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靠医疗和药物维持的美丽到底抵不过心态,完美的外表依旧令人赏心悦目,而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睛多少泄露了她历经过岁月的沧桑和洗礼。
夫人在吉拉和雅拉的搀扶下走出机场,清冷的目光淡淡扫了眼等候在外面的人,没有她宝贝儿子,眼底的欣喜当即转淡。高雅的步子迈出去,不再给予正眼。
顾问和舒默的人分立两旁,伯爵夫人走近时所有人欠身,恭敬道:
“夫人!”
伯爵夫人并没出声,依旧往前走着,顾问紧着跟上去,为她们引路,边低声解释道:“爷在会见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因为夫人您来之前并没有先通知这边,所以…爷说会谈结束会很快过来跟您见面,请问夫人是要下榻酒店还是…”
顾问话未落,伯爵夫人身边的吉拉就厉声喝道:“你们暗卫都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让我们夫人去住酒店?夫人当然要与公爵大人住一起!”
顾问当下点头,“是,是,车已经安排好了,请夫人上车。”
顾问拉开车窗,请伯爵夫人与她两位侍女进去。伯爵夫人大驾,开车的自然是由他们四大暗卫来,别人不够格,也不安全。顾问在三人上车会回头看了眼舒默,两人交换了记眼色,舒默点头,随即上了后面的车。
爷是去接安姑娘去了,这要是把人接去浅水湾那可怎么办?虽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可今天见面,怕是不太好,安姑娘那被关了这么久,不用问都知道状况不是很好,总得让安姑娘缓冲下,调整个好状态见夫人吧。
那边舒默上了车就给魏峥去了电话,告诉他夫人正往浅水湾去。伯爵夫人要求与爷同住,这是早就料到的,不然爷也不会在第一时间改变主意,去新华都。
夫人到了浅水湾,别墅的所有下人都站出来迎接。儿子天生强势,气场甚大,她这母亲也不弱,目光有些冷得骇人,在分立两边的下人脸上来回扫视,吓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儿。也都不知道这位夫人什么来头,看顾先生和舒先生都恭恭敬敬的候着,肯定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谁也没把人往先生母亲的方向想,因为看着实在太年轻了,就那脸,那身材,说三十五都有人信。
伯爵夫人是听孙夫人提过一句,说她的宝贝儿子养了个女人,还挺上心。夫人是淡淡的听了,可这话却像根刺一般扎进了心里。除非是娅菲尔,别的女人想霸占她的儿子,她可是不会允许的。
伯爵夫人回头问了句:“人都在这了?”
顾问立马上前一步,扫了眼两立的人,点头应道:“是的,夫人。”
伯爵夫人目光再度落在下人脸上,在几个年轻的菲佣脸上来回扫了几眼,不动声色的走了进去。都说知子莫若母,可她这个母亲就并不知道她的儿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但是,住在这栋别墅的女人,她都不待见。连她这个母亲都没有跟儿子朝夕相处的机会,这些人,凭什么?
吉拉亚拉跟着走了进去,外面下人分散开去,各忙各的。背过人后云婶儿跟李婶儿忍不住小声议论开了:
“你觉得那位夫人刚才在问什么?我怎么感觉她把我们都当贼一样在看。”
李婶儿摇头,“谁知道呢,也不知道这夫人是个什么来头,”顿了下,立马想到了件事,惊疑道:“你说会不会是,先生的夫人?”
云婶儿摆手:“不能吧,没听说先生结婚的事儿啊。再说了,先生不是跟然小姐感情很好嘛?我看先生跟别的男人不同,不会是那种在家里娶一个外面还养一个的男人。先生对然小姐,应该是认真的,就没有别的女人出现过。”
李婶儿也觉得是,可里面那位到底是什么来头?李婶儿这边正想着呢,云婶儿当即撑起身,道:“遭了,忘了件大事儿,魏先生刚才吩咐我把然小姐的房间锁起来,我给忘了。不成,我得马上从后面上去。”
李婶儿纳闷儿了,为什么要把然小姐的房间锁起来?还怕人知道?
云婶儿没再搭理李婶儿,往后面的户外花园跑去,从游泳池旁边的楼梯上了二楼。云婶儿一上二楼就听见顾先生在叽里呱啦给那位夫人说着话,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声音越来越近。云婶儿急得跳脚,不会这么着急着要检查先生的房间吧,难道真是先生的夫人?
那边云婶儿刚把门锁了,人就上楼了。云婶儿往书房那边靠,装作刚从书房打扫出来。微微欠身,靠墙垂立着。
伯爵夫人压根儿就没看到她,还真是跟着顾问去了沈祭梵房间。
云婶儿大吐了口气,赶紧下楼了。把小菲佣往一边拉,低声问:“那位夫人说的话,你听得懂吗?都说了些啥?”
