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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尤然把右手往身后缩了缩,沈浅还是抓着他的手臂细看了下,他皮肤是过分的白,这样的红,很突出,而且这种红一看便知是烫伤的。沈浅把目光看向地上的碎瓷,原来是个瓷杯被摔碎了,同样倒在地上的台灯里的灯泡也破裂了,所以才发出那么大的巨响。

尤然把手缩回去,自嘲笑道:“我真没用,你生病了,倒杯水都不能做到,还把这里弄得一团糟。”

沈浅有些愣,她知道现在这个男人伤到自尊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笑笑,“没事,我自己可以倒的啦。”沈浅说着从茶几里拿出一瓷杯,在饮水机旁倒了杯热水喝了起来,“嘶嘶……”沈浅的舌头被烫到了,有些尴尬说,“这水真烫,嘴皮子都烫掉了。”

“这是刚烧开的水。”尤然的眼睛虽然没有聚点,但总会亮晶晶,而此刻他眼睛暗了下来,回想刚才自己的没用,心里不是滋味。

他下楼来烧水,这是他第一次烧水,他不知道烧多久水是温的。凭着自己的感觉去接水,又不能知道水什么时候会满上。他发现他以前一切都没有考虑进来的生活小细节问题会让他这样棘手。他现在眼里只有光,还有一些太过模糊的影像,这个家他太熟悉,所以他能畅通无阻,与正常人一般,生活上的事都由钟点工或者老张办理好。而事到如今,他才知道他一直安逸的“盲”人生是如此无能,连为她倒杯水都不能,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力挽狂澜?

她来了,那么他就不能这样再继续下去。

“沈小姐,我要出去几天。”

沈浅愣了一愣,被这突然的话给弄懵了,“你要去哪?”

“有事。”尤然含糊带过。沈浅知道他不想说,也就没问,只是礼貌嘱咐一下,“路上小心。”

尤然微微一笑,脸上又恢复了平时那惯有的亲切微笑。沈浅真不懂这个男人,自个吹了吹杯子里的水,小心翼翼地喝了几口,解渴解渴……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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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10...

关于尤然突然要离开,沈浅表示没什么,只是当尤然把偌大的房子交给沈浅,沈浅开始压力变得很大。那天晚上,老张拎着一盒米粥还有发烧药来。尤然先让沈浅量了下|体温,确定发烧温度不高,感觉不会很严重,就打算直接跟着老张离开。

沈浅还记得尤然在老张耳边说了什么,老张那表情极其震撼,好似听了不可置信的东西。然后老张就火速为尤然收拾东西,搬上车,还一面对沈浅狂鞠躬,弄得沈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尤然在离开之前轻笑,“杂毛,你帮我照顾好我的浅浅。”

“你放心,杂毛会照顾好她的。”沈浅乐呵呵地傻笑。

尤然点头而笑,笑容淡淡的又轻飘飘,如浮云一般。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不住转头对沈浅说:“一定要等我回来,浅浅。”

沈浅抓起脚下匍匐的浅浅,摇晃着浅浅的手掌,对着尤然说:“尤然爸爸再见。”

尤然的嘴型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关上车窗,不再看他们。老张发动车子,车身发出嗡嗡的声音,尾气出了越来越多,慢慢离开。

沈浅看着尤然离去,轻轻呼了一口气,自己摸着自己的额头,感觉状况良好,回家吃药睡觉去。

沈浅所住的房子三层,第一层将近三百平方,二三层两百多一点。以前沈浅只要一下班,总会有大妈来打扫,沈浅也就免了卫生这档子事。尤然离开的几天,沈浅照常上班,精神嗷嗷的好,上班治疗母狗,学了几声看家本领小狗叫,安抚母狗那躁动不安的心灵。对于沈浅这种资深动物接生婆而言,她会八国语言,驴叫、猫叫、鸡叫、羊叫等等,但最拿手的是狗叫。下班就回家打扫卫生,整理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在尤然离开的一个星期以后,沈浅晚上加夜班,将近晚上十二点准备下班之时,一位厨师模样,膘肥体胖的男人牵着一头巨型黑色犬种走进了沈浅的诊室里。沈浅倒吸一口气,沈浅清清嗓子,“敢问这狗怎么了?”

