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叶韬等人都在郝光光的院子里吃的饭,一堆人挤在院子里热闹极了,叶韬自小什么美味没吃过?但这一次却吃得格外开心,虽然饭菜不及他家中厨子做得美味,但重在心意,自这些饭菜中他尝出了热情与真心。
这顿饭宾主尽欢,几位好酒的大叔拉着叶韬拼起酒来,越喝他们对叶韬印象越好,最后几人全喝趴了,叶韬还不见醉意,如此酒量顿时令所有爷们儿,包括奶还没断干净的男娃子都对其肃然起敬,直呼这才是真爷们儿!
热闹过后免不了离别,众人依依不舍地将叶韬他们送至山脚下,几位大娘拉着郝光光的手,眼眶红红的,一遍又一遍地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嫁了人后要做个好妻子云云。
郝光光上了马车,红着眼睛对一众关心她的邻居道别,下次再见得一年后了。
拜别众人后,叶韬上了马车,将抹眼泪的郝光光拉进怀中安抚:“哭什么,又不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别的女子嫁人后三五年都不见得能回娘家一次,我许你一年陪你回来一次还不满意?”
“满意,就是忍不住想哭。”嫁人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郝光光难免会有些彷徨。
“别哭了,小心宝宝笑话你。”叶韬抬手为郝光光擦去眼角的泪珠,觉得自己像是在照顾爱哭的女儿,念头一起立时冒了一身鸡皮疙瘩。
郝光光怕影响了肚中的孩子,不敢再哭,拼命止住泪意。
为了转移郝光光的注意力,叶韬笑着道:“我出门前子聪已经发话,若这次你不想个好法子哄他开心,他就再也不喜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生旦节快乐~~~
毛没了
马车行驶速度较慢,因要照顾着郝光光的身体,且挑平坦的路走于是绕了远,本来四天的路程这下起码要花费六日的时间。
不是没有想过走水路,只是水路容易晕船,这对孕妇来讲更是煎熬,是以行程紧赶慢赶的差不多也得在腊月二十**到家。
赶路紧急,一行人都不得休息,郝光光与叶云心累了就在马车上睡,赶路的几名侍卫轮流换班,一半赶路一半在路经镇上的客栈睡一晚,天亮时再追上队伍。
宝宝这几日到是挺体贴,没有因为不停地赶路而折腾郝光光,累了就喊一声让马车停下来,下地走几步松缓下筋骨。
郝光光不敢埋怨什么,实在是时间紧迫,总不能除夕夜在路上度过。
那个小丫环没有随郝光光同行,而是留在了别院,路上没有带丫环,于是伺候郝光光的活计便落到了“待罪之身”的叶云心身上。
白天时叶韬骑马赶路,晚上则抱着郝光光在马车内睡觉,叶云心在另外一辆档次远不及郝光光所乘的马车内休息。
“光光,我是有错,回去后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看在要过年的份儿上,你就别气我了好不好?”叶云心伺候了郝光光三日,期间郝光光态度一直淡淡的,叶云心的心便一直七上八下,眼看着离叶氏山庄还有不到一半的路程,郝光光还没有原谅她,急得她都没心情搭理东方佑了。
郝光光最近因为爱情的滋润变得大度了,已经不将叶云心企图出卖她的事放在心上,只是缺个台阶下而已。
听到叶云心的话,郝光光停下吃酸梅的动作淡淡地道:“我也非不讲理之人,看在你回去过完年就要受苦的份儿上我暂且先原谅你。”
看在你回去过完年就要受苦的份儿上…叶云心闻言嘴角抽搐了两下,在郝光光投射过来的不悦视线中连忙收起不满,摆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大呼:“光光你真是个好人,你是天仙,我喜欢死你了!”
“肉麻兮兮的,少恶心人了。”郝光光嗔了叶云心一眼,眼珠子转了下突然道,“若想我完全原谅你不是不可,但有条件。”
“什么条件?”叶云心这几日快愧疚死了,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与郝光光能像以前那样友好自在。
“帮我想个能哄得子聪不生气的好法子,若是法子有用我就不气你了。”郝光光想了一路都没想到什么好法子能哄叶子聪开心,先前哄骗叶子聪的法子已经不能再用,新法子又想不出来,烦恼了好几日。
叶云心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光,扬唇轻笑,指了指郝光光的肚子道:“这还不简单?告诉少主你不久后就会送给他一个弟弟或妹妹不就成了?”
