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在这个世界,墨染真正同淡心重逢。
也在这一天,淡心身体不适,开始住院,身体渐渐衰弱…
坦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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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老人坐矶头,湖里桃花水却流。
竹竿袅袅波无际,不知何者吞吾钩。
——常建 【戏题湖上】
下午时分,天空开始下起小雪,飘飘扬扬的雪花洒落,裹紧整个银白的城市。
日本地势四面临海,冬日的气流有时并不稳定,若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摆尾甩过,便会给这个小岛国带来冻雨和雪。
始料不及,还没到观月宅,便被雪水淋了个衣襟半湿。单薄的衣裳因雪水黏在身上,浸着无边的冷意,让她打了个寒颤,不禁快步跑回家。
打开门,是一室清冷。
兔子茶茶被她丢给保刈先生了,伯爵现在估计不知跑到哪儿去冬眠了,宅子里一般有固定的钟点佣人来打理偌大的宅子,现在时间未到,佣人们也不在观月宅,观月夫妇还在美国,观月初现在也还在学校吧…
数来数去,现在竟然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呢!
“咝…”吸了口气,墨染双手搓着手臂,“好冷好冷!”
哆嗦着去浴室放了满满一缸的热水,随便抓了件宽大的浴袍,便褪去全身衣裳,跳进冒着腾腾雾气的浴缸里。温暖祥和的热水令她舒服的叹了口气,享受地半闭上眼泡浴。
修长白皙的十指掬起透明的水,脑海不禁浮现今天和淡心见面时的情景。
淡心很无所谓的翘掉了下午的课,避开网球部那一群人和迹部景吾紧盯人的视线后,拉着她找了个咖啡厅去喝下午茶兼叙旧。
“原来,我和七月会来这个世界真的是因为你啊…染氏一族的最后血脉,听起来真是神奇呢!不知道还有什么未知的力量可以让凡人瞻仰?”
在听她说了一些事情时,淡心摸着下颌笑了,如此对她说,并且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墨染只是愣了愣,笑着摇头。那些事还是他们告诉她的,对于染氏一族的血脉,她连控灵术都不会又怎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力量呢?
在这方面,据她所知,将染氏一族天生的灵力理解得最为透澈的就是身为染氏一族祀风师的豆豆了。
“但是,还是先不要告诉七月吧!”
“诶?为什么?”淡心不解,“若是七月知道你也在这个世界,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呢!七月现在也有喜欢的男孩了,他叫菊丸英二,很好的少年,一个会让七月笑的少年!”
“是吗?那就好…”心里有些高兴,却不知何时,她学会了叹息,只为了这些她在意的人们:“淡心,你也知道的,七月表面上虽然极清冷寡情,其实比任何人都敏感脆弱!染氏一族的最后血脉觉醒了,我不知道到底好或是不好,只是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染氏一族是不会放手的…在世间,无论什么事若强求都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呢!现在,还不是时候,七月好不容易得到她想要的幸福,我不能让她难过…”
淡心用汤匙轻轻的搅动着杯子里的褐色咖啡,然后放下,双手交合在桌面上,定定的看她,“那你自己呢?”
“我?”
淡心抿唇,叹息,“墨染你…从来没有为自己打算过吗?墨染除了我们也还有在意的人吧?例如——观月初!”
桃花眼溢出温暖的柔情,她笑道:“我答应过小初,等到五月初晴的岡山桃花红时,我们要一起去看漫山的桃红呢!”
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呢?
只有小初,是她最不可能放手的,不管未来还以她怎样的结果,她都不会放弃,也不想让他伤心失望。
手指拨开雾气氤氲的水面,她垂下狂狷的桃花眼,掩饰去所有阴暗的情绪。
半晌,拉回思绪,感觉水有些冷了,墨染爬起身,刚踏出浴缸,正要拿起浴袍套上身,浴室的门突然“咯啦”一声,开了!
