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儿呆了一会儿,做出决定要返程,但一回头,出租车已经开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进入旅店之中,而那远去的司机却在冷笑,“有天生阴阳眼吗?为什么看不出他是什么?这小子,真是找死!”
第四章 从没给过机会
二零八室,在走廊的尽头。
走廊没有灯,据说是坏了,男孩只好摸索着墙壁走。漆黑一片中,远远有一线光明,是从门缝下面照射出来的,好像一把雪亮的长剑把黑色切成两半。可也正因为这光明与黑暗的对比,衬得走廊尽头更加深幽,似乎是没有尽头的黑暗。
男孩有些犹豫,怕万一是放白鸽一党可怎么办?可是就在这时,他感觉走廊两侧的房间中有人喁喁低语着说话,听不清是什么,只觉得语速很快,而且是好几个人同时在说。
他刚才没问老板这里的入住率如何,不过从他在外面看的时候,好像全楼都黑漆漆的,似乎没有人住的样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似乎近在咫尺,又好像发自他的心底,产自他的幻觉。这让他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快步跑向那一道光明,似乎那是他的唯一救赎。
“小芙?”他叫了一声,那是他约会的女孩在网上的名子,至于她的真实姓名,有谁会在乎。
“杨过?”房间内传来一个女声,听来干巴巴的,不知道为什么使男孩联想起枯骨或者枯木什么的。
他犹豫了一下,但是走廊感觉太可怕了,四周看不透的黑暗让他紧张,所以他想也不想就推门而入。
房门虚掩着,光亮正是从房间内透出的。
至于他的名字,是他随口乱编的,因为对方的名字让他想起《射雕英雄传》中的郭芙,所以他说自己是杨过。不过想想真奇怪啊,自从遇到这个女孩,他的想像变得丰富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房间内只开着床头灯,并不太明亮,这就显得透出门缝的那道强光有些怪异。不过也许是黑暗与光明对比的关系,那名叫杨过的男孩对此没有在意,四下看了一眼,然后目光牢牢被吸引在了浴室之中。
浴室就在一进房门的左边,迎面就是梳洗台,因为门开着,所以里面的情况让人一目了然。
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对着镜子梳头,一下一下的,似乎很爱惜她那头及腰的长发。可这不是吸引男孩的原因,真正吸引他的是她光裸的身体,除了脚上一双及膝的古怪绿袜,她什么也没有穿,曲线美好的背影有些令人恐惧的诱惑感。
她的皮肤非常白,更衬得那头长发黑森森的,似乎有生命似的。
男孩不安地看看镜子,女孩镜中的脸和视频中一样漂亮,不过年纪似乎不小了,肌肉看起来不太有弹性,也有些皱纹,丰满的胸部被长发挡住了,隐约中感觉尺寸虽然大,却有些下垂。
男孩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以前自己找的女人都是十四到十八岁的少女,还真没上过年纪大的熟女呢,说不定别有一番滋味。
看到他在浴室门边转悠,女人对镜子一笑,“上床等我。”
他真不喜欢她的声音,可是她笑得极其诱人妩媚,让他对后来的事情有些期待,于是乖乖脱衣上床。
他年轻的身体有些等不及。不过叫小芙的女人也没让他等多久,稍过了一会儿就围着浴巾出来了。
男孩在今晚第二次有些失望,“我想看看你的身体。”他直截了当的说。
女人一笑,“我怕你还没有准备好。”
“这有什么准备的,女人的身体我见得多了,过来吧,你会满意的。”他伸出手,但又缩了回去,皱紧了眉头道,“你身上有药水味。”
“哦,我是护士,我没告诉你吗?”
男孩摇了摇头,很不喜欢那刺鼻的味道,不过他喜欢护士这个职业。可惜这个女人只围了条浴巾,如果她穿着护士服,说不定他更有兴趣。
见那女人坐在了床边,他顺手捏了她手臂一下,只觉得她又湿又冷,第三次感到失望。怪不得这女人如此饥渴,一定是平常没男人要她,所以才跑来一夜情的。
他有些厌恶,但那女人的笑有如强力春药,让他不想放弃。
“来吧。”他一拉女人,她没动,于是他第二次拉的时候用了些力,有些不耐烦。
女人甩开他,力量大得吓人,“你对别的女人也这样吗?别和我说这是你第一次玩一夜情哦。”
“当然不是第一次,找我的女人可多呢。”男孩有点恼怒了,想很快办事,好确定他这一趟来是不是值得,“快来吧,让我尝尝你的滋味。”
“我保证你不会喜欢的。”女人突然来了一句。
男孩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到底来不来?如果没想着和我做一炮之友,何必在网上勾引我呢?”
