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
岸边的同学不停的呼喊,我们耳边也响起娜娜的哭叫,但无论如何,我们只见得到影子却捉不住实体。
那时候阿瞻也只有二十岁,你该知道因为他厌恶自己的能力,所以从小根本没有拿来修炼过,他父亲过世后,他更是根本自我封印了起来,所以那时的他也只是有阴阳眼,看得清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不太会被邪物侵袭而已,并没有什么力量。
他目前的能力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自然的封印不住了,外加咱们总是迫他使用才逐渐恢复的,当时他的手段可连现在的一小半也没有。
可他毕竟不是平常的人,所以感觉出事情的不对。他大叫着让已经筋疲力尽的我先不要乱扑腾,然后揉揉眉心的阴阳眼位置就潜下水去了。
他潜了很久,可以说是太久了一点,而且无声无息,好像被水卷走了一样。我吓坏了,以为他出事,就忘了他的嘱咐,也潜了下去。
水又冷又黑,我潜得不深,手电筒聚起来的光还能透过水面,让我能模糊看得见一米之内的东西。我是在挣扎着却又摸不到的娜娜身边潜下去的,可是在水下,我没看见她身体的其它部分。就是说,娜娜的头与肩在水面上,可是水面下却什么也没有!
我吓了一跳,连呛了好几口水,再仔细看,确实什么也没有,而水面上挣扎的“娜娜”还在呼喊,岸边焦急的同学们也在应和,而阿瞻则根本看不见踪影。
情急之下,我连游带拉的爬上岸去,因为我在水里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所以想拿一只防水手电,再封在塑料里,然后下水去找失踪的两个人。
我一边让同学帮我弄那个简易的水下照明灯,一边跑去看系在阿瞻腰上的绳子,想把他拉回来,但一拉绳子,发现那头没有任何接力,原来绳子早就断了!负责阿瞻的那位同学太焦急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这下情况更紧急了,男同学都吓坏了,女同学在一旁吓的直哭。我怕再有什么人出事,所以没叫他们帮忙,只是自己回去,但游到一半时就听到“扑通”一声,然后看到赵江瘦弱的身体跳入了漆黑一片的水潭,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听到岸上的同学乱喊一通,也听不清什么了!
我顾不得他。一心想找阿瞻和娜娜,虽然水下面的事让我心惊肉跳,但我明白再怕也要下去,不然可能会永远失去我最好的朋友和我第一个认真喜欢的女孩。
我奋游到“娜娜”身边。但好几次水流都把我冲开,直到我借助几块突出的尖石的帮助,拼尽全力才到达我的目的地,但同时也意识到情形不对——
我一个大男人都被湍急的水流冲击得无法保持身体平衡,她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如何能浮在那里不被冲走,而且十几分钟,一直呆在那里!
意识到这一点。我又怕又不能相信,急忙潜下水去证实,并且用手电照射着,连续看了两遍——可是,水面下依然什么也没有!
我相信我们遇到诡异的事了。急忙不动声色的藉着水流往远处移了一下,一抬头却看见“娜娜”还在挥舞手臂对着岸上喊,“救我。别扔下我!救命,把我拉上去!”凄惨的声音诱惑着更多的同学来救她,我转头看到已经有两个男生要下水了!
不能让更多的人下到水里来,否则会有更多的人出不去!
这是我当时的念头,所以我把手电筒的光线移到“娜娜”脸上去!
娜娜本来是半长发,可此时“她”的长发却一直垂到水面,并且把脸全挡住了。就如一丛茂密的水草一样,而且“她”枯瘦的手臂和惨白手掌上长达三寸的指甲都证明这不是原来的娜娜,而是让我们误以为是娜娜,并有着她的声音的东西!
我吓呆了,手电的光线一直照在“她”脸上没动。“她”好像对光线的反应相当迟钝,我一直对着“她”照了十几秒,“她”才慢慢转过头来看我。
漆黑如夜的乱长发下,是一张白得晃眼的脸。我拚命想从长发遮盖下看到“她”的五官,但却什么也没看见。
“她”的脸又白又平,空无一物,只有一张嘴。
婴儿的嘴,小巧而柔嫩,没长牙齿,此刻正咧开着对着我笑。
我吓得把手电脱手掉落在水中,但在漆黑一片中,竟然觉得“她”要俯下身来吻我!
