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多久了?”
江山为我娇喘想了想,“三年多吧?怎么了?”
关眠道:“我认识他才一个月。”
“”
“我去吃饭了。谢谢你带我打怪,拜拜。”
“”
吃完晚饭上来,关眠突然想起这两天报纸上那件被帝耀公会那件烫手套装挤到角落里的事——
【梦大陆情人节,每个人的节日】
不管有没有情人,您都有权享受情人节礼物。
也许你需要一朵玫瑰九百九十九金,来祝福爱情天长地久。
也许你需要一朵玫瑰九百九十九金,来增加经验两百六十万五千六百五十七点。
无论哪一种,稳赚不赔。
还等什么,来系统商城,共庆一年一度的盛世吧。
坐标是
关眠算了算,两百六十万五千六百五十七点经验可以让他连升五级,实在是很大的诱惑。他把自己的信倒出来。梦大陆没有好友系统,所以想知道自己的好友是谁,只能看平时来往信件的多少。
关眠数了数,发现从多到少依次是何其有辜、醍醐清醒、繁星有度、暗黑大公、鸟大不由爹、白草包如星飞痕这样两三封的忽略不计。
何其有辜正上学,繁星有度、暗黑大公也可以列入忽略不计的行列,白草包有女朋友,鸟大不由爹很少上线。这样看下来,就只有
醍醐清醒。
醍醐清醒收到关眠的信,上面只有五个字:有大事密商。
他想了想最近的新闻,似乎没什么值得担忧的。世界是安定的,国家是安稳的,进出是安全的,生活是安心的。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安的,那就是他发现自己脸上长了一颗痘痘,而且有变红变大的趋势,让他有点小小的发愁。
不过痘痘应该和春梦不醒没什么关系,所以他很坦然地来到了老地方——洛卡斯嘉山脉。
关眠一开口就问道:“你有多少金币?”
醍醐清醒愣了下,“六七十个吧。”
关眠皱眉。
醍醐清醒谨慎地问道:“你欠了高利贷?”
关眠道:“我只剩下一百多个金币了。”
醍醐清醒茫然道:“所以呢?”
关眠道:“我们的钱不够买玫瑰花。”
醍醐清醒总算明白了点,“你准备买玫瑰花?啊!你找到老婆了?准备送玫瑰花表白?”他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关眠道:“确切地说,是你。”
醍醐清醒把这句话重新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才后知后觉地惊叫道:“啊?”
“送玫瑰和收玫瑰可以得到两百六十万五千六百五十七点的经验。”关眠道。
醍醐清醒恍然大悟,“你下次说话可不可以直接说重点啊,我心脏不好,这样一惊一乍很容易去西天取经的。”
关眠道:“你属猴属猪还是属马?”
醍醐清醒这次听懂了,“我属沙僧。”
“我抢不过他。”
“啊?”
关眠道:“他不是属于沙僧吗?”
醍醐清醒搓搓手臂道:“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关眠道:“我去练级了。”
醍醐清醒见他准备用两只脚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你说过何其有辜送给你一只蝙蝠蛋,你怎么不用?”
关眠道:“它是变异蝙蝠蛋,要五十级才能使用。”
醍醐清醒道:“喂,如果你真的想买玫瑰的话,我们可以凑凑钱。”
关眠停下脚步。
醍醐清醒道:“游戏金币和现实中的钱是挂钩的,我们可以用现实的钱来兑换。九百九十九金差不多一万块。”果然是黑心游戏商!
关眠摇头道:“那太傻了。”
“”醍醐清醒突然跟上去道,“我带你练级吧。”
关眠道:“你现在几级?”
“三十。你呢?”
“三十二。”
“那”
“你带我练级吧。”
“”
由于梦大陆情人节的到来,玩家们的注意力终于从那套圣阶女套装上转移了过去。
报纸上不再是调侃和起哄,而变成满篇满篇的情书。人人都在金花玉露一相逢,人人都在两情若在长久时
关眠和醍醐清醒工作状态时就看到天上不断绽放开各种美丽的烟花,大多数是心形的。
工作时间一结束,醍醐清醒就道:“我今天很累,下午和晚上不来了。你要不要也休息休息?”这种日子对形单影只的单身汉来说,简直是精神系禁咒式攻击。
关眠道:“我要练级。”从流星之战后,练级就成了他的首要任务。
醍醐清醒什么都没说,只是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膀。
敢于情人节在大街上行走的单身汉才是真正的勇士!
关眠倒没什么感触。他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送玫瑰,加经验。
到下午,他吃完饭刚上线,就看到一束玫瑰从天而降,砸进他的怀里。
清新的花香扑鼻而来,关眠愣了愣,低头看到一张粉色的卡片正欲言还休地藏在含苞欲放的红玫瑰花堆里。
他将卡片抽出来,就看到无数颗小红心从卡片处飘散开来。
卡片写得很简单利落,只有龙飞凤舞的两个字:爵爷。
【系统】是否接受?
第52章 临时情人(上)
关眠想了想,准备找个人问问这属于什么情况。但是报纸一打开,他就看到两条霸气的召集令一左一右地占据了整个头版。
【帝耀公会】
召集令:公会狂欢,人人有责。
【星月公会】
致星月公会每位会员的邀请函:希望共度此佳节。
关眠看到这两条召集令的唯一感想是:原来所谓的公会,就是公共约会的意思。
他将报纸翻到第三版,花了一金在报纸上发布了个小悬赏:
送错花的几率有多大?
下面很快有人回复:跟丹心照汗青穿圣阶套装的几率一样大。
丹心照汗青最终似乎没有穿圣阶套装吧?
所以应该不是送错?
