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母亲知道了父亲所做的那些事,前留面子,后不停的哭泣。外面的那个女为父亲生下了一个儿子,现想让父亲接他们回来居住,对孩子的成长有好处。

她听到那些男喝醉了笑言,叶金鹏和那个女一起很久了,那个女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早期的时候跟过一个男,生下一个女儿独自抚养。跟了叶金鹏之后,也生了一个女儿,叶金鹏原本只是想玩玩那个女,却不想那个女极有手段,让叶金鹏心甘情愿的养着她和她的女儿们,而到那个女生下儿子之后,便开始得寸进尺的要求叶金鹏给她买房子买车子,以儿子为借口,百般要求。

杨锦凝整日看着自己的父母不停争吵,终于有一天他们不再争吵了,因为叶金鹏决定离婚了。

叶金鹏原本准备给母亲一点钱,让她好好的生活。坐大厅里的女,身上穿着才从叶金鹏那里撒娇而来的貂皮大衣,逢就高傲的叹息,穿它一次可贵了,干洗一次要花一千多。

苏晴抬起头,“金鹏,给什么给,浪费。难道们的儿子不花钱吗?还是要省着点,不能给了外去。”

母亲因这句话气得发抖,将钱摔叶金鹏的脸上。

杨锦凝看着母亲站那里,跑过去拉着母亲的手,“要跟一起走。”她不要和那坏女生活一起,她不要留这里。

叶金鹏立即去抓着她的手,“锦凝,说什么傻话,乖乖的。”

苏晴见叶金鹏竟然还这样去拉那个的女儿,冷了脸色,“金鹏,做什么?”

叶金鹏抓着叶锦凝的手走过去,“晴晴,她是的女儿…”扶着她的头,“来,叫一声妈妈。”

叶锦凝恨恨的盯着苏晴,“她不是妈妈,不是。”

“这孩子…快叫。”

苏晴趾高气昂的斜着眼瞧她,“哎,就叫阿姨吧。”

她咬着牙关,就是不肯叫。

奶奶见她这样,拿出细小的竹子棒,打着她的手背,“快叫妈妈,否则把也赶出去…快点。”

她就是不叫,哪怕手上已经被打肿了,就是不。

她盯着那些应该被她称之为亲的,他们这一刻都是仇。

她不会原谅他们,永远。

她永远都不会叫那个女那两个字,她不配。

杨锦凝就是这么的倔强,即使痛也绝对不屈服,宁肯跟着一无所有的妈妈,也不愿意待那屋子中。

她跟着母亲回到外婆家去,外婆独自一居住,外公早已经过世,只剩下外婆一。外婆没有经济来源,终日去捡废旧品来卖,她就跟着外婆一起去,外婆背不动背篓,她就和外婆一起抬。

闲时,外婆总会拉着她的手,不停的哭,怎么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那种男,让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受尽了痛苦。

妈妈生了一场大病,终日躺床上。她开始学习自己做饭,学会自己洗衣服,哪怕菜并不好吃,饭常常半生不熟,衣服也常常洗不干净。但她都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学习,无论日子是多么的艰难,她都告诉自己,自己一定要活得很好,比任何都好。

这辈子,她都要努力的让自己获得最好。如果她一生和那家没有任何的交集,那就当他们好运。如果有一天,她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让他们痛苦,她绝对会毫不犹豫。

看着他们尝尝失去的痛苦,看着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就是这样一个,时时刻刻诅咒着那一家。

外婆她十三岁那一年去世,于此同时,母亲竟然和父亲联系上,并且此怀孕,不久也流产了。她靠着邻居家的好心帮助将外婆葬下,又得照顾流产后的母亲。白日还要去学校,晚上要给母亲熬药。

她去抓药时,常常欠钱。那个四十岁的男捏着她的屁股,一脸猥琐的看着她,“可以免了的药费,只要…”

她直接推开那个老男,一直往家中跑,可迎接她的也不过是躺床上脸色惨白的母亲。

第二天,学校,她接受了一直追求着她不放的那位小少爷,听说他父亲是政府的大官,有着不少权利。

那小男生对她很好,对她惟命是从,她顺利的得到了想要的医药费,靠着她自己。她开始对着别笑颜如花,也知道自己的魅力,无论那些女孩将自己说得多么不堪,多的是男生对她趋之如骛。

