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会不会有一天她被人卖了还会诚心诚意的替那人数钞票吧?

地球真是太危险了啦——

冲动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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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洛阳道,门里桃花路。

尘土与烟霞,其间十馀步。

——刘禹锡 【题寿安甘棠馆二首】

下午没事干,也因为“饱暖思□”,三人一同决定去游玩盛世古城之称的京都。

在东京八重洲坐新干线西行约两个半小时,三人便到达了这座最有传统味道的城市——京都。

“啊啦,好久没来清水寺祈愿还愿了,感觉挺怀念的呢!”赤泽双手背地身后,像个小老头一样慢慢除行之余感慨叹然了一番。

“有人说,若要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最好的是在生活中体验!古人诚不欺我也。”墨染深以为然。

“嗯哼,你们两个还没有老到需要说些老气横秋的话吧?” 手指绕着额前的碎发,观月初横了他们几眼。

走过古朴典雅的京都御所、横穿过长长的二条城,在平安神宫祈愿,漫步庭园清新俊秀的金阁寺…墨染从来没有和人这样游玩的经验,一路行来,兴致高昂,虽然两个少年知识不够真正的导游渊博,但也解说得头头是道,游玩一切尽在过程中享受渡过。

“希望下次,还能和小初一起来,观尽清水寺煌竹千立…”

观月初微偏首,秀目中异样的光华流转,笑道:“若你喜欢,下次我们可以再来。”

“嗯!”少女眯着桃花眼用力地点头。

转回东京街头,赤泽吉郎的心情依旧高昂,觉得这样偷闲的下午机会难得,玩兴不减。偷偷睨了眼身畔优雅从容不迫的少年,不知正同他家姑姑说了什么,微笑倾听的神态专注认真,微抿的红唇润泽,漂亮干净的五官,轮廓清晰柔和,纯澈不失艳丽,一瞬间竟让人瞧痴了。

眼角不意外瞥见东京街头往来的男男女女情不自禁的驻足,赤泽吉郎顿时有种避世的冲动。身旁的同伴太过出色,也是一种困扰哩!

赤泽吉郎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不由加快了步伐,带着他们没入人海中,拐进一些人流较少的街道。

“唔,京都好大哦,没想到一个下午只去了几个地方。不过,祗园里的舞姬很不错呢,还有那里的小吃,若我是饕餮之家,定然很欢喜。”墨染一一细数,眉眼间笑意盈盈,“赤泽,下次我们再去看盛装的舞姬吧,很美丽呢!”

见她笑容可掬,赤泽吉郎下意识向观月初投去一眼,见少年面带微笑没什么指示遂颔道,“嗯,也可以呢!我觉得祗园中的烫豆腐和天妇罗、面鼓汤都不错。”顿了顿,瞥了眼另一边的少年,慢吞吞地说道:“不过,没有观月做的料理好味呢!”话落,果然惹来一个怒目。

“嗯哼,那是当然啊!”虽然不喜欢他们拿自己的厨艺说项,但想起小时候被一家子人逼着学炊事的无奈之举,观月初还是有自信到欠扁的资本。

“赤泽,我们接下要还去哪儿玩?”墨染兴致勃勃地问,惹来观月初一个侧目。

“嗯…去唱KTV或去电玩城打电动都可以…”

三人正说笑间,经过一个巷子的路口,进去是狭小的巷道。

观月初和赤泽吉郎撇去一眼,有些惊讶竟有人在巷子中打群架斗殴。两人相视一眼,很明确瞧见其实是众人群斗一个十几岁的银发少年,不过瞧那个少年游刃有余、不需要帮助的样子,旁人也不想去凑这个热闹——特别是这三个旁人中还有一个女孩子在场时,更是明智地选择远离。

主意一定,两人正想将墨染快速带离巷口,突然听见疾促的风声挟着势如破竹的力道朝巷口飞掠而来——于是,原本完全没有交集、也是无关紧要的事便在一瞬间发生了,变成了祸殃牵连及所有惨绝人寰的灾难的伊始。

墨染若有所察地偏首,映入瞳孔的是一根粗大的木棍疾驰而来,眼见就要撞上自己,还未有所行动,一个纤细的身影早已快一步扑上来抱住她,只听见肉体与重物相击撞发出的“咚”声,和木头摔落地面时发出的“哐咣”茫音。