小菲佣摇头,“英文能懂,别的语言不懂。”
“噢,还几国语言。”云婶儿摇了下发福的身躯,转身进厨房了。
伯爵夫人实在出现得有点突然,好在魏峥及时吩咐了云婶儿,让她把爷房间里安姑娘的东西或者女人的东西暂时收起来。云婶儿忘了锁安以然的房间倒是把爷房间的东西都收了。
夫人确实很好奇自己儿子有没有养女人,有女人她不反对,养女人那就…都到了“养”的地步,那可比一般的男女关系要复杂多了,她非常不愿意儿子被女人绊住,儿子是娅赫家族的家主,是凌驾于娅赫一族的天神,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牵绊?
房间虽然收拾得一尘不染,但依然能察觉出很久没人住。
“艾瑞斯不住这里?”伯爵夫人微微侧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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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孩子,不要
顾问赶紧上前回话,压低了声音使自己态度呈现一个根恭敬的态度,道:“回夫人,爷经常出差,这里是爷在京城的住所,不出差都会回这里。”顿了下又道:“爷这段时间在跟美国那边的几位合作人洽谈投资的事情,期间回来也只是处理KING内部的事务,并没在京城停留多久,所以,是有一段时间没回这里了。”
不是他要说假话,他还没那个胆子。爷跟美国那边谈合作,这是真的,开会也是真的,只是,住哪里,这实在不能透露。当初爷在迷上安姑娘的时候同样让他们身边人吓了一大跳,他们久了,自然也就接受了,可这要让视爷为神的夫人知道爷被个小丫头迷住了,指不定能掀起什么轩然大波。
伯爵夫人点头,魏峥在这时候已经从新华都赶了过来,在门口顺了下气息这才走进去。门口的吉拉和雅拉微微欠身,魏峥是暗卫营的老大,就连整个亚赫家族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更别说他们伺候人的下人。
雅拉看到魏峥时眼里早已经开始冒红心心儿,据闻,飞鹰堂的肖鹰没了,那么她、是不是有机会了?照夫人对她的宠爱程度,请求夫人将她赐给魏峥大人应该是可以的吧。至少,她也有理由留在他身边照顾了。
伯爵夫人转身时看见魏峥,眼里一亮,就因为儿子对魏峥的重视所以连夫人都高看魏峥一眼,当即出声问:“艾瑞斯回来了?”
连声音都不如适才冰冷,魏峥歉意一笑,应道:“很抱歉告诉夫人您,爷正在会见远道而来的重要客人,请夫人稍作休息,公爵大人应该会回来用晚餐。”
夫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倒是很体谅儿子的辛苦,略微点头。门口静立的侍女只为让魏峥的目光看过去,忍不住出声道:“什么客人能比我们夫人重要?”
“雅拉!”伯爵夫人目光冷冷扫过去,精明的夫人还能不清楚在身边伺候多年的侍女心里那点儿心思?淡淡的一眼,警告意味甚浓。
雅拉低下头去,吉拉看着雅拉,心里有着不屑,雅拉表现得是不是太明显了,连她都看出来了还能瞒得住夫人?魏峥大人身边在缺少人伺候也轮不到夫人身边的侍女吧,以为肖鹰没了就有机会出头了?真是天真。
伯爵夫人侧身刚准备出去时,目光落在了沙发上的两只龙猫身上,脸色当即难看了起来,魏峥一看,即刻上前一步解释道:“那是爷前不久投资一家动漫公司动漫推广的相关衍生产品,是对方公司送的样品。”
伯爵夫人微微点了下头,显然是没看上,转身时对女侍道:“扔了!”
那种东西怎么能放在她儿子房间?降低了这屋子的格调,伯爵夫人精锐的眼底闪过厌恶的神情,环视了房间一圈,儿子喜欢的风格自然是她喜欢的,想着今晚能见到儿子,眼里又清明了几分,满意的看着调子清爽的房间,又在单人沙发上坐了坐,感受儿子平时就是在这里看报纸的样子,起身又去浴室看了看,很细心的闻着里面摆放的男士清洁用品。看着这些物品,伯爵夫人脸上笑意越来越深。
她不吝啬用余生的时光来追随自己的孩子,没有爱过伯爵一天,却深深爱着自己的儿子,把对自己的爱和应该给身为伯爵的丈夫爱通通都给了儿子。眷恋着,对任何人都能下狠手,却小心翼翼维系着跟儿子的母子感情。
哪怕是儿子的一个皱眉,一个暗沉的眼神,都会令夫人伤怀很久。儿子是她全部也是唯一的精神支柱,前半生为自己而活,后半生为的是儿子。
伯爵夫人在沈祭梵房间停留了挺长时间,终于东西一一看了个遍摸了个遍后才走下楼,后面女侍拧着两只肥猫随后跟着夫人快步走出去。
看着夫人总算下楼去,几人都松了口气,顾问看向魏峥,好在他及时回来了,要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那两只肥猫的事。不过,这情况依旧不是很好,据说安姑娘很是喜欢那两只肥猫,这要是来看到两只猫没了,不又得跟爷闹上?
