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白月光 作者:缓归矣

文案:

所谓白月光,便是可望不可即的人,一直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前世,许嘉宁是邵烽强留在身旁的白月光

邵烽爱她入骨,许嘉宁恨他入骨

重回十八岁,尚未遇见邵烽时,许嘉宁发誓,绝不再成为他的笼中鸟

秉承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

手握技术的许嘉宁找上邵烽的宿敌席泽

许嘉宁略带忐忑:你愿意投我吗?

席泽舔了舔嘴唇:全副身家都送你!

起初,许嘉宁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盟友,万一再被邵烽看上,他要强夺,可以借力

后来发现,她好像惹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

四九城皆知,席泽和邵烽是水火不容的宿敌

不过二人自持身份,君子动口不动手

直到有一天,有人看见两人打起来了

阅读提示

① 重生苏爽文,女主真的很苏

② 女主IT女神,实力与颜值齐飞

一句话简介:白月光她重生了

内容标签: 重生 甜文 逆袭 时代新风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嘉宁

☆、第 1 章

“许老师啊?你们去江边找找,许老师没事就喜欢去那走走。”编着竹篮的年轻姑娘酡红着脸指了指方向,有点不敢正眼看人。

高大英俊的男人眯眼眺望,脸色十分可怕,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冷笑一声,大步离开。

“谢了啊,美女。”落后一步的程雁鸣抽了两张粉红色钞票放进竹篮,大步追上去。

不知哪户人家的窗口,飘出哀婉凄清的歌声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

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

程雁鸣觉得这歌词写的太他妈扎心了,一抬头,发现邵烽停住不动了。

邵烽满眼讽刺,她很喜欢这个歌手,他还说好陪她去看演唱会。一转眼,她跑了,一跑就是一年又两个月,429天。

一看他的脸,程雁鸣就觉得一股冰寒顺着脊椎骨往上窜,他望了望邵烽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好声好气地劝:“来之前怎么说的,人平平安安找到就好,见了面好好说,不许发火。人为什么跑,还不是被你吓的,你就不能对人好点。”

邵烽霎时烧红了眼,彷佛有两簇火苗在烧,怒吼:“我他妈的对她还不够好,老头子都不敢甩我巴掌,她打我多少次了,我哪次还手了,我对老头子都没这么低声下气,就她,就她!”

程雁鸣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大跳,摸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来气:“行啊,有本事待会儿你对着人大吼大叫,气不过再打一顿,往死里打。”

邵烽哽住了,死死瞪着程雁鸣。

程雁鸣暗骂一句纸老虎:“好了,对我吼两句就得了,待会儿见了人收起你那暴脾气,记得卖惨,说说你这一年为她茶饭不思白头发都长出来了,还把她弟弟照顾的妥妥的。师妹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得软着来,你说说你,我早就劝过你,手段温和点,凡事顺着她,别横冲直撞,喊打喊杀的。”

邵烽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要是顺着她,她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程雁鸣怔愣当场,再回神,只能看见邵烽的背影了,他赶忙追上去,心里有点乱,忍不住骂了一声操。

不一会儿,视野内出现一道立在江边草地上的单薄身影,程雁鸣扭头看邵烽。邵烽僵在原地,身体微微战栗,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捏紧,骨节发出咯咯声,彷佛在竭力压制情绪。

程雁鸣心里打了个突,正要开口劝,却见邵烽双手拍了拍脸,生拉硬拽出一张异常温和的笑脸,迈开长腿大步前行。

望着滔滔江水的许嘉宁若有所觉,回头一望,脸上血色刹那间褪尽,面孔白的几乎透明,彷佛白日见鬼。下一瞬,她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跑。

邵烽勃然色变,硬挤出来的笑容被暴怒取而代之,拔腿就追,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许嘉宁方向徒然一转,奔向江边。

“停下!宁宁!停下!”邵烽浑身的血一凉到底,脸上出现罕见的惊恐。

几步外就是波涛滚滚的江水,许嘉宁扶着膝盖剧烈喘息,喉间一片火辣辣:“你别过来。”

邵烽声音又沉又哑,伴随着微不可见的颤抖:“宁宁,那里危险。”

他向前伸出手:“宁宁,过来。”