“她”来得如此之快,我脑海里只有那张婴儿的嘴的形象,甚至感到了那个吻的湿气袭来,还带着一丝腐臭的味道。
我来不及躲,却突然感到水下有一只手往下拉我。我本能的挣扎,但还是被拉下水去,混乱中也没看清是谁,约莫十几秒,又被推出了水面。
再一看,就见阿瞻挡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黑棒棒。说来不恭敬,其实那个巴掌大的小黑棒就是大名鼎鼎的血木剑,不过以当时阿瞻那功力,顶多把这道界的异宝放大到五寸,根本不像现在这样还能祭起来,而且比钢铁还坚硬。
但血木剑的能力你见识过了,当时哪怕这小小的一点大,就可以对付一般的灵体了,何况那水鬼没料到这个,其实连我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随身带着他老爹的遗物。
只听“嘭”的一声响,好像有什么重重的落在水里,水花激得有两、三米好,然后“娜娜”就不见了。
“快走!”阿瞻对我叫,我也来不及回头看,只是奋力向前。岸上的同学也拚命拉我们两个,我们就这么连滚带爬的上了岸,然后还没等喘口气,又听同学们又一阵喧哗,原来那边赵江也上了岸,竟然把娜娜也救了上来!
平时最弱小,最不起眼,最害羞的赵江竟然能英雄救美!而其它的人都没有他冷静,被障眼法迷住了视线,差点一个个葬身水底。
恍惚中,我向水中望去,奇怪的看见水面上漂浮着一件红衣服。在漆黑的夜中都能感觉到它是那么艳丽,丝绣的花朵那么栩栩如生,光滑的丝绸在水波的掩映下闪着诱人的光,有生命一样的漂浮在水面上,静静的,水流也冲不走,像是不甘心的望着我们,散发着勾魂摄魄的魅力!
“那是什么?”平静下来后的同学们都看见了那个东西,不由得互相询问,甚至有几个女生跟了魔似的,非要找点什么把它勾上来。
“快离开,别扭头看!”阿瞻大声喊,近乎粗暴的把大家拉开,往山林里推,让我们远离这奇怪的水潭!
雨还在下,我们只抓起了自己随身的背包就匆忙离开。但在离开水潭的一刹那,我们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你听过会让你毛骨悚然的婴儿哭声吗?那一次,我听到了!
而且我们没有清点人数,不知队伍中多了其它的“人”!
第十九章 暑期旅行的故事(下)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打在人的脸上,既睁不开眼睛,还热辣辣的疼!
我们走得慌乱,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只是凭借本能向水潭相反的方向走。由于没有路,只是在树丛乱草中穿行。
最重要的是,天太黑了,不仅是因为雨,好象还有一层从树林中散发的雾气,让相隔一步远的人就已经看不清对方的脸,而且狂风暴雨打在四周的树木草丛上,沙沙沙的,也听不清各自的脚步声。
我们是上坡,雨中路滑,总有人不断的摔倒,为了防止有人滚下山去,也为了让已经基本丧失视觉和听觉的我们彼此间有个照应,阿瞻让我们用登山绳连成一串,排成一个纵队,走一段时间就要报一下数。
他在最前方,用一根木棍披荆斩棘的开路,我则站在最后一位,防止有人出意外!
“一,二,三,四——十五!”
最后一个声音在我前面响起,是赵江,我能从声音听出来是他,可他怎么是最后一个人?最后一个明明是我!
我一惊,但随后安慰自己道,“可能是前面不知道什么人一紧张,报错数了,不会有事。只要人不少,就证明没问题!下一次一定会纠正过来!”
“一,二,三,四——十五!”
又一次,我还没报上数,声音就嘎然而止!
然后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的报数都在赵江那里截止!
我开始心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阿瞻在队伍的最前面,也没有人跟我商量。是有人惊恐之下反复出现了错误?还是队伍中多了什么?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再一次的报数开始了。
眼见着数字越叫越靠后,马上又要结束在赵江那里,我一咬呀,当“十五”这两个字刚从黑夜中传来,我马上叫了一声“十六”!