“我不能半途后悔吗?”女人好整以暇。
“耍我啊!”男孩看来不太能控制情绪,明显发怒了,“你说后悔就后悔吗?本少爷不许你后悔!既然来了,你怎么也得让我睡一次!你看你穿的那德行,你这老女人摆明是勾引男人上床的!”
女人并不害怕他的愤怒,只微笑道,“我就是全裸体,也不成为你强迫我的理由。至于其他人,也许她们只想和你见个面,交个朋友,未必就是想和你上床。你把暧昧统统当成是承诺是你的事,可你没权利自作主张,否则这就是强奸。”
“强奸怎么了?有些女人就是犯贱!”男孩真生气了。
虽然他只有十八岁,可是长得高且壮,制服一个女人绰绰有余。于是他跳起来,拉住女人,粗暴的把她按倒在地,扯去她的浴巾。
女人奋力挣扎,却不喊叫,这更刺激了男孩的欲望和凶气,拼命掐住女人的脖子,一秒、两秒……
只这么短的时间,女人却完全不动了,似乎死了一样。或者说,她的身体就像一具死尸。
男孩头脑发热的愤怒之后,有些未浮上心头、却又很清楚的惊疑,不禁大声道:“臭女人给我起来,这点力道死不了人,你别装了。”
女人不动,男孩突然恶念丛生,跳下床,从衣袋中找了一把小刀,在女人的臂上划了一切。
没有血!没有血流出。
男孩很惊愕,俯下身看女人的脸,却见她突然张开双眼,眼睛如同两颗圆炭,一点白眼球和反光都没有,身上的皮肤又湿又软,泛着可怕的气味。
“我死之后,他们把我泡在一种溶液里,血流光了才会给学生们解剖用。”女人“好心”地解释。
死?解剖?!
当男孩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禁差点吓破胆。他想跑,可是那女人突然缠上他,四肢如最坚韧的藤条,把他牢牢绑住。
“求求你,放过我。”他哀求。
“那三个女孩也哀求过你,可是你没有给她们机会。”女人冷沉沉地回答,然后收紧四肢,直到不断激烈挣扎的男孩归于死寂。
第五章 第二起谋杀
一周后,一个女孩逛了夜市回来,路过一间网吧。
她平时不爱上网,可今天不知怎么,似乎心里有一个魔鬼引诱她似的,让她很想上网逛逛,哪怕在网上买一件衣服呢?
最近她确实赚了一些钱,属于外财,要全花光才痛快。
她选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打开一家服装网店的页面,点开了一条漂亮的裙子。照理,电脑上应该出现放大的服装图片,还有详细介绍。可是却莫明其妙的弹出一个对话框,上面只有一句话:把钱还回去!
她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人知道她们的事吗?为什么让她还钱?
她惊疑地向四周看看。见网吧中的人都沉浸在虚拟世界里,有的在玩游戏,有的在聊天,也有视频的人,店老板坐在门口的柜台边打盹。
没有人注意她,可这句话是怎么回事?是有人知道她的秘密,还是根本就是个恶作剧?
她试图关掉这个页面,连试了好几次,可屏幕显示就是没有反应,一定是病毒!她想着。最近这种恶意病毒很多,肯定是网吧遭到攻击了。至于那句话,也肯定是巧合。想来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怎么会心虚起来?
但无论如何,这件怪事影响了她的心情。所以她起身离开,只觉得饥肠辘辘,打算去吃点宵夜。一出门,正看到一辆计程车停在路边,司机似乎正要离去,她连忙拦下。
“要去哪儿?”司机从反视镜看她。
她说了个地名,那是距此不远的美食街,通宵营业的,那边的兰州牛肉拉面非常地道,她很爱吃。以前舍不得,现在这样轻易得到了钱,当然可以挥霍。
“大晚上的,女孩子单身一个人不安全,还是回家吧。”那司机很多嘴。
“我给你钱,要你去哪你就去。”饥饿,让她的态度生硬。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头几天,有个小子要去郊外的春天旅店,我就说那边闹鬼吧,他不信邪,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掐死了。”司机继续说。
刚才的病毒事件一直困扰着女孩,所以她对司机的话感到非常厌烦,差点跳下车重叫一辆。可是从车窗往外看,过往的车辆虽然很多,却奇怪的没有空载的,于是她只好忍耐着,听那司机继续唠叨说,“人哪,还是敬鬼神而远之的好,做了错事,改了就行了,如果执迷不悟,就和那小子一个下场。”
“你说够没有?”女孩火了,“这么爱说话,在家办个免费聊天节目就行了,好多人会找你诉苦,我没话和你说。”
司机嘿嘿的笑了,让女孩莫明其妙地感觉后背发凉。“这个主意不错。”他说。“不过年轻人总是觉得世界在他们手中,不懂得珍惜最后的机会。”
女孩不想理他。但无意中在后视镜中看到他的眼睛,黑眼球相当少,好像是在翻白眼似的。但在一片白中却有一个黑黑的点,看来可怖。不过这感觉只是一瞬,用力眨了一下,再看后视镜中,还是那个平凡庸俗的大叔的脸,没什么特别。
但她还是感觉有些怕,往窗外一看,正见到不远处有一个小食摊,热气腾腾的锅里也不知道煮的什么,从远处就闻到了香味,引得她肚子像贴紧了一样饥饿。
“就在这儿停吧。”她忽然说,随手拿出一张大钞,“这个给你,不用找了。”
“你确定在这儿停吗?还有五分钟,美食城就到了,”司机缓缓停车,接过钞票问道。
“不用了,这挺好的。”她打开门,感觉那香味更加诱人。
“要我等你吗?”
