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什么?”名满闻言震惊的瞠大双眸,还以为听错了,桃花死了?死了…怎么可能?桃花怎么可能会死?蓬莱山之行前还好好地,那一幕还像是昨日发现的事情。
“王爷,你方才说错了罢?桃花,桃花他怎么可能会…”
“他死了,已经死了…”凤云栖痛苦的凝眉,伸手抚上胸口,掌心下是缓慢的心跳,似乎随时会停止跳动。
“桃花他…他…怎么可能?怎么会…”身边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消失了,名满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那样一个如阳光般明媚的少年就那么死了?
片刻之后,凤云衍推门走了出来。
听到推门声,凤云栖一震蓦地身,“阿衍!凤云邪仙…他怎么样了?
“血已经止住了,幸好老四的心脏偏右,否则那一剑刺入心脏就回夭乏术了,因为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说着,凤云衍伸手拭去额头上的薄汗,从方才狂跳的心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他医过无数人,从未像此次一样失控,果然是因为他们是兄弟影响到了他的心么?
凤云栖闻言身子一软,无力的靠在窗边,终于放下心来,他没事,没事了。
“小栖儿,现在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么?”凤云衍道。
不等凤云栖回答,名满便率先开口,“三殿下,别问了,这件事回去再说。”说着,朝凤云衍使了使眼色。
“可如 …”,凤云衍不满的凝眉,还想说什么,却突然看到凤云栖软软的倒了下去,顿时一惊,伸手揽住了倒下的人,“小栖儿!”
“王爷!”名满一震,“三殿下快看看王爷他怎么样了?”
凤云衍检查之后松了口气,“没什么,只是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暂时晕过去了。”
将凤云栖扶到船舱内躺好,凤云衍缓步出船舱停在了名满身前,“说罢,方才小栖儿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名满敛下眼睫,声音暗淡下去“桃花死了。”
“什么?!”
辽城房内凤云衍守在床边,静静的望着床上陷入昏迷之中的人,在船上听到桃花的消息时他也吓到了,不能相信那么一个整日见到的人突然间死去,虽然平素他总是与桃花为了小师弟吵架,但是他并不讨厌她,至少她对小师弟是全心全意的好。
直至此刻他都无法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难以捧怀,他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小师弟,而且桃花还是为了小师弟而死,他一定很痛苦罢?
“桃花…”
“桃花不会…,不要死…”
“桃花!”
凤云栖惊叫着从睡梦中猛然清醒,额间尽是虚汗。
“小师弟,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凤云衍起身,伸手将凤云栖轻轻揽入怀中,柔声安抚,“有我小师弟身边,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视线逐渐清晰看亲了眼前的景物,凤云栖回过神来软下了身子,鼻息间是熟悉的味道:“阿衍?”
她怎么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凤云邪呢?他怎么样了?
“你在船上晕过去了,昏迷了一个多时辰,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凤云衍轻拍着凤云邪的背,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凤云栖轻轻摇首,推开凤云衍坐了起来,“凤云邪呢?他没事了罢?”
“伤口已经处理妥当了,还在昏迷,只要度过今夜不发烧便没有大碍了。
“我去看看他。”凤云栖捏了捏眉心,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被凤云衍拦住,“小师弟,老四那儿阿放守在那儿,你不用担心,现在你还是好好休息罢。”
虽然现在不是该胡思乱想的时候,但是小师弟对老四的关心让他不得不在意,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之间果然变了!
“我没事。”凤云栖掰开手臂的那只紧扣的手,起身下床。
“小师弟!”
凤云衍突然开口叫住了凤云栖,“小师弟,你那么关心老四他…,喜欢上他了么?”
喜欢?凤云栖闻言眸色一沉,没有回答举步向外走去。
看着那抹纤细的白影消失在是视线里,凤云衍没有追上去,眸光一点点的暗淡下去,“小师弟,你果然还是喜欢上老四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守在房内的阮天放一震,“谁?不知四殿下身受重伤需要安静休…”当转身看到那抹白影时有些呆住“王爷?王爷,您怎么来了?”