“貌似长蛋了,最近看见女的就提腿跟着女人屁股跑,追也追不上,你看看这是怎么了?”

沈浅走上前,对那位厨师说:“你放开它。”

厨师把狗链松开,这松开的瞬间,只见那只巨型大犬四脚一飙,朝沈浅扑过去,沈浅一声狗叫,那狗就望而却步了。

“这狗病的不轻。”沈浅面容严肃地说道。然而,厨师已经被那声非常有震慑力的狗叫给镇住了。

“这狗平时有没有做交|配的动作?就是那种两腿起立,抽动的动作?”沈浅很专业的开始做笔记。

厨师一愣一愣的,“有,抱着我的腿常常这动作。”

“这狗正如你所说,长蛋了,发情初潮,要么找个母狗让他玩玩,要么把它阉了。”

厨师低头看着这只巨型狗,咬紧牙关,认真思考的样子,“还有别的选择吗?”

“有,打激素,推迟发情期,治标不治本。”沈浅认真点头道。厨师隐忍地看着这只狗,随后拿起手机拨了个号,“boss,黑狗警长真长蛋了,要发情了啊。医生说要么阉了要么找个母狗发发兽欲,嗯,你说咋办吧?哦,明白了。”

厨师关上电话,“医生,一个晚上多少钱?”

“……”沈浅嘴角抽了抽,“你说什么?”

“包一只母狗一个晚上多少钱?”

“……”沈浅深呼吸,“我又不是狗老鸨,我怎么知道?”

厨师拽着那只巨型黑色大犬,“走,给你找位狗小姐去。”

沈浅看着一人一狗离去,舒了一口气,准备脱衣服准备下班。这白大褂刚一脱掉,只听见走廊里那厨师嗷嗷大叫,“黑狗警长,蛋定蛋定。”

然后又听见黑狗警长的惨叫。沈浅一溜烟地跑出诊室,看向走廊里两只狗在打架,旁边坐着夹起尾巴一直在发抖的浅浅。沈浅愣了一愣,跑过去安抚下浅浅,又看看一旁焦急万分,捶胸顿足的厨师,“怎么回事?”

“黑狗警长对这只拉布拉多犬发情,结果被这只杂种狗阻碍,两狗咬起来了。”厨师一脸担忧,“哎呀,不要把黑狗警长给咬伤了,伤了我赔不起啊。”

沈浅连忙招手,“杂毛,不要咬了回来。”

这是杂毛第一次不听沈浅的话,只见他发了狗疯,对黑狗警长一顿撕咬,那黑狗警长此时一看就知道是一向娇生惯养的宠物,连连被咬无法反击,只能夹着尾巴一顿跑,杂毛在后一阵扑,黑狗警长哀叫连连。

厨师吓得满头大汗,又掏起手机打电话,“Boss,boss,不好了,黑狗警长调戏有夫之妇,被人家原配咬的半死啊……我拦不了啊,咬得很激烈。我们现在在市宠物医院呢,好好。”

厨师挂完电话,快哭的表情看着沈浅,“这是谁家的狗啊,医生啊,赶紧拦着啊。”

“杂毛怒了,谁叫你家的狗敢试图当着他的面,强|奸他女人?这不是找死吗?”沈浅不屑一顾,厨师点头哈腰,“医生啊,要是黑狗警长有什么闪失,我们boss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的。”

沈浅心有些软了,低头看向浅浅,发现浅浅正耷拉着头,无精打采,夹着尾巴浑身发抖,显然是吓了不清。这黑狗警长也太胆大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奸?要学也得学她家的杂毛,要神不知鬼不觉啊,笨狗。想必他家的主人也是笨得可以的人。

沈浅一脸看好戏的看着她家英武的杂毛,展现他撕咬的本领。

“汪汪。”杂毛嚎啕一叫,把黑狗警长逼到了墙角,张大嘴巴大口喘息。厨师拍着大腿,对沈浅一副英雄就义的样子说,“医生,等下给我准备打狂犬疫苗。”