她游走不同男生之间,看着那些稚气未脱的小男生,一脸羞涩的站自己面前,只觉得好笑。其中不乏品学兼优老师心目中的乖宝宝,依然会怯怯的看着她,一直发呆。

她越来越清楚美丽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并且善加利用。见过不同的男生,知道哪一种男生该说什么样的话,哪一类属于装腔作势,哪一类属于深藏不露,哪一类愿意为她花钱。她越来越熟练这样的生活,并且看到那些男生为了得到她不惜打架斗殴时,心中隐隐有一股快感滑过。

她叶锦凝,谁都不爱,要爱也只爱她自己和唯一的亲。

成绩越来越不好,老师多次喊她去办公室,她都只是沉默,再继续行素。去酒吧喝酒玩乐,和众一起享受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夜生活,她都能很好的适应,并且恰到好处的去利用他们。

白天的她,光鲜亮丽,晚上回到家中,便会接受母亲的殴打。她从不会躲避,甚至这些疼痛落身上时,她觉得是一种提醒,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自己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她必须为着自己的生活做出努力。

她如同格分裂一般,享受着学校受追捧的生活,同样也接受母亲的痛骂。偶尔接受不了时,便跑出去躲着。

她想有一天,她一定会存够将母亲送进医院治疗的费用,她已经努力了,哪怕方式很不堪。终于有一天,她存的钱到达一定的数额,很是欣喜的准备趁着放假带母亲去医院看病。以后她就可以和母亲相依为命,她就能有一个健康的亲,至少不用一个了。

她的想法还没有开始实行,等来的就是母亲的死讯。

所以她才会恨透了那个男生,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去埋怨。

可却是那个男生,将她彻底从过去的生活解脱出来。

她不再靠着青春的脸庞蛊惑那些涉世未深的男生,也不再游走于酒吧夜总会,慢慢的说话得体,慢慢的体会真正的生活。

每一天她都告诉自己:要好好的生活。

可并非是想,上帝就如的意。她的过去,太不堪,于是有了惩罚。

她接受,依然努力的生活。

她是杨锦凝,永远只为自己活着的杨锦凝,谁都不能决定她的生,除了她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时间忘记设置了………只是我突然想到,要不是这样,你们这些肯定舍不得冒泡…拜托多留言嘛,给我动力写下去,日更下去

28第二十八页:如愿以偿

杨锦凝斜眼看着顾丞东起床,这六点五十准时起,两分钟的穿衣时间,然后进行洗漱,七点一刻准时下去吃饭,七点半出门,作息规律得如同他身体里设置了时间,固定时间做固定事,几乎没有什么例外。

“今天早点回来。”她看他许久,这才翻身到另一边。

顾丞东睨她一眼,刚好见她翻身过去,“有事?”

没有事就不能这样说了?

“今天妈过生。”停顿了两秒,“恩,妈。”

他似乎笑了一下,可为何笑,她没有想明白,再翻身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他走出门的背影。她起来之后,便自己去挑选礼物。左秦方对她一点要求都没有,无论她送什么都会开心。让她很多时候都怀疑,为何非血缘关系的可以对她如此之好,有血缘关系的反倒能被她自己视为仇。

血缘,也许比不上能给内心温暖的。

顾丞东的确提早回来了,并且也带了礼物。

杨锦凝坐上他的车之后,才想起了什么,“这东西可不像会买的东西。”她一向认定礼物重实用,当然仅限送给自己的亲了。

“那觉得适合买什么?”

她语气中的故意找茬,他倒是能读得懂。

“只是好奇是谁给建议的而已。”

“然后去答谢别?”

“只是想,那些美丽的秘书或者特助如果还负责这些东西,是不是还要格外加工资。”

“的建议,会适当考虑。”

还是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信息,扭头看向窗外。车窗外,树子不停的倒退,嫩绿的色彩转向青绿,郁郁葱葱。

“如果再加快速度,会怎么样?”她略带好奇的转过脸,瞧着他。

“想知道?”

“想。”

于是他加速,她则将降下的车窗升起,否则她敢保证,自己的头发定然如鸡窝。同时下了高速不久,顾丞东的手机便显示有短信进入。

他看也不看自己的手机,并且示意她去拿。虽然觉得莫名其妙,还是将手伸进他的裤子口袋中。他只穿了一条裤子,她的手摸进去,能感受他硬朗的身体,突的一下,脸热起来。立即快速的将手机打开,的确是一条信息。而且还是提醒他们超速,罚款两百元。

这就是加快速度的怎么样…

“如果手机没和车牌绑定是不是不用缴了?”