瞬间,四目相对,时间静止。
门边的少年手执干净的浴衣和毛巾,也是衣衫半湿,滴滴的水珠顺着柔软的黑发滑落颊畔,浸入伏贴着肌里的衣襟里。少年灰蓝色的眼眸将站在浴缸前的少女无瑕的身躯尽收眼底,纤秾柔媚、白晳如瓷、淡粉似樱…
也许因这太过突然的情况,使少年不知该何种表情,反而显得有些严肃的面无表情。而她也愣愣的回望,太过突然的意料之外的情况令她就这么身无寸缕的站在他面前,俨然忘记了遮掩自己。
半晌,观月初眯了眯眸子,纤长秀颀的手抓紧手中的浴衣,然后很镇定、很从容的说了声:“嗯哼,快穿上衣服,现在天气还很冷!”便转身离开,顺便为她掩上门。
“啊——”
终于反应过来,手飞快的翻起浴袍套上,站在雾气仍浓的浴室里,双手掩住不知为何感觉很热的脸颊。
被…被看光光了!!
二楼的某个卧室里的卫生间里,观月初一手扶住瓷砖砌成的盥洗台,一手捏紧鼻子。几滴殷红的液体滴在洁白的瓷砖上,慢慢晕染开来,红得刺目。
“真是的…定力不够完美呢…”
仰起脸努力制止鼻血泛滥,观月初生平第一次露出无奈的苦笑。
小雪仍无声无息的落着,将窗外美丽的庭院装点成银装素裹的银白。
“嗯哼!”优美醇雅的声音状似不在意的问:“染染,你还在生气吗?我不是故意的!”
穿上一身宽松的家居服的观月初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腾出一只手摸摸被某女踢到他身边的伯爵的脑袋,看着对面赤脚窝在单人沙发里,背景色调完全变了个样的某人。
“…”
观月初挑眉,修长的指交叠在膝上,向来优美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算平静,“你以前不是从来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吗?那种情况下,会发生这种事,其实,咳咳,也很正常的呢!”该看的,他早就看完了,她现在才来介意不嫌晚了好几年吗?
轻咳一声,观月初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正常,虽然说,若注意看的话,少年瓷白的耳根子也已是红透了,但仍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趴在沙发背上的头更低埋进双臂间,闷闷的声音传来:“…那是以前没有人和我说过…七月说,女孩子要自重自爱,不可以轻易让男生看见自己的身体…而且小初也已经长大了…”
七月?又是谁?
观月初留了个心眼在“七月“这名字上,见她仍是很郁闷很小家子气的纠结着,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令他大感好笑。眸心一转,说道:“嗯哼,今晚的晚饭,我打算做红烧肉伴面、咖哩饭、薯仔蛋黄沙津。甜点嘛,也有红豆烤饼、蜂蜜柠檬冬甩、红茶蛋糕、蓝莓蛋糕…”
状似不经意的说着,观月初弯起唇角,灰蓝色的眼眸看着那道背对着他的身影松动,然后慢慢转过身,桃花眼亮晶晶的看着他,比天上的星辰还光彩璀璨。
“我还要夹薄荷朱古力蛋糕和菠萝味烤饼,当然,还要伯爵红茶!”她比起一根手指,得寸进尺的要求。
“嗯哼,可以!”
观月初接住飞扑过来的少女,脸上露出了灿烂若阳的笑容,可让日夜星辰、辰辉夕照、水光山色黯然失色。
他就知道这招对她有用。
晚饭后,电话铃声响起。墨染窝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眉头也不动一下。观月初看了她一眼,去接吵个不停的电话,心里疑惑这么晚了还有谁打电话过来。
“麽西麽西,这里是观月家…”
“小初——”令人皱眉的尖叫声透过话筒咆哮而来,显得急切又气愤。
听出熟悉无比的咆哮声是出自家早已泼出去的水——观月凌后,观月初皱眉,将话筒与耳朵隔开些距离。“嗯哼,怎么了?声贝这么大,电话线都会被你的高音给震断了哦!”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你个观月初,姑姑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找抽啊?若不是今天谦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这不可爱的孩子竟敢瞒着你美丽温暖娴慧的姐姐,真是太过份了,我一定要告诉姑姑你的恶行…”
观月初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将话筒拿开耳边,直到五分钟后,那边的河东狮子吼的咆哮声告一个段落,方忍耐的说道:“我说,你是不是还在公司开董事会?你若再吼下去,全公司的大老们都听见你的鬼哭狼嚎了!”隔了这么远,他隐约还听见北川秘书心急如燎的催促声了,真不明白这么晚了,他们还在公司磨蹭什么。
“啧,不用你这小孩提醒!先说一声,我和谦明儿会回家看看姑姑,你转告姑姑一声!”