“啊?”沈浅一时不理解,只见厨师跑向杂毛那边,手里居然举起一把随身携带的伸缩水果刀?沈浅大惊失色,“死男人,你想干什么?”沈浅立即奔过去,狠狠地咬了一口那位厨师,只听那厨师发出几百分贝的鸣叫,划破了整夜的宁静,如一道忽闪而至的流星……

“发生什么事?”身后一名男子低沉地说。

缩在角落里的黑狗警长夹着尾巴跑向那男子旁边,沈浅也送了口,木愣愣地看向来人。那厨师张着大嘴,见到自家的boss立即跨了脸,委屈至极,“boss,boss……”

男子虽然背光,脸上的轮廓不是很明朗,但是对于沈浅而已,他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她暗恋这么多年的男人啊,就这样活生活色的站在她面前?

那男子随意朝沈浅瞟了一眼,有些愣愣的,而后变得极为吃惊,“浅浅?”

沈浅轻轻咳嗽一下,缓解自己的尴尬,“好啊,小耗子。”

那男子哭笑不得,“多年不见,你还是喜欢咬人啊!我一直以为你咬人只对我特殊呢。”

沈浅皮笑肉不笑,忽而转头对杂毛说,“杂毛,见过耗子叔叔。”秦昊把目光放低到杂毛身上,只见杂毛很不友善,那嘴皱起来,鼻子发出不友善的哼声,毛还竖起,敌意地看着他。

“这只狗跟沈浅你有点像。”秦昊扑哧一笑,显然对杂毛的敌意不以为然。沈浅白了他一眼,“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了?”

沈浅怎会不记得?那是一段极其悲催的经历。她有记忆的时候,年龄都二十了,却重读高三。那年几个学校组织夏令营,她因为年龄大,老师特意让她去招待从邻市重点高中来的学生。那天下了磅礴大雨,沈浅又没有带伞,冒着大雨去接那些学生。沈浅的城市是一座古城,充斥着青苔清味还有糜烂的腐木味。她淋了落汤鸡,好不容易接到这些学生,可偏偏这些学生不敢走,因为他们的头头班长也就是秦昊因为一时摄影激情迸发,先出去拍照去了。

沈浅那个火冒三丈啊,这个公子还真是有情调。无奈沈浅问了问这位班长的大概特征,知道他顶着大黑伞穿着深蓝色牛仔裤还有白色名牌球鞋。沈浅打听完,只好顶着倾盆大雨去找偶尔迸发激情的秦昊,跑了四五条街,终于在炮火台下面,见到一位顶着黑色大伞,安逸在伞底下,拿着高档照相机猛拍的少年。一袭白色团队T恤,深蓝色的牛仔裤,一双名牌运动鞋。

沈浅便嚎啕一嗓子,“乱窜的耗子,归队。”

秦昊蓦然转头,沈浅张着嘴傻在原地,好标志的混血美男。几乎同时,一辆飞奔的四轮汽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水花四溅,全打在她的身上,还有那张过于张大的嘴里……

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扑哧。”秦昊轻轻一笑,“那水甜吗?”

沈浅深呼吸,“比你口水甜。”

秦昊原本带笑的脸,莫名其妙地瞬间红个通透。厨师眨巴眨巴眼,大脑一下子迟钝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三角恋,不要误会哈~~~

出现男二,只是为了我重口的不良爱好而已。

竹子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是我人品不好,还是我为人不好,为毛都喜欢霸道我?

11

11、chapter.11...

每个少女总会对一种少年有着特殊的情感,美其名情窦初开。沈浅记忆里的情窦初开时已经是老油条,刚准备奔三的人。然而即使年纪比较大了,她还是情窦开了。

沈浅从来不否认自己肤浅,确实,她因为秦昊那标志的外表对秦昊一见钟情。虽然初见时喝了一口脏水,但她印象里那黑伞下回眸一笑的倾城,从此挥之不去。

奈何这位少年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见沈浅在大雨磅礴下淋着,也不招呼她来他的伞下躲一躲,而是反问一句,“你叫谁耗子?”