看了阮夭放一眼,凤云栖径自朝房内走去,“阿放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你去忙罢。”
苍白的脸色,死寂的双眸,阮天放越看越担忧,“王爷,可是…”
王爷不是昏迷了么?看他的样子那么虚弱,竟然还要来照顾四皇子,怎么办?他本就时王爷很是畏惧,看到他如今的样子更是不敢反驳他了。
三皇手呢?不是他守着王爷的么?
“去罢。”轻柔的声音在空气中破碎,显得越发飘渺。
阮天放担忧的凝眉,只好先抽身退了出去。
他还是去找三殿下罢,如今除了三殿下再没人能制得住王爷了!而且王爷的样子好可怕,比平素冷冰冰的样子更可怕,完全没有生气。
房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凤云栖走到床边轻轻坐了下来,看着床上昏迷的人不禁凝眉,现在的凤云邪再不复平素的冷傲邪魅,苍白的好似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凤云邪,你会没事的对不对?”凤云栖自言自语般轻轻开口,她很清楚受了这样严重的伤最怕便是发烧感染,在这样的古代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便只有死路一各。
一想到此处,心便抑制不住的痛。
他是因为她才会首次重伤,他的武功原本青魂是伤不了他的,是他自己暴露了背后,那时他想过来救他…,他原本是那样警戒的人,却因为她不顾自己,他说以后要将命都交给她,他做到了。
可是,这不是她要的,她不想欠任何人,却还是欠了桃花,欠了他。
门外,凤云衍名满阮天放慕容罂邵华几人靠在一起,各个面色紧绷,良久,慕容罂终于忍不住开口,“不行!桃花的仇我们必须要报!君庭那个卑鄙小人杀了桃花,伤了四殿下,让王爷如此伤心,真是欺人太甚!”
“仇当然要报,但不是现在,这件事必须计划周全!现在最重要的是提防敌军来袭,王爷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指挥应战,桃花的死,四皇子身受重伤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名满拧眉,眸中一片暗沉。
“君庭会立即采取行动么?”邵华凝眉道。
“依我看肯定会。”凤云衍转身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举步离去,“你们都跟我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几人相视一眼,跟了上去。
方才走出长廊,便有侍卫焦急的迎了上来,“参见三殿下几位将军,不好了,敌营大军以极快的速度靠近我方海域!”
“竟然这么快就来了…”凤云衍闻言眸色一暗,“看样子今日是要开战了,正好,我正要找君庭那老贼算账呢?立即加派兵力防守,我们马上便到!”
“是!”侍卫躬身退去。
“君庭这老狐狸得空就开始攻打了,他是看准了现在王爷不能应战!”
慕容罂气恼的咬牙低咒,双手紧握成拳,“咱们正要找他算账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好!今日,咱们便为桃花的报仇!”
“不通知王爷了么?”阮天放诧异的开口。
“王爷现在的样子能出去应战么?这次也该我们为王爷做些事了,总不能还不如桃花,她一个女子尚能为王爷牺牲,我们当然也不能落在人后,今日就让君庭那老贼看看我们栖风营的厉害!”邵华义愤填膺的握拳道,看了几眼一眼,率先离去。
看着几人相继离去,名满微微眯起眸子,也跟了上去。
凤云衍名满几人登上城楼的时候,守城将军向少阳正带领一众将领站在城垛旁观察敌情,见凤云衍一行人前来,立即上前行礼,“参见三殿下。”
“不必多礼,情况怎么样了?”凤云衍扬手示意,径自朝城垛边走去,只见海面上停满了无数大船,横向排列延伸开来,甲板上沾满了人,旗帜飘扬,号角雷鸣,一眼望去还真有那么几分气势磅礴的味道,视线停在中央那艘大船上仔细一看看到军旗下站立的那抹身影,顿时心中一震!
大师兄!这次的敌军将领竟然是大师兄!怎么会这样?君庭这个混蛋到底想做什么!
“敌军已经叫阵三次了,照目前的兵力来看君浮今日是打算攻城了。”
语毕,向少阳左右望去,巡视了一因却不见凤云栖的身影,“三殿下,凤云将军呢?”