墨染伸手搂抱住少年纤细的腰肢,鼻翼间萦绕着淡淡的薄荷味的清香,清而不浓,香而不媚,干净舒缓。耳边听见少年习惯性的抱怨,和言行不一、口不对心却甘之如饴的举动。

“唔,染染,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笨,连躲闪…都不会…”

彼时,身上的少年勉强抬首朝她宽心一笑,然后慢慢闭上眼睛,华丽丽地晕厥在她身上。

“小初…”

墨染努力抱住因昏厥身体重量全部转压在她身上的少年,有些力竭的臂力实在承受不住少年的体重,脚步不由踉跄,后退两步抱着少年跌坐在地上。墨染皱了皱娥眉,为自己微弱的臂力有些生气的同时,陌生的情绪一瞬间如汹涌的海浪冲击着心头,有些回不了神,直到也同样呆住的赤泽吉郎回过神的讶叫声令她清醒过来。

“观月姑姑,观月的头流血了!”

赤泽吉郎见她支撑得辛苦,马上蹲下身接过昏迷的少年,察看了下,舒了口气,放松地对紧盯着自己的少女说道:“观月姑姑,请放心,观月他没事,只不过是晕过去了。脑袋被敲了个包包,蹭破了点皮才会流血的。”

小巷子里,架事仍进行得如火如荼,银发少年和正在打架的众人瞧也未瞧上一眼巷口中的三人,少年嘴边噙着冷戾的微笑,上挑的吊吊眼里尽是桀骜难驯、阴鸷残酷的神色,出手极尽重、狠、疾、快,与一群明显是刀口喋血中过日子的年轻混混过招,丝毫不将对方手中的各类冷兵器放在眼里。

墨染挽起长长的衣袖,丝毫不畏脏地为昏迷的少年擦试去额角几丝鲜红的血液,唇边一向桃夭的笑容隐藏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匿味道,就好像突然腾升的雾气将所有的东西遮掩其中,世界变成镜花水月般的朦胧模糊一片,竟教赤泽吉郎看得有些迷糊。

“小初破相了…”

“呃?”赤泽吉郎有些反应不过来,抹了把脸认真地对好像有些被打击到的少女说道:“观月姑姑,观月只是伤到脑袋,不算破相。”而且,当务之急是先送观月去医院检查检查比较妥当吧?赤泽不明白她皱着个脸是什么意思。

墨染这回是真正的在苦恼着,“小凌说男孩子的相貌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小初的美貌,是观月家重点要保护的对象之一,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不然就不漂亮了,也会很麻烦的…”

赤泽呆滞了半晌,直到那双温婉明媚的桃花眼随意掠过自己,背脊不其然爬升丝丝寒惨惨的冷意,方知道她是真的这么认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满脸黑线。

啊啊啊——那个叫小凌的观月姐姐到底灌输了她家姑姑什么惊世谬论啊?怨不得观月会长成这个性格,原来是有家学考究的。

才想着,却见那个被他一直定位在“表里如一,一样弱不禁风”的观月姑姑优雅地站起身,明媚的桃花眼望向那一群仍在斗殴不管他人死活的混混身上。

“竟敢伤了小初,害他破相了,不可原谅!”

“观月姑姑,不要冲动,他们可不是我们能对——”

焦急的劝说嘎然而止,赤泽吉郎抱着昏迷的少年,呆滞地看着那抹在有些昏暗的小巷中色彩鲜活的桃红色翩飞曼舞,款款如漫山桃花舞尽风华,肆无忌惮的呈现它的美丽及残忍。

良久,赤泽少年面色惨白如纸,汗盈于睫,顺着面颊滴落,不多时已浸湿了身上的T恤。几乎忍不住捂住眼不敢再看一眼修罗般的小巷子。耳边数不清的哀号哼叫冲击着单纯少年的神智,连那个吊吊眼的银发少年也不由自主退离了战场几步,一瞬间,惊诧与恐惧掠过心头。

原来,那些猜测皆是对的,观月姑姑确实会一种不需要任何力道路便可使出来致人死伤残疾的功夫,没有招式、劲道可言,却将人体各处的弱点一一看透,施以锦薄之力,可以轻易将一个大男人活生生捏死伤残。

