高兴,“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想再说什么她已进了大殿,扬声叫舒郁。

她勾着舒郁的腰笑眯眯的给夜重明看,炫耀一般的傻乐,“怎么样?美吧?好看吧?他可是纯阴,我们天生一对。”

夜重明却只是看着舒郁皱起了眉。

他不喜欢舒郁,表现的十分明显,从来之后就处处找舒郁麻烦,龙霸天也搞不懂这小子在想什么,好像就是故意找不痛快。

还故意找人去揍舒林,搞得舒林一脸青青紫紫的哭着来找舒郁告状,舒郁那时身子不太好,看着舒林又心疼又无奈,当天夜里就又病了。

躺在榻上苍白的脸,没把龙霸天心疼死,连夜就把夜重明抓过来打了一顿。

到底也是没舍得下狠手,就是意思意思的打了几棍子,勒令他以后不准再去招惹舒林,好让舒郁出口气。

可这边舒郁还没好,夜重明就又把舒林打了一顿,等龙霸天去抓他时,他自己跪在大殿前哭的像个小猫,委屈的说:“你把我送走吧,送回昭南,我还去当我的乞丐,反正你现在也讨厌我了,以前你都没打过我,现在为了一个王八蛋打我…”

她便又舍不得了,这小子从小吃苦,跟着她后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以前在昭南她是当真一个指头都没舍得打过他。

“算了。”她无可奈何,拉他起来道:“打了就打了吧,你以后…打之前好歹蒙一下脸,别给人发现啊。”

夜重明哭的鼻头都红,“我没露脸,是让下人去替我打的。”

“那他怎么认得你?”她不解。

夜重明一抹脸道:“我故意让下人说是我打的,我得让舒郁知道就是我打的,气死他。”

他是故意的。

龙霸天实在管理不了他,就派人多护着舒林,后来他觉得没劲儿也就不怎么找舒林麻烦了。

她本以为这样就行了,哪知他动心思动到了舒郁身上。

若非她当时在场,舒郁的命就没了。

本来她带着舒郁骑过几次红羽,红羽也熟悉了舒郁,相安无事,但那次她为了逗舒郁开心,让舒郁自己骑着红羽飞出宫墙。

哪知半路红羽忽然发疯一般将舒郁摔下去,一爪子就要挠上去,的亏她当时跟在后面一巴掌挥开了红羽,喝住了它。

她那时只以为是红羽突然闹脾气,抽了它两鞭子,警告它从今以后舒郁是她的人,绝对不许伤了他。

是回来的路上舒郁从红羽蹄子上拔出了两根银针给她看。

是夜重明干的,这红羽除了她跟夜重明谁都进不了身,连舒郁也不敢轻易靠近,更别说插针了。

它踏在城墙上吃痛才会突然发了狂。

龙霸天又气又无语,不明白这夜重明为何到了大巽就开始不听话了。

舒郁坐在她身前,忽然问她,“你当真不知为何?”

问的她一愣,她当真不知道啊。

“你知道?”她问。

舒郁低着头慢慢道:“你是有多迟钝才感觉不出来?”

她更听不明白了,搂着他的腰问:“什么感觉?”

舒郁却只说了句:“没什么。”

她抱着舒郁又心疼又无奈,她偷偷抓着舒郁的手,又凉又软,心中生出无限情意,她说:“舒郁,舒郁,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你怎么还是不开心?你就对我笑一笑吧。”

那人在她怀里轻声道:“你若不是夜真该多好…”

夜真两个字让龙霸天猛地一颤,这是谁…这究竟是谁?

夜真是谁?谁是夜真?

有个声音急切切的在耳边叫她:醒一醒,那是幻境不要沉在里面…

※、第52章 五十二

谁在叫她?

不是叫夜真,是在叫龙霸天…那声音熟悉极了,一声一声的叫,龙霸天,龙霸天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快醒醒,那是幻境是假的…

假的?不不,怎么可能是假的,她摸到的舒郁是热的,他颤抖是真的,她的喜悦是真的,忧愁是真的,她的爱意也是真的…怎么会是假的?

那是谁的声音?怎么叫她龙霸天?她…是谁?

她脑子里浑浑噩噩,许多画面浮浮沉沉,一会儿有人叫她夜真,一会儿有人叫她龙霸天…她有些分不清,脑子疼的厉害,令她伸手抱住了脑袋,有只手便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手臂上。

“怎么了阿真?”那声音好熟悉,是舒郁吗?是她的舒郁?