郝光光一脸鄙夷地望向得意忘形的叶云心:“你怎么就确定子聪会喜欢弟弟妹妹?”
“为何不喜欢?少主自幼就没有玩伴,很孤单的。”
“那是你的想法,并非所有小孩子都喜欢有弟弟妹妹分享爹娘的宠爱的。”郝光光托腮愁道,她可没忘记刚认识叶韬父子时,叶子聪因为叶韬要娶妻而闹脾气离家出走!后来她无意间还听叶子聪抱怨过说叶韬平时待他太过严厉,若是有了后娘和后娘生的弟弟妹妹,他就更别想自叶韬身上得到多少温情了。
“是吗?我就喜欢兄弟姐妹多多的,分享了爹娘的宠爱怕什么,起码儿时不会寂寞啊。”叶云心不解地说道。
郝光光白了叶云心一眼,毫不给面子地说道:“换个法子吧。”
叶云心困惑,不去管郝光光的臭脸辩解道:“不管以后你与韬哥哥还有多少宝宝,少主的地位都是不会变的,我想韬哥哥也不会因为有了其他孩子就忽视少主,所以你的顾虑根本不存在。”
“我说换个就换个!”郝光光被质疑不高兴了,孕妇脾气本来就善变,叶云心这个处于“待观察期”的笨蛋还反复顶嘴。郝光光眼睛瞪得溜圆,这十来日因胃口不好吃得少导致清减了些许,衬托得她那双杏眼儿更大了,这么一瞪还真有点几分威慑作用。
叶云心被瞪得猛地打了个激灵,暗怪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赶忙道歉:“光光你别气,我这就想,争取想个好点子出来!”
“哼。”郝光光不再理会叶云心,开始想自己的事,为防以后叶子聪会心里不平衡,宝宝生下来后她一定要让叶韬对叶子聪好点,手心手背都是肉,绝对不让他偏向任何一方,这样就不用担心宝宝以后会被心理不平衡的叶子聪欺负。
叶云心与郝光光一起想,想了很久都没想出好法子来,到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光光。”叶云心脸色凝重地唤道。
“什么?”
“你可有想过这次我们逃走庄中的人会对我们有何看法?”
郝光光不明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们逃走,害得韬哥哥生气,庄中的人肯定都没讨得好去,上次你逃跑时就已经令他们颇有微词了,这次想必韬哥哥的怒火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郝光光听明白了,心一突,这些她都没有想过,上次逃跑回去后不见那些下人们对她有意见,而这次逃跑她是抱着再也不回去的想法的,于是更不会想得长远,此时被叶云心一提,顿时一身冷汗。
见郝光光脸色发白,叶云心赶忙安抚:“别怕,兴许是我想多了,他们不敢也不会对你有看法的。”
摇了摇头,郝光光皱着眉道:“不用安慰我了,这次是我的错,回去后我想办法平抚他们的怨气吧。”
晚上,叶韬如往常一样上马车睡觉。
郝光光心事重重,望着不停赶路却一直精神抖擞的叶韬发呆。
不知是以前没仔细看过他的脸还是因为其它,总觉得叶韬最近好像越来越好看,越来越有男性魅力,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有心事?”叶韬察觉到郝光光不对劲,开口询问。
“嗯。”见到了叶韬,郝光光一直烦乱的心稍稍平静了些,倾身抓住他的胳膊问,“我与心心逃跑的事,你迁怒了庄上其他人没有?”
叶韬何等精明,郝光光话一出口他便知道了她在烦恼什么,俊眉一扬,似笑非笑:“若是你在广发请帖,所有人都知你即将成亲之时新娘子突然逃了,你说说你是否会无动于衷?嗯?”
郝光光理亏,心虚地松开抓着叶韬胳膊的手,感觉到叶韬灼人的视线一直徘徊在她的脸上,莫名地感觉到不自在,纠结了片刻,最后实在是不放心,深吸一口气对上叶韬意味不明的视线继续问:“你是否将他们都处罚了?如何处罚的?”
叶韬看了眼郝光光,没回答她的问题,将叠好的褥子拿过来一一铺好,宽大的双人棉被展开铺在褥子上,随后开始脱起衣服来。
“你到是说话啊!”郝光光怒了,抄起叶韬脱下放好的披风向他的头上扔去。
叶韬手随意一伸接住了外套,清冷的目光在郝光光身上淡淡一扫,成功将郝光光脸上的锐气吓去几分。
郝光光强迫自己忽略因叶韬的冷眼而加速的心跳,腹诽着叶韬的喜怒无常,这几日他对她很是迁就,迁就得令她忘了他“恶性”的一面。
见郝光光老实了,脱好衣服的叶韬钻进被窝慢不经心地道:“你担心庄内下人们会迁怒你?”