“爷什么时候过来?”顾问问,他是怕他们定不了多久。
“不清楚。”魏峥应了就出了房间,不能在屋里停留太久,这是对伯爵夫人的大不敬。这时候爷正守着安姑娘吃东西,他也只是猜测晚上应该会过来。
时间过得挺快,魏峥已经三次请夫人去休息会儿,可夫人却推阻。她正兴奋,哪里需要休息?飞机上已经休息够了,这眼下很精神。夫人要等,他们也没办法,只能陪着等呗,谁也没那个胆子打电话催爷赶紧扔下安姑娘回来。
吉拉把两只肥猫扔了出去,前脚刚一离开,后面李婶儿又给龙猫捡了回去,那边跟云婶儿两合计着,后来还是准备把猫往安以然房间藏,再把房门给锁了。
*
安以然睡得不是很好,一直在冒冷汗,有些发热。在看守所那么长时间没病,这刚回来竟然给病了。合计是早就给闷病了的,只是在里面时候一直潜伏在她身体里,如今一出来,神经一松弛,就被病毒给侵占了。
沈祭梵抱着她睡了会儿,因为她浑身滚烫,一直睡得不踏实,所以早醒来了。摸了下她额头,温度明显不正常,沈祭梵微微拧了下眉,赶紧给约克去了个电话。
约克来的时候二话没说,直接给了一针,这是压制高热最见效的方法,再拖下去,合计得更严重。
安以然这样子沈祭梵是没法离开的,床上坐了一下午,就抱着她没离身,因为她即使睡着了手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他动一下,她眉头就皱一下,睡得很不踏实。沈祭梵今儿耐心极好,将她半包在怀,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安以然的后背,不时的轻轻探着她额上的温度,看着她通红的脸,心底又是几百个不忍心。
大抵,也只有在她睡着了沈祭梵才会露出这样焦急的神色来。
天色擦黑了安以然才醒来,睁开沉重的眼睑,看着沈祭梵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还没反应过来这是真的,以为还在看守所。脸上表情很微妙,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视,伸手在他面颊前,想摸摸,可又怕一碰,他就不见了。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低低的唤着,眼里雾蒙蒙一片,“我好想你。”
沈祭梵心底一软,眼眶有些微热,抬手握着她的手,往脸上带,摊开她手心,轻轻贴着,吻了下她的手心,低声道:“乖宝,我在。”
“沈祭梵…”安以然眼泪哗地滚了下来,伸手抱着沈祭梵就往他怀里拱,脸紧紧贴着他胸膛,轻轻蹭着。沈祭梵拍着她肩膀,低声道:“醒了?”
她点头,沈祭梵抬起她的脸,看着她泪眼朦胧的眼,再问:“还睡不睡?”
摇头,抓紧了他的衣服。她要再睡了,万一他走了怎么办?撑起身来坐着,手抓了下头发,拍拍头,有些晕晕沉沉的,她把这归结为没睡好。身上因为发热,出了不少汗,摸了下脖子,扭头看着沈祭梵,咬了下唇,水润润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沈祭梵抬手揉了下她的头发,问:“想说什么?”
“我想洗澡,想换衣服。”低声的说。太难受了,在里面就没好好洗过一次,因为她总觉得有人在偷看。十分钟洗浴时间,她都是穿着衣服洗的,洗好了后才遮着掩着把湿衣服换掉,就跟在打仗似地,动作稍微慢一点就会来不及。她虽然没被催促过,可别的人是时间一到就停水,狱警拧着警棍就冲进去撵人。她是怕极了那种来不及穿衣服光着身子就被赶出去的状况,每次都心惊胆颤的。
有些怕,可这些话又不好跟沈祭梵说,觉得很丢脸,怕他用别样的眼光看她。到底没有以前那么缺心眼儿,什么都说了。因为她想要在他心里经营好的形象。
沈祭梵揉揉她的头顶,点头:“去吧。”
“沈祭梵,你不会走吧?”安以然担忧的问,沈祭梵笑笑:“不会,去吧。”
“好。”安以然快速从床上滑下去,找了衣服往洗手间跑。
她这速度果然是练出来的,十分钟,非常准时的再次出现在沈祭梵眼前。沈祭梵微微挑了下眉,这小东西,速度快了不少。以往进去至少也得磨蹭个大半小时。要是泡澡,泡上一两小时都能泡,水冰凉了都还不愿意起来。
“饿了没,让魏峥送吃的过来。”沈祭梵拉她在身边坐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着头湿漉漉的头发,耐心极好的询问,一下一下擦着她的头发。
安以然想摇头来着,她是下午才吃过东西,哪里那么容易饿?可想起下午她吃了东西他没吃,这个时候大概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他应该饿了,所以点头:“好。”
沈祭梵笑笑,顺势捏了下她的脸,当即给魏峥去了个电话。
而别墅那边从天色擦黑伯爵夫人就开始问,儿子什么时候回来,吉拉雅拉往外面去望了多少次都没见到公爵大人的车进来。夫人有些坐不住,这天色也不早了,会见什么人这么晚了还在接待?凭娅赫王室的地位,用得着儿子这么陪着?