那天,佐佐部会忽然痛叫也是她做的吧?只是,真的好阴毒残忍的近身搏斗术,一个花样的少女为什么会懂得这种东西呢?而且她还是观月财团中的千金小姐,没有理由要去学这种东西吧?观月他也会吗?好像不会…

赤泽吉郎胡乱地想着,满脑子尽是乱糟糟的念头飞来飞去。困难地将视线调向那个仍在继续造杀孽的少女,轻轻的攫住一个人的手,“咔嚓”一声脆响,硬生生将那人的手腕掰折,再对另一边冲上来的人准确踢去一脚…见她仍是一脸桃夭的笑意,典雅细致无瑕,清灵如桃,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少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努力忽视满地伤残,对那个正在对最后一个站着的人——银发少年出手的少女大声唤道:

“观月姑姑,不要再打了,我们先将观月送去医院吧!”

“小初?”少女回首看了眼被赤泽横抱在怀里双眸紧闭仍处于昏迷状态中的少年,见到那张闭眸的容颜,奇怪的感觉再次漫上心头。稍微思索了片刻,在赤泽期待的目光中颔首同意。“哦,是该如此!要先送小初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破相。”

闻言,不只赤泽吉郎,连那个银发少年也差点脚下一个趔趄,往前扑倒。

小姐,事有轻重缓急,你难道不晓得吗?赤泽吉郎作无语问苍天状。

放开被她手指按压住肩胛的少年,墨染见他扶着脱臼的肩膀,满脸尽是痛苦之色,涔涔的冷汗几乎浸透衣衫,眼角戾气横生,猛鸷地瞪着自己,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好像下手太重了。而且,现在他是现场唯一没有躺倒在地的人…墨染偏首看着他。

“观月姑姑,快走吧!这种惨状相信很快就会有警察过来处理的。”那时不但走不了,说不定还要被请去警视厅喝茶呢。

赤泽咽咽唾沫,紧张不已,眼角连瞄都不敢瞄一眼地上四肢百骸几乎皆被重创的人类。连他一个男生也还在适应中,很想努力说服自己,地上那些伤得几乎分筋错骨的人不是身畔这个柔弱的少女干的…不是她干的…

啊啊啊,这么危险的姑姑,观月他到底知不知道啊?

暴力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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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红飘起桃花片,

青春意绪阑珊。

画楼帘幕卷轻寒。

酒馀人散后,独自凭阑干。

夕阳千里连芳草,

萋萋愁煞王孙。

徘徊飞尽碧天云。

凤笙何处,明月照黄昏。

——冯延巳【临江仙】

“观月姑姑,我们快点送观月去医院吧!”

赤泽吉郎忧心不已,很想带着少女马上逃循离开这个地方。每望一眼地上挺尸的人群,惊悸的感觉立时爬满全身,紧紧地攫住心脏,几乎透不过气来。也对身畔的看似无害的少女升起了几分惧意。但是,他更害怕的是,她是不是杀了人,若被警察捉到,该怎么办?相信观月初会担心的吧?

“我没有杀人。”像是明白赤泽吉郎的忧心,墨染瞥了他一眼,典雅细致的五官依旧温婉灵动、青润古拙,“只不过让他们受点教训,谁叫他们不长眼睛,伤到小初了。唔,他们大概要去医院躺上个一年半载的,那些断裂的骨头才会长好吧。”未了,好心又无辜地补充道。

倘若方才仅仅是担心,现在听了这一席话便是惊恐了。赤泽吉郎再次无言以对,连向来不将他人死活放在眼里的银发少年在一瞬间的恐惧过后,也忍不住有些同情地上的人了。

谁叫他们那么不长眼睛,偏偏出门忘了看黄历,让一件原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打架抢地盘事件,因一根木头的过失,变成了祸殃牵连及所有惨绝人寰的灾难的伊始呢。

“呃,观月姑姑,人也教训过了,我们快点走吧!”

“哦,好的!”墨染点头,跟着赤泽吉郎的脚步离开巷子,走了几步方想起什么,回首看向身后站在满地残伤中扶着脱臼的胳膊,一脸惨白的银发少年。想了想,方道:“唔,你要不要也一起去医院接骨?这样拖着一根要掉不掉的手臂很难受吧?对不起了哦,我不会接骨,帮不了你。”

说什么风凉话?