郝光光没好意思点头,只是眉眼间的焦虑算是回答了叶韬的话。
叶韬轻轻一笑,伸手轻轻一带将郝光光揽入怀中,一边脱起她衣服一边道:“你觉得我像是那么没有分寸之人?下人们对女主人心存芥蒂对叶氏山庄可没半点好处。”
“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有惩罚他们喽?”郝光光一扫先前的烦闷,双眼亮晶晶地望向叶韬。
勾了勾郝光光的鼻子,叶韬看着她惊喜的模样好笑地摇头道:“现在知道着急了?当初逃跑时怎么就不长点脑子多想想后果?”
那是逃跑时就没想过要回来!郝光光当然不敢这么回答他,见叶韬说来说去都不说到重点上,急得她腮帮子鼓起来,瞪着叶韬道:“好了,我错了,向你道歉还不行?叶大人您就行行好告诉我吧!”
叶韬不再逗郝光光,收起玩笑正色道:“你所担心的事我早就考虑到了,只是让他们辛苦些不停地出来寻你而已,伤筋动骨的惩罚到是没有,不用担心他们会记恨你。”
郝光光闻言松了口气,嘴角刚向上扬起一点,就因叶韬的接下来的话而顿住。
“虽没有滥罚无辜,但看守不利的人自不能轻易放过。”叶韬趁着郝光光提心吊胆的功夫快速将她的外衣都脱掉,然后搂着她一同躺下来。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郝光光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告诉你也无妨,如兰她们被赶去洗衣房做事了。”将她们每人打了五十大板的事隐去没说,“你房中的丫环已经换了人,若是你再逃跑,那这三个丫环可就没有如兰她们幸运了。”
狼星被罚得最狠,不过叶韬没有说,他知道郝光光对狼星素来无好感,若是告知她狼星的事,她恐怕不但不愧疚反到会鼓掌庆幸。
“什么?如兰她们被赶去了洗衣房?”郝光光大惊,如兰她们伺候起她来向来很上心,挺可人的小姑娘,现在正值寒冬,这娇滴滴的三个小姑娘由一等丫环一下子被贬成三等丫环去洗衣服…
“嗯哼,有意见?”叶韬闭上眼心情颇好地反问,马车在行驶,躺在行驶中的马车内睡意来得更快。
郝光光老老实实地窝在叶韬怀内,攥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小声提议道:“我已经乖乖随你回去了,可不可以将她们再调回来?”
“说出去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将她们调回来我可还有威信在?”叶韬断然拒绝。
“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跟她们没关的。”
“没看住你就是她们失职,我养她们这群失职的奴才有何用!”叶韬声音冷了下来,语气中表明了不想再谈这件事。
郝光光张了张口,最后咽下要求情的话,唯恐惹怒了叶韬会给如兰她们带来更坏的下场。
马车缓缓行驶,叶韬没多久便睡着了,郝光光想到如兰她们就愧疚得难以入睡,暗自想着回去后给她们送去些银钱补偿下她们,还要交待管事婆子暗中多照顾几下,待什么时候叶韬不气了再偷偷将她们自洗衣房调出来。
一路辛苦,在经历过淘气孩童放爆竹差点儿燃着了马车还有经历过两次强匪打劫后,叶韬一行人终于在腊月二十九下午回到了叶氏山庄。
叶氏山庄布置得很有过年的气氛,庄内挂满了大红灯笼,人人脸上都挂着笑,新衣服已经发下,只等年三十当天再穿上。
郝光光回去后还没等休息一下,老管家便带人呈上魏家送来的年礼给她过目,都是送给她的,一件厚实的貂皮大衣还有几样最近流行的新款首饰,这些东西加起来有不少钱。
“这是魏大人写给夫人的信。”未被拆封的信递至郝光光手中,郝光光知道她失踪期间魏家也一直在派人寻她,不仅叶韬的人寻到了她家乡,魏哲的人也寻了过去。
叶韬找到她后给魏哲的人送去了口信,那些人想拜访郝光光无果后便打道回府了。
郝光光将信收了起来,暂时没有看的意图,一路奔波,坐马车坐得浑身酥软,只想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主上有事要忙,让夫人先行休息,老奴就不打搅了。”老管家说完后就要退出去,叶韬已经发话,自今日起要改口称郝光光为夫人。