“你别过来。”许嘉宁后退了一步,人几乎悬空在江边,冷冷看着他,目光中有恐惧也有厌恶。

她身后就是汹涌澎湃的江水,裹挟着摧枯拉朽的力量。似乎下一瞬就会有一个浪头将她卷下去,邵烽心惊肉跳,连忙后退几步唯恐刺激到她:“我不过来,宁宁,你站进来一点,那里危险,你进来一点。”

许嘉宁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邵烽心跳如擂鼓,咽了下喉咙:“我这就走,我马上走。宁宁,你喜欢待在这就继续待在这,我保证不打扰你的生活。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逼你的,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只要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我不会带你回去的,我发誓。”

邵烽无比真诚地看着她,一边说一边缓缓后退:“我这就走,我走了,我真的会走,你进来一点,别站在那。”

忽然一阵风来,吹起许嘉宁的长发,骇得邵烽呼吸停了一瞬,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滚了下来,语气近乎哀求:“宁宁,你别站在那,你走过来一点,那里危险。”

才赶到的程雁鸣吓出一身冷汗,挤出笑脸:“师妹啊,我保证会带他走,保证不让他打扰你,你看……”

“他不会。”许嘉宁打断了程雁鸣。

程雁鸣噎了噎。

“我会。”邵烽掷地有声,他深吸一口气,揉了一把眼睛,揉出几分潮湿,声音也变得沙哑,声哽咽,“宁宁,这一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喜欢你啊,喜欢就是希望那个人开心,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你想离婚就离婚,想工作就工作,想去哪就去哪。”

邵烽苦笑一声,低了低头,遮住眼底闪现的阴鸷,再抬头,眼里已有泪光:“我会走的,知道你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夕阳沉在山峦之间,天边朝霞红彤彤一片,为山川、河流、村落上抹上一层流光。

沐浴在霞光中的许嘉宁遥望村庄里的袅袅白烟,忽尔微微一笑。

那笑晃了邵烽的神,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初见她那一幕。

那天他代替临时有事的程雁鸣去京华大学参加公司赞助的《全国大学生计算机竞赛-总决赛》,程雁鸣对他母校的事向来上心,觉得派个经理档次不够,正巧回燕市的他就被拉了壮丁。后来,邵烽无比感谢死乞白赖的程雁鸣。

她站在台上,扎着高马尾穿着修身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钟灵毓秀,端庄清雅。笃定的发言,从容的神态,自信的笑容,整个人都在发光,吸引全场目光。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心口不知怎么地怦怦直跳,一团火苗从下腹蹿上来,直往心口烧!

许嘉宁眼底渐渐浮现一丝悲凉:“走了你还会回来,你怎么可能放过我。”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邵烽终于忍不住,撕开温情脉脉的伪装,露出狰狞的獠牙:“你敢跳,我就把你弟弟从这里扔下去。”

邵烽眼底都红了,死死盯着她,眼神简直要吃人:“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一时之间,只剩下江水奔腾的轰隆声,江风凛冽,刮痛人脸。

许嘉宁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人渣!”

“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人渣来着。”邵烽笑起来,只是这笑里没有半点笑意,反而有一种自暴自弃的味道。他不想威胁的,太伤感情。

邵烽一步一步走向许嘉宁。

在那一步又一步里,呼吸被无限延长,许嘉宁想后退,可双脚犹如生了根,寸步难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逆光走来,犹如一头噬人的怪兽。

邵烽停在她面前,抬起手摸了摸她苍白冰凉的脸,下一瞬,用力把战栗的人按在怀里,力气大的像是要把人嵌进骨肉,邵烽贴着她耳朵,咬牙切齿:“宝贝儿,我们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许嘉宁似乎自言自语般说。

邵烽神色变得极为温柔:“傻姑娘——”

许嘉宁弯了弯嘴角,猝然用尽全身力气抱紧邵烽扑向江面,长裙在半空中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两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坠入奔腾的布满暗礁的江里。

*

许嘉宁惊魂未定地喘息着,惨白的脸上布满冷汗,就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溺水的痛苦中缓过神。

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鸡鸣狗吠鸟叫人声不绝于耳,满满的人间烟火。

她还活着,许嘉宁伸手盖住眼睛,如果这是一场梦,她希望再也不要醒来。

遇见邵烽前,她一直认为自己的人生会是这样:毕业后找一份喜欢并擅长的工作,然后找一个温柔善良的爱人组建家庭,生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让他(她)享受她不曾体会过的幸福,一家人平安喜乐一生。

可邵烽斩断了她对未来的所有希望,胁迫、掠夺、困囚如影随形,他口口声声喜欢,却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和他一样平等自由的人。那不是喜欢,那是狩猎者居高临下的独占欲。

她反抗过、挣扎过、逃离过,可一一失败,终于走投无路。她不想死,可她更不想生不如死。

被抓回去后,她会被迫生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她会爱这个孩子还是恨这个孩子?