魏峥那边接了电话,对伯爵夫人歉意道:“夫人,爷目前急需一份材料,我必须即刻给他送过去,请允许我暂时离开。”
“等等,”伯爵夫人厉声道:“艾瑞斯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很抱歉夫人,并没有提及。”魏峥欠了欠身,转身离开,态度不卑不亢的,有着一半他主人的沉稳气势。伯爵夫人当着魏峥的面不好撒气,魏峥跟儿子的关系显然比她这个母亲很近。微微点头,摆手让他去,不忘叮嘱让儿只早点回来。
顾问和舒默依然还守在别墅外没离开,其实并不需要他们亲自站岗,可伯爵夫人毕竟头一天过来,这形式是需要的,手上事情再多,还是得放下。
爷那边让订餐过去,无疑这是今晚不会回浅水湾了。沈爷跟伯爵夫人之间的关系,他们旁人不好说,不过,跟一般的母子关系差了不止一两个层次。并非夫人年轻时候手段太狠,以至于给沈祭梵留下不好的印象,而是沈祭梵本人天生了一副不跟任何人亲近的性子。哪怕是伯爵和伯爵夫人,他都没真正挂在心里过。
伯爵和夫人相比,夫人这算好的了,至少跟沈祭梵相处并非形同陌路。在亚赫家族,推举家主的人选未定之时,父子成仇的局面比比皆是。
一个世纪前,Z国被迫打开国门,受到八国联军进攻。年轻军官沈家让成了俘虏,被英法联军绑上船,护送从圆明园抢走的国宝出境。上天开眼,英法联军从印度洋北上驶入大西洋时遇到了特大风暴,沈家让与Z国军官站在船头迎风狂笑,挥刀砍死了掌舵的船长,几十艘战船乱了方向,军队与宝物全部沉入海底。
年轻军官沈家让本以为会与国宝长眠于海底,没想到他却被滔天海浪推上了沙滩,几天后竟然醒了。浑噩几天的沈家让竟然还糊里糊涂救下了一个被疾病困扰的女子,他们语言不通,却并不妨碍沟通。在女子渐渐恢复健康后,沈家让才知道,他被海浪推倒了西班牙。
而这个时期的西班牙正值国难当头,一次世界大战时西班牙处于中立,在向两方提供物质而发了一笔国难财,然而,却在不久之后国内爆发了一场空前严重的流行性感冒,病毒传播扩散极其迅速,劳民伤财,很快,政府便无力支撑。
正由于西班牙爆发的一场类似于瘟疫的疾病,令这个远从东方来的战俘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谁也没料到他救治的女子竟是娅赫王室的人,两人在海岛结婚。
女子带他回了王室,并将他推荐给当时还在位的君主。因为国内经过各种新形势的改革以及武装暴力,加上瘟疫盛行,令政府早已大失民心。而沈家让的出现,挽回了西班牙政府在国民心中的威望。
而内阁娅赫家族也在此迎来了第一位来自遥远的东方的家主,在位十五年后将家主之位由公平竞选,传给了娅赫家族的子孙。由沈家让开始,如今到沈祭梵,是第四代,沈祭梵是继沈家让后第二位出自沈家,而并非娅赫家族血统的家主。
王室子孙多,分支极其庞大,到如今娅赫家族族人来自各个国家血统的都有。但竞争是公平的,只要有能力,都能角逐下一任家主之选。当然,也极其残酷。
所以,当伯爵夫人生下沈祭梵伊始,就注定了伯爵与这个儿子是竞争对手。
自打出生起便处在这样一个残酷斗争的环境中,随时都将提防着来自各方的暗杀,甚至,自己亲生父亲的毒害,这样环境下走出来的男人,要么,早早夭折,要么,是比野狼还要凶狠。沈祭梵若不是足够阴狠残忍,怎么会一跃而起凌驾与娅赫一族之上,成为亚赫家族第一个被君主加冕的公爵?