闻言,原本还微些生气的银发少年登时大怒,目光森冷地瞪着对自己笑得很桃花的少女。赤泽吉郎也翻了个白眼,满脸黑线。若不是接触了些日子,颇算了解她的个性,赤泽一样以为她正不知死活地去挑衅这个眼角带戾气的银发魔王哩。

不过,观月真幸福,有个这么爱护自己的姑姑。

赤泽吉郎感叹,瞥了眼仍在昏迷中的少年漂亮的面容,不由叹了口气。今天他所受到的刺激,总结他十三年来都没这么多,也没这么惊惧可怖,颠覆了他所有纯良无瑕的认知。

打量昏迷中的少年眉目柔和、漂亮柔软的脸蛋,赤泽吉郎决定还是不要告诉观月他家姑姑这么血腥凶煞…呃,应该说是与众不同的一面。至少她气质干净温婉,连笑容也是桃夭一样的灵动,实在说不出这少女哪里带着血腥煞气啊。而依观月对他家姑姑的态度,他可以猜测——观月一定不知道他家姑姑还有这样一面。所以,赤泽吉郎决定还是暂时瞒着他,让他自己去发现好了。

“啰嗦!女人,不要命令我!”

银发少年冷冽地吐出狂狷睥睨的话语,冲天的怒发,线条冷硬的眉宇间尽是阴鸷沉霾的煞气,即便错骨的伤痛得快要昏厥,仍是一脸傲睨世人、狂妄桀骜的模样,丝毫不惊不惧。此番隐忍,连对他无好感的赤泽吉郎也忍不住有些佩服他。

命令?墨染蹙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少年目光中不加掩饰的怒意,随即点点头,“哦,那我不命令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你、你这个——”银发少年怒火更炽,对着这张明显无知又自然得仿佛在谈天说地的笑脸更想狠狠地撕碎,但想到她刚才毫不容情的狠劲与阴毒,还有一阵阵冲击着神经的难忍痛意令他按捺住所有的冲动。

“那么,赤泽,我们走吧!”

墨染快步走向等在前方的赤泽吉郎,下意识地想接过自家的小孩,但接不住人的臂力终于让某人迟钝地发觉,昔日那个还会同她撒娇早熟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不再是曾经让她能轻易抱在怀里的小小孩子,岁月已经还给她一个如画般美丽少年…

赤泽自然是求之不得,明明心里要担心的事情很多,也想尽快将观月初送去医院检查,但在这一刻赤泽吉郎却有一种想发笑的感觉。当然,下意识也有些排斥身后的银发少年,有种他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分离感。既然不会有交集就不好纠缠太多。

身后传来脚步声,墨染回首一撇,见银发少年终于也跟了上来,朝他微微一笑,和赤泽朝附近的医院行去。

当然,只是习惯性的友好亲切的一个微笑,落在银发少年眼里,又是一番挑衅之意。此刻,少年怒火澎湃的心,轻易地记住了这个生平第一次让自己吃瘪的少女,也奠定了两人日后说不清道不明、扑朔迷离、让某人死鸭子嘴硬也不肯承认的亦敌亦友关系。

“Alei,观月姑姑,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和人打架啊?”小心翼翼劝说的赤泽少年。

“为什么?”墨染偏首问,不时瞧瞧被他抱住仍处在昏迷中的少年。

纯良无辜的桃花眼看得赤泽吉郎一番汗颜,久久才讷讷说道:“啊…那个,打架不是好事,特别是好女孩更不应该打架。相信观月也会这么认为…”

“唔,我没有打架啊!他们伤了小初,自然该付出点代价呢!相里说,这世界上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呃???”赤泽吉郎再次无言以对。此时,医院已近在眼前,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题也终于停住。

坐在病床边,墨染安静地看着医生为观月初处理了脑袋上的小包包,护士推来医用小车,忙碌地为昏迷中的男孩打消炎的点滴。

“喂,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嚣张至极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墨染偏首,瞧见门边昂仰而立的少年,显然已是被医生接好骨头,双手随意插在裤兜中眯着吊吊眼瞪她。

见她呆呆的样子,少年嗤了声,阴鸷的眼眸扫过床上安恬沉睡的漂亮少年,视线掠过因她微笑而显得典雅细致的五官,温婉的从容淡定,明媚如桃夭的灵动宛若从绢画中款款走来的仕女,明显和他是不同一个世界的人。这种看起来很高贵雅致的人类让他瞧了就想狠狠破坏,啧!