敌军兵临城下,却不见主事将军,这个凤云栖到底在做什么?自从到了辽城就只是当时粗略的商议了一下战略之后便再没见到人了,如此不负责任,根本不能担当大任!
“小皇叔身体不适,今日一切事宜由殿下暂代。”因为小皇叔私自出海,这件事无法公开,暂时只能继续隐瞒。
“既然王爷身体不舒服,那四殿下呢?”身休不适?偏偏在这个时候身休不适?凤云栖到底在搞什么鬼?圣旨上只有凤云栖,凤云邪的名字,可没有他凤云衍的名字。
凤云衍闻言眸色一暗,无法回答,语气冷了下来,“怎么?向将军对本殿下有什么异议么?”
“臣不敢。”压迫的语气,让向少阳心中不悦,“只是圣旨上说的很清楚,王爷为将军,四殿下为雷将军,三殿下只是私自跟来边境战场,无职无权,就这么统领战事恐怕不妥罢?”
“不妥?”凤云衍挑眉,冷哼出声,“向将军的意思是本殿下无权这么做了?”
这个向少阳,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窝里反!
“臣不是这个意思。”向少阳躬身跪地,拱手道:“臣向来只是服从军法,只认军令不认人。”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结。
“好!好个只认军令不认人!”凤云衍的火气也上来了,冷冷的狒袖,冷声开口,“向少阳以下犯上,对皇不大敬,来人!给本殿下待下去容后处置!”
“住手。”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一震纷纷转头望去,只见楚十九扶着凤云栖站在楼梯口。
众人回过神来,躬身行礼,“参见将军!”
凤云栖轻轻的应了一声,缓步走了过来,“阿衍,你在胡闹什么,退下。
“小栖儿,我…”凤云衍还想说什么,抬头迎上那双冷冽的凤眸,只有将剩余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好了,向将军你起来罢。”凤云栖看了依然跪在地上的向少阳一眼。
“是,将军。”向少阳颔首起身,抬眸一看才发现凤云栖面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心中顿时一怔,他好像真的不太舒服?所以方才凤云衍才想代替他么?
慕容罂阮天放邵华三人见状,无奈的相视一眼。
名满走过来,斜睨着楚十九,压低声音道:“我们竟将九先生给忘了。
“第一战若连主将都不上场,军心不振,士气大减,定会兵败垂成。”
楚十九微微一笑,松开了凤云栖的手臂退到一旁。
“看来,我们在乎的不一样呢,我们在乎的只是王爷而已。”名满挑眉,深深的看了楚十九一眼,转而上前扶住了凤云栖。
楚十九一怔,眸中漾开一抹笑意。
“小栖儿,你这个样子…没关系么?”凤云衍上前扶住了凤云栖的手臂,压低声音问道。
“没事。”凤云栖挣脱了两人的搀扶,望向海面上横铺开来的船队,当视线落在那船与船之间连接的铁链时眸色一暗,“九先生,可有妙计?”
楚十九微微拱手走上前来,仔细的观察着敌军的排阵方式,“今日海风稍大,所以他们采用了铁链将船全部练成了一个整体,这样虽然增加了稳定性,但却失去了水上作战的有利条件,与陆地无异。今日并不是一个有利的好天气,但君浮却选择了今日攻城,看来这其中有什么变故。我们为守,敌军为攻,敌不动自然我不动,只要我们将天龙阵摇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敌军不可能破了天龙阵,我们只守便可。”
“嗯,九先生说的有理,就按先生说的办。”凤云栖闻言赞同的点头,随即吩咐道:“名满,慕容罂,阮天放,邵华听令!”
四人一震,同时退后一步恭敬的颔首,“属下在!”
“你们带领栖风营的人帮助九先生摆好天龙阵,由你四人做首位指挥,一切遵从先生之言,不得鲁莽行事。”
“是,属下领命!”四人拱手行礼,随着楚十九下了城楼。
天龙阵!这个楚十九竟真的能摆出天龙阵!向少阳震惊的望着那抹迎风而立的纤细身影,心中蔓上浓浓的疑惑,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如何能在短短的两个月间驯服江湖之士?的栖风营大败四大军营靠的果然是真本事么?