至今沈浅对秦昊跟她说第一句还耿耿于怀,她一个大活人要不是因为他遭遇那么悲惨,在大雨下挨浇,只不过说了下外号而已,却立即指责她起来?这么小肚鸡肠,鄙视。

怀恨在心,沈浅在相聚的一个月里,从此只叫秦昊,小耗子。

秦昊听沈浅说到口水那事,先是脸莫名的红了个遍,而后想起往事,又白了个彻底。关于口水那事,可是说来话长。初见水火不容,秦昊烦沈浅给他取的外号,沈浅厌秦昊时不时的傲慢。

夏令营组织上山夜宿一个星期,检验生存能力。为了加大学校之间的友好程度,分成N组,一组两人。本来是同性一组,偏偏多了一位女生一位男生。这种尴尬境地,作为班长的秦昊自然只能屈身求全。而沈浅作为班里年龄最长的大姐,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于是,互相有偏见的两人,成了生死与共的“伴侣”。

沈浅身子弱,别看她身形“奶牛”,以为强壮,实则不过是虚胖。上个山,累得半死,走不动了。她见前面那健步如飞的混血,干巴的嘴吧唧吧唧都没唾液了,真是又气又无奈。

她只能蹒跚上山,尽力不服输。沈浅本是埋头爬着,不想早一步上山的秦昊突然在上面吆喝着,“奶牛,这里有大水塘。”

沈浅白了一眼,有水塘有什么奇怪的?又不是山上出现大海。沈浅继续她的龟速,不过,她安心没走几步,便听见上面秦昊在叫,“救命,我不会游泳。”

“……”沈浅脑袋一嗡,加大马力上去,却见水塘里,秦昊在扑腾扑腾喊着救命。沈浅一下子急了,她原地打转,不知道怎么办,眼看秦昊愈发疲惫,开始不再呼喊,一点点下沉,沈浅那心底无上的见义勇为精神突然迸发,扑通一声落水了。

一沾水,沈浅发现她会游泳……

把秦昊救上岸,他躺尸昏迷了。沈浅给他做人工按压,他就抖了两下,没啥反应,沈浅盯着他的脸看了十多秒,最终下定决心,进行嘴对嘴人工呼吸。

要不是看在秦昊的脸很漂亮的份上,沈浅是断然舍不得自己的“初吻”。可悲催又恶心的事,也发生了。沈浅在给秦昊做人工呼吸的过程中,由于给秦昊输气过多,造成他反胃,卡在喉咙里的水稍微喷出来那么一点,沈浅不幸喝了点……同时对上秦昊那惊讶的表情。

从此,沈浅对秦昊望而却步,而秦昊对沈浅百依百顺。

秦昊回忆至此,有些无奈,看向对面的沈浅,“这种往事,我们不要温故而知新了。”沈浅眉毛一挑,觉得此事确实不值得回味,而后笑着转移话题,“小耗子怎么回国了?”

秦昊略有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出国了?”

额,这个问题沈浅很难回答。总不告诉秦昊,她很关心他的事,没事就爱打听他的事?要是沈浅这么说,所不定秦昊会开怀大笑,这还是沈浅吗?

沈浅故做冷漠地:“哦,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

秦昊笑道,“其实我本来打算一辈子不回来的。”后面似乎还有一句,但秦昊并没有打算说下去,而是反问沈浅,“你是不是下班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浅顺着回答,“好啊。”

当沈浅见到这辆炫酷的迈巴赫以后,她不禁有些错愕,她不懂车,但她懂牌子。迈巴赫的价格从来不菲,她一直不知道秦昊是个有钱人。

“家住哪?”两人上车的第一句。

沈浅随意答了一句,“江夏小区。”

秦昊愣了一愣,眼睛不自禁地往沈浅无名指上瞟了一瞟,见没有自己预期看到的,不禁莞尔,“原来兽医这么能赚钱。”

“一个月工资不到四千,也叫能赚钱?”

秦昊没再接着说话,只是突然把手机递给沈浅,“留个电话。”

沈浅接过电话,意外看到他无名指上带着钻戒。她一面把号码输进去,递给他,一面说,“你结婚了?”