如果爱,那她这一生都再也无法摆脱邵烽,也许哪一天她就不知不觉遗忘伤害,认了命,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如果恨,那她终于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无论哪一种,都让她毛骨悚然。

可邵烽连死的自由都要剥夺,那就一起去死吧。

邵家人再恨,她已经偿命,他们不至于迁怒旁人,整个邵家只有邵烽干得出迁怒无辜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良久,心跳呼吸终于趋近平缓,许嘉宁慢慢坐了起来,视野内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再一次让她眼眶发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上一瞬还在激流中沉浮,下一瞬她便身处殡仪馆。

十八岁的许嘉宁哭晕在火化炉前,醒过来的却是二十五岁的许嘉宁。

她在想,是不是妈妈在天上保佑她,让她重来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

今天是个好日子,适合开文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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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许嘉宁木然跪在灵堂前,望着桌子上的黑白遗像,照片里的人绷着脸,看起来有些严肃。其实院长妈妈最是和蔼的性子,只是她不习惯照相,面对镜头就浑身不自在。

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次高考她发挥得极好,市理科状元省探花,成绩一出来,排着队请她当家教传授经验的人络绎不绝,那时候的她以为自己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伴院长妈妈,所以一直留在市里做家教。不曾想,身子骨向来健朗的院长妈妈会猝死在睡梦中,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这一世,她还是没来得及。为什么不让她早回来两天,那她就能再见院长妈妈一面,也许还能避免悲剧的发生。她终于有能力报答她,她却走了。

许嘉宁失声痛哭,像是要把前世今生所有的委屈遗憾痛苦通过眼泪宣泄出来,直到眼泪再也涌不出来,她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无声说道:我和弟弟在这边会好好的,您在那边也要好好的。

*

福利院坐落在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内,小县城经济落后,福利院规模条件也很一般,外墙斑驳油漆脱落,透着一股子衰败。

不过在好几家报纸报道了许嘉宁这个高考状元后,福利院陆陆续续收到了很多来自善心人的捐赠,上面也拨了笔款项下来。只等过了暑假,孩子们去上学了便翻修。

新上任的赵院长正背着手在院子里东瞧西看琢磨着怎么翻修,见了许嘉宁招招手示意她过来,近了看清她红肿的眼眶,无声叹了叹。老院长这一走,这孩子的天就塌了一半,宁宁是真的把老院长当妈。她长得好又健康,小时候好几户条件不错的人家有意收养她,可她就是不答应,她们都知道,她是舍不得老院长。

“赵姨。”许嘉宁低低唤了一声,福利院来来往往这么多员工,可在她心里妈妈只有一个。

她是院长妈妈在铁轨边的雪地里捡回来的弃婴,要不是院长妈妈眼尖,她早已经无声无息的死在雪里。也许要等雪化了之后,才会被人发现。

院长妈妈把奄奄一息的她送到医院,骨折和肺炎,要交一千押金医院才收治。在那个年代,一千块钱无疑是一笔巨款,院长妈妈东拼西凑才凑齐,把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她的命是救回来了,院长妈妈的婚姻却完了。她的丈夫再也无法忍受她把绝大部分的时间精力工资用在福利院上。那一千块钱成为压弯他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欠院长妈妈太多太多,没有院长妈妈,就没她这个人。

“好孩子,你这样,老院长走的都不安心,她最疼你了,可见不得你这么伤心的。”赵院长怜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揽着她去了办公室,递过去一张银行卡,“这是你存在老院长那的钱,你收好了。”