“嗯哼!”若可以,他还真不愿意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回家来疯啊!
“还有,爸爸妈妈不在家,只有你和姑姑两个人的夜晚,如果你敢有什么不诡的心思,对姑姑出手的话,我一刀咔嚓了结了你!听到没有…”
话筒差点拿不稳。观月初额际青筋突突的跳着,差点甩上话筒失控的低咒了,然后身后探出一颗脑袋。
“小初,是小凌打电话回来吗?有什么事吗?”
背脊的每一片肌肤和细胞都清楚的感觉到少女柔软无骨的身体软绵绵的欺上来,还有那一片柔腻芬芳,暗香浮动,撩人心弦。不待电话那头的人反应过来尖叫,观月初已很理智的磕上话筒,顺手拔了电话线。
“没什么,只是说她明天会和保刈先生回家!”他侧首看她典雅的面容,随口应着,唇角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痕。
嗯哼,不准出手?
他观月初想做的事情,极少会有超出剧本外的不完美,哪容得她观月凌来准许了?
深夜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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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送春归,无计留春住。
明年又着来,何似休归去。
桃花也解愁,点点飘红玉。
目断楚天遥,不见春归路。
春若有情春更苦,暗里韶光度。
夕阳山外山,春水渡旁渡,
不知那答儿是春住处
——薛昂夫【楚天遥带过清江引 】
雪悄无声息的飞落,积压在屋顶和树梢头,然后跌落于大地。
电视机里午夜剧场仍播放着感人的连续剧,应和着无声无息的小雪,在清冷的寒夜,显得特别的扣人心弦。
蓦地睁开眼睛,清蓝色的眼眸流转着纯粹的光华,干净剔透得仿佛新雨初荷后的蓝天。半晌,当眸色恢复成灰蓝的琉璃色时,观月初抬手揉揉额际,知道自己方才竟然睡着了。双膝上明显的重量令他低下头,便瞧见睡卧在沙发上,将臻首枕在他大腿上睡得香甜的少女。
唇角不由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宠溺与眷恋的笑容,指尖轻轻的如跳跃的蝴蝶般抚过她的面容。
她穿着一袭桃红色的睡袍,松松垮垮的套在曲线柔软的身体上,柔顺的滑下,拖曳在沙发上,瓷白无瑕的面容因沉睡显得纯真无辜,少了清醒时的典雅细致。她的眉长而弯,睫毛长长的,枕在他大腿上的脸颊有些变形,浅薄的红唇微微的嘟起,可爱得让人几乎想一口咬下去。长长的黑发就这么柔顺如缎地披散在他身上和沙发上,有种勾引人的风华。
观月初弯下腰,优美的唇轻轻的印吻在她面颊上,然后辗转至那如花的唇瓣,细细的啃噬吸允。然后,他移唇至她小巧的耳廓旁,低哑的喃语:“…染染,真的对我这么放心吗?我是男人,真的会侵犯你哦…”
墙上的挂钟指针已指向午夜十二点十分,拿摇控器关了电视后,观月初为她拢了拢凌乱的长发,拍拍她的肩膀,轻唤道:“嗯哼,染染,夜深了,回房去睡。”
叫了几次,见她只是“唔”了声,身子一翻,继续赖在他大腿上不肯起身,观月初无奈,只得弯身将她横抱起身,熄灭了灯后,走上楼上的卧室。
今天是很平凡的一天,除了下午时浴室里两人阴差阳错的尴尬画面,还有电话里观月凌多年如一日的叫嚣外,基本没有什么不同。
吃了晚饭后,接着两人在客厅上将音响开到极致,兴致勃勃的唱起KTV,然后玩游戏机,玩跳舞机,最后是看莫名其妙的电视连续剧到她经不住睡意枕在他身上睡着了…
曾几何时,她变了呢?变成这样的令他意外与烦恼,若说以前的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完美与白目,对整个世界的贫乏无知,总是需要他带领,那么现在的她已是无声无息的融入了世界,变成一个再真实不过的平凡人…
心里隐隐有种喧哗不安,总在夜深人静或一个人静静独思时特别的明显,如魔般紧紧扼住心脏,带着某种将要发生的预告,令他坐立难安。
这种心情…很不好,真的很不好!何时才能平息下来呢?要用什么办法他才可以守住自己的心,留下她呢?
