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凝的心突的一跳,难不成父女之间还真有那什么感应?是父女之间的感情就会特别好?杨锦凝皱眉,那为何每次杨艺璇跑出去玩的时候她都没有感应,害得她要跑许多地方才找到这个家伙,想起都一肚子火。
“为什么喜欢?”
“他会给我买好吃的。”
“…”
难怪现在流行女儿得富养,不富养不行啊,要是你养了十几二十年的女儿被一个男人几百块钱的吃穿都哄去了不是亏大了吗?
杨锦凝用手指点了点杨艺璇的额头,这个小没良心的。但看在她今天帮自己的份上,还是要以鼓励为主。
“快去做作业。”杨锦凝拍拍杨艺璇的肩膀,让她进书房。
杨艺璇偷偷看了顾丞东一眼,又看看自己的妈妈,“你们是不是要说悄悄话?”
杨锦凝做了个手势,杨艺璇不敢停留了,背着小书包当好学生去。
让杨艺璇走开之后,杨锦凝才又走出去。她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当年是她自己说出那些话,也是她逼得他先提出离婚。哪怕那些其实都不是她的本意。他们之间,就好像两个对峙的竞争者,却不知道在比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只好乱碰乱撞。在得到伤口之后,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受伤了,却忘记了对方也在流血。
可人总归是自私的,毕竟伤口在自己身上,只有自己能感受到那真实的疼痛。
从他们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也就没有关系了。甚至她在想,会不会他也以为她就是那样的人,知道他一无所有后,在他最痛苦的时候给他一刀。那些都不是她想的,可她做了,用那样的方式。
我们常说,希望爱我的人能懂我,可却忘记了,我们不过都是凡人,看不透别人的内心,只能猜测而已。而大多数人,也不会花费时间只为研究一个女人的心思。
要求太高,总是在折磨别人的同时,也折磨着自己。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可她却依旧不想去接受别人。不是别人好与不好,不是别人优点不够缺点太多,仅仅是她不愿意。
她想等着这个男人出现,就像她曾做过的梦一样,有一天他会站在自己面前,而她会告诉他她为他生了一个孩子,一个很可爱的女儿,只是很可惜女儿长得和他不怎么像。
这些想象中的东西,通通被现实给击碎。无论她表现得多自信多潇洒,还是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不知道他如何看待自己。在她想着以惊喜的方式告诉他她生下他孩子时,他已经知道这个事实,并且依旧没有任何行动。
孩子,不会是让他立即就回到她身边然后过着家庭美满的筹码,可她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
她走到顾丞东身边,尽量让自己平和一些,“觉得这房子如何?”
住在这里主要是这个小区人多,热闹,她不想待在一个孤独的环境中,将自己当成一朵慢慢凋零的花朵,那样的寂寞太伤人了。
房子很整洁,看得出主人经常打扫和整理。东西一般放得比较高,应该是怕孩子当成玩具随意玩弄打碎。屋子里装饰品多而精致,主人应该对生活有着信心和希望…
他的目光落在杨锦凝身上,“还好。”
茶几上的茶还冒着几丝热气,他的目光落在杯子上,并未接过来喝,只是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沙发上摆放着两个抱枕,与沙发并非配套,像是自己绣好后订做的。他以前并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爱好,也是,他又不是真了解她。
杨锦凝咬着自己的唇,悲哀的发现他们之间竟然没有什么可说的,唯一的话题恐怕只是孩子了。而关于过去的那些,她要怎么开口说那只是她生气只是她发泄的一种方式,希望他去理解?然后他们就可以回到过去?几年的空白并非一个瞬间的距离,何况他们当初那么的不愉快…
见她似乎没有什么想说的,他的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为什么?”目光缓缓的放在她身上,没有带着别的情绪。
杨锦凝颦着眉头,皱痕又微微消散,她明白了他说的意思,“不知道。”
他想问她为何要生下这个孩子,在那种情况下。
她也不知道,可她就是想要生下,用这种愚蠢的行为来证明某些东西。
杨锦凝的目光从柔和转向有侵略性,心中的某些东西确定后,她带着一股儿坚持,“如果我当初告诉你,你希望我生下这个孩子吗?”