秦昊不说话,直接把电话塞进衣兜里,认真开车。沈浅觉得自讨没趣,便保持缄默。看样子,秦昊是结婚了,然而沈浅却没有该有的难受抑或者不甘,只是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湖又是一阵平静。

秦昊把车停在江夏小区门口,对沈浅说,“今儿不登门拜访,我还有些事。”

沈浅点头,直接干脆利落地下了车,摆手,“拜拜。”她打开后车门,却见杂毛直接压在黑狗警长身上,一副慵懒欲睡的样子,杂毛旁边的浅浅则是依靠在杂毛的肚皮上,很有安全感的样子。

“出来。汪汪!”沈浅狗叫两声,车里的两只狗立即跑了出来,只有那只黑狗警长坐在车上,木愣地看向沈浅。沈浅对秦昊说,“你养得狗怎么那么木愣?”

秦昊随意往后一睹,轻笑,“不是我养的。”说罢,立即转移话题,“我走了,回联系。”

“哦。”沈浅目送秦昊离开。

回到家,沈浅惯例从上到下打扫卫生。她喜欢拿着抹布跪在地上洗地,这样洗得不仅干净而且死角也能洗到,虽然有点累,但沈浅觉得值得。

忽而家里的座机响了。沈浅吃了一惊,不敢接。在尤然离开的这一个星期里,家里几乎没有电话,而且这通电话也一定不会是找她。她连这家的座机号是多少都不知道,怎会告诉认识的人?沈浅便任由电话响着,自己干自己的。但打这通电话的人特有耐心,一直响个不停,一通又一通的来,沈浅极力保持耐心,坚决不接电话。终于,电话连续响了十多次,才停止罢工。

当沈浅洗地洗了两层,洗到楼底的时候,她浑身已经湿透了,背上的汗几乎与她的衣服粘在一起,让她很不舒服。沈浅当机立断,直接把衣服脱了,剩下一件胸罩,分外凸显出“奶牛”式的身材,她跪在地上一阵猛搓,嘿|咻嘿|咻。

搓了一半,准备换水顺便到楼上穿衣服。她刚站了起来,大门便被人打开了。一寸阳光偷偷溜了进来,在逆光中,一抹身影闪现,修长的身形就呆呆地立在门口。

沈浅侧脸看去,略有吃惊,虽然逆光模糊了那人,但那空中飘来的清爽的柠檬香,便让沈浅知道来人是谁。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很有礼貌地打声招呼,“欢迎回家。”

尤然却依然站在门口,语气有些哭笑不得,“你在干什么?”

“洗地啊。”沈浅“袒胸露乳”地朝尤然走去,看上去相当的自然大方,尤然则一动不动。

沈浅大汗淋淋,笑呵呵地走到他面前,“怎么不打声招呼回来?”

“刚才打过电话了。”尤然目光下移到她锁骨以下肋骨以上,轻飘飘停留不到三秒,便把目光移开了。沈浅挠挠头,本想上前扶他,因为刚洗完地有点滑,但她此时衣服不全,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毕竟还是肉隐肉现的夏天,可以碰上肌肤的。

“额,原来刚才打电话的是你啊。”沈浅这下有些不自在,闪了下|身子,避免走光。尤然点点头,目光一直不敢在她身上停留。

“这个给你。”尤然忽而提起手,手中提着一个袋子。沈浅疑惑地接过袋子,发现里面是一套相当性感的内衣?一般沈浅这种超级大罩杯很难买到好看又性感的内衣。沈浅由于一下子看到这么漂亮的内衣激动起来,忘记一个男人给她买内衣尴尬,光顾着打量。

“啊……”当她看到上面的标签上的尺码,沈浅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一个问题。

尤然给她买的内衣居然是她穿的标码?36E……他居然准确无误的买了这个尺码?就算是个一眼看出罩杯的男人,但他明明是看不见,怎么会?沈浅一脸恐怖地看向尤然,“你……你怎么知道我穿这个码?”

“沈小姐不记得,我摸过?”尤然忽而淡然一笑。然而沈浅立即脸上染起红晕,很不自然地傻笑,“谢谢你的礼物。”

“我第一眼看到这套内衣,就觉得很适合你。”

“你怎么看啊?”沈浅歪着脖子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很疑惑。

尤然一愣,好看的眉目中若有似无中带着狡黠,扑哧一笑,“说错了,是老张第一眼看到这套内衣,觉得适合你。”

“……”沈浅呆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不拖到晚上写文了,脑子迷糊,这章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要是看不懂的地方,一定要问我,我好修改。。。

发誓再也不拖半夜写了,困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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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12...