“不去交会怎么样?”

“扣分而已,让他扣就是了…继续开,他能怎么样?”

“喂,说句话。”

顾丞东将车拐进另一条路,“全国联网。”

其实她主要想知道,那些就不去交罚款,就是继续开车,无论多少分随便扣,他就是要开车,就是要上路…结果会是什么样,但显然这种可能不会顾丞东身上发生。

左秦方的生日从来都是一家一起吃个团圆饭,不会有太大的庆祝仪式。 去年的今天,她也是这样拉着顾丞东一起来的,可当然具体什么情况,她自己也想不起来了,大概自己也并不意。而顾丞东对于她这种装夫妻关系和谐的事也通常不拒绝,这样算起来,他们这种事上还算有默契。

左秦方是知道他们会来,早就买好菜盼着了。

杨锦凝将他们买的礼物都交到左秦方手中,“妈妈,这是们的一点心意。有用的那个是买的,没用的那个是顾丞东买的。”

“这孩子,丞东也费心了,还这么说。”

“本来就是,又没有说错。”她将手放左秦方肩上,一起去放礼物。顾丞东则楼下,和杨一森谈些有的没的。

左秦方见她和顾丞东之间这般随意,终于不用担心他们的生活了,便随了杨锦凝的意,让她也到厨房来帮忙。杨锦凝自己也愿意这样,免得大厅看他们几个说笑,尤其是她不得不他们面前表现和顾丞东亲密的关系,很累。做已经够累了,还得自己家面前这般,她自己不愿意了,至少心情不算好的今天不乐意让自己累下去。

对一个是否用心很简单,菜色不仅有她爱吃的,连顾丞东爱吃的东西都有,这个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如果不是左秦方给顾丞东夹菜的话。

杨锦凝不喜欢发问,于是总是回答左秦方和杨立海的问话。

杨一森也不知是为避嫌还是什么,总是和顾丞东谈话,涉及的问题多半和公司有关,通常是问顾丞东对某些方向发展的看法。顾丞东也总是沉思之后提出自己的想法,当然也会将弊端一一道出。

其实这个时候的顾丞东反而有点像电视中老谋深算的主谋,深思熟虑就是这个摸样。

她自己不喜欢这类话题,选择性的过滤掉。

正杨锦凝想着,今天应该就会这看似安好的氛围中度过时,顾丞东的手机响了。杨锦凝看了她一眼,他并未接电话,而是挂掉,继续和杨一森交谈。只是没有说上两句,手机便又继续响起来。

左秦方看不下去了,“也许是有什么急事,丞东还是接吧。”

顾丞东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便拿着手机出去。

杨锦凝看着他的摸样,还是不得不承认,无论她对他的感觉是好还是坏,他的教养,是她无法去否认并且抹黑的。

顾丞东拿着手机进来时,表情是歉意十足。

杨锦凝假装也没有看见,也并不开口问他是什么事。

杨立海见他这样,挺担心,“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急事?如果很急的话,还是赶快赶回去吧。这里没有什么,正事要紧。”

杨锦凝已经吃完一碗饭,现又去盛了一点饭,还用汤勺盛满了汤,“妈做的饭就是好吃,忍不住多吃一些。”

顾丞东看她一眼,“不好意思,确实有点事很紧急。爸妈,抱歉,不能这里陪们。”

“没事没事,有事就去处理。”左秦方见顾丞东的样子确实是遇到什么事了,又看一眼杨锦凝,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使劲给她使眼色。

“锦凝,就这里待一天,让丞东去处理事,陪妈妈玩两天。”杨立海见杨锦凝根本没有打算走,便主动提出这种方案。

杨锦凝抬起头,见顾丞东微微松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什么话也不说了。

顾丞东离开之后,杨锦凝主动去洗碗,但左秦方还是觉察到不对,跑进来问她。她也不敷衍,只是小磕小绊,左秦方也是过来,知道夫妻之间难免有些小的争吵,劝导一番之后也就不深想了。

杨锦凝待着这里,便非要拉着左秦方一起睡,晚上说着一些悄悄话。

左秦方回想起第一次看到杨锦凝的摸样,只觉得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知道她只有母亲一个亲之后,便很是难受,和丈夫商量将她领回家来抚养。她只要一想起这个女孩孤身一,心里就觉得难受,闭上眼睛仿佛都能看到她孤单的身影。