如果他能为这个孩子有一丝一毫的挽留,她也就有了拒绝离婚的最好借口,为何需要借口,因为她就是那样的人,没有台阶下,宁愿一错到底。
“杨锦凝,你把这个问题留给我,不觉得讽刺吗?”顾丞东冷笑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也转冷。他不是什么圣人,于是也记仇。
她一切都是虚假的,和他结婚是假,和他好好生活是假…既然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干嘛要为这样一个男人生孩子?所以他从未想过她会怀孕,就算有,她那种性格会将孩子留下?也许会除之而后快…
杨锦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也是,谁会相信那时的她是真想生下这个孩子?
她笑了笑,语气也变得随意,“我只是想,孩子也有你的一半,毕竟没有你,我也没法怀孕不是?所以这生不生也该通知你一声,省得你哪天回来发现我未经过你同意就打掉你的孩子,然后找我拼命。可我又偏偏没有你电话,也通知不了你,我就只好犹豫了。我不得不犹豫啊,生下来又没有父亲,我得一个人带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还会拖累我的人生。可我犹豫的时间有点长了。第一次怀孕嘛,没有经验,结果孩子长大了,不好做手术,我又怕死,就干脆生下来了。”
她在告诉他,不是她想生的,是没有办法,恰好刚好她没有办法不得不生下来。
“这些还有意思?”顾丞东嘴边的笑有几分嘲弄。
孩子已经出生,再去追问是如何生下,本身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可偏偏有人喜欢去做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那什么才有意思?”杨锦凝扫过他嘴角的笑,“我肚子一点一点长大,能感觉到里面有一个生命在跳动,有时候她还会踢我,那时我就想,管她是谁的孩子,反正只能出我肚子里出来就是我自己的孩子了,干脆就生下来。生之前,皮肤相当的不好,脸上总有些难看的东西,还好孩子出生后这些东西消散了。在医院生孩子时,我感觉我就快死了,原来生孩子真的那么辛苦。虽然其实在手术室时,我并没有多少知觉。可我天生怕疼啊,手术的伤口在麻醉药之后疼得要命…”
顾丞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点疑惑。
杨锦凝讽刺的一笑,“是不是又觉得我说的是废话?我就告诉你吧,我就是在告诉你我多么辛苦,受了多少苦。生了孩子还得坐月子,一个月都不能洗澡,最多擦擦身子而已…还有你以为这小家伙就那么听话?闹事的时候能气死你。顾丞东,我受了这么多苦把她养成这么大,你现在就捡一个现成的老爸当,你说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杨锦凝的话音落下,顾丞东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我们都是成年人。”都应该为彼此做的事负责,孩子是她愿意生下来,那她就得去负担后果。
她那些借口,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真正的主要原因就是她自己愿意生下,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你…”她想说他怎么就这么冷血?她自己做事要为自己负责,可也是他的孩子啊,他就不能表现出不安和愧疚吗?
其实男人这种动物,在很多时候都会被贴上冷血的标签,他们大多时候只愿意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或者自己认可的女人保驾护航,对于旁人,并不愿意多出一点柔情。
而现在,她杨锦凝也是他生命中的无关紧要。
她不再是他的谁,他凭什么去关心她难受与否?