“哪里不舒服吗?”他问。

她嗅到一股奇异的味道,那味道香甜至极,像一把小勾子勾着她的五脏六腑,勾的她浑身发热,蠢蠢欲|动,那是…纯阴的味道,舒郁的味道,是天底下最美妙的味道。

她难耐的哼了一声,伸手勾住身边人的腰,瘦极了。她睁开眼却只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坐在榻前的一道身影,散着发,侧对着她,看不清脸。

这大殿里真暗,这香甜太勾人。

她手就探进了他的衣衫里,他浑身紧了紧的低低道:“轻点…”

她的一腔欲|火便灭顶而来,伸手一勾将他按在榻上,猛地就将他上身全部剥光,他好瘦啊,锁骨颤巍巍的耸着,怎么会这样瘦…她低头就要去咬他的喉结,却被他侧头躲了开。

“阿真…”他躺在榻上看不清眉眼,只声音百转千回,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仰身吻住了她,又急又生涩的将舌尖探了进去,情生意动的叫她,“阿真你抱抱我,亲亲我…阿真你喜不喜欢我?喜欢吗?”他的一双手在她身上急切的游走,“今晚…我是你的,你开心吗?”

她忽然一把抓住了那双手,一双眼睛在暗夜里发光,骑在他身上一声一声的喘|息,“你不是舒郁…”

那身子就僵了住。

她抬手指尖一捻,弹掉了那殿角盖在照明珠上的黑布,那珠光盈盈的照亮大殿,照亮她身下人的脸,“舒林??”

她惊讶极了,那一张绯红的脸,琥珀色的眼,竟是舒林…他如今十五了,身量拔高,和舒郁差不多的高,只是瘦极,一身的骨头。

“怎么是你?”她脑子突突的跳着疼,她明明闻到了纯阴的味道,那是舒郁的味道。

舒林猛地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又要吻上来。

她抓住他的手按下,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滚下去!”

舒林被扇的头发散乱,捂着脸伏在榻上,气道:“装什么装,我哥哥又不在,你和夜重明那小子不是也玩过吗?”

她心里的火一股一股的往上冒,抓着他的衣服就嗅到了那衣服上纯阴之血的味道,他竟染在了衣服上,“哪儿来的?”她压着怒火问。

舒林扭头看她,一双眼睛又亮又歹毒,“我哥哥身上的东西,还不是我开口就行了,你不是喜欢这味道吗?你喜欢我哥哥不就是因为他是纯阴吗?那我也可以,他不能满足你,我能。”

她看着舒林简直不可思议,他一直乖乖巧巧的,怎么如今变成了这样?

“你方才不是挺喜欢我的吗?”舒林伸手摸她的手臂,细细的慢慢的摸,“你亲我时都弄疼我了,你一定忍了很久了,我哥哥不在,我替他安慰安慰你不好吗?我不说出去,他一定不会发现的…”

她气的火气上涌,抓着他的脖子将他摔下榻去,气的她指着他半天不知道骂什么,只硬生生骂了一句,“滚!再多说一句老子将你卸开!”

舒林坐在地上,裸|着上半身,望着她竟笑了,“好啊,你杀了我啊,你要是敢就杀了我啊。”他眼神里满是愤恨,“你不敢,你怕我哥哥不陪你睡!”

她怒不可遏,扯下榻上的金丝绳,抬手抽了下去,正抽在舒林的脸上。

舒林痛呼一声,被抽的缩了缩,那白白嫩嫩的脸上便多了一道渗血的红痕。

“你平日里就是这样对舒郁说话的?”她将金丝绳缠在手间,气的发抖,“舒郁百般呵护,竟养出了一条白眼狼,若不是为了舒郁,老子早将你和你那老子一同烧了!”

他浑身一颤,紧紧抓着地毯道:“是啊,你早该将我和我父皇一起烧了,你总有一日会后悔你当时的决定。”他抬头看她,“你害得我们国破家亡,害得我生不如死,我竟不明白舒郁怎么还会对你不忍心?”

舒郁太宠他了,宠的不知天高地厚。

“老子今日就替舒郁好好教训教训你,教教你什么叫知恩图报!”她挥手一绳子又抽下,她力道用得极大,绳子像鞭子似得落在他肩膀上,啪的就扯开了他的皮肤,血一珠珠的就涌了出来。

他吃痛,低呼着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