我叫得相当大声,所以在暗夜中显得特别突然。我只觉得手中的绳索一紧,带得我差点摔倒,然后是“哎哟”之声四起,相信是阿瞻听到我的叫声,猛然停了下来,结果使惯性前行的同学们全都摔倒了!
“万里。拉住绳子不要松开!”阿瞻对我喊。
我大声答应了一声,感觉绳子晃动不止。然后有人说话。慢慢的,我看见一条黑影慢慢挪了过来,我知道那是阿瞻,我们熟悉到不需要什么交流就能感到对方的存在!
他走过来,摸了我的手一下。“十五!你是第十五个,并没有多!你别疑神疑鬼的搞怪,害得大家走不成!”他骂了我一句,好象很不耐烦,然后就转身离开。
我想还口解释,却突然感到手里多了一件东西,一摸之下是那个小小的血木剑,当即明白阿瞻也觉出了事情有不对,但是却不说破。
这样我心就安了下来。听着阿瞻一边倒数着一边走回队伍的最前面去,叫谁的名字都会顿一下,好象会确定一下似的。
队伍又走了起来,报数也依然进行,但到我这儿还是第十六个人!我心虚着。默默跟在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走出去,什么时候摆脱这些奇怪的事!
再一次,赵江说出了“十五”,我突然意识到,赵江明明知道我是最后一个,为什么他报“十五”的时候,不会感觉奇怪?!
我壮着胆子往前追了几步,奇怪的是,应该只相隔一米的,却没有追到,他还是一个瘦瘦小小的黑影在我前面不紧不慢的走!
我犯了脾气,心想管你是什么,非追到不可,于是执拗的去追,直追了十分钟才靠近了他的背!
赵江的背上是随身携带的背包,随着他努力的走,在肩上一耸一耸的,我因为始终追不上他,所以就去抓他的背包,没想到还没碰到,那个包就“忽”的一下打开了,窜出来一团白乎乎的东西!
一个赤裸的婴儿趴在背包的边上看着我!他浑身惨白惨白,手里抓着个什么东西,虽然是婴儿的形象,却有着成年男人那种算计的眼神。你能想象吗?一个婴儿的脸却长着成年人的眼睛,还是特别阴险狡诈的那种,那是相当恐怖的感觉,而且他的眼珠还发出野兽一样的绿光!
“卡”的一声,一直没有电闪雷鸣的天空突然爆出了一声巨响,伴随着闪电,我看清那婴儿手中握着的是一只人的手指,正津津有味的嚼着,用它那没长牙齿的嘴嚼着,嘴角上全是血,显然那只手指是新鲜的!
我被吓得心脏都要停跳了,下意识的捏着那柄小血木剑,对着那怪婴的眼睛划去,不是我残忍,是因为他那双眼睛实在让人心头发麻!
“哧”的一声,血木剑横划过他的双眼,我只感觉剑身象是陷在软泥里,要被粘住了,吓得我连忙撤回剑来。
而这时,他的整个脑袋仿佛是铁皮罐头一样,脑盖部分被掀开了一圈,向后翻了过去,在大大敞开的部分,一大群蚂蚁和昆虫从里面慌张的涌了出来,即使在黑漆漆的夜里,也让人清楚的看到,怪婴没有脑浆,他的脑袋只是各类昆虫的窝!
还没等我回过神,那怪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雨夜中是那么响亮,震得所有人都惊呆了,赵江也回过头来!
“你找死!”赵江狠狠的瞪着我说,声音却是一个女人的,然后我亲眼看到他的脸变成了一个骷髅头,眼眶里有惨白的光芒一闪而过。
它伸出枯尖的手抓向我的双眼叉过来,我本能的用手挡,它的爪子直接碰到了血木剑上。“啪”的一声碎成粉末。
它惨叫一声,一下就飘到树林伸处去了,身后背的怪婴被割得半断不断的头在她背后不停的晃,象是向人们点头打招呼一样!