那么,对关眠来说,剩下的问题不是是否接受红玫瑰,而是问是否接受两百六十万五千六百五十七点的经验。所以,答案是毫无疑问的。
他点了接受。
经验条立刻疯狂地往上刷。
【系统】是否升到三十三级?
是。
【系统】是否升到三十七级?
是。
对于这个结果他很满意。至于爵爷是谁,关眠觉得可以把他当做一起组队升级的伙伴。对方付出了金钱,他给予了回应,皆大欢喜。
有了等级,还需要技能。关眠想起之前鸟大不由爹带他练级的地方,怪差不多是四十几级左右,虽然对他目前的等级来说有点勉强,但是如果带足药,应该还是能应付的。
他正打定主意,就看到一只小精灵拍着翅膀飞下来。
打开信一看,竟然是繁星有度亲自写的邀请函,意思与报纸上的广告差不多,但是单独邀请和发召集令毕竟是两种感觉。
关眠略作犹豫,就决定去。流星之战中,他对他照顾颇多,虽说最后没有拿奖,也没有任何奖励,但是能够在这种高强度的战斗中获得经验,已经比任何奖励都可贵了。
他先去多拉小镇买红蓝,然后通过传送阵来到博特城。
一入城,他就听到欢笑声惊叫声铺天盖地而来,几乎把他的五感全都淹没。
蔚蓝的天空已经被烟火所覆盖,到处都是粉红色,看不见曾经的湛清。
一对对的男女站在大街上,手牵手,肩并肩,举止亲昵,毫无顾忌。由于全息网游除非易容丹,不然游戏里和现实里的面貌是一致的,所以游戏里的情侣大多数都是现实中的情侣,彼此之间更是不需要含蓄。
“老婆老婆老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一辆辆的花车在人群中穿梭,各种爱语露骨得飘荡在城市的各个地方,气氛堪比传说中的春节。
关眠侧着身,一点点地朝星月公会总部的方向移动。
越到星月公会总部,人就越多,就好像人墙一样。按理说他们都是脑电波,彼此之间应该很容易就能穿过去。但是游戏设定了他们都拥有身体的感觉,所以只能卡在中间不上不下不左不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
过了会儿,他听到无双的声音,似乎在前面指挥交通,果然,没多久,他前方就被清出条道路来。
无双走到他面前,飞快地拍了下肩膀道:“老大在里面。”
关眠点点头,脚不着地地从人与人的缝隙中穿过,来到总部里面。里面的人稍微比外面少一点,但是也成群结队地聚在一起。
关眠正想找繁星有度的身影,肩膀就又被拍了一下。他转头就看到白草包拉着秋千荡荡冲着他嘿嘿嘿直笑。
“”难道游戏里也亢奋剂?
秋千荡荡羞涩地捶了白草包一下,道:“你别笑了。”
白草包道:“这是你第一次送玫瑰花给我啊。开心死我了。”
关眠道:“因为省了九百九十九金?”
白草包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秋千荡荡忍不住笑出来,“哇,还是你厉害。我说了他半天都止不住他的笑,你一说他就不笑了。”
她是白草包的女朋友,在他们准备流星之战的时候曾经见过几次,所以关眠对她还算熟悉,印象也不错,闻言道:“因为我是维修商。下次他哪里的开关不好用,可以拿过来修。”
“喂喂喂,听说你刚刚送玫瑰花的对象是我吧?”白草包不满地把秋千荡荡拉到身后,转头对关眠道,“老大在楼上会议室。”
关眠冲秋千荡荡点头,转身便上了楼。
楼上更安静了些,楼道里没什么人,会议室的门正敞开着,隐约听到熟悉的交谈声传出来。
关眠走到会议室门口。
“真的,爵爷”鸟大不由爹正要说什么,抬头看到关眠,立刻收了口,道,“你来啦。”
背对会议室门口坐着的人闻言回头,英俊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好久不见。”
关眠道:“好久不见。”他的回答别有深意。除却与繁星有度在现实中的巧遇,这是关眠第一次在游戏里看到他的真面目。
鸟大不由爹道:“一个人来的?还没女朋友?”
关眠道:“嗯。没有。”
他回答得这么坦然,倒把鸟大不由爹原本想调侃的话悉数噎了回去。
繁星有度笑道:“没关系,可以慢慢认识。”
外面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鸟大不由爹道:“好久没玩了,你们先聊着,我下去看看。”他说完,直接打开窗户跳下去。下面顿时炸开一阵更大的欢呼声。
关眠看着繁星有度,突然试探道:“你听说过爵爷吗?”
繁星有度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地问道:“他怎么了?”
“没什么。”关眠想起适才在门口听到的半句话,再将繁星有度的神色联系起来不得不让人猜测,他就是爵爷。落款故意这样写应该是不想让他知道送花的人是他。至于理由难道是依然对他在流星之战中洗掉技能的事耿耿于怀,所以借故帮他增加经验?
这样想倒是有些靠谱。
关眠沉吟着。
“收到花了吗?”繁星有度问,“如果没收到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个没有伴的会员,经费我赞助。”
如果没有听到鸟大不由爹的那句话,也许关眠不会这么想,但是听到之后,繁星有度的这两句就可以被解读为试探和撇清了。关眠意味深长道:“收到了。很喜欢。”既然他不想承认,他也没有必要戳穿他。
繁星有度微愕,随即笑道:“是么?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
“是啊。”
白草包突然冲进来道:“老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快走吧。”
关眠疑惑地看向繁星有度。
繁星有度解释道:“情人节的活动。三点杀蛇,五点杀羵,七点杀狸。”
白草包见关眠茫然,解释道:“引申为舍弃的舍,分手的分,离别的离。”
关眠恍然。
杀蛇的地点一共分外九十九处。
星月公会直接占据了九处。不过以星月公会会员在游戏中占据的人数比例而言,可以说是稍嫌霸道,不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