女孩摆了摆手,可不愿意再和这位怪里怪气的司机大叔同车了,反正她饿得厉害,恐怕要吃一会儿,到时候一定有计程车路过,再找一辆就好了。
她扔下司机,跑到街对面的小食摊上去,正见到一对老夫妇正在煎一种饼子。油锅滋滋的冒着烟,饼子被煎得金黄黄的,煞是可爱,让人看着就有食欲。而除了他之处,五张小桌边坐了三个人,奇怪的是,他们都是老人。
也许是附近老人院的吧?她又猜测。
偷眼一看,老人们统统吃的是那种金黄色的饼子,喝着金黄色的粥,香气就从他们搅动的碗里和咬得脆响的饼子上发出的。
“老板,给我也来一份这种饼子和粥。”她开心的叫了一声,那司机给她带来的不快,减轻了许多。
“真的要吃吗?”老夫妻的老头问了一句,因为一直低头煎着饼,所以眼周被附近的路灯照得出一片青黑,看来非常阴沉。
“当然要。”他还以为她不付钱,于是又拿出一张大钞,放在桌子上。
“嘿嘿,我们的钱。”老太太吱了一声,显然为赚到钱感到高兴。
老头子没说话,只把饼子和粥放在一个托盘里,等着老太太给女孩端到桌边。
女孩是真饿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张口咬到饼子上,却发现这饼子并没有想像中的香甜,而且又冷又硬,根本不是煎过的,她刚才咬得用力,牙齿隐隐作痛,口腔中有微咸的味道,显然牙齿被咯得出血了。
为什么感觉这饼子像金属物?凉而坚硬,表面光滑。
“好吃吗?”老头子问。
“好吃个屁,把我的钱还给我,这饼子明明又冷又硬,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顾客是上帝懂不懂,看来你是想被我举报吗?说你食品卫生有问题。”她说得激动,不小心碰到了粥碗,烫得她差点跳起来。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烫?我——我一定举报你们!现在把钱还给我!”
“那是我们的钱,你拿不走的。而且你花了钱,就该吃东西啊,要不要我喂你?”老头子阴沉的说,同时一抬头。
女孩吓了一大跳,差点被脚下的椅子绊倒。太恐怖了,她今天晚上别是撞邪了吧?这老头的眼睛和那司机一样,大片眼白,中间一颗非常小的黑点,好像在一块豆腐上,滚了一滴墨水。
“我不要钱了,我走了。”她惊异的跳起来,忽然发现这个地方极其陌生。
“还是先吃了东西吧。”老头阴森的一笑,女孩这才发现那三个吃东西的老人和那个老太太已经前后左右围上了她,她走不了了!
“救命!”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呼救已经无效。
几个老人按住了她,强迫她吃掉了所有的饼子,一大锅热粥也倒在了她的头上。
第六章 第三起谋杀
五个年轻人吆喝着走进了一间大型网吧。
他们的手臂上都刺着青,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身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银饰,统一穿着宽松牛仔裤,黑色紧身T恤,外面罩着的黑皮夹克无意一掀,能看到他们别在后腰上的短刀。
网吧老板看到他们,脸上连忙堆起笑容,寒喧了两句,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信封。看来厚厚的,如果是钱的话,应该不少。
五人中为首的那个掂了掂信封的份量,语言客气但神态傲慢的说了些什么,就带着其他人向外走去。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台电脑上闪烁着美丽的光,好像是什么新鲜游戏似的,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
“老板,我们弟兄几个在这儿玩玩,不会介意吧?”为首的人叫道,同时横了附近几个正玩得开心的人一眼,那些人不敢招惹他们,乖乖站起,换到别的电脑去玩,让出一排位置。
“随意随意。”老板摆出很荣幸的样子,之后还召来卖饮料的小妹,给这几个人送点饮料和烟。当他背转身去时,却暗暗咒骂。
“杀千刀的,这些人为什么不死,老天太没眼了!”