城门轰然打开,楚十九率先走了出去,身后名满阮天放等人领出五千人涌出城外,旗帜飞扬,人影移动,看似凌乱的表象实则指挥有度,很快便见军阵雏形。
看到这一幕,君浮震惊不已“1天龙阵?竟真的是天龙阵!”
小师弟离开之后,父皇便直接宣布今日攻城,桃花死了,凤云邪受伤了,父皇想趁着小师弟没有斗志的时机攻下辽城,他适宜的提了几个反时意见都被尽数否决,他知道已经阻止不了父皇了口难道在阿莫回来之前,这一战这的在所难免了么?
虽然父皇没有明说,也没有质问他,但肯定已经猜到是他放走了小师弟他们。尽管他想阻止悲剧的发生,但一切都来不及了,人已死,伤害已经造成了,在小师弟心里只怕已经对父皇产生了怨恨。
“天龙阵?!难道是传授中已经几百年的天龙阵?凤云国军中竟有这样的能人异士?王子殿下,凤云国摆出了天龙阵,我们还有可能赢么?”身后的侍卫听到君浮的惊叹,震惊不已,不由得心生畏惧。
“传闻夭龙阵由九宫八卦阵编排而成,复杂异常,计算极其精确,首尾相顾,变化多端,从古自今从未有人破过此阵,只怕我们…”,说到此处,君浮故意停了下来,转而道:“今日之战的确对我们不利,你去禀告父皇说明原因,看父皇有何定夺。”
“是,王子殿下!”
船舱内,君庭斜绮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在听到门口停顿的脚步声时缓缓张开眼睛,“就站在外面禀报罢。”
“是,陛下。”外面传来侍卫无比恭敬的声音“1启禀陛下,凤云国大军在城外摆出了天龙阵,王子让属下特来请示。”
“天龙阵?”君庭倏地眯起双眸,眸中掠过一抹暗色,“天龙阵又如何,我君国没有不战而退的将士,今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给联攻下辽城!”
门外的人有片刻的寂静,“…是,陛下,属下这就去回。”
听到身后靠近的脚步声,君浮缓缓开口,“如何?父皇是怎么说的?”
“回王子殿下,陛下说君国没有不战而退的将士,今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攻下辽城。”
君浮闻言心中一沉,眸中蔓上几分焦急,“果然啊…父皇真的是铁了心要今日开战了,既如此,按原定计划111”,准备去罢。”
这一战一旦开始,两国几百年来的同盟关系将会印上一道伤痕,即便之后恢复了和平,这一战也会成为凤云国忌惮的根源。
“是,王子殿下!”侍卫躬身颔首,领命离去。
那一句话似有千斤重,君浮抬眸,视线落在那么纤细的白色身影上,不知道小师弟怎么样了?虽然对他身边的那位桃花姑娘并不了解,但是他能感觉到那位桃花姑娘对小师弟很重要,小师弟是那样爱憎分明的人,这之后与父皇之间的恩怨要如何化解?
半个时辰后,双方各自准备完毕,两军对阵蓄势待发。
看到城下那长龙般的阵势,凤云衍赞叹连连,拉住凤云栖的手,压低声音道:“真的是天龙阵呢,没想到楚十九还真有点本事!但是小师弟你真的决定好了么,对面的那个人可是大师兄啊…难道我们之间就必须要互相残杀么?”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凤云栖闻言心中一紧,袖中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凤云衍眸滚暗淡下去,是啊,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师兄弟间竟会到如此地步,再也回不去了罢?
再见了,蓬莱山那些单纯快乐的年少时光。
“启禀王子殿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请王子殿下下令罢。”听到身旁侍卫的禀报,君浮一震,转眸一看大军已经乘船迫近海滩,只听一声令下,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所有的重量都压到了他一人肩上,到了唇边的字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真的来不及了么?他已经等到了最后一刻,罢了,天命如此,他也无法逆天而为。
深吸一口气,君浮一咬牙,正欲开口。
突然一声嘹亮的鹤唳穿透天边传了过来,所有人尽皆一惊,纷纷抬头望去,只见那高空之上两只白鹤乘风而来,展开的双翅洁白无双,待那白鹤靠近时赫然看到那鹤背上竟坐着人!