这孩子高考拿了好几万奖金,省里市里县里学校都有表示,她留了一年学费和生活费,剩下的全部交给了老院长,道是给弟弟妹妹们用。

老院长哪肯收下,娘儿俩扯了半天皮,各退一步,一半给院里一半老院长替她存着。

许嘉宁没有客套,接了过来,这笔钱她有用场。她大学读的是计算机专业,她需要一台电脑来做事。

安慰劝勉了一番,赵院长让许嘉宁回去休息,这么两天功夫,整个人就瘦了一圈,小脸苍白,看得人心疼。

回到房间,许嘉宁洗了把脸,翻出纸笔记录脑海中的重要事件。

头七过后,许嘉宁准备和张开放好好谈一下。张开放也在福利院长大,却不是福利院的孩子,他是院长妈妈唯一的孩子。说来造化弄人,离婚后第二个月,多年无孕的院长妈妈发现了两个月的身孕。

一直以来,许嘉宁都对他抱着深深的歉疚,若不是因为她,他会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倘若没有他们这些人,他能享受到一份完整的母爱。所以打小她就带着他玩,张开放也喜欢黏着她,两人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

“宁宁姐。”张开放进了屋,他已经从那种彻骨的悲伤中走出来,走的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许嘉宁示意他坐下,问起他去温市打工的事。他刚中考完,没考上任何学校,也不愿意复读,而是想出去打工。

“阿坤哥他们都在温市那边,一个月能挣七八百。姐,你安心读书,赚钱有我。” 曾经稚气懵懂的少年,彷佛在一夜之间长大。

许嘉宁眼睛一酸,眼泪差点当场落下来,当年,在温市打工的张开放无数次在电话里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他还一直让她专心读书别浪费时间做兼职。

眨了眨眼,许嘉宁把漫上来的酸涩憋回去,再次劝他考虑复读,她知道读书的好处。

“姐,我知道你和妈,”张开放哽咽了下,继续说道,“可我真不是读书的料,我看见书就头疼,不是说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世上也不是只有读书这一条出路。”

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却是普通人最好的出路。当年,张开放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两年后对她说:姐,我真后悔没多读几年书。

许嘉宁知道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他还太年轻,没吃到读书少的苦。便转了话头,试探着问他:“那你有没有想过去燕市找工作?”

“啊?”张开放愣了愣,“燕市?”

许嘉宁看着他,慢慢说道:“燕市机会比温市多,工资水平也更高,你就不想去闯闯?”

张开放皱起眉头:“可去了燕市,我能做什么,我们在那边又没什么熟人,我上哪儿去找工作。”

关于张开放的工作,许嘉宁已经有初步的打算,眼下却还不方便说出来,她只能道:“燕市正处在高速发展期,只要用心找,多得是工作机会。你还年轻,完全可以去更大的地方闯一闯,实在找不到,再去温市找阿坤哥他们也不晚。而且你去了燕市,我们俩就能做个伴,互相照顾。”

最后一句彻底说服了张开放,他想宁宁姐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燕市,心里肯定没底,自己去了的话,宁宁姐就会安心不少。万一有个什么,自己也好搭把手,起码多个商量的人。况且在失去母亲后,他心里也更愿意离她近一点。

当下张开放就道:“那我去燕市看看。”

许嘉宁欣慰地笑了。

她之所以要让张开放去燕市是为了避开三年后那桩祸事。虽然是三年后发生的事,但是她想把悲剧扼杀在摇篮之中,她怕到时候再提醒就晚了。

前世,张开放去了温市打工,还在那边谈了个女朋女,感情稳定后,准备带来见她。

万万没想到乐极生悲,那女孩的前男友发了疯似的拿着刀找上门。为了保护女友段晓悦,张开放失手伤人致死,自己也被对方捅了一刀不得不摘除一个肾脏。而被他护下的段晓悦,却在各方压力下,给出了极为不利于张开放的口供。

自卫杀人成了故意杀人,故意杀人最高可判死刑,明知道这个结果,段晓悦还是选择了颠倒是非黑白。盖因死者的家族是乡里一霸,在他们老家那一亩三分地上,宛如土皇帝,段晓悦家里很多人都在死者亲属手下打工。段晓悦不敢得罪那一家,此外她家里人还拿了那家人给的好处费,于是她舍弃了张开放。

也是那时候,许嘉宁才知道,段晓悦和死者是同乡,两家已经过了彩礼订了婚,段晓悦却在结婚前夕跑了,跑到了温市遇见了张开放,这是张开放也不知道的内情。

眼见着案子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想办法入侵了那家人的电脑,控制了摄像头,结果真让她拍摄到一些见不得人的黑料。

她把这些视频音频全部放到网上,买了水军炒作,终于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