这五个人是当地涉黑的团伙,虽然警方已经注意他们好久了,但却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把他们绳之以法,而那些报过警或者当过证人的人,事后都遭到了严重的报复,犯罪嫌疑人又抓不到,就算关他们十天半个月,出来后照样为害于民。
跟他们斗争吧,时间和精力上又赔不起。所以附近的商户都采取了忍气吞声的办法,拿点钱打发他们,落得个清静,否则他们会想尽办法捣乱、伤人,生意更不好做。
而这几个人却不知道店老板心中所想,一坐在电脑前开始进入一个最流行的网络游戏,在游戏中也组成团伙横行霸道,玩了个不亦乐乎。
但是他们的老大却没有参与。因为他的电脑像死机了一样,怎么也关不掉一个页面,就算他重重拍打显示器,踢主机机箱,看得那老板真肉疼,照样还是关不掉。那是一个黑底白字的页面,像是牧师协会的公告,又像是讣告,上面只有一行字:罪恶是苦海,回头是岸。
最后他一赌气,决定不玩电脑了。而且那黑底白字让他感觉很晦气,于是他带着他的手下,打算去本市最有名的迪厅,找几个小妞好好玩玩。
可惜今天诸事不顺。因为他们六人乘的汽车忽然无法启动了。在街边拦计程车吧,又等了好久才来了一辆。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很胆小怕事,让他们见了就想欺侮。
“一辆车载不了这么多人。”司机看了看他们说。
“老头子,给你一刀,你倒说说载得了吗?”他们中的一个威胁。
“可是——我这种车,最多只能坐四名乘客啊。”司机显得很为难,“超载如果被警察逮到,会扣分的。”
“不会超载的。”他们的老大忽然说,“只要有一个放在车后厢里就行。”
“可是老大,谁进车后厢啊?”一个问。
那老大阴险一笑,朝愕然站在一旁的司机一努嘴,其他四个人立即明白了什么,恶意的哄笑着,快手快脚地把司机塞入了车后厢,然后那老大坐在了驾驶位,其余几个挤进了车里。
“年轻人,这样是不对的。以为自己有力量,遇到更有力量的人怎么办?为恶,会有恶报的。”车子开动不久,车后厢中传来司机的话,听语气,他还挺平静的。
“难道你是死牧师?少来说教。”其中一人不耐烦的叫。
开车的老大心里觉得有些古怪,因为他刚才看到的那句话,和这司机说的差不多。不过,也许那是什么宗教网站吧。这些信教的人疯起来也够可以的,居然攻击其他网站。这司机也许是信教的,那么这种强迫别人思想的行为算善还是恶?
而且,他也不管自己做的是善是恶,只要过得舒服就行了。
“为恶害人时,有没有想过当自己是弱的一方会怎么想?弃恶向善吧,会避开横祸的!”那司机继续说。
“我们只是把你放在车后厢里,没有把你扔在那儿,也没抢你的车,我们多善良啊。”又一个人说,然后车厢内一片大笑之声。
几个人又笑骂了一阵,那司机却不发出任何声音了。
“老家伙,老家伙,有没有死?”一个人问。
回答他们的是死寂。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车内突然有了些寒意,寂静得不同寻常。
“不会死了吧?”一个人说。
“哪会那么容易死。”另一个人答,可是又不那么确定,问第三个人,“不会的,对吧?”
第三个人茫然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第四个人,“最好别死,发生了命案,我们就不好脱身了。要不,下去看看?老大你说呢。”
那老大一直觉得今晚不顺,而且有古怪的感觉。所以依言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车,几人一起向后车厢走去。打开一看,人没了!
“跳车跑了?难道连车也不要了吗?”一个人抓抓头说。
“可是我明明锁上车后厢啊,怎么能自己打开的。”又一个人说。
“车一直开着,他怎么可能跳车,而且我们还不知道。”第三个人说。
“再说他跳车干什么,我们不过是用一下他的车,到地方自然会放了他呀,他年纪也有些了,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第四个说。
“今天真他妈的邪门了,我早上梦到那个还不起咱们钱,结果跳楼的那个人,一脸白白红红的,还对着我笑,非拉我走。刚才在网吧,又看到一个奇怪的页面,我们——不是撞鬼了吗?妈的,看来明天要去烧香还神。”第五个,也就是他们的老大说。
“那有什么用,为恶要向善,只烧香,佛祖也不会保佑你们这些恶人的。”第六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