别对一个不在乎你的人要求太高,他不会去做你想让他做的事。
这一刻,她想自己是真的受伤了。
他见孩子,不过是知道那是他的孩子,而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存在。他早已经放弃了她,很早很早以前。她却像一个傻子一般,期待着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出来,最终也只能让自己失望,什么都得不到。
她一直在做后悔的事,一直在做,却永远学不乖。
没有人有资格去要求另一个人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只能期待而
☆、第七十七页:矫情男女
杨锦凝沉默,这个世界上哪里就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分开了也就分开了,还真以为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你?还是你自己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顾丞东坐着也没有动,对他而言,分开了再和好,本身就是一种矫情。在一起时好好在一起,分开了也就分开了,这就是他的原则。他不问过去她究竟有没有付出感情,也不会问她的“报复”结果是否有快感,反正分开了,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再没有干系。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也许他不会主动出现在杨锦凝面前,他们之间仿佛又多了这种纠缠,说不清又道不明。
顾丞东起身,向书房走去。他之前见到小丫头似乎背着书包进去了,他走到书房门口,看着趴在桌子上摇头晃脑的小脑袋。小丫头也并未在做作业,拿着彩色笔在乱涂乱画着。偶尔立起来的脸十分生动。
看着不远处的这画面,他忍不住眉梢含笑。
小时候被人暗讽,还被顾淮东经常找些人来欺负,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做人得靠自己。如果自己不够坚强不够坚定,总会失败,他学着以自己的方式对待生活,他始终相信,他其实一直在原地,如果没有人将他推开,他不会远去。他的人生,即使已经够坚定,即使已经够努力的去获取,似乎还是以失败告终。
母亲为了能让他待在顾家,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最终依旧一无所获。他的初恋,即使爱他如生命,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残忍,最终惨淡离开人世。他不断的丰富自己,以获得顾家的大权,不断的找他人突破点,一步一步走上自己规划的道路,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的婚姻…他自嘲的一笑,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失败,前一刻对他说好好生活的人,可以在后一步告诉他——你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去医院,然后在一转身告诉他,那一切都是骗局而已,他自己犯蠢才会去相信。
每一次,他人生中的困境都是自己支撑着自己走过来,没有谁给他一点温暖,甚至他身边的人,也可以和别人一起来算计他。
如果还不长记性,那也许就不只是蠢了吧?
他不是神,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他也只剩下自己而已。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日子他是如何走过来的。也对,人都喜欢去仰望别人的成功,谁又会计较得到这些东西你付出了多少努力。
已经冷却空落的心,在这一刻突然有一股儿暖流进入。
小丫头似乎也看到了他,眼睛突然睁得圆圆的,放下手中的彩色笔,向他这边跑过来。小丫头蹲在他脚边,然后用手搓着她之前踢的脚印。其实她的力气很小很小,根本没有什么知觉,只有一点沾染上鞋底的灰而已。
小丫头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擦干净了,然后站起身,有些邀功一般看他。
顾丞东伸出手,捏捏她的脸,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他蹲□子,手摸着她的脸,“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我可听话了。”小丫头闪动着大眼睛。
顾丞东又摸摸她的头,让她继续去看书。
杨艺璇的那一脚,让顾丞东认清楚的也只是,这个丫头已经习惯了杨锦凝的这种生活方式,也习惯了这种生活。对于这个丫头而言,他才是那个闯入生活的陌生者,他没有资格去打扰她的生活。尤其是在她已经习惯这种生活状态下,而且又本能的依赖着那个女人。
顾丞东又站了一会儿,这才走出。
杨锦凝还是坐在原地,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总有这样一种男人,他们对过去的事不追忆半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如果是他的现任,应该会很幸福吧。如果是他的前任,也只能守着痛苦。幸福的来临,除了遇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还有你自己扮演着什么样的身份。
她在想,她之前那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会不会觉得她真傻?