魏峥将食物送到安姑娘住处,恭敬的立在一边并没有及时离开,安以然自己安安静静的坐在小凳子上,伸手掀开包装精美得跟生日礼物一样的餐盒。边抬眼望了眼魏峥,恬静的笑了下,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魏峥目光从安姑娘身上撤开,不得不承认爷睿智非同一般,安姑娘这次出来,还真是安分了不少。不过,她眼底深处的惶恐,却又令人很不忍心。
沈祭梵给伯爵夫人去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推开玻璃走进来。安以然赶紧站起来望着沈祭梵,笑意盈盈的说:“沈祭梵,魏峥送晚饭过来了。”
沈祭梵点头,自动忽视她眼里的讨好和小心翼翼,走近她,微微侧身看向魏峥说:“你过去吧,让他们也都做自己的事去,不用守着。”
“爷,您今晚…”魏峥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当即住口不提,微微点头,“是。”
魏峥离开后沈祭梵才按着安以然坐下,筷子递给她,道:“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们出去散散心,国内国外都行,出去玩一段时间。”
安以然抬眼,茫然的望着他,摇头:“我要上班呀。”丽江那次是赌气,压根儿没想到这些,但后来就后悔了,不应该把公司丢给小赵儿一个人,太不负责了。
沈祭梵目光沉了沉,点头,揉着她头顶。安以然伸手抓他袖口问:“沈祭梵,你不忙了吗?前一段时间一直在各个地方飞,是把工作都做好了?”
沈祭梵低笑出声,捏捏她的手道:“哪里有做得完的工作?吃吧。”
安以然拿着筷子,挑了下菜,又放下,她一点都没饿,胃里大概刚有一点位置出来。沈祭梵目光看着她,低声问:“不合口?让魏峥重新再送一份过来,嗯?”
安以然摇头,顿了下,又拿起筷子往嘴里小口小口塞着东西。为什么总要麻烦别人呢?魏峥他们不是没事可做,他们有时候比沈祭梵还忙,却还要顾着她。
沈祭梵拿着筷子,把她喜欢吃的东西都往她碗里夹,很快她碗里堆成了小山,安以然欲哭无泪,抬眼看着沈祭梵,沈祭梵笑笑,夹着里脊肉顺势往她嘴里塞,低声道:“还想给我绝食,嗯?是逼我去看你?蠢丫头!”
安以然咬着唇,溜圆的眸子看着他,顿了下,筷子把碗里的肉一筷子夹住往他嘴里塞,另一空置的手下面接着,避免掉桌上地上:“你吃。”
沈祭梵愣了下,安以然筷子再往他嘴边送,眼里目光亮晶晶的。沈祭梵无奈的笑笑,这时候是不能拒绝她的,他要是拒绝,怕又得在她心底再添一伤。
安以然见他竟然接了,大着胆子连着往他嘴里喂了几次。沈祭梵挡住她再一次递过来的东西问:“你不吃了?”
“我根本就没饿。”安以然小声咕哝,沈祭梵无语,没饿刚才问她她还说好?
饭后沈祭梵提了衣服准备回别墅,安以然立马慌了,快步冲上去挡在门口,不让走。沈祭梵抬手揉了下她头顶,低声道:“乖宝,听话,今天有点事要处理。”
“都晚上了,还有什么事要处理呀?明天做不行吗?沈祭梵,你别走好不好?”安以然伸手抱住他,脸往他怀里贴,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乖宝…”沈祭梵刚出声,安以然松开他,后退一步,直接把自己身上衣服扒了。这姑娘真是,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白花花的身子跟牛奶一般俏生生的站在沈祭梵面前,幼嫩的肌肤就跟煮熟的蛋清一般幼白泛着亮光。
安以然脸色爆红,咬着唇,眼眶里一片水雾缭绕。乌黑圆溜的眼眸子直勾勾的望着沈祭梵,欲拒还迎的小模样直把沈祭梵那魂儿都给勾走了。沈祭梵心惊涛骇浪般悸动着,他眼里小东西身子白的像血,红的像梅,黑的直达诱惑深处。
沈祭梵深吸了口气,往前一步。这是他的女人,本来就拒绝不了的诱惑,难道这时候他还能伸手推开?就算有那意思,可动作却早已经跟思维背道而驰,抬手将她玲珑诱惑的身子拉进了怀里,埋头吻上她的唇,轻轻含着吸吮,握着她腰臀,垂眼看她,眼底一片火急火燎的赤红色。
色欲熏心了,却还不能释怀她刚就在外面罩了件宽大的衣服就那么出现在魏峥面前,里面空荡荡一片,这小东西!沈祭梵心底翻腾着醋意,一手重重捏了下她身前峰上的一点,一手扣住她的头,在她吃痛时狠狠吻了下去。
“该死的小妖精!”