“天!你们看到没有,那白鹤身上竟然坐着人?!”
“难道当真是仙人下凡不成?”
“若非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众人惊叹连连,轰然一声议论开来。
当看到那两只白鹤时,君浮长长的松了口气,无声的笑了,“太好了,太好了,…”,阿莫来了!赶上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赶上了!是啊,他一直在焦急担忧,却将师父所养的白鹤忘记了,若是驾鹤而来速度可是快多了!
“仙寰,仙尘!”凤云衍惊呼出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
我没看错罢?仙寰仙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师父来了么?”
“娘!阿莫,这是怎么回事?”当看清那两抹熟悉的身影时,凤云栖怔住了,阿莫竟然跟娘一起出现这里,之前突然传出南疆国要与君国联盟的事,看来在这之前阿莫已经与大师兄达成共识了,联盟是假,将娘带来这里阻止战争才真!他们竟然瞒着她做了这样的事,就是因为她想让娘躲开这段恩怨才会将娘送到蓬莱山!十七年前娘为了躲避君庭远嫁凤云国,对于君庭娘是恐惧的,她不想让事情再一次重演,不想让娘受到任何伤害,可是他们做了什么?
“阿莫!”凤云衍也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中顿时涌起千般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莫为何会跟太妃娘娘一起出现?他不是已经离开蓬莱山了么?
看到两军时垒的阵势,薄奚沉重重的松了口气,“太好了,总算赶上了!”
两只白鹤越过海面,直接落在了君浮所在的大船上,当白鹤落下的那一刻,船上的将士一惊纷纷拔剑围了上去。
“统统住手!”君浮冷声低喝,缓步走了过去。
“你…“城楼之上,凤云衍见状眸色一寒,足尖一点飞身而起,越过海面直直的朝敌船而去。
“小师.....”,等等我!我也去!”凤云衍见状一惊,立即飞身跟了上去。
城门前名满慕容罂阮天放邵华四人见状生怕凤云栖有危险,也丢下旗帜追了上去。
一时间两军之中都乱了起来,完全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凤云栖!敌军将领都冲过来了!大家小心,保护王子殿下!”看着急速飞近的几抹身影,船上的将士纷纷围堵到甲板上。
“住手!统统退下!”君浮厉声低喝,众人闻言纷纷呆住。
薄奚沉飞身跃下白鹤,走到一旁将君昭华扶了下来,“我扶您下来,小心点儿。”
凤云栖越过人群,直接落在了君昭华身旁“1娘。”
“栖儿?”看到眼前朝思暮想的面容,君昭华一震,伸手抱住凤云栖。
“娘…”“凤云栖揽住了怀里的人,视线落在身前的薄奚沉身上时眸色一冷,直接揽住君昭华转身便走,“娘,跟我走!”
“等等!”身形一闪,薄奚沉君浮两人同时拦在了凤云栖身前。
看到拦在身前的两人,凤云栖冷冷开口,“让开,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小师弟,你听我们解释!我…”薄奚沉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凤云栖打断“‘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今日所做的事已经伤害到了我娘,我不会原谅你们。”
对上那双冷冽的凤眸,君浮薄奚沉同时怔住。
小师弟…“栖儿。”君昭华拉住凤云栖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栖儿,别怪他们,是娘自己要来的,你师父说的没错,娘逃避了那么多年也该是面时事实的时候了。”
“师父?”凤云栖闻言拧眉,她怎么会将那个死老头忘了,虽然他身在蓬莱山却知天下事,她将娘送过去那爱好和平的死老头怎会放着这天下残局不管?但是,娘真的愿意去面对君庭么?她心里到底还是恐惧的罢?
“娘,不要将天下动乱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那与你无关。栖儿不想看到娘有任何为难,所以这一切都交给栖儿来处理好么?”
“不。”君昭华轻轻摇头,“这件事不仅仅与天下有关,娘不得不来,也该是时候了。”
船舱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众人一惊,纷纷回头望去,只见君庭缓步走了出来,当看到人群中那抹无熟悉的身影时蓦地一震,“九心…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么?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