墨染歪首看向门边的少年,想了想微笑道:“我叫墨染,观月墨染!”

“墨染…啧!”少年轻哼一声,冷眸戾气横生,“记住了,我叫亚久津仁。下次别再命令我,女人!”话落,丝毫不恋栈地转身离去。

墨染静静地看着他离去,转过眼瞧见床上的少年已睁开灰蓝色的双目,偏着脑袋幽幽地瞅着她,眼神柔软、唇角噙笑。

“小初,你醒啦!”明亮璀璨的笑容在典雅的五官弥散开,桃花眼中尽是退不去的喜悦。

“唔…染染,你没事吧?”

“我没事,是小初有事!”本性上很实在也很听话的某人摇摇头,有些苦恼的样子,“若是小初破相了,小凌和浩次哥可是会生气的,下次小初可别再为我做这种事了,我可以保护自己的。”

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装作没听见好,刚清醒的少年觉得头开始痛了——被脑袋的小包包和某个女人气的。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按按青筋突突跳动的额角,“嗯哼,你别听姐姐和爸爸胡说。我是男生…”

“没有胡说啊,小凌说小初长得比女生还漂亮,虽然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很挫伤,但是难得的绝色,拿来养养眼也是一种奢侈哩!还有浩次哥说小初长得最像千代子姐姐,他一想…”

“嗯哼,他们是心里变态加嫉妒!”少年的脑门纠结出一个大大的黑色#号,气竭地打断她掰着手指头一一的细数,吁了口气,“我没事了,染染,我们回家吧!”说着,手指微动,不由自主握紧她搁置在膝上的手。

“好,不过要等吊针打完才行哦。赤泽已经过去办理手续费了。”墨染点点头,似乎瞧见少年平静的面容下压抑的阴郁,伸手抚抚少年顺滑的墨发,笑靥越发深邃,“小初,我没事哦,不需要担心的。”

若是你因为害怕我受伤而难受,那么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会还给小初一个不受伤的染染!

所谓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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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过也,

共惜艳阳年。

犹有桃花流水上,

无辞竹叶醉樽前,

惟待见青天。

——唐?刘禹锡 【杂曲歌辞?忆江南】

通往回家的路上,有许多座拥有漂亮庭院的住宅,每到不同的季节,紫罗兰、丁香花、茉莉花、含羞草、樱花、玫瑰、向日葵、大波斯菊、珍珠花、紫色星辰等便会盛放如絮,开到花事荼蘼。

穿过那一条条干净清幽的道路,便会看到一座潇洒精巧的砖瓦状拥有美丽院落的住宅,那是墨染住了很久的一栋房子,几乎熟悉到闭着眼也可以细数出院子里的花草有几种类别、角落里有几株草、墙头上画了几个圆圈…

每次来到这儿,置身于这所明亮的房子中,心里便会有种很浓厚的归属感,那是一种用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给他人的一种心情。于是,那所她住了十六年拥有广袤草原的别墅,在心里开始日渐变得苍白浅薄起来。

回到观月宅,屋内已灯火大炽,明亮惑人。天边浅浅淡淡至无的缺月在月初时分,朦胧得羞涩又轻薄。

经过院落时,墨染停步望向墙角边,置于夜色中的那几株孤独傲立的桃树。五月一过,又因为处于喧嚣的城市中,花絮早已褪尽,小小涩涩、青青如翠玉的小桃子小心翼翼地挂在枝头。它们生长在这儿已有十多年了,从第一次她无意来到这儿,它们就一直生长于此,像个时间的老人,在花开花落不断变幻间,默默地陪伴他们走过如梭岁月、无忧年华,直到迎接它的男孩长大…

“唔,染染,怎么了?”

见她停下来,少年也跟着顿足,望向她凝眸而视的方向。只见朦胧的月影和昏黄暧昧的灯光中的几株挺立的桃树,没有什么特别的。

“小初,桃花谢了呢!” 只是一种陈述,无关伤感与否。

观月初有些不耐烦地侧了侧身体,终于转过身正视她,“嗯哼,反正它明年还是一样会开的。若实在想看桃花,就回岡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