沈祭梵彻底让她弄疯了,这举动对她来说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也毫不为过,她竟然主动勾-引他?小妖精不勾人时乖巧得很,一旦想勾人了,那简直就是来要人命的。配合得很,还主动往他身上爬,就跟只天生狐狸精似地妖媚疯狂扭-动着她的腰肢,不断的碾磨着结合处。弄得沈祭梵几度发疯,失控。
两人就跟在打持久战似地,一次接着一次来,难得小妖精配合,沈祭梵是往死里弄她。竟然小东西也不喊累也不喊疼了,配合度高得很。
筋疲力尽的倒下去,安以然脑子里白光一次又一次的闪过,全身紧缩着,颤栗不断,这眼下是好久才找到呼吸,张着小口咬着稀薄的空气,大口大口的吸着。
沈祭梵食髓知味,小东西爆发了一次,往后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能把他打发了。今晚的小东西,令沈祭梵欣喜不已,这让他发现小东西原来这上面待开发的程度还深着呢。她要是真来,一准令他发疯,沈祭梵一度在想,死在她身上都成。
沈祭梵压着安以然,拍着她透红娇艳的脸,低声道:“小东西,勾引我?嗯?”
安以然急促的吸着气,眼眶就跟被清水过滤过一般,水漾漾一片,直勾勾的望着他,手边柔软如蛇一般圈着他的脖子低声问:“沈祭梵,你喜欢吗?”
沈祭梵埋头啃着她的唇,用力的碾磨着她的唇瓣,良久才沉着粗气撑起身道:“你说呢?”话落又埋头啃她的唇,一下一下的吻着。
翻了个身,将她托在身上,团成一团抱着。这小东西,真是在要他的命啊。
“乖宝,给我生个孩子吧。”沈祭梵伸手一下一下亲亲顺抚着她光滑的后背,良久,低声出口。语气很低,依然带着试探。
预料之中她听了他这话时身体僵了,装作已经睡沉了,良久没出声。
就连结婚她都还要好好考虑,还要找千条万条理由说服自己,婚都还没有结,怎么一下子就跳到生孩子了?她自己都没办法好好生活,怎么能成为一个母亲?她几乎都能预见,要是这时候有小孩子,她一定会是最不合格的母亲。
安以然装不下去了,就算把头脸埋进了他怀里依然能感觉到他灼灼逼人的目光。推了下他,僵着身子往床下翻,抓着衣服往身上裹:“我要洗澡,沈祭梵。”
沈祭梵坐了起来,大掌拽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不让她回避,依旧低声问,“你怎么想的,乖宝,告诉我,嗯?”
“我…”安以然咬着唇,水润润的眸子不敢看他的眼睛,慌乱的左右乱转,磕磕巴巴,支支吾吾了好久终于才出声说:“沈祭梵,我要洗澡了,你先放开。”
沈祭梵握紧了她手腕,安以然吃痛,却依然咬着牙没出声。沈祭梵到底是不忍心,松开手,挥手让她赶紧出去,胸口堵了口气,挺压人的,他就是想快点稳定下来。小东西一拖再拖,她倒是还年轻,可他能有几个三年跟她耗?现在她就对他嫌这嫌那,再过个几年,她还能答应?怕是到时候他自己都不好再勉强她。
安以然用冷水把自己浇了个透,下面有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安以然一惊,这才想起沈祭梵今晚没带套,安以然有些慌。这方面的措施一直都是他在做,他从来没让她吃过药,她自己也不记得吃那些。都是听沈祭梵的,因为她相信他不会让她吃苦。他极少有不带套的时候,除非在她安全期。以往他不带,都会说一句,她在安全期,可今天,他没说,她自己也不知道。
刚做了那么久,里面全是他喷的精-液,安以然洗了好久才从洗手间出来。很想问他,她今天是不是安全期,可又不敢出口。显然他刚才已经不高兴了,她要是这时候再问这话,她真不敢确定他会不会撒手走人。
安以然战战兢兢的回去,在他身边坐着,头埋得低低的,沈祭梵也坐着,两人都没出声。安以然探出舌头润了下发干的唇,明明,刚才有把他哄得那么开心,这么快就变脸了,有些懊恼,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想做好一点,让他多喜欢她一点,可似乎总是,弄巧成拙,她好像,就没做对过一件事。
安以然咬着唇,往床上爬,往他身边靠去,食指轻轻戳了戳他健壮的胳膊,垂着眉眼低声道:“沈祭梵,你别生气,你看我还这么小…”
“然然,你自己也清楚,这不是理由。”沈祭梵沉声而出,带着天生的强势,足足压她一头,这一次不再退让,大概是因为伯爵夫人的出现令他有些惊了。
可不能小看了他这位母亲,伯爵夫人想知道的事,没有人能瞒得住。而他把她藏起来的想法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就没有他母亲找不到的地方,除非往月球上扔。无疑她迟早会见到,他可不相信母亲不知道他有个女人的事。
并不是护不了小东西,如果有了他的孩子,至少她能得母亲庇佑,能让母亲接受她,这只有好处。伯爵夫人在京城出现,无疑消息很快会传到西班牙,他就是有心想金屋藏娇,也不可能了。小东西在亚赫族人面前曝光,将不可避免。
“我,可是…”安以然心抖了下,她就是不想嘛,她不想生小孩,她不想结婚,她的人生才开始,她不想这么快这么早就进入固定模式的生活去生活。
就是不想!不愿意!