“怎么啦?”阿瞻第一个跑过来。
“我们遇到——鬼啦!”我好不容易说出句整话,把血木剑藏在了手心。知道阿瞻的秘密不能让别人了解到。
“那是谁?”不知是谁问道。
“赵江。”
我的话才一出口,就有人答了一声,吓了我一跳,然后赵江苍白瘦弱的脸就从围过来的同学中挤了进来。我这才知道,那个第“十五”并不是赵江,他只是装成赵江的模样而已!
“这林子也有古怪,我们必须快离开!”阿瞻发布命令,“但是我们不要用绳子了。干脆手挽着手,而且千万不要松开。万一松开了,一定要呆在原地不动,叫我过来看!”
这时所有人都吓坏了,所以唯一冷静的阿瞻成了大家的主心骨,说出的话马上被执行。他拿着手电逐个照同学的脸。然后亲手把他们的手扣在一起。这时我还站在最后,当阿瞻过来时我企图把血木剑给他,他却有塞在我手里,“你得罪他们了,更需要!”他说。
我们就这样艰难的向前走,但此时伴随我们的不仅是风雨声,和偶尔的雷电声了,一直有一个女人的哭泣声、婴儿的欢笑声和这女人的自言自语,断断续续的在我们周围的林子中回荡!
“儿啊。多么狠心的人哪,把你的头割得都要断成两截啦,来,宝宝别怕,娘给你缝上!”
丝丝的穿线声响了起来。近得就象在耳边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摸摸自己的脸,看是不是针线在上面刺过!
“娘,我饿!”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他的声音一出,把所有人都骇住了,尤其是我,明明是个婴儿的,哭和笑也象婴儿,怎么声音是个成年男人?怪不得那怪婴有一双成年人的眼睛。可是这也太诡异了!要不就是还有另一个“人”!
那女人嘤嘤的哭了起来,“娘对不起你啊,我的宝宝,呜呜——让你饿到啦!呜呜——我们去找人来吃好不好?”
怪婴笑了起来,好象很开心,并且咀嚼碎骨的声音也同时传进了众人的耳膜!
嘎吱——嘎吱——
好象是金属粗糙的表面磨着,长指甲划过石头,让人感到是自己身体的某块骨头正在被咬噬,嚼碎!
有一个女生终于受不了了,大叫一声放开了与同学互相挽着的双手,捂住耳朵。
“都趴下!”阿瞻突然大叫了一声!
倍受惊吓的同学们闻言,都慌忙伏在地上,我趴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见阿瞻的影子站在那,生涩的挥动手臂,在空中虚空划了一个符咒,“啪”的一声爆了个火花。光芒中一个黑影扭成麻花状,外面罩着一件丝绸的红衣,哭着叫着退了回去!
那衣服正是水潭中飘着的!
“清点人数!”阿瞻再次发出命令,然后逐个确认每个人,足足有两遍。然而,他还是不得不宣布,有一个女生不见了!
这时候,最可怕的事情出现了——因为长时间的惊恐和黑暗,让同学们开始骚乱,开始出现各种意见,不再意见统一;饿!
有的说,那个女生不听话,放开了大家的手,是咎由自取,不能为了救她而危害到其它人的生命;有的说,不能丢下她不管,大家多少人来就应该多少人走;有的说要留在原地等天亮;有的说要尽快走出密林;有的说必须要团结在一起;有的说大家应该分散开,这样生存的机会更大!
但总之,想要先逃命的人多,主张听阮瞻的指挥,并救回那女生的只有我、娜娜和赵江三个。阿瞻则根本不表态,只冷冷的看着众人争执!
“你们安静点,这样吵嚷大家都要死在这里!”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叫了一声。
也不知是因为我太生气了,样子比较狰狞还是我的声势震住了那些人,反正我一叫之后竟然安静了些。但还没等我说出下一句话,树林中又响起女人和怪婴的对话。
“儿啊,不要乱跑,那些坏人又要割开你的头啦!娘没有针线给你缝啦!”
“可是娘,这里太冷了,放我出去吧!”
“啊——”又一声大叫传来,却并不是树林深处的母子两个,而是我们中的一位男同学!
他象看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冲出人群,跑进了与声音传来的方向相反的密林,拖长了的声调一直回荡,又近到远,又由远及近,在树林中跑了一小圈于冲了回来!
他一边叫一边跑,又冲了回来,只是回来的时候——他的头不见了!