杨锦凝将她的手握住,“看来天生就得当的女儿。”

“是啊,天生就得来们家当公主。”

只要不去深想,不去多想,温暖不过只是一只手上的温度。

杨锦凝待了三天,才回到夜华的小别墅。迎接她的不止是阔别三天的小家,还有不知是谁寄来的一大叠照片。她将这些照片全都打开起来,具体地点不好猜测,但照片上的三个,她却能够看得清楚。

顾丞东,叶晚希,苏晴。

她拿着那一大叠照片,一张一张的看着。

几乎能够按照照片的静境猜出当日的状况,苏晴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叶晚希给顾丞东打电话来,让顾丞东赶过去。

她将照片甩一边。想了想,将里面表现暧昧的几张抽出来,别的用袋子装好,放只有她才找到的地方。

期间她打了几个电话,了解了一下店里现的销售状况,现已经走上了轨道,她也不用操什么心,只需要将货款打到公司的账号,并且去查看店里每个月卖出的资金是否打到了自己的账号中。

第一次做生意,她并没有想自己会做成功,只是试水而已。而且她并没想让自己变成什么千万亿万富翁,钱多也并不代表会幸福,够用就行,她对自己能做到现的这些,很满足。

了解完店里的情况,她才去给花坛里的花浇水。她喜欢这样,自己即将生气或者发火前,找一些小事来做,放缓自己的心情,不让自己如同一个疯女直接冲上去对别撕咬乱吼,她不会让自己那么难看。

将花浇了水,她还用小锄头将花坛中的杂草除去,只是因为刚浇水,脚上沾着不少泥土,整个地面看上去极为的乱。她又处理了许久,这才处理完,太阳也基本下山了。

她就站门口,看着顾丞东的车开进来。

等着他将车开进车库,慢慢向自己走过来。

这种英俊多金的男,会引得别的女觊觎,这算一件很正常的时。难怪有些长辈给自己后辈提找男的条件会说,长得好或者条件好,占一样就好,占一样才会放心一些。

顾丞东站她面前,竟然会站这里,他嘴角咧了咧,想开口一句:小别胜新婚?

当然话语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她直接甩过来一句,“顾丞东,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什么意思?”他还是如此风淡云轻,好像应该生气的只应该是她一个。

“想请问,究竟是多么急切的事,需要妈生日的那天火急火燎的离开?”她双手抱胸,加上那张过分妖娆的脸,如果站她面前是一个气场弱的小家碧玉,一看就知道是她欺负别。

“这是秋后算账?”如果她不应许,当时就应该将他拦下,而非现过了几日才来提起。

“拦得下?”

“可以试试。”

试?

她只喜欢自觉的男。

她将放好的照片甩他的脸上,这一瞬间,简直痛快极了,如此光明正大的向他扔过去,甩那张让她厌烦的不变表情的脸上。

29第二十九页:自我反省

杨锦凝很庆幸自己,能看到他的表情从平静到恼怒的过程,哪怕最后又露出静默的神态,可这种能将他的表情撕裂一般的快感让她极为满足。他也不过是人,会生气会高兴,甚至也会为着别人撕心裂肺,只是她没有那么荣幸看到罢了。

顾丞东很快的用手抓住一张向下滑落的照片,只扫了一眼,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你找人查我的行踪?”

“你觉得我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她嘴角露出笑意,盯着这张的确帅得要命的脸。看吧,有女人为着这一张脸向她发出挑战呢。

“何必那么麻烦,不觉得问我会得到最为准确的信息?”

“这样啊,那就是邮寄这张照片的人——太笨了。”她转身进屋,丝毫也不理会站在身后的顾丞东。

他站在原地,轻笑,这个女人,永远只愿意相信她自己看到的一切,也永远只相信她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至于是不是事实,她根本不介意,也绝对不会因她错误的理解而愧疚道歉,反倒会找出别人别的让她不快的地方来落实她的不满。

杨锦凝走到二楼时,楼下响起了引擎的声音。

她停在那里。

顾丞东,喝了这酒,我们就好好过。

当日她曾说过的话历历在目,说的时候很认真,现在也很认真。她将代表他们金婚的酒给打开喝了,是不是也喝走了对未来的希冀?

她自嘲的笑,又走下楼,走出门,到刚才她和顾丞东站着对峙的地方。她是认真想和他好好过,却又接受不了任何的不完美,即使将就,也要看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