安以然跪坐在他身前,手抓着自己衣服带子拉扯着。他自己年轻时候不是同样不想考虑这些事,他自己都不愿意,为什么还要这么逼她呢?他明明知道她不愿意,她很反感这个,为什么还要说?明明知道一逼她,她就会反弹,就不愿意听,到时候他又说她不听话,又闹脾气。安以然扯着衣服带子,不吭声了。
沈祭梵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可他母亲在这时候出现,就让他没的选择。依他的计划,证儿都已经领了他也安心了,可以耐着心陪她耗上一年半载再要孩子。可现在情况有变,这是不得已的选择。迟早都要经历的,早点晚点有多少差?
“乖宝,来,我们好好谈谈,先听我说好吗?”
沈祭梵侧了侧身躯,面对她坐着,手握着她的手,他掌心的温度有些高,有些烫人,安以然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下。沈祭梵脸上刚经营而起的情绪瞬间消散,安以然咬了下唇,自己又把手往他掌心送,苦哀哀的嘟嚷声道:
“我没别的意思,是你手太烫了。”雪白的小手摊开,贴合着他的大掌。
沈祭梵将她的手反握住,紧包在掌心。顿了下,道:
“然然,你看我们现在,已经具备了组建一个家的条件,对吗?结婚是迟早的,对吧?孩子也是迟早要来的,对吗?”
看着她点头,沈祭梵再道:“那既然这样,我们把这两件事稍微往前提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对吗?最终结果是一样的,也可以接受,是不是?”
安以然好久才缓缓的摇头,沈祭梵胸膛大大起伏了一次,握住她手的大掌紧了几分。吐了口浊气垂眼看她黑漆漆的头顶,又叹气,伸手将她拽进怀里,轻轻顺着她的发,抬起她下巴问,转而问:“爱我吗?”
他问的是爱,这话让还沉浸在刚才话题里的安以然愣了下,望着他,“啊?”
“爱我吗,乖宝?”沈祭梵耐着心再问。
安以然缓下眼睑,大概是爱的吧,点头,撑开眼睑望着他,认真的再点了次头。她不想没有他,她想一直跟他在一起,就算他会凶她,她还是愿意跟着他。
“既然爱我,为什么连为我生个孩子都不肯?乖宝,这不是爱。”沈祭梵有些强势的出声,这话说得,实在太没谱了,可他没法子,只能这样来。
安以然忽然泄气,苦着一张脸喊他:“沈祭梵碍,你不要在为难了我好不好?”
低声怨念着往他怀里拱,伸手紧紧抱住他虎躯,脸贴着他厚实的胸膛。
“乖宝…”
“我不要,我不要听,沈祭梵你别说了我不要听。”安以然脸全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吼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他发火,怕看到他失望的表情。
沈祭梵深吸了口气,好,慢慢来。她才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是不应该把她逼得太紧了,慢慢来,不能急。沈祭梵一遍一遍的劝着自己,不断的吸气吐气,压制着躁怒的心。
拍着她的背,还是妥协了,低声道:“乖,睡觉吧。”
安以然先还忐忑着,紧紧抓着沈祭梵的手怕他忽然离她而去,不过很快就睡着了。大半个月战战兢兢的过着,这忽然放松下来,当然就容易睡沉过去。
…
早上安以然一大早就进了洗手间,一直在里面磨蹭着不出来。沈祭梵等着上班呢,他也得用洗手间不是?
敲了几次门,不开。沈祭梵外面全都收拾好了,早餐冒着香气放在茶几上。再度去敲洗手间的门:“然然,你在里面睡着了?”
安以然总算闷闷的出声了,回应道:“没有,沈祭梵,你急不急呀?我再一下就出来。”
外面没声音了,安以然垂头看着裤子上的红,确定没有来那个,下面火辣辣的发疼,想埋头去看,可又看不到。涨红着一张脸,觉得很害臊,毕竟这不是好女孩会做的事。可实在太痛了,小裤子上还有红。昨晚上她是过头了,肯定伤得不轻,又看不到。伤到那种地方,怎么好意思说?
安以然在想今天怎么去上班,要是再出血还能用卫生棉垫着,可痛啊。她想让沈祭梵给她之前用的那种冰冰凉凉的药膏,想来想去又羞于出口,就在里面磨蹭呢,死不出去。
沈祭梵实在被她那劲儿给打败了,本来爷就没什么好耐心,不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沈祭梵一进去就看见她裤子退在了腿弯处,头埋着往下面看。
沈祭梵挑了下眉峰,眸底瞬间闪过戏谑之光,哟,小东西这是闹哪样儿啊?