将怀里的人放置在柔软的床褥间,观月初抿抿唇,摒除去脑海中所有凌乱的思绪。凝眸却见她无意识的蹭了蹭柔软的棉被,吧唧了下嘴,仍没有苏醒的迹象。套在身上的桃色睡袍滑落至纤细洁白的肩头,露出形状优美的长颈和精美的锁骨,还有敞开的衣襟下若隐若现的女性丰盈,瓷白如玉的肌肤在朦胧的灯光中有种致命的诱惑与煽情。
执在手中正要为她盖上的被褥迟迟难落,所有的动作也有些僵硬。
昏暗中的室内,昏黄的灯光在流转,晕出暧昧的气息。
慢慢的倾身,指尖轻轻的抚上她裸 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手指碰触到松垮的衣襟,顿了顿,却并没有如以往般细心无杂念的为她拉妥,反而慢慢挑开睡袍腰间的结绳带子。
观月初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纷乱复杂的情绪,低首慢慢的吮吻上她的心口…
若是,要了她,她可不可以不再离开了呢?
若是,她怀了他的孩子,她可不可以从此留在他身边?
若是,她成了他的妻,以此牵连起他们之间的羁绊,她可不可以陪伴他到久远呢?
…
“唔…小初…”
哽咽的低低叫唤,只换来少年更深沉执着的纠缠。
小雪的冬夜,天寒地冻,万籁俱静,只有雪轻轻缓缓的下着。
安静的冬夜,缠绵的喘息与呻吟交错,谱出一曲亘古的激情旋律。那是自幼年时期酝酿于少年时的恋爱。
他的感情太深太重,一旦放下,便是万劫不复。
“小初…疼…”
她皱起眉头,意识有些模糊不清,却清晰的看见黑暗中少年清蓝色的眼眸,纯粹的美、极致的诱惑,闪动着炙热的情火,似乎要焚毁了她的身她的心。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抚触纠缠,深深的缠绵,有些生硬有些笨拙有些投入,一切只为了让她更舒服,让她只能被动的跟上他的节奏。
听到她的呼疼声,观月初不禁放松了力道,拥紧她纤柔娇小的身体,唇一一亲吻着她汗湿的脸,额际上豆大的晶莹汗珠顺着线条优美柔和的脸颊滑落至下巴,滴落在她赤 裸的胸脯上。
“染染…”
喉口逸出难耐的呻吟,如酒一般醇厚性感。观月初掰开她抓紧被褥的五指,手指与她紧紧交握,感受她柔软芬芳的身体,带给彼此销魂噬骨的滋味。
黑暗中,他将汗湿的额头抵在她额上,望着她半阖的迷离眼睛,沙哑的问:“染染…知道我们正在做什么吗?”
“…知道。”脑袋有些迟钝,她也困难的应道:“淡心和七月她们有告诉过我…我离开墨家后,去找七月她们…后来,她们教会了我好多事情…唔,淡心说,这种事情只能和心爱的男孩做…我、我喜欢小初,小初就是…”
“是什么?”
“小初就是我心爱的人…”
黑暗中,观月初露出朝霞一般灿烂的笑容,如雨后初绽的红菡,极绝美真挚。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是那个最纯粹的、最快乐无遮掩的观月初;世人眼里的骄傲华贵、如剧本的完美、肆意嚣张的观月初,在她面前才是最真实的,也会在意会吃醋会烦恼会生气,但,更会毫无保留的爱她。
“呐,染染,你说过不会做出让我难过委屈的事情的呢!你说过的哦…”
“唔…”
“所以,我不准你将别人看得比我还重要,就算是‘七月’也不行!”
“好!”
最后的意识里,身体里回荡着他制造的欢愉激情,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载浮载沉,直到她轻轻的应着他的话,然后枕在他臂膊中沉沉睡去。
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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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里春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