又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有没有做什么,或者她想做什么,他不在乎,于是不关心,也就不会浪费时间去想。
这个世界,真不是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想要离开就离开,她想回来就回来,当主动权和决定权落在别人手中时,可真难受。
顾丞东看她一眼,似乎不准备再说什么了。
她原本以为,他会问她一些孩子的事,至少问一下日常生活。但也许这些他已经看到了,这里的环境,以及装饰,以及厨房是使用的频率。
她真想过,他会不会在知道这个孩子后,和她商量一下孩子的归属权,或许他会来和她争孩子的抚养权,然后她可以借这个机会缠着他。但他不,他似乎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是保持着这种态度。
这样的想法慢慢变了味道,谁会那么蠢来争抚养权,电视剧看多了。孩子这东西,在当今社会除了花钱还会什么?从吃穿住行到念书上大学,稍微争气点的研究生博士生,那都是一笔巨大的开资,何况等孩子一张大,翅膀一硬,谁还记得你付出过什么。拖着孩子,对以后组建家庭也是障碍…
她这样为他养着孩子,他心情好的时候就来看一下,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来也无所谓,然后他娶那位有钱有势的千金小姐,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另外的孩子。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他叫了她一声也没有听见。顾丞东见她这样,也不再开口,向大门走去。
听见他的脚步声,她似乎被惊醒了一般。
“你去哪里?”她看着他的背影。
顾丞东回过头瞧着她。
杨锦凝咬着自己的嘴唇,“时间很宝贵?那也留下来商量一下孩子的问题。”
“什么问题?”
“难不成你想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孩子你多久探视一次,什么时候能带她出去。一个月给多少抚养费之类的,凭什么我要为你养孩子?”她又露出那副不能吃半点亏的表情来。
顾丞东看着她这表情也不知道是觉得熟悉还是有几分惆怅,沉思了半响,才点了点头。
见他同意留下,她也松了一口气。她就是不能接受看着他的背影离开,那感觉太难受了,于是随便找出个理由来。
顾丞东坐到她对面,他的样子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如果真的要说出不一样,是一种感觉和味道吧,现在的他似乎比过去更有着“生人勿扰”的气息。
但他也不开口,似乎就等着她说话。
她咳嗽一下,忍不住喝了一口桌子上她瞎泡的茶,难喝得要死。突然想起他以前给她泡茶时的评价:给你六十分,算抬举你。
现在她肯定连六十分都没有了。
记性太好,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增加了难受的几率,还让自己惆怅无比。
“顾丞东,你别想着把孩子丢给我,然后你结婚生子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想都别想。”丑话得先说在前头。
“那你想要什么?”顾丞东抬抬眼,对她这番说词似乎并不在意。
“房子车子票子,我都要。”其实她没有想这样的…
顾丞东蹙了下眉,“那些东西在离婚协议后,你似乎没有资格再索取了。”
“我只是在索取抚养费,我养了你孩子这么多年,你难道不该给钱?”
顾丞东对她这种观点抱以嘲讽,“如果我不呢?”他笑了下,“你要不要去让法庭解决?需不需要我介绍律师?还是想要听到法官宣布我一个月给五百八百一千的?”
这点小钱,还不足以她每月所赚的零头。
杨锦凝的手紧紧捏成一团,那些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人都他妈的圣人。
“顾丞东,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就算我要,你也给得出手?谁不知道你现在傍上了邱盛名的千金,说你家财万贯也没错,让你给点钱和要死人差不多。”
顾丞东站起身,“你如果打算一直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那真没什么好说的。”他走了两步后,又转过头瞧她,“谁告诉你,我给钱不会死人?”