郝光光立刻叫住老管家,在对方询问的视线中一脸歉意地道:“这次我出门连累了心心,害你们担心着急,对不起。”
“夫人哪里的话,心心那丫头是什么性子,老奴这个当祖父的可了解得很,定是她出的鬼主意,而且她当时留的信上已经说明是她自愿离家出走的,与任何人无关。”老管家脸上带了丝微笑,安慰道,“夫人无须自责,老奴一家人心中亮堂得很,没有人会责怪夫人,要怪只怪心心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老管家这么一说郝光光反到更不自在了,站起身郑重地对老管家抱了下拳道:“叶总管无须为我开脱,总之这次的事是我有错在先,这声抱歉您就收下吧,看在我的面子上,回去后也别再太责怪心心。”
老管家慌忙回了郝光光一礼,紧张地道:“哪有主子向奴才行礼的道理,真是折煞老奴了。”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叶管家走后,新来的三个丫环伺候郝光光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准备将郝光光扶床上去歇着时,叶子聪院内的丫环战战兢兢地拎着鸟笼过来,进房后因害怕而结结巴巴地道:“夫、夫人,少主让、让奴婢将八哥还、还回来。”
已经掀开被子要躺下的郝光光闻言回过头,目光在接触到丫环手中的鸟笼后怒火陡生,杏眼怒瞪:“叶子聪呢?让他给我滚过来!”
胆小的丫环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手一抖,鸟笼子滚落在地。
小八哥就着笼子在地上滚了两圈,定□子后撑起晕眩的身体扑腾两下翅膀伤心地叫起来:“我的毛,我的毛,毛没了。”
屋内的三个小丫环捂住嘴惊讶地看着鸟笼内的小八哥,只见平日里有事没事就梳理自己羽毛臭美极了的八哥身上的毛都被剪光,成了一只丑丑的秃鸟…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这个文大概还有三万字左右了,猫不会烂尾的,抱抱一路追随猫的亲们~~
成亲
郝光光下地将鸟笼子提起来,拿到眼前就近看浑身发抖的小八哥。
平时活泼爱说话的八哥此时眼带忧郁,不停扑扇着光秃秃的翅膀哀怨着自己被剔去的羽毛,凄惨极了。
“还愣着干什么?将叶子聪带来!”郝光光看着可怜巴啦的小八哥,怒火蹭蹭往上蹿,这叶子聪就是故意的,这臭小子也太不乖了。
正打着咆哮的小丫环闻言更害怕了,嘴唇一扁,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夫、夫人,少主说他、他没空。”
“什么?!”郝光光提着鸟笼的手蓦地攥紧,双目圆睁,先前已经被叶子聪狠狠吓过的小丫环见状差点儿哭出来。
“夫、夫人饶命!”小丫环慌得就要磕头,被郝光光阻止住了。
“你怕什么啊,我又没生你气。”郝光光无奈,将小丫环拉起来,为防再吓哭人家,放缓语气道,“子聪都说什么了?你且说得详细些。”
看郝光光不再发火,小丫环松了口气,抹掉眼泪道:“少主说‘告诉那个动不动就逃跑的女人,有事让她亲自来见本少爷,让本少爷去见她?没门儿!’,奴婢没有不敬的意思,这是少主的原话。”
郝光光听得眉心直抽,咬了咬牙,最后在小丫环小心翼翼的目光下道:“将这个包袱带回去分给你们院中的丫头们,里面有些小玩艺,哪个婆子有小孙子的话,就将小玩艺送给她们。”
这包袱里的东西是特地给叶子聪准备的,都是南方的土特产,郝光光觉得小孩子应该会喜欢的就挑方便携带的买了些,然后还有一些孩子们感兴趣的玩具,本来打算休息过后就给叶子聪送过去,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小丫环望过去,一见到里面的东西就知是怎么回事了,犹豫着不敢拿。
“怎么了?”郝光光挑了挑眉,疑惑地问了句,结果只是很寻常的一个表情加问话,看在小丫环眼中却成了质问,吓得连忙拿过包袱,对郝光光千恩万谢之后匆匆离开了。
郝光光现在房里的三个丫环分别叫如颜、如喜、如玉。
如颜将郝光光扶回床上,小声问:“夫人,要不要奴婢过去请少主过来?”