第二十章 兵分两路
没有了头的那位同学,却像是看得见一样,直冲进了人群中,随着大家的惊叫躲避,“咕咚”一声栽倒在地,而他脖腔中的血也在这时候才喷了出来!
冰冷的雨滴,温热的血,差不多喷溅到了每一个人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反正让所有人都直接感受到了这种无法形容的惊恐!
这当场让两个女生昏倒,还有一个男生大叫着向水潭方向又跑了回去。
“我不走啦!我要回去!我要回——”他越跑越远,任我们在后面如何拚命呼喊也叫不回头!我们全体惊惶不安的等着,生怕又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等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异动!
此时,雨停了!
“或许我们应该回去!”见那个跑走的同学没有遇害的情况,有人开始这么提议。
没人回答他,因为每个人都不确定,我们就像是猎物,被黑暗山林中未知的东西追捕着,驱逐着,直到我们全部死在这山里为止!
就在我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那女人的声音却又传了出来,这一回是哼唱着,低沉幽怨的调子在四面八方响起来,让人感觉不到她在哪个方向,只觉得那曲子在我们耳边回响,浸入到每个人的心灵伸处。
“娇儿啊,快入睡,月亮——”她慢慢的吟唱着。
仔细一听,她唱的是摇篮曲,带着心满意足的劲头,好像晚饭后,一个母亲在哄婴儿睡觉一样。但本该温柔的调子,却被她唱得阴森无比!
“我们出不去啦!他要吃了我们全体,一个不剩!”一个同学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坐在地上用力挖,好像要挖个洞藏在里面。“一个不剩!吃掉!吃掉!吃掉!”
他的发狂的行为刺激了大家本就十分脆弱的神经,一时间。团队又开始不稳起来,哭叫成一片,绝望的心态互相感染。仿佛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生存的机会,到处弥漫着那种不如放弃抵抗的情绪!
我急坏了,对着他们大喊大叫,让他们清醒一点,可根本没有用处。但我知道,这样下去。大家真的都活不成了!
这时候,一直不出声的阿瞻突然走了过来,随手抓过一个离他最近的女生,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上去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是下一个,直到打到第七个时,其它的同学才被镇住!
“想死不是吗?那还怕什么耳光?”他嘲讽的说,“要死死一边去。别在这鬼哭狼嚎,有本事分头走,钻进林子里去,反正不也是死嘛!”
其他同学被他突然的发飙给镇住了,一句嘴也不敢回。全楞在当地。因为他平时总是冷冷的,连话也不多说,这种大发雷霆的场面谁也没见过。
而现场一静下来,那女人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还是唱着歌,但阿瞻可能气坏了,大喝一声,“闭嘴!”竟然把那怪声也震得停止了。
“想死的就给我滚得远远的,想活就马上给我蹲下!”阿瞻大声说,“而且如果谁再不听话,我发誓决不带着他走出这个鬼山!”
他的气势和他话中的那个“鬼”字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所以大家都默默的蹲下,不吭一声,一副以他马首是瞻的样子。
阿瞻见局面稍微控制住了,就向我招招手。当我走近他身边时,他随手画符,我觉得外界的一切声音都突然隔绝了,这才知道他是怕我们的对话被听到,所以设置了结界。不过那时他的功力相当差,所以那结界很小,只够我们两个人靠得很近的容身,不然他可能会把所有人都保护在里面,那样也不会出那么多的事了!
“现在我们不能继续走了。”他低声说,虽然有结界,但好像还是不太放心,一边说一边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怎么了?”
“我没想到他们会离开那里追出来。”他懊恼的皱眉,“可能我们忙着救人的时候,他们已经附在我们的东西上了,因为按理说,魂体是不能离开埋骨地很远的,除非有东西可以附着。”
“这两个很凶啊!”我说了一句。
“没错,肯定是横死的,而且死的时间不短,所以我们不能往前走了。”
“那么我们要退回去吗?”
“接近他们的地盘会更危险!你傻了吗?”阿瞻瞪了我一眼,“问题是现在正是半夜,我们不熟悉这里的山路,密林里可以隐藏更多的东西。”
“那前进也不行,后退也不行,我们等在这里吗?”我也有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