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让她疑惑。
如果她有认真仔细看那份离婚协议书,应该会知道,离婚之初,他已经将他能给予的都给予了,无论是顾氏的股份还是他的房产,所有的一切。
杨锦凝的手捏紧,在听到门被关上声响的瞬间,手一挥,茶几上的杯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杨艺璇从书房里跑出来,看见地上的玻璃碎渣,眼睛转了转,“妈妈,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她喉咙像塞了某些东西,可她又知道,那里没有东西。
“作业做完了吗?”她压抑自己的声音,不想将这小家伙吓到。
杨艺璇点点头,又四处看了看,像在找人,可看着杨锦凝什么都没有问。
杨锦凝挥挥手,“你去玩吧,妈妈休息一下。”
杨艺璇看了杨锦凝许久,点点头,却是去拿扫帚来,将地上的玻璃渣小心的扫起来。做完这动作后,很是开心的瞧着杨锦凝,“妈妈,你看看我有没有扫干净。”
杨锦凝瞧着自己的女儿,点点头,“很干净。”
杨艺璇这才心满意足的去玩了。
杨锦凝瞧着这小家伙的背影,蹙着的眉头许久不曾消散。就连这么小的孩子,也能做出这些懂事的小事。可她已经这么大了,做事依旧像一个孩子似的。无论做什么,首先都考虑着自己,不会去思考别人是不是有着隐情,也不会为他人着想。她只要自己过得好,从来都不曾付出。
你当然可以任性,当然可以幼稚,只不过是仗着有一个人可以接受你的坏你的好,可突然有一天,这个人不再接受,曾经的那些任性又该何去何从?
她咬着自己的手指,这一秒,心口顿顿的。
☆、第七十八页:让我先走
慕双菱口齿清楚的快速吐出一连串时间安排,包括接下来的几个会议,以及会议会商讨的内容,再就是下午会出席一个政府方面的慈善会。慕双菱说完,便打量着坐在她对面的顾丞东,他神情并未有何改变,让她很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讲话。停顿了几秒,她才又将几份文件放到顾丞东的桌子前,“之前的几个合作商,都同时要求终止合作,这是我整理出来的资料。”
顾丞东扫了一眼那些文件,手却并未有任何动作,丝毫也没有兴趣看一眼,“该按法定程序就行了。”
丝毫没有打算去挽回那些损失,哪怕损失的更多只是时效性。
慕双菱蹙着眉头,完全不解他对这件事如此的平静,略带着疑惑,即使他已经做出安排,该让对方赔偿违约金就直接走司法程序,还是站立在原地。
顾丞东见她没有走,眉梢微微一动,“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她摇摇头,“可至少…”还是闭嘴不谈,就算找出故意针对“盛恩国际”的人又能如何,该损失的也都损失了,也挽回不了什么。只是知道这个道理是一回事,心中的不服气却又是另一回事。
顾丞东并不谈幕后的人是谁,只是嘴角含笑,“这里有一个合作案,需要你的配合。”他甩过来一份文件,脸上的笑看不出是不是不怀好意,可让人起哆嗦。
慕双菱疑惑的接过文件,漫不经心的翻了几页,“这个和我的工作无关吧?”
“我觉得你最合适。”顾丞东看她一眼,里面有着别有深意,“而且你去了,成功的几率应该会很大。”
慕双菱变了脸色,抓住文件的手也开始泛白。男人有时候就一个德行,喜欢利用一切关系,也不管你喜不喜欢,直接附加到你的身上。
文件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只是那一家公司是…
看着慕双菱走出去,顾丞东又在她身后加一句,“我等你好消息。”那一脸的志在必得,让人挺抓狂。
慕双菱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后,顾丞东才拿起手机,迅速拨下老同学的号,“打算怎么感谢我?”
“得了吧,你。”坐在办公室的纪正岩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你会做没有好处的事?你猜得没错,‘从盛恩国际’宣布由你掌控大权开始,顾继东便私下见了许多‘盛恩国际’的长期合作商,以极为动人的价格挖人。如果‘盛恩国际’后续材料得不到供给,势必造成消费者的恐慌,并且怀疑其品质。要知道,现在最热门的话题是食品安全问题,尤其是奶粉…”
顾丞东点点头,“多谢你提供消息。”
“少来。”纪正岩没好气,“你说说你离开后给我造成多大的损失?狼心狗肺的家伙,这么快就忘记了是谁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你。”
“大恩不用言谢,这不是你说的吗?”顾丞东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