“不用了,那小家伙要耍威风就让他耍去。对了,有没有方法能让小八哥尽快长出羽毛来?”郝光光担忧地望着笼内的小八哥。
“这…好像没有。”
这时,叶韬走了进来,问:“怎么了?刚刚子聪房里的丫头匆匆忙忙的在做什么?”
郝光光将手中的鸟笼子往前一送,抱怨道:“还能是什么?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
叶韬在瞧清楚鸟笼子里无精打彩的八哥后,嘴角抽搐了两下,抬手掩唇轻轻一咳,在八宝椅上坐下笑了起来。
“还笑!感情这不是你的宠物,如果被剪光毛的是你的‘闪电’,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闪电是叶韬最喜欢的那匹号称能日行千里的黑马,就是这次寻郝光光时骑的那匹。
叶韬摆了摆手,让屋内的三个丫环都下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拿起茶杯轻抿一口道:“气什么?当时你逃跑时不是留下一句话吗?可还记得?”
郝光光当然没那么快忘,白了叶韬一眼:“你提那事做什么?”
“你不是说敢欺负你的宠物就是你儿子吗?如你所愿,不久后子聪就是你儿子了。”叶韬笑得很欠抽。
“你!”郝光光气得咬牙,将鸟笼放在床头后下床走过来,在叶韬对面坐下,瞪着他威胁道,“他虐待我的宠物,我就要虐待他出气!”
叶韬一点不放在心上,笑意不减,目光在郝光光的肚子上徘徊着:“无妨,你虐待子聪,到时他就虐待你儿子出气。”
“我说正经的呢!”郝光光拍了下桌子,突然想起一件事,眨了眨眼一脸正经地问,“你说,我们成亲后我就是子聪的后娘了,天下间后娘与继子间很少有相处得好的,你就不怕我借机虐待你儿子?”
叶韬收起玩笑的表情,俊眸与郝光光对视,良久,问出一句话:“你会吗?”
郝光光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地回答:“当然不会。”
暖暖的笑意在眼底滑过,叶韬望着郝光光,唇角一勾:“我的眼光自是不会太差。”
闻言,郝光光得意一挑眉:“你这是在变相地夸奖我吗?”
“夸你?嗯,如你这般‘单纯’的女人并不多。”叶韬强忍笑说道。
见郝光光柳眉要竖起来,叶韬赶忙转移话题:“累了吧?躺床上去休息,平时你白天不是都要小睡的吗?”
“哼,本来是要休息的,结果都被你儿子气得不困了。”郝光光回头看了眼忧郁得趴在鸟笼里的八哥,恨不得将叶子聪揪过来揍一顿屁股。
叶韬看了眼因剔了毛而变得相当诡异的秃八哥,嘴角又抽搐了下,别开眼,又倒了杯茶道:“他为何这么做你清楚得很,你让他生气,他反过来就气一气你,很公平。”
郝光光张了张口想发脾气,结果发现发火的理由突然变得有些明不正言不顺,最后很不情愿地抿紧唇瞪叶韬。
“好了,去休息吧,想怎么出气你自己决定,不过出了气后还要哄哄子聪,难得那孩子喜欢你,没有像以前那样闹离家出走或是绝食抗议。”叶韬喝完了茶站起身要出去。
听到叶韬让她哄叶子聪的话,郝光光不平衡了,嗔怒:“我也生气了,他怎么不哄哄我来?”
“都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孩子气,你若是觉得自己比子聪小,那就让他哄你无妨。”叶韬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郝光光。
叶韬就说不出让她听起来顺耳的话来!郝光光气得不想说话了,站起身要回床上休息,边走边嘟哝着:“我就要欺负你儿子,让你笑话我!”
本是自己说着过嘴瘾的话,谁想叶韬耳朵尖,听到了,出房门前唇角微扬:“随你欺负,‘逆境’里长大的孩子早熟,前途不用人操心。”就像他小时候一样。
郝光光猛地回过头去,结果叶韬已经离开了,气恼地啐了一口嘀咕着:“说得好听,如果真欺负了,瞧你急不急!”
“欺负!欺负!出气!出气!”小八哥见叶韬走了,胆子大起来,站起身冲郝光光大声叫了起来。
“你也觉得我应该欺负一下子聪对不对?”郝光光提起鸟笼与八哥对视。
“我的毛,主人,我的毛毛…”八哥在笼子里伤心地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