沈浅回到卧室,一直在摆弄着老张给她挑选的内衣。她左看右看,心里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这老张为何那么清楚她的恶俗偏爱?沈浅是个俗人,她不如别的女人一样,喜欢简单大方看起来又会很性感的文胸,她只喜欢蕾丝,只要有蕾丝,她就喜欢,不管适合不适合,不管土气不土气。大部分蕾丝文胸都是小女孩的款式,大多是A或者B罩,即使有意外的E,也是1/2杯,杯的前伏与下脚为平行线,把胸都挤得变形了。

用李美丽的话说,人家胸前两个大馒头,你胸前是两个大花卷。

沈浅不以为然,花卷就花卷,反正没人看。可眼前这内衣,实在是甚得沈浅的欢喜,虽然罩杯不是蕾丝,但罩杯上的绣花由细蕾丝编制成优雅的荷花,显得多了一份端庄,与恶俗沾不上边。更好的,这个是全罩,整体呈球状,可将胸部全部包容于罩杯内,很有稳定性。

于是,沈浅纠结了。

这老张这么有眼光,特意挑这种款式,难不成他平时总往她那瞄上一瞄?觉得大花卷太影响市容?偶尔看到了内衣居然想到她?这、这……

这内衣俨然成了烫手的芋头,不敢收。沈浅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不收为好。她出了卧室敲响了尤然的卧室。敲了两下,门便开了。要是以前,五下能开还是个问题。

尤然此时穿着浴袍,头上还滴着水,浑身上下看起来特别的清爽,他微笑道:“怎么了?”

沈浅轻轻嗓子,“这内衣我想来想去,觉得不能收,你顺便帮我转告老张,谢谢他的心意。”沈浅不敢看他,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她此时害羞的表情,但偏偏这事,她特不好意思。

尤然扑哧笑了起来,“这是我买给你的,只是他做我眼睛看了而已,而我赠你这东西,仅仅是……”他把内衣塞到她怀里,笑说:“挺挺更健康。”

“咳……”一口口水直接把沈浅呛住了,恶寒地看向尤然,却见尤然云淡风轻地继续说,“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那么明天见,晚安。”尤然点点头,立即关了门,沈浅的面前剩下的就是一面冰冷冷的门。她低头瞄了眼又回到自己手里的内衣,哭笑不得,自言自语地说着尤然刚才的那句篡改的广告词,“挺挺更健康、哼,挺挺更健康。”

丫的,这是在嫌弃她胸部下垂!!

沈浅愤恨地“啪”的一声关上自己的卧室,立即换上了……全罩杯,穿穿更健康才对-_-|||

第二天,沈浅没班,她便打算睡到太阳晒到屁股才起来,所以她故意拉开窗帘让明天早上的太阳照射进来。结果太阳真的晒到她的屁股了,沈浅也说到做到,老老实实地爬起来,不过当她看到床头柜上的闹钟时,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才7点才7点就晒到她屁股了,这是为毛?

答案是此时是立夏时节。

沈浅一面打哈哈一面拖着拖鞋从卧室走出来,她以为她会起的很早,可当她走到二楼栏杆旁俯视落地玻璃外之后,才知道自己不是早起的鸟。

尤然穿着洁白的白色棉质T恤,脚上踩着黑色人字拖,正蹲在门口,一手给杂毛喂食,然后时不时的去抚摸一旁慵懒的浅浅。

有那么一种熠熠生辉的感觉,白光映射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慢慢顺着他深刻的五官流转,他有很优美的下巴弧线,不仅仅用清隽能形容得开的。

沈浅脑子里忽而闪现出秦昊的轮廓来,当初她第一次见到秦昊,被那种极具视觉效果的模样所震惊,从而一见倾心,但那时她总会不时的把另一个人的轮廓与秦昊重叠,总觉得是她要找的人。

然而,今日所见,她发现,尤然的轮廓更能吻合起来,那是一种心头契合的感觉,没由来,如此莫名其妙。沈浅明媚的忧伤了一把,还在沉浸中呢,她家的杂毛忽而站了起来,直接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