安以然听见推门声猛地抬眼,原本涨红的脸瞬间爆红一片,脖子根儿都红了。当下手忙脚乱的去提裤子边埋怨出声:“你…你怎么可以不敲门就进来?我都说了再等一下…碍哟沈祭梵,你出去啦,出去!”
沈祭梵朝她走过去,垂眼看着她被扯上腿的小裤子,戏谑出声:
“看什么呢?”
安以然咬着牙,水波流转的眼珠子往上一转,快速的扫了他一眼又往别处瞟去,咬着唇,顿了下,脸色红得跟要滴血似地,伸手推他出去:
“你别说话了,沈祭梵太坏了,不准那样笑…”
156,同意结婚,住进浅水湾
“在看什么?是不是痛?”沈祭梵低笑出声,他当然不会乱想。
安以然推沈祭梵的手松了下,抬眼望他,脸色依旧血红一片。沈祭梵起手捏了下她的脸,等她的回应。安以然咬着唇,良久,还是小小声说了:
“嗯,那个,很痛,出血了。”
沈祭梵揉了下她的头发道:“你先出去,等我给你拿药。”
安以然站着不动,他说要拿药他又不出去,手抓着他衣服望着他。沈祭梵抬手拍拍她红通通的脸,无奈的笑道,“我用洗手间,想观礼?”
“哦,”安以然脸上滚烫,缓下眼睑,丢脸死了,双手捂着脸,“我马上出去。”
沈祭梵低沉的笑声从后面传来,安以然跑出去把自己摔进沙发,脸通红通红的。早餐在茶几上,安以然碰着碗喝粥,沈祭梵很快从里面出来,进了房间,药她这边都是准备好的,书桌上整整齐齐堆的都是。安以然知道有些常备的药,但因为都没有中文文字注解,所以她并不知道具体都是些什么药。
沈祭梵拿了药出来,安以然抬眼望他,红着脸说:“你先放下吧,我自己来。”
男人立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的俯下她,泼墨眉峰一挑,自有一股得天独厚的凌厉气势,压得人心里慌张。安以然有几分茫然的望着他,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等着他说话。沈祭梵唇际勾起丝耐人寻味的笑意,久久才道:“你自己看得到吗?药你会用吗?是涂在外面的还是抹进里面的,用法用量你知道?”
安以然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放下了碗,坐得规规矩矩的,一脸的窘迫,心里怨念个不停,想着这人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得那么明白?
“你告诉我不就知道了嘛。”安以然小小声说,沈祭梵笑笑,半蹲在她跟前,药膏拿在手上晃着,说:“那地方你还能比我更了解?伸进去多少,抹在什么部位只是我说你就知道的?你知道哪里被插伤了吗?难道你想用你的手伸进去…”
安以然脸色早已经涨成了紫红色,双手捂脸:“你别说了沈祭梵,丢死人了!”
俏脸滚烫,血红血红的一片,懊恼的抱怨出声,听见他低沉的笑声后当即伸出双手去捂他的脸,捂住他的嘴,气鼓鼓道:“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我…你还一直说,你什么意思碍?不准笑了沈祭梵,不准笑不笑!”
沈祭梵伸手拉开她的手,笑道:“好了,不闹你了,上了药你上午好好休息,中午想吃什么就给魏峥打电话,这两天别急着去公司,发生那样的事,你同事也会理解,好好休息两天,调养好了身体,有个好精神才去公司会更好,嗯?”
安以然咬着唇,缓缓点头,沈祭梵净了手,挖着透明的膏体给她伤口抹去,一手握着她的一只脚踝拉开,沈祭梵看着粉嫩漂亮的XXX目光有些赤红,抬眼看了她一眼。
安以然咬着手指侧向了另一边,他一抬眼就正好看到了她柔美的侧脸,咬着手指的娇憨表情令他瞬间心底悸动连连,难以控制的低哑嗓音出声,底唤了句:
“乖宝?”
“嗯?”安以然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眸子里的火焰,姑娘有些被他的目光灼伤,心里慌突突的跳动着,顿了下,问:“好了吗?”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沈祭梵笑笑,撑起身在她唇上啜了几下,这才开始。冰冰凉凉的感觉快速袭来,安以然舒服的哼了声儿,沈祭梵抬眼看她,安以然眼睛水蒙蒙的跟他对视,顿了下又觉得臊得慌,当即扭头侧向一边,咬着唇,小声催促:“你快点碍。”
沈祭梵低笑出声,修长灵活的指节活动着,安以然下意识的僵了下,。沈祭梵那就跟故意似的,就一层薄薄的药膏能抹多久?不就是一两下的事情,可这位爷愣是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弄了十来分钟…和谐中…